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交給官府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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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斬斷棗樹的動靜不小,不過院外建築工地上一片喧囂,並沒有引起工人們的注意。
    或許有那精細的,會不經意間發現院牆裏的棗樹不見了;那些埋頭苦幹的,擦汗抬眼的空隙,可能會覺得目之所見少了什麽!
    但具體少了什麽,誰又會放在心上。
    而狗子清風,自打柳鴻擺出架勢想要造次,便鑽出狗窩,瞪著狗眼,靜靜的看著來客。
    它那五大三粗的模樣,在一般人看來甚是駭人,身為武者的柳鴻怎會放在眼裏,再怎麽神俊,也不過是一隻看家護院的畜生而已!
    其實清風也沒把來客放放在眼裏,它雖口不能言,卻最知主人的厲害。
    狗子幹瞪了一會兒眼,瞧見棗樹被雲朗空削翻,搖著尾巴走到半截樹幹前,抬起狗腿撒了刨尿,嗚嗚兩聲,似乎是在緬懷這個陪伴自己長大,夏日裏遮陰避陽的老夥計。
    它撒完尿,又圍著棗樹的上半截轉了一圈,把雲朗空轉的很不好意思。
    雲朗空這個劍仙行當是個好行當,不僅做石材工拿手,伐木工更加在行。
    一把劍,三下五除二,欻欻歘的就把大小枝杈削個幹淨。
    坐在地上,驚疑不定的柳鴻,似乎忘記了當下處境,竟瞪著眼,觀看起劍仙表演。
    “欸!老鄉,看這裏!”
    方聞打趣一聲,接著開口道:“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來我山門意欲何為,且說個明白!要是敢有半句假話,小心另一條腿也給你打斷!”
    轉過頭的柳鴻,瞧著石凳上的那對男女,心中一凜。
    他經曆過剛才那一劍,又想起進門時自己被直接放翻的場景,終於了然。
    眼前這位年輕人絕非小可,大長老臨行前的囑咐之言,並非空話。
    於是把心一橫,開口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柳鴻。隻因前時蒙省傳法分壇被毀,教中長老派我來此打探底細,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與我神教為敵!”
    方大仙瞧這貨說話還挺硬氣,接著問道:“你們神教有多少徒眾弟子,山門在哪裏,教主又是誰,你跟隋昌世誰的職位高?”
    “哼哼!我們神教從無叛教之人,落在你手裏有死而已,想要問話,無可奉告!”
    “嗬嗬!”
    方聞聞言笑了笑,這一幹貨們腦袋瓜裏都有縛魂術,陰煞教的核心機密,問了也是白問。
    他更沒那工夫,費勁吧啦的幹解除禁術的活兒,所以抬手一個三陰聚煞,給柳鴻又來了一發。
    然後走到跟前,從這貨的身上摸出一枚黑色木牌,回到石凳上仔細研究起來。
    一旁坐著的陳悅瞧見漢子又翻了白眼兒,方聞摸來摸去,摸出一個小木牌,坐回石凳就不再說話。
    便笑嘻嘻的掏出電話,給蘇靜打了過去。
    “靜靜,你們快來老院,又抓住一個陰煞教的人!”
    “什麽!?又有陰煞教的人來了?我和小雨這就過去!”
    兩人在電話裏沒說幾句,便掛斷電話。
    陳悅收了手機,左看看,右看看,閑的沒事幹,站起身,走到棗樹前,拍了拍清風的狗頭,彎下腰撿地上的樹枝,準備當燒火柴火用。
    雲朗空此刻已把剩下的半截樹幹削掉,正拿著鐵鍁刨樹樁。
    棗樹的老根蔓延的很深,雲道人甩著膀子,不一會兒便挖出一個大坑。
    “咦!棗樹怎麽砍了!”
    也就在這時,蘇靜和宋雨推門走了進來。
    她倆這段時間都呆在家裏,跟方媽一起做鋪蓋。
    方盈雖然住上了大別墅,但裏麵空蕩蕩的,當娘的怎會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其他地方也幫不上什麽忙,方媽便想趁著結婚前,再多做幾床鋪蓋,給女兒當嫁妝。
    如今種樹項目已經停了,山上有陳悅一個就能頂得住,所以宋雨和蘇靜便留在家裏打醬油。
    兩人聽說又有陰煞教的人來大青山搞事情,就跟方媽打聲招呼,一溜煙的趕到老院。
    推門看到棗樹沒了,陳悅拿著掃把在掃樹葉,雲道長掄著鐵鍬正在刨坑,免不得心中疑惑。
    那雲道長見宋雨問起棗樹的事,又是一聲幹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竟表現的有點兒羞澀。
    陳悅見狀咧嘴笑出聲,開口道:“剛才雲道長和這人比鬥,不小心把棗樹給斬斷了,哈哈!”
    蘇靜早注意到躺在地上翻白眼的漢子,開口問道:“就是他嗎?陰煞教派來的奸細!真是陰魂不散!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們不知道,這家夥是個倒黴蛋兒,躲開了雲道長的劍罡,驢打滾兒滾到牆邊,沒想到叫棗樹砸個正著。哈哈,把腿給砸折了!一個跳梁小醜,說起來命還挺大的,沒有給直接砸死嘍!”
    宋雨聞言,不再關心棗樹,跟蘇靜走到柳鴻身邊,看見漢子翻白眼顫抖的模樣,都嫌棄的撇了撇嘴。
    “方聞,他怎麽了?”
    宋大美女跟陳悅大差不差,除了見過哇哇亂叫的褚平,其他大場麵並沒參與過。
    “小雨,這是中了術法,上次去蒙省,金剛寺的圖蒙也是這樣!嘿嘿,大光頭翻白眼,比這難看多了!”
    宋雨聞言,朝石凳上的男人撇撇嘴,開口道:“方聞,下次出門,我也要去!”
    “去哪裏!?”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蘇靜見狀,笑著接話道:“哈哈,小雨,你吃醋啦!”
    “嗯!吃醋啦!我都沒跟方聞一起拍過照片!”
    “哈哈,小雨,別吃醋!”陳悅收起掃把,跟著笑道:“你是大婦,要鎮守門廳,你要出去亂跑,這個家不得散了!”
    “哈哈,小悅,我叫你亂說,沒個正經!”
    方聞抬眼瞧瞧三個沒正行的女憨憨,把手裏的木牌放到石桌上。
    他研究這一時半刻,也看的明白。
    木牌樣式古樸,觀其材質應該有不少年頭,上麵篆刻的符紋陣與儲陰盒裏的大同小異。
    要說有什麽特殊之處,就是隔絕符陣的小型化。
    其製作難度,應該比儲陰盒大得多。
    不過方聞覺得這玩意兒沒啥吊用,除了隔絕氣息,偷雞摸狗,趁人不備耍陰招,好人家誰帶這東西!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柳鴻,又輕笑一聲。
    陰煞教傳承千年未斷,家裏一定還有不少好貨。
    而鬧夠的蘇靜,隨著方聞的目光,止了嬉笑,開口問道:“方聞,要怎麽處理他?”
    “玉真觀已經派人過來了,把他交給官府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