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林渡鶴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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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林渡鶴的拜師禮,清早,青焯伺候他換上了隆重的長衣,愈發顯得麵如冠玉,英姿颯爽。
    在神殿侍女的引領下,來到戰神山後山,進了一座名為七星殿的大殿中,舉行隆重的拜師禮。
    長老會、神殿各大分支的殿主、堂主、閣主、統領等,到了一多半,可謂給足了臉麵。
    林渡鶴生性有點靦腆,實在不慣這樣的場合,心中一直如打鼓般砰砰直跳,但畢竟也經曆了秘境中多次大場麵的考驗,打算硬撐一撐。
    辰時三刻,大長老主持了簡短的開場白之後,祭拜上古戰神,而後是戰神殿列祖列宗,主要是曆代大宗祭和曦族上古十二聖賢。他雖非曦族血脈,但這些都是萬年前戰死的英靈,且曦族也是人族的一部分,心底並不抵觸!
    光聽大長老楊崇吟在那唱名,他就有些呆滯:好嘛,戰神殿成立至今近萬年,一共傳承九十九任大宗祭,光姓沈的就三十六位,其他的,多半也都是十大家族的姓,現任大宗祭,也是姓沈!
    接下來就是主要環節:拜師!
    林渡鶴壯了壯膽,走到大殿正中,隻要向前走幾步,跪下去接過大長老遞過來的茶敬獻大宗祭之後,磕幾個頭,就算禮成。
    可萬萬沒想到,剛走了沒幾步,腦海中‘嗡’的一聲,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自天外而來,充斥整個身體,緊接著天旋地轉,引得他雙膝一軟,向前趔趄兩步。
    “要遭!”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有了反應,可要了命了!
    急中生智下,他就勢向前滑步,跪倒在大宗祭麵前,順手從愕然的大長老楊崇吟手中接過敬師茶。
    與此同時,手腕上的琉璃燈吊墜翻滾幾下,一道冰色琉璃仙霧噴了出來,冰涼之意沿著手腕迅速籠罩他的全身,那股眩暈的感覺才減輕不少。
    外人不明所以,都以為他年紀小不經事,怯場緊張導致走路不穩,但是反應還算機敏,丟了個不大不小的人。
    不過在場的高手可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龍淵劍主陸雪棠甚至要上前來查看,被大宗祭以眼色止住。
    “老師,請喝茶!”
    林渡鶴強行控製住身體的顫動,待大宗祭接過茶杯象征性喝了一口後,畢恭畢敬叩了三個響頭。
    之後就是其他一些瑣碎的禮儀,林渡鶴在滄月之眸的幫助下勉強完成各種儀式,昏昏沉沉中被一名身材高壯的中年人單臂拎著離開了七星殿,來到大宗祭日常所在的小院。
    “這小子情況有點不對,是不是被人以天機術算計了!”
    那人對著隨後趕到的大宗祭道。
    大宗祭讓他盤膝坐好,而後衣袖揮舞,虛空描繪,一指冰涼點在他的額頭,強行壓下了他身上躁動的氣息,而後點點頭道:“是了,那人精通天機神算,伏在時間長河的邊緣,遊走於古今未來,隨時會找到這裏!”
    “就是兩年前你出去那次?”
    那人與大宗祭對話,並不像別人那樣恭謹,倒是比較輕鬆,就像朋友間的相處一般,甚至要更近。
    大宗祭似乎點了點頭,隨即冷笑道:“實力如此強,短時間內我都沒必勝的把握,卻耗費如此大的代價跨越時間長河前來狙殺,看來我這弟子不知道牽涉進了什麽大因果,遭人如此算計——”
    說到這,她忽然止住,給了那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七星殿發生的事情,很快讓許多有心人知道,一時間眾說紛紜,各種猜測不斷,也讓許多來自龍鱗的小夥伴擔心不已。
    林渡鶴從昏睡中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床前等了四個人,大宗祭,吳先生,龍淵劍主,陸寧蓁。
    吳先生,他在——林渡鶴心中一喜,連忙道:“敢問先生,可有什麽陣法能困住一個修為比較高的強者!”
    他雙手比劃著想說明白,比劃兩下後不得不放棄,衝著大宗祭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就是老師三招打不死的那種!”
    吳先生在戰神殿似乎並沒有什麽具體職位,而是類似於客卿之類的閑職,地位卻不低,連大長老都對他客客氣氣。
    吳先生看著他,搖頭道:“這種層次的人無法用陣法困死,無論他的掙紮還是垂死反撲,都會超過這個世界承受的極限,陣法的根基就不存在了,除非你也到那一步。”
    “那有沒有什麽絕地可以讓他永生永世出不來?”
    他不甘心,實在不行找人把滄月之眸扔到一個生死絕地,誰都別想得到。
    “有!”
    這次是大宗祭回應,“但是你得考慮,丟了鎮國神器的月靈和那金甲神將,誰更可怕!”
    得,死局!
    少年老老實實回答:“我還是乖乖等著月靈一族的高手來吧,可能他們還會講點道理。”
    吳先生、龍淵劍主等人離開後,林渡鶴將自己修煉無上神魔煉體術的疑問講了出來,沒想到大宗祭一陣沉默,而後緩緩道:
    “若不能領悟,莫要勉強,神魔煉體本就非常人所及之事,神殿萬年以來,憑自己能力修行的,也不過區區幾人,但無一不能達到煉體的最強境界,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本座不希望你耗費偌大心力把它弄成一個二流功法拿出來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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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宗祭的話說得很明白,前麵的黑暗中是個死胡同,無數人已經掉頭或者搬梯子從一旁走了,你要怎麽辦?
    可是,既然有人已經走進了黑暗中,並且讓人看到了他走出來後的背影,那就是說,這裏有一線生機!
    有搞頭!
    一天之後的傍晚,林渡鶴辭別大宗祭,回觀湖居,隻不過一路上不少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譬如:
    “聽說林師兄扛不住眾多宗門前輩的氣場,出了大醜!”
    “不過是鄉野裏走出來的,出身有些低,沒見過世麵而已。”
    “隻是人家運氣好,神器一個個挨著倒貼,我要有他一半運氣就好了!”
    “運氣?哼,不見得吧,說不定為人作嫁而已,外麵傳龍劍槍燈都有了苦主,看他怎麽應對吧!”
    “對啊,得到的,將一一失去,恐怕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這些話,與先前權、傅兩人所講,大體都是有心人故意宣揚,但是宣揚這些話的人顯然動了一些心思,每一句都不是純粹的詆毀與造謠,而是有鼻子有眼,真真假假,將陰暗的心思藏在話語背後,讓人難以辯駁,或者隻要辯駁,就會陷入無盡的毫無意義的爭執中。
    他隻是剛過了十四歲的少年,沒有達到‘不為他人言語動心’的境地,一句句刻薄有如遊絲纏繞心頭,遊絲多了,心情愈發沉重,心境也就沒那麽通達了。
    青焯見他回來,自然十分高興,本想陪他聊聊天時,沒想到少年徑自出了院子,進了樹林,俄爾,樹林中傳來了密集的拳腳與大樹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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