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完全的利他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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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能體會平淡的生活,不再能滿足於細水長流的感情。會下意識選擇不健康的親密關係,會用傷害自己來獲得安全感和關注。
    這才是維克多的暴行,給受害者的真正痛苦。
    “痛、好痛…”“嗚…媽媽…”“神使…是母神降福?”
    在他麵前被透明大手纏成一團的受害者們竊竊私語。
    “嘶哈——”
    正玉握住那個對他不斷齜牙的半獸人爪子,這是一隻貓科獸人。黑白花警長貓,此時擋在所有人麵前,化身弓背劍齒龍,粗糲的毛發炸成茸茸一團。
    他眼疾手快地與貓人搏鬥半晌,在一手蟲笛的情況下,與一隻筋疲力盡的貓咪打了個旗鼓相當。
    可惡,想摸下貓怎麽那麽難?
    貓人斯哈不斷,像是怕被抓去做什麽壞事。
    那位孩子原本還試圖啃咬正玉的手,最後在貝蒂舉起的法杖下,他變得乖巧起來。
    正玉得逞,一手擼貓,一手釋放技能。
    他以一種更為嚴肅沉穩的口吻解釋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身蘊含著一種力量。受害者之所以無法自拔,是因為誤以為自身的感受與輕鬆,源自那些施暴的加害者。”
    “實則不然,這些不過是常見的反應。與同類相處,會使血壓與心理狀態趨於平穩,減少消極情緒的產生。消極情緒的減少,會讓她感到安全平和,進而對身邊人產生依賴。”
    他又將在地上爬行的半身人扶起,治愈她手腳上的病痛。
    新生的肢體不再疼痛,那位半身人看上去不那麽躁鬱了。
    “感受到喜悅,品嚐到甜蜜,傾聽到承諾。一次次的儀式,會讓受害者逐漸在這之上增添砝碼,從而相信這些拯救必定會降臨——”
    伴隨著說話聲,正玉將房間內陷入沉思的人們,自疼痛與麻木中扶起。
    “哪怕這個儀式會讓身心遭受傷害、肢體破碎、一切化為烏有,但在幸福麵前,這都無關緊要。”
    在他如輕煙般翻卷的袖口中,一隻隻美麗的蝴蝶破繭而出。碧蝶四散,蝶翼灑落的磷粉中,原本渾濁的瞳孔逐漸變得清明。
    “大腦是可以被欺騙的。”他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對貝蒂女士微微一笑,“生物都會憧憬著光明的未來,同時回憶著黯淡的過去。過去的痛苦會使人產生期待,痛苦會刺激大腦屏蔽刺痛感,從而令人感到暢快。”
    人們狀態欄內的洗腦和負麵 buff,也隨著碧蝶翻飛紛紛為之消散。
    “您的疑問其實很好解答。這些儀式的目的就是要扭曲人的身心。將原本隻需一個擁抱、一頓大餐就能獲得的幸福感,變成需要付出千百倍努力才能獲得的幸福。”
    正玉總結道:“大腦為了生存而幻想出的幸福,逐漸超越了現實所能給予的幸福。想要擺脫過去的陰霾並非易事,畢竟無知本身就是一種幸福。請不要過多苛責這些孩子,多責備一下那位無情無義的人渣吧。”
    “這、是不、對的,是嗎?”那位原本毛色灰暗、呲牙咧嘴的獸人突然問道。經過治療後,他像是從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中蘇醒,因此感到極為痛苦。
    躲在他背後的半身人也喃喃自語:“...多麽可悲啊,我居然一直為了這種東西在傷害自己嗎?”
    正玉打斷這些受害者的自怨自艾。他主動靠近這些人,將其攬在自己懷中,用體溫去溫暖他們。
    “人都是如此的,你隻是被人所蒙蔽了,孩子。”他輕輕撫摸其背部,柔聲安慰道,“這不代表你是錯的,人都想要幸福,這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錯啊。”
    在正玉一陣話療加安撫下,他麵前的受害者都哭的狼嚎鬼叫,整個祭壇上充斥了人類原始的號哭,就像新生兒的涕叫一樣刺耳。
    貝蒂女士輕輕吸氣,她明白正玉的苦心,但被洗腦過的孩子沒那麽快能從那種過去中醒來。
    若是繼續讓正玉這樣安撫下去,這些受害者明顯會把他當做精神支柱,並且在痛苦中渴求更多。
    這些孩子想要靠近正玉脖頸的行為,被她看作是攻擊的先兆。
    她打斷這場看似完美的洗禮。
    貝蒂女士鄭重其事地說:“我是學者。我用我的名義起誓,等醒來,你們會得到新生。”
    隨後她動手,將麵前的受害者們眩暈。
    這些本就瘦弱的受害者像稻子一樣倒了下去,而後被透明的大手接住,輕輕放在地上。
    連同原本在人群中,擺出聖母解救世人姿勢的正玉,也被大手單獨拎了出來。
    貝蒂女士的行為就像隔離家養和野生的貓咪一樣。把他單獨拎起來,抖落身上的灰塵,再把正玉放在自己身後。
    “其實我能夠驅散那些不好的念頭,”正玉單手抱著自己的蟲笛,他安穩落地後解釋道,“安撫受害者情緒是我的強項,女士。”
    貝蒂脫口而出:“你當我沒有試過,溫柔地對待這種被營救出的孩子嗎?”
    想起她早年養育那些奴隸受害者的經曆,貝蒂對正玉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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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是對所有人好,就是對那個人不夠特殊;你越是客觀冷靜對待,越是讓對方想要獨占你;你越是顯得完美包容,就會激發更為瘋狂的對待。”
    最後她歎了口氣,“我的確需要一個支持者,但這並非必要的犧牲。我不需要你為此犧牲自己。”
    正玉直到此刻才微微睜大眼睛看向麵前的女士。
    係統也忍不住開口:「是啊,宿主。您的目標從來都是尋找穿越者救助與團結更多力量,有些事沒必要做的可以不做!萬一真的像貝蒂女士說的一樣,被黏上了怎麽辦呢?」
    正玉倒是感覺沒什麽——委托結束後糾纏自己近三年的單主,曾經線下追到自己樓下的小姑娘,曾經人肉搜索自己的信息監視他的社交平台的朋友,還有遊戲裏因為聲音溫柔一直喊他媽媽的隊友。
    他吃瓜時招惹的家夥挺多的,因此不覺得這些隻是抱著他哭嚎神使,祈求救贖的受害者有多嚇人。
    他總結道:「我其實不介意做朋友的心理醫生、媽媽、被觀察對象、最好的朋友和最壞的敵人以及人生導師。」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以疏導他人情緒為樂,純正的白騎士就是這樣的。他從這種關係中獲取被需要感、進行隱秘的情感投資。
    這並非完全的利他行為。
    係統都快炸了,他在正玉腦子裏滴滴作響:「宿主,為什麽你記憶裏這部分全都一筆帶過,我差點都沒翻到!如果早知道您現實中被這樣,主係統和boss準就不會禁止您在現實中使用遊戲麵板和道具了!」
    正玉卻隻注意到遊戲道具解禁:「真的假的?」
    係統:「真的真的!我馬上為您申請!」
    說完,小係統就消失了。
    而正玉滿意了,他回應觀察他的貝蒂女士:“女士,與您做善事的行為相同,我也是為了自己,才會如此行動。不會有事的。”
    貝蒂女士:“唉,我不信。”
    正玉:我的信用怎麽在貝蒂女士這兒也破產了。
    “我可是神使耶。”
    “在你改變想法前,我作為長者有必要看護你。”
    神使大人真沒麵子,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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