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雙脈詭影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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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黃大陸的天空被暗紫色漩渦籠罩得密不透風,地麵上的暗紫色晶體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它們相互連接,如同一張巨大的蛛網,將山川、河流和城市盡數包裹。青崖等人匯聚的光柱與漩渦對抗時,他突然感覺混沌秩序劍傳來一股陌生的震顫,劍身表麵浮現出古老而扭曲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是活物般遊動,最終拚湊出“熵核未滅,輪回不止”八個字。
    蠻牛的裂天斧在強光中發出龍吟般的聲響,斧刃上的金色光芒與暗紫色能量激烈交鋒,濺起的火花落在地麵,竟長出了散發著惡臭的黑色蘑菇。這些蘑菇迅速蔓延,每一株頂部都睜開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守護者們。“這些鬼東西邪門得很!”蠻牛怒吼著掄起戰斧,一斧下去,蘑菇群爆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濺出的黑色汁液腐蝕著他的鎧甲。
    楚千絕的星軌大陣在漩渦的壓迫下搖搖欲墜,星辰的光芒變得忽明忽暗。他的雙手因過度使用星力而布滿裂痕,鮮血滴落在星隕羅盤殘片上,卻詭異的被吸收得一幹二淨。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影子裏有無數細小的暗紫色紋路在遊走,每當他調動力量,這些紋路就會瘋狂生長,仿佛要將他吞噬。
    南溟島主的玉簫在吹奏古老曲調時,簫孔中滲出的不再是純淨的歸墟之力,而是混著黑色雜質的渾濁能量。歸墟之海的海水徹底沸騰,海麵上漂浮著大量變異的海洋生物,它們的身體扭曲變形,長著多對複眼和鋒利的獠牙。當她試圖接近海底的黑色祭壇時,一條數百丈長的巨蟒突然從漩渦中竄出,蛇身布滿暗紫色鱗片,每一片鱗片上都刻著黑袍人的麵容。
    青崖在與黑袍人的最後對峙中,對方消散前的笑容裏藏著令人不安的深意。他的腦海中突然湧入大量陌生的記憶——在諸聖創造平衡法則的遠古時代,曾有一位被稱為“熵之先知”的神秘人物,他預言了噬界者的蘇醒,也預見了黑袍人的墮落。更驚人的是,先知留下了三件足以顛覆平衡的神器:熵核、逆命羅盤和混沌熔爐。
    “原來黑袍人隻是棋子,背後還有更可怕的存在!”青崖的聲音被轟鳴聲淹沒。此時,暗紫色漩渦中心裂開一道縫隙,從中緩緩伸出一隻布滿齒輪的機械手臂,每一個齒輪都刻著古老的符文,齒輪轉動時發出的聲響,如同死神的低語。手臂末端握著一顆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晶體,正是傳說中的熵核。
    蠻牛見狀,二話不說便揮舞裂天斧衝了上去,斧風卷起漫天沙塵。然而,當斧頭劈中機械手臂的瞬間,竟響起金屬碰撞的巨響,震得他虎口發麻,整個人倒飛出去。機械手臂輕輕一揮,一道暗紫色的能量波橫掃而來,所到之處,地麵被犁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楚千絕迅速調整星軌大陣,十二道星光化作鎖鏈,纏住機械手臂。但熵核散發出的幽藍光芒照射在鎖鏈上,星光瞬間熄滅,鎖鏈寸寸斷裂。他的星隕羅盤殘片突然自行運轉,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大陸最西邊的“永夜荒漠”——那裏正是逆命羅盤傳聞中的封印之地。
    南溟島主在歸墟之海與巨蟒激戰,玉簫吹奏出的音波在巨蟒鱗片上撞出火星。她瞅準時機,將老鮫人的本命珠嵌入玉簫頂端,一道璀璨的藍光射出,終於在巨蟒的腹部劃出一道傷口。然而,傷口中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大量的暗紫色蟲子,這些蟲子撲向她,瞬間將她的魚尾咬得千瘡百孔。
    青崖握緊混沌秩序劍,劍身的古老文字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指引他找到了機械手臂的弱點——手臂關節處的符文陣。他調動全身力量,一劍刺向符文陣,劍刃沒入的瞬間,機械手臂發出刺耳的尖叫,開始劇烈顫抖。但熵核卻在此刻爆發出強大的能量,將青崖震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座暗紫色晶體山上。
    在撞擊的劇痛中,青崖的意識陷入模糊,卻在混沌中看到了阿瑤聖女的虛影。她的手中捧著一顆跳動的綠色心髒,那是巫族世代守護的“生機之源”。“帶著它,去尋找逆命羅盤,改寫命運...”阿瑤聖女的聲音漸漸消散,青崖感覺有一股溫暖的力量注入體內,傷勢瞬間恢複。
    當他重新站起來時,發現蠻牛、楚千絕和南溟島主都已傷痕累累。四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堅定的光芒。他們知道,想要徹底解決危機,必須先找到逆命羅盤。於是,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永夜荒漠的方向出發。
    永夜荒漠中,天空永遠籠罩著厚重的烏雲,地麵覆蓋著尖銳的黑色沙礫。這裏沒有生命的跡象,隻有呼嘯的狂風夾雜著暗紫色的閃電。青崖等人剛踏入荒漠,便遭到了一群由沙子組成的魔怪襲擊。這些魔怪形態各異,有的化作巨大的沙蟲,有的變成人形的沙武士,它們的攻擊帶著強烈的腐蝕性,每一次觸碰都能讓皮膚潰爛。
    楚千絕在與魔怪的戰鬥中,星隕羅盤殘片再次產生共鳴,指引他們來到荒漠中央的一座古老遺跡前。遺跡大門緊閉,門上刻著與熵核齒輪相同的符文。當青崖將混沌秩序劍插入大門的凹槽時,符文亮起,大門緩緩打開,內部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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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後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廳,牆壁上鑲嵌著無數發光的水晶,水晶中封存著不同時空的畫麵。大廳中央,一個巨大的羅盤懸浮在空中,羅盤的指針瘋狂旋轉,周圍環繞著十二道暗紫色的光環——正是逆命羅盤。然而,當他們試圖接近羅盤時,大廳的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暗紫色的藤蔓破土而出,纏住了他們的身體......
    與此同時,玄黃大陸的其他地方,危機仍在加劇。南疆巫族祭壇下的祖巫神像徹底破碎,釋放出被封印的遠古惡獸;西域佛宗的萬佛鍾倒懸,鍾聲變成了催命的喪音;東海的海水開始逆流,巨大的漩渦吞噬了一座座海島。而在歸墟之海的黑色祭壇中,那顆跳動的心髒愈發強大,正孕育著新的恐怖存在。
    青崖等人能否在永夜荒漠中成功拿到逆命羅盤?麵對不斷升級的危機,他們又將如何破解?玄黃大陸的命運,在這場混沌與秩序的較量中,正走向未知的深淵......
    暗紫色藤蔓如活物般纏繞著眾人,青崖手中的混沌秩序劍突然迸發七彩光芒,劍身紋路化作鋒利的刃芒,將束縛他的藤蔓盡數斬斷。然而,這些被斬斷的藤蔓傷口處滲出黑色黏液,黏液接觸地麵後迅速生長出更多荊棘,荊棘頂端的血色花苞綻放,吐出帶有腐蝕性的霧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楚千絕的星隕羅盤殘片劇烈震顫,表盤上的星辰殘影開始逆向旋轉。他咬破指尖,將精血甩向空中,以血為引構建出臨時星軌陣。星軌陣的光芒暫時壓製住藤蔓的攻勢,但他的臉色愈發蒼白,額間不斷滲出冷汗——每維持一秒星軌陣,那些在他體內遊走的暗紫色紋路就蔓延一分。
    蠻牛的裂天斧在與藤蔓的搏鬥中吸收了大量混沌能量,斧刃表麵開始結晶化。他怒吼著將斧頭劈向地麵,金色的斧光震碎大片荊棘,卻在地麵劈出的溝壑中,赫然發現了無數白骨。這些白骨呈現出扭曲的姿態,手中緊握著與他們手中武器相似的殘片,顯然是曾經試圖奪取逆命羅盤的先驅者。“俺就不信邪!”他的瞳孔中燃起金色火焰,將混沌晶核的力量全部注入戰斧,斧刃周圍環繞起金色的閃電。
    南溟島主的玉簫吹奏出歸墟之海的古老戰歌,音波所到之處,藤蔓的生長速度減緩。但當她試圖靠近逆命羅盤時,大廳頂部突然傾瀉下黑色的海水,這些海水帶著刺骨的寒意,觸碰皮膚的瞬間便凝結成冰晶。她的魚尾在冰水中靈活擺動,玉簫頂端的本命珠散發出柔和的藍光,將周圍的海水淨化成純淨的歸墟之力。然而,遠處傳來的巨蟒嘶吼聲讓她心頭一緊——那條被她重傷的巨蟒,竟循著氣息追了過來。
    青崖在戰鬥中發現,這些藤蔓對混沌秩序劍的光芒尤為忌憚。他將阿瑤聖女留下的“生機之源”融入劍中,劍身綻放出翠綠與七彩交織的光芒。當光芒觸及藤蔓時,原本瘋狂生長的植物開始枯萎,化作灰白色的粉末。但就在他即將觸及逆命羅盤時,一道暗紫色的屏障突然升起,屏障上浮現出黑袍人的虛影。
    “你們以為拿到逆命羅盤就能改寫命運?”虛影發出刺耳的笑聲,“看看這些水晶裏的畫麵,每個試圖觸碰羅盤的人,最終都成了熵核的養料!”大廳牆壁上的水晶中,無數畫麵開始流動:有的勇士被羅盤的力量反噬,身體化作暗紫色的能量風暴;有的智者試圖解讀羅盤奧秘,卻被吸入時空漩渦,永遠迷失。
    楚千絕凝視著水晶中的畫麵,突然發現了一個共同點——所有失敗者在觸碰羅盤前,都出現了與他體內相似的暗紫色紋路。他立即大喊:“大家停手!這些紋路會讓我們被羅盤排斥!”話音未落,蠻牛的手臂已經被暗紫色紋路爬滿,他的動作變得遲緩,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南溟島主的玉簫發出悲鳴,她看到本命珠的光芒開始黯淡,而巨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大廳入口。巨蟒的傷口處生長出暗紫色的肉芽,每一個肉芽都張開血盆大口,發出尖銳的嘶鳴。她咬牙將全身力量注入玉簫,吹奏出歸墟之海的禁忌曲調——“逆浪曲”。海水在曲調中逆流而上,形成巨大的水刃,斬向巨蟒。但巨蟒的鱗片在熵核能量的加持下變得堅不可摧,水刃隻是在其身上留下淺淺的劃痕。
    青崖握緊混沌秩序劍,劍身的光芒與“生機之源”的力量開始融合,形成一個綠色的防護罩。他進入防護罩中,試圖隔絕體內暗紫色紋路的影響。在防護罩內,他靜下心來,回想起諸聖創造平衡法則的初衷,以及阿瑤聖女所說的“平衡在心中不滅”。他閉上眼睛,將對玄黃大陸的守護信念、對同伴的信任,全部化作力量注入劍中。
    混沌秩序劍的光芒暴漲,直接衝破了暗紫色屏障。青崖趁機握住逆命羅盤,羅盤的指針突然停止轉動,十二道暗紫色光環化作流光,融入他的身體。他的意識瞬間被拉入一個由無數時空線交織的空間,在這裏,他看到了玄黃大陸的過去、現在與未來:過去的大陸充滿生機,諸聖以平衡法則守護;現在的大陸正遭受熵寂之力侵蝕;而未來的大陸,若無法改變,終將被徹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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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青崖的意識回歸現實,他發現逆命羅盤的表麵浮現出全新的紋路,這些紋路與混沌秩序劍上的文字相互呼應。他將羅盤交給楚千絕,說道:“用它重新定位熵核的弱點,我們必須在它完全蘇醒前摧毀它!”
    此時,大廳外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永夜荒漠的天空被撕開一道巨大的裂縫,熵核的光芒從中傾瀉而下。地麵上的暗紫色晶體開始瘋狂生長,形成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那隻機械手臂正在將熵核緩緩舉起。蠻牛、楚千絕和南溟島主圍在青崖身邊,四人的武器同時發出共鳴。
    “這次,我們一起改寫命運!”青崖高舉逆命羅盤與混沌秩序劍,羅盤的指針指向熵核,劍身光芒與羅盤力量結合,形成一道直指蒼穹的光柱。蠻牛的裂天斧爆發出金色的守護之光,楚千絕的星軌陣化作璀璨的星河,南溟島主的歸墟之力凝聚成藍色的巨鯨。四人的力量匯聚在一起,朝著熵核發起了最後的衝擊。
    然而,熵核在感受到威脅後,釋放出更強大的力量。整個玄黃大陸開始劇烈震動,時空出現大麵積崩塌。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青崖突然想起了“熵核未滅,輪回不止”的預言。他意識到,單純的摧毀並不能解決問題,必須找到讓熵核與平衡法則共存的方法......
    玄黃大陸在熵核的威壓下劇烈震顫,地麵上暗紫色晶體組成的祭壇如活物般扭曲生長,每根晶體柱頂端都睜開散發幽光的眼睛,密密麻麻地注視著青崖等人。楚千絕手中的逆命羅盤瘋狂旋轉,表盤上的時空線開始崩解,化作無數暗紫色光點融入熵核的光芒中。“不對勁!”他的聲音被轟鳴聲撕扯得支離破碎,“這羅盤根本無法鎖定熵核的弱點,它在主動向熵核輸送能量!”
    蠻牛的混沌晶核在胸口瘋狂跳動,斧刃上結晶化的紋路開始逆向生長,順著手臂蔓延至心髒。他單膝跪地,雙手死死攥住裂天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俺的力量...在被它吸走!”話音未落,祭壇底部突然伸出無數暗金色鎖鏈,如毒蛇般纏住他的腳踝,將他緩緩拖向祭壇中心。鎖鏈表麵刻滿古老的噬界者符文,每靠近一分,蠻牛的皮膚就浮現出更多暗紫色紋路。
    南溟島主的歸墟之力在熵核的光芒下迅速消散,玉簫頂端的本命珠黯淡無光。她驚恐地看著歸墟之海的方向,海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黑色霧氣,順著時空裂縫湧向熵核。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她淨化的鮫人靈魂再次被暗紫色鎖鏈纏繞,漂浮在霧氣中,發出絕望的哀鳴。“不!”她奮力揮動玉簫,試圖召回歸墟之力,卻隻吹出幾道微弱的音波,瞬間被吞噬殆盡。
    青崖的混沌秩序劍與逆命羅盤產生強烈共鳴,劍身的七彩光芒與羅盤的時空之力交織成網,卻在觸及熵核的瞬間被分解成細碎的能量粒子。他的識海深處,阿瑤聖女的虛影突然變得清晰,手中的“生機之源”跳動得愈發劇烈:“不要被表象迷惑!熵核並非單純的毀滅之力,它是諸聖創造平衡時封存的‘熵寂本源’,隻有找到與之共鳴的‘秩序火種’,才能真正掌控它!”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時,玄黃大陸各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轟鳴。南疆巫族祭壇下,祖巫神像的殘骸中迸發出翠綠色的巫力光柱;西域佛宗的萬佛鍾碎片重新組合,發出淨化心靈的鍾聲;東海深處,鮫人族群用最後的力量凝聚成藍色的結界。這些來自大陸生靈的信念之力,如涓涓細流匯聚成河,朝著永夜荒漠湧來。
    “是大家的力量!”青崖的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他將逆命羅盤高高舉起,“楚千絕,用星軌陣引導這些信念之力,我們重新構建平衡!”楚千絕咬緊牙關,不顧體內暗紫色紋路的侵蝕,雙手在空中飛速比劃。星隕閣的古老秘術在他指尖流轉,十二道星光從天而降,與信念之力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星圖防護罩。
    蠻牛在暗金色鎖鏈的拖拽下,突然想起北境冰原上老薩滿的教誨:“真正的守護,源於對故土最深沉的眷戀。”他的瞳孔中燃起金色火焰,混沌晶核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給俺鬆開!”他怒吼著揮斧斬斷鎖鏈,斧刃上的守護符文與信念之力共鳴,在他周圍形成金色的火焰屏障,將靠近的暗紫色晶體盡數焚毀。
    南溟島主望著歸墟之海的方向,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將玉簫貼在胸口,輕聲唱起了鮫人最古老的歌謠。歌聲中,那些被腐蝕的海水開始重新變得清澈,黑色霧氣逐漸消散。更令人震撼的是,被暗紫色鎖鏈纏繞的鮫人靈魂紛紛響應,他們的身體散發出柔和的藍光,匯聚成一條巨大的光魚,朝著熵核遊去。
    青崖在眾人的力量支持下,終於在逆命羅盤上找到了關鍵線索。羅盤的背麵,一個被暗紫色鏽跡覆蓋的圖案逐漸顯現——那是一個由火焰與齒輪組成的印記,與他記憶中“秩序火種”的描述完全吻合。他的目光掃過祭壇,發現晶體柱的縫隙中,正閃爍著若隱若現的橙紅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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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裏!”青崖縱身躍起,混沌秩序劍劃破長空。當劍刃觸及晶體柱時,橙紅色的光芒噴湧而出,化作一團跳動的火焰。這火焰與“生機之源”產生共鳴,瞬間驅散了周圍的暗紫色霧氣。火焰中,浮現出諸聖留下的殘念:“熵寂與秩序,本為同源。唯有以眾生信念為引,方能重鑄平衡。”
    此時,熵核的光芒突然變得狂暴,機械手臂瘋狂揮舞,將時空撕扯得支離破碎。青崖將“秩序火種”與“生機之源”融合,混沌秩序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大喝一聲,劍光如銀河傾瀉,直直刺向熵核。蠻牛的裂天斧、楚千絕的星軌之力、南溟島主的歸墟之海,還有玄黃大陸所有生靈的信念之力,全部匯聚在這一劍之中。
    在劇烈的轟鳴聲中,熵核表麵出現了裂痕。但它並未就此屈服,反而釋放出“熵寂終焉”的終極力量——整個世界開始逆向旋轉,所有的存在都在被還原成最原始的混沌狀態。青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他的意識卻異常清晰。他看到了玄黃大陸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在眼前交織,也看到了無數平行世界中,守護者們為了平衡而戰的身影。
    “我們的世界,由我們自己守護!”青崖的聲音與億萬生靈的呐喊重疊。他將混沌秩序劍刺入自己的心髒,以自身為容器,強行融合熵寂與秩序之力。光芒中,一個全新的法則在他體內誕生——這個法則不再是簡單的對抗或包容,而是讓混沌與秩序在不斷的碰撞中,產生永恒的動態平衡。
    隨著新法則的誕生,熵核的力量被徹底馴服,化作點點星光融入玄黃大陸。機械手臂轟然倒塌,時空裂縫開始愈合。青崖的身影逐漸消散,隻留下混沌秩序劍插在祭壇中央,劍柄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蠻牛、楚千絕和南溟島主望著重新恢複平靜的天空,他們知道,這場關於平衡的戰鬥雖然結束,但守護玄黃大陸的使命,永遠不會停止。
    然而,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透過破碎的鏡麵注視著這一切。鏡麵中,青崖消散前的畫麵不斷重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動態平衡?真是有趣的嚐試...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鏡麵碎裂的瞬間,暗紫色的霧氣彌漫開來,預示著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玄黃大陸在新法則的洗禮下逐漸複蘇,斷裂的山脈重新隆起,幹涸的河流奔湧向前。但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暗潮洶湧。混沌秩序劍插在祭壇中央,劍身表麵的紋路竟開始逆向旋轉,逸散出的微光在地麵勾勒出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相互交織,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沙漏圖案——沙漏上方標注著“熵時之眼”,下方則刻著“命運輪回”。
    蠻牛回到北境冰原,卻發現曾經的紫色荒原雖已褪去混沌氣息,地底卻傳來陣陣低沉的嗡鳴。他帶領守護軍挖掘冰層,赫然發現冰層深處埋藏著無數暗紫色的卵狀物體,表麵布滿細密的血管紋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同步收縮。當他用裂天斧劈開其中一顆,裏麵湧出的不是蛋液,而是大量攜帶記憶的透明流體——流體中不斷閃現出黑袍人獰笑的畫麵,還有一個戴著兜帽、看不清麵容的身影在操控著一切。
    楚千絕在玄霄宗廢墟重建星隕閣時,意外發現藏經閣遺址下隱藏著一個密室。密室的牆壁上刻滿了諸聖的懺悔錄,其中一段記載讓他脊背發涼:“熵寂本源從未真正被封印,我們不過是將其切割成無數碎片,散布在時空裂縫中。當‘熵時之眼’開啟,所有碎片將匯聚成新的災厄。”更可怕的是,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個與逆命羅盤相似的儀器,名為“命運羅盤”,指針正不受控製地瘋狂旋轉,指向大陸東南方向的“迷霧沼澤”。
    南溟島主回到歸墟之海,鮫人族群雖已恢複生機,但深海中依舊回蕩著詭異的低吟。她帶領精銳潛入海底,發現那座曾被摧毀的黑色祭壇竟在緩慢重生,祭壇周圍漂浮著無數散發著幽光的鱗片,每片鱗片上都記錄著一段鮫人被腐化的記憶。當她試圖用玉簫淨化鱗片時,鱗片突然化作尖銳的骨刺,刺入她的魚尾。與此同時,歸墟之海的海水開始出現分層現象——上層清澈見底,下層卻凝結成暗紫色的果凍狀物質,不斷向上蔓延。
    青崖消散後的三個月,希望之城的居民在清理廢墟時,發現了一塊刻滿符文的石碑。符文破譯後顯示:“平衡的守護者,當熵時之眼流轉,命運的絲線將重新編織。唯有集齊三件古器——逆命羅盤、命運羅盤與混沌熔爐,方能斬斷輪回的枷鎖。”石碑背麵還刻著一幅地圖,標記著混沌熔爐位於大陸西北的“焚天火山”,而那裏,此刻正噴發著暗紫色的火焰,火山灰中夾雜著細小的齒輪狀物體,落地後便鑽入地底消失不見。
    在各方勢力探索古器線索時,大陸上開始出現離奇的失蹤案。受害者皆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修士,他們消失前,周圍都會浮現出沙漏狀的紫色光影。南疆巫族的占卜師通過巫血占卜,得到的卦象竟是“萬劫不複”;西域佛宗的高僧在禪定時,看到了無數個被暗紫色沙漏吞噬的世界;東海的鮫人通過水鏡預言,發現歸墟之海將成為連接不同時空的通道,而通道的鑰匙,正是那些神秘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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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牛在北境追查暗紫色卵體時,遭遇了一群神秘的黑袍人。這些黑袍人的戰鬥方式與之前的敵人截然不同,他們能操控時間流速,讓蠻牛的攻擊變得遲緩,自己卻能在瞬間發動致命反擊。在激烈的交鋒中,一名黑袍人不慎露出手腕,其上的紋身與楚千絕在密室中看到的“熵時之眼”圖案完全一致。當蠻牛試圖抓住對方問出真相,黑袍人卻化作一灘黑色液體,滲入地底消失了。
    楚千絕帶領星隕閣弟子前往迷霧沼澤尋找命運羅盤,沼澤中的霧氣竟能扭曲人的感知。弟子們相繼陷入幻覺,有的看到自己親手摧毀了星隕閣,有的則被過去的遺憾糾纏。楚千絕憑借強大的意誌力保持清醒,他發現沼澤中央的湖心島上,矗立著一座由無數鍾表零件組成的塔狀建築,塔頂閃爍著與命運羅盤相同的光芒。但當他們靠近時,塔身突然啟動,無數齒輪轉動發出刺耳聲響,塔中射出的紫色光線將周圍的時空切割成碎片。
    南溟島主為了阻止歸墟之海的異變,召集鮫人智者研究那些神秘鱗片。一位年長的鮫人突然想起古老的傳說:在遠古時期,歸墟之海曾有一位掌控時空的海皇,他留下的“時空之鱗”能打開通往不同維度的大門。而這些鱗片,正是時空之鱗被腐化後的形態。當她試圖用本命珠淨化鱗片核心時,鱗片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時空波動,將她卷入一個陌生的空間——這裏漂浮著無數破碎的鏡麵,每個鏡麵中都有一個不同的“她”,有的成為了混沌的幫凶,有的則在孤獨中死去。
    在各方危機四伏的探索中,一個自稱“熵時旅者”的神秘組織浮出水麵。他們四處散播言論:“平衡是謊言,輪回才是真理。隻有讓熵寂本源徹底蘇醒,世界才能擺脫無盡的痛苦。”這個組織的成員能自由穿梭時空,他們襲擊各大勢力,搶奪與古器相關的線索。在一次衝突中,一名熵時旅者臨死前透露,他們的首領正是那個能操控時間的“熵時之主”,而熵時之主的真實身份,與諸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隨著時間推移,玄黃大陸的異變愈發嚴重。天空中開始出現紫色的閃電,每次閃電劈落,地麵就會出現一個沙漏狀的深坑;歸墟之海的海水徹底變成暗紫色,不時有奇怪的生物從海底浮上來;北境的冰原開始融化,但融化的冰水竟是滾燙的,所到之處燃起紫色火焰。而這一切異變的中心,都指向了即將完全成型的“熵時之眼”。
    蠻牛、楚千絕和南溟島主在經曆重重磨難後,帶著各自獲取的線索重新會合。他們深知,想要阻止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必須先找到混沌熔爐,修複破損的平衡法則。但在前往焚天火山的路上,他們遭遇了熵時旅者的全力阻攔。更糟糕的是,楚千絕發現逆命羅盤與命運羅盤產生了排斥反應,兩個羅盤碰撞出的時空亂流,隨時可能將他們吞噬。而在遠處的天空中,巨大的紫色沙漏已經顯現出三分之一的輪廓,每一次流沙的流動,都伴隨著大陸的劇烈震顫......
    焚天火山的暗紫色火焰直衝雲霄,火山口處的岩漿如同沸騰的金屬般翻湧,每一次噴發都拋出帶著齒輪紋路的熔岩。青崖消散後殘留的混沌秩序劍突然從永夜荒漠祭壇消失,此刻竟懸浮在火山之巔,劍身與火山噴發的節奏同步震顫,在虛空中勾勒出扭曲的時空坐標。
    蠻牛的守護軍在火山外圍紮營時,地底傳來的嗡鳴愈發清晰。深夜,一名士兵突然發瘋般衝向火山,他的瞳孔變成沙漏形狀,皮膚下湧動著暗紫色的流體。當蠻牛將其製服時,士兵口中吐出一張殘破的羊皮卷,上麵用血繪製著火山內部的構造圖,標注著“混沌熔爐核心——熵能心髒”的位置,而圖角的落款赫然是諸聖之首的印記。
    楚千絕的星隕閣弟子在探測火山磁場時,發現所有星軌定位儀都出現詭異的時間錯位。他親自登上火山,試圖用星隕羅盤校準時空,卻發現羅盤表麵的星辰正在被某種力量逆向吞噬,原本璀璨的星圖逐漸變成一個巨大的紫色沙漏圖案。更令他心驚的是,火山岩壁上的古老圖騰開始自行重組,拚湊出的畫麵顯示:諸聖曾在火山深處進行過禁忌實驗,試圖將熵寂本源轉化為可控的力量。
    南溟島主帶領鮫人精銳從海底靠近火山,歸墟之海的暗紫色海水在此處形成詭異的漩渦。當他們潛入火山底部的暗河時,發現河水中漂浮著無數半透明的時之碎片,每一片都封存著某個時空的記憶殘片。她伸手觸碰其中一片,瞬間看到了阿瑤聖女的最後時刻——聖女在消散前將一縷巫力注入了混沌熔爐的封印之中。
    在火山腳下,熵時旅者的黑袍如潮水般蔓延。他們以沙漏為陣,將整個火山區域籠罩在扭曲的時空結界中。蠻牛的裂天斧劈砍在結界上,濺起的火星竟凝固在空中,形成倒放的戰鬥影像;楚千絕的星軌之力穿透結界後,竟在百米外的過去時空顯化;南溟島主的音波攻擊被結界折射,反而將自己的隊伍困在時空迷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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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以為找到混沌熔爐就能逆轉乾坤?”熵時旅者的首領現身,他的兜帽下露出半張機械與血肉交織的臉,“諸聖的實驗早已證明,熵寂本源一旦覺醒,任何形式的平衡都是徒勞!”他揮動手臂,火山周圍的時空開始崩塌,無數沙漏狀的黑洞吞噬著一切物質。
    蠻牛在時空亂流中抓住一名熵時旅者,強行逼問出關鍵線索:想要進入混沌熔爐,必須集齊三件信物——北境冰層下的“時之匙”、迷霧沼澤鍾表塔的“空之鑰”,以及歸墟之海深處的“熵之核”。而這三件信物,正分別被三個強大的時空守衛者守護。
    在北境,蠻牛遭遇了由時間凝固而成的冰巨人。冰巨人每一次揮拳,周圍的時間流速就會減緩至萬分之一。蠻牛的攻擊在緩慢的時空中失去威力,他索性將混沌晶核的力量全部釋放,讓自己的動作也融入慢時間,以同樣緩慢卻勢大力沉的攻擊與冰巨人對抗。當裂天斧劈開冰巨人的瞬間,時之匙從其心髒位置掉落,匙身布滿冰霜狀的時間紋路。
    楚千絕深入迷霧沼澤的鍾表塔,塔頂的命運羅盤與塔內的機械裝置產生共鳴,整個建築變成了巨大的時間齒輪。他在齒輪縫隙間穿梭,躲避著逆轉時間的射線,最終在塔頂與鍾表塔的守護者——一個由齒輪與靈魂組成的機械人對決。機械人能操控塔內所有齒輪的運轉,楚千絕巧妙利用星軌之力擾亂齒輪的咬合,當命運羅盤的指針與星圖重合時,空之鑰從齒輪核心彈出,鑰匙表麵流轉著星辰般的光芒。
    南溟島主重返歸墟之海,暗紫色的海水深處傳來令人心悸的脈動。她帶領鮫人突破重重阻礙,在海底最深處的祭壇上,看到了被無數鎖鏈纏繞的熵之核。守護熵之核的是一隻古老的海獸,它的身體由不同時空的碎片拚湊而成,每一片鱗片都對應著一個被吞噬的世界。南溟島主用玉簫吹奏出歸墟之海最古老的安魂曲,在旋律中,海獸的記憶逐漸蘇醒,它主動鬆開鎖鏈,將熵之核交給了她。
    當三件信物集齊,火山的時空結界出現了裂縫。蠻牛、楚千絕和南溟島主順著裂縫進入火山內部,這裏的景象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巨大的齒輪裝置貫穿整個山體,齒輪間流淌著液態的時間,牆壁上鑲嵌著無數封存著曆史的水晶球。在核心區域,他們看到了正在運轉的混沌熔爐,熔爐中心跳動著一顆散發著暗紫色光芒的心髒——熵能心髒。
    熵時旅者的首領早已在此等候,他的身體正在與熵能心髒產生共鳴,機械與血肉的界限逐漸消失。“諸聖當年就是在這裏失敗的,”他癲狂地大笑,“他們妄圖用混沌熔爐淨化熵寂本源,卻反而創造出了更可怕的存在!”隨著他的話語,熵能心髒的跳動愈發劇烈,整個火山開始崩塌,時空裂縫如蛛網般蔓延。
    千鈞一發之際,南溟島主想起阿瑤聖女的巫力。她將熵之核與玉簫融合,吹奏出蘊含著生命與時間之力的旋律;楚千絕用逆命羅盤和命運羅盤構建出時空錨點,穩定即將崩潰的空間;蠻牛則揮舞裂天斧,斬斷纏繞在熵能心髒上的混沌鎖鏈。而青崖殘留的混沌秩序劍突然飛入青崖手中,劍身的光芒與三人的力量產生共鳴,形成了一道足以對抗熵寂本源的屏障。
    在激烈的對抗中,楚千絕通過星隕羅盤解讀出了諸聖當年留下的最後訊息:想要真正掌控熵寂本源,不能依靠毀滅或封印,而是要讓其與萬物的時間軌跡達成共鳴。他引導眾人將力量注入混沌熔爐,熔爐開始逆向運轉,熵能心髒的光芒逐漸變得柔和。
    當熵寂本源與新法則完全融合的那一刻,玄黃大陸的時空開始重組。那些被吞噬的世界碎片重新顯現,曾經消失的生靈也逐漸回歸。但在時空的縫隙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注視著這一切,他手中握著破碎的混沌秩序劍殘片,低聲呢喃:“平衡的遊戲,永遠不會有真正的結局......” 玄黃大陸在經曆了這場生死考驗後,迎來了新的黎明,但沒有人知道,下一次的危機,會在何時以何種形式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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