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雨水，你成績那麽好，可以考慮上大學啊，你們家條件應該也還可以，你也不用著急上班賺錢。”
    大學生活雨水是有點向往，可光是向往也不行啊，用不了幾年大環境就變了。
    四合院裏，賈張氏霸占了三大爺閻埠貴的寶藏站位，把三大爺硬生生擠到了院牆外。
    一雙三角眼，正來回掃射每個路過的人，看到誰手裏帶了飯盒或者糧食棒子麵小青菜什麽的，隻要是能吃的，賈張氏都要衝出去從別人手裏撕吧下來一點。
    自從賈張氏一年前從張家莊回來，秦淮茹跟她約法三章。
    秦淮茹讓賈張氏住院裏，一天一頓飯，其他一頓飯賈張氏要麽偷摸一點，要麽就是像現在這樣，跟院裏人手裏擠一點出來。
    賈張氏給秦淮茹還有幾個孩子洗洗衣服做做飯，收拾收拾家裏麵，帶一下養柳。
    自從賈家日子不好過了，除了上班的秦淮茹跟賈家的頂梁柱棒梗，其他人都是一日兩餐。）
    今天又見許大茂今天兩手空空回來，賈張氏三角眼差點把許大茂夾死，不就是搶了他幾次糧食，這個壞種現在居然不帶東西回來了，可惡。
    陰陽怪氣賈張氏上線：“小絕戶回來了，活該你們家生不了孩子，家裏有糧食也不知道給我們賈家孤兒寡母送點，啊呸，絕戶命。”
    許大茂停下自行車，一句話不說，脫了鞋子就要扇賈張氏一張臭嘴。
    嚇得賈張氏撒腿就跑。
    “啊啊～小絕戶又打人了啊，大家快來看啊，小絕戶打人了啊。”
    秦京茹拉住暴怒的許大茂：“大茂，別生氣了，院裏人誰不知道她嘴臭啊，咱們快回家吧。”
    “艸！他娘的！”許大茂歎了口氣：“京茹，晚上給賈張氏送碗刷鍋水。”
    許大茂家的刷鍋水是專門給賈張氏準備的，這水許大茂先是用來洗下腳，再倒鍋裏洗鍋，然後再吐幾口陳年老痰。
    桌子上掉的碎渣渣啥的一股腦塞碗裏，最後送給賈張氏 關鍵是人家賈大媽每次都收了，還喝的噴香，覺得這是許大茂孫子跟她低頭，孝敬她的。
    推著自行車的許大茂臉上陰沉。
    他許大茂不就是結婚幾年沒生孩子嗎？有啥啊？一大爺結婚這麽多年不也是沒生嗎？想到孩子，許大茂隱晦的看了一眼秦京茹，實在不行他就多在外麵找幾個寡婦試試，秦京茹不能生，他找別人就是了。
    二大媽見賈張氏又被人追著打，忍不住勸了兩句：“賈張氏，你說說你，天天跟院裏人要吃要喝的，你態度能不能好點，這院裏誰你沒有罵過。”
    “我看再這樣下去，咱們院裏還得開大會，把你送鄉下去。”
    賈張氏最聽不得的就是“鄉下”兩個字了。
    “你個綠毛雞，要你管，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別哪天就被劉海中給踹了，出去外麵拾大糞！撿破爛！”
    該死的賈張氏又罵自己“綠毛雞”這帽子還不是秦淮茹那個賤人戴的？
    二大媽丟下手裏的衣服：“哼，賈張氏，怪不得你在院裏天天被人喊打喊罵的，下次再開會把你趕出去，我一定舉雙手讚同，呸，你們賈家是什麽好東西啊？”
    “你跟秦淮茹兩個人還真是臭味相投，都是那麽不要臉，還都是克夫的命。”
    又被人罵克夫，賈張氏氣的雙手直拍：“你才是克夫，你才是克夫，你全家都克夫。”
    “你大兒子跑了，你二兒子跑了，你還是個綠毛雞，以後你們家也是絕戶命，整個院子都是絕戶。”
    被罵絕戶的院裏其他人…
    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婦女直接端起一盆水就潑了過去…
    “啊啊啊～啊～你們這些綠毛雞，你們男人都跟別人跑了，都不要你們了，你們兒子孫子都是野種…”
    這話罵的院裏人一個個恨不得撕爛了賈張氏的嘴，都端起木盆，一人一盆潑了賈張氏全身。
    “賈張氏你嘴巴再敢犯賤，以後你就別住院裏了。”
    “對，你這一年多吃了我們大家多少糧食，你個死婆娘，自己不幹活，就知道蹭我們的吃的，你要臉嗎你。”
    二大媽：“嗬嗬，她就是個沒皮的，要什麽臉啊？一天天罵咱們院裏人絕戶綠毛雞的，我看你們家才是絕戶的命，兒子死了，誰知道你孫子是不是你們家的種，像你這樣的就應該開會把你們趕出去。”
    “對，應該開會把她趕出去。”
    “一家子什麽東西，誰家跟你們家似的？天天罵大街，丟死人了～啊！”
    五六個洗衣服洗菜的婦女看著賈張氏，又是罵又是呸的，氣的牙根癢癢，又拿她沒辦法，這賈張氏跟個滾刀肉一樣，動不動躺別人家門口不起來了。
    先前沒有娶秦淮茹過門，賈東旭還在的時候，她們倒是沒看出來，這賈張氏還是個蕩婦，現在好了，兒子也沒了，她兒媳婦跟她一樣，都是不要臉的賤貨。
    婆媳倆在院裏到處勾搭人，以前她們隻知道秦淮茹跟二大爺不清不楚，可這一兩年她們才知道，人家秦淮茹在軋鋼廠就跟交易花一樣，那是處處都有她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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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她還有三個孩子要養，每次一說她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要麽就是把養柳跟小當放她們家門口，這誰還敢管秦淮茹的事了？
    賈張氏就更不得了了，年紀大了，臉皮也沒了，為了一口吃的，上到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下到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她是全部撩了一個遍。
    給院裏婦女媳婦惡心壞了。
    這種人就好比一顆老鼠屎，你又拿她沒辦法。
    哎！
    被人一陣懟，賈張氏不敵，隻好先回家換衣服了。
    又碰巧遇到回家的傻柱，見到傻柱自行車上的飯盒，賈張氏一個助跑過去，搶了就往自己屋裏鑽。
    傻柱：“誒？誒？誒？”喊了幾聲也沒用。
    眼瞅著一身水的賈張氏逃走了。
    看到再一次被搶了飯盒的傻柱，唐玉娟一臉恨鐵不成鋼。
    “晚上別吃飯了！一家人都餓著吧，兒子也餓著，你也餓著。”
    傻柱：“媳婦，對不起，媳婦，剛剛沒看見賈張氏，下次我一定注意，下次我把飯盒藏起來。”
    現在是61年，全國糧食還是非常緊張的一年，好多人家一頓飯就指望這幾個梆硬的窩窩頭過日子。
    賈張氏回了屋把門一關，一臉潮紅的打開了飯盒激動的），看到裏麵有個韭菜雞蛋，紅燒茄子，樂的手都沒洗，直接下手捏著就吃。
    在外麵溜達一圈的棒梗，看家裏門鎖了，就知道賈張氏這是又搞了好吃的，激動的不行。
    “啪啪啪！”
    “奶奶，你快點把門打開，你是不是又偷吃好吃的了，我也要吃，快點給我吃一點，我也要，開門啊？啪啪啪～”
    門是開不了一點，賈張氏狼吞虎咽的把一盒菜全部吃完，抹了抹嘴，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甜。
    “看來下次還得是搶傻柱的飯盒，廚子就是油水多。”
    留下個空盒子，賈張氏心滿意足的下了地，把門打開。
    棒梗跟頭野豬一樣衝進屋裏，鼻子使勁來回嗅了又嗅。
    “奶奶，傻柱的飯盒，你怎麽不給我吃啊？你又一個人偷偷吃東西，哼，等我媽回來了，我媽帶的飯你別吃。”
    砸吧幾下嘴，賈張氏不屑的嘖嘖兩聲：“就秦淮茹，哼，又是帶那些沒油水的。”
    兩個人正在拌嘴，就看著秦淮茹進來了。
    棒梗急著跟秦淮茹告狀，剛剛賈張氏搶了傻柱飯盒，自己一個人偷吃光了，一點沒給他留。
    賈張氏這邊過去接了秦淮茹飯盒就打開了，看到裏麵還是一點白菜蘿卜的，臉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
    不滿道：“秦淮茹，你就給我乖孫吃這些？怪不得棒梗現在個子都不長了，都是你這個媽給餓的了。”
    說著又比了一下棒梗身高，已經九歲的棒梗，才侃侃到賈張氏胸膛，跟棒梗同齡的，都有大人肩膀高了。
    棒梗才一米二的樣子。
    秦淮茹換了一雙鞋，滿臉戾氣的甩了賈張氏一巴掌。
    “死老太婆，你下次再敢一個人偷吃東西，你就滾出四合院吧，別指望我跟你養老，這個家是我兒子棒梗的。”
    “還敢說我兒子矮，你也不看看你們老賈家有個子高的嗎？滾出來 把我衣服洗了。”
    棒梗看著賈張氏挨打，興奮的躍躍欲試，賈張氏看秦淮茹心情不好，不敢說什麽，她就怕秦淮茹不給她養老，小心翼翼去外麵端盆子去了。
    丟下今天換洗的衣服，秦淮茹躺床上，眼淚刷刷往下掉。
    “嗚嗚～嗚嗚～”
    她今天可是吃了大虧，被郭大撇子白白占了那麽多天的便宜，好不容易弄的一點糧食，今天又被郭大撇子他那個潑婦媳婦找上門來。
    問她借她們家糧食啥時候還？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郭大撇子跟著孫子似的，一句話不敢吭聲 他那個媳婦一臉凶狠，跟她說著話說著話還動手掐了她幾下，還撕下她一縷頭發，摸了一下疼的發燙的頭皮，秦淮茹眼淚掉的更凶了。
    “嗚嗚～該死的潑婦，嗚嗚～”
    當時那麽多人看著，她也隻好承認是借的，把自己身上全部的糧票跟這個月發的工錢全給了。
    那個老女人才罵罵咧咧走了。
    想到廠裏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還有議論她的聲音，秦淮茹就恨的牙根癢癢。
    這下子她在廠裏名聲更差了，說不準以後連跟她換饅頭的都沒了。
    想到自己對門鄰居傻柱媳婦唐玉娟，秦淮茹更是嫉妒的麵目全非。
    每次看到傻柱和他的飯盒，秦淮茹就覺得有某種力量在召喚自己一樣，好像傻柱不該娶媳婦，她們賈家沒了男人，傻柱應該為她們賈家赴湯蹈火，養著他們一家老小才對。
    秦淮茹已經不止一次夢到，在夢裏，傻柱沒有結婚，自己還是院裏小白蓮花的形象，每次隻要自己哭一哭掉幾滴眼淚，傻柱就會把飯盒糧食錢，都交給她…
    夢裏的傻柱是那麽迷戀自己…
    於海棠在家待了一個星期，人都要發黴了，那個該死的楊誌明居然不找自己了？
    “媽，我出去轉轉吧，在家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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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母：“海棠，你別出去跑了，你爸知道了又該生氣了。”
    每次都是你爸你爸的，於海棠早就想發飆了。
    “媽～我爸又怎麽了，要不是我爸沒本事，我用得著是現在這樣嗎？”
    “都怪那個該死的何雨水，不管了，我要去問問楊誌明，讓他把工作給我，沒有工作我怎麽辦啊？你跟爸又不能給我找工作。”
    說完於海棠就跑出去了。
    她知道楊誌明家在哪，中午飯都沒吃，等了快三個小時才把楊誌明給等到。
    見了楊誌明，於海棠怒氣又一下子飆上來了：“楊誌明，你為什麽不找我？”
    “我都在家等了你一個星期了，你怎麽回事啊？”
    一個星期不見於海棠，楊誌明又狗癮犯了，一看見於海棠就想上去舔。
    “嘿嘿，海棠，對不起啊，都是我媽她不讓我出門，你別生氣了，我早就想找你了。”
    於海棠斜了一眼楊誌明，懶懶道：“我餓了，為了見你我都等了三個多小時了。”
    聽到於海棠等自己三個多小時，連飯都沒吃，狗腿子楊誌明整個感動的不行，趕緊領著自己女神去國營飯店。
    一個星期沒有沾葷腥的於海棠，看見紅燒肉，口水差點沒掉下來，擦了擦嘴巴：“誌明，你點吧，我隨便吃點就行。”
    給自己喜歡的姑娘點菜，楊誌明當然是海棠喜歡吃什麽，他點什麽，點了一個紅燒肉一個青椒雞蛋，在於海棠的眼神示意下又點了一份丸子湯。
    忙前忙後給於海棠端菜倒水的，各種討好她，見於海棠吃的開心了，楊誌明才掏出自己懷裏的高中畢業證書。
    楊誌明：“海棠，你看，我剛剛去跟宋校長要畢業證書了，有了畢業證書，我下個月就能去上班了。”
    “啊？楊 誌 明 你拿畢業證為什麽告訴我？”
    “啪！”
    於海棠氣呼呼的直接把筷子摔了。
    國營飯店裏正在打瞌睡的大姨，聽到摔筷子聲，一個激靈就醒了，看了一圈發現是於海棠，大手一拍。
    “啪！”
    從窗口後麵就走了出來，指著於海棠就是破口大罵：“是你這個小娘皮摔我們筷子是吧，給我撿起來，找事是吧？啊？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這可是國營飯店，你一個黃毛丫頭，在這撒野？”
    “誰給你的膽子，我看你是欠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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