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晷影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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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子時溯影
日晷基座的星紋果實突然 “砰” 地炸裂,昆侖玉玨虛影順著裂痕融入晷盤紋路 —— 七道銀河光瀑倒卷成漩渦,青銅枝椏纏成環狀拱門,門內泄的鵝黃光影觸冰原,凍住的時空碎片浮起來震顫,冰晶裏映出扭曲的庭院飛簷,像被揉亂的時光。
坍縮的星圖鋪展成青玉磚地幻景,三圈同心陣紋浮微光,陣心懸的蠶豆光團忽明忽暗。梳雙髻的侍從正把光團按向陣眼,袖口紫藤烙痕隨動作若隱若現。赤霄丹田胎記驟灼燙,幻景裏的光團竟掙陣紋牽引,直射他眉心靈台,似要鑽進去篡改記憶。
“凝神!” 軒轅長老袍袖翻卷,青銅沙塵凝龜甲巨盾攔在光影前,撞擊爆的編鍾聲波震碎數百時空碎片。赤霄側身避飛濺的碎光,其中一片擦耳際 —— 碎片裏映侍從腰間夔龍紋玉鈴,鈴舌刻半枚星芒,和他之前見的玉玨殘片紋路像。朱厭脊背鱗甲陡亮,蒼青甲片浮玄武龜背紋,四道棱光從爪尖射,撕光影洪流,自己化流光撞進拱門。薑清雪赤藤紮冰縫,藤結網兜時空殘片,網上銀光與鵝黃光絞纏,冰原騰細霜霧。
第二節?龜甲讖言
拱門內傳金石碎裂聲,朱厭叼半片墨色龜甲倒飛出來,鱗甲灼痕冒刺鼻青煙,連呼吸都帶著熱氣。甲殼邊緣伏羲族徽灼如烙鐵,裂紋在甲麵蜿蜒拚出鏤空古篆 “容器已成”,還滲暗金流光,看得人心頭發沉。
軒轅劍尖輕點龜甲,族徽驟投旋轉星圖:東方蒼溟尊者逆鱗缺損處燃離火,西方白虎利爪纏弱水鎖鏈,四象圖騰都被血紅叉痕貫穿,叉痕交點正是赤霄心口胎記位。“四象本源能激活混沌...” 歐冶弘殘魂指尖撫裂紋,甲縫浮蠅頭金文:“玄武甲戌年沉歸墟海眼”。
薑清雪赤藤突然纏緊龜甲,藤脈接觸處浮朱雀圖騰 —— 南明離火池標記被朱砂塗,隻剩半尾翎羽殘影。朱厭喉間發痛苦低吼,鱗甲紋路明滅如風殘燭,拱門內光影洪流劇坍縮,青銅枝椏發不堪重負的呻吟。赤霄胎記青光暴漲,幻景裏蠶豆光團轟炸,氣浪掀侍從撞雕花廊柱,柱身夔龍紋寸寸皸裂,似要碎成渣。
第三節?辰光牢籠
坍縮的光影裹碎片倒灌拱門,青銅枝椏表麵覆冰藍晶殼,晶化脈絡像毒蛇噬向日晷基座。赤霄探手抓映玉鈴的碎片,指尖距光影三寸時,侍從倒飛的身形驟凝琥珀晶體,連驚惶的表情都凍住,看得人心裏發緊。
“收手!” 薑清雪腕間九枚草環激射,星形草環扣赤霄右臂急拽,最後一瞥見琥珀晶體裏,侍從瞳孔映佩昆侖玉玨的玄衣背影,衣擺還飄著星紋。軒轅劍攜北鬥寒光斬晶化枝椏,劍鋒距主幹咫尺間,日晷盤麵浮蛛網血痕,像要裂成兩半。
血痕蔓延長獠牙狀凸起,混沌低語在眾人識海震:“傷晷者... 永錮天罡境...” 朱厭口中龜甲燙如炭,“容器已成” 古篆沁赤紅血珠,血珠滴落處晶化速度驟增。晶殼已吞日晷十分之一,基座裂縫鑽更多血痕獠牙,像活物咬向軒轅劍脊,劍脊都被刮出細痕。
第四節?火雀焚晶
赤霄掌心緊壓丹田胎記,混沌青光像活蛇竄入右臂,琉璃狀經絡從肩頭蔓指尖,胎記裏離火真靈虛影尖嘯出。赤紅光瀑轟晶化枝椏,琉璃碎裂聲炸響,獠牙血痕觸電般縮回日晷深處,連晶殼都震出裂紋。
朱雀虛影展翼三丈餘,流金火星從翎羽簌簌落,觸晶殼燃青白焰浪,燒得晶殼 “滋滋” 響。軒轅劍趁機貫裂隙,北鬥七星銘文與離火交融,紫金霞光絞碎晶棱,剝落的晶殼下青銅紋理重現,鬆脂清芬漫冰原,總算緩了口氣。
薑清雪腕間赤藤紮火焰裂隙,藤蔓吸離火後漲三圍,葉片凝赤玉結晶脈絡。九枚星形草環順藤攀,在主幹分叉處結火焰蓓蕾,花苞開合噴灼熱氣旋。朱厭喉間滾雷般低吼,吐龜甲撞火雀右翼,甲背血珠遇離火 “嗤” 汽化,凝朱砂符文烙晶殼,符文過處晶棱沸騰,蒸白霧顯青銅原色。
第五節?離池映晷
汽化的晶霧在護罩頂端聚赤鏡,鏡麵映南明離火池慘象:十二朵紅蓮全枯黑,岩漿凝參差岩柱,唯中央蓮座殘豆大火星,半枚朱雀尾翎在火中浮。赤霄右臂琉璃經絡突現灼痕,離火真靈虛影長唳折返,銜朱砂符文衝赤鏡,似要救池中火種。
鏡麵漣漪蕩刹那,枯蓮群中心火星轟漲,岩柱群應聲崩塌,濺起的火星都帶著離火溫度。百丈火柱自池底衝天起,朱雀圖騰在焰心緩轉,殘缺翎羽與赤霄胎記青光共鳴。日晷基座隨之劇震,翡翠色木質紋理自晶殼破口湧,新生枝芽頂開晶殼瘋長,連縫隙都被填滿。
軒轅劍穗七枚銅鈴齊鳴,北鬥星光沿劍脊灌鏡麵,枯蓮群如獲甘霖舒展瓣葉。第五朵紅蓮綻蕊刹那,蓮心射血線纏鏡中朱雀圖騰,似在建立聯係。薑清雪掌中蓓蕾驟怒放,九環草環離藤蔓射赤鏡,環心星芒與蓮心血線精準交疊,連波動都同步。
第六節?永錮之契
第十朵紅蓮盛放時,日晷血痕獠牙全碎,混沌低語凝玄鐵鎖鏈纏赤霄足踝,鎖扣蝌蚪文 “天罡永錮” 幽光流轉,似要封他境界。朱雀虛影倏然俯衝,叼鎖鏈擲新生枝椏,想破這禁錮。
枝頂翡翠花苞應勢綻放,花瓣裹鎖鏈刹那,混沌咆哮震落星屑如雨:“契成!” 花苞內浮青銅書簡,簡首朱厭爪印圖騰灼灼生輝,似在認主。赤霄指尖觸書簡,爪印化流光沒掌心劫印,獸吼在識海炸:“劫印為證!”
基座裂隙清泉噴,星辰光砂在泉中聚沙漏 ——“句芒潮汐:八十七日” 浮半空,倒計時開始。朱厭鱗甲蒼青褪灰白,尾尖新生金環無聲崩散,踉蹌跌赤霄臂彎,喉間發細弱嗚咽,連氣息都弱了。軒轅長老劍指破曉東方,青龍星宿旁朱紅星芒暴漲,雲層間隱現朱雀振翼虛影,似在呼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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