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書寫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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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哈哈哈哈……”李雲飛仰天大笑,“陸陽,你真是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勝者,才能書寫曆史!而敗者,隻能任人宰割!”
“你以為你贏定了嗎?”陸陽冷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
“當然,”李雲飛得意地說道,“現在的你,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我想怎麽切就怎麽切!”
“是嗎?”陸陽的嘴角,突然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那你就試試看!”
話音未落,陸陽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李雲飛握槍的手腕,然後猛地一擰。
“哢嚓!”
一聲脆響,李雲飛的手腕,竟然被陸陽硬生生地擰斷了!
“啊!”
李雲飛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手中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陸陽一腳將槍踢開,然後一拳打在李雲飛的肚子上。
李雲飛頓時像一隻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你……你……”李雲飛瞪大了眼睛,他做夢也沒想到,陸陽竟然還有還手之力。
“李雲飛,你這個叛徒!你竟然背叛黨國,投靠日本人,你還是人嗎!”陸陽怒吼著,一腳踩在李雲飛的胸口上。
“我……我沒有……”李雲飛疼得齜牙咧嘴,還想狡辯。
“沒有?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跟‘眼鏡蛇’是什麽關係?‘鼴鼠’計劃又是什麽?”陸陽厲聲質問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李雲飛眼神閃爍,還在垂死掙紮。
“不見棺材不掉淚!”陸陽冷笑一聲,他撿起地上的手槍,頂在了李雲飛的腦袋上,“說,‘鼴鼠’計劃到底是什麽?”
“我……我真的不知道……”李雲飛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他感覺到,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不知道?那你就去死吧!”陸陽說著,就要扣動扳機。
“砰!”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突然響起。
一顆子彈,從遠處飛來,精準地擊中了陸陽的手腕。
陸陽吃痛,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
“陸陽!”
“老大!”
青藍和葉婉如的聲音同時響起,她們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舞廳裏。
“砰砰砰!”
又是幾聲槍響,青藍和葉婉如應聲倒地。
“青藍!婉如!”
陸陽目眥盡裂,他想要衝過去,卻被幾個人死死地按住。
“陸陽,你也有今天!”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陸陽的耳邊響起。
陸陽抬頭一看,隻見“眼鏡蛇”正站在他的麵前,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群黑衣人,一個個都端著槍,對準了陸陽。
“‘眼鏡蛇’!你……你竟然沒死!”陸陽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恨不得將“眼鏡蛇”碎屍萬段。
“哈哈哈哈……”“眼鏡蛇”仰天大笑,“陸陽啊陸陽,你還是太嫩了!你真以為,憑你那點小伎倆,就能殺死我嗎?”
“你……”陸陽這才明白,原來“眼鏡蛇”早就識破了他的計劃,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故意演的一出戲,目的就是為了引誘陸陽上鉤。
“陸陽,你輸了,” “眼鏡蛇”得意地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陸陽剛要開口,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胸口傳來。
他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你……你……”陸陽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裏。
“陸陽,永別了!” “眼鏡蛇”獰笑著說道,他拔出匕首,再次向陸陽刺去。
“砰!”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突然響起。
“眼鏡蛇”的身體猛地一震,他低頭一看,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緩緩地轉過身,隻見周青正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一把狙擊步槍,槍口還冒著青煙。
“你……你……”“眼鏡蛇”指著周青,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便一頭栽倒在地,死了。
周青扔下狙擊槍,跑到陸陽身邊,扶住他,“老大,你怎麽樣?”
陸陽沒有回答,他隻是指了指青藍和葉婉如的方向。
周青立刻會意,他連忙跑到青藍和葉婉如身邊,將她們扶了起來。
“青藍,婉如同誌,你們沒事吧?”周青問道。
“我……我們沒事……”青藍虛弱地說道,“快……快救陸陽……”
周青這才發現,陸陽已經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老大,你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周青說著,就要背起陸陽。
“來……來不及了……”陸陽艱難地開口,“周青,答應我……一定要……一定要完成任務……”
“老大,你別說了,你會沒事的!”周青的眼淚,奪眶而出。
“聽我說,”陸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鼴鼠’計劃……關係到抗戰的……的成敗……你一定要……一定要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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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周青哽咽著說道。
“還……還有……”陸陽的眼神,望向了青藍,“青藍……好好……好好照顧……念君……”
“陸陽,你別說了,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青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起來。
“青藍……對不起……我……我不能……不能陪你了……”陸陽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的表情,“替我……照顧好……好我們的……”
“……兒子……”陸陽的眼睛,緩緩地閉上了,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像一片枯葉,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陸陽!”青藍撕心裂肺地喊著,聲音裏充滿了悲痛和絕望,她緊緊地抱著陸陽,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
“老大!”周青也跪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陸陽就這樣死了,死在了他的麵前。
葉婉如站在一旁,她的臉上,沒有眼淚,也沒有表情,隻是一片木然,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但她的眼神,卻空洞得嚇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隻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軀殼。
“百樂門”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味,令人作嘔。
那些原本在舞池裏尋歡作樂的人們,早已不知去向,隻剩下一些膽大的,還躲在角落裏,偷偷地看著這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好奇。
“陸陽,你醒醒啊,你醒醒啊……”青藍抱著陸陽,不停地搖晃著他的身體,試圖將他喚醒,但陸陽卻沒有任何反應,像一具冰冷的屍體,一動不動。
“青藍同誌,別這樣,老大他……他已經去了……”周青強忍著悲痛,勸說道。
“不!他沒有死!他不會死的!”青藍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喊道,“陸陽,你給我醒醒!你給我醒醒啊!”
她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舞廳裏回蕩著,顯得格外淒厲,也格外瘮人。
“青藍,你冷靜點!”葉婉如突然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可怕。
“你看看,陸陽他還有呼吸,他還沒死!”葉婉如指著陸陽的胸口說道。
青藍和周青連忙低頭看去,隻見陸陽的胸口,竟然真的還有微弱的起伏!
“陸陽!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青藍喜極而泣,她連忙將耳朵貼在陸陽的胸口,仔細地聽著他的心跳。
“可是,他明明已經……”周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太慘烈了,陸陽胸口中刀,血流如注,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活下來的樣子。
“是‘閉氣功’!”葉婉如一語道破了天機,“陸陽他會‘閉氣功’!他用這種方法,騙過了所有人!”
“閉氣功?”周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功夫,他一臉的茫然。
“沒錯,就是‘閉氣功’!”葉婉如解釋道,“這是一種很高深的功夫,可以將人的呼吸和心跳降到最低,甚至暫時停止,進入一種假死的狀態。”
“那……那老大為什麽要這麽做?”周青還是有些不明白。
“為了迷惑敵人,也為了保護自己。”葉婉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東西,“‘眼鏡蛇’和‘七十六號’的勢力太大了,陸陽如果繼續留在明處,遲早會被他們害死的。隻有‘死’過一次,才能徹底擺脫他們的糾纏,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青藍問道,她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隻能寄希望於葉婉如。
“先帶他離開這裏,”葉婉如說道,“等他醒了,再從長計議。”
“好!”青藍和周青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陸陽抬了起來,向“百樂門”外走去。
三人抬著陸陽,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周圍靜悄悄的,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我們……我們去哪裏?”周青問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知道,他們還能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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