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秘境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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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靈秘境明日開啟,所有內門弟子皆可參加。"
    掌門玄青子的聲音在青玄殿內回蕩。黃浩站在掌門弟子專屬的區域,目光掃過殿內眾弟子。入門三個月,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內門生活,修為也穩步提升到凝氣中期巔峰。
    "秘境中有靈藥、礦石,也有危險妖獸。"玄青子繼續道,"每人發放一塊傳送玉符,危急時刻捏碎可立即傳出,但也意味著試煉結束。"
    黃浩摩挲著手中的玉簡,上麵記載著玄靈秘境的基本信息。這是周清風昨晚特意送來的,裏麵還標注了幾處可能存在的珍稀靈藥位置。
    "記住,秘境開啟僅七日,時間一到所有人都會被自動傳出。"玄青子一揮手,數十道流光飛向眾弟子,"現在領取你們的玉符。"
    黃浩接住飛來的玉符,入手溫潤,上麵刻著複雜的空間符文。他將玉符掛在腰間,突然感到一道陰冷的目光。抬頭望去,柳如龍站在刑罰長老柳玄身後,正用怨毒的眼神盯著他。
    自從成為掌門弟子,柳如龍對他的敵意與日俱增。三個月來,兩人明裏暗裏已經交手數次,互有勝負。
    "明日寅時,山門集合。"玄青子宣布散會。
    回到住處,黃浩開始準備明日所需的物品:自製的青靈丹、解毒散、止血膏,還有周清風給的一小包"迷蹤粉"——遇到危險時可以用來迷惑敵人或妖獸。
    "希望能找到"玄靈果"..."黃浩看著玉簡上的標注喃喃自語。玄靈果是煉製"凝氣丹"的主藥,若能找到,他有把握借助古塔丹爐煉製出極品丹藥,一舉突破到凝氣後期。
    夜深人靜,黃浩意識沉入青銅古塔,在第一層空間內練習控火訣。虛幻丹爐隨著他的手訣忽大忽小,爐火時旺時弱。經過三個月的摸索,他已經能熟練運用這尊丹爐,煉製出的丹藥品質遠超外界。
    "不知道秘境中能否感應到其他塔的碎片..."黃浩想起塔壁上那個模糊的地圖。如果能找到第二塊青銅殘片,古塔或許會有新的變化。
    次日寅時,天還未亮,青玄門山門前已經聚集了近百名內門弟子。玄靈秘境三年開啟一次,是難得的尋寶機會,沒人願意錯過。
    "聽說了嗎?這次秘境裏可能出現了"七彩靈芝"!"
    "真的假的?那可是能煉製元嬰丹的寶貝!"
    "小聲點,刑罰長老來了..."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柳玄帶著柳如龍等弟子大步走來,所過之處弟子們紛紛讓路。黃浩站在角落,盡量不引人注目。
    "人都到齊了?"玄青子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眾人抬頭,隻見掌門淩空而立,衣袂飄飄,宛如仙人。
    "開啟秘境!"玄青子雙手結印,打出一道金光。山門前的空地上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光陣,無數符文在其中流轉。
    "依次進入,記住,隻有七日。"玄青子說完,飄然離去。
    弟子們排隊踏入光陣,身影一個接一個消失。黃浩深吸一口氣,也邁步進入。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陌生的森林中。
    參天古樹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靈氣,比外界精純數倍。黃浩立刻運轉功法,貪婪地吸收著這些靈氣。
    "先確定方位..."他取出周清風給的玉簡,對照周圍環境。根據描述,他現在應該位於秘境東南部的"迷霧林",距離標注的玄靈果生長區域還有半日路程。
    沒走多遠,黃浩突然停下腳步,耳朵微動。左前方的灌木叢中有細微的沙沙聲,不像風吹的。
    "誰?"黃浩暗中運轉靈力,戒備起來。
    灌木分開,鑽出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獸,形似狐狸,但額生獨角,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
    "雪靈狐?"黃浩認出了這種秘境特有的靈獸。雪靈狐性格溫順,以靈藥為食,其血液是煉製高階丹藥的珍貴材料。
    小狐歪頭看了看黃浩,不但沒跑,反而慢慢靠近,鼻子不停抽動,似乎在嗅聞什麽。
    黃浩心中一動,從懷中取出一粒青靈丹放在地上。小狐眼睛一亮,飛快地叼起丹藥吞下,然後滿足地眯起眼。
    "看來你喜歡這個。"黃浩笑了笑,又取出一粒,"帶我去找玄靈果,再給你一顆。"
    雪靈狐通靈,能聽懂人言。它猶豫片刻,轉身朝森林深處跑去,時不時回頭看看黃浩是否跟上。
    一人一狐在密林中穿行約莫兩個時辰,來到一處隱蔽的山穀。穀中霧氣繚繞,隱約可見中央有一泓清泉,泉邊生長著幾株低矮的植物,上麵掛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果實。
    "玄靈果!"黃浩大喜,正要上前,雪靈狐卻突然咬住他的褲腳,不讓他前進。
    "有危險?"黃浩立刻警覺起來,仔細打量四周。泉水看似平靜,但水麵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遊動,劃出細微的波紋。
    他撿起一塊石頭,輕輕拋向水麵。石頭剛接觸水麵,一道黑影猛地竄出,將石頭一口吞下!那是一條通體漆黑的怪魚,滿口利齒,眼睛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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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噬靈魚..."黃浩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妖獸專門守護靈泉,能吞噬修士靈力,極為難纏。
    雪靈狐扯了扯他的褲角,然後繞向山穀另一側。黃浩會意,悄悄跟上。小狐帶他來到一塊巨石後,那裏有一個狹窄的洞口,剛好能容一人通過。
    "你讓我從這裏過去?"黃浩摸了摸小狐的腦袋。洞口隱蔽,正好避開泉水區域。
    鑽過曲折的洞穴,黃浩成功來到玄靈果樹旁。他小心地摘下三顆成熟的果實,留下一顆給後來人——這是修行界不成文的規矩,取藥留種,不斷根本。
    作為回報,黃浩給了雪靈狐兩粒青靈丹。小狐歡快地叫了一聲,叼著丹藥跑開了。
    "接下來找個安全的地方煉丹..."黃浩正準備離開,突然感到青銅古塔劇烈震動起來!一股強烈的吸引力指向那泓清泉。
    "泉下有東西?"黃浩猶豫片刻,決定冒險一探。他取出周清風給的迷蹤粉,撒向泉麵。粉末遇水即溶,很快,幾條浮上水麵的噬靈魚變得昏昏沉沉,沉入水底。
    抓住機會,黃浩縱身跳入泉中。泉水冰冷刺骨,越往下越黑暗。他運轉靈力護體,順著古塔的指引下潛。
    泉底竟有一塊青銅碎片,半埋在泥沙中,紋路與他的古塔極為相似!黃浩大喜,正要取走,突然感到水流劇烈波動——一條足有丈長的巨型噬靈魚正朝他衝來!
    危急關頭,黃浩體內青色靈力自動運轉,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巨魚撞在屏障上,被反彈開去。黃浩趁機抓起青銅碎片,全力上浮。
    "嘩啦!"衝出水麵,黃浩大口喘息,來不及查看戰利品,迅速爬上岸逃離泉邊。
    找到一處隱蔽山洞,黃浩布下簡易預警陣法,這才取出青銅碎片仔細端詳。碎片巴掌大小,邊緣參差不齊,上麵刻著與古塔相似的紋路。
    "果然是同源的..."黃浩剛把碎片貼近額頭,它突然化作一道青光沒入眉心!
    腦海中的青銅古塔劇烈震動,第二層的濃霧略微散去,露出一小部分塔身。與此同時,一股精純至極的靈力從塔中湧出,衝刷著黃浩的每一條經脈。
    "啊!"黃浩忍不住低吼一聲,全身毛孔都在噴薄靈氣。他連忙盤膝而坐,運轉《青玄煉體術》引導這股靈力。
    靈力在體內循環三十六周天後,黃浩感到某種屏障被打破了。丹田中的靈力漩渦擴大了一倍有餘,靈力更加凝實,幾乎要化為液態。
    "凝氣後期!"黃浩睜開眼,眸中精光四射。沒想到一塊碎片就讓他突破瓶頸,若是集齊所有碎片...
    壓下興奮,黃浩取出玄靈果和其他輔藥,準備煉製凝氣丹。意識沉入古塔,虛幻丹爐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實了。他將材料一一投入,按照古塔中記載的方法煉製。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當第四天黎明來臨時,丹爐中飛出九粒晶瑩如玉的丹藥,每粒表麵都有三道青色丹紋!
    "三紋凝氣丹!"黃浩欣喜若狂。普通凝氣丹能提升突破幾率,而三紋凝氣丹幾乎能保證成功,且無任何副作用。
    服下一粒,丹藥入口即化,化作澎湃的靈力洪流。黃浩引導這股靈力鞏固剛突破的境界,剩餘的藥力則儲存在丹田,留待日後慢慢吸收。
    "該探索其他地方了..."收拾妥當,黃浩離開山洞。剛走出不遠,預警陣法就被觸動了——有人靠近!
    他迅速隱蔽起來,很快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柳如龍和兩個跟班,都是柳家子弟。
    "那小子肯定在這一帶。"柳如龍陰沉著臉,"我花大價錢從靈獸園弟子那裏買的訊息,他的氣味最後消失在這裏。"
    "柳師兄,真要下死手嗎?掌門追究起來..."一個跟班猶豫道。
    "秘境中生死有命。"柳如龍冷笑,"何況我爺爺已經打點好了,隻要做得幹淨,沒人會追究。"
    黃浩心中一凜,沒想到柳如龍竟敢在秘境中謀劃殺人奪命!他屏住呼吸,慢慢後退,準備悄悄離開。
    "哢嚓!"一根枯枝在腳下斷裂。
    "誰?"柳如龍厲喝一聲,三人立刻朝聲源處撲來。
    黃浩知道躲不過了,索性站出來:"柳師兄好興致,帶人逛秘境呢?"
    "黃浩!"柳如龍眼中殺機畢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他祭出一柄赤紅飛劍,化作一道火光直取黃浩咽喉!兩個跟班也左右包抄,封死退路。
    黃浩早有準備,《青玄煉體術》運轉到極致,體表泛起青銅光澤。他側身避開飛劍,同時右手一揮,三道青色劍氣激射而出,分別襲向三人。
    "雕蟲小技!"柳如龍不屑地哼了一聲,袖中飛出一麵小盾,輕鬆擋下劍氣。他已經是凝氣後期修為,加上柳家提供的各種法器,實力遠超普通內門弟子。
    "結陣!"柳如龍一聲令下,三人站成三角陣型,靈力連成一片,形成一道無形牢籠將黃浩困在其中。
    壓力陡增,黃浩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嚐試突圍,但每次攻擊都被三人合力擋下。更糟的是,柳如龍的飛劍神出鬼沒,在他身上留下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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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來求饒,我可以給你個痛快。"柳如龍獰笑著逼近,"區區礦奴,也配做掌門弟子?"
    黃浩咬牙不語,暗中調動體內那縷最精純的青色靈力。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但麵對三人合圍,勝算渺茫。
    "不說?那就去死吧!"柳如龍突然變招,飛劍紅光大盛,化作一條火蟒撲來!與此同時,兩個跟班也各自使出殺招,一道土黃色大印和數十根冰針從兩側襲來。
    生死一線間,黃浩腦海中的青銅古塔突然自主震動,塔身綻放出耀眼的青光!一道光幕從塔中擴散,瞬間籠罩黃浩全身。
    "轟!"
    三人的攻擊同時落在光幕上,卻如泥牛入海,連漣漪都沒激起一絲。
    "什麽?"柳如龍大驚失色,"防禦法寶?"
    黃浩也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反擊的最佳時機!他全力催動青色靈力,雙手結印,一道粗如兒臂的青色光柱從掌心射出,直奔柳如龍胸口。
    "噗!"柳如龍倉促間隻來得及側身避開要害,光柱貫穿他的右肩,帶出一蓬鮮血。
    "啊!"柳如龍慘叫一聲,臉色瞬間慘白。更讓他驚恐的是,傷口處的青色靈力如附骨之疽,不斷侵蝕周圍經脈,連止血符都無效!
    "柳師兄!"兩個跟班慌了神,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柳如龍。
    黃浩也不好受,剛才那一擊幾乎耗盡全部靈力。光幕已經消失,古塔也重新沉寂。他強撐著不露疲態,冷聲道:"還要繼續嗎?"
    柳如龍怨毒地盯著黃浩,最終咬牙道:"走!"
    三人狼狽離去,黃浩這才鬆了口氣,立刻服下一粒三紋凝氣丹恢複靈力。剛才古塔的異動讓他既驚喜又憂慮——這座塔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會在危急時刻護主。
    "得趕快離開這裏..."恢複些許靈力後,黃浩迅速轉移。柳如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找更多幫手回來。
    接下來三天,黃浩一邊躲避可能的追殺,一邊探索秘境。憑借古塔的感應,他又找到了幾株珍稀靈藥,但再沒發現青銅碎片。
    第七日午時,秘境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巨大漩渦,所有弟子都被一股無形力量牽引著飛向漩渦——秘境關閉時間到了。
    眼前一花,黃浩已經回到青玄門山門前。其他弟子也陸續出現,大多滿載而歸,也有少數人帶傷,更有幾個永遠留在了秘境中。
    "黃浩!"一聲厲喝突然響起。
    轉頭看去,刑罰長老柳玄帶著麵色蒼白的柳如龍大步走來,周圍弟子紛紛避讓。
    "你竟敢在秘境中對同門下毒手!"柳玄怒目圓睜,金丹期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壓得黃浩幾乎跪地。
    "柳長老明鑒,"黃浩強忍威壓,咬牙道,"是柳如龍帶人圍攻我在先,我隻是自衛反擊。"
    "胡說八道!"柳玄厲喝,"如龍傷勢奇特,唯有你的靈力能解。現在立刻為他療傷,否則..."
    "否則如何?"一個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周清風不知何時出現在黃浩身旁,一揮手化解了柳玄的威壓。
    "周清風,你要包庇這惡徒?"柳玄眯起眼睛。
    "惡徒?"周清風冷笑,"柳長老何不問問你那寶貝孫子,是誰先動的手?秘境中那麽多弟子,總有人看到真相。"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玄青子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夠了。"
    掌門飄然而至,目光在黃浩和柳如龍之間掃過:"秘境中的恩怨,出了秘境就到此為止。柳如龍的傷,黃浩你幫忙治療。"
    "是,掌門。"黃浩恭敬應道,心中卻是一沉。掌門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實則偏向柳家——柳如龍先動手卻不受罰,而他必須為自衛的後果負責。
    治療過程中,黃浩故意放慢速度,隻驅散部分青色靈力,留下一點暗傷。以柳家的資源,這點傷不會有大礙,但足夠讓柳如龍難受幾個月。
    事後,周清風將黃浩帶到自己洞府,布下隔音禁製後歎道:"你太衝動了。柳家在宗門勢力龐大,連掌門都要給三分麵子。"
    "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辱?"黃浩不服。
    "當然不是。"周清風眼中閃過一絲鋒芒,"但要學會審時度勢。從今天起,你和我要低調一段時間了。"
    果然,接下來幾個月,黃浩和周清風明顯被宗門邊緣化。掌門不再單獨召見,資源分配也減少了許多。而柳如龍則春風得意,據說已經被內定為下一屆真傳弟子候選人。
    但黃浩並不氣餒。他白天修煉《青玄煉體術》和《青玄劍訣》,晚上則在古塔中煉丹。那塊青銅碎片讓古塔第二層露出一角,隱約可見裏麵似乎存放著什麽東西,隻是還無法觸及。
    "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黃浩望著窗外的明月,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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