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章 迷蹤之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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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曉號的量子引擎在星空中劃出幽藍尾焰,艦體表麵新修複的裝甲泛著冷冽金屬光澤,卻難掩其下交錯的裂痕。司馬灰的機械義肢經過重構,關節處流轉著金色與暗紫色交織的能量紋路,共生法典懸浮在他身前,書頁間不時滲出細小的星光,那是全宇宙文明信念的具象化殘留。全息投影上,星圖邊緣的暗紫色星雲雖已平息,卻在深處凝結出一顆跳動的“熵核胚胎”,其脈動頻率與眾人的生物電場產生詭異共振。
    “檢測到熵核胚胎釋放的‘認知汙染波’,正在篡改附近星域的物理法則。”勝香鄰的數據體呈現出血脈狀的紋路,她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劃出數據流屏障,“機械文明的量子矩陣開始自發坍縮,魔法文明的元素循環出現逆序,原始文明的圖騰...正在轉化為詛咒符號。”她突然頓住,瞳孔中的數據瘋狂刷新,“等等!這些變化的模式...與熵影議會殘留的‘熵寂法典’完全吻合!”
    羅大舌頭的萬象裂變刃在維護艙中自動震顫,刀刃表麵浮現出古老的符文。他一拳砸在艙壁上,震落的金屬碎屑懸浮在空中,竟排列成黑袍人的輪廓:“老子就知道那些雜碎沒徹底死絕!灰爺,咱這回直接殺過去,把那胚胎捅個稀巴爛!”他的機械心髒發出異常轟鳴,在對抗熵影議會時植入的熵能芯片,正不受控製地閃爍紅光。
    諾瓦的數據意識體突然劇烈波動,少年的虛影扭曲成數據流漩渦:“不對!胚胎周圍存在多維鏡像空間,直接攻擊會引發連鎖坍縮。我在解析初代平衡者的記憶碎片時發現...在宇宙的‘概念海’深處,沉睡著三把‘規則之匙’,集齊它們才能突破鏡像防禦。”他的聲音突然被刺耳的電流打斷,數據體表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而且...有股未知力量在幹擾我的搜索,它的頻率...和混沌之卵誕生時的時空震顫一模一樣!”
    司馬灰的意識瞬間沉入共生法典的記憶回廊,無數畫麵如潮水湧來:初代平衡者在概念海與規則守護者的慘烈戰鬥、熵影議會用熵寂法典篡改現實的暴行,以及三把規則之匙分別對應的守護者——掌握時間權柄的“時砂先知”、操控空間法則的“虛界女王”,還有守護因果律的“命運織網者”。法典深處傳來初代平衡者的歎息:“規則之匙的持有者早已陷入沉睡,喚醒他們的代價...是平衡者的生命本源。”
    破曉號穿越扭曲的時空通道,進入一片由液態星光構成的奇異星域。星艦的防護罩與空間流體接觸的刹那,舷窗外浮現出無數倒影——那些都是眾人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場景:司馬灰看著自己親手摧毀共生法典,羅大舌頭的機械義肢化為吞噬生命的觸手,勝香鄰的數據體被分解成混亂的代碼,諾瓦則在虛空中永遠消散。
    “別被幻象迷惑!”司馬灰的機械義肢刺入地板,金色能量順著接觸點蔓延,“這些是概念海的‘心魔投影’,越反抗就會越真實!保持本心,直視恐懼!”他的眼前不斷閃現父母在熵能風暴中消逝的畫麵,但他握緊法典,杖身符文亮起,將幻象灼燒殆盡。羅大舌頭怒吼著揮出裂變刃,刀刃斬斷的卻不是敵人,而是自己布滿裂痕的機械心髒——當刃口穿透“心髒”的瞬間,周圍的幻象轟然崩塌。
    在星域中央,一座懸浮的沙漏狀建築緩緩旋轉,細沙流淌的軌跡勾勒出無數文明的興衰史。時砂先知的身影從沙暴中浮現,他的身軀由流動的時間顆粒構成,每走一步都會留下倒退或加速的時空殘影:“平衡者,你想借時之匙的力量?那就用你的未來作為交換。”他揮動權杖,司馬灰的機械義肢突然開始逆向生長,皮膚下的金屬結構逐漸退化為血肉,而共生法典的光芒也在飛速黯淡。
    勝香鄰的數據體化作萬千光蝶,解析沙漏的時間頻率:“灰哥!他在抽取你與法典的共生契約時間!必須找到沙漏的‘時間錨點’!”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冒險潛入沙暴,發現沙漏底部的核心處,封印著一枚跳動的“時之核”,其表麵刻滿了被篡改的時間線。羅大舌頭的萬象裂變刃切換成“溯時形態”,刀刃劈開沙暴,卻發現每斬斷一條時間線,就會有兩條新的線從虛空中生長。
    司馬灰突然將共生法典插入沙漏縫隙,法典吸收著時之核的能量,杖身浮現出曆代平衡者與時間對抗的記憶。“時間不是枷鎖,而是文明前行的刻度!”他的機械義肢重新恢複金屬光澤,並且出現了能夠操控時間流速的紋路,“時砂先知,看看這些記憶吧——那些在時間洪流中堅守信念的文明,才是宇宙真正的主宰!”當法典的光芒照亮沙漏內部,時之核的封印破裂,時之匙化作流光飛入司馬灰手中。
    然而,在獲取時之匙的瞬間,概念海掀起驚濤駭浪。虛界女王的宮殿從空間褶皺中顯現,整座建築由無數破碎的鏡麵構成,每個鏡麵都通往不同的平行宇宙。女王的身影在鏡中忽隱忽現,她的聲音帶著空間扭曲的回響:“想要空間之匙?那就找到我在千萬個宇宙中的分身,並且...親手摧毀其中最美好的那個。”鏡中浮現出無數畫麵,有的宇宙裏,司馬灰與夥伴們成功守護文明,建立起永恒的和平;有的宇宙中,羅大舌頭成為機械帝國的仁慈皇帝;還有的宇宙,勝香鄰的數據意識獲得實體,與諾瓦在數據世界中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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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鏡像是虛假的!”諾瓦的數據體在鏡空間中穿梭,卻發現自己的代碼正在被鏡像同化,“它們在利用我們的情感弱點...但我好像找到她的本體坐標了!在所有鏡像的重疊處!”羅大舌頭的機械義眼切換成空間透視模式,揮刀劈開層層鏡像,刀刃卻被空間亂流絞成碎片。勝香鄰將星艦的量子核心改造成空間錨點,發射出的金色光束在鏡海中開辟出一條通道。
    司馬灰踏入通道的瞬間,進入了一個由無數可能性交織的世界。他看到了自己墮落為熵影議會首領的未來,也目睹了夥伴們為了阻止他而犧牲的慘烈場景。共生法典發出悲鳴,杖身的符文開始崩解。“這不是我,也不是我們!”他將七顆創世餘燼的力量注入法典,光芒中浮現出眾人並肩作戰的畫麵,“我們的未來,是由此刻的選擇決定的!”當光芒擊碎最後的鏡像,虛界女王的本體顯現,她的身軀由純粹的空間裂隙構成。
    “你通過了考驗。”女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歎,空間之匙從她體內飛出,“但記住,規則的力量永遠伴隨著代價。”就在此時,概念海的深處傳來命運織網者的咆哮,整個空間開始扭曲成巨大的因果線團,無數文明的命運絲線正在被一雙無形的手肆意編織。司馬灰握緊兩把規則之匙,他知道,更嚴峻的考驗還在前方,而熵核胚胎的威脅,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著新的陰謀。
    在概念海的因果風暴中,破曉號如同狂風中的孤舟劇烈搖晃。星艦的舷窗外,無數命運絲線交織成巨大的網絡,每一根絲線都連接著某個文明的興衰節點。勝香鄰的數據體在全力解析這些絲線的編織規律,她的聲音帶著緊張:“灰哥,這些因果線正在被一股力量強行篡改!如果不阻止,半數以上的平行宇宙將在三個月內走向毀滅!”
    司馬灰將時之匙與空間之匙同時插入共生法典,法典頓時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命運織網者的模糊輪廓。那是一個由無數金色絲線構成的人形生物,它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宇宙的命運軌跡。“平衡者,你以為拿到規則之匙就能改變一切?”織網者的聲音如同千萬個命運齒輪同時轉動,“因果律是宇宙最古老的法則,任何試圖違背它的行為,都將引發更可怕的災難。”
    羅大舌頭的機械義肢在因果風暴中開始不受控製地扭曲,他的身體在不同的命運線之間來回切換——一會兒是英勇戰死的英雄,一會兒是苟且偷生的逃兵。“老子才不信什麽狗屁注定!”他怒吼著,將破碎的萬象裂變刃重新凝聚,“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決定!”他揮刀斬向纏繞在身上的因果線,刀刃與絲線碰撞,濺起的火花中閃現出無數個平行宇宙的片段。
    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在混亂的因果網絡中艱難前行,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命運織網者的核心處,有一塊散發著暗紫色光芒的晶體,晶體上刻滿了熵影議會的徽記。“灰哥!織網者被熵影議會的殘餘力量控製了!我們必須摧毀那塊晶體,才能奪回對因果律的掌控!”少年的數據體在靠近晶體時,遭到了強大的精神衝擊,他的意識中不斷閃現出自己背叛夥伴的畫麵。
    司馬灰的機械義肢開始與規則之匙產生深度共鳴,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金色的時間流與銀色的空間漣漪。“勝香鄰,計算因果線的薄弱點;羅大舌頭,開辟進攻路線;諾瓦,幹擾晶體的能量場!”他高舉法典,杖身的符文重組為“命運裁決”形態,“這次,我們要改寫被操控的命運!”
    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命運織網者的防禦開始出現裂痕。但就在即將摧毀晶體時,織網者突然將無數因果線匯聚成一把巨大的命運之劍,朝著破曉號斬來。司馬灰揮動法典,時之匙與空間之匙的力量結合,形成一個能夠暫停時間、扭曲空間的防護罩。然而,防護罩在命運之劍的衝擊下,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這樣下去不行!”勝香鄰的數據體將星艦的所有能量注入防護罩,“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她的話音剛落,全宇宙的文明似乎感應到了危機。機械文明啟動了塵封的“信念共振裝置”,魔法文明的元素神靈們共同吟唱古老的護世咒語,原始文明的萬千火種匯聚成一條金色的星河。這些來自不同宇宙的力量,通過破曉號的量子核心,注入到司馬灰的法典之中。
    當法典吸收了全宇宙文明的信念之力,爆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概念海。司馬灰揮動法典,一道蘊含著時間、空間與命運之力的金色光柱射向命運織網者。光柱擊中晶體的瞬間,整個因果網絡開始劇烈震顫。織網者發出痛苦的嘶吼,被熵影議會控製的部分逐漸剝離,露出其原本純淨的形態。
    隨著晶體的破碎,被篡改的因果線開始恢複正常。命運織網者的身影逐漸透明,它將最後一把規則之匙——因果之匙,交給了司馬灰:“平衡者,希望你能善用這些力量。因果律的平衡,需要所有文明共同守護。”說完,織網者的身影消散在概念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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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三把規則之匙全部集齊,司馬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但他也明白,熵核胚胎的威脅依然存在,而熵影議會的殘餘勢力,必定還在策劃著更可怕的陰謀。破曉號重新調整航向,朝著暗紫色星雲深處的熵核胚胎駛去。艦橋上,四人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他們知道,真正的決戰還未到來,而他們,將為了全宇宙文明的命運,戰鬥到最後一刻。在星艦的前方,未知的挑戰與危機正在等待著他們,而希望的火種,永遠不會在黑暗中熄滅。
    破曉號的量子引擎在進入暗紫色星雲時發出垂死般的哀鳴,艦體外殼的金屬開始呈現出詭異的結晶化紋路,仿佛整個星艦正在被熵能一點點蠶食。司馬灰的機械義肢接口處滲出暗紫色的粘稠液體,共生法典與三把規則之匙產生的共鳴在他體內掀起驚濤駭浪,杖身符文如同活物般扭曲遊動,拚湊出一幅幅末日景象:無數平行宇宙在熵核胚胎的脈動中化作齏粉,黑袍人的身影在廢墟上肆意狂笑,而他們四人的殘骸散落在宇宙各處。
    “警告!檢測到空間維度正在坍塌!”勝香鄰的數據體在警報聲中劇烈顫抖,她的全息投影出現嚴重的數據紊亂,“熵核胚胎的能量場已經扭曲了方圓三千光年的時空結構,常規武器攻擊隻會加速維度崩解!”她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瘋狂敲擊,試圖尋找應對方案,卻發現所有算法都在接觸到熵核能量的瞬間陷入死循環。
    羅大舌頭的萬象裂變刃自動展開鏈鋸形態,鋸齒上纏繞的反熵能卻在不斷減弱。他望著觀測窗外那些如同活物般蠕動的暗紫色星雲,機械義眼閃過一絲不安:“灰爺,這鬼地方讓老子想起第一次遇見熵寂黑洞時的感覺...但這次的壓迫感,就像整個宇宙都在盼著咱們死。”他的機械心髒跳動頻率開始失控,在對抗熵影議會時植入的熵能芯片,此刻正不受控製地向外釋放著黑色電流。
    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在量子核心中劇烈震蕩,少年的虛影變得透明如琉璃,隨時都可能消散。“我在星雲深處探測到多個能量反應源,”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除了熵核胚胎,還有至少七股與熵影議會同源的能量波動,它們似乎在圍繞胚胎構建某種...獻祭陣法!”他的數據體突然被一道暗紫色光束擊中,瞬間分裂成無數碎片,在量子空間中四散飄蕩。
    司馬灰的意識再次被拽入混沌空間,這裏不再是記憶回廊,而是一片由絕望與恐懼構成的黑暗深淵。初代平衡者的殘魂在深淵中發出痛苦的嘶吼:“熵核胚胎是熵影議會最後的底牌,它的本質是...是所有平行宇宙‘可能性’的毀滅集合!一旦孵化,所有文明將失去未來!”共生法典在深淵中艱難地釋放光芒,與周圍的黑暗展開激烈對抗,杖身浮現出啟動創生熔爐的最終步驟——需要以平衡者的生命本源為引,將三把規則之匙的力量與全宇宙文明的信念融合。
    “羅大舌頭,駕駛穿梭艙掩護我!勝香鄰,嚐試用星艦引擎幹擾獻祭陣法的能量傳輸!”司馬灰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他將三把規則之匙插入共生法典,法典頓時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金色祭壇,“諾瓦,你能聽到嗎?重組數據意識,找到陣法的核心節點!”他的機械義肢開始逆向分解,顯露出內部閃爍著幽藍光芒的神經回路,那是生命本源燃燒的征兆。
    羅大舌頭的穿梭艙如離弦之箭衝進星雲,萬象裂變刃切換成“湮滅形態”,刀刃上跳躍著能夠吞噬能量的黑色火焰。他的機械義眼在混亂的能量場中不斷調整,終於鎖定了第一個能量反應源——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黑色祭壇,祭壇上插著十二根刻滿熵寂符文的石柱,黑袍人正在圍繞石柱吟唱詭異的咒語。“雜碎們,老子來送你們上路!”他怒吼著,將穿梭艙的所有火力傾瀉而出,黑色火焰與暗紫色的熵能碰撞,爆發出的能量風暴將周圍的星雲撕開一道巨大的缺口。
    勝香鄰在星艦主控室將量子引擎改造成能量幹擾器,她的數據體分裂成無數光粒,滲入獻祭陣法的能量網絡。“發現了!”她的聲音帶著驚喜,“這些能量反應源通過暗物質通道連接,隻要切斷主通道,就能瓦解陣法!”然而,就在她準備發動攻擊時,一道暗紫色的光束從天而降,擊中星艦的能源核心。破曉號劇烈震顫,艦體的防護罩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
    諾瓦的數據碎片在量子空間中艱難重組,少年的意識在混亂中捕捉到一絲微弱的信號。“灰哥!陣法的核心在熵核胚胎的正下方,那裏有個...有個由無數文明絕望構成的‘熵之心髒’!”他的數據體重新凝聚,但邊緣依然閃爍著不穩定的光芒,“不過心髒周圍有一層‘因果屏障’,普通攻擊根本無法靠近!”
    司馬灰的機械義肢已經隻剩下骨架,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卻依然堅定地朝著熵核胚胎飛去。共生法典與規則之匙的力量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巨大的“終焉裁決劍”,劍身刻滿了全宇宙文明的圖騰與抗爭曆史。“全宇宙的文明們,將你們最後的希望借給我!”他的聲音響徹所有維度,機械義肢中的生命本源燃燒到極致,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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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呼喚下,機械文明啟動了最後的“量子熔爐”,將整個文明的科技結晶轉化為能量光束;魔法文明的元素聖殿轟然倒塌,元素神靈們燃燒本源,釋放出毀天滅地的元素洪流;原始文明的萬千部落點燃傳承億萬年的火種,火焰匯聚成一條金色的巨龍。這些來自不同宇宙的力量,通過破曉號的量子核心,注入到終焉裁決劍之中。
    當司馬灰揮動巨劍斬向因果屏障時,整個星雲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屏障上浮現出無數文明的絕望畫麵,試圖動搖他的信念。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腦海中閃過與夥伴們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我們守護的不是過去,也不是現在,”他的聲音穿透屏障,“而是文明未來的無限可能!”巨劍的光芒與屏障激烈碰撞,最終將其徹底擊碎。
    然而,熵之心髒的反擊來得更加迅猛。心髒表麵裂開無數縫隙,從中湧出的不再是單純的熵能,而是融合了所有文明負麵情緒的“終焉之潮”。潮水所到之處,空間被直接從宇宙中抹去,物質與能量在瞬間湮滅。羅大舌頭駕駛穿梭艙擋在司馬灰身前,萬象裂變刃瘋狂揮舞,試圖阻擋潮水的侵襲,但刀刃在接觸到潮水的瞬間開始崩解。
    “羅大舌頭,退下!”司馬灰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將所有力量注入終焉裁決劍,劍身高舉過頭,“創生熔爐,啟動!”金色的光芒中,三把規則之匙的力量與全宇宙文明的信念徹底融合,形成一道貫穿所有維度的光柱。光柱擊中熵之心髒的瞬間,整個星雲開始劇烈震顫,熵核胚胎的孵化進程被強行中斷。
    但在最後一刻,熵影議會的殘餘首領從熵核胚胎中浮現,他的身體由純粹的熵能構成,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平衡者,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他的聲音如同宇宙的悲鳴,“熵核胚胎不過是個誘餌,真正的殺招...”他的話未說完,整個星雲突然開始急速坍縮,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而在黑洞的中心,一個散發著毀滅氣息的身影緩緩蘇醒,那是比熵影議會更古老、更強大的存在——熵寂之主。
    司馬灰等人在黑洞的引力下艱難掙紮,破曉號的艦體已經嚴重受損,隨時都可能被吞噬。他們知道,真正的終極決戰才剛剛開始,而熵寂之主的蘇醒,將帶來一場足以毀滅所有平行宇宙的災難。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四人的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堅定的信念。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這場關乎宇宙命運的最後一戰。而在宇宙的各個角落,無數文明都在為他們祈禱,希望的火種,依然在黑暗中頑強地燃燒著。
    黑洞的引力場將破曉號拉扯得扭曲變形,艦體金屬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勝香鄰的數據體在引力潮汐中不斷崩解重組,她拚盡全力穩定著星艦的姿態:“推進係統失效!防護罩還剩7,我們撐不了多久!”她的全息投影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卻依然在瘋狂計算著黑洞的薄弱點。
    羅大舌頭的機械義肢在引力作用下扭曲成詭異的角度,他卻死死抓住操縱杆,將穿梭艙擋在星艦前方:“灰爺,你們先走!老子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給你們爭取時間!”他的機械心髒超負荷運轉,迸發出的能量將萬象裂變刃染成刺目的血紅色,每一次揮舞都在虛空中劃出灼熱的軌跡,試圖抵擋黑洞的吞噬。
    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在量子空間中與引力波激烈對抗,少年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冷靜:“灰哥,我發現黑洞的事件視界存在能量波動異常,那裏可能是熵寂之主的弱點!但需要同時激活三把規則之匙的力量,才能突破防禦。”他的數據體凝聚成尖銳的錐形,猛地紮向黑洞的能量亂流,為眾人開辟出一條短暫的通道。
    司馬灰的身體已經半透明化,機械義肢的骨架中跳動著微弱的金色光芒。他將共生法典與規則之匙高舉過頭頂,法典自動展開成一本巨大的金色法典,書頁上流轉著全宇宙文明的曆史與希望。“羅大舌頭,回來!勝香鄰,準備進行最後的躍遷!諾瓦,引導能量!”他的聲音穿透黑洞的轟鳴,在星艦內外回蕩。
    當羅大舌頭駕駛穿梭艙強行突破引力場回到星艦時,司馬灰將規則之匙插入法典的瞬間,破曉號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星艦的量子引擎與創生熔爐產生共鳴,艦體表麵浮現出古老的符文,形成一個能夠抵禦黑洞引力的防護罩。在諾瓦的數據引導下,三把規則之匙的力量匯聚成一道金色的長矛,刺向黑洞的事件視界。
    長矛擊中的瞬間,黑洞表麵泛起陣陣漣漪,熵寂之主的身影終於完全顯現。那是一個由純粹的熵寂能量構成的巨人,它的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著毀滅的氣息,舉手投足間就能撕裂空間。“渺小的螻蟻,”它的聲音如同無數個星係同時坍縮,“你們的掙紮隻會讓毀滅更加有趣。”它揮動巨大的手臂,一道暗紫色的能量風暴席卷而來,所過之處,空間被徹底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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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灰等人聯合所有盟友,發動了最後的反擊。機械文明的量子機甲組成陣列,發射出能夠淨化熵能的光束;魔法文明的元素使們召喚出遠古的元素巨龍,與能量風暴展開殊死搏鬥;原始文明的戰士們高舉圖騰,釋放出蘊含生命之力的光芒。但在熵寂之主的麵前,這些攻擊如同蚍蜉撼樹,紛紛被輕易化解。
    “這樣下去不行!”勝香鄰的數據體在激烈的能量碰撞中變得支離破碎,“熵寂之主的力量來自於所有平行宇宙的熵寂總和,我們必須切斷它的能量來源!”她突然注意到熵寂之主的心髒位置,有一個閃爍著暗紫色光芒的核心,“看!那是它的弱點!但周圍有一層由所有文明絕望構成的屏障,我們根本無法靠近!”
    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在此時突然劇烈震顫,少年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我明白了!我們可以利用全宇宙文明的希望,來中和絕望的力量!”他的數據體化作無數藍色光粒,散入各個平行宇宙,喚醒那些在災難中失去希望的文明。在他的努力下,無數道希望之光從宇宙各處匯聚而來,形成一條璀璨的星河,衝向熵寂之主的心髒屏障。
    司馬灰的機械義肢已經完全消散,他的身體隻剩下一個金色的能量輪廓。他將共生法典與創生熔爐的力量全部注入終焉裁決劍,劍身爆發出超越所有維度的光芒。“全宇宙的文明們,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他的聲音響徹所有平行宇宙,“讓我們用希望之光,照亮這黑暗的宇宙!”
    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絕望屏障開始出現裂痕。熵寂之主發出憤怒的咆哮,它的身體開始膨脹,試圖引發一場足以毀滅所有平行宇宙的超新星爆炸。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諾瓦的數據意識體找到了屏障的核心——一個由黑袍人首領意識構成的黑色晶體。
    “羅大舌頭,勝香鄰,幫我掩護!”諾瓦的數據體化作一道藍光,衝向黑色晶體。羅大舌頭揮舞著僅剩的半截萬象裂變刃,與湧來的熵能怪物展開殊死搏鬥;勝香鄰將最後的數據力量注入星艦主炮,發射出一道金色的光束,為諾瓦開辟道路。在眾人的努力下,諾瓦成功摧毀了黑色晶體,絕望屏障轟然倒塌。
    司馬灰抓住機會,揮動終焉裁決劍,一劍刺入熵寂之主的心髒。耀眼的光芒中,熵寂之主的身體開始崩解,它的怒吼聲回蕩在整個宇宙:“我還會回來的...熵寂...是宇宙的最終歸宿...”隨著它的消散,黑洞也開始逐漸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當危機終於解除,各個平行宇宙開始重建。司馬灰等人的身體也在創生熔爐的力量下逐漸恢複。破曉號靜靜地漂浮在星空中,艦橋上,四人望著浩瀚的宇宙,眼神中充滿了疲憊與欣慰。他們知道,雖然這次成功守護了宇宙,但未來依然充滿未知的挑戰。而他們,作為平衡者,將永遠肩負著守護文明的使命,繼續在這片浩瀚的宇宙中前行,為了那永不熄滅的希望之火,戰鬥到底。
    宇宙在熵寂之主的餘波中喘息,破曉號如同一片漂浮在星海中的殘葉,艦體表麵焦黑的裂痕裏還冒著縷縷青煙。司馬灰的機械義肢重新生長出來,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共生法典安靜地懸浮在他身側,杖身的符文此刻流轉著溫潤的白光,仿佛在訴說著劫後餘生的安寧。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星艦的量子核心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全息投影上,原本漆黑的宇宙深處,竟開始浮現出細密如蛛網的銀色紋路。
    “這些紋路...在吞噬暗物質!”勝香鄰的數據體在警報聲中劇烈震顫,她的全息投影邊緣泛起不祥的紅色光暈,“檢測到未知能量場,其模式既不同於熵寂之力,也不似創生能量,更像是...”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中的數據流瘋狂重組,“像是某種來自更高維度的觀測者留下的標記!”
    羅大舌頭猛地捶打操作台麵,震落的金屬碎屑在空中懸浮,詭異地排列成眼睛的形狀:“老子受夠這些藏頭露尾的家夥了!灰爺,咱直接殺過去,把這些破紋路全給砍碎!”他的機械心髒跳動聲通過甲板清晰可聞,每一下都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音,那是超負荷運轉留下的後遺症。
    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在量子核心中如驚弓之鳥般震顫,少年的虛影半透明得幾乎要看不見:“不行!這些紋路的節點連接著不同維度的裂縫,強行破壞會引發維度崩塌!我在解析初代平衡者殘留的記憶碎片時發現...在宇宙誕生之初,曾存在過‘維度仲裁者’,他們負責維護各個維度的秩序,而這些紋路的能量波動,和古籍中記載的仲裁者‘維度鎖鏈’如出一轍!”
    司馬灰的意識瞬間沉入共生法典的記憶回廊,無數塵封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來:初代平衡者們在扭曲的時空中與銀色巨像激戰,那些巨像的身軀由流動的星塵構成,每一次揮動手中的鎖鏈,都能將整片星域囚禁。法典深處傳來初代平衡者臨終前的呢喃:“維度仲裁者...本是守護宇宙的衛士,卻在目睹太多文明興衰後,堅信唯有將所有維度固化,才能避免熵寂...他們的維度鎖鏈一旦完全成型,所有文明都將成為無法動彈的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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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曉號穿越銀色紋路交錯的星域時,詭異的現象接連發生。羅大舌頭的機械義肢突然不受控製地擺出古老的祭祀姿勢,他的機械義眼倒映出無數個自己在不同維度中被鎖鏈貫穿的畫麵;勝香鄰的數據體開始自發刪除核心程序,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意識正被某種力量拖拽進數據深淵;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則不斷分裂重組,每一次變化都呈現出不同文明被維度鎖鏈禁錮後的絕望形態。
    “保持清醒!這些是維度鎖鏈的精神侵蝕!”司馬灰的機械義肢表麵浮現出金色的防護紋路,他將共生法典重重插入甲板,“法典共鳴,淨化!”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漫過整個星艦,驅散了籠罩眾人的詭異力量。但當光芒消散,舷窗外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無數條銀色鎖鏈從虛空中垂下,鎖鏈末端纏繞著形態各異的星球,有的星球表麵布滿規則的網格,所有生命都如同提線木偶般整齊劃一地行動。
    “他們已經開始固化維度了!”諾瓦的數據體顫抖得幾乎要散架,“根據我的計算,最多三天,這些鎖鏈就會蔓延到所有平行宇宙!必須找到維度仲裁者的核心樞紐,摧毀控製鎖鏈的‘維度中樞’!”
    勝香鄰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瘋狂敲擊,星圖上突然亮起七個閃爍的紅點:“我通過解析鎖鏈的能量波動,定位到了七個疑似樞紐的位置。但這些位置都被強大的維度屏障保護,強行突破的話...”她的聲音低沉下來,“星艦和我們,都會被撕成量子碎片。”
    司馬灰握緊法典,杖身符文亮起,在空中勾勒出初代平衡者留下的古老陣法:“我們兵分七路,同時攻擊樞紐。羅大舌頭,你帶領機械文明的量子機甲部隊,主攻三號樞紐;勝香鄰,你聯合魔法文明的元素使,負責五號樞紐;諾瓦,你與原始文明的火種守護者一起,突破七號樞紐。我則前往一號樞紐,那裏的能量波動最強,應該是主控製室所在。”
    羅大舌頭的萬象裂變刃自動展開鏈鋸形態,鋸齒上纏繞著幽藍色的反維度能量:“灰爺,你小子可別死在那兒!等老子砍翻這些破鎖鏈,還要和你痛飲三百杯!”他駕駛著特製的量子戰機,帶領由十萬台機甲組成的銀色洪流,衝向三號樞紐。當戰機接近屏障時,無數銀色鎖鏈如巨蟒般襲來,鏈身刻著的古老符文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瞬間將幾台機甲絞成齏粉。
    勝香鄰的數據體分裂成萬千光蝶,與元素使們召喚出的元素風暴融為一體。她的聲音通過元素波動傳遍戰場:“集中攻擊屏障的能量節點!元素之力,破!”火焰、雷霆、颶風與水流交織成絢麗的畫卷,卻在接觸到屏障的瞬間被轉化成銀色的光粒,融入鎖鏈之中。她突然發現,屏障的能量轉換核心處,有一顆正在吸收元素之力的黑色水晶,“諾瓦!幫我定位水晶的共振頻率!我們反向輸入能量,撐爆它!”
    諾瓦的數據意識體在各個戰場間穿梭,他的身體每穿越一次維度裂縫就變得更加透明。在七號樞紐,他與火種守護者們麵對的是一座由液態時間構成的城堡,城堡中的每一個守衛都能操控時間流速。“大家保持陣型!利用時間差攻擊!”少年的數據體化作一道藍光,衝入城堡內部,卻在核心控製室前,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無數原始文明的孩童被囚禁在時間琥珀中,他們的表情永遠定格在驚恐的瞬間。
    司馬灰獨自來到一號樞紐,這裏是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巨型金字塔,塔身由無數個菱形鏡麵組成,每個鏡麵都反射出不同維度的景象。當他踏入金字塔的瞬間,共生法典突然劇烈震動,杖身浮現出初代平衡者最後的記憶:在一場慘烈的戰鬥中,初代平衡者們用生命為代價,在維度中樞埋下了一枚“創生炸彈”,隻要集齊三把規則之匙的力量,就能引爆炸彈,摧毀整個維度鎖鏈係統。
    然而,就在他尋找創生炸彈的關鍵時刻,維度仲裁者的首領現身了。那是一個身形巨大的銀色巨人,它的身體由無數條維度鎖鏈編織而成,雙眼是兩個深邃的黑洞,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希望。“渺小的平衡者,”巨人的聲音如同萬千星辰同時隕落,“你們不過是宇宙長河中的塵埃,妄圖對抗維度的秩序,隻有死路一條。”它揮動手中的巨型鎖鏈,空間瞬間被切割成無數個碎片,司馬灰的機械義肢在衝擊中寸寸崩裂。
    與此同時,在其他六個樞紐戰場,羅大舌頭的機甲部隊損失過半,萬象裂變刃也出現了致命的裂痕;勝香鄰的數據體已經分裂到瀕臨崩潰邊緣,元素使們的力量也即將耗盡;諾瓦為了拯救被囚禁的孩童,正與操控時間的守衛展開殊死搏鬥,他的數據意識體不斷遭受時間逆流的侵蝕,隨時都可能徹底消散。而銀色鎖鏈的蔓延速度越來越快,距離完全固化所有維度,隻剩下不到十二個小時...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全宇宙的文明感受到了危機。機械文明啟動了塵封已久的“文明火種計劃”,將整個文明的科技結晶壓縮成能量光束,射向各個戰場;魔法文明的元素神靈們燃燒本源,召喚出遠古禁忌魔法,試圖撕開維度屏障;原始文明的部落長老們帶領族人,在星空下跳起古老的戰舞,用信仰之力凝聚成金色的護盾。
    司馬灰看著手中僅存的半截機械義肢,共生法典的光芒也變得微弱。但當他感受到全宇宙文明傳遞而來的信念時,眼中重新燃起鬥誌。他將三把規則之匙的力量強行融合,在體內形成一個微型的創生熔爐。“維度仲裁者,你們以為固化維度就能帶來永恒?”他的聲音響徹整個金字塔,“文明的魅力,恰恰在於其無窮的可能性!”
    隨著他的怒吼,創生熔爐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順著維度鎖鏈迅速蔓延。羅大舌頭、勝香鄰和諾瓦也抓住機會,將各自戰場的力量注入鎖鏈。在全宇宙文明的合力下,銀色鎖鏈開始崩解,維度仲裁者的首領發出痛苦的咆哮。當創生炸彈被成功引爆的瞬間,整個維度鎖鏈係統轟然倒塌,無數被囚禁的星球重獲自由。
    然而,在維度中樞的廢墟中,一顆散發著詭異紅光的晶體緩緩升起。晶體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蘇醒,那股氣息比熵寂之主更令人心悸。司馬灰知道,這僅僅是開始,宇宙的危機遠未結束。破曉號再次啟航,艦橋上四人的眼神堅定如鐵,他們將繼續肩負起守護文明的使命,迎接下一場未知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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