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幽影迷宮中的靈音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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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那神秘盒子離開島嶼後,我和悟空一刻不停地踏上探尋真正書魔盒下落的征程。那神秘盒子雖隻是個指引,卻不時閃爍微光,宛如暗夜中的星辰,為我們照亮前行的路。
我們一路披荊斬棘,穿越茂密森林,翻過險峻山脈。途中,奇異生物層出不窮,有的好奇地打量我們,有的則張牙舞爪地撲來,但曆經諸多磨難的我們應對起來已遊刃有餘。
一日,我們來到一個神秘山穀。穀中淡霧彌漫,霧裏五彩光芒閃爍,看似迷人,卻透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悟空在前,金箍棒一揮,撥開霧氣,突然止步。我上前一瞧,眼前出現一座巨大迷宮。迷宮牆壁高聳入雲,幽光石頭砌成的牆麵刻滿奇形怪狀的符號。
悟空皺著眉嘟囔:“這彎彎繞繞的東西真惱人。”我則盯著符號研究起來,發現與古老書卷上的符號有相似之處,便嚐試解讀以找尋出路。
正解讀著,迷宮似察覺我們意圖,路徑不斷變換,幾次將我們引入死胡同。悟空不耐煩了:“俺老孫真想砸爛這鬼迷宮。”我忙勸住:“悟空,這迷宮恐有神秘力量操控,強拆可能引發大禍。”
就在我們在迷宮中艱難行進時,一陣悠揚笛聲傳來。那笛聲空靈婉轉,仿若來自天外。笛聲起,霧氣漸散,隻見迷宮中心站著一位女子。她身著白衣,手持玉笛,麵容絕美,氣質超凡脫俗,宛如仙子下凡。她的眼睛猶如星辰閃爍,透著神秘深邃的光芒。我心想,此女定非凡人。
斜陽為蛇紋石牆鍍上琥珀色時,我撫摸牆麵流淌著金砂的符文,指尖觸到某種悠長的震顫。那些花紋在視線裏忽然舒展成泛黃的舊畫卷——父母在爆炸焰火裏推我入密道的身影,藏書樓中某片殘簡上曇花一現的警告讖語,最後定格為密林深處沾著晨露的白玉笛。笛韻仿佛是在記憶翻湧時分響起的。
霧靄漸薄處,十二重月華紗隨風展開,女子右襟逶迤的冰蠶絲纏枝紋沁著月色。當她右肩玄色描銀的護甲觸動,伸出纖嫩如玉的右手,玉笛變換曲調,我忽然想起東海底的鮫綃帳,星光穿過百丈深的海水落在紗幔上,亦是這般浮動的星河。
“此刻抽身,尚可保全。”
她的吐息讓空氣中綻開細小的霜花,連悟空的金箍棒都結了一層薄冰。迷宮裏倏忽盛開的藍蓮花朵朵托起星芒,在我未及開口時便已鋪就通途。白衣女子踩過虛空生滅的冰階,銀絲腰封側麵懸著的紫玉禁步分毫未動。
“聖君隕落那年,瑤池的蓮也這麽開著。”她忽然駐足,發間錯金點翠的蓮花冠流轉幽光,十指按在琉璃磚繪製的三界星圖上,"你們要找的遺物,本該在誅仙陣啟動時就沉入歸墟。"
琉璃磚驟然發出的強光中,我看見了。看見九重天闕的裂痕裏飄落的玉簪,看見執笛人跪在焚毀的觀星台上捧起染血的青銅殘片,看見她用千年光陰將殘片淬煉成盒,又在某個雪夜將其擲向人間。
“他們稱那東西為"魔盒"?”她發出極輕的嗤笑,碧璽耳墜在空靈的笑聲裏碎成星屑,轉瞬又複原如初,"確然是魔盒——承載著十萬天兵神魂的魔盒。"
悟空的金箍棒突然發出嗡鳴,女子蔥白的指尖正虛點在他眉心:"潑猴,前世你掀翻八卦爐時,可曾想過三昧真火裏的殘魂去了何處?"
我們呆立當場。她廣袖翻卷間,玉笛化作蛇形金鑰插入石壁鎖孔,無數符咒自穹頂垂下如瓔珞:"三十六道星軌,九次月相輪轉,七絕鎖才會開啟。不妨讓本座看看,所謂命定之人能解到第幾重?"
當她的身影化入石壁前的太虛鏡,鏡中浮現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畫麵:桃林深潭邊梳著雙丫髻的少女,捧著滴血的青銅匣奔向煉器爐。她將手指按在匣麵的火紋上低語:"眾將英魂,且藉此匣安歇。"
“這是用曆劫仙骨煉製的容器,”鏡中人影撫摸著如今被稱作魔盒的器物,腰間佩劍綴著的湛藍劍穗與女子此刻的禁步如出一轍,"再過兩個甲子,我便能……"
忽然有血雨穿透鏡麵,悟空的金箍棒立即橫在我眼前。仙子的麵容在水紋中扭曲成詭異的笑容,左眼沁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結成赤玉:"現在明白了嗎?你們要找的魔盒,正是本座親手所鑄的——仙魂棺槨。"
她的羅裙在狂風中翻湧成漫天紙錢,恍惚間又成了彼時穿梭在戰場上的素縞。當最後一枚青銅碎片融入熔爐,她割開掌心將神血澆在封印符上時的低語,沉沉壓在每個人心頭:"就讓這秘密同十萬亡靈永埋歸墟。"
赤玉墜地的瞬間,整座迷宮突然震顫起來。石壁上的符文剝落成暗紅血珠,沿著磚縫蜿蜒流下,轉眼間將琉璃星圖染成刺目的猩紅色。悟空將我向後一扯,金箍棒橫掃出的罡風撞碎三道襲來的冰錐,那些碎冰卻在半空化作鎖鏈,直取我懷中泛著青光的神秘盒子。
“當心了!這些可是困龍鏈!”白衣女子的聲音忽遠忽近,她飄散的長發此時已盡數雪白,眉心血痕如同新開的紅梅。我反手抽出裹著雷紋符的短刀斬向鎖鏈,刀刃觸碰到冰晶時炸開的熒光裏,竟浮現出當年八卦爐中六丁神火灼燒魂靈的可怖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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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再起時,腳下的藍蓮花突然翻轉。星辰鋪就的通途化作深不見底的漩渦,悟空拽著我躍起的刹那,瞥見漩渦深處堆積如山的青銅鎧甲——正是鏡中十萬天兵穿戴的戰甲。寒氣侵入骨髓,我的指甲開始結出霜花,懷中盒子卻異常灼熱,表麵的饕餮紋似在吞吐焰光。
“左邊第三塊青磚!”白衣女子指尖凝出月華,照亮牆上某處不起眼的凹痕。鐵鏈絞碎磚石的轟鳴中,我拚盡全力將盒子按進凹槽。霎時金芒大作,匣蓋震開的瞬間飛出三十六枚星宿銅錢,在空中排列出二十八宿與八荒的對應方位。
悟空的金箍棒嗡嗡顫動,棒身浮現出與青銅殘片相同的圖騰。他忽然緊捂額頭,火眼金睛迸出血淚:"老孫想起來了!當年爐底哀嚎的…不是妖邪,是戰死的天兵殘魂!"隨著他的咆哮,金箍棒猛地插入地麵,裂紋中湧出的不是岩漿,而是裹挾著星光的漆黑海水。
海水漫過之處,石壁上浮凸出交錯的青銅枝椏,枝頭懸掛的青銅鈴裏傳出沙啞戰歌。白衣女子發冠墜地,露出鬢角處蜿蜒的灼痕,那是神血幹涸的印記。她將玉笛抵在喉間吹出淒厲長音,鈴鐺應聲炸裂,千萬道魂影順著海水衝霄而起。
“快看星軌!”我指著隨魂影移動的銅錢大喊。東方蒼龍七宿正迸發青光,對應的銅錢開始熔解重組。悟空額間天眼驟然開啟,金光在星圖裂隙中勾出模糊路徑:"跟著老孫!"他拖著金箍棒向前猛衝,每一步都在地麵烙下燃燒的腳印。
數道雷電劈開穹頂時,我們終於衝到太虛鏡前。鏡麵已裂成蛛網狀,影影綽綽映出深海下的青銅巨殿。白衣女子散作漫天飛雪,最後一片雪花落在盒子縫隙裏,化為血色篆文——辰時三刻,歸墟潮退。
悟空突然抓住我急退三步。原先站立處的地磚化作流沙,沙粒竟都是細小的青銅殘片,它們嘶吼著組成殘缺的人形:"將軍…末將等得好苦…"那渾身插滿箭矢的魂靈還未說完,就被虛空伸出的玄鐵鎖鏈拽回地底。
“這破盒子吃進去的是英魂,吐出來的是業障。”悟空說話的瞬間,整座迷宮開始坍縮。我們躍出最後一堵石牆時,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幽藍海水從地脈噴湧而出,轉瞬淹沒了所有哭嚎的青銅。
晨光刺破雲層時,盒子裏的星軌圖指向東海。盒子變化成一片素輿殘卷,它在我掌心灼燒出新的讖語:歸墟啟,仙棺現,十萬兵戈作梵唱。
遠處潮聲裏,依稀混著玉笛嗚咽的尾音,恍若為那深埋海底的忠魂唱著無盡安魂曲。海天相接處忽有金光劈開巨浪,那物什出水時攪動九霄雲雷,卻原是半片青銅編鍾。悟空以棒尖輕叩殘鍾的裂痕,鏽跡簌簌剝落處,顯出兩個蛇形古篆——葬海。
潮水驟然褪去三百裏,珊瑚森林中的斷戟突然發出悲鳴。我看見那些纏滿海藻的兵器掙脫岩層,肅然列陣於幹涸的海床。它們朝拜的方向,鑄鐵蓮花正托著繡有狴犴紋的棺槨緩緩抬升。
“看來守墓人不肯安息。”悟空抓起一把沙礫揚向空中,沙粒卻化作銅甲將士的虛影,在棺槨周圍叩首泣血。殘卷在我手中愈發明豔,那些讖語如活蛇遊動,竟凝成金粉勾勒的《寰宇圖誌》:赭色朱批圈著始皇二十八年,東海浮槎獻隕鐵八百斤以鑄鎮國劍。
玉笛聲陡然淒厲,海平線盡頭翻湧著裹挾雷電的旋渦。西王母座下青鳥劃破長空投來血書,字跡已叫鹹澀海水暈開:"蓬萊鏡碎,九鼎移位,速解兵主煞——"未讀完的絹帛突然自燃,火中倒映出青銅人臉上密密麻麻的裂痕,恍若十萬將士共同的淚溝。
那緩緩升起的棺槨又變成神秘盒子,盒子再次打開,裏麵傳來白衣女子的聲音,這迷宮是我為守護一個關於魔盒的秘密而設。我叫靈音仙子,你們通過了我的幻境考驗,我將為你們指引道路。多年前,我偶然得到一本古籍,上麵記載著書魔盒的部分秘密。據說這魔盒最初是一位仙人創造,用於考驗有緣人,引導他們修煉提升境界。但後來魔盒被邪惡勢力覬覦,其中的力量一旦被惡念掌控,將帶來無盡災難。魔盒輾轉流落,引發無數紛爭。我為防止秘密被惡人知曉,便在此設下迷宮守護。
我急忙追問:“仙子,那您可知真正的書魔盒所在之處?”盒子中又傳出仙子的聲音,說道:“真正的書魔盒被封印在一個古老遺跡中,那遺跡隱藏於時空夾縫,隻有在特定時間和地點才能進入,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我也不知曉。不過,我能給你們一樣東西,或許對尋找遺跡有所幫助。”說完,那盒子幻化出一片晶瑩剔透的鱗片,飛入我的手中。
“這是一片龍鱗,具有感知時空波動的能力。當你們接近那個遺跡時,它會發出光芒。這龍鱗還有一個作用,若你們在探尋遺跡過程中遇到危險,可將自身仙力注入龍鱗,它會短暫釋放出保護力量。但這力量有限,且使用一次後需等待一段時間才能再次使用。”話音剛完,盒子又恢複了原狀。
我們離開迷宮後,我們依據神秘盒子和龍鱗的指引前行。一路上風餐露宿,曆經無數艱辛。終於,龍鱗突然發出強烈光芒,我們發現了隱藏在山穀深處的古老遺跡。遺跡入口被刻滿古老符文的巨大石門擋住。
我和悟空研究許久,發現符文與之前見過的符文有關聯。一番努力後,石門緩緩打開,強大力量湧出,我們走進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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