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更暈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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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有財緊緊攥著懷裏那枚看似平平無奇、卻被補丁婆婆稱作“買命錢”的破布片,手心全是冷汗。
    他能感覺到,周圍那四道視線,在他和徐神武身上反複舔舐。
    這哪裏是什麽“勞務費”,分明是虎口拔牙後,老虎磨牙的聲音。
    “哥哥!”
    王有財壓低聲音道:“咱們……見好就收吧!
    我感覺這幾個老怪物看咱們的眼神,像看鍋裏的兩塊肉。”
    “你懂個屁,一個也是得罪,五個也是得罪,不如一起做了就完了!”
    最後,徐神武看向唯一沒被勒索的張老酒。
    張老酒趕緊抱緊了自己的酒葫蘆:“小子!別看我!老道我就剩這葫蘆裏的酒是命根子了!你休想!”
    徐神武嘿嘿一笑:“張前輩說笑了,晚輩豈敢覬覦您的命根子。
    隻是……前輩見多識廣,待會兒開門,還望前輩多多指點,關鍵時刻,拉晚輩一把就行!”
    張老酒鬆了口氣,拍著胸脯:“好說好說!包在我身上!
    快開門吧小祖宗!
    再不開,這幾個家夥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徐神武的動作從容不迫,與周圍緊張的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好像他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
    直到最後一件東西也妥帖地放好,他才滿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巨大的龍門之下。
    恨得幾個老怪牙齒直癢癢。
    龍門之上,兩條龍盤踞,栩栩如生,而在雙龍交匯的頂端,鑲嵌著一顆光華內斂的珠子。
    徐神武仰起頭,那龍珠高懸在數十丈的高空,輪廓顯得有些模糊。
    它太高了,高到就像是夜空中的一顆星星,遙不可及。
    “噯!張前輩!”
    徐神武收回目光,一臉誠懇又帶著幾分真實為難地回頭:
    “您說要把這劍……插進那龍珠裏?”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影劍”。
    張老酒點了點頭。
    “可這……這也太高了!”
    徐神武攤開另一隻手,比劃了一下:“晚輩就算用盡全力跳起來,恐怕連這門框的下沿都摸不著。
    夠都夠不著,這……這要怎麽插?”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能為力”,表情寫滿了“力不從心”,就好像這是一個他完全無法解決的大難題啊。
    “呃……”
    張老酒被他問得一愣,撓了撓他那亂得像雞窩一樣的頭發。
    他光顧著催促徐神武開門,還真沒仔細想過這個執行層麵的細節問題。
    他抬頭看了看那高聳的龍珠,又低頭看了看徐神武,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怎麽插?
    這高度,別說是人了,就是被壓製的接近鑄基期得他也爬不上去。
    這龍門通體光滑如鏡,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除非有飛行法寶啊!
    “這有何難!”
    補丁婆婆嘎嘎一笑,那張老臉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她那隻形同枯槁的爪子,重重一拍身旁那隻比她人還高的巨大木箱!
    “砰!”
    一聲悶響,那口看上去至少有千斤之重的“藏天箱”,竟然違反了所有常理,在一陣 “咯吱”聲中,離地而起,穩穩地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箱體周圍,一股黑氣纏繞著箱底。
    “小子!站上來!”
    補丁婆婆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婆婆我……送你上去!”
    話音未落,那懸浮在半空的藏天箱“嗖”地一聲,平移到了徐神武的腳邊,穩穩停住。
    緊接著,“哢嚓”一聲輕響,箱蓋自行裂開了一道漆黑的縫隙。
    就是那道縫隙!
    一股陰寒的吸力從中傳來,帶著血腥和怨念。
    徐神武的頭發被那股吸力吹得向後倒伏,小皮褲衩差點掉了。
    伸手趕緊抓住。
    他隻是朝那黑洞洞的箱口瞥了一眼!
    他看到了!
    那裏有無數雙充滿怨毒的眼睛在盯著他!
    他“噔”地後退了一大步。
    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婆婆!使不得啊!
    晚輩…晚輩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加密集恐懼症!
    您這箱子…裏麵太…太熱鬧了!
    晚輩進去怕不是要被擠成肉餅,還得被那些‘鄰居’拉著開茶話會開到天荒地老!
    不行不行!
    這活兒幹不了!太嚇人了!”
    他眼神裏充滿了“真摯”的恐懼
    “婆婆的箱子坐不得,那就坐老子的鍋!”
    鬼廚屠五味甕聲甕氣地開口了。
    隻見他手中白骨勺子一攪他那口冒著五彩泡泡的大鍋!
    “咕嚕嚕——!”
    鍋底那團五彩煙霧驟然升騰,托著那口黑鍋,晃晃悠悠、像個喝醉的飛碟一樣,飄到了徐神武麵前,鍋口正對著他,裏麵翻滾的液體散發著“香臭香臭”的氣息。
    屠五味拍了拍油亮的鍋沿,發出“當當”的悶響,麵具下的小眼睛閃著“真誠”的光:
    “小子!上來!老子這鍋,穩當!寬敞!
    還能加熱!站累了還能泡個澡,舒筋活血!
    保證把你…呃…安全送上去!
    順便…給你這細皮嫩肉…入入味?”
    徐神武看著那口近在咫尺的大鍋,以及鍋裏那些掙紮的半透明獸影。
    其中一隻長得像兔子的玩意兒還對他齜了齜牙,再聞著那股能把隔夜飯勾引出來的混合怪味,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他再次把頭搖出了殘影,語氣“誠懇”得近乎哀求:
    “屠…屠前輩!您的好意晚輩心領了!
    但是…但是晚輩…晚輩暈車!暈船!更暈鍋啊!
    您這鍋…它…它飄得有點浪!
    晚輩站上去怕不是要當場表演一個‘飛鍋流星吐’!
    到時候汙了您這鍋百年老湯…晚輩萬死難辭其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