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玉引星湍
    雙魚玉佩懸在晶核殘骸上顫，魚尾的流光突然刺向星晷戌位刻度，赤金軌跡 “嗡” 地漲大，變光流漩渦裹住三人。天旋地轉間，赤霄懷裏的墟淵晶核碎片突然燙，碎片棱角割破衣襟嵌進掌心，疼得他皺眉卻沒鬆 —— 這碎片是破混沌的關鍵，不能丟。等眩暈感過了，渾濁的濁浪裹著晶砂拍麵頰，涼得人清醒。
    赤霄掙紮抬頭，見長河兩岸立無數冰棱鏡麵，鏡中竟映薑清雪在藥王穀練劍的舊影 —— 那時她還沒戴聖女冠，笑起來眼裏有光，看得人軟了心。朱厭突然厲嘯撲左側，琉璃爪撕襲來的透明觸手，觸手碎成光粒 —— 這是凝固光陰化的時淵守衛，碰著就會被吸走時間。“抓牢玉佩！別被濁浪卷走！” 薑清雪甩藤鞭卷赤霄手腕，藤蔓的翡翠光暖得像小太陽。
    玉佩爆青光在河麵鋪窄道，可濁流中突然伸巨爪，布滿裂痕的冰晶手掌拍碎光道，長河瞬間沸得像熔銀，燙得人發顫。赤霄踏翻倒的鏡麵殘片跳，胎記金紋順手臂爬向玉佩，雙魚竟離玉體遊虛空，魚吻開合處顯青銅星晷虛影，晷盤裂縫滲金沙般的時之塵埃，落在手背上涼得像冰。他盯著星晷愣神：這是要逆流回過去，看白虎受刑的真相？
    第二節?塵封之眸
    時之塵埃沾赤霄眼睫，右眼突然疼得像被燒，視野裏薑清雪揮鞭的動作裂成七重殘影，最左側那道正散，顯冰晶巨掌的本源 —— 是半具被玄冰蓋的軀幹，胸腔嵌與星晷同源的青銅輪盤，轉得像要吸人時間。“退後！這軀幹會偷取光陰！” 赤霄厲喝時，金沙自動凝符印撞冰晶軀幹，冰殼剝處露蒼青色虎首紋身，紋路竟與他的胎記完全一樣，連細縫都沒差。
    朱厭突然人立起，前爪結古老印訣，爪尖的琉璃光閃得像星，顯然是認出台紋，想喚醒軀幹裏的白虎力。星晷虛影轟然倒，長河倒卷成水幕，幕中顯驚心場麵：四名披玄甲者把白虎釘青銅柱上，虎爪流的金血滲地脈變鎖鏈，疼得白虎嘯聲震得地都顫，看得人眼眶熱。赤霄右眼不受控地淌血淚，血珠墜河竟凝赤金蓮台，暖得像能淨化一切。
    蓮台托破碎的青銅柱幻象，柱體殘片飛旋重組，在赤霄瞳孔表麵鍍第三圈金色輪紋 —— 這是因果瞳！能看過去未來的因果！新生的因果瞳自動鎖冰晶軀幹心口輪盤，輪齒間隙滲白霧狀能量流，像在逃的時間力。赤霄握緊拳，突然明白：這軀幹是被封印的白虎殘軀，玄甲者是當年的封印者，今天要解這千年前的冤！
    第三節?碎鏡重光
    白霧碰赤金蓮台的刹那，冰晶軀幹劇顫，長河兩岸的鏡麵接連炸，飛射的碎片中顯更多白虎受刑場景：玄甲者剜虎目嵌星晷，斷爪被煉化成鎮界碑，每道傷都看得人疼。赤霄的因果瞳驟縮，刺痛感直貫天靈，像有把刀在腦子裏攪，卻沒閉眼 —— 他要記清真相，不能讓白虎白受刑。
    薑清雪甩藤蔓纏赤霄腰腹，草葉碰他染血衣襟時突然瘋長，葉片脈絡竟與赤霄胎記共鳴，翡翠光波順藤蔓灌赤霄經脈，右眼的灼痛稍緩，金瞳中，白虎紋身正從冰晶軀幹剝，慢得像在掙紮。“是契約反噬！當年的封印有問題！” 朱厭嘯著噴琉璃火，火焰燒青銅輪盤，盤麵顯蝌蚪狀銘文，古老得認不出。
    赤霄突然福至心靈，並指抹過右眼，瞳中金紋投在青銅銘文上 —— 原始契約條款在光影中解重組！原來當年的契約是被迫的，白虎是為護地脈才自願被封！冰晶軀幹突然暴起，無視穿胸膛的藤蔓，白骨五指直掏赤霄心口，想搶因果瞳。因果瞳自動鎖攻擊軌跡，赤霄看清指骨表麵滿與白虎爪痕同源的裂，就在指尖碰胎記的瞬間，玉佩雙魚突然咬白骨手腕，快得像閃電。
    第四節?契紋崩解
    玉佩雙魚咬白骨手腕的刹那，青銅輪盤突然停轉，冰晶骸骨胸腔發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盤麵蝌蚪銘文加速剝，變黑霧湧赤霄右眼，想汙染因果瞳。因果瞳金紋疾轉，把黑霧絞成細碎光粒，散得像雪。朱厭趁機跳骸骨肩胛，琉璃爪刺輪盤裂縫猛扯，盤內爆冰藍電弧，電得骸骨直顫，卻沒鬆爪 —— 它知道輪盤是關鍵，不毀了就解不了契約。
    薑清雪甩九顆草種，翠芽在骸骨關節處瘋長纏，每根藤蔓都繃得緊，怕骸骨再動。赤霄順勢把掌心胎記按輪盤中心，白金光芒從接觸點炸，亮得晃眼。骸骨動作突然僵，覆軀幹的玄冰層層裂，露內裏蒼青色的虎形圖騰，圖騰心口顯半枚殘缺符印，竟與赤霄胎記邊緣完美呼應，連缺角都一樣！
    長河濁浪驟平息，水麵映星晷戌位燃的赤金火苗，暖得像在呼應。黑霧徹底散時，青銅輪盤轟然解體，七十二枚契約碎片懸空中，被因果瞳金紋逐一穿，每穿一片，碎片就亮一分。赤霄突感右眼灼痛翻倍，視野裏顯四象聖獸繞天柱的古老壁畫，畫中白虎的爪印正與胎記對，看得人振奮 —— 這是原始契約的真相，四象本是護天柱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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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節?薪火重燃
    壁畫中的白虎突然昂首嘯，赤霄右眼的灼痛變暖流，金紋自動拓空中契約碎片，每道紋都亮得像星。朱厭爪尖琉璃火漲，裹碎片熔赤金液滴，液滴墜長河的瞬間，河床綻千萬朵赤蓮，暖得整個長河都亮了。薑清雪指尖輕觸蓮瓣，翡翠靈能順花莖滲河床，渾濁水浪竟透清光，能看見河底的星軌脈絡，美得像夢。
    赤蓮根係在河底交織成網，托那具正褪玄冰的骸骨，蒼青虎紋在骸骨表麵流，逐漸聚虛化的白虎輪廓，威風凜凜，和白虎塚的圖騰一模一樣。白虎虛影仰天作勢欲嘯，星晷戌位血焰驟轉白，光芒刺長河幻境，赤霄懷裏的晶核碎片突然飛，嵌虛影額間形成第三隻豎瞳，豎瞳開的刹那，因果瞳映的契約壁畫轟然碎，碎片全聚白虎虛影，暖得它更實了。
    無數光塵匯白虎虛影，骸骨胸口的虎形圖騰離軀體，變流光沒赤霄胎記，胎記金紋漲三寸，右眼灼痛徹底轉清冽，舒服得他鬆了口氣。長河鏡陣應聲複原，鏡中白虎受刑的場景正被赤蓮根係吞抹，沒了蹤影 —— 契約的冤屈，總算洗清了！赤霄盯著白虎虛影笑，朱厭也蹭他的手，薑清雪的藤蔓也軟了些，三人都知道：解契約的第一步，成了！
    第六節?新律初誕
    鏡麵抹最後道刑痕時，整條長河陡然靜止，懸的契約碎片突然聚重組，在河心凝全新青銅輪盤，盤麵不再刻封印咒文，轉而顯四象聖獸繞赤霄的星圖，每道星軌都亮得像小太陽。白虎虛影踏波走近，前爪輕觸輪盤，盤中星圖驟亮，朱厭突然跳輪盤上方，脊背晶片脫嵌星圖空缺處，四象星位補全的瞬間，玉佩雙魚遊回輪盤中央，魚尾輕擺攪星河，美得像真的星空。
    “守... 約... 更... 新...” 白虎虛影發古老音節，雖生澀卻清晰，聲波掠處，冰晶骸骨徹底變星塵散，沒了蹤影。赤霄右眼金紋忽明忽暗，清晰感知與四象建立的微妙呼應，像多了四位夥伴，心裏暖得很。靜止的長河重新流，濁浪裹晶砂把三人推回現實深淵，快得像被拋出去。
    玉佩懸在赤霄麵前，魚尾流光指黑暗深處 —— 那裏有座殘破的赤金碑文正在發光，碑麵裂縫滲白虎圖騰獨有的蒼青光芒，亮得像在招手。赤霄握緊玉佩，朱厭跳他肩頭，薑清雪也跟上，三人盯著碑文愣神：這碑文裏，怕是藏著補天柱的最後一步 —— 重訂四象契約，讓四象再護天柱！想到這，赤霄的腳步更堅定了，再難的路，有同伴在，就能闖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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