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焦大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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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風輕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做工精美的玉佩,說道:“我曾在一次商賈雲集的宴會上與賈璉結識,當時相談甚歡,他對我手中的折扇讚賞有加,我便將折扇相贈,他則把這枚玉佩贈於我並給我一個承諾,說若有難事可拿這玉佩去尋他。”
當下,我們便決定由蘇沐風拿著玉佩前往榮國府拜訪賈璉。蘇沐風特意換上一身得體的衣裝,帶著自信與從容,踏入了榮國府的大門。
榮國府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往來的奴仆絡繹不絕,處處彰顯著富貴堂皇的氣派。蘇沐風被小廝引領著來到賈璉的住處。彼時,賈璉正坐在房內,與幾位幕僚商議著家中生意上的事務。見到蘇沐風,賈璉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目光落在蘇沐風腰間那枚玉佩上,臉上浮現出笑容,忙起身相迎。
蘇沐風與賈璉寒暄了幾句,便將話題引到了玄鐵上。賈璉聽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這玄鐵之事我確實未曾聽聞詳細,但近日府裏來了些生麵孔,行蹤頗為神秘。他們與大爺密談了好幾次,我雖不知具體內容,但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
蘇沐風心中一動,忙問道:“不知璉二爺可曾留意這些人的身份?這對我們至關重要。”
賈璉輕撫下巴,思索片刻後說道:“我瞧著他們的打扮,不像是普通商賈,倒有幾分江湖人的氣質。而且他們與大爺交談時,提及過一些外地的地名和商號,隻是我當時也沒太在意。”
蘇沐風又問道:“那璉二爺能否告知這些人如今身在何處?或者近期可有什麽動向?”
賈璉搖頭道:“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我也不清楚他們的行蹤。不過,我聽小廝們說,近日寧國府那邊似乎也有些不尋常的動靜,或許你們可以去那邊打聽打聽。”
蘇沐風謝過賈璉,告辭離開榮國府。回到汪林府後,他將與賈璉交談的內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們。高城威低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既然寧國府有動靜,那我們不妨從寧國府入手。隻是寧國府不比尋常人家,我們得小心行事。”
於是,我們開始設法在寧國府中尋找可以搭上關係的人。林悅通過一番打聽,得知寧國府的焦大,乃是府中的老仆,知曉許多府裏的隱秘之事。雖然焦大為人直率且好酒,但若是能與他交好,或許能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
林悅特意準備了幾壇上好的美酒,帶著我一同前往寧國府。我們在府外等到焦大出來,林悅笑著迎上去,將美酒遞上,說道:“焦大爺爺,久聞您在寧國府勞苦功高,小輩們特來送上幾壇好酒,略表敬意。”
焦大見了美酒,頓時眉開眼笑,說道:“你們這些小娃娃還挺懂事。來,陪我老頭子喝幾杯。”
我們跟著焦大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幾人席地而坐,邊喝邊聊。幾杯酒下肚後,焦大的話匣子打開了,林悅趁機問道:“焦大爺爺,我們聽說最近府裏有些不尋常的事情,您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焦大拍著胸脯,醉醺醺地說道:“哼,這府裏的事兒,哪能瞞得過我!前幾日,來了幾個神秘人,穿著打扮怪模怪樣的,一看就不是啥正經人。他們和珍大爺在密室裏談了好長時間,出來的時候,珍大爺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喲。”
我忙追問:“焦大爺爺,那您可曾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麽?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焦大眯著眼,努力回憶著:“當時我離得遠,就隻斷斷續續聽到什麽‘寶物’‘江湖’之類的詞兒。不過聽那意思,好像這事兒還挺嚴重,說不定和外麵的什麽勢力勾連著呢。”
林悅接著問:“焦大爺爺,那您知道這些神秘人後來去了哪裏嗎?”
焦大搖了搖頭,打了個酒嗝:“這我可不知道啦。不過我瞧見他們走的時候,往城北方向去了。娃娃們,我可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這酒可得管夠!”
我們又陪著焦大喝了幾杯,待他醉倒後,悄悄離開了寧國府。回到汪林府,我們將從焦大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訴了眾人。
高城威皺著眉頭分析道:“城北方向?看來我們得去那邊探查一番。隻是這茫茫城北,要找到那些神秘人的線索,談何容易。”
蘇沐風思索片刻後說:“既然那些神秘人與寧國府有來往,且談及‘寶物’,說不定和第七塊玄鐵有關。我們不妨先在城北打聽一下近期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
於是,我們兵分幾路,在城北展開了調查。我和林悅帶著林羽裳、葉雲霆負責在城北的集市上打聽消息,高城威和蘇沐風則去拜訪城北一些有名望的家族。
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我、林悅、林羽裳還有葉雲霆穿梭其中,向過往的百姓詢問著。可問了一圈下來,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就在我們有些失望的時候,林悅突然注意到一個賣字畫的老者,攤位前冷冷清清,老者卻並不著急招攬生意,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眼神時不時地看向四周,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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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拉著我們走到老者的攤位前,隨意翻看起字畫來。林悅一邊翻看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和老者搭話:“老人家,您這字畫可真是精美啊,在這集市上擺了多久啦?”
老者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有些日子了。幾位可有心儀的字畫?”
林悅笑著說:“我們也就是隨便看看。老人家,您在這城北待得久,可曾聽說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老者微微一怔,隨即又恢複了平靜,說道:“這集市上每天人來人往,能有什麽奇怪的事兒。幾位莫不是找錯人了?”
我和林悅對視一眼,覺得這老者有些可疑。林悅繼續試探道:“老人家,我們聽聞最近有幾個神秘人在城北出現,穿著打扮很是特別,您難道沒瞧見?”
老者的手微微一抖,但很快又掩飾過去,說道:“我整日忙著照看這攤位,哪有閑工夫注意這些。”
林悅笑著說:“那看來是我們打聽錯了。不過老人家,您這字畫雖好,可這生意看著有些冷清啊。要不我幫您宣傳宣傳?” 說著,林悅便提高聲音,對著周圍的人群喊道:“大家快來看啊,這裏有精美的字畫,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這一喊,頓時吸引了不少人圍過來。老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又不好發作。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匆匆趕來,在老者耳邊低語了幾句。老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急忙收拾攤位,對我們說:“幾位貴人,今日有事,就不做生意了。”
說完,便帶著小廝匆匆離去。我和林悅對視一眼,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於是我們悄悄跟了上去。
老者和小廝行色匆匆,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座偏僻的院子前。他們左右張望了一下,便閃身進了院子。
我們來到院子外,小心翼翼地趴在牆邊聽著裏麵的動靜。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說道:“今天怎麽這麽不小心,差點暴露了!那些人還在四處打聽,我們得加快行動了。”
另一個聲音回應道:“知道了,上頭交代的事兒,我們哪敢耽擱。隻是那東西到底藏在哪裏,還得再想辦法弄清楚。”
聽到這裏,我們越發覺得這院子裏藏著重大秘密,很可能與第七塊玄鐵有關。正想著,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腳步聲,似有人要出來。我們急忙躲到一旁的暗影中。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了出來,警惕地環顧四周後,朝著另一個方向快步離去。待他走遠,林悅低聲說:“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進去看看。” 我們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翻牆進入院子,落地時盡量不發出聲響。院子裏有幾間房,正中央的一間房透出微弱的燈光。我們悄悄靠近,從窗戶縫隙向內窺視。
屋內,剛才那個賣字畫的老者正與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人交談。長袍男子神色焦急:“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上頭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快找到第七塊玄鐵,否則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老者皺眉道:“我也想盡快完成任務,可那幾個追查玄鐵的人緊咬不放,今天還差點暴露。”
長袍男子冷哼一聲:“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那‘血影盟’的人也在找玄鐵,要是被他們搶先一步,我們都得完蛋。”
聽到“血影盟”三個字,我們心中一緊。之前在清風觀就遭遇過“血影盟”的人,看來這股勢力確實在插手玄鐵之事。
此時,老者麵露難色:“那依您看怎麽辦?現在到處都是眼線,想要找到玄鐵的下落太難了。”
長袍男子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說:“從寧國府那邊入手,他們肯定知道一些線索。上次與賈珍密談,雖然沒問出玄鐵確切位置,但一定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就在這時,突然院子裏傳來一陣嘈雜聲,似有多人闖入。屋內兩人臉色大變,長袍男子低聲喝道:“不好,有埋伏!” 說罷,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
我們也顧不上隱藏身形,衝進屋內,準備協助這兩人應對外麵的情況,說不定能從他們口中套出更多關於玄鐵的消息。剛一進屋,我便對長袍男子喊道:“先解決外麵的人,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長袍男子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但此時形勢緊急,也顧不上多想。外麵闖入的人喊殺聲震天,聽聲音足有十幾人。
林羽裳手持雙鉤,守在門口,我、林悅、葉雲霆和長袍男子、老者則準備迎敵。很快,一群黑衣人衝進屋內,個個手持利刃,眼神凶狠。
戰鬥瞬間爆發,黑衣人攻勢猛烈,我們六人雖奮力抵抗,但漸漸有些吃力。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顯然是有備而來。
混亂中,我看到一個黑衣人趁亂朝著老者撲去,老者躲避不及,被黑衣人一刀刺中肩膀。葉雲霆見狀,急忙衝過去,一槍逼退黑衣人,救下老者。
林悅和林羽裳那邊也陷入苦戰,對方幾人圍攻,他們漸漸體力不支。高城威和蘇沐風聽到這邊有動靜,及時趕來支援。他們一進入屋內,局勢瞬間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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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威長刀揮舞,虎虎生風,黑衣人紛紛躲避。蘇沐風則身法靈活,專找敵人破綻,一時間黑衣人陣腳大亂。
沒一會兒,黑衣人見勢不妙,開始撤退。我們也沒打算追擊,急忙關上院門。此時,屋內一片狼藉,眾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長袍男子看著我們,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林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我們和你們目的一樣,都是在尋找第七塊玄鐵。剛才若不是我們出手,你們恐怕凶多吉少。現在該你們說說,到底知道些什麽了吧?”
長袍男子猶豫了一下,見我們並無惡意,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是飛鷹幫的手下,我叫李霖,上頭命令我們尋找第七塊玄鐵。至於玄鐵的具體下落,目前我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寧國府在這件事上脫不了幹係。”
我追問道:“那你們之前和寧國府的賈珍談了些什麽?”
老者捂著傷口,說道:“我們想從賈珍口中得知玄鐵是否在寧國府,可他含糊其辭,隻說知道些線索,但要我們付出足夠的代價。”
蘇沐風分析道:“看來賈珍也在打著自己的算盤,想利用你們獲取利益。”
高城威握緊長刀:“不管怎樣,我們必須再去寧國府一趟,弄清楚賈珍到底知道些什麽。”
我們正商議著,突然聽到院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神色一緊,紛紛警惕起來。李霖臉色微變,低聲道:“難道還有敵人?”
高城威悄然靠近院門,透過門縫向外窺視。隻見門外停著幾匹馬,馬上之人皆是身著官服的衙役。高城威回頭向我們示意,並非敵人。
此時,敲門聲響起,一個聲音喊道:“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京兆衙門的,奉命前來巡查!”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京兆衙門為何突然前來巡查。長袍男子李霖整理了一下衣衫,示意老者去開門。
門打開後,為首的衙役走進院子,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問道:“你們在此處聚集,所為何事?這屋內為何如此狼藉?”
李霖連忙賠笑道:“大人,我們本是幾個好友相聚,不想剛才突然闖進一夥賊人,與我們發生打鬥,這才弄得一片混亂。”
衙役皺了皺眉頭,懷疑道:“賊人?可有看清他們的模樣?為何不報官?”
林悅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事發突然,那些賊人又個個蒙著麵,我們實在沒看清模樣。剛剛打鬥結束,還未來得及報官,大人就來了,真是巧得很。”
衙役將信將疑,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又走進屋內查看。看到地上的血跡和打鬥的痕跡,似乎相信了幾分。
這時,另一個衙役在角落裏發現了一把染血的劍,拿起來遞給為首的衙役:“頭兒,這把劍上有血跡,應該是賊人留下的。”
為首的衙役接過劍,仔細端詳著,突然臉色一變,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窩藏朝廷欽犯!這把劍乃是‘血影盟’賊人的信物,你們與‘血影盟’有何關係?”
眾人心中一驚,沒想到這把劍竟會帶來如此大的麻煩。李霖急忙辯解道:“大人明鑒,我們並不知曉這劍的來曆,定是那些賊人故意留下,想陷害我們。”
衙役冷笑一聲:“哼,說得輕巧!跟我回衙門走一趟,到了公堂之上,看你們還如何狡辯!”
說著,衙役們便要動手拿人。高城威上前一步,擋在眾人身前,沉聲道:“大人,此事必有蹊蹺。我們都是一心想要追查‘血影盟’之人,方才與賊人激戰,才會有這把劍出現在此處。還望大人明察。”
衙役打量了高城威一番,見他氣宇不凡,不似尋常人等,心中有些猶豫。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之人是個年輕的公子,身著華服,氣質不凡。待到近前,公子翻身下馬,對衙役說道:“王捕頭,這是怎麽回事?”
被稱作王捕頭的衙役忙拱手道:“李公子,我們在此處巡查,發現這些人疑似與‘血影盟’有關,正要將他們帶回衙門審問。”
李公子看了看眾人,目光落在蘇沐風身上時,微微一怔,隨即笑道:“誤會,誤會一場。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今日在此相聚,不想遭遇賊人。王捕頭,此事我可以擔保,還請行個方便。”
王捕頭麵露難色:“李公子,這……恐怕不合規矩。”
李公子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王捕頭手中,低聲道:“王捕頭,通融通融,改日我再到府上登門致謝。”
王捕頭掂量了一下銀子,又看了看李公子,猶豫片刻後說道:“既然李公子出麵擔保,那今日就暫且放過他們。但你們最好不要再生事端,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帶著衙役們離開了。
待衙役們走遠,李公子看向我們,笑著說道:“幾位受驚了。方才見情況緊急,便出手相助。我叫李逸風,不知幾位如何稱呼?又為何會牽扯到‘血影盟’之事?”
蘇沐風拱手道:“多謝李公子搭救。在下蘇沐風,這幾位是我的同伴。我們正在追查玄鐵下落,不想在這過程中多次與‘血影盟’之人交手。今日來到此處,本想從這兩位朋友口中獲取線索,卻不想遭遇賊人襲擊,又惹上這許多麻煩。”
李逸風微微點頭,思索片刻後說:“原來如此。這‘血影盟’行事詭異,作惡多端,朝廷一直在緝拿他們。玄鐵之事我也略有耳聞,據說這玄鐵有著非凡的力量,若是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必將危害江湖與朝廷。幾位既然在追查玄鐵下落,不知我能否略盡綿力?”
我們對視一眼,覺得李逸風出手相助,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便接納了他。李霖看著李逸風加入,也說道:“既然大家目標一致,那我們就一起尋找第七塊玄鐵。實不相瞞,我們幫派在江湖上也有些眼線,或許能多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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