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點了點頭，“‘紅梅’茶館啊，那是個是非之地，一般人可不敢去。”
    “怎麽說？”陸陽問道。
    “那裏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經常發生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老鍾說道，“聽說那裏的老板娘柳如煙，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風騷得很，聽說和不少大人物都有關係。”
    陸陽點了點頭，心裏對“紅梅”茶館有了更深的了解。
    離開瞎老鍾的茶館，陸陽又去了幾個碼頭工人的聚集地，打聽關於柳如煙的消息。
    “柳如煙？那可是個美人兒啊，整個渝州城，恐怕都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
    “聽說她很有手腕，能說會道，黑白兩道的人都吃得開。”
    “不過，聽說她也很有原則，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聽著這些傳言，陸陽對柳如煙這個女人更加好奇了。
    傍晚時分，陸陽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來到了“紅梅”茶館。
    茶館的生意非常紅火，裏麵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陸陽走進茶館，環顧四周，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
    她正坐在櫃台後麵，撥弄著算盤，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她就是柳如煙。
    陸陽走到櫃台前，輕聲說道：“老板娘，我來送東西。”
    柳如煙抬起頭，看了陸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什麽東西？”她問道。
    陸陽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小小的包裹，放在了櫃台上。
    柳如煙接過包裹，打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是誰讓你送來的？”她壓低聲音問道。
    “一個矮個子的男人。”陸陽回答道。
    柳如煙沉吟片刻，說道：“你跟我來。”
    她帶著陸陽穿過茶館，來到後院的一個小房間裏。
    房間裏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
    “你是誰？為什麽要幫我送這個東西？”柳如煙問道。
    陸陽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銅錢，放在了桌上。
    柳如煙看到銅錢，頓時明白了陸陽的身份。
    “原來是自己人。”她說道，“我是‘夜鶯’。”
    陸陽點了點頭，“我是陸陽。”
    “陸陽？你就是陸陽？”柳如煙驚訝地看著陸陽，她聽說過陸陽的名字，知道他是軍統的一名高級特工。
    “你認識我？”陸陽問道。
    “當然認識。”柳如煙說道，“你摧毀日軍實驗室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渝州城，大家都把你當成了英雄。”
    陸陽笑了笑，“我不是什麽英雄，我隻是想為國家做點事情。”
    “我相信你。”柳如煙說道，“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零’已經盯上了‘盤古計劃’，我們必須盡快阻止他。”
    “我知道。”陸陽點了點頭，“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但還不夠。”
    “我知道‘零’的一些情報。”柳如煙說道，“他是一個非常狡猾的敵人，做事滴水不漏，很難找到他的破綻。”
    “不過，我知道他最近在秘密招募人手。”柳如煙繼續說道，“他似乎在策劃著什麽大的行動。”
    “招募人手？”陸陽眉頭一皺，“他在招募什麽樣的人？”
    “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身手好的，有頭腦聰明的，還有一些技術人員。”柳如煙說道，“這些人都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從事不同的工作，很難將他們聯係起來。”
    陸陽沉思片刻，說道：“我有一個計劃，或許可以利用這些人，引蛇出洞，將‘零’一網打盡。”
    “什麽計劃？”柳如煙問道。
    陸陽將他的計劃告訴了柳如煙，柳如煙聽完，眼中充滿了讚賞。
    “這個計劃可行，但是，風險很大，需要我們密切配合。”柳如煙說道。
    “我明白。”陸陽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就分頭行動。”柳如煙說道，“我負責調查那些被招募的人，你負責監視‘零’的動向。”
    “好。”陸陽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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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過後，霧氣依然沒散，將個山城鎖得嚴嚴實實。陸陽在秘密聯絡點裏，對著一張簡陋的山城地圖，眉頭緊鎖。他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能把藏在暗處的“零”釣出來的計劃。
    “老大，查到了。”老魏推門進來，聲音壓得很低，“柳如煙那邊傳來消息，‘零’最近新招了一批人，其中有個叫‘麻三’的，是個開鎖高手，據說能打開任何鎖。”
    陸陽眼睛一亮，這麻三或許是個突破口。
    “麻三現在在哪兒？”
    “在城西頭的‘萬福’當鋪當夥計。”老魏答道。
    “萬福”當鋪，陸陽記下了這個名字，心裏有了主意。
    他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麻三。
    第二天，陸陽喬裝成一個落魄的商人，提著一隻破舊的箱子，來到了“萬福”當鋪。
    “掌櫃的，看看這箱子裏的東西，值幾個錢？”陸陽走到櫃台前，裝作無奈地說道。
    掌櫃的是個精明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陸陽一番，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箱子，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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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爺，您這箱子破破爛爛的，恐怕也值不了幾個錢。”掌櫃的陰陽怪氣地說道。
    陸陽沒有理會掌櫃的，將箱子放在櫃台上，打開了一道縫，露出裏麵一些陳舊的綢緞。
    “掌櫃的，您仔細看看，這些可都是上好的絲綢，當年可是宮裏才有的貢品。”陸陽說道。
    掌櫃的這才認真起來，湊上前仔細查看，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
    “嗯，成色確實不錯。”掌櫃的說道，“不過，這年頭絲綢不值錢，最多隻能給您十塊大洋。”
    陸陽搖了搖頭，“掌櫃的，您也太黑心了吧，這些絲綢可是價值連城，至少也得值一百塊大洋。”
    “一百塊大洋？你當我是傻子嗎？”掌櫃的冷笑一聲，“最多十五塊，再多沒有了。”
    陸陽歎了口氣，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櫃台後麵傳來：“掌櫃的，這位爺的東西，成色確實不錯，我看至少也值五十塊大洋。”
    陸陽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穿著一件青布褂子，頭發蓬亂，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他就是麻三。
    掌櫃的瞪了麻三一眼，“麻三，這裏沒你的事，一邊去！”
    麻三笑了笑，沒有理會掌櫃的，走到陸陽麵前，輕聲說道：“這位爺，您看這樣如何，您把這箱子裏的東西抵押給我，我給您五十塊大洋，一個月後，您要是贖不回來，這些東西就歸我了。”
    陸陽裝作驚喜地說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陸陽和麻三達成了協議，拿到了五十塊大洋。
    離開“萬福”當鋪，陸陽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找了個茶館，暗中觀察著麻三的動向。
    他發現，麻三在當鋪裏並沒有做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認真地幹著夥計的活。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這個麻三，隻是個普通的開鎖匠？
    陸陽心裏有些疑惑，但他並沒有放棄。他相信，隻要繼續觀察，總會找到蛛絲馬跡。
    一直到晚上，陸陽才看到麻三離開當鋪，他並沒有回家，而是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
    陸陽悄悄地跟了上去。
    小巷子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陸陽緊緊地跟在麻三身後，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走了沒多久，麻三停在了一扇破舊的木門前，他輕輕地敲了三下門，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陸陽看到，從門裏走出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壓低帽簷，看不清臉。
    麻三和那個男人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後將一個東西交給了那個男人。
    陸陽心中一動，他知道，自己找到目標了！
    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零”的爪牙。
    陸陽悄悄地靠近，想聽清他們談話的內容。
    “東西到手了嗎？”黑衣男人問道。
    “到手了。”麻三回答道，“那箱子的鎖，確實很複雜，費了我不少功夫。”
    “很好。”黑衣男人滿意地說道，“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你知道後果。”
    “我知道。”麻三點了點頭。
    黑衣男人轉身離開了小巷，陸陽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知道，他必須盡快抓住麻三，從他口中得到關於“零”的情報。
    陸陽回到秘密聯絡點，將他看到的一切告訴了老魏。
    “老大，看來這個麻三，果然有問題。”老魏說道。
    “沒錯。”陸陽點了點頭，“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抓住他，並且從他口中得到情報？”
    陸陽沉吟片刻，說道：“老魏，你去調查一下，麻三的家庭情況，以及他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是，老大。”
    第二天，老魏帶來了麻三的資料。
    “老大，這個麻三，是個孤兒，從小在街頭長大，喜歡賭錢，而且欠了一屁股債。”老魏說道。
    陸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來這個麻三，是個貪財好賭之徒，這就好辦了。
    “老魏，你去散布消息，就說我是一個從外地來的富商，手裏有一批價值連城的古董，想找個可靠的開鎖匠，幫忙打開一個保險箱。”陸陽說道。
    “是，老大。”老魏應道。
    消息很快傳到了麻三的耳朵裏。
    這天晚上，麻三偷偷地找到了陸陽。
    “這位爺，聽說您要找開鎖匠？”麻三搓著手，一臉諂媚地說道。
    陸陽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錯，我手裏有一批價值連城的古董，被鎖在一個保險箱裏，我想找個可靠的開鎖匠，幫我打開它。”
    “這位爺，您真是找對人了，我麻三就是遠近聞名的開鎖高手，隻要是鎖，就沒有我打不開的。”麻三拍著胸脯說道。
    陸陽笑了笑，“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我這個人很小心，我需要先考驗考驗你的技術。”
    “沒問題，這位爺，您想怎麽考驗，我都奉陪。”麻三說道。
    “明天晚上，你去城東頭的廢棄工廠，那裏有個保險箱，如果你能打開它，我就把所有的古董都交給你來處理。”陸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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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言為定！”麻三興奮地說道。
    陸陽看著麻三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明天晚上，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夜幕降臨，陸陽帶著老魏和幾個軍統特工，來到了城東頭的廢棄工廠。
    工廠裏一片漆黑，靜悄悄的，仿佛一個巨大的墳墓。
    陸陽示意大家分散開來，將工廠包圍。他自己則帶著老魏，悄悄地摸到了工廠的門口。
    他輕輕推開工廠的大門，隻見裏麵燈火通明，麻三正拿著一些工具，對著一個保險箱忙碌著。
    “動手！”陸陽低喝一聲，率先衝進了工廠。
    幾個軍統特工也緊隨其後，衝進了工廠。
    麻三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看到陸陽等人，頓時臉色大變。
    “你們……你們是誰？”麻三驚恐地問道。
    “我們是來抓你的。”陸陽冷冷地說道。
    麻三知道自己中計了，想要逃跑，卻被老魏攔住了去路。
    “抓住他！”陸陽吩咐道。
    幾個軍統特工衝上前，將麻三按倒在地，綁了起來。
    陸陽走到麻三麵前，冷冷地問道：“麻三，說吧，是誰讓你打開那個保險箱的？”
    麻三知道自己無法抵賴，隻好交代了實情。
    “是……是‘零’。”麻三顫抖著聲音說道，“他……他讓我打開那個保險箱，說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
    “保險箱裏是什麽東西？”陸陽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麻三搖了搖頭，“我隻是負責開鎖，裏麵的東西，我沒看過。”
    陸陽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麻三，知道的並不多。
    “‘零’現在在哪兒？”陸陽繼續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麻三搖頭說道，“他……他很神秘，每次都是單線聯係，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裏。”
    陸陽知道，從麻三這裏，恐怕也問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他歎了口氣，吩咐道：“把麻三帶走，嚴加審訊。”
    幾個軍統特工將麻三押了下去。
    陸陽站在廢棄的工廠裏，看著空空如也的保險箱，心中充滿了疑惑。
    “零”到底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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