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在虛空中幻化出幾個人影："皇後？趙常在？皇上？甄嬛？"..……
    頌芝輕手輕腳地進來："娘娘，富察貴人晉為康嬪了。"
    “你還是幫她了！”漂亮說道。
    “閉嘴！”年世蘭口是心非的說。
    "給富察家指條路..."年世蘭放下茶盞，鎏金護甲劃過案幾，發出令人心悸的刮擦聲。
    “康嬪晉位，挑些補身體的送過去，帶上個太醫過過明路。”
    頌芝會意，低聲道："奴婢明白，這就去辦。"
    冷宮內，潮濕的黴味彌漫在空氣中，牆角爬滿了青苔，幾隻老鼠窸窸窣窣地竄過。
    餘鶯兒蜷縮在破舊的床榻上，聽著簷角銅鈴被風吹得零落作響。
    忽然，殿門被推開，一道人影逆光而立。她眯起眼睛，卻看不清來人的麵容，隻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麝香味...
    "曹常在？"餘鶯兒眯起眼睛，不確定地開口。她警惕地看著來人，手指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曹琴默卻自顧自地坐下，指尖拂過桌上厚厚的灰塵，環顧四周："來看看餘官女子。"她語氣輕柔，卻讓餘鶯兒感到一陣寒意。
    "餘官女子近來可好？"曹琴默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回蕩。
    餘鶯兒猛地站起，破口大罵："你是來看笑話的？賤人！你和甄嬛那個賤人一樣都是……"話音未落，音袖已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餘鶯兒踉蹌後退，撞在牆上，震落一片牆皮。
    曹琴默依然端坐著，唇角含笑："勸餘官女子好好說話，音袖啊是最衷心不過的了。"
    餘鶯兒早已豁出去，繼續辱罵，與音袖扭打在一起。
    可她做了幾個月的小主，又在冷宮受盡折磨，哪是音袖的對手，很快敗下陣來，瑟縮在角落。
    "餘官女子在外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啊，"曹琴默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餘鶯兒渾身一顫，緊張地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曹琴默起身，裙擺掃過地上的灰塵："欺君之罪並不連累家人，可若是謀害皇嗣呢？"
    餘鶯兒隻覺得渾身發冷，看著曹琴默走近。那笑意盈盈的臉在她眼中卻比惡鬼還要可怕。
    "趙常在日後便是趙貴人了，"曹琴默說著，竟真的掏出手帕，輕輕擦拭餘鶯兒憔悴的臉，"我隻是可憐餘官女子被人利用，最後隻能成為一縷冤魂，還要連累家人..."
    餘鶯兒忽然撲倒在地，抓住曹琴默的裙擺："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能連累家人！"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起家中幼弟天真爛漫的笑臉，心如刀絞。
    曹琴默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那要看餘官女子的選擇了。"
    曹琴默轉身離去，殿門在她身後重重關上。
    “槍打出頭鳥啊。”曹琴默念道，若是皇後麾下之人晉位，隻能是自己。
    “小主，擦擦手。”音袖有眼色的遞上一塊幹淨的帕子。
    餘鶯兒癱坐在地，看著從門縫中透進的一線天光，忽然想起那句詩：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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