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跟秦母叫起了板。
    秦母也沒慣著他，一板凳砸過去，二大爺躲開了，可是門框裂開了，板凳卒了。
    跟死神擦肩而過的二大爺。
    “秦淮茹，你也太歹毒了，總不能因為省幾塊錢就不給生你養你的媽買衣服啊。”
    看秦母聽了這話臉色好一點了，又趕緊道：“淮如，等下我給你拿五塊錢，你先給你媽買衣服，當我借你啊。”
    看著二大爺茶缸，秦母湊上去直接喝了一口…
    “呸，這什麽東西，苦的。”
    嚇得二大爺落荒而逃，她老伴說得對，秦淮茹她媽中邪了。
    拿了二大爺五塊錢，秦淮茹隻能第二天帶秦母去買布料了。
    在衣服做好的兩天裏，秦母將她打的肉全部吃了個幹幹淨淨，那是一口沒給賈東旭嚐，一塊沒給秦淮茹吃。
    盜聖棒梗都隻能聞聞味喝兩口湯而已。
    “媽，已經已經做好了，你明天走吧？”
    秦母拍拍身下的床：“淮如，這床不錯啊，紅木的，比家裏的床睡著得勁，你讓東旭給我把床背回去。”
    賈東旭：輪到我了是吧？
    “媽，這床不值錢，四九城離秦家村那麽遠，我真的背不走。”
    秦母：“啥？你要給我五塊錢？行吧，五塊就五塊吧。”
    秦淮茹…賈東旭…
    請神容易送神難是吧？
    到底是妥協了，秦母帶上十來雙翠花納的鞋底，還有兩件衣裳，十塊錢巨款，回家了。
    晚上秦淮茹跟賈東旭兩個躺在床上，嗷嗚嗷嗚哭了起來，一半是高興，一半是沒指望。
    秦淮茹哭是，她每次攢點錢，不是被她婆婆搜刮走，就是她自己娘家搜刮走。
    賈東旭哭的是，他丈母娘一走，他娘到時候再跑回來，然後再請他丈母娘，然後他媽再走，然後再來，嗚嗚嗚，無限輪回，他幹一年，掄一年大錘都是給別人幹的是吧？
    賈張氏這一走，真的是幾個月沒有見到，就連過年，賈張氏也是待了幾天就回村裏了，大概也是適應村裏生活了。
    55年4月，賈張氏在張家莊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臭麻子很是高興，給兩個兒子取名，張有糧，張有錢臭麻子是張家莊的人，姓張，跟賈張氏一個姓。）
    同年，二大爺家的劉光奇參加高考，卻在高考當天跟幾個男生起衝突，被人打斷胳膊，錯過了考試，二大爺劉海中因此痛心疾首，覺得自己的大兒子算是廢了。
    他老劉家當官的指望，落不到大兒子頭上了，隻能靠他劉海中自己了。
    劉光奇哪裏甘心，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所以一再要求二大爺再讓他複習一年，明年再考，最終二大爺還是抱有希翼，給了劉光奇一個機會。
    於是在1956，劉光奇又參加了一次高考，有了前車之鑒，這次劉光奇準備非常充分，考試倒是一切順利，可成績非常不理想，做為劉家嫡長子。
    劉光奇落榜了，在他提出再考一次的時候，被二大爺直接掄斷了一根皮帶，這事就這麽糊裏糊塗過去了。
    沒有考上大學的劉光奇，劉海中給他安排了軋鋼廠工作，他不願意幹，覺得自己是個文化人，跟車間那些出苦力的是不一樣的，哪怕他爸不給他機會，他也不能自己墮落下去。
    後麵自己找渠道，去隔壁縣城當起了教師，一天天幻想著自己的遠大抱負被某個大領導看中，然後鯉魚躍龍門，一路升官發財走上人生巔峰。
    雨水在這幾年裏，並沒有什麽大動作，隻平時兌換一下商品自給自足，偶爾再出幾個先進，跟李懷德交換交換黃金，推動一下國家發展。
    時間很快來到了1959年，這一年，大家夥的日子一下艱難起來，糧食定量開始了，許多在城裏居住的人因為沒有城裏戶口，拿不到定糧，已經跑回鄉下了。
    原先一直炫耀自己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的三大爺閻埠貴，家裏也時常見底，為了家裏有點油水，以及補貼家用，閻埠貴愛上了釣魚，還借口說是陶冶情操…
    二大爺劉海中沉寂幾年，突然又開始炫耀起大兒子，原來是劉光奇最近給他寫信，他在隔壁縣城教書，已經是校長了。
    這可給二大爺長臉了，他們老劉家這是出了個文化人啊，校長啊，說出去多體麵。
    三大爺閻埠貴是第一個過來道喜的，摳逼閻老西下血本拿了兩個雞蛋過來。
    “老劉啊，真是恭喜恭喜，沒想到你們家光齊那麽有出息，這一下子就是校長了，前途無量啊，以後咱們兩家可要多走動走動。”
    聽著閻老西的恭維，劉胖子格外舒心。
    “嗨，不就是個校長嘛，又不是什麽大官。”
    三大爺：“老劉，你這話可是謙虛了，校長還不行啊？我當了一輩子教師了現在也還是個教師，你家光奇就是厲害。”
    賈東旭也過來湊熱鬧。
    “師傅，我光奇兄弟當校長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要不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
    劉海中：“今天晚上就算了，這個周末吧，周末我去接光奇回來住一晚上，到時候在院裏擺兩桌。”
    聽劉海中說擺席，三大爺麵上附和，心裏暗罵劉胖子小氣。
    三大媽見自家老頭子不高興就問：“老閻，劉胖子不是說擺兩桌嗎？怎麽還不高興。”
    三大爺歎息一聲，分析道：“你知道什麽，這要是簡單吃個飯就算了，他劉胖子說擺席，那就得隨份子錢，得包紅包了。”
    得，這下又要搭出去幾毛錢了。
    夜裏二大爺二大媽兩個人興奮到睡不著。
    二大媽：“老頭子，咱們光奇現在怎麽說都是校長了，也該給他相看相看了，咱們兒子現在是文化人，得找個門當戶對的才行。”
    二大爺認同道：“這還用你說，我兒子那可是校長，管著那麽多學生跟老師呢。”
    “算了，也別星期天了，我明天收拾收拾就回隔壁縣，去咱兒子的學校看看，也不知道光奇這幾年瘦了沒有。”
    二大媽也很思念這個兒子：“老劉，那我跟你一起去。”
    “滾滾滾，你一個婦道人家去什麽去，浪費一張車票，不去。”
    ……
    第二天劉海中穿著一身新衣服，迫不及待踏上了去隔壁縣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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