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有個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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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波兒為什麽業務這麽熟練?
    那自然是經過很多次實戰演練。
    在近三個月的時間裏,他隨著副鄉長走村串戶,足跡幾乎踏遍了十裏鄉每一處村落,那些村支書大都是上了年紀倚老賣老的老頑固,開始根本看不起梁副鄉長這個小年輕,聽說梁副鄉長不能喝酒,還故意在吃飯的時候整一碗二鍋頭。
    而梁副鄉長每次的應對都是先禮後兵,反正喝一杯也是倒,喝一碗也是倒,喝一盆也是倒,隻要能在倒下之前把酒喝完就算成功。
    麵子給完,如果對方還不給好臉,那梁副鄉長立刻就進入了殺敵一萬自損一萬二的狂暴模式,第二天拎著幾斤散裝白酒找上門來,直接往桌子上一放,來來來,我喝多少你特麽就喝多少,誰喝不了誰就是狗娘養的……
    對方如果還不服,那第三天再來,第四天再來……
    連公認最難纏最不好打交道的郝家村村支書郝老倔,最後都表示服了。
    不是被喝服了,而是被梁副鄉長的狠勁兒和韌勁兒折服了。更重要的,是被梁副鄉長拿出的桔梗種植示範基地計劃書,一頓講道理列數據展望前景給說服了。
    在梁副鄉長身邊待得時間越長,劉波兒就越覺得梁副鄉長和他見過的鄉鎮幹部都不一樣。
    敢想敢幹,又不缺謀略和手段。一旦確定目標,就全力以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在梁副鄉長身上,他能感受到一種能讓周圍人為之信服的人格魅力,一種奮發向上激勵人心的蓬勃力量。
    為死氣沉沉的十裏鄉,帶來了一道充滿光明的希望。
    嗯,這就是劉波兒此刻的心理活動,雖然梁副鄉長暫時聽不見,但沒關係,他這段時間深受梁副鄉長的熏陶,早就養成了每天記日記的好習慣。
    不僅記錄了他作為領導辦事員的成長經曆,也如實記錄了梁副鄉長為了鄉村扶貧不辭辛勞的點點滴滴。
    等將來仔細整理潤色一番,說不定還有發表的機會呢。
    ……
    隨著主角離場,飯局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任成武和夏蓉關心老同學的狀況,連忙追了出去,幫著將梁惟石扶上了越野車,然後載著梁惟石回到了鄉政府宿舍。
    寶馬車裏,張芊語看著夏蓉投來的責怪眼神,不禁訕訕一笑道:“好吧親愛的,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你同學這麽倔,不能喝酒硬要喝,就為了讓我收購山貨!”
    夏蓉沒好氣地說道:“我是讓你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拆台的,以後這裏的山貨你全包了。等惟石醒了,你還得給他道個歉。”
    張芊語連連點頭道:“行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隻要你不生氣,你讓我和他睡一覺都行。”
    夏蓉白了對方一眼,心說有這樣的好事兒還能輪到你?
    不過她也知道張芊語是口嗨慣了,談起帶顏色的話題眉飛色舞生冷不忌,但實際上,前段時間她偷偷觀察過,對方的封印還在。
    提到了‘睡覺’的敏感詞,張芊語自然就聯想到了好友的個人感情問題,於是關心地問了句:“你們談了有兩年多了吧?說實話,你對徐敬哲到底是什麽感覺?”
    夏蓉沉默了片刻,然後長歎一聲回道:“有個鳥用!”
    聽到這句回答,張芊語不禁陷入了深思。
    夏蓉說的是真心話,張芊語問她‘到底是什麽感覺’,她從來就沒感覺徐敬哲到過底……
    做事浮躁,浮於表麵,既不具備過硬的本領,又缺乏堅持不懈的能力,每次都是草草開始,草草結束。
    唉,不說了,越說越上火。
    夏蓉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麽做事的,但她感覺,梁惟石肯定會比徐敬哲強得太多。
    ……
    梁惟石感覺自己喝得太多,以至於晚上醒來後口幹舌燥,頭也一陣陣地脹痛。
    但隻要一想起來,從張芊語那裏得到了五年的采購合同,一舉解決了十裏鄉農產品的銷路難題,他就覺得自己這通罪沒白遭。
    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和短信,他分別給任成武和夏蓉回了電話。
    夏蓉在電話裏再三道歉,張芊語也和他說了對不起。
    其實他並沒有不快的意思,他又不是太陽,所有人都必須給他麵子圍著他轉。
    夏蓉不遠千裏,親自跨省過來幫他的忙,他感激都來不及,怎麽會對人家抱有怨言?
    至於張芊語……在商言商,想要得到什麽,怎麽可能不付出點兒代價?
    一瓶酒換五年采購合同,他賺麻了。
    現在任成武出資一百萬,易文燕出資三十萬,夏蓉出資五十萬,再加上他以鵬程農產品公司的名義,出資三十萬,一共四個扶貧產業基地籌建在即。
    而張芊語的出現,更是解決了初期的銷路問題。
    隻要一切進展順利,估計用不了一年,十裏鄉的扶貧項目就能看到顯著的成效。
    ……
    接下來的幾天,十裏鄉政府先後與幾位財神簽訂了合同,就等春節過後,選個黃道吉日,開工動土,開業大吉。
    梁惟石是在農曆二十八回的常青。
    看著三個月沒回家,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兒子,梁衛國和陶紅又是辛酸又是驕傲。
    辛酸的是兒子一看就沒少吃苦。
    驕傲的是兒子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成了副鄉長,前途無量。
    陶老師仔細端詳著兒子有些黑紅的臉龐,伸手在對方長短不齊的寸頭上摸了幾下,細心的她還發現了耳後處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我讓劉波兒給我理發,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結果被剪刀劃了下。”
    梁惟石嘿嘿一笑解釋道。
    梁衛國歎了口氣,鄉下的生活有多苦,他是最有體會的。
    當然了,你要是稀裏糊塗混日子,整天窩在屋裏不出門,或者平時幹脆回縣城享福,那倒不會有太大影響,頂多是有些不方便。
    但兒子這副模樣,明顯就是整天風裏雪裏的在外麵跑,苦沒少吃,罪沒少遭。
    和他一樣,是個知道幹實事兒的男子漢!
    除夕之夜,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餃子看春晚。
    零五年的春晚,有兩個讓梁惟石印象最深刻的節目,一個是殘疾人藝術團表演的《千手觀音》,一個是本山大叔賣拐三部曲的最後一部《功夫》。
    聯想起以後的春晚,梁惟石不禁又是一番感歎——科技在發展,時代在進步,隻有春晚節目,在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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