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搬運工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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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聞李師師今朝願展顏待客,整個場所內的男士們幾乎瞬間沸騰,情緒高漲。
今日若想得見佳人芳容,需得獻上一首詩詞作為門檻。即便是那些平日裏與筆墨無緣的男子,此刻也急得抓耳撓腮,有的甚至動起了念頭,想要用錢財換取他人的佳作。
然而,能踏入此地之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他們豈會輕易為了區區銀兩,便將自己的詩詞才華輕易出讓?
最終,不論才情深淺,也不論過程如何艱辛,有的人甚至為思索佳句而抓迪掉不少頭發,但幾乎在場的每一位男士,都硬著頭皮,勉力創作出了一首屬於自己的詩詞。
滕府尹雖已至不惑之年,卻仍懷揣著一顆凡夫俗子的心,對絕世佳人的傾慕之情絲毫不減。為見那傾城之貌,心中熱忱瞬間被點燃,不假思索地提起筆來,欲以詩文傳情。
能坐上這等高位的,自是腹有詩書氣自華,滕府尹筆下的詩句,字字珠璣,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而一旁的孫定,自知才情不及,僅能勉強湊出幾句打油詩以應景。但他心中卻懷揣著一絲僥幸:或許李師師偏愛這質樸無華、別出心裁之作也未可知。畢竟,人心如海,喜好難測,何不前去一試,碰碰這難得的緣分?
但唯獨一個男人沒有動,那就是武植,還在自顧自地喝酒。
“嗯?你說什麽?他什麽都沒寫?”
李師師聽完貼身丫鬟小紅的稟報後,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訝,倒是讓小紅有些意外。
趙福金笑道:“傳聞武植的娘子潘金蓮閉月羞花,兩人恩愛無比。或者,他來這裏,隻是為了陪滕府尹。嗬嗬,我也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居然對你不感興趣。”
聽妹妹這樣說,反而激起了李師師的好勝心,她當即吩咐道:“你直接去他的包間,當麵詢問他為何不寫詩詞,是不是肚無三兩墨,害怕丟人現眼?”
既然對方不主動,那就激起他的好勝心,她就不信武植不寫。
很快,小紅就來到了武植的包間,假裝問道:
“騰大人,你們寫好了麽?”
滕府尹點了點頭,遞上了自己的得意作品。
看見武植沒寫,小紅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位公子,你為何沒寫?莫不是害怕丟人?嗬嗬,咱們這裏可不是尋常地方,沒有一點文墨,一般都不敢進來的!”
這話一出,孫定不由得微微一驚,鎮安坊何時變得如此高端了?他看著自己的打油詩,臉不由得紅了起來,這種東西交上去,會不會被李師師嘲笑?
當即,他就揉成一團:“不寫了,不寫了!我也不想送上去丟人。”
武植笑道:“既然寫了為何不送上去呢?孫定兄弟,你也知道,我初到京城,身上帶的銀子也不太多。傳聞要見李師師,至少得千金以上,我哪裏付得出來。”
這一刻,武植忽然想起之前帶孫二娘的父親孫元逛青樓,他那句“大爺沒錢”,正好完美詮釋自己此刻的窘態。
小紅倒是聰明伶俐,知道李師師想見這個公子。對方除了帥氣,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實在搞不懂主子的想法。
但既然主子要見,她也隻能照做,當即就說道:“公子,咱們這的規矩,要見師師姑娘,要麽自己提出見她的條件,要麽滿足她提出的條件。既然今晚的條件是寫詩,隻要符合要求,不需要額外花費銀兩。”
一聽此話,武植雙眼一亮,當即就笑道:“早說嘛!”
滕府尹在一旁也笑了起來:“哈哈哈!武植兄弟還真是有趣!不過,你覺得你的詩詞,能比得過我麽?”
原來這人不是不好色,竟然是兜裏銀兩不夠!不過這人倒是耿直,盡最大努力來討好自己,值得深交。
武植拱手道:“所謂文無第一,騰大人的詩詞,自然是妙極,小人的詩詞雖然也很精彩,但最多隻能與大人打個平手,拿筆墨來!”
男人嘛,骨子裏似乎總藏著對美女的欣賞。盡管武植已曾親眼目睹李師師的傾城之貌,但每當閉目凝神,她那俏麗的臉龐仍能瞬間浮現在心頭。五官之精致,比例之勻稱,即便是與自家娘子潘金蓮相比,也猶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若論身材,李師師還是稍遜於潘金蓮。不過小白兔雖然不大,也算獨有風味,是世間少有的絕色佳人。
武植緊閉雙目,陷入了沉思,那份專注的模樣,不知情的人見了,怕是要誤以為他正在苦思冥想,欲吟出一首驚世駭俗的詩詞來。
忽地,他猛地睜開雙眼,一股幹練之氣油然而生,瞬間化身搬運工。
既然是附庸風雅之地,當然要搬運風流才子唐伯虎的詩詞,隻能對他說一句對不起。
隻見武植手執毛筆,筆走龍蛇,猶如詩仙再世,揮灑自如。他的筆觸在紙上跳躍,唰唰作響,宛如天籟之音。
他的表情隨著思緒起伏,時而嘴角上揚,漾起一抹微笑;時而眉頭緊鎖,透出一股嚴肅;時而雙目圓睜,似陷入瘋狂之境;時而又超凡脫俗,恍若置身物外。不過片刻功夫,武植已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大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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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武植輕吐二字,仿佛體內真氣流轉完畢,輕輕放下筆,深藏功與名。
看著武植如此賣力的表演,滕府尹也很好奇他到底寫下了什麽,當即第一個就拿起來:
“桃花庵歌?這字,真醜!”
滕府尹直接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強忍不適細細讀了起來: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來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賤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隨著整首詩讀完,滕府尹早已經瞪大了雙眼,這真的是武植所作?沒看出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個大才!
可惜,他誌不在當官,否則,大宋又將有一個棟梁,或許慢慢地,還能與蔡京之流掰掰手腕。
“哈哈哈!好一句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你小子,藏拙了呀!”滕府尹大笑起來。
一旁的孫定見狀,連忙也伸手接過,細細拜讀起來。盡管文中的深意他尚不能完全領悟,卻不由自主地覺得那字裏行間流露出的韻味,著實不俗。
“武兄弟,沒想到你文采如此之高,不知可有考科舉的想法呢?”孫定好奇問了一句。
滕府尹趕緊說道:“武兄弟真乃狀元之才,中舉後,老夫一定竭力向陛下推薦你。不過,你真如詩中所寫,不願為官?”
武植笑了笑,沒有回答。還做個屁的官,大宋都要滅了,趕緊找個地方龜縮起來才是真!
不久,一疊疊詩詞便被恭敬地呈送至案前。
李師師並未急於翻閱武植的篇章,而是悠然沉浸於這一卷卷遞上來的墨香之中,細細品味。她,確是位全能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且皆有深厚造詣,深得父皇趙佶的賞識與寵愛。於她而言,閑暇之餘,吟詩作對,或是品鑒他人的傳世佳作,便是無上的樂趣與享受。
相比之下,趙福金就顯得急切許多,她迫不及待地穿梭於這琳琅滿目的詩作之間,隻為尋得武植的那一抹墨寶。她滿心好奇,武植究竟能揮灑出怎樣驚豔世人的佳句?
畢竟,昔日那首膾炙人口的“問世間情為何物”,早已化作無數待字閨中心靈深處必讀的詩篇,為她們純真無邪的愛情憧憬添上了一抹溫柔的色彩。
“怎會沒看到呢?小紅,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的話轉達給他?”趙福金輕輕噘起了嘴。
“當然有啦!他的詩作我可好好收著呢!”小紅俏皮一笑,隨即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武植的詩篇。
趙福金故作嗔怒:“你這鬼丫頭,怎不早些拿出來?”
“你又沒問,嘿嘿。”小紅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趙福金懶得和她貧嘴,抓過來一看,當即就皺起眉頭:“這字好醜!真是他寫的麽?”
趙福金生性貪玩,然而身為趙佶最為寵溺的公主,她也難免被安排學習諸多才藝,諸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所幸她天資聰穎,在這些領域的建樹,與李師師相比亦差不了太多,隻是心思不在這些上麵。
話音剛落,她忽地又驚歎出聲:“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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