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怎麽可能養不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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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入秋,縣衙裏已經有人找上門來了。
程拾娘說自己的藥田在天狼山裏,幾個想去看看的藥材商嚇的直擺手。
天狼山那地方,他們可不敢去,怕喪命呀。
直供朝廷的藥材商就那麽幾家,濟世堂也是沒資格的。
但為了利益就有人會鋌而走險。
另外一家藥材皇商找到了程拾娘,要去天狼山裏看貨。
程拾娘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去。
現在她倒怕了,不想帶他們去,那會暴露薛五哥他們的山寨。
聽說,南方水患,有不少人上山為匪,經常下山霍霍百姓,朝廷下令剿匪。
雖然北方現在還沒有大規模的剿匪,保不齊以後會。
她不能給薛五哥他們帶來隱患。
於是程拾娘拒絕了這家藥材商。
理由是,她選的藥田地理位置優越,不能隨便暴露。
藥材商氣的直咬牙。
程拾娘不急不慢地說:“我的藥材保質保量,牛掌櫃隻等著秋天過來收就行!”
牛掌櫃氣的直咬牙。
程拾娘也不擔心,目前市麵上的當歸和白芍數量本就不多,不賣給皇商,可以賣給別人呀。
天下又不是你一家收藥材的。
牛掌櫃隻能下了100兩定金,藥材不符合他需要,退還定金。
程拾娘點頭答應,隨後冷冷地說:“那我要比市麵上的價格高10”
牛掌櫃的大眼珠子一瞪:“啊!”
“你定了我的藥材,我就不能賣給別人,我就不能講價,隻能隨市麵上的價格,所以我要提價!”
牛掌櫃:算你狠!
在一邊坐著吃飯的肖宴,看了看對麵桌上爭的麵紅耳赤的兩個人,說了一句:“程掌櫃,你怎麽不想辦法直接賣給朝廷?”
牛掌櫃冷笑說:“想當皇商,也得夠格呀!”
肖宴道:“怎麽說?”
牛掌櫃伸伸脖子驕傲地說:“我們牛記藥堂給朝廷供了十幾年的藥材,資曆最老,名頭最響亮!”
“吃的回扣也最多!”肖宴斜睨了他一眼說。
“你,你不要胡說……”牛掌櫃紅著臉爭辯。
去年牛記藥堂高價送到禦藥房裏的藥材,被查出來,牽扯到了禦藥司太監,鬧的沸沸揚揚。
他繼續轉向程拾娘說:“你說的加價不可能!”
“那我全部預定給你,我也不同意……”
兩個人不歡而散。
肖宴晃了晃酒壺。
程拾娘會意,趕緊給他添了酒,一臉笑容地坐下來:“肖兄弟,那牛掌櫃尖滑的很,我不想和他做生意,剛才多謝你哈!”
肖宴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怎麽謝?”他眯起眼笑。
程拾娘笑道:“酒菜免費,不,這個月的酒菜免費!”
這些天的觀察,她看出來了,肖宴不是普通人,一定是什麽高官,但他和薛五哥混在一起是幾個意思?
“你管我一輩子的飯,我可以幫你直供朝廷!”肖宴說道。
“啊……哈哈哈,那你得保證我家酒樓一百年不倒!”程拾娘大笑道。
心裏想:那他那麽嚴肅的人,竟會開玩笑。
見肖宴不說話,程拾娘慷慨道:“我家雖然條件不好,孩子也多,我這樣和你說吧,肖兄弟,隻要有我家孩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你看行嗎?”
程拾娘覺得就憑自己的實力,怎麽可能養不活他呢!
肖宴:……
程拾娘給自己拿了個酒杯說:“肖兄弟,我就這麽點藥材,也沒資格直供朝廷,你幫我找個靠譜的藥商,高價把我的藥材收了就行!”
“你不想擴大種植規模了?”肖宴問。
程拾娘在薛家寨的時候,豪言壯誌說,做全國最大的藥材種植商。
當時肖宴很佩服她的。
他見過的女人無數,她們最大的誌向是找個好男人,然後取悅男人。
這個女人不同。
肖宴喜歡她的不同。
“擴大,怎麽不想擴大呀,但得需要錢呀,雖然我這酒樓賺些銀子,但種藥材花費也不小,我暫時沒那麽多的銀子!一點點來吧!”程拾娘誠實的說。
“好,天狼山裏的藥材,你別往外賣了,留著秋天直供朝廷!”肖宴笑了笑,站起身就要走。
程拾娘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啊,肖兄弟……你啥意思呀,別走呀……”
肖宴已經消失在門口。
隨著一陣風飄進來一句話:“以後不要叫肖兄弟,我不是你兄弟!”
程拾娘更摸不到頭腦了:那我叫你肖大哥,可我比你大呀!
肖宴突然探進頭來又加了一句:“回家把你家狐狸脖子上的玉佩收起來,很值錢!”
說完,他大步走了。
程拾娘臉一紅:小妮兒就給胡靜戴了那麽一次,就被你給發現了!
不是,這到底是啥個意思?
這人怎麽說話彎彎繞呢?
蹲在牆角擦板凳的灑掃婆子站起身說了一句:“東家,肖公子話裏有話,您真沒懂嗎?”
“孫大娘,你懂個啥,快擦你凳子得了!”程拾娘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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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娘快言快語,兩個人經常開玩笑。
孫大娘不甘示弱地站了起來:“東家,你別看我是個灑掃婆子,我嫁過五個男人,男人心裏想啥,我比他們都清楚……”
程拾娘:原來我是小菜雞!我就沒有過男人。
她虛心地問:“孫大娘,你給我說說,肖公子是啥意思?”
孫大娘得意地說:“東家,人家對你有意思?”
程拾娘哈哈大笑起來:“意思?他當然覺得有意思了,一個月的飯錢我給他免了,我才是冤大頭!”程拾娘擺擺手,去收拾肖宴吃剩的飯菜了。
孫婆子站在原地懵逼了:到底是我傻,還是東家傻?
大頭見孫婆子發愣,不高興地說:“孫大娘,您手腳倒是麻利點呀!”
孫大娘:我呸!
她把桌子弄的叮當響來發泄心裏的不滿,為啥她比東家知道的多,為何她還要做灑掃的差事。
她罵了一句:“他娘的,老天必定是瞎了眼!”
自此以後,肖宴再也沒來過。
程拾娘倒是有些擔心了:難道他是因為吹了牛,不敢來吃飯了。
嗨,誰還沒吹過牛呀!
吹過的牛早就大風刮跑了,誰還在意呀。
他有那份幫著賣藥材的心,她就很滿足了,就衝這點,她也白讓他吃飯。
一個月過去了,程拾娘淡淡地忘了這事。
有一天,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騎著高頭大馬停在門口,進門就要找程東家。
程拾娘小跑著從賬房出來。
“公子,我是程拾娘,這酒樓的東家,您是?”程拾娘笑著問。
那男人的神情馬上恭敬起來,彎腰道:“程娘子,這有您一封信!”
說著拿出信交給程拾娘,轉身就走。
程拾娘見那人風塵仆仆,想必是跑了好長的路,趕忙攔住他說:“小公子,喝點水再走吧!”
男人一拱手道:“多謝程娘子,小的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那人帶著一陣風走了。
程拾娘打開信一看,差點沒嚇的背過氣去。
這是直供朝廷禦藥房的文書,上麵還蓋著紅閃閃的大印子。
程拾娘:娘呀,做夢也沒敢這麽大膽呀!
她呆呆地坐在凳子一刻鍾。
肖宴,果然是個金大腿。
她要牢牢抱緊!
她真想現在告訴他:這輩子管他飯,下輩子隻要有機會,還管飯!
她捧著文書喜滋滋地去了濟世堂。
她拿給胡景瑞看。
胡景瑞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驚聲問:“妹子,你這個從哪弄的假的?搞不好要掉腦袋的!趕緊銷毀……”
濟世堂為這一紙文書努力了十多年,給宮裏的人送了無數的銀子,卻搞不定。
隻要不出差錯,這紙張,能保幾代人衣食無憂。
“哥,這是真的
“肖兄弟給弄的!”程拾娘笑著說。
“啊,肖宴?”
“對!”程拾娘收起了文書說,“哥,今年咱家鋪子裏的藥材,挑些好的,一並送過去!”
程拾娘開酒店,種藥材都是胡景瑞幫忙幹起來的。
她現在有了這紙文書,不會忘記濟世堂的。
胡景瑞心裏既興奮,又有些酸澀。
看來,他心裏的猜想是對的,肖兄弟對程拾娘有意思。
他也不知道當時怎麽回事,頭腦一熱拉了她拜了把子,深夜,他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可能親娘罵自己罵的對。
到手的鴨子自己給攆飛了。
肥鴨子見他不高興說道:“哥,你放心,以後隻要濟世堂有的藥材,我絕不會去外麵收的,今年我就那兩味藥,餘下的都賣濟世堂的!”
胡景瑞趕緊收回思緒,哈哈哈地笑著說:“我還不了解我妹子呀,哥都聽你的,但妹子你放心,濟世堂的藥材質量都是上乘的。”
程拾娘笑著說:“我哥的人品,我信得過!”
秋天,天狼山的藥材喜獲豐收。
又從濟世堂收上來幾味質量好的藥材,準備送往京城。
程拾娘作為皇商,將跟著一起進京。
她這次進京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找到肖宴,好好感謝他。
程拾娘去天狼山的時候,問薛五哥,薛五哥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他也好久不來了,可能是太忙了吧。
薛五哥還托她轉告他的問候。
程拾娘決定在京城最好的酒樓附近住下,請肖宴一個月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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