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6章 北地尋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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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湄公河霧氣裹著硝煙味道,白景明趴在腐爛的芭蕉葉堆裏,望遠鏡目鏡被水汽蒙了層白霧。對岸山坡上緬軍士兵正在拖拽一具屍體,那人灰藍色中山裝沾滿泥土,後腦勺炸開的血花混著腦漿糊在竹籬笆上。
"景明哥,是老王!"身後傳來顫抖的低語。新兵蛋子阿貴攥著56式衝鋒槍,槍管在枯葉堆裏蹭出沙沙響。白景明反手按住他肩膀,迷彩服下的肌肉繃緊如弓弦。三天前老王帶著羅盤單獨去探點,沒想到竟落得橫屍異國的下場。
望遠鏡緩緩掃過緬軍臨時營地,六頂軍綠色帳篷圍成半圓,中央火堆裏還在劈啪炸響的木柴上串著野豬肉。白景明瞳孔猛地收縮——東北角帳篷外,半截生鏽的青銅鼎正斜倚在彈藥箱旁,鼎耳上盤著的夔龍紋在火光中泛著詭異幽光。
"那是商周時期的青銅鼎,"白景明喉結滾動,聲音壓得比風聲還低,"至少值三輛東風大卡。"他從戰術背心裏摸出張泛黃的軍用地圖,指腹撫過上麵紅鉛筆標注的等高線。這片三角區域在地圖上標記著"危險區",但此刻在白景明眼中,那些密密麻麻的等高線分明勾勒出了"龍脊"的輪廓。
作為越戰老兵,白景明在亞熱帶叢林裏摸爬滾打了八年。退伍後偶然結識了"北派"盜墓圈的前輩,發現自己在戰場上培養出的方向感和觀察力,竟與尋龍點穴的本事不謀而合。他熟讀《撼龍經》,能僅憑星鬥方位判斷墓穴走向,更練出了鐵口直斷的本事——看人麵相能斷生死,摸土層能辨年代。
此刻借著月光,他凝視著山坡西側那片異常茂盛的竹林。竹葉無風自動,隱隱透出一股肅殺之氣。白景明從腰間摸出羅盤,天池內的磁針瘋狂轉動,最終指向西北方位。他突然想起三天前老王臨走時說的話:"那座山的走勢像隻蟄伏的白虎,若是找到虎眼......"
"阿貴,去把蛇皮袋拿來。"白景明解開戰術背心,露出纏在腰間的c4炸藥。阿貴瞪大了眼睛:"景明哥,咱們就兩個人,這可是緬軍營地!"
"記住,"白景明將炸藥塞進蛇皮袋,又抓起兩枚手榴彈,"他們守的不是普通青銅器。那座山的龍脈被截斷,青銅鼎鎮壓的是凶穴。再晚兩天,屍氣聚滿,方圓十裏都得遭殃。"他扯開迷彩服領口,露出鎖骨下方的朱砂痣——那是祖傳的"尋龍痣",每當附近有大墓現世,便會隱隱發燙。
夜幕深沉,白景明和阿貴沿著溪流匍匐前進。對岸營地傳來醉醺醺的歌聲,夾雜著槍托砸在酒桶上的悶響。白景明突然抓住阿貴腳踝,指向溪邊露出半截的青石板。月光下,石板邊緣刻著的饕餮紋與青銅鼎上的紋飾如出一轍。
"墓道入口就在下遊。"白景明將工兵鏟插進泥地,鏟柄傳來細微震動。他閉上眼睛,耳邊仿佛響起師父臨終前的教誨:"龍脈遇水則活,遇煞則僵。若有青銅器鎮於水口,必是大凶之墓。"
當他們摸到下遊百米處時,腐爛的水草間露出半扇石門。白景明用匕首撬開青苔,門楣上的篆書"永鎮玄陰"赫然在目。他深吸一口氣,從背包裏取出洛陽鏟。鏟頭帶出的泥土呈暗紅色,混雜著碎骨和碳化的絲綢。
"漢代王侯墓,"白景明用手指撚起泥土,湊近鼻尖輕嗅,"至少被盜過三次,但主墓室應該還在。"他將羅盤平放在石門上,指針突然逆時針旋轉了九十度,天池內的水麵泛起詭異漣漪。
阿貴突然抓住他胳膊:"景明哥,營地那邊有動靜!"白景明抬頭望去,隻見幾束探照燈的光束劃破夜空,緬軍士兵正朝著竹林方向集結。他心中暗叫不好——定是青銅鼎鎮壓的屍氣外泄,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炸開石門,動作要快!"白景明將炸藥貼在門縫處,扯出導火索。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石門轟然倒塌,一股腥甜的腐臭撲麵而來。阿貴舉起手電筒,光柱所及之處,甬道兩側的壁畫正在剝落,畫中披甲的士兵眼瞳竟是紅色的。
白景明摸出黑驢蹄子握在手中,沿著潮濕的台階往下走。台階兩側每隔三丈便有一盞長明燈,燈油早已幹涸,但燈芯仍在幽幽燃燒。當他們走到第三十七級台階時,腳下的青磚突然發出"哢嗒"輕響。
"別動!"白景明猛地將阿貴撲倒在地。三支弩箭擦著頭頂飛過,釘入後方石壁發出"嗡嗡"震顫。他掏出懷中的青銅卦牌,卦象顯示為"困龍局"——這墓道裏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甬道盡頭是道朱漆大門,門上鑲嵌的銅釘已鏽跡斑斑。白景明將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聽見門後傳來水流聲。他從背包裏取出自製的液壓鉗,鉗口咬住門閂的瞬間,整座墓室突然劇烈搖晃。
"不好!"白景明臉色驟變,"青銅鼎被移動了,屍氣衝破封印!"話音未落,朱漆大門轟然洞開,一股黑色霧氣撲麵而來。阿貴手中的手電筒在霧氣中照出詭異的輪廓——數十具身著漢代軍服的幹屍正從霧氣中緩緩走出,他們的眼睛泛著幽綠的光芒,指甲長如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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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明迅速掏出糯米灑向幹屍,同時扯出腰間的工兵鏟。糯米接觸到幹屍的瞬間發出"滋滋"聲響,騰起陣陣白煙。但這些幹屍仿佛不知疼痛,依舊張牙舞爪地撲來。阿貴顫抖著扣動扳機,子彈打在幹屍身上隻濺起火星。
"打眉心!"白景明大喝一聲,工兵鏟劃出半道寒光,將最近的幹屍頭顱削落。腐臭的黑血噴濺在石壁上,竟腐蝕出一個個深坑。他餘光瞥見墓室中央的青銅棺槨,棺蓋縫隙中滲出的黑色液體正順著地麵蔓延。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更多幹屍從裂縫中爬出。白景明摸到腰間的手榴彈,卻聽見頭頂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抬頭望去,隻見緬軍士兵已經炸開墓道頂部,幾支ak47的槍口正對準他們。
"放下武器!"為首的緬軍軍官用蹩腳的中文喊道,"你們是盜墓賊!"他身後士兵扛著的正是那尊青銅鼎,鼎身的夔龍紋此刻仿佛活了過來,在燈光下扭曲蠕動。
白景明與阿貴對視一眼,同時將手榴彈拉環咬開。在爆炸聲響起的瞬間,他瞥見青銅棺槨緩緩開啟,一道黑影從中坐起,那黑影的麵容竟與羅盤天池中的倒影重疊......
爆炸的氣浪掀翻了三名緬軍士兵,白景明趁機拽著阿貴滾進墓室角落的凹槽。碎石如雨點般砸落,混著幹屍的碎骨在地麵炸開黑色血霧。頭頂的緬軍開始瘋狂掃射,子彈在石壁上迸濺出火星,卻意外擊中了正在爬出裂縫的幹屍群。
“往棺槨方向!”白景明抹了把臉上的血汙,扯著阿貴的衣領衝進硝煙。青銅棺槨已經完全敞開,裏麵的黑影正緩緩起身,身上纏繞的金絲殮服在黑血浸泡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更駭人的是,黑影胸口赫然嵌著一塊與青銅鼎紋飾相同的玉璧,玉璧邊緣滲出的黑氣正與幹屍群的腐氣相融。
阿貴突然指著棺槨後方的石壁尖叫:“景明哥!壁畫動了!”白景明轉頭望去,原本剝落的壁畫竟如活物般扭曲重組,顯現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數千名士兵被活埋在山體中,而中央祭壇上,祭司將玉璧嵌入棺中屍身胸口,山體瞬間裂開巨大縫隙,黑色霧氣衝天而起。
“這是鎮魂局!”白景明瞳孔驟縮,“玉璧鎮壓著屍山怨氣,青銅鼎是局眼!”他話音未落,緬軍軍官已經踹開碎石衝了進來,槍口直指白景明眉心:“交出摸金符,不然現在就送你們下地獄!”
軍官身後,扛著青銅鼎的士兵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鼎身夔龍紋猛地凸起,化作兩條青銅巨蟒纏住他的脖頸。其他緬軍驚恐地對著巨蟒開槍,子彈卻穿過蟒身毫無作用。白景明趁機甩出黑驢蹄子砸向軍官手腕,同時一個側滾抓住了掉在地上的洛陽鏟。
墓室突然劇烈震動,裂縫從棺槨向四周蔓延。阿貴腳下一滑險些墜入裂縫,白景明反手抓住他腰帶,卻瞥見裂縫深處閃爍著密密麻麻的綠點——那是無數雙幽綠的眼睛!
“快往墓道跑!”白景明將阿貴猛地推向甬道,自己轉身用洛陽鏟抵住正在爬出裂縫的巨型蜈蚣。這隻蜈蚣足有兩人長,甲殼泛著金屬光澤,口器開合間噴出腐蝕性毒液。白景明險之又險地躲開毒液,鏟刃卻被甲殼彈開,虎口震得發麻。
就在這時,棺槨中的黑影突然發出尖嘯,聲波震得眾人耳膜出血。緬軍士兵們紛紛丟下武器捂住耳朵,巨型蜈蚣也仿佛受到召喚,放棄攻擊轉向黑影。白景明趁機衝向青銅鼎,此刻鼎耳上的夔龍紋已經完全活過來,兩條巨蟒正試圖將玉璧從黑影胸口扯出。
“阿貴!用炸藥炸鼎耳!”白景明大喊著撲向鼎身,雙手死死按住不斷扭動的夔龍紋。阿貴顫抖著摸出c4炸藥,卻在即將靠近時被突然竄出的幹屍撲倒。炸藥包滾落在地,引信正在倒計時。
千鈞一發之際,白景明瞥見壁畫上祭司的手勢——左手結印,右手持劍刺向玉璧。他咬牙扯下脖子上的朱砂痣吊墜,這是他祖傳的尋龍法器,此刻竟在掌心發燙。白景明將吊墜狠狠刺入玉璧,同時大喝:“破!”
玉璧轟然炸裂,黑影發出淒厲慘叫,化作一團黑霧消散。青銅鼎失去力量支撐,夔龍紋重新變回紋飾,鼎身卻開始滲出黑色液體。白景明顧不上查看傷勢,拽起阿貴就往墓道狂奔:“鼎毀了,整個墓室要塌!”
兩人剛衝出墓道,身後就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白景明回頭望去,整座山體正在崩塌,無數幹屍和怪物被掩埋在土石之下。緬軍營地早已人去樓空,隻有那尊青銅鼎歪斜地躺在廢墟中,夔龍紋黯淡無光。
“景明哥,你受傷了!”阿貴指著白景明滲血的左肩。白景明低頭一看,原來被巨型蜈蚣的毒爪劃傷,傷口已經發黑。他強忍著劇痛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敷上:“先離開這裏,這地方邪乎得很。”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叢林中跋涉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時分才找到一處廢棄的寮屋。白景明靠在斷牆上喘息,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突然想起師父說過的話:“盜墓者,盜的是天機,破的是因果。若遇鎮魂局,寧可葬身其中,也不可壞了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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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哥,那玉璧......”阿貴欲言又止。白景明從懷中掏出半塊玉璧殘片——這是他刺向玉璧時崩落的。殘片上的紋路在晨光下閃爍,隱約組成了北鬥七星的圖案。
“這不是普通的鎮魂局,”白景明將殘片貼近胸口,“北鬥七星主死,這玉璧鎮壓的根本不是怨氣,而是......”他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阿貴臉色驟變:“是緬軍!他們追來了!”白景明扶著牆勉強起身,從背包裏摸出最後一支信號彈。寮屋後方是陡峭的懸崖,下方傳來湍急的河流聲。
“把裝備都扔掉,輕裝跳崖。”白景明扯掉染血的繃帶,“這玉璧殘片,或許能解開北派盜墓圈最大的秘密。”他抬頭望向天空,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攪碎雲層,機腹下的重機槍泛著冰冷的光澤。
阿貴咬咬牙,將背包扔進火堆:“景明哥,我信你!”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轉身衝向懸崖。在墜落的瞬間,白景明握緊玉璧殘片,眼前浮現出師父臨終前的畫麵——老人指著牆上的《山河輿圖》,蒼老的聲音仿佛在耳邊回響:“記住,境外有座‘九星連珠’的大墓,藏著能顛覆盜墓界的東西......”
河水撲麵而來的瞬間,白景明感到玉璧殘片在懷中發燙,北鬥七星的紋路竟開始發光。而在他們墜落的懸崖上方,緬軍直升機上的士兵正舉著望遠鏡觀察,其中一人脖頸處赫然紋著與青銅鼎相同的夔龍圖案......
兩人在湍急的河流中沉浮,白景明死死護著玉璧殘片,阿貴則抓住一根浮木。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被衝到一處淺灘。白景明渾身濕透地爬上岸,發現玉璧殘片上的北鬥七星圖案竟與頭頂的星空完全重合。
“景明哥,你看!”阿貴突然指向遠處。月光下,一座巨大的石牌坊若隱若現,牌坊上雕刻的不是傳統的龍鳳,而是九顆星辰圍繞著一具青銅棺槨。白景明瞳孔驟縮,這場景與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畫麵一模一樣——那是師父臨終前托付給他的終極秘密,也是北派盜墓圈諱莫如深的“九星連珠”大墓。
就在這時,玉璧殘片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天空中劃過九道流星,分別墜落在石牌坊的九個方位。白景明攥緊殘片,傷口的疼痛早已被興奮取代:“阿貴,準備好家夥,咱們要揭開一個千年之謎了。”
而在他們身後的叢林深處,那名紋著夔龍的緬軍士兵正對著衛星電話低語:“目標出現,九星連珠墓現世......”夜色中,無數綠色光點在草叢中閃爍,仿佛有無數雙眼睛正在注視著這一切。
潮濕的夜風卷著腐葉掠過石牌坊,白景明蹲下身,指尖撫過地麵凸起的北鬥紋路。這些嵌在青石板裏的星圖並非簡單裝飾,每道溝壑都藏著機關的觸發點。他從背包夾層摸出師父遺留的《尋龍密卷》,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殘破的輿圖,與眼前石牌坊的布局竟完全吻合。
"九星連珠墓,取北鬥七星為樞,兩儀星位為眼。"白景明喃喃自語,將玉璧殘片嵌入牌坊基座的凹槽。刹那間,整座石坊亮起幽藍熒光,北鬥七星紋路上緩緩升起九座青銅燈台,每座燈台上都盤踞著形態各異的鎮墓獸。
阿貴握緊工兵鏟,突然指著天空驚呼:"景明哥!星星在動!"隻見北鬥七星的方位正在詭異地偏移,原本明亮的星軌逐漸扭曲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白景明猛地扯住阿貴往後退,青銅燈台驟然噴出青色火焰,照亮了牌坊背麵的血紅色銘文——"入此門者,斷七情,絕六欲"。
"這不是普通墓穴,是座活人祭的陣眼。"白景明的聲音在火焰爆裂聲中顯得格外冷靜。他注意到青銅燈台上的鎮墓獸分別對應著九種死法:剜目、割舌、斷肢......當第七盞燈台亮起時,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無數青銅鎖鏈破土而出,纏繞在兩人腳踝上。
阿貴驚恐地掙紮,卻發現鎖鏈越勒越緊:"景明哥!這鏈子有古怪!"白景明迅速掏出匕首劃向鎖鏈,刀鋒卻在接觸的瞬間迸出火星。他突然想起密卷中的記載,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鎖鏈上。詭異的是,沾染鮮血的青銅竟開始融化,散發出刺鼻的硫磺味。
"血能破陣,但我們時間不多了。"白景明拉著阿貴衝向牌坊中央。當最後一盞燈台燃起時,整座山體開始轟鳴,石坊緩緩升起,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洞。洞內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誦經聲,像是無數人在同時念誦往生咒。
他們順著藤蔓滑入洞穴,手電筒的光束掃過洞壁,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人像。這些人像的表情凝固在極度驚恐的瞬間,眼眶裏被塞滿了黑色的石頭。白景明用洛陽鏟敲下一塊黑石,石頭落地的瞬間裂成兩半,裏麵竟蜷著一隻指甲蓋大小的屍蟞。
"陰魂石,專門鎮壓厲鬼的東西。"白景明臉色凝重,將黑石揣進懷裏,"這裏鎮壓的根本不是屍體,是魂魄。"話音未落,洞穴深處突然傳來女人的淒厲笑聲,無數黑色發絲從岩壁縫隙中鑽出,纏住了阿貴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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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明立即掏出糯米灑向發絲,卻見那些黑發遇米反而更加瘋狂。他猛然想起師父說過的話:"至陰之地,糯米無用。"迅速從背包裏摸出墨鬥,將浸過黑狗血的墨線纏在阿貴身上。黑發接觸墨線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尖叫,縮回岩壁中消失不見。
兩人繼續前行,來到一處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擺放著九具水晶棺槨,棺中躺著的竟是九名身著現代服飾的女子。她們麵容栩栩如生,胸口都插著刻有星紋的青銅匕首。白景明湊近觀察,發現棺底刻著生辰八字——這些女子竟是近十年在邊境失蹤的年輕女性。
"九星連珠,需要活人獻祭。"白景明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們被選中不是偶然,是有人在故意收集屬陰的生辰八字。"阿貴突然指著祭壇後方的暗門:"景明哥,那裏有光!"
暗門後是條狹窄的甬道,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珠,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甬道盡頭傳來流水聲,白景明舉起手電筒,光束所及之處,一座懸浮在血池上的青銅棺槨緩緩轉動。棺槨四周環繞著九條青銅龍,龍嘴中不斷吐出黑霧,與血池中的血水交融。
"那是......九龍抬屍棺!"白景明瞳孔驟縮。這種傳說中的葬製隻有在極陰之地才能使用,九條龍象征著九重天,專門用來鎮壓逆天改命的邪物。他剛要邁步,腳下的地磚突然翻轉,露出密密麻麻的尖刺。阿貴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兩人堪堪避開致命陷阱。
就在這時,甬道兩側的牆壁突然打開,湧出數百隻鐵甲屍蟞。這些屍蟞的外殼堅硬如鐵,普通武器根本無法傷害。白景明迅速點燃隨身攜帶的雄黃粉,形成一道火牆暫時阻擋屍蟞。但他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必須盡快找到破解九龍抬屍棺的方法。
阿貴突然指著血池邊緣的石碑:"景明哥,上麵有字!"白景明衝過去,借著火光看清碑文:"九星歸位,魂魄入棺;若破此局,需斷心蓮。"他皺眉思索,突然想起在祭壇看到的水晶棺槨——那些女子胸口的青銅匕首,形狀不正是蓮花的模樣?
"阿貴,我們得回去取匕首!"白景明話音未落,血池突然沸騰,九條青銅龍同時發出怒吼。棺槨緩緩打開,一個身穿明代官服的身影從中坐起,他的麵容竟與白景明背包裏的家族畫像一模一樣!
白景明感覺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那畫像上畫的是他失蹤多年的祖父!祖父睜開眼睛,瞳孔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嘴裏念念有詞:"九魂歸位,逆天改命......"話音未落,整座墓室開始劇烈搖晃,青銅龍脫離棺槨,朝著兩人撲來。
阿貴慌亂中扣動扳機,子彈打在青銅龍身上卻被彈回。白景明突然想起玉璧殘片,將其高舉過頭頂:"北鬥在上,開我生路!"玉璧殘片發出耀眼光芒,與天空中扭曲的星軌產生共鳴。九條青銅龍在光芒中停滯了瞬間,白景明抓住機會,拉著阿貴衝向甬道。
他們跌跌撞撞地跑回祭壇,白景明從最近的水晶棺中拔出青銅匕首。當匕首離開棺槨的瞬間,裏麵的女子化作飛灰。他握緊匕首,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力量順著手臂蔓延。
再次回到血池邊,祖父已經站在青銅棺槨前,周圍環繞著黑色霧氣。"景明,你終究還是來了。"祖父的聲音像是從九幽之地傳來,"把玉璧和匕首給我,完成九星連珠,我們白家就能永生!"
白景明看著祖父扭曲的麵容,想起家族世代相傳的訓誡:"盜亦有道,不可逆天。"他舉起匕首,大聲喊道:"祖父,你已經走火入魔了!這座墓鎮壓的是你用活人獻祭的罪孽!"
祖父發出刺耳的笑聲,九條青銅龍再次發動攻擊。白景明將玉璧殘片嵌入匕首凹槽,頓時匕首爆發出璀璨光芒。他揮舞匕首,光芒所到之處,青銅龍紛紛碎裂。當最後一條龍消散時,祖父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開始透明化。
"不!我不甘心......"祖父的聲音漸漸微弱,"你以為阻止了我,就能高枕無憂?境外的盜墓勢力......"話音未落,祖父徹底消失在光芒中。
墓室開始劇烈崩塌,白景明拉著阿貴衝向出口。在即將離開的瞬間,他回頭望向正在毀滅的祭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祖父臨終前的話讓他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境外的盜墓世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當他們狼狽地爬出墓穴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白景明看著手中的玉璧殘片和青銅匕首,上麵的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阿貴喘著粗氣問:"景明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白景明望向遠方連綿的山脈,眼神堅定:"回北派。這次境外之行,揭開的秘密太多了。我們得把這些東西交給師門,還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晨光中,而在他們身後的山林裏,一雙雙幽綠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閃爍。某個神秘組織的據點內,紋著夔龍的男子放下望遠鏡,對著對講機冷笑:"白景明,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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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傾盆而下,白景明和阿貴渾身濕透地站在北派山門的青石板前。朱漆大門上的銅釘在雨幕中泛著冷光,門楣上"尋龍問穴,盜亦有道"的鎏金匾額被雨水衝刷得愈發醒目。白景明抬手扣響銅環,三聲重響穿透雨幕,驚起簷角棲息的夜梟。
"誰?"門內傳來蒼老的喝問。
"晚輩白景明,有急事求見掌門。"白景明抹去臉上雨水,將玉璧殘片貼在門縫處。片刻後,門栓響動,八旬高齡的玄清道長拄著龍頭拐杖出現在門口,渾濁的瞳孔突然收縮——他看到白景明掌心那抹北鬥七星的紋路,正是北派失傳已久的"七星引龍令"。
密室中,九盞長明燈將氣氛襯得詭譎。玄清道長顫抖著接過玉璧殘片,枯槁的手指撫過上麵的星紋:"七十年了...當年你祖父帶著半塊玉璧消失在境外,沒想到..."他突然劇烈咳嗽,暗紅的血跡濺在道袍上。
白景明連忙扶住老人:"道長,這玉璧與九星連珠墓有關。祖父他...已經..."他將境外的經曆娓娓道來,當說到九龍抬屍棺和那些現代女子的獻祭時,密室裏的溫度驟然下降,長明燈的火苗竟變成了幽藍色。
"逆天改命之術!"玄清道長猛地拍案,震得桌上的羅盤劇烈旋轉,"當年你祖父就是癡迷此術,妄圖用活人魂魄重塑龍脈!他帶走的半塊玉璧,是開啟終極秘寶的鑰匙..."
話音未落,密室頂部突然傳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白景明警覺地拽著阿貴滾向角落,三支淬毒的弩箭擦著鼻尖釘入地麵,箭尾綁著的布條上用血書寫著"交出玉璧"。玄清道長怒目圓睜,從供桌下抽出鏽跡斑斑的桃木劍:"是境外的"鬼麵盟"!他們覬覦北派秘寶已久!"
山門外,暴雨中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白景明透過氣窗望去,隻見數百名蒙著青銅鬼麵的人將山門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彎刀在閃電中泛著幽綠的光——那是淬了屍毒的兵器。為首的鬼麵人舉起一塊完整的玉璧,上麵的北鬥七星紋路與白景明的殘片完美契合。
"白景明!"鬼麵人的聲音經過特殊裝置處理,顯得陰森可怖,"交出殘片,饒你北派全屍!你以為你祖父真是死於墓穴機關?實話告訴你,是我們在九龍抬屍棺裏下了噬魂咒!"
白景明隻覺渾身血液凝固。阿貴憤怒地舉起槍,卻被玄清道長按住:"不可!他們布下了"萬鬼噬魂陣",子彈隻會激怒陣中的厲鬼!"老人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鎮邪錄》,翻到夾著紅繩的那頁:"破陣需用"七星鎮魂燈",但燈油..."他突然劇烈咳嗽,說不出話。
白景明立刻會意。北派祖傳的七星鎮魂燈,需要用直係血脈的心頭血作引。他毫不猶豫地拿起匕首劃開手腕,鮮血滴入密室角落塵封的青銅燈盞。當第七滴血落下時,七盞鎮魂燈同時亮起,金色光芒驅散了室內的陰氣。
鬼麵盟的人顯然察覺到了異常,開始用炸藥轟擊山門。白景明將玉璧殘片嵌入鎮魂燈的凹槽,燈身突然浮現出古老的陣紋。玄清道長強撐著起身,咬破指尖在燈盞上畫下符咒:"景明,帶著阿貴從密道走!去昆侖山找你師叔,他知道終極秘寶的下落!"
"不!我不能丟下北派!"白景明剛要反駁,玄清道長已經揮動桃木劍衝向門外。爆炸聲中,老人的道袍被氣浪掀起,背後赫然紋著與鬼麵盟相同的北鬥圖騰。白景明心中一震——原來北派高層早就知曉鬼麵盟的存在!
密道內潮濕陰暗,牆壁上每隔十步便嵌著夜明珠。白景明捂著流血的手腕疾走,阿貴則警惕地斷後。突然,腳下的石板發出"哢嗒"輕響,兩側牆壁彈出密密麻麻的尖刺。白景明眼疾手快地拽著阿貴翻滾,卻見前方的夜明珠同時熄滅,黑暗中傳來詭異的鎖鏈聲。
"是守墓傀儡!"白景明掏出黑驢蹄子,卻發現毫無作用。這些傀儡由青銅和屍油煉製而成,皮膚呈現詭異的青灰色,關節處纏繞著符咒。阿貴扣動扳機,子彈打在傀儡身上隻濺起火星。白景明突然想起在九星連珠墓得到的陰魂石,將其砸向傀儡眉心。果然,陰魂石接觸傀儡的瞬間,對方發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
當他們終於逃出密道時,北派山門已經陷入火海。鬼麵盟的人正在瘋狂搜刮庫房,白景明看到那個舉著完整玉璧的首領走進主殿,手中玉璧與殿內的北鬥星圖產生共鳴,地麵緩緩升起一座青銅祭壇。
"不好!他們要啟動終極陣法!"白景明不顧阿貴阻攔,衝向主殿。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降下九道閃電,分別劈中祭壇的九個方位。首領將兩塊玉璧合二為一,插入祭壇中央的凹槽,整座山脈開始劇烈震動。白景明驚恐地看到,遠處的昆侖山脈方向,一道黑色光柱衝天而起。
"他們在抽取昆侖龍脈的力量!"阿貴大喊。白景明突然想起玄清道長的話,立刻改變方向朝後山跑去。在後山的懸崖邊,他找到了師叔留下的錦囊,裏麵除了一張殘破的輿圖,還有半塊刻著"昆侖墟"字樣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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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破空聲。白景明側身躲過暗器,卻見鬼麵首領帶著一群人圍了上來。首領摘下鬼麵,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竟是玄清道長的關門弟子,失蹤三年的陸風!
"景明師兄,別來無恙啊。"陸風把玩著完整的玉璧,嘴角勾起冷笑,"你以為玄清那老東西真的在保護北派?他不過是想獨占終極秘寶!當年你祖父就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被他勾結我們鬼麵盟害死!"
白景明隻覺五雷轟頂。阿貴憤怒地罵道:"放屁!玄清道長為了北派..."話音未落,一支淬毒的飛鏢已經穿透他的肩膀。白景明接住倒下的阿貴,眼中燃起怒火:"陸風,我今天就算死,也要為祖父和北派報仇!"
陸風大笑起來,將兩塊玉璧合並:"就憑你?看看這是什麽!"他將玉璧高舉過頭頂,天空中的黑色光柱突然分出一道支流,射向玉璧。白景明感覺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玉璧殘片在懷中發燙,竟不受控製地飛向陸風。
千鈞一發之際,懸崖下突然傳來一聲清嘯。一道白影閃過,一位白發老者淩空奪過玉璧,正是白景明從未謀麵的師叔。師叔將玉佩與玉璧結合,頓時光芒大盛,黑色光柱開始逆向旋轉。
"昆侖墟現世!"陸風瘋狂地指揮鬼麵盟成員攻擊,"殺了他們,秘寶就是我們的!"混戰中,白景明背起阿貴,跟著師叔衝向光柱。當他們踏入光柱的瞬間,眼前景象驟變——巍峨的昆侖雪山下,一座懸浮在雲海中的古城若隱若現,城門匾額上"昆侖墟"三個古篆字在霞光中熠熠生輝。
而在他們身後,陸風等人也追了進來。看著眼前的絕世秘境,陸風露出貪婪的笑容:"傳說中藏著長生秘密的昆侖墟...白景明,你們今天都得死!"他手中的彎刀泛著幽光,身後的鬼麵盟成員已經舉起了弓弩。
白景明握緊拳頭,看著懷中昏迷的阿貴,又望向神秘莫測的昆侖墟。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而揭開祖父死亡真相、守護北派傳承的重任,都落在了自己肩上...
昆侖墟的寒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白景明將阿貴安置在一處岩石凹陷處,撕下衣襟為他包紮傷口。阿貴的臉色慘白如紙,肩頭的毒鏢傷口已經發黑,昏迷中還在喃喃自語:“景明哥...別管我...”
“閉嘴,我說過要帶你活著回去。”白景明咬牙將最後一絲內力注入金針,封住阿貴的大穴暫時壓製毒素。轉頭看向師叔,老人正手持完整的玉璧,凝視著懸浮在雲海上的古城。玉璧與玉佩融合後,表麵浮現出流動的星圖,與昆侖墟城門上的紋路產生共鳴。
“師叔,這昆侖墟...”白景明話未說完,遠處傳來尖銳的破空聲。鬼麵盟的人已經追了上來,數十支淬毒弩箭劃破寒風。師叔衣袖輕揮,一道氣牆憑空出現,將弩箭震落在地。但更多的鬼麵人從四麵八方湧來,陸風站在隊伍中央,手中彎刀纏著黑色霧氣。
“交出玉璧,饒你們全屍!”陸風的聲音被寒風吹得斷斷續續。他身後,鬼麵盟眾人結出詭異的手印,地麵突然裂開縫隙,爬出無數半人高的青銅傀儡。這些傀儡關節處纏繞著紅色符咒,雙眼冒著幽綠的光,正是九星連珠墓中守墓傀儡的升級版。
師叔神色凝重:“這些是用活人魂魄煉製的"陰兵傀儡",普通攻擊傷不了它們。”他將玉璧拋向空中,玉璧化作九道流光,分別射向昆侖墟城門的九個方位。古城頓時亮起金色光芒,城門緩緩打開,露出裏麵盤旋而上的青銅階梯。階梯盡頭,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祭壇若隱若現,祭壇中央的玉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白景明握緊手中的青銅匕首,這是從九星連珠墓中得到的利器,此刻在他手中微微發燙。他注意到陰兵傀儡的攻擊節奏與玉璧的光芒頻率有關——當玉璧光芒變弱時,傀儡的攻勢便會加強。“師叔,我去吸引傀儡,你想辦法穩住玉璧!”
不等師叔回應,白景明已經衝向最近的傀儡。匕首劃過傀儡脖頸,卻隻留下一道白痕。傀儡反手一拳,力量之大竟將地麵砸出深坑。白景明側身翻滾,從背包裏摸出在北派密室找到的朱砂符,符咒貼在傀儡眉心的瞬間,對方發出刺耳的尖叫。但更多的傀儡湧了上來,白景明陷入苦戰。
與此同時,陸風帶著鬼麵盟高手直奔師叔。師叔雙手結印,玉璧在空中旋轉,灑下的光芒形成屏障。但陸風手中的彎刀突然暴漲,一刀劈開屏障。師叔踉蹌後退,嘴角溢出鮮血。白景明心急如焚,卻被三個傀儡死死纏住,根本無法脫身。
“景明!接著!”阿貴的聲音突然響起。白景明轉頭,隻見阿貴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將他的戰術背包奮力扔來。白景明接住背包,裏麵竟裝著從九星連珠墓帶出的陰魂石,還有幾枚在北派庫房找到的霹靂彈。
“好小子!”白景明露出笑容。他將陰魂石嵌入匕首凹槽,匕首頓時爆發出耀眼光芒。揮舞匕首,光芒所到之處,陰兵傀儡紛紛碎裂。趁此機會,白景明衝向陸風。陸風冷笑一聲,彎刀劃出黑色弧光:“就憑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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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白景明已經將霹靂彈塞進他懷中。劇烈的爆炸聲中,陸風被炸飛出去,鬼麵盟眾人陣腳大亂。師叔趁機重新控製玉璧,金色光芒再次籠罩戰場。白景明背起阿貴,跟著師叔衝向昆侖墟城門。
進入城門後,三人沿著青銅階梯向上攀登。階梯兩側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壁畫,描繪著上古時期人們建造昆侖墟的場景。白景明注意到,壁畫中的祭司都戴著與鬼麵盟相似的青銅麵具,而他們供奉的神像,竟是一具鑲嵌著玉璧的青銅棺槨。
“這些壁畫...難道在暗示什麽?”白景明停下腳步。師叔神色凝重:“昆侖墟本是上古時期的祭天之地,用來鎮壓足以毀滅世界的邪惡力量。但有人妄圖利用這裏的力量逆天改命...”他的目光落在階梯盡頭的祭壇上,那裏的玉台中央,赫然擺放著與九星連珠墓中相似的玉璧。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震動。陸風帶著鬼麵盟殘部追了上來,他的道袍破爛不堪,臉上卻露出瘋狂的笑容:“白景明,你們逃不掉的!知道為什麽玉璧會與昆侖墟產生共鳴嗎?因為這根本就是我們鬼麵盟設下的局!”
陸風舉起手中殘破的彎刀,刀尖指向祭壇:“當年你祖父發現了昆侖墟的秘密,想要獨吞力量。玄清道長為了阻止他,才與我們合作。但我們都被耍了——玄清那老東西早就知道,完整的玉璧才能開啟真正的秘密!”
白景明隻覺一陣眩暈。原來祖父的死、北派的危機,背後竟藏著如此複雜的陰謀。阿貴憤怒地罵道:“你們這群畜生!”陸風大笑:“罵吧,等我得到昆侖墟的力量,整個盜墓界都將匍匐在我腳下!”
鬼麵盟眾人再次結印,這次召喚出的不是傀儡,而是從虛空中湧出的黑色霧氣。霧氣凝聚成實體,竟是一個個身穿古代戰甲的虛影。師叔臉色大變:“是守墓陰魂!這些都是上古時期自願獻祭的勇士!”
白景明握緊匕首,玉璧殘片在懷中發燙。他突然想起九星連珠墓壁畫上的畫麵——祭司將玉璧嵌入棺中屍身,山體裂開縫隙。難道昆侖墟的秘密,與鎮壓某種邪惡力量有關?
“師叔,我有個想法!”白景明大聲說道,“玉璧不是用來獲取力量,而是用來加固封印的!我們必須將完整的玉璧放回祭壇!”師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如何得知?”
“九星連珠墓的教訓!”白景明看著逼近的陰魂,“祖父當年就是想利用鎮壓邪物的力量,才落得如此下場。現在,我們必須反其道而行之!”
師叔沉思片刻,突然將玉璧拋向白景明:“好!我來攔住他們,你快去祭壇!”白景明接過玉璧,朝著階梯盡頭狂奔。阿貴想要跟上,卻被白景明喝止:“照顧好師叔!”
眼看就要到達祭壇,陸風突然從側麵殺出。他手中的彎刀已經完全被黑色霧氣包裹,一刀劈下,竟將青銅階梯斬斷。白景明縱身躍起,在空中將玉璧拋向祭壇。玉璧準確落入玉台凹槽,整個昆侖墟開始劇烈震動。
祭壇中央的玉台升起,露出下方的青銅棺槨。棺槨緩緩打開,裏麵躺著的不是屍體,而是一團不斷扭曲的黑色霧氣。白景明終於明白——昆侖墟鎮壓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混沌之力!
陸風見狀瘋狂大笑:“來得正好!混沌之力即將蘇醒,誰也阻止不了我!”他衝向祭壇,卻在接近時被一道金色光芒彈開。原來玉璧歸位後,祭壇周圍升起了防護罩。
白景明趁機爬上祭壇,從懷中掏出祖父留下的家族畫像。畫像上祖父的麵容與九星連珠墓中青銅棺槨裏的身影重疊,他突然明白,祖父當年或許是想重新加固封印,卻被誤會成搶奪力量。
“對不起,祖父。”白景明將畫像貼在青銅棺槨上,“這次,我來完成你的遺願。”他握緊匕首,將內力注入其中,朝著棺槨中的混沌之力刺去。劇烈的光芒迸發,整個昆侖墟仿佛要被撕裂。
在光芒中,白景明聽到了祖父的聲音:“景明,記住,力量從來不是用來征服,而是用來守護...”當光芒消散時,混沌之力重新被封印,青銅棺槨緩緩閉合。而陸風等人,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化作飛灰消散在昆侖墟中。
白景明癱坐在祭壇上,阿貴和師叔趕來扶起他。遠處,昆侖墟的城門正在緩緩關閉。師叔望著重新恢複平靜的祭壇,長歎一聲:“一切終於結束了。”
“不,這隻是開始。”白景明握緊玉璧殘片,“鬼麵盟雖然覆滅,但境外還有無數覬覦秘寶的勢力。北派需要重建,盜墓界的秩序需要維護。”他望向昆侖雪山,眼神堅定,“我會繼承祖父的遺誌,守護這些不該現世的秘密。”
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雪山深處,而昆侖墟,也隨著城門的關閉,重新隱沒在雲海之中。但白景明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新的陰謀正在醞釀,而他,已經做好了迎接下一次挑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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