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壓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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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詹徽、劉三吾帶領下旁觀禮節的文臣們,盡管對軍事陣列所知有限,可還是輕易看出這支驃騎衛的與眾不同,明顯高於其他營地部隊。
聯想到朱政當初普遍不被人看好之時,不禁想起了曆史上的典故。
“這不是正應驗了當年孫武宮中訓兵的故事麽?四舍五入算下來,這位備受聖上垂青的棄兒,難道竟有孫武般的軍事奇才?”想到此處,諸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再看看李善長此時的情況,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麵容也浮現出了震驚之情。
他本來推測認為老朱雖然對疑似自己血脈的孩子格外疼愛器重,將其推上帝王親兵的位置,實際上卻是用朱政及徐允恭、瞿能、平安等一批不受淮西集團幹擾的人構建新的勢力,用來壓製並抗衡以藍玉為代表的淮西武將,甚至是日後接管整個軍方勢力。
從很大程度來看,李善長之前的判斷並沒有大錯。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僅僅由朱重八一手提攜上來的人物,居然擁有這般傑出的能力,輕輕鬆鬆便打造出這般強大的軍團。
這讓李善長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和控製範圍,內心開始萌生了一些憂慮和不安。
就連隨後藍玉與朱政之間那場勝負已定的比試,都讓人心生憂慮。
朱標此刻也震驚得難以言語。
未曾料到,朱政竟擁有如此出色的練兵才能,自己之前還真是有些低估他了!不過細想來,這個孩子給人的驚豔之處還少嗎?從來都是天資卓絕,遠超常人。
如今,在武略方麵更是表現得格外出眾,這也似乎是合情合理的吧?想到這裏,朱標心中暗暗喝彩。
緊接著,又回憶起剛剛自己兩個兒子的表現,不禁感慨萬千。
或許在子孫後代這件事情上,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自己確實無法與父皇相提並論。
若是父皇有改立儲君的心思,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如果他也有如此出色的兒子,怕是都會動了傳位之心吧?
此刻的朱標,因朱政接連不斷的表現而壓力倍增,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竟有一絲放棄努力的想法。
當然,在場最為欣喜的人自然非老朱莫屬。
即便有著極強的心理素質,此時也不禁心潮澎湃。
真好,沒想到小麟兒還能給自己這樣的驚喜!
竟能將部隊訓練成如此軍紀嚴明、步調統一的強大軍隊!切莫以為士兵聽從命令便是容易的事,其中難度和意義何其深遠。
曆史上除卻戰亂,鮮少看到大型部隊進城的原因便在此——一旦失控,軍紀混亂便會引發。
故而朱政將驃騎衛訓練至這般整齊劃一的程度,實為難得之事!念及此處,老朱連連滿意地點頭。
尤其是在觀察到周圍眾人臉上的驚歎表情後,更是對此次安排感到欣慰無比。
小麟兒於大明的首次正式登場可謂極其成功!
而在人們心思各異之時,場下的驃騎衛已然開始陣列演練。
一名身披黑紅鬥篷的少年走出軍陣,正是朱政。
一身軍裝顯得精簡利落,貴氣非凡。
隨著他輕輕揮手示意,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刹那間停下,猶如奔湧激流瞬間截斷,隨之分為兩列再重新聚合,動作一氣嗬成。
緊接著,齊刷刷地拔出佩刀,整齊如一人,刀鋒寒光映目;拔刀時鏗鏘有力的聲音連綿不絕。
隻見朱政傲然立於隊伍前方,單手緩緩抬起,頃刻之間驃騎衛全體戰士齊聲喊出“殺”字,震徹全場,場麵震撼至極。
而後隨著他再次擺手,各個兵種相互配合展開複雜變換的戰鬥演練,讓人眼花繚亂。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每個士兵依然保持嚴肅冷峻的態度,毫無雜音,行動整齊有力,氣勢恢宏令人難忘。
最終,在一切歸於平靜時……
驃騎衛的五千精兵重新整隊,化作數個井然有序的方陣。
在朱政的率領下,他們向著點將台穩步邁進。
待到距離台前不遠時,朱政忽然高聲下令:“立正!”
頃刻之間,震耳欲聾的踏步聲響徹雲霄,所有驃騎衛士兵如同機械般整齊劃一地停住腳步。
隨後,在朱政的一個示意下,全體將士齊刷刷地側頭,手中長刀戈矛高高舉起,向著點將台行以莊重軍禮,並怒吼出聲:“陛下萬歲,大明昌盛,殺、殺、殺!”
這般嘹亮雄渾的呼喊此起彼伏,聲浪激蕩,猶如萬千鐵蹄踐踏大地,氣勢咄咄逼人,令人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意。
麵對這肅穆且淩厲的軍隊威勢,不少觀者麵色陡變,驚慌無措。
像朱允炊和朱允通這般的人更是不堪入目——直接嚇得癱坐在地,渾身發抖,引得旁人紛紛側目搖頭。
這一切看在朱標眼中,令他眉頭微皺。
而未等他表態,淮西將領藍玉等人已迅速上前攙扶起朱允通。
至於被眾人默契“忽視”的朱允炊,則是由站在翰林院任職的黃子澄眼疾手快跑過去攙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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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朱標的神情愈發難看。
他的目光冷冷掃過藍玉一眾,卻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轉回身去。
然而此刻,站在主位上的老皇帝顯然對這些瑣碎並不在意。
他的視線專注地停留在台下的朱政身上,滿是疼愛與讚許。
此時的朱政也恰好上前幾步,敬了一個標準軍禮,鏗鏘有力地匯報道:“末將驃騎衛指揮使朱政率屬下士卒拜見陛下,祝陛下萬壽無疆!”
老朱聞言,笑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稱好:“不錯,麟兒果然沒有辜負父皇所托!真是英武不凡!好啊,過來,到爺爺這邊來!”
隨著一聲令下,朱政從容不迫地邁上點將台,走到老朱身旁。
麵對眾多官員貴族或探究或驚歎的目光,他鎮定自若。
老朱伸出手輕撫著他的頭,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悅之情。
接下來,老朱傲然四顧,在群臣麵前故意提問:“各位覺得朕眼前的這支精銳之師如何?”
場中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麵麵相覷,選擇謹慎閉口。
唯獨太子朱標沒有這種顧慮。
他麵帶欣賞地回應道:“父皇此言,孩兒心中佩服不已。
此軍令如山,進退自如,演練之中宛如一體。
驅使他們恰似指揮手腳,毫無滯澀。
這樣強大的軍容實乃平生少見,委實讓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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