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身份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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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甘九說玉笙沒事,童泰鬆了一口氣。
    “你這是要幹嘛去?”童泰看著甘九急匆匆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錢四爺暈倒了,我現在要去清風觀請霽月道長來,給他醫治。”
    童泰聽了甘九的話一愣,隨即想起來那個錢四爺,是個身體殘疾的半癱,人是很有本事,但是身體就不怎麽好了。
    “嗯,去吧,要不要帶兩個人一起去。”
    這個時候錢家誰都可以死,但是唯獨這個錢四爺不能死。
    他可是錢家與外族勾結,私通敵國的主使人之一,還要靠他的證詞去扳倒錢萬和呢。
    錢四爺要是在這個時候死了,後麵的事情就麻煩了。
    所以童泰也不得不,對這件事重視起來了。
    “不用,清風觀離這裏不遠,我去去就回。”甘九說完了這話,也不遲延,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童泰看著甘九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了,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往錢四爺住的院子裏去了。
    進到院子裏,童泰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個人,還有坐在一旁不動的玉笙。
    看到玉笙坐著不動,童泰趕忙跑過去問道:“玉笙,你受傷了?”
    “沒有。”玉笙搖了搖頭,剛才跟莫邪的打鬥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和能量,他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隻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玉笙低頭看了看自己旁邊躺著錢四爺,說道:“讓人把他抬進屋裏去吧,這可是個嬌貴的不得了的主,咱們得小心伺候著才行呢。”
    童泰也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錢四爺,心裏明明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是偏偏此刻他不僅不能這麽做,還要小心的伺候著不能傷了他。
    誰能懂童泰此時心裏的無奈和憋屈啊。
    得嘞,就當是為了大局忍辱負重了,等事情都結束了,在找他討回來便是了。
    想到這兒,童泰帶著一副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不爽的神色,走上前去把錢四爺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由於長期不能走動,和吃藥的緣故,讓錢四爺這個成年人的體重,比一個孩童重不了多少。
    童泰幾乎用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提溜起來了。
    把錢四爺提溜回房間,放到床上之後,童泰出來看著另一邊躺著的莫邪,問道:“這個人怎麽辦?”
    “這人叫莫邪,是錢四爺身邊的侍衛,功夫跟我不相上下,先把他關起來吧。”
    “能為我們所用,那就留著,若是不然的話,也就隻能棄掉了。”
    雖然玉笙對莫邪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欣賞,但是如果莫邪不能為他們所用,反而會成為危害的話,那麽玉笙也絕不會留他的。
    “你們倆過來,把人抬下去關起來。”童泰指著不遠處的兩個侍衛吩咐道。
    接到了指令的侍衛,立刻上前來把莫邪帶了下去。
    “去房間裏找到兵符,錢家好像在什麽荒山,有屯兵的樣子。”
    玉笙還不知道錢家在荒山屯了大量私兵的事情呢,但是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了。
    童泰一聽見兵符這兩個字,就來了精神,他正在為這事發愁呢,有了這兵符在手也就不怕荒山的那些人不聽話了。
    看著一眨眼就從自己麵前消失的童泰,玉笙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童泰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終於在地上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兵符。
    “玉笙,有了這個,這下子咱們什麽都不用怕了。”童泰晃了晃手裏的兵符,衝著玉笙得意的說道。
    “那個荒山裏有多少人?”看童泰得意的樣子,玉笙不用問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具體不知道,但是最少不會低於十萬左右。”童泰的語氣裏已經開始隱隱的帶著些興奮了。
    這十萬大軍就算是隻能存活一半,那麽活下來的這一半人,充入軍隊將來有需要的時候,也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十萬大軍?玉笙挑了挑眉,又是十萬大軍?難怪童泰會這麽興奮了。
    這些皇親國戚,封疆大吏們現在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把皇權放在眼裏了,動不動就敢養私兵,而且一養還都是數十萬之多。
    看來大小姐要整治朝綱的決定是正確無比的,再不讓那些人見識一下皇權威嚴,隻怕雲離國就真的要分崩離析了。
    “這件事還是先回去跟二爺商量之後,再做決定吧。”
    玉笙看著童泰興奮的樣子,真怕他待會兒就要帶人直接衝過去了。
    童泰不滿的賞了玉笙一個白眼,“小子,我是那麽沒分寸的人嗎?”
    “嗯,是。”玉笙回答的絲毫不給童泰留麵子。
    隻把童泰氣的,直接把白眼翻上了天。
    阜平離平州城還是很遠的,王宗元帶著兵日夜兼程,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算是趕到了。
    在離阜平城還有數十裏的一座山穀時,王宗元就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駐紮休息吃飯了。
    將士們奔波了一天一夜,除了中間短暫的停下來,吃了點兒東西以外,就再也沒有休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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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是鐵打的,在現在這種疲憊不堪,又饑又渴的情況下,士兵們是沒辦法能夠出擊去打仗的。
    等這些士兵們吃飽了喝足了,也休息好了,他們才能恢複他們猛虎般的氣勢,一舉將敵人拿下。
    士兵們可以休息吃飯了,但是作為主帥的王宗元卻不能,他此時正盯著眼前的地圖思考著,到底該從哪兒下手,才能夠保證用最小的傷亡為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正在王宗元苦思冥想的時候,手下的副將來報,“將軍,賀朝賀將軍來了。”
    “啊!”王宗元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賀朝來了,這麽快?”
    王宗元走的是大路,而賀朝帶著他的那些士兵們,抄的是近路,所以雖然賀朝比王宗元走的晚,但是兩個人卻可以同時到達。
    “怎麽了,你這老東西,不歡迎我來啊。”
    王宗元的話音剛落,賀朝就大搖大擺的不請自來了。
    看到多年未見的兄弟,王宗元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賀朝上前拍了拍王宗元的肩膀,說道:“老家夥,咱老賀來了。”
    “來了好,來了好。”王宗元吸了吸鼻子,他現在真的是老了,見不得這樣故人相逢的場麵了。
    “去,安排老賀帶來的人,休息吃飯,給他們安排最好的飯食。”
    賀朝噗嗤一聲笑了,“咋了,這是怕咱老賀來,沒帶吃的喝的呀。”
    “不用麻煩了,我隻帶了兩個親隨來,大軍已經開往 那座礦山去了。”
    賀朝善於打山地戰,所以他並沒有帶著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來跟王宗元會合,而是根據以往的經驗,讓副將帶著那些士兵去圍山了。
    自古打仗都是兵貴神速,出其不意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老夥計,你可真夠快的。”看到賀朝來了,王宗元心裏的不安去了大半。
    這次突襲阜平,其實王宗元心裏是很沒底的,他現在掌握的情報,僅僅隻知道阜平那裏有一座鐵礦,裏麵摻雜著軍隊,地方官員和百姓。
    僅此而已,其餘的情況他是一概不知。
    讓他帶兵去攻打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地方,就算是他是身經百戰,心裏也難免會犯嘀咕的。
    這場戰一旦開始,就代表著要有人傷亡的,他要用最小的代價去贏得最大的勝利,他要對他手底下的這些士兵們負責任。
    不能讓他們白白的犧牲,要讓每個人的價值得到體現的同時,還要保障他們的安全。
    但是現在賀朝來了,這給了他底氣和力量,讓他覺得這場仗,他還是能大得全勝的。
    “那是,別不敢說,咱老賀在打仗這方麵就沒有延誤戰機過。”
    “童泰那老東西,現在正在平州城協助二公子,收拾錢家和尹齊輝呢。”
    “這會兒差不多應該都收拾完了,咱們也趕緊努把力,爭取早點兒結束這場戰事,回去跟他們會合。”
    “咱們兄弟幾個多年不見,好不容易湊到一起了,怎麽著也得痛痛快快的喝頓酒才是。”
    “要不然下次相聚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賀朝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他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見一次少一次,這次分開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有相見的機會呢。
    “行,等士兵們休息一會兒,喘口氣,咱們就開拔。”
    王宗元大手一揮,甚是豪邁的說道。
    “哎,別,還是讓士兵們好好的歇歇吧,不養好精神怎麽能打勝仗?”
    賀朝攔住王宗元說道:“我的人已經過去了,就算是打仗也不急於這一時,隻要把那座山圍了,裏麵的人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難飛得出來的。”
    “行,那就聽你的不急,這一路奔波,將士們也的確是夠辛苦的。”
    “磨刀不誤砍柴工,休息好了有了精神,咱們才能更好的打仗。”
    因為許久不見的緣故,王宗元脾氣特別的好,特別的好說話。
    “你還沒有用飯食吧,今日不能喝酒,咱們好好的吃頓飯,明日一早咱們進軍阜平。”
    賀朝的士兵們,沒有進阜平城,而是繞道直接去那座礦山。
    人到了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分工合作,防守的防守,挖陷阱的挖陷阱。
    不過大家配合的都很默契,隻聽得到幹活的聲音,聽不見任何人說話的聲音。
    霽月道長被甘九請下了山,看到大院裏亂成一團,還有人員傷亡的情況時。
    這位見多識廣的道長,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停留,隻是一心走自己的路。
    甘九把人帶到錢四爺住的院子裏時,剛好玉笙也休息好了,正在等著他們呢。
    而童泰則在拿到兵符之後,已經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跑回去跟沈庭之商議攻打荒山的事情了。
    “這位就是霽月道長。”甘九把霽月道長帶到玉笙麵前,跟他介紹道。
    玉笙點頭示意,“有勞道長跑這一趟了,還勞煩道長為錢四爺醫治。”
    “嗯。”霽月道長點了點頭,也不等玉笙再說什麽,他就直接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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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笙望著霽月道長的背影,問道:“這位霽月道長未免也太年輕了點吧?你確定平時都是他在負責醫治調理錢四爺的身體狀況的?”
    “是他沒錯。”人都是甘九找到的,他怎麽可能會弄錯呢?
    “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醫術了得,當年錢四爺都已經命懸一線了,都被他妙手回春給救了回來。”
    “這次應該也無大礙,應該能平安無事的。”
    玉笙又疑惑的看了一眼屋內,不是他不相信甘九的話,而是這位霽月道長,他實在是太過於年輕了。
    沒有印象中那樣的仙風道骨,人倒是看起來挺穩重的,但是玉笙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這位霽月道長,聽說已經是清風觀的觀主了,可是看起來頂多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
    這麽年紀輕輕的就做了觀主,要麽是他本身天賦異稟,確有過人之處,能服眾。
    要麽是這其中,另有什麽隱情。
    還有他剛才看這位霽月道長的氣質不凡,姿態優雅眼神犀利,不像是什麽修行之人。
    倒像是個天生的貴族,像是個跟他家二公子一樣,出身世家大族的世家公子似的。
    想到這兒,玉笙回頭看著甘九說道:“你進去看著,如果錢四爺的病情穩住了,那還要勞煩這位霽月道長,跟我們一起回去了。”
    “在錢家的事沒有結束之前,隻怕是霽月道長都要跟著了。”
    玉笙異於常人天生敏銳的直覺,讓他感覺這位霽月道長,是個危險人物。
    如果不把他放在身邊看著,玉笙總是有些不放心的。
    “讓霽月道長跟著我們一起回去恐怕不太容易,更別說讓他待在錢四爺身邊直到這件事結束了。”
    甘九有些為難的看著玉笙,霽月道長畢竟是化外之人,平日裏連道觀都不出,一心向道,不問紅塵世俗之事。
    當年自己能找到他,讓他同意給錢四爺治病,也全都是機緣巧合罷了。
    現在讓他離開道觀,入塵俗,這未免也太難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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