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由我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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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宇指尖的冰霜簌簌剝落,融化的水珠倒映著朱瑤腰際蔓延的冰晶紋路。
    他聽到自己胸腔裏元素核心的轟鳴聲,四種顏色的能量流在視網膜上拖拽出彗尾般的殘影。
    便利店招牌的霓虹燈管突然爆出電火花,映得阿龍胸前的幽藍植入體如同呼吸般明滅。
    “王磊!”孫宇的聲音裹著風元素的震顫,“三秒後切斷東南角變壓箱!”
    凝固的雨幕突然震顫起來,程序員眼鏡片上的數據流開始加速滾動。
    當第五滴雨水砸在孫宇鼻尖時,整條街的路燈同時熄滅,阿龍胸口的藍光瞬間暴漲成刺目光球——正是此刻!
    孫宇蹬著懸停的鋼管躍上半空,風元素托著他翻過冰弩箭矢織成的銀色蛛網。
    朱瑤的血珠在時停結界裏折射出萬花筒般的光斑,他看見女友睫毛上凝結的霜花正在滲入瞳孔。
    “給我破!”
    水火雙元素在掌心熔成紫紅色旋渦,孫宇將能量球拍進阿龍的金屬脊椎。
    蒸汽爆炸的轟鳴聲中,七枚嵌入牆體的齒輪突然逆向旋轉,神秘人褪色的電子紋身爆出焦糊味——時空禁錮解除了。
    “咳咳...孫哥當心!”張薇的冰弩被震成齏粉,少女捂著滲血的虎口翻滾到貨架後方。
    陳叔的甩棍擦著神秘人耳畔掠過,在水泥牆麵上犁出冒著青煙的溝壑。
    阿龍像破布娃娃般嵌進柏油路麵,胸前的植入體正以恐怖頻率閃爍。
    趙老板的手下們驚慌地發現,那些幽藍光斑竟順著雨水滲入了他們的槍管——金屬構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鏽蝕。
    “該收場了。”孫宇抹掉嘴角的血漬,四種元素光環在腳下交織成齒輪狀法陣。
    他餘光瞥見朱瑤正用冰晶封住腰間的傷口,女友蒼白的唇色讓他瞳孔深處的元素之火又熾烈三分。
    神秘人掙紮著爬向巷口的窨井蓋,電子紋身突然發出尖銳警報。
    他驚駭地發現孫宇操控的水流裏摻雜著土元素微粒,這些納米級顆粒正順著毛孔鑽進他的機械義肢——那是能引發金屬疲勞的致命催化劑。
    “元素殉爆。”孫宇打了個響指,神秘人的機械臂突然扭曲成麻花狀。
    爆炸產生的氣浪掀飛了三個持刀混混,李強精心打理的大背頭被燎成卷曲的焦炭。
    便利店玻璃櫥窗突然映出詭異反光,孫宇轉身時恰好捕捉到李強往消防栓後縮的皮鞋尖。
    破碎的霓虹燈牌在積水裏投下血色倒影,某個鑲金牙的混混正悄悄摸向朱瑤背後的配電箱——他指縫間漏出的微型注射器泛著青紫色冷光。
    霓虹燈管爆裂的殘渣還在空中飄蕩,李強鑲著鱷魚皮扣的皮鞋已經碾碎了便利店門前的冰晶。
    這個平日囂張的惡霸此刻活像隻受驚的耗子,油亮的大背頭沾滿牆灰,連西服後擺被卷進旋轉門齒輪都渾然不覺。
    “風鐮!”孫宇左手五指驟然收攏。
    正在翻越護欄的李強突然被無形氣流拽得倒飛回來,意大利手工皮鞋在柏油路上擦出兩道焦痕。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金絲眼鏡正在分解——金屬框架在風元素侵蝕下化作細沙簌簌飄落。
    “知道為什麽留著你的皮鞋嗎?”孫宇踩著滿地晶化的雨水走來,鞋跟與地麵碰撞發出冰層碎裂的脆響。
    他指尖縈繞的土黃色光暈突然暴漲,李強感覺後頸傳來千斤重壓,“去年你在南巷強拆,有個老太太就是被你手下用鱷魚皮鞋踩斷三根肋骨。”
    混凝土路麵突然泛起漣漪,李強像被丟進沼澤的麻袋般緩緩下沉。
    他鑲著金牙的嘴剛張開想求饒,就被灌了滿嘴腥鹹的泥漿。
    當土元素光暈散去時,隻餘顆冷汗涔涔的腦袋露在外麵,活像顆長歪的畸形蘿卜。
    “孫哥!
    配電箱!”王磊突然指著某處大喊。
    程序員眼鏡片上的數據流還在跳動,被他臨時改裝成探測器的手機正對著李強瘋狂報警——那顆”蘿卜”下方三米處埋著市政燃氣管道。
    孫宇挑眉輕笑,風元素托著片楓葉精準落在李強頭頂”放心,我給他做了個元素隔離層。”他轉身時,楓葉突然燃起幽藍火焰,嚇得李強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街角傳來金屬墜地的脆響。
    趙老板手下們麵麵相覷,不知誰先扔掉了霰彈槍,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武器落地聲。
    鑲金牙的混混突然跪倒在地,捧著那管沒來得及使用的神經毒素哭嚎”宇哥我錯了!
    這都是李強逼我帶的......”
    便利店二樓的遮陽棚突然展開,張薇蒼白的小臉從破洞中探出來。
    少女受傷的右手還裹著冰晶,卻堅持用左手拋下捆電工膠帶”孫哥!
    用這個把他們手捆上!”她馬尾辮上別的卡通發卡在月光下晃啊晃的,惹得陳叔舉著甩棍直搖頭。
    當警笛聲從三個街區外傳來時,整條商業街突然火了。
    奶茶店的卷簾門嘩啦啦升起,躲在收銀台後的老板娘捧著熱薑茶小跑出來;二樓網吧裏鑽出十幾個舉著手機拍攝的年輕人,有個戴貓耳發箍的姑娘甚至朝孫宇拋了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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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聽我說!”孫宇突然躍上便利店的冷藏櫃,四種元素光暈在他身後交織成光輪。
    還在啜泣的混混突然噤聲——他們看見青年眼中流轉的元素之火,竟比警車頂燈還要刺目。
    “從今天起,這片商業街的安保由我們負責。”孫宇的聲音裹著風元素的震顫,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被戰鬥波及的霓虹招牌突然重新亮起,在積水中投下夢幻般的彩色漣漪,“下周末開始,我們會組織......”
    話未說完,朱瑤帶著雪鬆清香的發絲已經拂過他鼻尖。
    咖啡店女老板撲進他懷裏的力道大得驚人,孫宇踉蹌後退時,後背撞碎的冰晶像星辰般簌簌墜落。
    “你肋骨......”孫宇慌忙撤去周身元素防護。
    “早被陳叔用急救噴霧處理過了。”朱瑤仰起臉,睫毛上未化的霜花折射著霓虹,將她眼中的水光映成碎鑽模樣。
    她突然伸手按住孫宇後頸,溫熱的呼吸帶著淡淡血腥氣”下次再敢用身體擋流彈,我就往你咖啡裏加十勺糖。”
    街角突然爆發出歡呼,王磊正被幾個大學生拋向空中。
    程序員死死護著眼鏡,運動鞋在半空劃出滑稽的弧線;張薇蹲在消防栓上給陳叔包紮手臂,老警察的甩棍插在路障縫隙裏,頂端還粘著片帶電子紋身的機械殘骸。
    孫宇正要說話,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
    來電顯示是串亂碼數字,接通瞬間,便利店所有電子屏同時閃爍雪花點。
    “遊戲體驗如何?”機械合成的笑聲像是生鏽齒輪在摩擦,“提醒下,你打碎的三號實驗體造價兩千萬。”電話突然掛斷,遠處剛恢複供電的廣告屏突然播放起慈善晚宴的新聞畫麵,某位政要胸前的翡翠胸針閃過詭異藍光。
    朱瑤明顯感覺到臉人肌肉瞬間繃緊”怎麽了?”
    “沒事。”孫宇將手機揣回兜裏,望著街道盡頭漸近的警車眯起眼睛。
    他指尖殘留的土元素悄悄滲入地麵,在柏油層下方三厘米處,納米級的金屬微粒正排列成某個加密符號——那是王磊上周剛設計的聯絡暗碼。
    便利店屋簷的冰淩突然齊齊轉向東南方,在月光下折射出箭簇般的冷光。
    孫宇攬著女友的手不自覺收緊,商業街的歡呼聲浪中,唯有他能聽見地底傳來的異常震動——就像某種巨型機械正在緩緩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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