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法體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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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赤佬,果真狡詐如狐,慣會偽裝!
    不過,那少年起的名字倒是頗有幾分玄妙意趣。”徐神武心中咒罵,開始擔憂起其他小夥伴此刻的處境。
    “既然小赤佬這麽無恥,那麽這個小太……莫不是也在扮豬吃虎?
    畢竟小赤佬可是她的哥哥!”徐神武直直地凝視著小太妹。
    “哥哥!”小太妹俏臉之上浮現出一抹委屈之色,聲音嬌柔地喚道:“人家是真的愛哥哥呀!”
    “哼,誰知道你心裏藏著幾個好哥哥!”徐神武咕噥了一句。
    “哥哥哥哥,人家此刻心裏就隻愛你一個……”
    小太妹這話說得直白大膽,毫無顧忌,直弄得徐神武一陣無語,嘴角微微抽搐。
    “可是你這個此刻是幾個意思?過了此刻就不愛了?”
    “太妹也是個苦命的娃呐。
    她曾在寒潭深處,機緣巧合之下,意外獲得了水屬性靈力。
    也正因如此,她也被卷入了試驗之中。
    誰曾想,水火靈力在她體內竟分裂成了兩個人格。
    那火人格,便是你如今所見的‘小火’,她生性不羈,行事從不循規蹈矩,敢愛敢恨,一切情緒都毫無保留地寫在臉上。
    也正因如此,她常常觸怒小赤佬,經常被無情鎮壓。”
    赤赤長老頓了頓,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憐憫,繼續說道:“而那懦弱的水靈格,膽小怕事,對小赤佬的所作所為從不敢有絲毫反對。
    所以,小赤佬自然更喜歡將這水靈格留在外麵。”
    徐神武聽聞此言,望著眼前的小太妹,隻見她眼神時而靈動狡黠,時而怯懦躲閃,好像真的有兩個靈魂在她體內交替閃爍。
    赤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似乎對小太妹的遭遇深感同情。
    赤麟族如今落到如此田地,又有多少無辜的族人和外界修士,被當作試驗品,被無情地煉製成丹藥。
    他們的慘叫,他們的絕望,又有誰會去在意,又有誰會來同情呢?
    小太妹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她緊緊地揪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那水靈格與火靈格在她體內不斷交織、碰撞,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哥哥,我……我怕。”
    “哥哥,我會一直愛哥哥的!”
    徐神武不知道說話的到底是哪個小太妹。
    “小老弟,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在這赤焰裂穀之中,你誰都可以不信,卻唯可以信任太妹。
    無論是小水,還是小火,但凡她們認定之事,便是生死相托、不離不棄!”
    赤赤言辭懇切,周身隱隱有天道之力流轉。
    說到做到,赤赤果然立下了天道誓言。
    “是的,哥哥!”小太妹點著頭。
    徐神武不由得暗道:“這名字本來就有些江湖氣,若所言非虛,倒真是人如其名!”
    他對那個可能來自同一個時代的少年更加好奇了。
    “小老弟,你既已看透那觀想圖,可有什麽收獲?”
    赤赤微微前傾身子,目光中帶著一絲局促。
    徐神武並沒有打算隱瞞,直接道:“隻有一句話:‘凝神觀想此圖,可大幅提升火係術法威力,洞悉火焰本源。
    然,長期觀想,身軀將逐漸鱗化,需慎之!’”
    “沒有別的了?”赤赤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眼神緊緊地盯著徐神武,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探尋出更多信息。
    徐神武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再就是一幅奇異景象,一條巨蟒在翩翩起舞。
    那舞姿極為古怪,似蘊含著風沙道韻!”
    “風沙道韻?”赤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不錯,就這句‘你是風兒……我是沙……’”徐神武一邊說著,一邊哼唱起來:“就這種感覺,所以我說蘊含著風沙道韻!”
    “……這歌,還真有風沙……!”
    赤赤看著徐神武的神態,雙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那一瞬間,赤赤好像看到了曾經那個少年的影子。
    那個少年也愛唱歌,眼前的少年,與記憶中的少年漸漸重疊,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
    “小火說你是用蟒王的眼珠子看透的……”赤赤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再次開口問道。
    “老哥,正是如此。
    我也沒有什麽赤瞳術,隻能嚐試使用蟒王的眼珠子。
    沒想到,這一試……”
    赤赤嘴唇微動,低聲喃喃自語,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剖析給徐神武聽:
    “難道這蟒王觀想圖的破解之法,亦或是真正的修煉法門,原本便是要以蟒王的眼珠子為引,去‘看’懂那舞姿?”
    赤赤眼中閃過一道明悟之光,說道:
    “或許這觀想圖中的仙法,根本不是以尋常文字的形式存在。
    它本身,便是一股靈力,一種意誌的具象化!
    那跳舞的蛇,說不定便是這仙法的本體!
    如此一來,你觀想之後這麽快便出現鱗化反應,也就說得通了。”
    “hat?”
    這想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卻又似乎完美地解釋了徐神武身上發生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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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常功法,哪有一經觀想,便引動如此劇烈身體變化的道理?
    徐神武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若那舞動的巨蟒真的是仙法本身,那他豈不是在直接與一個未知的、可能還活著的“法”打交道?
    這“法”體若真是一個活物,還是仙法級別的恐怖存在,以他這區區卡在凝氣一境的小卡拉米,又怎會是其對手?
    “所以你現在萬萬不能在耽擱了!”
    赤赤的聲音陡然拔高道:“我原本是小瞧了這仙法的凶險程度。
    若你不能在那靈氣之蛇徹底在你體內成形、開始真正‘舞動’的時候,將其戰勝、控製,那麽最後,你隻能淪為它的傀儡,被它完全控製!”
    “被它控製……”
    徐神武腦海中浮現出那條巨蟒的模樣。
    心中一陣惡寒道:“那……那會怎麽樣?”
    赤赤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或許結局,比變成一塊蛇鱗還要慘!”
    赤赤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或許結局比變成一塊蛇鱗還要慘!”
    “are  sure?
    還有什麽會比變成一塊蛇鱗更慘的!” 徐神武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實在無法想象,比失去人形,化作那怪物鱗片更為糟糕的下場究竟會是何等模樣。
    “一個徹頭徹尾的軀殼啊!”
    “變成蛇鱗,你至少還是你,你的意識尚存,隻是形態發生了改變。
    可若是被那‘仙法之蛇’控製,你的靈魂、你的意識,都會被它徹底吞噬、同化,最終如煙消散,連一絲痕跡都不會在這世間留下!
    “這具身體,將成為那‘仙法之蛇’的容器,或者說是它在世間行走的一個傀儡!
    那將生不如死!
    靈魂被囚禁,意識被抹殺,永遠成為這仙法的奴隸,永世不得超生!”
    “魂飛魄散!”
    這四個字,如同從天而降的千鈞重錘,狠狠地砸在徐神武的心上,讓他一瞬間感到了窒息。
    相對而言。
    徐神武寧願變成一塊醜陋的蛇鱗,至少他還能保留那一絲自我意識。
    可若成為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行屍走肉,那便永無翻身之日。
    他看向赤赤,眼中滿是求生的渴望:
    “老哥,你別嚇我,你……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你剛才說,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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