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6章 封門東嶺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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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東嶺的晨霧裹挾著鬆針腐殖質的氣息,蘇硯的登山鎬重重砸進凍土,濺起細碎冰碴。他抬頭望向峭壁上方,鐵索在霧靄中若隱若現,像極了父親失蹤前寄來的那張照片裏的場景——同樣的灰黑色岩石,同樣扭曲生長的崖柏,隻是照片邊角多了道焦黑的灼痕。
"蘇哥,這岩壁不對勁。"林小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蹲在一叢褪色的血紅色苔蘚旁,地質錘敲下的樣本在掌心碎成齏粉,"放射性檢測儀爆表了,數值比三天前高出三倍。"這個紮著髒辮的女孩將護目鏡推上頭頂,鏡片後的眼睛映著儀器刺目的紅光。
陳默已經攀出二十米,戰術靴踩進岩縫時發出金屬摩擦的異響。他突然僵住,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撫過岩壁凹陷處——那裏刻著半幅殘缺的星圖,七個亮點組成勺子形狀,勺柄末端指向雲霧深處。"明代衛所誌記載,封東嶺有"天狼守闕"的凶兆,"他的聲音通過喉麥傳來,帶著電子音的失真,"但星圖裏的天狼星位置,和現代天文數據差了十五度。"
蘇硯的登山鎬突然脫手,金屬撞擊聲在山穀回蕩。當他彎腰去撿時,瞥見冰層下埋著半截鏽蝕的羅盤,天池裏的磁針瘋狂旋轉,最終停在西北方位。記憶突然翻湧,父親最後一通電話裏的喘息聲混著風雪:"如果找到倒懸的北鬥,別......"信號就在那個"別"字後戛然而止。
"看上麵!"林小滿的驚呼撕破濃霧。百米高空處,雲霧如同被無形巨手攪動,漸漸顯露出輪廓——那是座倒懸的青銅祭壇,蟠螭紋在鏽跡下若隱若現,十二根盤龍柱支撐著倒扣的穹頂,每根龍嘴裏都銜著顆暗紅色球體,在霧氣中泛著詭異的脈動。
陳默的攀爬速度陡然加快,戰術腰帶的裝備叮當作響。當他距離祭壇還有十米時,龍嘴裏的球體突然迸發強光,無數暗紅色絲線如蛛網般垂下。蘇硯眼睜睜看著隊友被絲線纏住腳踝,整個人倒吊起來,戰術背心下滲出黑色液體。"快走!這不是......"陳默的警告被刺耳的金屬扭曲聲打斷,他的機械義眼迸出火花,身體開始被絲線拖向祭壇深處。
林小滿已經架起地質雷達,顯示屏上的波紋突然劇烈震蕩,在祭壇下方檢測到中空結構,更深處竟有規律的脈衝信號。"是心跳頻率!"她的聲音帶著顫音,"每分鍾72次,和人類完全一致,但這不可能,這下麵......"話音未落,冰層突然開裂,蘇硯墜入深不見底的冰窟。
墜落的過程漫長而寂靜,蘇硯在失重中摸到岩壁上凸起的浮雕——女媧補天的神話場景裏,本該持石補天的女神手中,握著的卻是類似粒子對撞機的裝置。當他試圖扯下背包照明時,手腕上父親留下的青銅護腕突然發燙,映出岩壁深處隱藏的暗門。
暗門後的空間充滿腥甜的腐殖質氣息,發光苔蘚照亮滿地白骨。蘇硯踢到個皮質筆記本,封皮內側印著父親的名字。翻開泛黃的紙頁,潦草的字跡記錄著令人戰栗的內容:"他們在做"盤古計劃",用古代星象校準現代粒子對撞,企圖重啟宇宙弦......第37次實驗後,觀測到平行時空的自己,他說千萬不能讓祭壇啟動......"
地麵突然震動,林小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哥!陳默被拖進祭壇核心了,那些紅球在吸收地核能量!"她的聲音伴隨著激光切割的轟鳴,"我正在破解機關,但需要你找到祭壇基座的阻尼裝置!"
蘇硯攥緊筆記本,在白骨堆中摸索前行。轉角處的青銅棺槨吸引了他的目光,棺蓋縫隙滲出黑色黏液。當他用登山鎬撬開棺槨,裏麵蜷縮的幹屍穿著現代登山服,脖頸處烙著和父親護腕相同的北鬥印記。幹屍手中緊攥的u盤在接觸空氣瞬間啟動,全息投影中,父親的麵容在雪花噪點中浮現:"小硯,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我失敗了。記住,真正的阻尼裝置,是......"
劇烈的爆炸聲打斷了遺言,冰層上方傳來陳默的怒吼。蘇硯將u盤踹進登山包,朝著震動最強烈的方向狂奔。通道盡頭的石門緩緩升起,刺眼的紅光中,陳默被固定在祭壇中央的星圖陣眼,龍嘴裏的紅球已經吸收成血紅色,祭壇邊緣的二十八宿浮雕正在滲出液態金屬。
"阻尼裝置是北鬥七星!"林小滿的尖叫混著電流雜音傳來,"用對應方位的隕石激活,快!"蘇硯抬頭望向祭壇穹頂,七顆暗金色的隕石凹槽正在發光。他摸到背包裏父親留下的隕石標本,那是塊表麵布滿神秘紋路的黑色石頭,此刻竟在掌心微微發燙。
當第一顆隕石嵌入凹槽,整個祭壇發出遠古巨獸蘇醒般的轟鳴。液態金屬順著浮雕流向陳默,他的機械義肢開始不受控製地變形,皮膚下浮現出與星圖相同的紋路。蘇硯將最後一顆隕石拍進凹槽的瞬間,時空突然扭曲,他看到無數個平行世界的自己——有的在祭壇爆炸中灰飛煙滅,有的成為操控宇宙弦的主宰,而在最深處的畫麵裏,父親站在同樣的祭壇前,眼中閃爍著瘋狂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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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核心的紅球開始坍縮,陳默的身體被吸向漩渦中心。蘇硯撲過去抓住隊友的手,卻感覺掌心傳來的不是體溫,而是冰冷的金屬質感。林小滿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通道口,她舉著改裝過的地質鑽機,鑽頭閃爍著幽藍的等離子光芒:"我重新編程了鑽機,用它切斷能量連接!但需要有人吸引紅球的注意力!"
蘇硯與陳默對視一眼,同時點頭。當林小滿啟動鑽機的刹那,兩人衝向祭壇邊緣的盤龍柱。龍嘴裏的紅球果然被吸引,暗紅色絲線如活物般纏向他們。蘇硯感覺腳踝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低頭看見絲線正在將皮肉轉化為金屬。千鈞一發之際,陳默的機械臂射出鉤鎖,勾住穹頂的蟠螭紋,帶著他蕩向祭壇中央。
鑽機的轟鳴與紅球的尖嘯震耳欲聾,蘇硯看到父親全息投影的最後畫麵——老人將一顆隕石狠狠砸進凹槽,隨後祭壇爆發出的白光吞噬了一切。現實中的他握緊父親留下的隕石,對準星圖陣眼奮力擲出。隕石與紅球相撞的瞬間,時空裂縫中伸出無數隻蒼白的手,那些手上都戴著相同的北鬥護腕。
"原來我們都是實驗品......"陳默的聲音在爆炸中破碎,他的機械義眼映出蘇硯震驚的表情。祭壇開始分崩離析,林小滿的驚呼從通訊器傳來:"地核能量開始逆流!整個山脈都要......"話音被劇烈的震動打斷,蘇硯在墜落中抓住最後一根盤龍柱,看到冰層上方的倒懸祭壇正在與下方的地穴形成完美的太極圖案。
當意識即將消散前,蘇硯的目光掃過岩壁浮雕——女媧手中的裝置此刻完全顯現,那分明是台正在運轉的粒子對撞機,而在對撞的能量中心,懸浮著顆與紅球一模一樣的球體。迷霧中傳來父親的歎息,混著遠古祭祀的頌唱,漸漸被山體崩塌的巨響淹沒。
山體崩塌的轟鳴中,蘇硯死死抱住盤龍柱,碎石如雨點般砸在身上。陳默的機械臂突然射出鋼索纏住他的腰,兩人在劇烈搖晃中撞向岩壁。林小滿的尖叫從通訊器斷斷續續傳來:“東北方有個能量缺口!你們快......”話音戛然而止,隻剩下刺耳的電流聲。
岩壁突然浮現出流動的金色紋路,蘇硯父親留下的青銅護腕與紋路共鳴,發出蜂鳴。陳默的機械眼快速掃描,瞳孔中映出岩壁上逐漸清晰的古篆:“天門開,乾坤裂,北鬥懸,萬劫滅。”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這不是普通的祭壇,是用來重啟宇宙的裝置!”
腳下的地麵開始扭曲,液態金屬順著盤龍柱攀上蘇硯的小腿,皮膚接觸的瞬間傳來灼燒般的劇痛。他強忍著疼痛,摸出父親的筆記本,泛黃的紙頁在能量亂流中獵獵作響。其中一頁夾著的老照片突然浮現出血色字跡:“記住,真正的關鍵不是阻止祭壇,而是找到‘太極眼’!”
“太極眼?”蘇硯大喊,“陳默,你能定位到祭壇的陰陽交匯點嗎?”
陳默的機械手指在岩壁上飛速敲擊,濺起串串火星:“根據八卦方位推算......在祭壇底部的深淵!但我們怎麽過去?”
話音未落,頭頂的穹頂轟然炸裂,一顆巨大的暗紅色球體墜落。蘇硯本能地拽著陳默翻滾躲避,球體擦著衣角砸進地麵,瞬間熔穿岩石,露出深不見底的黑洞。黑洞邊緣泛著詭異的藍光,隱約傳來心跳般的脈動。
“就是這裏!”蘇硯將登山鎬狠狠插進岩壁,“小滿說過地核能量逆流,這個黑洞很可能就是太極眼的入口!”
陳默卻突然僵住,機械眼閃過紅光:“等等!檢測到高濃度暗物質,貿然進入......”
他的警告被一陣尖銳的破空聲打斷。無數暗紅色絲線從黑洞中激射而出,纏住兩人的腳踝。蘇硯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在橫衝直撞,低頭驚恐地發現皮膚下浮現出與祭壇星圖相同的紋路。陳默的機械臂瞬間變形,刀刃切開絲線,但新的絲線又立刻纏上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蘇硯扯下背包,摸出父親留下的u盤,“試試這個!”
u盤插入陳默手臂的接口,數據流瘋狂湧入。陳默的瞳孔中閃過無數畫麵: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在觀測宇宙弦,古老的祭祀隊伍抬著青銅祭壇,還有......無數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在重複著相同的命運。
“我明白了!”陳默的聲音帶著電子音的顫抖,“這個祭壇是不同時空的交匯點,每次啟動都會產生新的平行宇宙!我們必須找到能穩定時空的‘道紋’!”
此時,黑洞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祭壇開始逆向旋轉。蘇硯感覺身體被一股力量撕扯,仿佛要被拉進另一個維度。千鈞一發之際,他摸到口袋裏的隕石標本,石頭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岩壁上一組從未見過的紋路。
“道紋!”陳默的機械臂射出探針,吸附在岩壁上,“蘇硯,用隕石激活它!”
蘇硯將隕石按在紋路上,整個祭壇劇烈震顫。暗紅色絲線開始崩解,黑洞中湧出的不再是暗物質,而是純淨的銀白色能量流。能量流在空中凝結成太極圖案,陰陽魚的兩個魚眼分別對應祭壇頂部的倒懸北鬥和底部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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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太極眼就是時空的平衡點!”蘇硯大喊,“我們要同時摧毀這兩個能量源!”
陳默的機械手指快速敲擊,在空氣中投射出複雜的能量模型:“理論上可行,但需要巨大的能量衝擊。小滿改造的地質鑽機或許能......”
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冰層上方傳來熟悉的激光切割聲,林小滿的身影破霧而出,背著改裝過的巨型鑽機,胸前的放射性檢測儀瘋狂閃爍。
“就等你們這句話!”她咧嘴一笑,將鑽機架在黑洞邊緣,“這玩意兒現在能發射反物質光束,不過隻能用一次!”
蘇硯握緊隕石,陳默調整機械臂角度,林小滿啟動鑽機。三道能量同時射向太極魚的兩個魚眼。祭壇發出垂死的哀鳴,時空開始扭曲折疊,蘇硯看到無數個自己在不同的時空裏做出不同的選擇——有的成功摧毀祭壇,有的成為祭壇新的主宰,還有的......永遠被困在時空夾縫中。
在能量即將相撞的瞬間,蘇硯父親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現。老人的麵容在能量亂流中忽明忽暗,他伸手按住蘇硯的肩膀:“孩子,記住,真正的平衡不是毀滅,而是包容。”
蘇硯猛然醒悟,在能量即將擊中太極眼時,將隕石投向祭壇中央的星圖陣眼。三道能量在星圖上相撞,產生的衝擊波將整個祭壇包裹。時空開始逆向重組,倒懸的北鬥緩緩升起,黑洞逐漸閉合,暗紅色球體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霧氣中。
當一切歸於平靜,蘇硯三人癱坐在滿地碎石中。林小滿的鑽機已經報廢,陳默的機械臂冒著青煙,蘇硯的青銅護腕上多了道全新的紋路。遠處的山峰傳來鳥鳴,仿佛剛才的驚心動魄隻是一場幻夢。
“檢測到時空穩定。”陳默的機械眼恢複正常,“但有個異常——我們的時間線似乎被修正了。”
蘇硯撿起父親的筆記本,發現最後一頁多了行新的字跡:“當祭壇的秘密被揭開,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在南海深處,沉睡著比這更古老的......”
話音未落,大地再次震動。三人驚恐地發現,原本已經閉合的黑洞處,緩緩升起一塊刻滿神秘符號的青銅殘片。殘片表麵的紋路與蘇硯護腕上的新紋路完美契合,在陽光下折射出詭異的紫光。
林小滿的放射性檢測儀再次響起刺耳的警報:“這東西的輻射值......是剛才的十倍!而且檢測到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元素!”
陳默蹲下身子,機械手指輕輕撫過殘片:“這些符號......和我在祭壇深處看到的‘盤古計劃’資料裏的文字一模一樣。”他的聲音突然壓低,“蘇硯,你父親的筆記裏,有沒有提到過‘歸墟’?”
蘇硯翻開筆記本,在密密麻麻的記錄中找到一行用紅筆標注的小字:“歸墟現世,乾坤倒轉,唯有集齊七塊青銅殘片,方能阻止......”
殘片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三道紫色光束衝天而起,在空中勾勒出一幅星圖。星圖的終點,正是南海某處的坐標。
“看來我們的旅程還遠沒有結束。”蘇硯握緊青銅殘片,看向兩位夥伴,“準備好迎接真正的挑戰了嗎?”
林小滿重新背起地質包,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早就等不及了!我倒要看看,這歸墟裏藏著什麽秘密!”
陳默站起身,機械臂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響:“根據我的計算,南海的能量波動已經開始增強。我們必須在七十二小時內出發。”
三人收拾好裝備,朝著山下走去。封東嶺的霧氣漸漸散去,露出湛藍的天空。但他們知道,平靜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南海深處,更古老的秘密、更危險的挑戰,正在等待著他們。而這一切,或許隻是揭開了冰山一角,關於宇宙、關於時空、關於文明的終極真相,仍然隱藏在重重迷霧之中。
南海的浪濤拍打著考察船的船舷,蘇硯握著青銅殘片站在甲板上,殘片在月光下泛起詭異的幽藍。三天前從封東嶺帶回的輻射檢測儀仍在發出微弱的警報,數值雖已下降,但儀器表麵凝結的黑色結晶卻在緩慢生長。林小滿抱著地質雷達從艙室衝出來,顯示屏上的波紋劇烈扭曲,像極了封東嶺祭壇啟動前的征兆。
“不對勁!”她將雷達轉向海平麵,屏幕上突然出現無數交錯的紅色光點,“這些不是正常的海底地形回波,倒像是……某種有規律的能量脈衝。”
陳默的機械眼閃過紅光,他調出衛星地圖,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滑動:“脈衝源位於北緯18°23′,東經110°38′,正好是傳說中‘南海歸墟’的位置。但根據現有資料,那片海域的平均深度超過七千米,常規潛艇根本無法抵達。”
話音未落,海麵突然沸騰,巨大的漩渦在船前方形成。考察船劇烈搖晃,蘇硯抓住欄杆,看到漩渦中心浮出半截青銅巨柱,柱身上纏繞著早已石化的海蛇圖騰。當青銅殘片與巨柱共鳴的瞬間,海水竟開始逆向流動,在天空中凝結成巨大的八卦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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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結界!”林小滿舉起相機瘋狂拍攝,“這些海水裏含有大量未知礦物質,正在扭曲空間結構!”
陳默的機械臂射出鉤鎖,勾住巨柱凸起的龍首:“蘇硯,用殘片激活它!根據我在祭壇獲取的數據,這種青銅材質能作為時空錨點!”
蘇硯將殘片按在龍首額間,巨柱發出遠古鍾鳴般的震顫。八卦圖中心裂開縫隙,露出下方漆黑的深海隧道。隧道內壁嵌著發光的珠體,排列成二十八星宿的圖案,每顆珠子都在吞吐著銀白色的霧氣。
“這些珠子的波動頻率和封東嶺的紅球一致!”陳默掃描著數據,瞳孔中的數據流瘋狂跳動,“但能量性質完全相反,是維持這片空間穩定的關鍵。”
考察船被無形的力量拖入隧道,船艙內的電子設備全部失靈。蘇硯摸出父親的筆記本,泛黃的紙頁在潮濕的空氣中自動翻開,其中一頁的空白處浮現出血色字跡:“歸墟之下,沉睡著盤古開天時的‘混沌碎片’,得之可重塑天地,但代價是……”
隧道盡頭豁然開朗,一座懸浮在海水中的水下古城出現在眼前。城牆由整塊的玄鐵鑄就,城門上方篆刻著“太初境”三個古篆。當考察船靠近時,城門兩側的青銅巨像突然睜開眼睛,射出的光束在海水中形成文字:“闖入者,以血明誌。”
林小滿的地質錘突然脫手,直直飛向巨像。錘柄上的鮮血滴落處,地麵裂開縫隙,伸出無數藤蔓纏住船身。蘇硯揮刀斬斷藤蔓,卻發現傷口流出的血竟在空中凝結成符咒,飄向城門。
“這是古代的血祭陣法!”陳默的機械臂變形為激光切割器,“必須找到陣眼!”
就在此時,古城深處傳來鍾鼓齊鳴,十二個身著鮫綃的人魚從水底浮現。她們的魚尾泛著珍珠光澤,手中捧著鑲嵌紅寶石的玉匣。當玉匣打開的瞬間,蘇硯看到裏麵躺著第二塊青銅殘片,殘片表麵的紋路與他手中的碎片剛好吻合。
“外來者,若想取走殘片,需通過三重試煉。”為首的人魚開口,聲音如同深海的潮汐,“第一重,直麵心魔。”
蘇硯的眼前突然景象驟變,他置身於封東嶺崩塌的祭壇中,無數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從時空裂縫中爬出,每個人都舉著武器指向他。陳默和林小滿的身影也在其中,眼神冰冷陌生。
“這是幻術!”蘇硯握緊腰間的短刀,“真正的敵人不是他們!”當刀刃劃破掌心,鮮血濺出的刹那,幻境如玻璃般碎裂。他看到人魚手中的玉匣正在吸收他的鮮血,殘片上的紋路開始發光。
“第二重,破解天機。”人魚揮動魚尾,古城的穹頂化作星空,無數星辰開始逆向旋轉。林小滿的地質雷達突然自動啟動,顯示屏上出現一組從未見過的星圖,每個星宿都對應著古城內的一處建築。
“這些建築的布局和封東嶺祭壇的星圖互為鏡像!”陳默的機械手指在空中飛速演算,“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陣眼應該在……”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星圖中心的位置,正是古城最深處的金字塔形神殿。
當三人朝著神殿進發時,海水突然變得粘稠如墨。無數觸手從黑暗中伸出,纏住他們的身體。蘇硯感覺體內的血液被某種力量牽引,正在順著觸手流向神殿。千鈞一發之際,他掏出父親的u盤插入陳默的機械臂,數據流形成的防護罩暫時逼退觸手。
“這些觸手的生物電頻率和殘片共鳴!”林小滿扯開被觸手劃破的衣袖,手臂上浮現出與殘片相同的紋路,“它們在吸收我們的生命力,用來喚醒神殿裏的東西!”
神殿大門緩緩打開,內部的景象令三人瞳孔驟縮。巨大的青銅棺槨懸浮在由液態星光組成的池水中,棺蓋上雕刻著盤古開天辟地的場景,但細節卻與傳說大相徑庭——盤古手中的巨斧劈開的不是混沌,而是類似粒子對撞機的裝置,從裂縫中湧出的也不是天地,而是無數個平行宇宙。
“第三重,抉擇生死。”人魚的聲音在神殿中回蕩,“打開棺槨,你們將獲得重塑世界的力量,但也會釋放出足以毀滅所有平行宇宙的‘熵寂之力’;轉身離開,歸墟將永遠封閉,但你們的世界也將在三年後迎來末日。”
蘇硯握緊兩塊青銅殘片,殘片突然自動拚接,在空中投射出父親的全息影像。老人的麵容帶著從未有過的凝重:“孩子,記住,平衡不是靜止,而是動態的博弈。真正的答案,藏在混沌與秩序的夾縫中。”
此時,棺槨開始震動,液態星光泛起漣漪。陳默的機械眼檢測到異常:“棺內的能量正在突破臨界值,如果不及時處理,整個南海都會變成第二個封東嶺祭壇!”
林小滿突然抓起地質雷達,將其核心元件拆下:“或許我們可以用這個幹擾能量頻率!就像在封東嶺用鑽機製造能量對衝!”
蘇硯看著手中的殘片,想起父親最後的話。他將殘片嵌入神殿牆壁的凹槽,頓時整個空間開始扭曲重組。棺槨中的能量不再暴走,而是被引導著注入殘片,在牆壁上形成全新的星圖——那是融合了封東嶺與歸墟秘密的時空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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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星圖完全顯現的瞬間,人魚手中的玉匣全部裂開,七塊青銅殘片從海底深處升起,在空中組成完整的圓盤。圓盤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歸墟,蘇硯看到無數個平行世界在光芒中閃爍,每個世界都有不同的自己在做出不同的選擇。
“你們通過了試煉。”人魚的聲音中帶著讚歎,“這七塊殘片,是盤古開天時留下的‘道紋密鑰’,集齊它們,就能打開通往‘諸界核心’的大門。但要警告你們,那裏沉睡著比熵寂更可怕的存在——‘虛無之主’。”
歸墟開始震動,海水形成巨大的漩渦。蘇硯三人被光芒托起,朝著海麵上升。在離開前,他最後看了眼神殿中的青銅棺槨,發現棺蓋已經打開,裏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張泛黃的紙條漂浮在液態星光中,上麵寫著:“當七道殘片共鳴時,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回到考察船上,蘇硯將七塊殘片小心翼翼收好。陳默啟動船隻,林小滿則在分析從歸墟帶回的樣本。夜色中的南海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他們知道,集齊殘片隻是開始,前方等待著的,是關乎所有平行宇宙存亡的終極之戰。而在歸墟深處,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考察船的引擎在深海中發出沉悶的轟鳴,蘇硯將七塊青銅殘片嵌入特製的保管箱,箱內的量子鎖自動生成三百六十道加密程序。然而殘片剛被固定,箱壁上的防輻射塗層就開始滋滋作響,暗紫色的能量流順著縫隙滲出,在艙室地板上凝結成不斷變換的古老符文。
“這不對勁!”林小滿的手指在地質分析儀上飛速敲擊,屏幕上跳動的元素圖譜讓她瞳孔驟縮,“殘片釋放的不是常規能量,而是由暗物質、反物質和……某種尚未被定義的‘概念物質’混合而成。”她扯下防護手套,露出掌心浮現的細密紋路——那些紋路與殘片上的道紋如出一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至手腕。
陳默的機械眼突然迸發出刺目的紅光,他猛地扯開衣領,脖頸處同樣浮現出詭異的紋路。“是同化反應!”他的聲音帶著機械齒輪摩擦的銳響,“這些紋路在將我們的生物電場改寫成與殘片共振的頻率,就像……”
“就像把我們變成鑰匙的一部分。”蘇硯打斷他的話,父親筆記本裏的記載在腦海中翻湧。泛黃紙頁間夾著的舊照片突然自行燃燒,灰燼中浮現出血色字跡:“七鑰臨世,執匙者非神即魔,若不能掌控共鳴,便會淪為虛無的傀儡。”
船體突然劇烈震顫,聲呐係統傳來尖銳的警報。全息投影中,數百條銀白色巨蟒正從深海溝壑中遊出,它們的鱗片閃爍著金屬光澤,蛇瞳竟是兩枚旋轉的青銅古幣。當第一條巨蟒撞向船舷時,蘇硯看清了它腹部的紋路——那赫然是歸墟神殿中未完成的星圖。
“是守墟獸!”陳默的機械臂瞬間變形為加特林炮台,“它們的生物磁場與殘片共鳴頻率完全一致,應該是被激活的守護機製!”密集的炮火在水中炸開,卻隻見巨蟒的傷口處湧出銀色流體,轉眼便愈合如初。林小滿抓起改裝過的地質聲波槍,槍膛中裝填的是從歸墟帶回的發光珠體研磨而成的彈藥。
“試試這個!”她扣動扳機,三道聲波震蕩波呈品字形射出。觸碰到巨蟒的瞬間,銀白色鱗片開始龜裂,露出皮下蠕動的黑色脈絡。然而更多的守墟獸從四麵八方湧來,船身的防護罩能量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蘇硯突然想起歸墟人魚的警告,猛地打開保管箱。七塊殘片在戰鬥的強光中自動懸浮,彼此之間連接出金色的能量絲線,在空中勾勒出北鬥七星的形狀。當星圖完全成型的刹那,守墟獸們突然停止攻擊,齊刷刷低下頭顱,蛇瞳中的青銅古幣竟開始逆向旋轉。
“它們在傳遞信息!”林小滿將腦波連接器接入地質分析儀,屏幕上跳動的不再是數據,而是一幅幅快速閃現的畫麵:漆黑的深淵中,巨大的鎖鏈束縛著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十二座浮空島嶼環繞著燃燒的青銅祭壇;以及……父親穿著潛水服站在歸墟神殿前,手中捧著第七塊殘片。
最後一幅畫麵突然定格,父親的嘴唇無聲翕動,蘇硯通過讀唇術辨認出三個字:“諸界門”。
考察船的導航係統突然自動重啟,屏幕上跳出一個從未見過的星圖坐標。陳默的機械手指在空中劃過,調取星圖數據庫進行比對:“這個位置不在任何已知星係,甚至……不在我們認知的三維空間內。”他放大坐標細節,那裏星係著一個由無數同心圓組成的複雜圖騰,中心位置是個不斷吞噬光線的黑色漩渦。
林小滿的地質雷達突然發出刺耳長鳴,雷達波掃描到的不是實體物質,而是一團正在緩慢擴張的“認知空白區”。“就像有什麽東西在現實中撕開了裂縫,”她的聲音發顫,“所有探測數據進去就消失,就像……從未存在過。”
殘片組成的北鬥星圖開始旋轉,每顆星點都射出光束連接到船載電腦。當最後一道光束完成對接,船艙的全息投影自動切換成古老的星象沙盤。十二條銀色光帶從沙盤中心延伸而出,分別指向十二個不同的方向——每個方向的盡頭,都懸浮著與歸墟神殿相似的青銅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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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諸界,對應十二地支,”蘇硯撫摸著保管箱邊緣新出現的浮雕,那些圖案竟與沙盤完全一致,“歸墟是打開諸界的鑰匙,而我們要在虛無之主蘇醒前,找到其餘六把鑰匙。”他的目光落在父親照片的灰燼上,那裏不知何時多了行用血寫的提示:“鑰匙藏於文明的倒影,真相隱於悖論的中心。”
船體下方傳來金屬摩擦的巨響,一隻遮天蔽日的機械巨手從深海中升起。巨手的關節處鑲嵌著發光的青銅齒輪,掌心托著座懸浮的島嶼。島嶼上矗立著巨大的方尖碑,碑身刻滿正在流淌的液態文字,那些文字落入海中便化作遊魚,而遊魚的鱗片上又浮現出新的文字。
“是第一座祭壇!”陳默的機械眼瘋狂解析方尖碑上的信息,“這些文字在不斷自我否定又重建,是種反邏輯的加密方式。但我檢測到……”他突然頓住,瞳孔中的數據流瘋狂閃爍,“碑頂的能量反應,和封東嶺祭壇啟動前的紅球完全一致。”
蘇硯握緊殘片組成的北鬥星圖,星圖突然化作流光沒入他的掌心。當他的手掌按在方尖碑上的瞬間,液態文字全部凝固,露出隱藏在下方的凹槽——那形狀,恰好與第二塊殘片吻合。
島嶼開始劇烈震動,方尖碑裂開縫隙,從中飄出個水晶棺槨。棺中沉睡著個身著現代宇航服的人,胸口的銘牌刻著“蘇建國”三個小字——那正是蘇硯失蹤的父親。然而當蘇硯試圖觸碰棺槨時,水晶表麵突然泛起漣漪,父親的影像在棺中睜開眼睛,卻說出了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話語:“別相信我的任何記憶,我是虛無之主的第一道防線。”
棺槨炸裂的刹那,無數黑色觸手從裂縫中湧出。這些觸手不再是生物形態,而是由密密麻麻的文字組成,每個文字都在發出不同語言的尖叫。林小滿舉起聲波槍,卻發現子彈穿過觸手後,竟在空中分解成新的文字;陳默的激光切割器切開的傷口處,立刻生長出更多的觸手。
“這些是概念具象化!”蘇硯想起殘片蘊含的“概念物質”,將北鬥星圖的力量注入短刀,“必須找到它們的核心定義!”他揮刀斬向最粗壯的觸手,刀刃觸及的瞬間,那些文字突然組成“恐懼”二字。當短刀劈開這兩個字,整條觸手轟然崩塌。
戰鬥正酣時,天空突然降下血雨。血滴落在海麵,化作無數正在沉沒的船隻幻影,每艘船上都站著不同時代的船員,他們舉著與殘片相似的青銅器,麵容扭曲地重複著同一句話:“諸界核心是謊言,虛無才是永恒的歸宿。”
陳默的機械心髒突然發出警報,他扯開胸前的裝甲,露出裏麵布滿裂紋的能量核心。“我的認知防禦係統在崩潰,”他的聲音開始失真,“這些幻象在篡改我的底層邏輯!”林小滿的地質雷達突然自動變形,變成把刻滿甲骨文的青銅劍,劍柄處纏著的紅繩上,係著枚與守墟獸蛇瞳相同的青銅古幣。
蘇硯感覺體內的殘片力量開始不受控製,那些蔓延在皮膚上的紋路如同活物般鑽進血管。當他的視線逐漸被黑暗吞噬前,看到父親的影像在虛空中微笑,嘴唇無聲說出:“去悖論的中心,那裏藏著對抗虛無的真正力量——文明的‘不可能’。”
深海中,第二塊殘片在方尖碑的凹槽裏發出嗡鳴,與蘇硯體內的力量產生共鳴。而在更遙遠的時空裂縫中,虛無之主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它的身體由無數個“未被定義的概念”組成,每一個概念都在吞噬周圍的現實。十二座祭壇的位置正在星圖上逐個亮起,等待著執匙者的到來,也等待著虛無與存在的最終對決。
血雨衝刷著甲板,蘇硯強撐著站起,體內的青銅殘片力量如沸騰的岩漿般四處奔湧。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他六塊殘片的方位,那些方位在他腦海中勾勒出一個超越三維空間的複雜幾何圖形,每個節點都散發著危險而誘人的氣息。
陳默單膝跪地,雙手抱頭,機械眼閃爍著不穩定的紅光。他的機械義肢不受控製地抽搐,在甲板上劃出淩亂的刻痕。“不行...我的思維防禦程序正在被瓦解...”他艱難地吐出字句,額頭上青筋暴起。
林小滿握緊突然變成青銅劍的地質雷達,劍身傳來的震顫讓她的手臂發麻。她注意到那些由文字構成的觸手雖然不斷重生,但每當它們靠近父親的棺槨殘骸時,就會發出刺耳的尖嘯並迅速 retreat。“這些觸手似乎在害怕某種東西!”她大聲喊道,試圖蓋過周圍混亂的聲響。
蘇硯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體內殘片的共鳴。他想起父親最後的提示——“文明的‘不可能’”。突然,他意識到那些幻象和觸手所代表的,正是文明在發展過程中所否定的“不可能”之事:人類曾認為飛行是不可能的,認為穿越時空是不可能的,認為與外星文明交流是不可能的...而現在,這些“不可能”正在被虛無之主具象化,用來摧毀他們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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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蘇硯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要利用文明的‘不可能’來對抗它!陳默,你能調出人類文明史上所有被認為‘不可能’的發明和理論嗎?”
陳默咬緊牙關,強忍著思維被侵蝕的痛苦,將機械手臂接入船載電腦。全息投影中瞬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資料:達芬奇的飛行器手稿、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推導過程、人類第一次登月的影像...這些資料在空中盤旋,逐漸凝聚成一個發光的球體。
林小滿揮舞著青銅劍,將靠近的觸手一一斬斷。每當劍刃觸及觸手,劍身的甲骨文就會發出光芒,短暫地抑製觸手的再生。她突然注意到,那些被斬斷的觸手殘骸在接觸到發光球體時,竟開始分解消散。
“就是現在!”蘇硯將體內的殘片力量注入發光球體,球體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黑色觸手紛紛灰飛煙滅,天空中的血雨也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方尖碑上的液態文字重新開始流動,這次它們組成了一幅新的地圖,指向了下一個祭壇的位置——在一片被稱為“迷霧之海”的神秘區域。
當光芒散去,蘇硯三人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空間。四周是翻滾的紫色雲霧,腳下是透明的能量平台,遠處隱約可見一座懸浮的島嶼,島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沙漏狀祭壇。祭壇的沙子呈現出詭異的黑色,每一粒沙子都似乎蘊含著一個小小的宇宙。
“根據我的掃描,這座祭壇與時間法則有關。”陳默恢複了部分控製,機械眼重新開始運轉,“那些黑色沙子可能是凝固的時間顆粒,而祭壇的運轉正在影響周圍的時間流速。”
他們小心翼翼地踏上能量平台,朝著島嶼前進。然而,剛走了幾步,蘇硯就感覺時間的流速變得異常緩慢。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粘稠的液體中進行,林小滿揮舞的青銅劍也在空中劃出長長的殘影。
“小心!時間在這裏被扭曲了!”陳默的聲音變得悠長而緩慢。他的機械手臂迅速變形,變成一個類似羅盤的裝置,“我來調整我們的時間頻率,盡量與這裏同步。”
就在此時,雲霧中突然出現了無數個虛影。這些虛影都是他們三人,但來自不同的時間線:有年輕的、年老的,有受傷的、勝利的,甚至還有已經死亡的。這些虛影開始互相攻擊,整個空間陷入了混亂的時間戰爭。
蘇硯看著眼前與自己戰鬥的“未來的自己”,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他意識到,這些虛影是祭壇製造的時間幻象,目的是讓他們陷入自我懷疑和內鬥。
“別被幻象迷惑!”蘇硯大聲喊道,“我們的目標是找到下一塊殘片,解開諸界的秘密!”他揮舞著注入殘片力量的短刀,斬向逼近的虛影。每斬出一刀,就有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虛影在光芒中消散。
林小滿則用青銅劍畫出古老的符文,符文在空中燃燒,形成一個保護罩,將那些試圖攻擊他們的時間幻象擋在外麵。陳默一邊調整時間頻率,一邊用機械手臂發射能量波,幹擾祭壇的運轉。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他們終於突破了幻象的包圍,來到了沙漏祭壇前。祭壇底部有一個巨大的凹槽,形狀與第二塊殘片並不完全吻合,但蘇硯能感覺到殘片在他體內躁動,似乎在渴望與祭壇共鳴。
“這裏的時間法則太複雜了,”陳默分析道,“如果強行插入殘片,可能會引發時間風暴,將我們永遠困在這裏。”
林小滿仔細觀察祭壇上的紋路,發現這些紋路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時間謎題。“我想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她指著祭壇上的一處凹陷,“我們需要按照特定的時間順序激活這些節點,才能打開真正的凹槽。”
蘇硯、陳默和林小滿開始合作破解時間謎題。蘇硯憑借對古老文明的了解,解讀祭壇上的符號;陳默用機械眼分析時間波動,找出正確的順序;林小滿則用青銅劍作為導體,注入能量激活節點。
隨著一個個節點被激活,祭壇開始發出低沉的轟鳴。沙漏中的黑色沙子開始逆向流動,整個祭壇逐漸變形,最終露出了與第二塊殘片完全契合的凹槽。
當蘇硯將殘片插入凹槽的瞬間,祭壇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中,他看到了許多破碎的時間片段:有恐龍時代的地球,有未來的星際城市,還有一些無法辨認的奇異世界。這些時間片段在光芒中碰撞、融合,形成了一幅全新的宇宙圖景。
然而,光芒中也隱藏著危險。虛無之主的觸手再次出現,這次它們裹挾著時間的力量,每一根觸手都能扭曲周圍的時空。蘇硯三人不得不一邊抵禦觸手的攻擊,一邊維持祭壇的穩定。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陳默大喊道,“我的能量核心快支撐不住了!”
林小滿突然發現祭壇頂部出現了一個傳送門,傳送門中閃爍著與下一個祭壇位置相關的星圖。“就是那裏!”她指著傳送門,“我們得趕緊通過!”
蘇硯集中所有力量,將殘片的力量與祭壇的時間能量結合,形成一道強大的能量屏障,暫時擋住了虛無之主的觸手。陳默和林小滿趁機衝向傳送門,蘇硯則在最後一刻轉身,對著祭壇射出一道能量波,徹底摧毀了祭壇的核心。
隨著祭壇的崩塌,他們三人被吸入傳送門。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充滿機械與魔法的奇異世界。這裏的天空中漂浮著巨大的齒輪,地麵上生長著會發光的魔法植物,遠處的山脈竟是由水晶和金屬混合而成。
在這個世界的中央,矗立著第三座祭壇。這座祭壇的外觀像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與機械裝置的結合體,四周環繞著許多正在忙碌的機械生命體和魔法師。這些生命體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危險的實驗,他們的目標,正是祭壇中央的第三塊青銅殘片。
蘇硯三人意識到,他們不僅要麵對虛無之主的阻撓,還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找到獲取殘片的方法。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虛無之主正在凝聚更強大的力量,準備給他們帶來一場更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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