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 素鼎金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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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潘家園的秋夜裹著寒意,許願蹲在一盞昏黃的白熾燈下,指腹摩挲著手中那枚宋代建窯兔毫盞殘片。盞沿的窯變斑紋在燈光下泛著幽藍,本應是自然形成的兔毫紋路,此刻卻詭異地排列成某種卦象。他瞳孔微縮,正要仔細端詳,殘片突然發出細微的震顫,表麵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甲骨文——那是五脈秘傳的警示符號。
"又有新玩意兒?"藥不然不知何時湊了過來,金絲眼鏡後的目光落在殘片上。他伸手要接,卻被許願迅速避開。自從上回在陝西破解唐代佛塔機關後,藥不然手腕上的納米蟲裝置雖已拆除,但許願始終對他保持警惕。黃煙煙抱著雙臂站在不遠處,龍鳳劍的劍柄從她黑色大衣下擺露出半截,金屬護手在夜色中泛著冷光。
突然,周圍攤位的白熾燈集體爆閃。許願手中的殘片劇烈發燙,甲骨文化作金色流光竄向夜空,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完整的《洛書》圖案。藥不然臉色驟變:"是五脈的緊急召集令!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他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某種帶著腐朽氣息的黑霧順著裂縫湧出。
黃煙煙的龍鳳劍自動出鞘,金色火焰瞬間點燃黑霧。黑霧中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無數青花瓷片懸浮而起,拚成一張巨大的人臉。那是張明代風格的麵容,眉眼卻泛著數碼電子的藍光,開口時同時發出古漢語與機械合成音:"五脈傳人,交出"萬象歸墟圖"。"
許願將殘片收入懷中,混沌印在胸口發燙。他終於明白為何近日總感覺被窺視——潘家園地下埋藏的,根本不是普通古董,而是明代天工閣遺留的"天機鎖"。這是種將堪輿術與機關術結合的恐怖裝置,一旦啟動,方圓百裏的古董都會被扭曲成殺人凶器。而那枚兔毫盞殘片,正是開啟鎖眼的關鍵鑰匙。
藥不然突然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新紋的刺青。那是個融合了dna雙螺旋與青銅器紋樣的詭異圖騰,隨著黑霧逼近,圖騰發出幽藍光芒。"老規矩,我負責破解機關,你們擋住這些......"他話沒說完,數十件唐三彩馬俑從地底破土而出,馬頭轉向他們的瞬間,空洞的眼眶裏燃起暗紫色火焰。
黃煙煙揮劍劈向最近的馬俑,劍刃卻被馬鬃纏住。那些看似陶土的鬃毛實則是由宋代緙絲織物所化,堅韌程度遠超想象。她側身避開馬俑踢來的前蹄,靴跟踩碎一塊明代金磚。金磚斷麵竟浮現出血色紋路,蜿蜒著爬上她的小腿。許願急忙甩出混沌印,印上的卦象與金磚紋路共鳴,血色紋路才逐漸消退。
混亂中,藥不然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許願的混沌印突然劇烈震動,印麵浮現出五脈先祖的虛影。白家先祖的聲音帶著焦慮:"天工閣的"天機鎖"共有九道機關,分別對應九種逆天古物。若讓黑袍人集齊......"虛影突然扭曲消散,許願的後頸傳來冰涼觸感。他猛地轉身,隻見藥不然手持一把刻滿甲骨文的青銅匕首,刀尖幾乎抵住他咽喉。
"對不住了,許願。"藥不然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師傅臨終前說過,想要徹底擺脫熵寂的威脅,必須掌握天機鎖的核心——萬象歸墟圖。這圖裏藏著能改寫文明進程的力量,與其讓它落入黑袍人手中,不如......"他話未說完,黃煙煙的龍鳳劍擦著許願耳畔飛過,將匕首擊飛。
"藥不然,你果然還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黃煙煙的劍尖滴著唐三彩馬俑的陶土汁液,"當年在岐山你救許願的命,難道也是算計好的?"藥不然沉默片刻,彎腰撿起匕首,突然將其插入自己手臂。詭異的是,傷口處湧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銀色的納米蟲。"我早說過,納米蟲沒那麽容易清除。"他扯出一條納米蟲,蟲子在他指尖變成微型羅盤,"這東西現在能定位天機鎖的機關,信不信由你。"
許願按住胸口發燙的混沌印,突然想起在兔毫盞殘片上看到的卦象。那不是普通的警示,而是指向故宮武英殿的方位。"去武英殿,那裏藏著第一道機關的破解線索。"他轉身衝向停在鬼市入口的越野車,黃煙煙和藥不然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此時的故宮武英殿,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明代《永樂大典》的殘卷上。這些本應保存在庫房的古籍,此刻卻散落在地,每一頁都在無風自動。許願等人踹開殿門的瞬間,殘卷突然化作黑色紙鶴群撲來。藥不然甩出納米蟲組成防護網,紙鶴撞上納米網,竟發出青銅器碎裂的聲響。
黃煙煙注意到殿中央的須彌座上,擺放著一尊明代鎏金銅佛。佛像手中托著的不是法器,而是個正在轉動的渾天儀。渾天儀的星軌與《洛書》圖案完全吻合,當許願將兔毫盞殘片嵌入渾天儀的凹槽,整座佛像突然睜開雙眼,射出兩道金光。金光掃過牆麵,浮現出明代天工閣工匠留下的壁畫——畫中,五脈先祖與黑袍人正在爭奪一卷繪滿星圖的長卷,而長卷右下角的落款,赫然是藥不然的師傅,藥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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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個局。"許願握緊混沌印,回頭看向藥不然。後者正盯著壁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臂上的納米蟲圖騰。就在這時,武英殿的地磚突然翻轉,露出一條刻滿甲骨文的暗道。地下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脆響,某種超越認知的恐怖存在,正在黑暗中蘇醒......
暗道裏湧出的寒氣裹著鐵鏽味,許願的混沌印在黑暗中亮起微光,映出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甲骨文。這些文字並非簡單的機關說明,而是記載著明代天工閣一場驚天陰謀——當年成祖朱棣為鞏固皇權,密令天工閣製造"萬象歸墟圖",企圖以逆天改命之術操控國運。然而圖紙在繪製過程中意外吸收了太多上古邪器的怨氣,反而成為能顛覆文明的禁忌之物。
"等等。"藥不然突然按住石壁,納米蟲在他指尖聚成放大鏡狀,"這些文字的刻痕有兩種深度,底層的才是真相。"隨著納米蟲深入挖掘,石壁剝落露出第二層銘文:五脈先祖早在明代就已將萬象歸墟圖拆解為九份,分別藏於九件逆天古物之中。而黑袍人,正是當年天工閣叛逃工匠的後裔,世世代代都在尋找重組圖紙的方法。
黃煙煙的龍鳳劍突然劇烈震顫,劍身上的饕餮紋滲出金色血液。殿外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無數青花瓷片透過門縫鑽進來,在空中拚湊出黑袍人的虛影。虛影的麵容仍是電子與古物的詭異結合,開口時帶著永樂大鍾的嗡鳴:"許願,你以為找到線索就能阻止我?武英殿的渾天儀,本就是引你們入局的誘餌!"
話音未落,地麵轟然炸裂,青銅渾天儀從地底升起。儀盤上的二十八宿星軌開始逆向旋轉,每顆星辰都化作鋒利的青銅箭矢。許願揮動混沌印,印中五脈先祖的虛影結成護盾,卻在箭矢衝擊下搖搖欲墜。黃煙煙縱身躍起,龍鳳劍化作金色長虹,斬斷半數箭矢,但劍刃與青銅碰撞時,竟濺出黑色火星。
藥不然趁機衝向渾天儀,納米蟲組成鑽頭鑽入儀盤縫隙。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在與某種意識進行對抗:"這東西被下了記憶封印...裏麵藏著...啊!"一聲慘叫後,他的瞳孔閃過幽藍光芒,整個人被吸進儀盤的星軌漩渦。許願伸手去抓,隻扯下他的金絲眼鏡。鏡片上倒映出驚人畫麵——藥不然的納米蟲圖騰正在與黑袍人的電子紋路融合。
"他被控製了!"黃煙煙的提醒晚了一步。藥不然從星軌中踏出,手中握著半塊刻有星圖的玉璧,嘴角掛著陌生的冷笑:"許願,把兔毫盞殘片交出來。有了這兩樣,我就能拿到第一份萬象歸墟圖殘頁。"他抬手一揮,納米蟲化作鎖鏈纏住許願,混沌印的光芒在接觸納米蟲的瞬間黯淡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黃煙煙將龍鳳劍插入地麵。劍身的金色火焰順著裂縫蔓延,點燃了武英殿地磚下暗藏的明代火油。熊熊烈火中,藥不然的納米蟲鎖鏈開始融化,他痛苦地抱頭跪倒:"別管我...去地下二層!那裏有...天工閣的終極機關!"許願撿起眼鏡揣入懷中,拉著黃煙煙躍入新出現的暗門。
地下二層彌漫著濃重的汞蒸氣,照亮了四周陳列的明代刑具。這些看似普通的夾棍、烙鐵上,都刻著五脈的族徽。許願的混沌印突然發燙,印中白家先祖的虛影浮現:"小心!這些是當年用來拷問天工閣叛黨的法器,每一件都吸收過太多怨氣,早已成精。"
話音未落,夾棍自動伸長,烙鐵懸浮而起。黃煙煙揮舞龍鳳劍劈開夾棍,劍刃卻被烙鐵上的符文黏住。更詭異的是,刑具上的五脈族徽開始滲血,匯聚成指向牆角的箭頭。許願順著箭頭望去,發現那裏擺著一尊宋代的青銅投壺,壺口插著三支鐵箭,箭尾綁著褪色的絲綢,上麵用朱砂寫著"乾三連,坤六斷"。
"是《周易》卦象!"許願突然想起兔毫盞殘片上的紋路。他將殘片按在投壺底部,青銅壺身轟然裂開,露出裏麵的鎏金小匣。匣中放著半卷殘破的《天工開物》,空白處用隱形墨水畫著紫禁城的地圖,標注的下一個地點,竟是儲秀宮的井亭。
就在這時,地麵傳來劇烈震動。藥不然的聲音混著黑袍人的電子音從頭頂傳來:"你們以為能阻止曆史重演?當年五脈先祖用九件古物鎮壓萬象歸墟圖,如今我已拿到三件!"無數納米蟲組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抓住許願的腳踝。黃煙煙揮劍斬斷蟲手,卻發現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銀色液體,而是帶著墨香的黑色墨水。
儲秀宮的井亭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灰色,井沿的漢白玉欄杆上,雕刻的蝙蝠圖案正在扭曲變形。許願剛靠近,井水突然沸騰,浮出一具穿著明代飛魚服的幹屍。幹屍手中緊攥著半塊玉佩,玉佩的紋路與藥不然搶走的玉璧嚴絲合縫。當兩塊玉佩相觸,幹屍的眼窩中射出全息投影——畫麵裏,藥慎行正在與黑袍人交易,而背景牆上,赫然掛著完整的萬象歸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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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藥老爺子也是... "黃煙煙的聲音帶著顫抖。許願握緊混沌印,印中五脈先祖的虛影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白家先祖長歎:"當年我們確實與黑袍人做過交易,用部分圖紙換取他停止禍亂。但藥慎行暗中偷走殘頁,想獨自掌控力量...這一切,都是五脈的劫數。"
井中突然噴出黑色霧氣,化作黑袍人的實體。他手中握著三件古物:藥不然的玉璧、武英殿的渾天儀殘件,還有一支明代的狼毫筆。筆杆上刻著"文曲星"三字,筆尖滴落的卻不是墨水,而是能腐蝕時空的熵寂之液。"現在,該收回最後一塊拚圖了。"黑袍人抬手,狼毫筆在空中劃出詭異的符咒,整個紫禁城開始逆向旋轉,曆史的齒輪,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轉動......
紫禁城在逆向旋轉中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飛簷鬥拱間滲出黑色的粘稠物質,將月光染成詭異的墨色。黑袍人手中的狼毫筆輕輕一揮,明代幹屍的骨架轟然炸裂,化作無數甲骨文懸浮在空中,拚湊成一道巨大的封印咒文,直直朝著許願三人壓下。
黃煙煙的龍鳳劍率先燃起金色烈焰,劍身上的饕餮紋吞吐著火焰,試圖撕開咒文的一角。然而,咒文上的甲骨文仿佛活物一般,不斷重組再生,每一次碰撞都濺起帶著腐臭味的火星。她咬著牙將內力灌注到極致,龍鳳劍的火焰猛然暴漲,卻在觸及黑袍人衣角的瞬間,被狼毫筆滴落的熵寂之液腐蝕得黯淡無光。
許願的混沌印在胸口瘋狂震動,印麵的五脈圖騰扭曲變形,先祖們的虛影變得透明而不穩定。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黑袍人手中的三件古物正在產生共鳴,形成一個不斷擴大的熵寂領域。領域內的時間流速開始紊亂,井亭周圍的漢白玉欄杆出現了逆向生長的紋路,原本斷裂的蝙蝠雕刻逐漸恢複完整,卻帶著一種違背常理的陰森感。
“不能讓他湊齊九件古物!”藥不然的聲音突然從混亂中傳來。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他正與體內的納米蟲進行著激烈對抗,半邊臉維持著往日的從容,另半邊卻布滿詭異的電子紋路。他手中緊握著從黑袍人那裏搶奪來的半塊玉璧,玉璧表麵的星圖紋路與他手臂上的納米蟲圖騰產生共鳴,發出微弱的藍光。“我知道剩下幾件古物的線索...但我們得先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儲秀宮的井水突然衝天而起,在空中凝結成一條巨大的墨龍。墨龍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許願等人撲來。許願急忙揮動混沌印,印中白家先祖的虛影射出一道金光,暫時逼退墨龍。但金光在接觸墨龍身體的瞬間,竟被轉化成了黑色的瘴氣,朝著四周彌漫開來。
黃煙煙將龍鳳劍插入地麵,劍刃與井亭的地磚產生共鳴,地麵裂開一道道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如同活物一般,朝著墨龍爬去,在接觸到墨龍的刹那,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墨龍發出一聲怒吼,身體開始崩解,化作漫天的黑色水滴灑落。然而,每一滴水滴落地後,都變成了一隻青銅甲蟲,這些甲蟲的背殼上刻著五脈的族徽,卻泛著不祥的暗紫色。
藥不然趁機甩出納米蟲,銀色的蟲群組成一張大網,將青銅甲蟲盡數捕獲。但納米蟲在接觸甲蟲的瞬間,開始出現異化,銀色逐漸被暗紫色侵蝕。他咬著牙啟動納米蟲的自毀程序,劇烈的爆炸產生的氣浪將眾人掀飛,卻也暫時清空了周圍的威脅。
“根據我師傅留下的筆記...”藥不然擦去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第二件古物是元代的瀆山大玉海,它被藏在北海公園的瓊華島下。但那玉海被下了‘萬魂困局’,裏麵囚禁著數百年來因古董爭奪而死的冤魂。”他頓了頓,看了眼許願手中的混沌印,“混沌印或許能安撫那些冤魂,但我們得小心,玉海本身也具有吞噬靈氣的能力。”
眾人不敢耽擱,迅速趕往北海公園。瓊華島在夜色中宛如一座巨大的墳塋,島上的白塔散發出幽藍的光芒,塔身上的佛像眼睛竟在緩緩轉動。當他們靠近湖邊時,平靜的湖水突然沸騰起來,一隻巨大的玉手從水中伸出,手掌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梵文。玉手一揮,湖水化作無數冰刃,朝著眾人射來。
許願急忙調動混沌印的力量,印中五脈先祖的虛影再次凝聚。黃家先祖的虛影手持龍鳳雙劍,斬碎前方的冰刃;沈家先祖的虛影操控著無形的機關,改變冰刃的軌跡;齊家先祖的虛影腳踏八卦,調和著周圍紊亂的氣場;藥家先祖的虛影灑出金色的藥粉,將冰刃融化成無害的清水;白家先祖的虛影則解讀著玉手上的梵文,尋找破解之法。
“找到了!”白家先祖的虛影大喊,“這些梵文是藏傳佛教的鎮魂咒,但被人篡改了!隻要按照正確的順序重新排列...”許願心領神會,將混沌印對準玉手,印中的光芒化作金色的絲線,纏繞在梵文之上。隨著絲線的牽引,梵文開始重新排列,玉手的動作逐漸遲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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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黑袍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白塔頂端。他手中的狼毫筆輕輕一點,白塔轟然炸裂,無數磚石朝著眾人砸下。藥不然見狀,立刻指揮剩餘的納米蟲組成防護盾,勉強抵擋住磚石的攻擊。但他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黃煙煙趁機衝向湖邊,龍鳳劍插入地麵,金色的火焰順著湖底蔓延。湖水開始沸騰,巨大的瀆山大玉海緩緩浮出水麵。玉海表麵雕刻的龍、海馬等圖案栩栩如生,卻泛著詭異的紫光。當玉海完全露出水麵時,裏麵傳出淒厲的哀嚎聲,無數半透明的人影從玉海中湧出,他們的身體上布滿了與古董相關的傷痕,有的被青銅器貫穿,有的被書畫纏繞。
許願高舉混沌印,印中的光芒化作溫暖的金色洪流,湧向那些冤魂。冤魂們在接觸到光芒的瞬間,臉上的痛苦逐漸消散,身體也變得透明而安詳。然而,就在冤魂們即將得到解脫時,黑袍人突然揮動狼毫筆,一道黑色的光束射向玉海。玉海表麵的紫光暴漲,冤魂們發出絕望的慘叫,開始瘋狂地朝著許願等人撲來...
黑色光束擊中瀆山大玉海的刹那,玉海表麵騰起衝天的紫黑色煙霧。那些本已平靜的冤魂被紫光浸染,眼瞳化作血紅色,周身纏繞著由破碎瓷片、鏽蝕青銅和殘破書畫凝成的鎖鏈,張牙舞爪地撲向許願等人。黃煙煙首當其衝,龍鳳劍揮出的金色火焰與冤魂相撞,竟發出瓷器碎裂般的刺耳聲響,火焰也被紫霧吞噬得隻剩零星火星。
"這些冤魂被熵寂之力異化了!普通攻擊沒用!"許願的混沌印瘋狂震顫,印麵浮現出五脈先祖古籍中的記載:元代工匠鑄造瀆山大玉海時,曾以七十二件鎮邪法器鎮壓怨氣,如今黑袍人篡改鎮魂咒,反而讓玉海成了邪祟容器。他突然注意到玉海底部隱約露出的半截青銅劍柄——那是沈家失傳已久的"破妄劍",傳說此劍專破虛妄邪術。
藥不然的納米蟲防護罩在冤魂衝擊下岌岌可危,他的手臂已被異化納米蟲侵蝕得布滿紫斑。見許願望向玉海,他立刻明白了對方意圖:"我撐住防線,你去取劍!"說著將最後一支裝有納米蟲原液的注射器紮進脖頸,銀色蟲群如潮水般湧出,在眾人周圍築起旋轉的金屬屏障。但蟲群剛接觸冤魂,就發出高頻尖嘯,部分納米蟲竟反戈相向,朝著藥不然襲來。
黃煙煙揮舞龍鳳劍斬斷幾隻撲來的冤魂,劍身上的饕餮紋滲出黑血。她突然想起家族古籍中記載的"以血祭劍"秘法,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劍上。龍鳳劍發出龍吟般的清鳴,火焰重新暴漲,這次的火苗中夾雜著細密的金色符文,凡是被符文觸及的冤魂,鎖鏈開始寸寸崩解。但她的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每噴一口血,就有更多冤魂從玉海深處湧出。
許願趁機縱身躍上玉海,混沌印的光芒照亮海麵。他這才看清,玉海表麵的雕刻圖案正在扭曲重組,原本的海馬變成了猙獰的海怪,蛟龍的鱗片滲出黑色黏液。當他靠近青銅劍柄時,玉海突然劇烈搖晃,一隻由無數古董殘片拚湊的巨手破水而出,手指上纏繞著明代的掐絲琺琅、宋代的建盞碎片,掌心托著的竟是半塊刻有星圖的玉玨。
"是萬象歸墟圖的殘片!"許願瞳孔驟縮。混沌印自動飛向玉玨,卻在即將接觸時被巨手拍開。巨手的腕部浮現出黑袍人的電子紋路,顯然是對方在暗中操控。許願穩住身形,調動五脈之力注入混沌印,印中先祖虛影化作五道流光,分別纏住巨手的五根手指。白家先祖的虛影解讀著巨手上的符文,黃家先祖的虛影用龍鳳雙劍切割,沈家先祖的虛影尋找關節弱點,齊家先祖的虛影調和力量,藥家先祖的虛影灑出淨化藥液。
在五脈虛影的合力攻擊下,巨手開始崩解,青銅劍柄終於完全露出。許願握住劍柄的瞬間,一股冰涼的力量順著手臂湧入體內。破妄劍出鞘時,劍身刻著的《考工記》銘文亮起,劍鋒掃過之處,冤魂發出淒厲慘叫,紫霧如冰雪般消融。他揮劍斬斷玉海表麵的異化紋路,玉海中央浮現出通往內部的漩渦入口。
黑袍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漩渦上方,手中狼毫筆筆尖滴落的熵寂之液在空中凝成鎖鏈,纏住許願的腳踝。"妄想拿到玉海核心?"黑袍人電子合成的聲音帶著嘲諷,"當年天工閣在玉海深處設下"萬器噬靈陣",進去就是死路!"鎖鏈上的熵寂之力順著腳踝侵蝕許願的經脈,混沌印的光芒也開始黯淡。
千鈞一發之際,藥不然衝破納米蟲的反噬,將最後一瓶特製藥液潑向黑袍人。藥液接觸熵寂之液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黃煙煙趁機躍起,龍鳳劍與破妄劍同時斬向鎖鏈。雙劍合璧的光芒中,許願看到了黑袍人麵具下的真容——那是一張半人半機械的臉,右眼是明代的青銅鏡,左眼是閃爍的電子屏,嘴角掛著與藥慎行如出一轍的詭異笑容。
鎖鏈斷裂的瞬間,許願被吸入玉海漩渦。內部是一個由無數古董組成的空間,宋代官窯瓷瓶堆砌成山,唐代金銀器流淌成河,明代書畫懸垂如簾。但這些古董都被暗紫色的脈絡貫穿,如同被寄生的宿主。在空間中央,懸浮著一個由七十二件鎮邪法器組成的巨型羅盤,羅盤中心鑲嵌著的,正是第二塊萬象歸墟圖殘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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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這"萬器噬靈陣"會不斷吸收你的靈氣,等你力竭之時,就是圖紙歸我之日!"話音未落,周圍的古董突然活了過來。瓷瓶化作獠牙怪物,金銀器凝成巨蟒,書畫幻化成遮天蔽日的鬼手。許願握緊破妄劍與混沌印,卻發現攻擊這些異化古董時,自身靈氣真如沙漏般迅速流逝。
危急時刻,混沌印突然與破妄劍產生共鳴,劍身上的《考工記》銘文與印中的五脈圖騰交織,形成一個金色的八卦陣圖。許願頓悟,將五脈之力按照八卦方位注入陣圖。當力量流轉至"艮位"時,空間產生劇烈震蕩,那些異化古董開始相互攻擊。他趁機衝向羅盤,卻在即將觸及圖紙殘頁時,黑袍人的虛影突然從羅盤中心鑽出,手中狼毫筆化作一把巨大的熵寂鐮刀,朝著他當頭劈下......
熵寂鐮刀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許願本能地舉起混沌印與破妄劍交叉格擋。兩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整個玉海內部空間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麵,泛起層層扭曲的時空漣漪。那些正在自相殘殺的異化古董突然停止動作,表麵的暗紫色脈絡瘋狂膨脹,化作無數觸手纏向許願。
黃煙煙在玉海外部見到異象,龍鳳劍上的金色火焰瞬間暴漲三倍。她不顧反噬強行發動黃家禁術“鳳舞九天”,整個人化作一道燃燒的金色流光,衝破玉海表麵的漩渦直入內部。所過之處,觸手紛紛被高溫灼成飛灰,但火焰每灼燒一分,她的青絲便白一寸,皮膚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仿佛下一秒就會化作齏粉。
藥不然咬破舌尖,將混著精血的納米蟲原液噴在自己研發的“萬象定位儀”上。儀器發出刺目藍光,投射出玉海內部的三維地圖。他發現黑袍人的本體竟藏在玉海最深處的“地心熔爐”,那裏是當年鑄造瀆山大玉海的核心,此刻正被熵寂之力改造成吞噬靈氣的深淵。“我去摧毀熔爐!你們拖住黑袍人!”他將定位儀塞給黃煙煙,轉身衝向玉海底部的熔岩裂隙。
許願被觸手纏住的瞬間,混沌印突然爆發出五脈先祖的殘像。白家先祖的虛影手持放大鏡,鏡片中投射出黑袍人身上的符文弱點;黃家先祖揮動真正的龍鳳雙劍,斬斷束縛的觸手;沈家先祖拆解著周圍異化古董的構造,將其轉化為防禦機關;齊家先祖腳踏五行方位,調和著紊亂的靈氣;藥家先祖則灑出能淨化邪祟的“九轉還魂散”。在先祖力量的加持下,許願掙脫束縛,破妄劍劃出的劍光中浮現出《天工開物》的鍛造圖譜,所到之處,異化古董紛紛崩解成原始材料。
黑袍人見狀,鐮刀上的熵寂之力驟然增強,在空中劃出一道吞噬光線。許願剛要躲避,卻見玉海內部的時空突然凝固——木戶加奈不知何時出現在戰場邊緣,她手持完整的星鬥盤,盤上二十八宿光芒大盛。“這是明代欽天監觀測到的‘熒惑守心’特殊星象!”她大喊,“能短暫壓製熵寂之力!”星鬥盤的光芒與混沌印、破妄劍共鳴,形成金色的牢籠困住黑袍人。
然而,牢籠僅維持了三息時間。黑袍人的身體突然分裂成無數電子流,順著玉海的暗紫色脈絡鑽入地心熔爐。玉海內部的溫度瞬間飆升,異化古董開始熔化成粘稠的紫色液體,朝著許願等人湧來。黃煙煙強撐著發動最後一擊,龍鳳劍化作火鳳衝向液體,火鳳羽翼掃過之處,液體凝結成冰晶,卻也讓她的身體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痕。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時,藥不然在地心熔爐的怒吼傳來。他將自己改造成納米蟲與古董機關的融合體,雙手化作青銅齒輪,雙腿變為唐代陌刀,正在與熔爐核心的熵寂裝置激烈交鋒。納米蟲組成的觸手不斷插入裝置縫隙,試圖破壞其運轉,但每破壞一處,就有新的熵寂之力將其修複。“許願!用破妄劍斬斷連接裝置的七十二根鎮魂柱!”他的聲音中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
許願順著藥不然指引的方向望去,隻見七十二根刻滿元代梵文的青銅柱支撐著整個熔爐穹頂,每根柱子都連接著萬象歸墟圖的殘頁。他握緊破妄劍,調動混沌印中五脈之力,劍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當劍刃斬向第一根鎮魂柱時,整個玉海劇烈搖晃,黑袍人的虛影在熔爐上方凝聚,發出電子合成的尖嘯:“你們以為斬斷柱子就能阻止我?這些柱子本就是用五脈先祖的法器鑄造的!”
果然,被斬斷的鎮魂柱崩解後,竟化作五隻巨大的守護獸——由白家鑒寶羅盤組成的饕餮,黃家龍鳳劍殘片凝成的檮杌,沈家機關零件拚成的混沌,齊家風水羅盤聚成的窮奇,藥家藥鼎碎片組成的蜚廉。這些守護獸眼中燃燒著暗紫色火焰,朝著許願等人撲來。
黃煙煙拚盡最後力氣,將龍鳳劍插入地麵。劍身上的火焰點燃了玉海底部殘留的古代火油,熊熊烈火中,五隻守護獸的行動變得遲緩。木戶加奈操控星鬥盤,引動“熒惑守心”的星象之力,在守護獸身上形成弱點標記。許願趁機揮動破妄劍,劍刃上浮現出五脈法器的虛影,每斬擊一次,就有一隻守護獸崩解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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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根鎮魂柱被斬斷,地心熔爐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熵寂裝置開始崩解,黑袍人的實體被迫顯現。他的機械左眼迸發出強烈的藍光,投射出一個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麵播放著從明代至今五脈與黑袍勢力鬥爭的秘史。畫麵中,藥慎行與黑袍人達成交易的場景格外清晰,而更驚人的是,許願的祖父許一城竟也出現在畫麵裏,手中握著完整的萬象歸墟圖。
“當年許一城本想毀掉圖紙,卻發現其中藏著對抗熵寂的終極力量!”黑袍人嘶吼著,“但他太天真了,妄圖用五脈之力壓製,卻不知圖紙早已與熵寂本源融為一體!”他的身體開始數據化,無數電子流朝著萬象歸墟圖殘頁匯聚,“現在,該讓真相大白了!”
玉海在劇烈震動中開始坍縮,許願望著逐漸清晰的圖紙殘頁,混沌印突然傳來五脈先祖的最後訊息:“傳承者,圖紙既是詛咒,也是鑰匙......”他咬牙做出決定,將混沌印、破妄劍與星鬥盤同時插入圖紙。刹那間,五種力量在玉海核心產生劇烈碰撞,時空開始回溯,眾人竟看到了明代天工閣鑄造瀆山大玉海的真實場景——當時的工匠們,正是用萬象歸墟圖的力量,將熵寂本源封印在了玉海深處......
時空回溯的漩渦中,明代天工閣的場景逐漸清晰。數百名工匠身披沾滿銅綠的玄色長袍,在熔爐前念念有詞,他們腳下的八卦陣圖正將萬象歸墟圖的力量緩緩注入瀆山大玉海。為首的老者麵容與黑袍人有七分相似,手中握著的狼毫筆與黑袍人所持如出一轍,筆尖滴落的卻不是熵寂之液,而是散發著溫潤光芒的金色液體。
“原來黑袍人是天工閣初代閣主的後裔......”許願喃喃自語,混沌印在他手中劇烈震顫,印麵浮現出一段從未見過的五脈密辛。當年五脈先祖與天工閣合作封印熵寂本源時,就已料到會有後人覬覦圖紙力量,故而在九件鎮邪古物中都設下了層層機關,隻有五脈傳人真正理解“守護”的含義,才能激活古物中的封印之力。
黑袍人的電子流身體在時空亂流中不斷重組,他的機械左眼投射出瘋狂的紅光:“你們以為知曉真相就能改變命運?現在的熵寂本源早已掙脫桎梏!”隨著他的嘶吼,地心熔爐中湧出大量暗紫色能量,這些能量接觸到玉海內部的時空回溯場景,竟開始腐蝕曆史畫麵。明代工匠們的身影變得模糊,熔爐中的金色液體也逐漸被暗紫色浸染。
黃煙煙的身體在時空亂流中搖搖欲墜,龍鳳劍上的火焰即將熄滅。她突然想起父親黃克武臨終前的囑托:“煙煙,黃家的守護不是靠武力,而是傳承千年的信念。”她將手按在劍身上的饕餮紋上,鮮血順著紋路注入劍身,龍鳳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長鳴,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衝玉海頂部。光柱所到之處,時空亂流被強行撫平,異化古董的殘骸重新凝聚成原本的模樣。
藥不然在熔爐核心的戰鬥已到極限,他的納米蟲身體開始出現大麵積崩解。但當他看到許願手中混沌印的變化,突然露出釋然的笑容。他將最後一部分納米蟲注入熔爐的能量核心,大喊道:“許願!還記得沈家機關術中的‘同歸於盡’陣嗎?”話音未落,熔爐中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黑袍人的電子流身體被瞬間衝散。
木戶加奈的星鬥盤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盤上的二十八宿開始逆向旋轉。她翻開隨身攜帶的唐代密卷,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鮮紅的血字:“熒惑守心,陰陽倒轉,唯有以命相搏,方能逆轉乾坤。”她咬緊牙關,將星鬥盤嵌入玉海的穹頂凹槽,自己的身體化作光芒融入星鬥盤,盤上的星辰之力與黃煙煙的龍鳳光柱、藥不然的納米蟲能量、許願的五脈傳承之力交織在一起。
許願感受到四股力量的牽引,混沌印自動飛向玉海中央的萬象歸墟圖殘頁。當混沌印觸及圖紙的瞬間,整個玉海內部的時空完全靜止。他的意識被吸入圖紙之中,看到了宇宙誕生之初的景象——熵寂本源並非邪惡之物,而是維持宇宙平衡的重要力量,隻是在漫長的時光中,因吸收了太多文明破滅的怨念而逐漸異化。
“原來我們一直都錯了......”許願的意識在圖紙中喃喃道。五脈先祖的虛影再次浮現,白家先祖歎了口氣:“當年我們急於封印,反而讓熵寂本源產生了更強的反抗意識。想要真正解決危機,不是摧毀,而是淨化。”說著,先祖們的虛影化作五道光流,注入許願體內。
玉海外部,故宮的夜空開始出現詭異的景象。北鬥七星連成一線,與玉海內部的力量產生共鳴。黑袍人的實體在亂流中重新凝聚,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剩餘的萬象歸墟圖殘頁,這些殘頁自動拚接成完整的圖紙,圖紙表麵流轉著令人心悸的暗紫色光芒。“你們以為能阻止我?”黑袍人獰笑著將圖紙高舉,“看啊,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許願從玉海深處緩緩升起,手中的混沌印與破妄劍融為一體,形成一把散發著五彩光芒的巨劍。他的身上纏繞著五脈傳承的力量,腳下踏著由星鬥盤、龍鳳劍、納米蟲、古物殘骸組成的能量光環。“真正的力量,不是用來毀滅,而是守護。”他的聲音在整個紫禁城回蕩,“讓我來解開當年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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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斬出的瞬間,五種力量形成的能量刃與黑袍人手中的圖紙碰撞在一起。強烈的光芒中,眾人看到了震撼的一幕:圖紙上的暗紫色紋路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金色光芒。熵寂本源的意識在光芒中逐漸清醒,它發出一聲充滿解脫的長嘯,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宇宙之中。
黑袍人在光芒中露出了真正的表情,那是一張充滿疲憊與悔恨的臉。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機械左眼熄滅,露出的是一雙飽含淚水的人類眼睛。“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的聲音不再冰冷,“我的家族執著於力量,卻忘了天工閣最初的使命......”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體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了玉海的光芒之中。
當光芒消散,玉海恢複了平靜。瀆山大玉海表麵的異化紋路全部消失,重新變得溫潤光潔。許願等人疲憊地站在玉海邊緣,黃煙煙的白發重新變回青絲,藥不然的身體也恢複了正常,隻是他的眼中多了幾分滄桑。木戶加奈從星鬥盤中緩緩走出,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微笑。
故宮的晨鍾響起,第一縷陽光灑在眾人身上。許願看著手中重新恢複古樸模樣的混沌印,又望向遠方升起的朝陽,心中明白,這場跨越百年的危機雖然暫時結束,但守護文明的使命,將永遠在五脈傳承者的血脈中延續。而瀆山大玉海深處,萬象歸墟圖殘頁正在緩緩沉入湖底,等待著下一個需要它的時刻......
然而,在眾人離開後,玉海底部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暗紫色光芒。一個細小的熵寂本源碎片悄然脫離玉海,順著地下水道流入北京的城市管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一隻布滿電子紋路的手接住了碎片,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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