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莫高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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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我最後回望的一刹那,時間仿佛突然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都被一層奇異的光暈所籠罩。這層光暈如同夢幻一般,將我與周圍的一切都隔離開來。
我驚愕地凝視著眼前的景象,難以置信地發現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場景——年輕的我,大約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正站在莫高窟的一個隱秘洞室中。他身穿一件與我記憶中風格迥異的古樸長袍,這件長袍的材質看起來異常古老,上麵繡著精美的圖案,仿佛承載著千年的曆史。
年輕的我全神貫注地站在洞室中央,手中緊握著一台造型奇特、閃爍著微光的儀器。這台儀器的金屬表麵鐫刻著我從未見過的古老符號,這些符號錯綜複雜,宛如神秘的密碼。它既像是某種精密的計時裝置,又像是穿越時空的鑰匙,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洞窟內的火把搖曳不定,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掙紮著,使得整個空間都顯得有些陰森。然而,在這昏暗的光線下,年輕的我卻全神貫注地坐在一堆儀器前,他的麵龐被火把的光芒映照得時明時暗,仿佛與這洞窟的氛圍融為一體。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顯示出他內心的憂慮和專注。他的眼睛緊盯著麵前的儀器,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我從未在自己眼中見過的堅定與執著。那是一種對未知世界的渴望,對知識的追求,以及對解決難題的決心。
他的手指如同靈動的精靈一般,在儀器的表麵輕快地跳躍著。每一次觸碰都顯得那麽精準而又輕柔,仿佛他正在與這台古老的機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那台機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熱情,不時發出細微的嗡鳴聲,這聲音與洞窟外呼嘯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共鳴。
就在這一刹那,頭頂上方的壁畫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那原本隻是靜止的飛天,此刻卻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她們那輕盈的身姿,在幽暗中竟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微光,使得整個畫麵都變得有些朦朧而神秘。接著,原本靜止的裙帶像是被一陣看不見的風吹拂著,突然飄動起來,仿佛這些飛天真的在翩翩起舞。
然而,最讓我震驚的還在後麵。其中一位飛天的眼睛,竟然緩緩地眨動了一下!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它似乎穿越了千年的時光,直直地望向我所在的方向,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信息。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仿佛與這位飛天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聯係,她的目光似乎能夠穿透我的靈魂,讓我感受到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震撼和敬畏。
她們的嘴唇似乎在無聲地翕動,古老的語言化作我看不懂的音節,卻又奇妙地直接觸動我的心靈。那一瞬間,無數的記憶碎片湧入腦海——實驗室裏的徹夜不眠、古籍中的晦澀記載、還有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
我呆立當場,冷汗順著脊背流下,耳邊響起奇特的嗡鳴,仿佛兩個時空在此刻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共振。為何年輕的我會出現在千年前的莫高窟?那台神秘的儀器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飛天的眨眼,又預示著怎樣的命運轉折?
這個瞬間,時間似乎凝固了。我凝視著那個年輕的自己,仿佛隔著千年時光的長河,看見另一個靈魂在敦煌的塵埃中倔強閃爍。洞窟內懸浮的塵埃突然靜止,火把的橙紅光暈定格成琥珀色光斑,連飛天裙裾上流淌的金粉都凝固成星河般的璀璨。年輕的我正俯身調試那台青銅渾天儀,他粗麻長衫的褶皺裏嵌著沙粒,額角滲出的汗珠懸而未落,在幽藍的夜明珠輝映下折射出奇異虹光。
我的指尖傳來細微刺痛,仿佛觸碰到了平行時空的磁場。他忽然抬頭,與我四目相對的刹那,洞窟穹頂的二十八星宿圖突然流轉起來,那些用朱砂勾勒的星座竟在虛空中緩緩旋轉。飛天的飄帶掙脫了壁畫的束縛,化作流螢般的光帶纏繞住我的手腕,最年長的那尊飛天眼眶中滾落一滴琉璃淚,墜入我胸前的玉璜孔洞,激蕩出跨越千年的清越鳴響。
記憶如漲潮漫過心防——我看到實驗室裏破碎的粒子對撞機在時空中坍縮成這台渾天儀,古籍中《洛書》的殘頁在量子計算機屏幕上重組為星圖。年輕我手中轉動的渾天儀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敦煌壁畫裏飛舞的伎樂天正用梵文吟誦著愛因斯坦場方程,而莫高窟崖壁上的九層樓在時空間褶皺中幻化成環形粒子加速器。
"你終於來了。"年輕我的嘴唇未動,聲音卻直接震顫著我的骨髓。他掌心的沙漏倒轉,流沙逆著重力升騰成銀河旋臂,那些被我遺忘在2025年實驗室的量子糾纏態數據,此刻竟化作金箔般的文字懸浮在我們之間。飛天的琵琶弦迸發出克萊因藍的火焰,將我們的倒影投射在鳴沙山的月牙泉裏——左側是青絲成雪的我對著全息投影沉吟,右側是少年意氣的他正在壁畫前刻下薛定諤方程的變分法推導。
洞窟外忽然傳來駝鈴的共振,十七個世紀的商隊與二十二世紀的星際探測器在時空中交錯而過。年輕的我猛然將渾天儀按進我的掌心,青銅表麵浮現出我親手設計的曲率驅動器藍圖。當第一滴混合著量子漲落的淚水落下時,我看到壁畫裏的飛天集體轉身,她們手中的蓮花燈盞同時綻放,將整個莫高窟照得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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