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硬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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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波把最後一個鼻煙壺的底兒反過來給何雨柱看,說道:“柱哥您看,這個底足白釉地上有單行朱紅字篆書‘嘉慶年製’,這是官窯的標誌,而且它這個鏤雕的工要比單純的雕刻或者在上麵兒畫畫要複雜,您看這雕過的邊緣,細膩自然。”
    王小波摸了摸下巴,想了下繼續道:“按照這個圖案,就叫嘉慶粉彩鏤雕九獅戲球圖鼻煙壺吧。”
    說著把這小玩意兒來回給何雨柱展示了下,“您數數,是不是大大小小有九個獅子?”
    何雨柱從他手裏接過那個鼻煙壺,指了指最後一件兒東西,“我識數,說說這個碗。”
    王小波把那個小碗拿兩人麵前,提起茶壺倒了點水進去,指了指杯子對何雨柱道:“柱哥你看,從外邊兒看有沒有看出什麽不一樣?”
    何雨柱腦袋放到一個高度,仔細瞅了下回道:“能看到水的位置,這胎可夠薄的。”
    王小波點點頭確認道:“是吧,這可是個稀罕貨,我好不容易套出來的,聽說那家祖上是旗人,是什麽王爺還是貝勒的,不過現在窮的很。”
    “我是收舊貨時候跟那家的老太太嘴裏套出來有這麽個玩意兒,人家不要錢,光要糧食。”
    說到這兒突然扯到別的上了,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對了柱哥,您再給我點糧吧,我糧票和定量都沒了,您那幾天早出晚歸的我也沒遇到您,就這我還去黑市買了五十斤高粱麵,又把我這個月的糧票和我糧本兒的定量都花出去才換到的。”
    何雨柱擺擺手不在意道:“小問題,我一會兒給你送過來點。”
    “謝了柱哥,我下個月定量下來還您。”
    王小波笑著跟何雨柱道了聲謝,引來了何雨柱一陣不滿,沒好氣的在這小子頭上抽了下,說道:“還個屁,你給我淘弄的東西,能讓你餓肚子嗎?”
    王小波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憨厚的笑道:“嘿嘿,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我繼續跟您說說這個碗。”
    何雨柱打斷:“這明顯就是個杯子,這麽大點兒。”
    “您想叫它啥都行。”
    王小波也沒爭論這個,而是拿著杯子放到兩人眼前繼續道:“這個可是件稀罕貨,明朝成化年間的,是明代宮廷禦用瓷器,成化皇帝專用的,據說成化鬥彩器燒製的數量極其稀少,存下來的都在皇家手裏。”
    然後指了指杯子上的細節,跟何雨柱普及知識:“咱手裏這個叫明成化鬥彩葡萄紋杯,您看這釉麵有橘皮紋,綠彩有鐵鏽斑,再看畫工,這葡萄藤蔓纏繞自然,果實疏密有致,書上說這叫繪畫入瓷,代表了咱們國家最頂級的製瓷工藝了。”
    何雨柱讓他把杯子放桌上,然後小心的拿起來看了看,心說這玩意兒以後是八位數甚至九位數的硬貨啊,不過這不算他收藏裏最硬的,因為他還有個鬥彩的天字罐兒,是鬧的最熱鬧那會兒他跟著隊伍渾水摸魚來的。
    何雨柱把幾件兒東西重新包好放在盒子裏,唯獨留下那個碧璽的鼻煙壺,然後道:“這個碧璽的鼻煙壺你留著吧,你不是喜歡麽。”
    王小波擺擺手,拒絕道:“柱哥你誤會了,我喜歡的其實是這個材料,不是鼻煙壺,這要是個擺件兒我就留下了。”
    何雨柱也沒推辭,又把這個抱起來塞到盒子裏,從兜裏掏出一張大團結放桌上說道:“行,那我就都拿走了,等以後我還你一個碧璽的擺件兒,或者給你搞塊兒料,這十塊錢你留著,我一會兒再給你送點糧食過來。”
    “謝謝柱哥了。”
    王小波自然的拿起錢,當著何雨柱的麵把地上的一塊兒磚頭扣起來,拿出個鐵盒子,把錢放進去又放好恢複原樣,從頭到尾也沒有避著他的意思。
    何雨柱等他藏好錢,這才問道:“對了,小波你現在也二十多了,也該找對象結婚的時候了,有沒有什麽想法?”
    “我這上麵兒也沒個長輩,誰找我啊?再說我還要給柱哥您收這些東西,有了媳婦兒…我草…”
    就在王小波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突然屋裏的鈴鐺叮當響了幾聲,緊接著咣當一下掉在地上,線都崩斷了…
    晚上快十點鍾,冉秋葉照顧兒子洗臉洗腳,好不容易把閨女哄睡,何雨柱給兒子講了兩個故事,安頓他在書房的小床上睡好,夫妻倆這才上炕準備睡覺。
    因為天氣熱,厚被子都已經放起來了,兩人睡覺時候隻蓋著個毛巾被,就這還是天快亮才蓋,前半夜基本也用不著。
    冉秋葉把背心兒脫的放到枕頭邊,躺到何雨柱身邊低聲問他:“柱子哥,你說潮陽那邊兒的那個人多會兒才能抓到?會不會流竄到爸媽他們村子?”
    何雨柱也不嫌熱,轉身把腿搭到冉秋葉身上,笑著問道:“你擔心咱媽啊?”
    冉秋葉低聲嘿嘿笑了笑,調皮的回道:“是啊,陳佳慧同誌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如今也是算得上是風韻猶存,我當然擔心了。”
    何雨柱伸手摟住漂亮媳婦兒,安慰道:“那人作案都是用刀頂著小孩兒威脅受害人就犯,咱媽不會是成為他的目標的,難道他用咱爸威脅嗎?”
    冉秋葉在丈夫懷裏蹭了蹭,沉默了會兒黑暗中傳出她柔柔的問話:“關於那個凶手,老公你是不是又知道點什麽?”
    何雨柱沒承認這事兒,但是他換了個理由回道:“這個我肯定比你要知道的多,因為我今天去小付他們單位了,根據他們手裏已有的資料,我跟於萬還有小付我們仨分析了半下午,基本上有個眉目了,要是按照我們分析的這些情況實施的話,離抓到這家夥不遠了。”
    冉秋葉聽丈夫說他知道的比自己多,還以為自己家不正常的廚子知道這人是誰呢,結果是去和妹夫分析案情去了。
    她好奇的問道:“那你們怎麽分析的?都得出什麽結論了?”
    “於萬不讓我跟別人說。”
    冉秋葉隻是好奇,倒也不是非得纏著他知道答案,聽丈夫這麽說也不強求,“好吧,這些信息的確不應該透露,萬一讓罪犯知道了也是麻煩。”
    何雨柱話風一轉,輕笑道:“但你是我的內人啊,我相信老婆不是多嘴的人,所以我決定滿足你的好奇心。”
    冉秋葉把丈夫的腿推下去,翻身趴他身上在他嘴上親了下問道:“那你說說你們分析的內容,我不跟別人說。”
    於是何雨柱就把下午三個人分析的內容跟自己老婆說了一遍。
    冉秋葉聽後若有所思,輕聲道:“一個身材不高的獸醫或者大夫?你們分析的範圍已經很小了,要是小付他們能加入到負責偵辦的隊伍裏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抓到了吧?”
    何雨柱一隻手盤著自己老婆的大蜜桃,回道:“這麽完整的信息,就差姓甚名誰了,要一個月之內還抓不到就太廢物了。”
    冉秋葉呼吸已經有點重了,可還是理智的說道:“我聽你這麽一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不知道。”
    何雨柱不想讓自己媳婦兒想這個了,誰知道她會琢磨出什麽真相來,於是打岔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別想了,要不要我交作業?”
    冉秋葉立刻不琢磨案情分析了,嘿嘿笑道:“這種事我當然來者不拒了,你動作輕點,別吵醒孩子。”
    “要吵醒也是你幹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什麽也別說了,幹吧。
    夫妻倆睡覺習慣了一級睡眠,倒也方便。
    冉秋葉以前是沒這個習慣的,但是何雨柱有,所以現在冉秋葉也跟著丈夫改變了以往的睡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