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6章 迷蹤之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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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壇上的沙漏開始逆向旋轉,那些由眼睛組成的沙子突然懸浮在空中,排列成一行不斷閃爍的甲骨文字:“歸墟之鑰,七缺一”。司馬灰的青銅羅盤突然發出蜂鳴,指針瘋狂旋轉後,指向了北方。羅大舌頭踹了踹祭壇邊緣的石塊,罵道:“合著咱們就是給人當苦力的?這破地方還有七個歸墟入口?”話音未落,天空中劃過一道幽藍色的流星,墜落在遠處的叢林中,濺起的火花竟在空中凝結成半透明的章魚觸須形狀。
    勝香鄰的胎記泛起刺目的紅光,她突然捂住胸口單膝跪地:“有東西在召喚……是比九頭巨物更古老的存在。”叢林深處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伴隨著類似鯨魚低鳴卻又尖銳百倍的嘶吼。司馬灰舉起改裝過的霰彈槍,槍管裏裝填著用歸墟火焰淬煉過的子彈,槍身纏繞的人皮符咒微微發燙。三人撥開藤蔓,眼前的景象讓呼吸幾乎停滯——一隻足有二十層樓高的巨型蜈蚣盤踞在空地上,它的甲殼呈現出珍珠母貝的光澤,每節軀體兩側都生長著類似人臉的凸起,那些“人臉”的嘴巴開合間,吐出的不是唾液,而是燃燒的藍綠色火焰。
    “這是《山海經》裏記載的燭九陰的子嗣……”勝香鄰聲音發顫,“但古籍裏說它早已滅絕於昆侖墟。”蜈蚣突然扭動身軀,頭部的人臉睜開渾濁的眼睛,目光掃過三人時,司馬灰感覺全身血液仿佛都被凍住。更詭異的是,蜈蚣的腹部裂開一道縫隙,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機械裝置——生鏽的齒輪、冒著電火花的線纜,還有嵌在肉裏的關東軍勳章。
    羅大舌頭率先開火,歸墟子彈擊中蜈蚣甲殼卻隻濺起火星。怪物尾部突然甩出,掃倒一片參天大樹。司馬灰瞥見蜈蚣頭部有個類似王冠的凸起,表麵刻滿與潛艇徽記相同的圖案,當即大喊:“打那裏!那是它的弱點!”勝香鄰解下腰間的地質錘,錘柄上纏繞的紅繩突然自行解開,化作一條小蛇鑽進她的袖口。地質錘表麵浮現出古老的符文,在月光下與她的胎記產生共鳴。
    激戰正酣時,叢林中突然湧出無數半人半蟲的怪物。它們皮膚呈灰綠色,背後生長著蟬翼般的透明翅膀,手中握著由人骨磨成的長矛。怪物們齊聲發出尖嘯,聲波震得樹葉紛紛自燃。司馬灰在混戰中發現,這些怪物的胸口都烙著相同的印記——一個正在滴落的沙漏,與祭壇上的圖案如出一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當有怪物死亡,屍體就會化作一灘藍色黏液,黏液中浮現出記憶碎片: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在解剖巨型章魚,印第安部落的巫師在祭祀海底巨像,中世紀的騎士團在守護神秘的地窖。
    勝香鄰突然抓住司馬灰的胳膊:“這些怪物是不同時代的祭品!歸墟在收集各個文明的力量!”她的地質錘揮出一道光刃,斬斷蜈蚣的一根觸角。觸角斷裂處噴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黑色的霧氣,霧氣中傳來無數人的哭喊聲。司馬灰的羅盤開始發燙,指針指向蜈蚣腹部的機械裝置,他心中一動,轉身衝向怪物的下盤。
    就在這時,天空中降下一道閃電,照亮了蜈蚣頭頂的王冠。司馬灰這才看清,王冠中央鑲嵌的不是寶石,而是一顆跳動的人類心髒,心髒表麵布滿血管,正與蜈蚣的神經係統相連。“那是活人祭!”他大喊著將最後一枚歸墟手雷塞進蜈蚣腹部的機械縫隙。劇烈的爆炸中,怪物發出震天動地的哀嚎,軀體開始崩解,露出內部纏繞著的青銅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深深紮入地底。
    爆炸的餘波將三人掀飛,司馬灰在昏迷前看到,從蜈蚣屍體中爬出無數發光的幼蟲,它們匯聚成一條光河,流向北方。醒來時,勝香鄰正在用繃帶包紮羅大舌頭肩頭的傷口,他的皮膚下隱約可見藍色紋路在蠕動。“歸墟的詛咒加深了。”她麵色凝重,舉起手中半截燒焦的樹枝,上麵刻著與祭壇相同的甲骨文字,“這些幼蟲是引路的,我們必須跟著它們。”
    沿著幼蟲留下的熒光軌跡,三人來到一座廢棄的修道院。修道院的彩色玻璃上描繪著奇異的宗教故事:天使長米迦勒手持三叉戟與章魚怪戰鬥,諾亞方舟的船頭雕刻著歸墟之眼,聖母瑪利亞懷中抱著的不是嬰兒,而是顆跳動的藍色心髒。羅大舌頭推開通往地窖的鐵門,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台階上散落著二戰時期的德軍鋼盔,每頂鋼盔內部都凝結著黑色的黏液。
    地窖深處,擺放著一台巨大的齒輪裝置,裝置中央嵌著枚水晶球,球內漂浮著無數微型宇宙。勝香鄰的胎記突然劇烈疼痛,她踉蹌著扶住牆壁:“這是納粹的‘世界之卵’計劃……他們想通過歸墟之力創造新的宇宙。”齒輪裝置突然自行運轉,水晶球表麵浮現出世界各地的災難畫麵:富士山噴湧出藍色岩漿,撒哈拉沙漠出現巨大的章魚腳印,北極冰川下升起刻滿符文的金字塔。
    司馬灰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水晶球底部的暗格。他撬開暗格,裏麵躺著枚鏽跡斑斑的懷表,表蓋內側刻著一行小字:“當七把鑰匙共鳴,歸墟之門將徹底開啟。”懷表突然發出清脆的報時聲,地窖的牆壁開始震動,從裂縫中鑽出無數銀色的線蟲。這些線蟲組成人形,開口說話時,聲音竟是洛夫克拉夫特日記中的記載:“你們以為阻止一個入口就能拯救世界?歸墟的棋局,早在人類誕生前就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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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大舌頭舉起火焰噴射器,卻發現燃料罐裏的液體變成了藍色的火焰。線蟲人發出刺耳的尖笑,身體開始分裂,化作無數細小的蟲子鑽進三人的皮膚。司馬灰感覺意識逐漸模糊,恍惚間看到自己站在一片星空下,腳下是由無數眼睛組成的大地,遠處,七個巨大的身影正在蘇醒,他們手中分別握著鑰匙、權杖、王冠、沙漏、心髒、羅盤和……一把燃燒著的地質錘。
    勝香鄰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別被幻象迷惑!這些線蟲在篡改我們的記憶!”她的地質錘迸發強光,將鑽入體內的線蟲逼出。司馬灰趁機用懷表砸向水晶球,球體破碎的瞬間,地窖開始坍塌。三人衝出修道院,卻見天空中漂浮著七顆巨大的月亮,每顆月亮表麵都浮現出不同的麵孔——有古代的帝王將相,有近代的科學家,還有……他們自己。
    北方的地平線處,一道光柱衝天而起,光柱中隱約可見一座由骸骨和珊瑚搭建的巨型燈塔。幼蟲組成的光河正源源不斷地湧入燈塔,燈塔頂端,一個巨大的沙漏正在緩緩轉動,沙子不是眼睛,而是無數正在掙紮的靈魂。司馬灰握緊懷表,看著羅大舌頭肩頭的藍色紋路已經蔓延到心髒位置,勝香鄰的胎記幾乎覆蓋了半邊脖頸。歸墟的第七把鑰匙,或許就藏在那座燈塔裏,但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怎樣超越認知的恐怖存在?
    當他們靠近燈塔時,地麵突然裂開,湧出的不是岩漿,而是沸騰的藍綠色海水。海水中浮現出無數巨大的手掌,每隻手掌的紋路都與歸墟符文相同。一隻巨手抓住羅大舌頭,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藍色紋路與海水產生共鳴。司馬灰和勝香鄰奮力施救,卻發現海水接觸到皮膚就會腐蝕出孔洞。千鈞一發之際,燈塔頂部的沙漏發出耀眼光芒,海水突然退去,羅大舌頭重重摔在地上,手中多了枚刻著沙漏圖案的青銅鑰匙。
    然而,還沒等他們鬆口氣,燈塔內部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無數發光的觸手從門窗中伸出,觸手頂端的眼睛都注視著三人手中的鑰匙。勝香鄰的地質錘突然自行飛起,與燈塔頂端的沙漏產生共鳴,沙漏的沙子開始逆向流動。司馬灰意識到,歸墟的最終考驗,或許就是讓他們成為新的“守門人”,但在歸墟龐大的陰謀麵前,他們真的能守住這搖搖欲墜的平衡嗎?而那隱藏在燈塔深處的終極秘密,又將徹底顛覆怎樣的認知?
    青銅鑰匙剛入手便開始發燙,羅大舌頭甩手欲扔,卻見鑰匙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他的手腕。燈塔四周的觸手突然集體收縮,頂端的眼睛同時轉向三人,瞳孔深處泛起詭異的猩紅。勝香鄰的地質錘懸浮在空中,符文流轉間,錘柄延伸出鎖鏈將三人護住,鎖鏈表麵凝結的冰晶簌簌掉落,在地麵融化成細小的蝌蚪狀文字。
    “這些不是普通的觸手。”勝香鄰聲音發顫,“是歸墟的‘觀測者’,它們在每個文明的末日傳說裏都出現過,蘇美爾人叫它們‘阿紮格’,古埃及人稱之為‘阿波菲斯的觸須’。”話音未落,最近的一條觸手轟然砸下,鎖鏈應聲而斷,冰晶文字在空中炸裂成無數光點,每個光點都映出不同文明覆滅的場景:龐貝城被藍綠色火焰吞噬,樓蘭古國沉入流沙時浮現出巨大的章魚圖騰,複活節島上的石像突然睜開眼睛釋放出毀滅性的光束。
    司馬灰舉起改裝後的霰彈槍,槍管中裝填的歸墟子彈卻在發射瞬間被觸手表麵的黏液腐蝕。他瞥見燈塔基座上刻滿環形浮雕,最內層是原始人向海中巨影獻祭,第二層是秦始皇派徐福東渡的船隊被巨浪吞沒,最外層則是現代都市在海嘯中化為廢墟,所有畫麵的右下角都有個相同的符號——沙漏下方插著三把交叉的鑰匙。
    “是密碼!”司馬灰扯下羅大舌頭腕上的青銅鑰匙,“七把鑰匙對應七個封印點,隻有按特定順序插入才能關閉歸墟!”他的羅盤突然發出蜂鳴,指針瘋狂旋轉後指向燈塔塔頂的沙漏。此時勝香鄰的胎記已蔓延至臉頰,她的地質錘自動飛向塔頂,錘柄與沙漏的支柱碰撞出火星,濺落的火花竟在空中組成倒計時的數字,從100開始飛速遞減。
    羅大舌頭抄起工兵鏟劈開一條逼近的觸手,斷麵噴出的黑色霧氣在空中凝結成納粹萬字旗的圖案。“管他什麽順序!先殺進去再說!”他的吼聲被突然響起的機械齒輪聲淹沒,燈塔內部傳來金屬摩擦的巨響,整座建築開始變形,骸骨與珊瑚構成的牆體剝落,露出內層由青銅和水晶打造的精密結構,無數發光的管道中流淌著類似血液的液體。
    三人順著扭曲的階梯向上攀爬,牆壁上的浮雕開始活動,青銅人像的眼睛變成攝像頭,水晶紋路中浮現出監控畫麵:南極冰層下的秘密基地正在挖掘巨型骸骨,亞馬遜雨林深處的原始部落舉行活人祭祀,國際空間站外漂浮著裹著章魚觸手的宇航員屍體。司馬灰的羅盤指針突然斷裂,化作七道流光沒入牆壁,露出七個鑰匙孔,每個孔旁都刻著不同文明的文字,從甲骨文到二進製代碼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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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鑰匙孔在變化!”勝香鄰的地質錘抵住即將合攏的鑰匙孔,“它們在根據我們的認知重新排列!”羅大舌頭將青銅鑰匙插入最近的孔洞,整座燈塔劇烈震動,管道中的液體開始沸騰,牆壁上的監控畫麵突然全部切換成他們三人的臉。更可怕的是,司馬灰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脫離身體,影子的五官逐漸變成洛夫克拉夫特日記中描繪的不可名狀生物。
    當倒計時跳到37時,最上方的平台降下一座祭壇,祭壇中央的石棺緩緩開啟,裏麵躺著的不是屍體,而是個由無數齒輪和眼球組成的機械生命體。它的胸腔位置嵌著枚跳動的藍色心髒,表麵布滿與勝香鄰胎記相同的紋路。機械生命體突然睜開數百隻眼睛,每隻眼睛都投射出不同版本的未來:地球被改造成巨大的鍾表,人類淪為歸墟的能量電池;宇宙中所有恒星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發光的沙漏;時間開始逆向流動,所有文明從輝煌走向誕生前的虛無。
    “你們以為能阻止歸墟?”機械生命體的聲音由無數電子音疊加而成,“自宇宙誕生之初,歸墟就是維持平衡的錨點。恐龍滅絕、亞特蘭蒂斯沉沒、龐貝城覆滅,都是歸墟在修正‘錯誤’的文明。”它抬手召喚,祭壇四周升起七根石柱,每根石柱頂端都懸浮著一把鑰匙——刻著王冠的黃金鑰匙、鑲嵌心髒的黑鐵鑰匙、纏繞觸手的珊瑚鑰匙,還有與司馬灰三人胎記對應的地質錘鑰匙、懷表鑰匙、沙漏鑰匙。
    羅大舌頭怒目圓睜:“少他媽廢話!老子隻知道保護活人!”他揮鏟砍向石柱,卻在接觸的瞬間被吸入鑰匙表麵的紋路。司馬灰和勝香鄰同時伸手去拉,三人的身體突然化作數據流,進入鑰匙內部的奇異空間。這裏是個由記憶碎片拚湊的迷宮,牆壁上不斷閃現他們各自最恐懼的場景:司馬灰困在關東軍要塞的毒氣室,勝香鄰看著自己變成歸墟的傀儡,羅大舌頭被迫親手埋葬所有戰友。
    “這是歸墟製造的認知陷阱!”勝香鄰的地質錘迸發強光,劈開一麵記憶牆壁,“我們必須找到共同的記憶錨點!”司馬灰突然想起礦洞深處那幅神秘壁畫,集中精神大喊:“人麵鯢魚!那些半人半魚的怪物!”三人腳下的地麵突然塌陷,墜入更深層的空間。這裏懸浮著無數發光的球體,每個球體都封存著某個文明與歸墟接觸的瞬間,從蘇美爾泥板上的楔形文字記載,到現代衛星拍攝到的百慕大三角異常磁場畫麵。
    在堆積如山的球體中,他們發現了關鍵線索——1945年美軍19號機隊失蹤前的最後通訊錄音。音頻可視化後,形成的波形圖竟與燈塔基座的浮雕紋路完全一致。司馬灰掏出懷表,表盤內側的地圖殘片自動展開,顯現出七把鑰匙的正確排列順序。當他們從鑰匙空間返回祭壇時,倒計時僅剩7秒,機械生命體的藍色心髒開始膨脹,整個燈塔即將成為歸墟降臨的通道。
    “快!按順序插入鑰匙!”司馬灰將懷表鑰匙嵌入對應孔洞,羅大舌頭的沙漏鑰匙、勝香鄰的地質錘鑰匙緊隨其後。每插入一把鑰匙,祭壇就發出齒輪咬合的聲響。當第七把鑰匙歸位的瞬間,燈塔內的所有機械裝置開始逆向運轉,管道中的液體倒流,監控畫麵全部變成雪花屏。機械生命體發出刺耳的尖嘯,胸腔的藍色心髒爆裂成無數碎片,碎片在空中重組,形成一個巨大的沙漏投影。
    沙漏底部浮現出一行血色文字:“歸墟的平衡已被打破,真正的災難,才剛剛開始。”話音未落,整個燈塔開始崩塌,三人在碎石中拚命奔逃。當他們衝出燈塔時,海麵上浮現出無數發光的浮標,每個浮標上都站著身披黑袍的身影,他們手中的權杖頂端,赫然是歸墟之眼的圖案。更遠處的海平麵下,隱約可見一座比燈塔龐大百倍的建築正在升起,建築表麵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與勝香鄰臉上的胎記遙相呼應。而天空中,原本的七顆月亮開始相互靠近,融合成一個巨大的、布滿眼睛的球體,球體表麵浮現出世界各地的地標建築,每座建築都在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扭曲變形。
    司馬灰握緊手中殘缺的羅盤,金屬邊緣割破手掌,鮮血滴落在地麵,竟凝結成微型的歸墟漩渦。羅大舌頭檢查著所剩無幾的彈藥,發現子彈表麵不知何時爬滿了細小的鱗片。勝香鄰的地質錘突然變得滾燙,錘柄上的符文如蛇般遊動,鑽進她的手臂,順著血管向心髒蔓延。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決心——無論前方是怎樣的恐怖深淵,他們都要繼續走下去,因為歸墟的秘密,早已和他們的命運緊緊綁在了一起。
    就在此時,腳下的土地開始震顫,從裂縫中滲出藍色的黏液。黏液中浮現出無數模糊的人臉,這些人臉發出雜亂的低語,聲音匯聚成一句話:“你們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不過是歸墟棋局中的新棋子罷了……”隨著話音落下,黏液突然化作無數觸手,纏住三人的腳踝。司馬灰揮刀斬斷觸手,卻發現刀刃接觸黏液的瞬間開始鏽蝕,眨眼間就變成了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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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神秘建築已經完全浮出水麵,那是一座由骸骨、珊瑚和機械零件混雜構成的巨型要塞,城牆之上,站滿了半人半機械的守衛。它們的身體由人類的骨骼和章魚的觸手組成,胸腔位置嵌著發光的齒輪,眼中閃爍著冰冷的藍光。要塞的城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一隊儀仗隊,它們抬著的不是王座,而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棺,棺中躺著的,是一個與勝香鄰有著七分相似的女子,她的皮膚下同樣流淌著藍色的紋路,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種超越時空的冷漠。
    天空中的巨型眼球球體突然射出一道藍光,擊中要塞頂端的塔樓。塔樓頂端的裝置開始運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海麵都開始沸騰。司馬灰感覺胸口的歸墟詛咒愈發強烈,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擠壓他的心髒。羅大舌頭突然指著海麵大喊:“看!那些浮標!”隻見所有發光浮標上的黑袍人同時舉起權杖,歸墟之眼發出的光芒相互連接,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
    勝香鄰的地質錘突然脫離她的手掌,飛向空中。錘柄上的符文全部亮起,與陣法產生共鳴。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不受控製地飄向陣法中心。司馬灰和羅大舌頭想要拉住她,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別過來!這是個圈套!”勝香鄰的聲音帶著哭腔,但身體卻越來越接近陣法。
    在即將被陣法吞噬的瞬間,勝香鄰的胎記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光芒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在遠古時期,她是守護歸墟的祭司;在秦朝,她是徐福船隊中的方士;在二戰時期,她是731部隊的實驗體。而現在,她是歸墟選中的容器,注定要成為打開終極秘密的鑰匙。“我明白了……”她的聲音在光芒中回蕩,“歸墟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它隻是一種規則,而我們,一直在試圖打破規則。”
    光芒散去,勝香鄰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把散發著藍光的地質錘。司馬灰顫抖著撿起錘子,發現錘柄上多了一行小字:“當七重封印盡破,歸墟之門大開,唯有‘平衡者’能重塑秩序。”羅大舌頭看著遠處即將完成的陣法,握緊了手中的工兵鏟:“不管她變成了什麽,我們都得把她找回來。再說了,這歸墟的破事,咱們還沒完呢!”
    此時,海底傳來一聲巨響,一隻比九頭巨物還要龐大的生物破水而出。它的身體由星辰和暗物質構成,頭部是一個巨大的沙漏,每一粒沙子都代表著一個文明的興衰。它睜開眼睛的瞬間,整個世界的時間仿佛都停滯了。司馬灰感覺手中的地質錘開始發燙,羅盤上的指針再次開始旋轉,指向了那隻神秘生物。歸墟的終極秘密,似乎就藏在這隻生物的體內,而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司馬灰握緊散發藍光的地質錘,錘柄上的紋路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他的手臂,帶來灼燒般的劇痛。那隻由星辰與暗物質構成的巨物緩緩轉動沙漏狀的頭部,每一粒墜落的“沙粒”都在虛空中炸開,顯現出某個文明覆滅的場景——瑪雅金字塔在藍光中轟然崩塌,古印度的“死丘事件”現場浮現出巨大的章魚觸須,吳哥窟的佛像群被不知名的黏液覆蓋,五官扭曲成驚恐的表情。
    “它在展示歸墟的審判。”勝香鄰的聲音突然在三人意識中響起,帶著混響般的空靈,“每粒沙子都是被歸墟淘汰的世界,而我們的地球...正在倒計時。”羅大舌頭的工兵鏟“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死死盯著巨物腹部,那裏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密密麻麻的發光鏈條,每根鏈條末端都拴著個球體,有些球體表麵映出熟悉的城市輪廓,正被藍綠色火焰吞噬。
    海底要塞突然發射出無數道光束,組成牢籠困住巨物。城牆上的半機械守衛集體發出高頻尖嘯,胸腔的齒輪瘋狂轉動,噴射出帶著腐蝕性的黏液。司馬灰揮動地質錘劈開黏液,發現被擊中的地麵竟長出類似珊瑚的黑色晶體,晶體表麵浮現出他們三人的臉,扭曲著做出求救的表情。“這些不是普通武器。”勝香鄰的聲音變得急切,“是歸墟的‘修正者’,專門抹殺試圖幹預平衡的存在!”
    羅大舌頭抄起從守衛屍體上扯下的能量長槍,槍身紋路與他腕間的青銅鑰匙產生共鳴。當他刺向最近的晶體時,長槍突然分解成無數細小的光刃,將晶體絞成齏粉。但更多的晶體從海底湧出,如同黑色森林般將三人包圍。司馬灰注意到晶體縫隙間閃過熟悉的身影——穿著關東軍製服的幽靈、戴著青銅麵具的瑪雅祭司、背著火箭筒的現代士兵,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與歸墟之眼相同的藍光。
    “它們在同化所有文明的反抗者!”司馬灰用地質錘砸開逼近的觸手,錘擊產生的衝擊波竟在虛空中撕開裂縫,露出另一側的景象:洛夫克拉夫特正在書寫手稿,筆下的文字自動燃燒成藍色火焰;愛因斯坦的黑板上,相對論公式扭曲成歸墟符文;而在某個平行時空,他們三人正穿著機械鎧甲,與此刻的自己兵刃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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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香鄰的意識投影突然出現在裂縫中,她的身體半透明,胸口位置懸浮著個微型沙漏。“看到了嗎?這就是歸墟的‘可能性篩選’。”她伸手觸碰裂縫,所有相悖的畫麵同時崩塌,“每個試圖對抗歸墟的文明,最終都會陷入自我否定的循環。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我們發現了漏洞——在時間與空間的夾縫中,存在著不受歸墟法則約束的‘盲點’。”
    羅大舌頭突然指向巨物沙漏頂端:“那是什麽?!”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了個漩渦,從中墜落的不再是代表毀滅的沙粒,而是燃燒的鎖鏈。鎖鏈墜入海麵,掀起的浪花竟凝結成無數張人臉,齊聲高呼:“平衡已死,歸墟當立!”司馬灰的羅盤劇烈震動,指針碎成齏粉,卻在掌心重組為一把鑰匙的輪廓,與他記憶中礦洞壁畫裏,大禹治水時使用的“定海神針”圖騰完全一致。
    海底要塞的城門大開,玻璃棺中的女子緩緩起身。她的皮膚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由齒輪與觸須構成的機械身軀,胸腔位置跳動的不再是心髒,而是個縮小版的歸墟之眼。“我是歸墟的第七代‘平衡者’。”她的聲音同時在現實與意識中響起,“當你們破壞燈塔的封印,就注定成為新的容器。”話音未落,她抬手召喚,三人腳下的海水瞬間凝固,無數發光的絲線從虛空中射出,纏住他們的四肢。
    司馬灰感覺體內的歸墟詛咒開始失控,藍色紋路順著脖頸爬上麵部。千鈞一發之際,勝香鄰的意識體突然化作流光沒入他的眉心。“用地質錘敲擊羅盤殘片!”她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炸響,“那是打開‘盲點’的鑰匙!”司馬灰咬牙揮錘,地質錘與掌心的鑰匙輪廓碰撞,產生的衝擊波竟在凝固的海麵上撕開一道裂縫,露出隱藏在時空褶皺中的神秘空間。
    那是個由無數書籍堆砌而成的圖書館,每本書的封皮都印著不同文明的末日預言。羅大舌頭衝過去扯下一本古籍,泛黃的紙頁上畫著與眼前巨物 identica 的沙漏生物,旁邊用甲骨文寫著:“歸墟非墟,乃鏡也。映文明之興衰,鑒天道之輪回。”更震撼的是,書架深處站著無數人影,他們穿著各個時代的服飾,手中都握著與司馬灰相似的地質錘——這些人,竟都是曆代試圖對抗歸墟的“平衡者”。
    “歡迎來到‘觀測者之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書架頂端傳來,一位身披星圖長袍的老者緩緩現身,他的左眼是正常的眼球,右眼卻是旋轉的沙漏,“我是初代平衡者,在這夾縫中等待了三千年。歸墟不是自然之力,而是...”他的話被突然爆發的震動打斷,圖書館的牆壁開始剝落,露出外麵的戰場——巨物的沙漏徹底破碎,釋放出的“沙粒”化作無數發光的蝗蟲,撲向地球的各個角落。
    女子的機械身軀懸浮在空中,她的歸墟之眼投射出巨大的光幕,上麵顯示著全球各地的災難直播:喜馬拉雅山脈噴出藍色岩漿,紐約自由女神像被觸手纏繞,東京上空浮現出巨大的人臉虛影。“這就是歸墟的最終審判。”她的聲音帶著嘲諷,“而你們,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司馬灰突然舉起地質錘,錘柄上的藍光與初代平衡者的沙漏之眼產生共鳴。“你說歸墟是鏡子?”他的聲音帶著決然,“那我們就打碎這麵鏡子!”圖書館的所有書籍突然騰空而起,化作金色的光雨。在光雨中,司馬灰看到了驚人的真相——歸墟確實是麵鏡子,但映照的不是文明的興衰,而是所有智慧生命內心深處對毀滅的恐懼。當這種恐懼積累到臨界點,歸墟就會具象化,執行“清洗”程序。
    羅大舌頭握緊能量長槍,槍身光芒大盛:“奶奶的!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嚇唬人!”他縱身一躍,長槍刺向女子的歸墟之眼。與此同時,司馬灰揮動地質錘,擊向巨物殘留的沙漏殘骸。初代平衡者化作流光融入地質錘,無數曆代平衡者的記憶湧入司馬灰腦海——他們有的失敗了,被歸墟同化;有的成功拖延了時間,卻付出慘痛代價。但此刻,所有記憶都匯聚成一句話:“打破恐懼,才能重塑平衡。”
    海底要塞開始崩塌,守衛們的身體紛紛炸裂,化作藍色的能量流注入女子體內。她的機械身軀膨脹到遮蔽天空,歸墟之眼射出的光束將地麵犁出巨大的溝壑。勝香鄰的意識體突然出現在光束中,她的微型沙漏開始逆向旋轉:“司馬灰!攻擊她的核心!那裏藏著歸墟的‘恐懼源’!”
    司馬灰深吸一口氣,地質錘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他在光束中艱難前行,每走一步都要對抗來自歸墟的重壓。終於,他看到了女子胸腔深處的“恐懼源”——那是顆跳動的黑色心髒,表麵布滿曆代文明絕望的麵孔。當地質錘即將擊中心髒時,巨物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整個時空開始扭曲。司馬灰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分解成量子態,但他的意誌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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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是棋子。”他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我們是執棋人。”地質錘重重落下,黑色心髒爆裂的瞬間,歸墟之眼的光芒開始消散。但在黑暗中,更龐大的陰影正在凝聚,一個比歸墟更古老、更神秘的存在,似乎被這場戰鬥驚動,正在從更深層的時空蘇醒......
    黑色心髒爆裂的刹那,司馬灰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入混沌之中。四周是翻湧的暗紫色霧靄,其中不時閃過曆代平衡者臨終前的畫麵——古埃及法老被沙暴吞噬,維京戰士在冰霜中化作冰雕,蒸汽朋克世界的機械巨人被無數觸手纏繞。地質錘在他手中劇烈震顫,錘柄上的符文開始逆向流轉,將這些破碎的記憶碎片吸入其中。
    “小心!這是歸墟的記憶絞殺場!”勝香鄰的意識體突然出現,周身縈繞著淡藍色的光暈,卻在霧靄的侵蝕下不斷消散,“這裏會把你最恐懼的瞬間具象化!”話音未落,司馬灰的腳下突然裂開縫隙,湧出的不是岩漿,而是密密麻麻的關東軍僵屍。這些僵屍的瞳孔裏燃燒著幽藍火焰,腐爛的喉嚨中發出整齊的嘶吼:“為天皇陛下...淨化歸墟...”
    羅大舌頭的怒吼從遠處傳來:“灰爺!接著!”一柄燃燒著赤色火焰的工兵鏟劃破霧靄飛來。司馬灰接住鏟子的瞬間,火焰順著手臂蔓延,將觸手可及的僵屍燒成飛灰。但更多的僵屍從虛空中鑽出,它們的軍裝上浮現出與歸墟之眼相同的紋路,每被消滅一隻,就會分裂成兩隻。
    勝香鄰的光暈愈發微弱:“這些僵屍是歸墟用你們的恐懼創造的!必須找到它們的核心!”司馬灰揮舞地質錘劈開僵屍群,突然瞥見某個僵屍胸口的軍功章在發光——那是他在野人溝關東軍要塞找到的同款勳章,背麵刻著的編號“731001”正在滲出黑色黏液。“在那!”他將地質錘擲出,符文化作鎖鏈纏住勳章。當鎖鏈收緊時,所有僵屍轟然倒塌,化作黑色霧氣匯入霧靄深處。
    三人終於在霧靄中會合,羅大舌頭的能量長槍已經破損不堪,槍尖還在滴落腐蝕性液體。遠處傳來金屬扭曲的轟鳴,霧靄漸漸散去,露出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巨型機械島。島嶼表麵布滿齒輪與管道,不時有發光的液體噴湧而出,在空中凝結成各種恐怖生物的形狀——長著翅膀的鯊魚、多頭巨蛇、人麵蜘蛛。島嶼中央矗立著一座百米高的塔狀建築,頂端旋轉著一個黑色球體,球體表麵密密麻麻嵌著無數人類的眼睛。
    “那是歸墟的‘觀測中樞’。”勝香鄰指著黑球,“所有文明的恐懼都會被它收集,轉化為歸墟的力量。我們必須摧毀它。”話音未落,島嶼突然震動,無數機械守衛從管道中爬出。這些守衛形似螃蟹,卻長著人類的手臂,手中握著的不是鉗子,而是冒著藍光的鏈鋸。
    司馬灰舉起地質錘,符文亮起的瞬間,錘柄延伸出繩索纏住最近的守衛。他借力蕩向空中,卻見守衛的胸腔裂開,彈出數根毒刺。千鈞一發之際,羅大舌頭的火焰工兵鏟劈來,將毒刺熔成鐵水。“灰爺,這地方邪乎得很!”羅大舌頭抹了把臉上的黑灰,“那些眼睛...好像都在盯著我!”
    確實,黑球上的眼睛開始轉動,每一隻都聚焦在三人身上。其中一隻眼睛突然放大,從中射出一道黑色光束,擊中司馬灰的肩膀。他的機械義肢瞬間腐蝕,露出森森白骨。勝香鄰急忙將手按在傷口上,淡藍色的光暈包裹住傷口:“這些光束是恐懼的實體化!必須保持絕對的意誌!”
    三人在機械守衛的圍攻下艱難前行,發現島嶼地麵刻滿了不同文明的文字。司馬灰蹲下身,用地質錘刮去表麵的鏽跡,露出下麵的甲骨文:“當觀測者之眼閉合,歸墟將回歸虛無。”他突然想起初代平衡者的話,抬頭望向黑球:“歸墟不是要毀滅文明,而是要讓文明永遠活在恐懼中,這樣它才能持續存在!”
    羅大舌頭突然指著塔底:“看那!”那裏有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放置著一個水晶棺,棺中躺著的竟是勝香鄰。但這個“勝香鄰”的皮膚布滿機械紋路,胸口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一個小型歸墟之眼。機械勝香鄰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數據流:“檢測到外來威脅,啟動‘恐懼增幅程序’。”
    島嶼突然傾斜,三人腳下的地麵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深淵。深淵中升起無數鎖鏈,鎖鏈末端拴著的不是重物,而是他們各自的記憶——司馬灰看到父母在礦難中喪生的場景,羅大舌頭目睹戰友被地雷炸得血肉橫飛,勝香鄰則重溫著被歸墟力量侵蝕的痛苦瞬間。這些記憶化作實體怪物,向他們撲來。
    “別被幻象迷惑!”勝香鄰的意識體變得透明,“我們的目標是黑球!”她的微型沙漏開始逆向旋轉,釋放出時間逆流的力量,暫時凍結了部分怪物。司馬灰趁機衝向祭壇,地質錘與水晶棺碰撞,卻被一道能量屏障彈開。機械勝香鄰走出棺材,聲音冰冷:“你們無法打破歸墟的循環,每個試圖反抗的文明,最終都會成為歸墟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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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大舌頭突然將能量長槍刺入地麵,槍身爆發出強烈的震蕩波:“老子就不信這個邪!”震蕩波衝擊著島嶼的機械結構,管道開始破裂,發光液體噴湧而出。司馬灰抓住機會,地質錘與羅大舌頭的火焰工兵鏟同時擊向黑球。黑球表麵的眼睛紛紛爆裂,從中湧出黑色霧氣,霧氣凝聚成一個巨大的人臉——那是歸墟意誌的具象化。
    “愚蠢的螻蟻。”人臉開口,聲音震得三人耳膜出血,“歸墟存在於所有文明的潛意識中,隻要恐懼不消失,我就永遠不會消亡。”它抬手召喚,島嶼周圍的空間開始坍縮,形成巨大的黑洞。司馬灰感覺身體被引力撕扯,卻突然摸到口袋裏的青銅鑰匙——那是從燈塔獲得的七把鑰匙之一。
    鑰匙在黑洞的引力中發出光芒,與地質錘的符文產生共鳴。司馬灰突然明白過來:“歸墟害怕我們團結!這些鑰匙...是曆代平衡者留下的希望!”他將鑰匙插入地質錘的符文凹槽,錘身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中,他看到了世界各地的反抗者——非洲部落的巫醫高舉圖騰,歐洲的科學家啟動巨型粒子對撞機,中國的道士布下八卦大陣,他們手中都閃爍著與鑰匙相同的光芒。
    歸墟的人臉發出憤怒的咆哮,黑洞的引力愈發強大。但勝香鄰的意識體突然化作流光,融入地質錘:“司馬灰,用這股力量...斬斷恐懼的根源!”羅大舌頭也將火焰工兵鏟貼緊地質錘,三色光芒交織成利劍。當光芒刺向歸墟人臉的瞬間,整個空間劇烈震顫,觀測中樞開始崩解,黑球上的眼睛紛紛墜落。
    然而,在黑洞的最深處,一個更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它的輪廓模糊不清,卻讓司馬灰等人感受到比歸墟更強大的壓迫感。歸墟的人臉在消散前,露出詭異的笑容:“你們以為打敗我就結束了?真正的主宰...即將降臨...”隨著這句話,觀測中樞徹底崩塌,三人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墜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當司馬灰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荒蕪的沙漠。遠處的沙丘上,插著半截生鏽的地質錘,錘柄上的符文黯淡無光。羅大舌頭躺在不遠處,手中還緊握著殘破的工兵鏟。而勝香鄰...卻不見蹤影。天空中,一輪紫色的月亮散發著詭異的光芒,月光所照之處,地麵開始長出黑色的晶體,晶體表麵浮現出一行血字:“遊戲才剛剛開始。”
    司馬灰掙紮著起身,撿起地質錘。錘柄突然傳來震動,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是勝香鄰:“我被卷入了時間裂縫...在某個古文明遺址...尋找...十二星圖...”話音戛然而止。羅大舌頭也醒了過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罵道:“這又是什麽鬼地方?勝香鄰呢?”
    司馬灰握緊地質錘,指向紫色月亮:“她還活著。我們得去找十二星圖,那可能是對抗下一個威脅的關鍵。”兩人邁開腳步,在沙漠中尋找出路。而在他們身後,黑色晶體組成的圖案逐漸清晰——那是一個巨大的沙漏,沙漏下方,畫著三個渺小的人影,正走向未知的危險。
    沙漠的狂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黃沙。司馬灰和羅大舌頭的腳印很快被掩埋,但他們前進的決心卻愈發堅定。遠處的地平線處,隱約可見一座巨大的金字塔,金字塔的表麵刻滿了與十二星圖有關的符號,同時也布滿了未知的詛咒紋路。當他們走近時,金字塔的大門緩緩打開,裏麵傳出低沉的吟唱聲,那聲音像是從遠古時代傳來,又像是來自未來的警告。
    踏入金字塔的瞬間,一股寒意撲麵而來。甬道兩側的牆壁上,燃燒著永不熄滅的藍色火焰,照亮了一幅幅詭異的壁畫。壁畫上描繪著一個巨大的身影,它的身體由星辰組成,手中握著一根權杖,權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寶石中倒映著無數文明的覆滅。在身影的腳下,是一片廢墟,廢墟中躺著三個身影,雖然麵容模糊,但身形與司馬灰三人極為相似。
    羅大舌頭咽了口唾沫:“灰爺,這地方邪乎得很,咱們真要繼續?”司馬灰握緊地質錘,目光堅定:“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勝香鄰還在等著我們,而且...你看這些壁畫,似乎在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們繼續深入,腳下的地麵突然開始震動,無數尖刺從地麵彈出。司馬灰眼疾手快,用地質錘擋住尖刺,羅大舌頭則趁機找到機關,關閉了陷阱。
    在金字塔的最深處,他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密室。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個石棺,石棺上方懸浮著十二塊發光的石板,每塊石板上都刻著不同的星座圖案。當司馬灰靠近時,地質錘突然發出共鳴,其中一塊石板飛向他,嵌入地質錘的符文之中。與此同時,石棺緩緩打開,裏麵走出一個身披黑袍的人,他的麵容被陰影籠罩,看不清模樣。
    “外來者,你們為何闖入這裏?”黑袍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司馬灰直視著他:“我們在尋找十二星圖,這是對抗歸墟和未知威脅的關鍵。”黑袍人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十二星圖確實能揭開宇宙的終極秘密,但它也蘊含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曆代守護者都在阻止它的完整,因為一旦集齊,帶來的可能不是希望,而是更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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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大舌頭不耐煩地說道:“少廢話!我們一路走來,什麽災難沒見過?不管前方是什麽,我們都要走下去!”黑袍人輕笑一聲:“勇氣可嘉,但你們可知,十二星圖的力量來自於‘原初恐懼’,那是在宇宙誕生之前就存在的東西,歸墟不過是它的一縷分身。”司馬灰心中一震,他突然想起歸墟消散前的那句話,看來他們麵對的敵人,遠比想象中還要強大。
    就在這時,密室的牆壁開始龜裂,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外麵衝擊。黑袍人臉色一變:“它來了...你們帶著石板快走!我來擋住它!”司馬灰還想說什麽,卻被羅大舌頭拽著就跑。他們剛衝出金字塔,就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從虛空中走出。那身影形似章魚,卻有著數百隻眼睛,每隻眼睛都散發著冰冷的光芒。它的觸手一揮,金字塔瞬間化為廢墟,黑袍人在光芒中消散,隻留下一句話:“集齊十二星圖,找到‘原初之匙’...”
    司馬灰和羅大舌頭在沙暴中狂奔,身後是緊追不舍的怪物。千鈞一發之際,地麵突然裂開,他們墜入了一個地下洞穴。洞穴中布滿了發光的水晶,在水晶的映照下,他們看到了更驚人的一幕——洞穴的牆壁上刻滿了星圖,而在洞穴的盡頭,有一扇巨大的門,門上鑲嵌著十一顆與他們手中相似的石板。
    “看來這就是下一個目標。”司馬灰握緊手中的石板,“但這扇門...似乎需要特定的順序才能打開。”羅大舌頭摸著下巴:“管他什麽順序,大不了一個個試!不過灰爺,你說那‘原初之匙’會不會也在這?”司馬灰搖搖頭:“不清楚,但我有種預感,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同時...也離毀滅越來越近。”
    洞穴外,怪物的咆哮聲越來越近,地麵開始震動。司馬灰和羅大舌頭知道,他們沒有時間猶豫了。他們開始嚐試將石板嵌入門上的凹槽,每嵌入一塊,門就發出一聲轟鳴。當第十一塊石板嵌入時,門發出耀眼的光芒,但很快又暗了下去。顯然,還缺少最後一塊關鍵的石板。
    就在這時,洞穴的頂部突然裂開,一個身影墜落下來。司馬灰定睛一看,正是勝香鄰!她的手中緊握著最後一塊石板,臉上帶著疲憊但堅定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們會找到這裏。”三人會合,將最後一塊石板嵌入。大門緩緩打開,裏麵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他們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武器,踏入了未知的黑暗之中,迎接他們的,將是更強大的敵人,以及宇宙最古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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