第11章 玉真觀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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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鎮不住了!”孫亭山臉色一變,開口道:“快把門打開!”
    “馬上,馬上!”
    黃隊長已經電話通知村支書,見孫道長一臉焦急,也正好瞧見村支書向這邊走來,便一溜小跑的去拿鑰匙。
    老支書上了歲數,下午進山一趟,身體扛不住,就早早回家休息。
    見黃隊長火急火燎的樣子,開口問到:“黃隊長,又出什麽事了?”
    “我也說不清楚,先把門打開吧!”
    兩人快步走來,開門進院,等把金頭放到辦公室桌上,另一個黃符也碎裂脫落。
    “黃隊長,暫時先放在這裏吧,不要讓人進到屋子裏麵。維峰你今晚就在這裏守著!”
    金頭是出土文物,黃隊長想了想,開口道:“留下兩個人,其他人回去休息!”
    吩咐過後,眾人紛紛離開,老支書累了一天,背著手也回家睡覺。
    “師傅,這可是你在羅天大醮上書畫的天蓬鎮魔符!怎麽.....!”
    李維峰想說怎麽還鎮不住大金頭。
    隻見孫亭山搖搖頭:“數百年的煞氣積累,金頭已成凶物,師傅修為不夠啊!哎!黃隊長,林局長,咱們也走吧,明天再想辦法!”
    “安平,走吧!”林局長叫了一聲,正在愣神的黃安平跟著走出村委會大院。
    這孫老道雖然鎮不住凶物,但一番操作卻是把黃隊長給鎮住了。
    第二天,黃平安讓老宋帶著楊瑤幾人返回市區處理案情,留下兩個警員看守金頭。
    “孫道長,你看能不能先把金頭帶回警局,留在這裏我怕惹出麻煩!”
    “我盡力吧!”
    孫亭山回了一句,看向莊道南:“馬師兄到哪裏了?”
    “師兄已經在路上了,應該快到了!”
    兩人說著,便見一輛汽車停在農家樂門口,從裏麵下來一個道士,穿著一身道袍。
    “嗬嗬!孫師兄!”
    “馬師兄!”
    老道和孫亭山打了聲招呼。
    一旁的林局長介紹道:“安平,這位是玉真觀主持馬全一,馬道長。”
    “這位是市局的黃隊長!”
    馬全一打了個稽首,寒暄兩句,開口道:“朱砂,符紙都帶過來了,先去處理凶物吧!”
    說罷,幾人來到村委會大院,抬出一張桌案,孫亭山換上自家道袍,焚香燒燭,敬天禮地。
    完成科儀後,腳踏罡步,提筆蘸朱砂,口頌咒語,欻欻歘畫起符來。
    旁邊站立的黃隊長都看懵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跳大神!
    “孫師兄果然道法高深,提筆畫符一氣嗬成,我不如啊!”
    馬全一讚歎一聲,旁邊的莊道南則是滿臉的羨慕之色。
    不出片刻功夫,十張符籙已經畫好,孫亭山出了一頭大汗,被徒弟扶到椅子上休息。
    “馬師兄,有勞你了!”
    馬全一聞言,點點頭,拿起符紙,走進村委辦公室。
    “急!急!急!”
    他口中念念有詞,將十張黃符瞬間拍在大金疙瘩上麵。
    “不好!鎮壓不住!”
    隻見馬全一噔噔蹬幾步退出房門,金頭上的符籙也都爆散開來。
    “哎!”
    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的孫亭山,歎了一口氣。
    “道長,這....!”
    黃安平雖然不懂,但也看的明白,這是失敗了!
    “凶煞太盛,難以伏製,麻煩黃隊長弄些糯米,黑狗血來,容我等再想辦法!”
    黃平安點點頭,去找老支書,搞黑狗血。
    一上午時間,匆匆而過,馬全一和孫亭山用黑狗血在大金頭周圍畫了個圈,又鋪上一層糯米,便一頭莫展的坐在院裏曬太陽。
    林局長則帶著文物局等眾,來到東山,接手墓室,清理裏麵的東西。
    “他二叔,馬上月底了,家裏手頭緊,你看能不能先發點錢,救救急!”
    方家大門口,方紅山正被一個婦女追著要錢。
    他負責村裏的衛生,手下管著幾個低保戶,有活了就組織起來打掃街道,清理垃圾。
    同時也負責記功,發工資。
    “行,就這兩天吧!已經算好了,我去大隊蓋了章,就給你們結算!”
    “謝謝他二叔了!”
    方紅山洗把手,拿出工資表,去往村委會。
    村委大院中,孫亭山和馬全一正在商量對策。
    “給觀裏打電話吧!把情況說明,請幾位道兄過來一起商量鎮壓之事!”
    “也隻能如此!道南你回觀裏一趟,開壇所用物什,就由玉真觀準備吧!”
    兩人話未說完,方紅山已經走進院裏。
    “你們是.....?”
    方紅山看見院裏坐著兩個穿道服的道士,有些驚訝。
    “幾位道長是刑警隊請來的客人,大叔你是....。”留守的一位警員,開口解釋道。
    “我是村裏的幹部,來蓋個章!”方紅山抖了抖手中的工資表。
    警員看了一眼,又看向兩位老道。
    孫亭山點點頭:“走,進屋看看,也該換血了。”
    隨即囑咐方紅山幾句,帶著一起進到辦公室。
    “好大的金疙瘩!”
    方紅山看到金頭眼睛都直了,但瞧見地上的血和一層發黑的糯米,渾身又打了一個激靈,感覺辦公室裏涼颼颼的。
    “施主,此地不宜久留!”
    “好!好!”方紅山沒見過這種陣仗,趕緊走到裏麵,打開櫃子,將村章拿出來。
    他心裏發怵,轉身離開時,不小心踩到一灘濺出圈的血。
    這狗血晾了半天,已經變得濃稠,方紅山一個沒站穩,打個刺溜滑,直直撞向放置金頭的桌子上。
    “不好!”
    正在撒米的馬全一伸手就去拽方紅山。
    也就在此時,一道金光突然亮起,隨即泯滅不見。
    眾人耳中也聽到噗的一聲響,似乎是從金頭裏發出來的。
    “這是....!”
    孫亭山、馬全一楞在當場。
    “我滴媽呀!”
    而方紅山扶著桌子,和大金頭來了個臉對臉。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遇事受驚後,張口也是喊娘!
    他急忙退到一邊,驚魂已定後,從脖子裏處掏出一個香袋。
    有些疑惑道:“怎麽有點發燙!”
    “孫師兄,這是.....!?”馬全一盯著大金頭有點不可置信。
    “煞氣已消,凶怨已散!”孫亭山呆呆的說道。
    “怎麽了,師傅?”
    在外麵守著的方維山,吳道南,聽到動靜,也走了進來。
    兩個老道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看向方紅山。
    “是剛才那道金光!”
    孫亭山點點頭,開口道:“施主,可否看一下你手中的香袋!”
    “這個?”
    方紅山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老道士。
    孫亭山從裏麵取出一張符紙,打開看時,不禁眉頭一皺。
    隨即遞給馬全一。
    “這.....!”
    兩個老道研究半天,又看看方紅山,眉頭鎖的更緊。
    這張符紙上既無敕令,也無天尊祖師名號,更沒有法印印鑒,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張看不懂的鬼畫符。
    “施主,這張符籙是從哪裏得來的?”孫亭山開口問道。
    “你說護身符啊!玉真觀求來的!”
    “玉真觀!?”
    孫老道聞言,看向馬全一。
    馬全一則是看向莊道南,順手把符紙遞了過去。
    莊道南看了半晌,搖搖頭:“觀裏隻賣些平安符,這鬼畫符,嘶...!我沒見過!”
    幾人研究半天,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道長,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方紅山受了一驚,再看著滿地的血漬,和鼻孔裏傳來的血腥味,感覺心中發悶。
    “施主請便!”
    走出辦公室,方紅山在地上蹭了蹭鞋子上的血跡,道了一身晦氣,便去找村裏會計,往鄉裏報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