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咱們啥時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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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陽看著手裏的地圖,紅點像血跡,刺得他眼皮直跳。
    他深吸一口氣,指尖劃過“倉庫3”的標記。
    “今晚的貨必須毀掉。”他低聲說。
    青藍靠過來,瞥了眼定時炸彈。“這玩意兒真能炸平倉庫?”
    “能。”陸陽點頭。“這是我從2025年帶來的,威力夠用。”
    小河瞪大眼。“2025年?陸大哥,你到底是啥人?”
    “別問。”陸陽冷冷打斷。“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小江攥緊短刀,低聲道。“那咱們啥時候動手?”
    “天黑後。”陸陽收起地圖。“日軍巡邏鬆懈時下手。”
    夜幕降臨,南京城南的倉庫籠罩在黑暗中。
    遠處傳來日軍靴子的踏地聲,整齊卻刺耳。
    陸陽帶著幾人潛到倉庫百米外,藏在一堆破磚後。
    他架起狙擊槍,瞄準鏡掃過門口的哨兵。
    兩個日軍士兵靠著牆抽煙,火光映紅了他們的臉。
    “青藍,你帶小河繞到後門。”陸陽低聲布置。
    “老六守側麵,小江跟我走正麵。”他頓了頓。
    “記住,別戀戰,裝好炸彈就撤。”他眼神一沉。
    青藍點頭,帶著小河貓腰消失在夜色裏。
    陸陽拉低帽簷,換上日軍製服,大步走向倉庫。
    “長官!”門口的士兵見他過來,慌忙敬禮。
    “少佐有令,檢查貨物。”陸陽用流利日語喊道。
    士兵沒起疑,側身讓他進去。
    倉庫裏,木箱堆得像小山,綠液玻璃瓶隱約可見。
    陸陽心跳加快,從懷裏掏出定時炸彈。
    他蹲下身,將炸彈塞進箱子縫隙,設定五分鍾倒計時。
    紅燈一閃一閃,像在無聲警告。
    突然,倉庫深處傳來腳步聲,急促而雜亂。
    陸陽猛地回頭,見一個穿黑西裝的人走出來。
    那人戴著圓帽,臉上有道刀疤,眼神陰鷙。
    “你是誰?”刀疤臉用日語喝問,手已摸向腰間。
    陸陽冷笑,掏出手槍。“送你上路的人。”
    槍聲炸響,消音器壓得低沉,刀疤臉眉心爆開。
    屍體倒下,血染了一地。
    陸陽低喝。“小江,撤!”
    小江衝過來,臉色發白。“外麵有動靜!”
    陸陽探頭一看,倉庫外多了十幾道黑影。
    全是穿便衣的家夥,手裏端著槍,喊聲四起。
    “糟了,汪偽的狗腿子。”陸陽咬牙。
    他抓起炸彈調整時間,三分鍾,不能再拖。
    “跑!”他低吼,帶著小江衝向側門。
    槍聲在身後炸開,子彈擦著牆飛過。
    老六從側麵殺出,匕首捅倒一個追兵。
    青藍和小河也從後門衝出來,喘著氣匯合。
    “炸彈裝好了?”青藍問,聲音發緊。
    “裝了。”陸陽點頭。“還有兩分鍾。”
    幾人狂奔出百米,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轟!倉庫化作火球,碎片四濺,夜空被映成血紅。
    玻璃瓶在爆炸中粉碎,綠液蒸發在火光裏。
    陸陽停下腳步,回身看著火海。
    “火種,斷了。”他低聲道,眼神卻沒放鬆。
    遠處,南京城裏的汽笛聲響起,日軍被驚動。
    “走!”陸陽揮手。“回安全屋。”
    黑夜裏,幾人身影漸遠,風吹散了硝煙味。
    回到蘇州安全屋,天剛蒙蒙亮。
    陸陽掏出“櫻花”的鋼筆,調整頻率發報。
    “滴滴……滴滴滴……”電報聲在屋裏回蕩。
    “南京火種已毀,請求下一步指示。”他低聲念出。
    信號發出,他靠著牆,閉上眼等待。
    門外傳來輕微敲門聲,三長兩短。
    陸陽猛地睜眼,握緊手槍。“誰?”
    “是我。”一個女聲響起,低沉而熟悉。
    門開了,一個穿灰色旗袍的女人走進來。
    她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眼角有顆淚痣。
    “櫻花?”陸陽一愣,槍口卻沒放下。
    “是我。”女人點頭。“陸陽,你幹得不錯。”
    “你怎麽在這?”陸陽眯起眼,警惕未減。
    “因為‘零’還沒死。”櫻花低聲道。
    “下一站,上海。”她頓了頓。“他等著你。”
    陸陽沉默,手指敲了敲鋼筆。
    “好。”他冷冷道。“那就去會會他。”
    陸陽沉默,手指敲了敲鋼筆。
    鋼筆的微型發報機還在嗡嗡作響,像在低語。
    他抬頭看向櫻花,眼神冷得像刀。
    “你說‘零’在上海?”他低聲問。
    櫻花點頭,走到桌邊坐下。
    “對。”她輕聲道。“他在法租界有個據點。”
    陸陽眯起眼,手指停下敲擊。
    “據點在哪?”他語氣平靜卻壓迫。
    櫻花從袖口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條。
    她展開紙條,遞過去。
    “霞飛路,法租界西區。”她低聲說。
    “一家叫‘紅磨坊’的舞廳。”她補充道。
    陸陽接過紙條,掃了一眼。
    紙條上潦草寫著地址,還有個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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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廳?”他冷笑。“藏得挺花哨。”
    “不是藏。”櫻花搖頭。“是明麵上的掩護。”
    “‘零’喜歡熱鬧。”她頓了頓。
    “他用舞廳做交易點。”她眼神一沉。
    陸陽收起紙條,靠著牆點煙。
    火光映著他冷峻的臉,煙霧繚繞。
    “交易什麽?”他吐了口煙。
    “火種的下一批樣本。”櫻花低聲道。
    “還有……”她猶豫了一下。
    “還有什麽?”陸陽追問,語氣加重。
    “一份名單。”櫻花終於說。
    “名單?”陸陽皺眉。
    “汪偽高層和日軍接頭人的名單。”她點頭。
    陸陽沉默,腦子裏飛快轉著。
    1938年的上海,法租界是混亂的孤島。
    英法控製,日軍滲透,汪偽橫行。
    一份名單,足以掀起腥風血雨。
    “‘零’想幹什麽?”他低聲自語。
    “他要亂中取勝。”櫻花回答。
    “用火種製造恐慌,再用名單控製局勢。”她解釋。
    陸陽冷哼,掐滅煙頭。
    “那咱們就先下手。”他站起身。
    “去上海。”他看向青藍等人。
    青藍點頭,起身收拾裝備。
    小河和小江對視一眼,攥緊武器。
    “陸大哥,這回幹啥?”小河問。
    “炸了他的窩。”陸陽冷冷道。
    “順便揪出‘零’。”他補充。
    老六走過來,拎著個鐵箱。
    “家夥都在這。”他拍了拍箱子。
    陸陽打開一看,炸藥、手槍齊全。
    還有他從2025年帶來的狙擊槍零件。
    他熟練組裝,槍管寒光閃爍。
    “出發。”他低喝,推門而出。
    天色漸暗,蘇州河畔風聲嗚咽。
    黑車再次上路,引擎轟鳴刺耳。
    車廂裏沒人說話,隻有沉默的殺氣。
    陸陽靠著車窗,手指摩挲槍柄。
    他腦子裏浮現後世的上海地圖。
    霞飛路,後來的淮海路,繁華地段。
    舞廳掩護交易,典型的諜戰套路。
    他閉上眼,回憶“零”的線索。
    武大山說“零”要建新世界。
    櫻花說“零”要亂中取勝。
    這家夥到底是誰?
    車到上海已是深夜。
    法租界的霓虹燈刺眼,喧囂未散。
    街頭洋車夫吆喝,舞女笑聲飄蕩。
    陸陽帶隊下車,換上便裝。
    他戴上禮帽,低聲對櫻花說。
    “你帶路。”他眼神一沉。
    櫻花點頭,領著幾人鑽進小巷。
    巷子盡頭,紅磨坊的招牌閃爍。
    門口站著兩個西裝男,手揣在兜裏。
    陸陽眯眼,認出那是汪偽的打手。
    “青藍,老六,側麵繞過去。”他低聲布置。
    “小河小江跟我走正麵。”他頓了頓。
    “櫻花,你守後路。”他看向她。
    櫻花點頭,消失在暗處。
    陸陽拉低帽簷,大步走向舞廳。
    “站住!”一個打手喝道。
    “幹什麽的?”另一個掏出手槍。
    陸陽冷笑,用上海話說。
    “找人。”他語氣輕鬆。
    “找誰?”打手皺眉。
    “你們老板。”陸陽手已摸向腰間。
    打手愣了下,剛要開口。
    陸陽出手,匕首劃過喉嚨。
    血噴出來,屍體倒下無聲。
    另一個打手剛舉槍,被小江撲倒。
    短刀捅進胸口,悶哼一聲。
    “走!”陸陽低喝,推門進去。
    舞廳裏燈光昏黃,樂聲靡靡。
    舞池裏男女貼身搖擺,笑聲刺耳。
    陸陽掃視一圈,鎖定二樓包廂。
    那裏燈光暗淡,隱約有人影。
    他帶小河小江貼牆而上。
    樓梯吱吱作響,空氣緊張。
    二樓走廊盡頭,包廂門半掩。
    陸陽耳朵貼門,聽到低沉對話。
    “樣本今晚送到。”一個男聲說。
    “名單呢?”另一個聲音冷冷問。
    “在保險櫃裏。”男聲回答。
    陸陽心跳加速,推門而入。
    包廂裏,三個男人猛回頭。
    一個穿和服的日本人,手持武士刀。
    一個穿西裝的胖子,滿臉油汗。
    還有個瘦高個,戴單片眼鏡。
    “你是誰?”胖子喝問。
    陸陽沒答,掏槍連開三發。
    消音器壓住槍聲,三人倒下。
    血染地毯,包廂瞬間死寂。
    小河衝過去,翻找保險櫃。
    “陸大哥,找到了!”他喊道。
    陸陽接過一看,名單密密麻麻。
    汪精衛、周佛海、陳公博赫然在列。
    還有日軍軍官的名字,觸目驚心。
    “樣本呢?”陸陽低聲問。
    小江指著角落一個鐵箱。
    陸陽打開,綠液玻璃瓶映入眼簾。
    “又是火種。”他咬牙。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急促密集。
    陸陽猛回頭,低喝。“埋伏!”
    槍聲炸開,子彈穿透木門。
    他撲倒在地,拉過桌子擋身。
    小河小江還擊,火光閃爍。
    青藍和老六從側窗衝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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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全是人!”青藍喊道。
    陸陽咬牙,從懷裏掏出炸彈。
    “撤!”他低吼,設定十秒倒計時。
    他扔出炸彈,幾人衝向窗戶。
    轟!爆炸掀翻包廂,火光衝天。
    玻璃瓶粉碎,綠液蒸發殆盡。
    陸陽跳出窗,落地翻滾。
    身後舞廳陷入火海,喊聲四起。
    櫻花從暗處跑來,低聲道。
    “‘零’不在。”她喘著氣。
    “跑了?”陸陽眯眼。
    “不。”櫻花搖頭。“他根本沒來。”
    陸陽沉默,腦子裏轉得飛快。
    “他故意放出風聲。”他冷冷道。
    “用名單和樣本釣咱們。”他看向火海。
    “那他人在哪?”青藍問。
    “南京。”櫻花低聲道。
    “他回了南京?”陸陽皺眉。
    “不是。”櫻花搖頭。“他一直在那。”
    “上海隻是幌子。”她頓了頓。
    “真正的火種還在南京。”她眼神一沉。
    陸陽握緊拳頭,眼神冷得像冰。
    “回南京。”他低喝。
    “這次,挖出‘零’。”他咬牙。
    黑車再次啟動,朝南京疾馳。
    車廂裏,名單攥在陸陽手裏。
    他掃視著名字,腦子裏全是疑問。
    “零”是誰?
    軍統的叛徒?
    汪偽的幕後?
    還是日軍的棋子?
    車到南京已是淩晨。
    城外荒林,風聲夾著寒意。
    陸陽下車,架起狙擊槍。
    瞄準鏡掃過遠處一座廢棄工廠。
    那裏燈光昏黃,人影晃動。
    “櫻花,那是什麽地方?”他低聲問。
    “日軍的秘密實驗室。”她回答。
    “火種的源頭。”她補充。
    陸陽冷笑,扣緊扳機。
    “動手。”他低喝。
    槍聲響,哨兵眉心爆開。
    青藍帶隊衝過去,槍火交織。
    陸陽潛入工廠,空氣刺鼻。
    消毒水味混著血腥,令人作嘔。
    大廳裏,實驗台上擺滿玻璃瓶。
    紅的綠的,液體晃蕩如鬼火。
    一個穿白大褂的人猛回頭。
    他戴口罩,看不清臉。
    “你是陸陽?”他聲音低沉。
    陸陽舉槍,冷冷道。“你是‘零’?”
    口罩男笑起來,笑聲刺耳。
    “聰明。”他點頭。
    “可惜,晚了。”他頓了頓。
    他按下桌上的按鈕,警報炸響。
    工廠深處傳來轟鳴,地動山搖。
    “火種啟動了。”口罩男冷笑。
    陸陽心跳加速,槍口對準他。
    “關掉。”他咬牙。
    “關不掉。”口罩男搖頭。
    “除非你殺了我。”他咧嘴。
    陸陽扣動扳機,子彈穿透眉心。
    口罩男倒下,血流滿地。
    警報未停,轟鳴聲更響。
    陸陽衝向深處,推開鐵門。
    一台巨大機器運轉,噴出綠霧。
    “細菌擴散器。”他咬牙。
    他掏出最後一枚炸彈,設定時間。
    五秒,他扔進去,轉身狂奔。
    轟!爆炸吞沒機器,火光衝天。
    綠霧被高溫吞噬,化為灰燼。
    陸陽衝出工廠,喘著氣回頭。
    工廠坍塌,火海吞沒一切。
    青藍跑過來,低喊。“成了?”
    “成了。”陸陽點頭。
    “‘零’死了?”小河問。
    “死了。”陸陽冷冷道。
    “但……”櫻花走過來。
    “但什麽?”陸陽皺眉。
    “他不是真的‘零’。”櫻花低聲道。
    “替身?”陸陽一愣。
    “對。”櫻花點頭。“真正的‘零’還在。”
    陸陽沉默,風吹過臉頰。
    他看著火海,眼神更冷。
    “回上海。”他低聲道。
    “挖出真身。”他咬牙。
    車燈亮起,刺破夜色。
    黑車駛離,留下廢墟。
    陸陽靠著車窗,手指敲著鋼筆。
    “櫻花。”他低聲問。
    “嗯?”她回頭。
    “真正的‘零’,你認識嗎?”他眯眼。
    櫻花沉默,眼神複雜。
    “也許。”她低聲道。
    “但還不是時候。”她搖頭。
    陸陽冷哼,沒再追問。
    他知道,這場仗沒完。
    “火種”滅了,陰謀未散。
    真正的“零”,藏得更深。
    車到上海,天邊泛白。
    法租界的喧囂還未醒來。
    陸陽下車,點燃最後一根煙。
    煙霧飄散,他眼神如刀。
    “等著吧。”他低聲自語。
    “我會找到你。”他吐了口煙。
    故事未完,殺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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