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淨世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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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赤羽焚空
    熔岩海的封印陣仍在明滅,蓮心托舉的朱雀羽突然震顫 —— 上章嵌入石像的赤金光羽,此刻正與陣紋共鳴,羽尖神血蒸騰為赤金煙霞。煙霞衝破地穴穹頂,天幕驟然熔開巨洞,金紅色火瀑傾瀉而下,熱浪烤得岩層發燙。薑清雪草編星環瞬間焦枯,環扣崩裂聲裏,火瀑竟精準分流成百道細流,似有靈智般避開無辜者。
    赤霄急退時攥緊逆鱗,指尖餘光瞥見異狀火流繞過驚惶的采藥人,卻如附骨之疽般追噬岩隙間逃竄的灰影。灰影被火舌舔舐的刹那,軀體如潑墨浸水般暈開黑斑,顯然是混沌侵蝕者。軒轅少主霜符凍住西側火徑,想控火阻敵,可寒氣觸及天火竟反卷成火龍卷,將三團灰影絞成旋轉的焦屑,連黑煙都被燒盡。
    朱厭幼獸突然撲咬赤霄衣襟,尾巴指向山腳村落 —— 有道火流正朝民居射去!危急時刻,朱雀石像殘軀橫移半裏,左翼轟然展開為岩盾,擋住火流去路。天火撞上岩盾炸成星雨,碎石簌簌剝落處,露出石像內部琉璃化的赤骨,骨隙間還遊動著細小黑斑,似是未清的混沌餘孽。
    第二節?琉璃劫火
    琉璃赤骨遇火轉透明,黑斑在火中扭動掙紮。石像右足深陷岩層,硬承第二波三十六道火流,焰柱貫穿岩盾時,骨內黑斑急速增殖,竟凝成混沌獸首虛影。虛影張口想吞噬天火,石像左翼突然崩裂,碎骨濺落處,赤霄瞥見奇異畫麵燃燒的茅屋前,灰衣人將刻著虎紋的玉玦塞進幼童懷中,身後是混沌黑霧追趕的火光 —— 畫麵未及清晰,骨片已被天火熔成青煙。
    薑清雪星簪引月華凝成光罩,護在村落外圍,清輝觸及天火竟燃起銀焰,焰心浮出更多記憶碎片覆雪山穀裏,玄衣人正用咒術抹去孩童額間印記,袖口還露著半枚璿璣紋。軒轅少主離火鎖鏈突然繃直,鏈身映出石像脊背的變化每處黑斑消散,便有段古老銘文隨之剝落,似是石像在以記憶為代價淨化混沌。
    石像右膝轟然跪地,岩盾已布滿裂痕。第三波火流撕裂岩盾,徑直灌向村落東牆,牆皮被烤得卷曲。赤霄逆鱗泛起青光,想引火偏轉,可天火勢頭太猛,隻能眼睜睜看著焰柱逼近民居。
    第三節?斷角為屏
    危機關頭,朱厭幼獸額間赤紋怒綻,它縱身躍至石像斷翼處,仰首發出穿雲厲嘯。聲波凝成實質音錐刺向天火,火流被撞得倒卷三丈,暫時延緩了攻勢。石像趁機掰斷頭頂左角,斷角離體暴漲為晶壁,及時截住潰散的火流,晶壁表麵還泛著朱雀圖騰的微光。
    晶壁承受火流衝擊時,壁麵閃動斷續畫麵赤衫少年蜷縮雷澤岩洞,指尖溢出的青光引得萬獸奔逃,懷中還抱著塊裂紋玉玦 —— 正是赤霄幼年模樣!畫麵被天火吞噬的刹那,晶壁 “哢嚓” 裂開蛛網紋,隨時可能崩碎。薑清雪突然悶哼後退,她護持村落的月華光幕中,竟反向滲出石像記憶覆雪山穀的玄衣人袖口,赫然繡著天機閣的璿璣紋,與上章青衫客的標記一致!
    石像右臂黑斑盡褪,最後段守護銘文也隨火消散,晶壁轟然炸裂。飛射的碎片裹著天火,如流星般砸落四野,最大那塊碎片直奔村口水井,若墜入井中,恐汙染水源。
    第四節?碎鏡封泉
    裹火的晶壁碎片墜向井口,井沿苔蘚突然瘋長,蒸騰的綠霧凝成霧盾托住碎片,天火與霧盾相持間,碎片表麵的記憶畫麵急速閃回赤衫少年(赤霄)被世家修者圍困,懷中玉玦突然發光,震裂他的虎口,血珠滴在玉玦上,竟凝成淡金虎紋 —— 這正是赤霄覺醒體質的關鍵場景!
    軒轅少主擲出霜符,符紋凍住井口霧氣,想借冰阻火,可冰層接觸天火瞬間熔出破洞。赤霄逆鱗隔空點向碎片,翡翠光流滲入火焰,火中混沌獸首虛影發出厲嚎,黑斑在青光中消融。嚎聲震動下,碎片記憶畫麵突轉清晰少年掌心傷口滴落的血珠,滲入玉玦裂縫後,竟與石像脊背的虎紋產生共鳴,畫麵至此戛然而止。
    晶壁碎片突然垂直墜井,水麵蒸騰的白氣裏,倒映出石像脊背的異變 —— 褪去黑斑的琉璃骨表麵,浮出霜色虎形圖騰,與玉玦上的紋路幾乎一樣!井底傳來玉碎之聲,似是封印被激活,井水瞬間變得澄澈,連火溫都被淨化。
    第五節?骸烙虎符
    石像脊背虎紋亮如寒星,圖騰顯形的刹那,漫天火流驟然轉向,七十二道焰柱齊射石像,似要徹底淨化殘孽。琉璃骨在烈焰中彎折出驚心弧度,骨內響起細密的斷裂聲,可石像仍未倒下,反而緩緩站直身軀。薑清雪星簪射入井口,月華自井底反衝上天,光柱中浮動著玉玦碎片,最大殘片鑲著血凝虎紋,紋路與石像脊背圖騰完全呼應。
    赤霄忽覺懷中逆鱗發燙,鱗麵青龍虛影浮出,朝著石像虎紋昂首長吟,青芒與霜色虎紋交織,似是四象守護的共鳴。石像右掌突然插入脊背虎紋處,生生剜出塊琉璃骨碑,碑文刻著 “鎮南離位” 古篆,字痕間還遊動著最後幾縷黑斑 —— 這是石像最後的守護印記。
    石像托起骨碑擲向村落,碑體掠過處,天火餘燼盡數熄滅,連空氣中的燥熱都消散了。骨碑懸停在村落上空,清光如紗幕籠罩屋舍,簷角殘留的灰燼觸光即散,村民終於鬆了口氣。
    第六節?淨穢生紋
    骨碑懸停村落上空,碑底清光持續淨化著混沌餘氣。軒轅少主離火鎖鏈纏向骨碑,想助石像穩住骨碑,可鎖鏈觸及碑文刹那,碑麵 “鎮南離位” 四字突然剝落,化作金粉飄落,似是使命完成後的消散。金粉落在石像琉璃骨上,骨內最後幾縷黑斑徹底消散,可骨表卻蔓延開蛛網裂痕,顯然石像已耗盡力量。
    薑清雪接住墜落的玉玦殘片,殘片邊緣的血虎紋發出脈動微光,與石像的虎紋遙相呼應。赤霄俯視井中倒影水麵映出石像空洞的眼眶,而真實天空裏,褪去黑斑的琉璃肋骨表麵,純淨的白虎圖騰正發出亙古詩吟,聲音蒼涼卻充滿力量 —— 這是白虎守護傳承的覺醒!
    井底忽有寒霧湧出,霧中殘留的混沌晶核碎末,凝成指長的扭曲蛇影,蛇影朝著石像方向嘶嘶吐信,似是混沌最後的反撲。石像雖已殘破,卻仍抬起右掌,虎紋微光閃過,蛇影瞬間被凍成冰晶,墜入井底不見蹤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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