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周青問道。
    “去上海！” 陸陽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裏，還有更大的挑戰等著我們！”
    “‘七十六號’的覆滅，僅僅是一個開始。我們必須將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全部消滅幹淨！”
    “是！” 周青等人齊聲應道，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鬥誌和決心。
    陸陽抬頭望向天空，此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而陸陽，將繼續在這條充滿荊棘和危險的道路上，孤獨地前行，用他的智慧和勇氣，書寫著一段不朽的傳奇。這話說著輕巧，可走起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紮得肉疼，也紮得心疼。
    天邊兒剛泛起魚肚白，那光，慘淡得很，照在人身上，也照不出個囫圇影兒來。
    陸陽一行人，離開了這血腥的戰場，他們沒有歡呼，也沒有慶祝，隻是默默地走著，像一群孤魂野鬼，在這亂世中遊蕩。
    “老大，咱們真要去上海？”周青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他那張滿是塵土的臉上，寫滿了疑慮。
    “嗯。”陸陽應了一聲，腳底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他望著遠方，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上海那地方，可比徐州凶險多了，那是‘七十六號’的老巢，咱們人生地不熟的……”周青還想再勸，卻被陸陽揮手打斷了。
    “我知道，”陸陽的聲音很低，但卻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決絕，“但‘七十六號’一日不除，蘇北就一日不得安寧，鄉親們就一日不得安生。”
    他頓了頓，又說：“更何況，‘眼鏡蛇’雖然死了，但那個‘鼴鼠’計劃，還懸在咱們頭頂上，像一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鼴鼠’計劃……”青藍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煞白，她喃喃自語，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沒錯，”陸陽點點頭，“‘眼鏡蛇’到死，都沒有說出‘鼴鼠’計劃的真相。但我猜，這份計劃，一定和上海有關，和‘七十六號’的幕後黑手有關。”
    “所以，我們必須去上海，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徹底摧毀他們的陰謀！”陸陽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可是，老大，上海那麽大，我們去哪裏找那個幕後黑手啊？”周青問道，他那張憨厚的臉上，寫滿了迷茫。
    “隻要他還在上海，就一定能找到他。”陸陽的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狐狸再狡猾，也鬥不過好獵手。”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眉目如畫，笑容甜美。
    那是葉婉如在臨別前，塞給他的。
    “這是……”葉婉如欲言又止，眼神複雜。
    “這是‘眼鏡蛇’的女兒，”陸陽緩緩說道，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照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她叫小鳳。”
    “‘眼鏡蛇’的……女兒？”青藍，周青，甚至葉婉如都吃了一驚，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眼鏡蛇”，竟然還有一個女兒。
    “是的，這是‘眼鏡蛇’唯一的軟肋，”陸陽將照片收好，眼神重新變得冰冷，“也是我們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的關鍵。”
    “老大，你……你該不會是想……”周青看著陸陽，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忍。
    “這是戰爭，周青，”陸陽的聲音，冷得像冰，“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是，她還是個孩子啊……”青藍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實在無法想象，陸陽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孩子？”陸陽冷笑一聲，“你見過‘七十六號’那些畜生，對我們的孩子手下留情嗎？”
    青藍沉默了。她知道，陸陽說的是事實。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沒有無辜者，也沒有旁觀者，每個人都被裹挾其中，無法置身事外。
    “老大，我明白了。”周青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聽你的。”
    “嗯。”陸陽點點頭，他拍了拍周青的肩膀，“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說著，他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青藍和周青緊隨其後，葉婉如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陸陽遠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陸陽將徹底變成一把沒有感情的利劍，為了完成任務，他將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而她，又將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呢？
    葉婉如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消失在了晨曦之中，隻留下那條通往上海的道路，在腳下不斷延伸，像一條沒有盡頭的長蛇，吞噬著一切，也通向未知的命運。
    上海，這座遠東最繁華的都市，此刻卻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自從“七十六號”在蘇北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眼鏡蛇”被擊斃的消息傳到上海後，整個“七十六號”都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混亂之中。
    而那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也終於坐不住了，他開始頻繁地活動起來，試圖穩住局麵，並找出那個讓他寢食難安的“獵鷹”——陸陽。
    陸陽等人，經過幾天的輾轉，終於秘密抵達了上海。
    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悄悄地潛伏了下來，像一群幽靈，在這座城市的陰影中穿行。
    上海，跟徐州那地方可不一樣，那是十裏洋場，花花世界，遍地都是機會，也遍地都是陷阱。
    那些個高樓大廈，像一把把刀子，直插雲霄，把天空都捅了個稀巴爛。
    街上跑的汽車，比徐州的騾子還多，那喇叭聲，吵得人腦仁疼。
    還有那些個穿旗袍的女人，一個個都跟妖精似的，走起路來，腰肢扭得像麻花，看得人眼暈。
    陸陽一夥人，進了上海，就像幾隻土鱉進了大觀園，瞅啥都新鮮，也瞅啥都覺得不對勁。
    “老大，咱們現在去哪兒？”周青跟在陸陽身後，小聲問道。他的手裏，緊緊地攥著那把從不離身的駁殼槍，手心裏全是汗。
    “先找個地方落腳。”陸陽說道，他的眼睛，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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