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抉擇之際,初戰趙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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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宇的指尖還殘留著朱瑤掌心的溫度,四色光環在視網膜上烙出殘影。
    他低頭看著王磊青筋暴起的脖頸——程序員張著嘴卻發不出聲,喉結像被無形絲線吊住的提線木偶般詭異抽搐。
    “三十秒前開始循環。”張薇突然舉起平板,監控畫麵裏燃燒的廣告牌在坍塌瞬間定格成油畫,“東區時空結構異常,和上個月地鐵站幽靈列車事件波形吻合。”少女校服口袋裏滾出半管藍色溶劑,陳叔眼疾手快用鞋尖碾住,老警察的皺紋在霓虹燈下泛著金屬光澤。
    朱瑤的咖啡杯突然發出瓷器碎裂聲,奶油勾勒的微型風暴將桌布割出蛛網狀裂痕。
    “帶上這個。”她把顫抖的拉花針別在孫宇領口,金屬表麵浮現出冰晶紋路,“當指針變成紅色……”
    “劉哥!”孫宇抓起拳擊場教練拋來的指虎,合金表麵閃過元素銘文,“拖住李強三分鍾。”他瞥見黑袍人胸口的沙漏,倒流的時間之沙正在吞噬街邊梧桐的綠意。
    王磊突然劇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二進製代碼。
    輪胎摩擦聲刺破雨幕。
    孫宇躍上改裝過的送餐電動車時,後視鏡裏映出朱瑤用拉花針劃破指尖的畫麵——鮮血墜入咖啡杯的刹那,整條巷道的積水沸騰成蒸汽護盾。
    商業區的熱浪裹著玻璃碎渣撲麵而來。
    孫宇扯下冒煙的圍巾,看見阿龍踩著傾倒的自動販賣機,易拉罐汽水在他腳下爆裂成紫色毒霧。
    “等你二十三秒了。”這個紋著黑龍刺青的男人咧嘴笑時,牙齦滲出的血絲竟在空氣裏凝成微型饕餮。
    土元素在孫宇腳底翻湧,柏油馬路龜裂成六邊形蜂巢結構。
    陳叔甩出防暴盾牌撞飛兩個噴火器暴徒,張薇趁機將溶劑試管擲向高空。
    “左翼四十五度!”孫宇吼出聲的瞬間,王磊遠程操控的無人機群俯衝而下,液態氮與試管碰撞出冰晶穹頂。
    阿龍的重拳比預判快0.3秒。
    孫宇側身時聞到自己劉海燒焦的味道,那家夥指縫裏嵌著的隕鐵指虎竟在吸收土元素能量。
    “你的烏龜殼挺別致。”阿龍踹向冰晶牆壁的刹那,孫宇頸後的印記突然灼痛——他看見對方鞋底暗藏的饕餮紋章正在吞噬防禦工事。
    “孫宇哥!”張薇的尖叫混著玻璃幕牆爆破聲。
    高中生抱著筆記本電腦滾到報廢的自動取款機後方,屏幕上的能量圖譜顯示阿龍周身存在元素真空帶。
    孫宇翻滾躲過飛濺的鋼化玻璃,發現每塊碎片落地前都會詭異地懸停0.5秒。
    土牆裂縫蔓延成梵高《星空》的紋路,這分明是朱瑤咖啡杯裏出現過的手法。
    孫宇突然想起什麽,摸向領口的拉花針——冰晶指針已變成危險的暗紅色。
    阿龍的第二記鞭腿襲來時,他故意放慢0.1秒格擋動作,在劇痛襲來的瞬間看清對方膝蓋處流動的元素亂流。
    “風。”孫宇後槽牙咬出血腥味,撤去防禦的土牆轟然崩塌。
    阿龍猙獰的笑容在煙塵中急速放大,而少年垂在身側的左手正悄悄結出風暴印記……孫宇撤去土牆的瞬間,空氣裏飄散的柏油碎屑突然凝滯。
    他瞳孔中泛起青芒,十指關節發出竹子拔節般的脆響。
    商業街的霓虹燈牌開始集體閃爍,懸掛在櫥窗上的風鈴瘋狂搖擺——所有流動的空氣都在朝他掌心匯聚。
    阿龍紋著饕餮的胸口突然凹陷,仿佛被無形的巨掌推搡。
    他軍靴底部的鋼釘在路麵上犁出三道火星,倒退時撞碎了玻璃幕牆的鋼製骨架。
    四散的玻璃渣在半空凝成詭異的懸浮矩陣,每片棱角都折射出孫宇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
    “風元素掌控度32%!”張薇的聲音穿透爆炸聲,少女蜷縮在at機後方,筆記本電腦屏幕映亮她沾著灰塵的臉,“孫宇哥,他左肋下方有元素盲區!”
    王磊操縱的無人機群突然變換陣型,六架掛著液氮罐的飛行器呈扇形包抄。
    程序員青紫的脖頸突然鼓起蚯蚓狀的血管,他嘶吼著拍下回車鍵,無人機噴灑的冷凝劑在阿龍頭頂結成冰晶牢籠。
    陳叔趁機用防爆盾護住三個蜷縮在花壇後的白領,老警察的皮鞋碾碎了地磚縫裏鑽出的詭異藤蔓。
    阿龍抹了把滲血的嘴角,突然扯開戰術背心。
    他胸前的饕餮紋身竟在冰霧中蠕動起來,獠牙位置對應的皮膚下凸起暗紅色腫塊。
    “小把戲。”他獰笑著扯斷頸間的獸牙項鏈,墜子落地時炸開紫色煙霧。
    距離最近的服裝店櫥窗突然爆裂,塑料模特的手掌詭異地彎曲成爪狀。
    孫宇後撤半步,鞋底擦過路麵時帶起一串火星。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掌心凝出冰晶旋渦,路麵積水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般湧來。
    霓虹光影中逐漸顯形的冰劍表麵,竟浮動著朱瑤咖啡杯上相似的星雲紋路。
    “小心他右手的隕鐵!”朱瑤的喊聲混著瓷器碎裂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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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館女老板不知何時攀上了二層的消防梯,她手中的骨瓷杯正源源不斷滲出琥珀色液體,在半空交織成防護網。
    某個舉著手機拍攝的市民突然驚呼——他鏡頭裏的冰劍內部,竟凍結著無數微縮的龍卷風。
    阿龍暴喝一聲踏步前衝,軍靴踏碎冰麵的聲響如同野獸磨牙。
    他格擋的右臂突然膨脹,皮膚表麵浮現出類似電路板的金屬紋路。
    冰劍刺中他小臂的刹那,劍身炸開的冰晶竟在空氣中凝成二進製代碼,有幾片擦過他的耳垂,在饕餮紋身上劃出血線。
    圍觀人群爆發出海浪般的驚呼。
    騎在父親肩頭的小男孩突然指著天空”媽媽看!冰渣在跳舞!”懸浮的冰晶碎片確實在遵循某種韻律運動,逐漸在孫宇身後聚合成半透明的羽翼形狀。
    劇痛讓阿龍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
    他反手甩出的軟鞭撕裂空氣,鞭梢竟帶著類似毒蛇吐信的嘶鳴。
    孫宇偏頭閃避的瞬間,鞭子突然在半空詭異地折轉角度,合金鞭頭擦過他右肩的拉花針——朱瑤別上的金屬針突然迸發紅光,針尾凝結的冰花瞬間汽化。
    “孫宇!”朱瑤失手打翻咖啡壺,深褐色的液體在消防梯上蜿蜒成警告般的符號。
    她看到男友踉蹌後退時,被鞭梢掃過的肩膀布料正在快速碳化,露出皮膚下流動的赤色火紋。
    劇痛像帶電的蛛網在神經末梢炸開。
    孫宇單膝跪地,右手深深插進龜裂的柏油路麵。
    他頸後的元素印記突然發燙,恍惚間聽見王磊的鍵盤聲變得格外清晰——那節奏竟與阿龍逼近的腳步聲形成奇妙的和弦。
    “元素真空帶在移動!”張薇突然拋出手中的原子筆。
    筆帽上的掛墜撞上某片懸浮玻璃,折射出的光斑恰好照出阿龍左腳的殘影。
    孫宇瞳孔微縮,插進地麵的右手猛然上抬——潛伏在路基下的水管突然爆裂,裹著泥漿的水流在他掌心凝成冰火交織的長槍。
    阿龍的第二鞭抽來時,孫宇突然旋身突刺。
    冰火長槍與軟鞭纏繞的瞬間,他左手淩空劃出火焰符咒。
    圍觀群眾手機屏幕集體閃爍,直播畫麵突然出現雪花噪點——隻有舉著望遠鏡的便利店老板看見,那些噪點其實是數以千計的火元素精靈。
    “給我燒!”孫宇的怒吼震碎了街角監控探頭。
    纏繞在軟鞭上的冰火長槍突然爆裂,飛濺的冰火碎片在阿龍胸前組成臨時封印陣。
    紋身饕餮發出無聲的哀嚎,那些暗紅色腫塊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
    李強的狂笑像生鏽的鋼鋸劃破戰場。
    商業街西側的廣告屏突然炸成火球,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踩著燃燒的電纜走來。
    他每踏出一步,地麵就泛起水銀狀的漣漪,幾個躲避不及的路人突然僵直倒地,手機屏幕上彈出亂碼。
    孫宇抹了把滲血的嘴角,發現掌心染著的鮮血竟在元素之力影響下,凝成微型沙漏的形狀。
    他回頭看向消防梯上的朱瑤——咖啡杯的裂痕正在緩慢愈合,而女白領指尖滲出的血珠,正沿著杯壁描繪出古老的守護符文。
    “孫宇哥,東南角排水渠!”王磊突然扯著嗓子大喊。
    程序員麵前的筆記本鍵盤冒著青煙,三架冒著火花的無人機正歪歪斜斜地撞向神秘人。
    張薇趁機拋出最後兩管溶劑,陳叔的防爆盾牌在撞擊中裂成蛛網狀,卻仍死死護住身後的母女。
    孫宇深吸一口氣,頸後的元素印記突然分裂成四色光環。
    他看見李強手中旋轉的三棱刺,看見神秘人麵具下流淌的時之砂,更看見朱瑤發梢凝結的冰晶正在反射咖啡杯裏的星圖。
    商業街破碎的路麵開始震顫,某家珠寶店的防彈玻璃櫥窗上,突然映出他身後緩緩展開的四元素光翼。
    當李強的三棱刺割開雨幕時,孫宇突然發現神秘人青銅麵具的縫隙裏,滲出某種熟悉的冰藍色熒光——那分明是張薇之前掉落的溶劑顏色。
    他後撤半步踩碎路麵,四元素光翼掃過傾塌的自動販賣機,在滿地滾動的易拉罐之間,某種超越常規元素之力的波動正在悄然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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