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大瞄了一眼李鹿，又偷偷瞧了瞧王雨軒的槍，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真厲害，你的槍法和能力，我們都趕不上啊。”
    “得了，這得勤練多學。”張叔看見劉家兄弟的模樣，心裏挺得意，拍拍手說道。
    “這  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別眼饞，好好琢磨，說不定哪天也能碰巧遇到好運。”
    劉老大和劉老二站在旁邊，心裏既羨慕又酸楚。尤其是看到王雨軒那鎮定自若的模樣，更是讓他們心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感。
    “要是我們也像他一樣有這個本事，今天回去也不會挨罵了吧。”劉老二暗自想著。
    “老劉頭這次怕是要麻煩了。”
    “可不是嘛，自己外孫闖的禍，怎麽倒怪到別人頭上去了？”
    老劉頭見張李氏鬧得太過分，臉色冷了下來。
    “我最後再強調一遍，小寶的事是他自己惹出來的，他自己擔著！”
    “你別在這兒裝瘋賣傻丟人現眼了，這錢我是絕不會出的！”
    張李氏見自己的哭鬧、威脅都沒用，反而被老劉頭頂了回去，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索性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嘴裏喊著：“欺負人啊！真是欺負我們張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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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劉頭看著張李氏在工廠門口又哭又鬧的模樣，眉頭緊鎖。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被張李氏糾纏得身心俱疲。
    偏偏這老太太總能想出新花樣來無理取鬧，搞得他簡直喘不過氣。
    每次想要脫身，都會被她以各種理由拉回來，讓他覺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片黏膩的泥潭，越是掙紮陷得越深。
    “真是倒了大黴。”老劉頭心裏暗自咒罵了一句。
    他眼神不經意間望向天邊，腦海中浮現李春霞的模樣。
    想到這兒，王大牛的心裏湧起一陣悔意。
    “早知道不該和她分開啊！”
    要是自己還跟著李春霞，憑借自己的捕魚技能，哪怕隻分到一點好處也足以維持生活，也不必每日忍受趙劉氏的糾纏。
    可如今反倒成了這樣，李春霞的日子越過越好，自己卻被卷入這些沒完沒了的麻煩事中，厭煩至極。
    趙劉氏依舊在門外吵嚷，王大牛的腦袋快要  。
    他知道，按照這個趨勢，廠裏的人都會把他當笑柄，時間久了，飯碗恐怕也保不住。
    “必須想個法子讓這老太太閉嘴，否則這日子沒法繼續。”
    忽然，他想起李春霞捕魚掙來的錢，心頭閃過一個念頭——或許，自己也能嚐試通過捕魚掙點錢。
    把趙強的醫療費用湊齊，也許趙劉氏就不會再糾纏自己了。
    “靠捕魚賺錢……”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總得找出點辦法應對眼前的困境。
    終於，王大牛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內心的煩躁。
    走到趙劉氏麵前，語氣低沉幾分：“行了行了，別鬧了，我會想辦法籌錢的，行不行？你回去吧，別再來廠子裏添亂了。”
    趙劉氏見王大牛答應下來，眼中掠過一絲得意，隨即停止了嚎哭。
    “你要是早點這樣說就好了。”
    “我家趙強多可憐啊，在醫院躺著呢，你可別反悔。”
    “知道了，你先回去。”王大牛不耐煩地擺擺手，語氣略顯急躁。
    “我會想辦法，但你別再跑到廠門口折騰了，要是我丟了工作，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行，那我就等著聽你的好消息。”趙劉氏見目的達到，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廠門口。
    “別忘了你剛才說的話，要是拖得太久，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王大牛站在原地，望著趙劉氏離去的背影，感到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但想到捕魚賺錢的計劃，他又隱約燃起一絲希望。
    “看來真得試一試了。”
    “哪怕隻是為了擺脫這老太太的糾纏，也得搏一搏。”
    趙劉氏走後，軋鋼廠門口的嘈雜慢慢平靜下來。
    不過，圍觀的工人們並未散去，而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聲討論剛才的事情。
    那些沒看到全部情況的人圍過來，興致勃勃地詢問：“剛才那個老太太是誰啊？跑廠裏來鬧，聲音還那麽大。”
    “你不知道？那是趙劉氏，和王大牛住同一個院子的，聽說這女人很潑辣。”
    “聽說她孫子趙強前幾天偷東西被抓了，還摔傷了腿，現在住院呢。”
    “這事兒明明是他們家自己惹出來的，結果她倒跑來找王大牛要醫藥費，真是荒唐！”
    “什麽？”
    “這老太太臉皮太厚了，趙強自己偷東西受傷的，怎麽能怪到王大牛頭上？這算什麽事啊！”
    “唉，你不懂，這就是趙劉氏的作風。”
    “她說趙強是因為王大牛才受傷的，非逼著王大牛掏錢，不然就天天來廠門口鬧，看誰能受得了。”
    眾人連連搖頭歎息，目光落在王大牛身上，滿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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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王大牛也夠慘的，攤上這麽個蠻橫的家庭，每天都被折騰得焦頭爛額。”
    “確實啊，要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想  了。”
    “這老太太的性子，真是讓人服氣。”
    王石頭聽了周圍人的閑聊，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有人提起另一件事情，語氣帶著幾分意味深長：“說到這個，王石頭不是有個哥哥嗎？”
    “聽說那家夥最近做生意做得挺順，掙了不少銀子。怎麽不去找他幫把手？”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眾人的好奇，幾個人圍攏過來：“對呀，聽說他哥哥在他住的巷子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做了不少大買賣，這點小錢對他來說肯定不算啥吧？”
    “說的是那個叫李青山的吧？”
    “這小子真有兩下子，之前還做成了幾單大生意呢，賺了好幾千兩銀子，連鎮上的人都誇他厲害。”
    “可不是嘛，聽說現在他們街坊鄰居都巴結他呢。”
    “不過王石頭和他哥哥分家了？這下好了，分家後沒人幫忙了。”
    “這分家分得真絕，結果自己弄得一團糟，還整天被債主追著討錢。”
    “王石頭啊，你這分家分得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早知如此。”
    “當初就該跟哥哥一起幹，說不定現在日子也能過得舒坦點。”
    這些話如同尖銳的針，深深刺痛了王石頭的心。
    聽到“分家”二字，他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李青山在經商路上越走越順，日子蒸蒸日上。
    而他自己卻活得越來越窩囊。
    王石頭深吸一口氣，不想再聽那些刺耳的話語，默默低下頭，匆匆離開人群。
    “分家分家，真是分出了個笑話。”背後有人小聲嘟囔著。
    ……
    趙老二和趙老三拖著疲倦的身體，在林間緩緩前行。
    一路上尋找獵物，可隨著夕陽西下，他們的心情越發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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