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7章 北地尋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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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如注的深夜,秦嶺某處山穀的霧氣中彌漫著鐵鏽味。白景明攥著洛陽鏟的手心裏全是冷汗,鏟頭剛剛觸碰到地下的青磚時,傳來了一種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阿貴舉著的強光手電在雨幕裏劃出一道昏黃的光帶,光束掃過青磚縫隙間滲出的黑色黏液,那些黏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著周圍的泥土。
    “這青磚的製式...像是戰國時期的。”妹妹蹲下身,指尖在磚麵的雲雷紋上輕輕撫過,忽然猛地縮回手——被她觸碰過的紋路裏,滲出了細小如發絲的紅色絲線,順著她的皮膚蜿蜒而上。白景明眼疾手快,抽出腰間的黑驢蹄子拍在磚麵上,紅色絲線瞬間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縮回磚縫深處。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他們本是循著一張古帛書上的星圖來到此處,那上麵用朱砂畫著北鬥七星的圖案,每顆星的位置都對應著秦嶺山脈的一處山坳。而此刻,他們腳下的青磚排列方式,竟與帛書上的星圖完全吻合。
    “先挖開再說。”阿貴抄起工兵鏟,朝著青磚縫隙用力撬去。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青磚轟然倒塌,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白景明差點作嘔,那氣味像是混合了腐爛的肉與燒焦的毛發,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妹妹取出防毒麵具遞給兩人,自己也戴上,然後掏出羅盤。羅盤的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黑洞深處。
    順著黑洞邊緣的石階往下走,潮濕的石壁上長滿了藍瑩瑩的苔蘚,這些苔蘚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石階盡頭是一道青銅門,門上刻滿了奇形怪狀的人麵獸身圖騰,每一張人臉的表情都扭曲猙獰,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白景明注意到,這些圖騰的眼睛處都鑲嵌著黑色的珠子,當他的手電光掃過珠子時,那些珠子突然轉動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
    “小心!”阿貴猛地將白景明往後一拽,一道寒光擦著白景明的鼻尖飛過,釘在石壁上——那是一支青銅箭矢,箭頭上泛著幽幽的綠光,顯然淬了劇毒。妹妹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地麵的機關,忽然指著青銅門兩側的獸首雕像:“這些雕像的嘴巴會隨著珠子轉動而開合,應該是觸發機關的關鍵。”
    三人小心翼翼地避開機關,按照珠子轉動的規律,依次按下獸首雕像的眼睛。隨著“哢嗒”一聲輕響,青銅門緩緩開啟,門後是一條狹窄的甬道,甬道兩側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嵌著一盞長明燈。奇怪的是,這些燈裏的燈油早已幹涸,燈芯卻依然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
    甬道盡頭是一間方形墓室,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具黑色的石棺,石棺表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銘文。白景明湊近一看,發現這些銘文竟是用一種從未見過的文字寫成,筆畫扭曲如蛇,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阿貴繞著石棺轉了一圈,突然指著石棺底部:“你們看,石棺下麵有血跡,而且還沒幹!”
    白景明的心髒猛地一縮。他們明明是循著古帛書的線索,第一個來到這裏,怎麽會有新鮮的血跡?還沒等他細想,墓室的四壁突然傳來一陣機關啟動的聲響,原本鑲嵌在牆壁上的長明燈紛紛翻轉,露出後麵的弩機。無數箭矢破空而來,白景明三人連忙躲在石棺後麵。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景明大聲喊道,“必須打開石棺,找到破解機關的辦法!”阿貴從背包裏取出撬棍,插入石棺縫隙,用力撬動。隨著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石棺蓋緩緩打開,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麵而來,與之前的腐臭味截然不同,這香氣清新淡雅,卻讓人莫名感到不安。
    石棺內躺著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屍,她身著華麗的絲綢長袍,麵容姣好,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女屍的手中握著一塊玉璧,玉璧上刻著北鬥七星的圖案,與他們帶來的古帛書如出一轍。白景明伸手去拿玉璧,指尖剛觸碰到玉璧的瞬間,女屍的眼睛突然睜開,眼中閃過一抹幽藍的光芒。
    整個墓室劇烈震動起來,石棺中的女屍緩緩坐起,嘴裏發出一種類似 chant 的詭異音節。牆壁上的弩機停止了攻擊,取而代之的是從地麵裂縫中湧出的黑色霧氣。這些霧氣所到之處,石塊紛紛腐爛,露出裏麵泛著綠光的骨頭。妹妹急忙翻開帶來的古籍,快速尋找破解之法,突然喊道:“這是戰國時期的巫蠱之術,必須找到她的命魂所在,才能破解!”
    白景明握緊萬象之鑰——不知何時,這把神器竟也出現在他的背包裏。萬象之鑰在黑霧中發出微弱的光芒,指引著他看向墓室頂部。那裏懸掛著一個八角形的青銅鏡,鏡麵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阿貴抄起工兵鏟,用力向青銅鏡擲去。青銅鏡應聲而碎,露出裏麵蜷縮著的一團幽藍色火焰。
    “那就是她的命魂!”妹妹大喊。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一道金光射向火焰。幽藍色火焰發出淒厲的慘叫,女屍的身體開始迅速腐爛,轉眼間化作一堆白骨。黑霧漸漸消散,墓室恢複了平靜。然而,當他們拿起玉璧準備離開時,玉璧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三人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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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眼時,他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空間。這裏四周都是發光的牆壁,牆壁上畫滿了壁畫,描繪著一個神秘的祭祀儀式。畫麵中,無數人抬著一具黑色的石棺,沿著蜿蜒的山路走向山頂。山頂上,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女子站在祭壇中央,她的手中同樣握著一塊刻有北鬥七星的玉璧。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阿貴警惕地看著四周。白景明還沒來得及回答,空間突然劇烈震動,牆壁上的壁畫開始扭曲變形,那些畫中的人物仿佛活了過來,從牆壁上走了下來。為首的女子緩緩走近,她的麵容與石棺中的女屍一模一樣,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們以為,能輕易解開我的封印嗎?”
    話音未落,整個空間陷入一片黑暗,白景明三人握緊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他們知道,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黑暗中傳來指甲刮擦石壁的刺耳聲響,頻率與心跳逐漸同步。白景明握緊萬象之鑰,神器表麵泛起的微光映出牆麵詭異的變化——壁畫上的人物輪廓開始滲出黑色汁液,在地麵匯聚成蠕動的人形。阿貴迅速抽出腰間的工兵鏟,刃口在空氣中劃出火星:“老規矩,我開路,你們護後!”
    妹妹突然抓住白景明的衣袖,聲音發顫:“這些汁液...和青磚縫隙裏的黏液成分相同!”話未說完,最近的一灘黏液驟然暴起,化作手持青銅戈的甲士虛影。阿貴的工兵鏟劈在虛影上竟如砍入水中,反震力震得他虎口發麻。白景明急揮萬象之鑰,金光觸及虛影的瞬間,甲士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潰散成腥臭的黑霧。
    “它們怕神器的光!”白景明大喊著將鑰匙高舉,光芒所及之處,黏液怪物紛紛蜷曲後退。但更多的壁畫開始溶解,整個空間仿佛變成沸騰的黑色泥潭。妹妹突然指著穹頂驚叫:無數發絲般的紅色絲線正從石縫垂落,末端係著一顆顆泛著青光的人頭骨,眼窩裏燃燒著幽藍火焰。
    阿貴的納米戰甲自動展開防護麵罩,金屬義肢卻突然不受控製地抽搐。他咬著牙嘶吼:“這些東西...在幹擾神經信號!”白景明轉身扶住他顫抖的身軀,餘光瞥見石棺女屍的壁畫正在剝落,露出後麵隱藏的青銅門。門上密密麻麻刻滿星圖,北鬥七星的勺柄處,赫然嵌著他們從石棺中取出的玉璧。
    “把玉璧放回去!”妹妹突然喊道,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這裏的空間是按照北鬥陣法構建的,玉璧是陣眼!”白景明剛將玉璧嵌入凹槽,整座墓室開始天旋地轉。那些黏液怪物發出不甘的尖嘯,被吸入地麵突然出現的星紋溝壑中。青銅門緩緩升起,露出後麵一條螺旋向下的階梯,盡頭傳來流水的轟鳴。
    階梯由寒玉砌成,表麵凝結著霜花。每走十步,牆壁上就嵌著一盞青銅燈,燈油竟是暗紅色的血液。白景明的萬象之鑰突然發燙,鑰匙表麵浮現出與青銅燈相同的饕餮紋。阿貴用戰術匕首刮下一點燈油,在強光手電下細看:“這血裏有朱砂和屍蟞卵,是古代巫蠱術中養屍用的引子。”
    階梯盡頭是座巨大的地下湖泊,湖水泛著詭異的青綠色,水麵漂浮著密密麻麻的陶俑殘片。湖心小島上矗立著九層青銅塔,每一層都纏繞著鐵鏈,鎖鏈另一端沒入湖底。妹妹展開古帛書,借著月光比對上麵的星圖:“帛書上記載的‘七星歸位’,應該就是這座塔。”
    話音未落,湖麵突然翻湧。一隻巨大的青銅龜浮出水麵,龜背上馱著的正是青銅塔。龜甲縫隙裏鑽出無數手臂粗的蜈蚣,觸須上掛著腐爛的人骨。阿貴的納米戰甲展開能量刀刃,率先躍向龜背:“我去斬斷鎖鏈,你們找機會登塔!”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劈開蟲群,和妹妹踩著漂浮的陶俑殘片緊隨其後。
    青銅塔的每一層都供奉著不同的星宿神像,卻都長著石棺女屍的麵容。當他們登上第五層時,塔內突然響起編鍾般的樂聲。牆壁上的壁畫活了過來,描繪著一場盛大的祭祀——石棺女屍被奉為星神,百姓將童男童女投入湖中,換取所謂的“星辰庇佑”。妹妹突然指著壁畫角落:“你們看,那些祭司手中的法器,和萬象之鑰的紋路一模一樣!”
    塔頂傳來阿貴的怒吼。白景明衝上去時,正看見他被無數鎖鏈纏住,納米戰甲的能量核心閃爍著紅光。湖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青銅塔開始傾斜,湖水化作巨浪席卷而來。白景明將萬象之鑰插入地麵,金光化作結界抵住浪頭。妹妹趁機爬上塔頂,發現中央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口水晶棺,裏麵沉睡著的少女竟與石棺女屍有著七分相似。
    “她才是真正的祭祀!”妹妹的喊聲被風浪撕碎,“石棺裏的是替身,用來鎮壓她的怨氣!”水晶棺突然泛起血霧,沉睡的少女緩緩睜眼,她的瞳孔裏流轉著銀河般的光芒。阿貴掙脫鎖鏈,揮刀砍向水晶棺,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飛。少女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清冷如碎冰:“你們以為毀掉我的肉身,就能解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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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水開始沸騰,青銅龜裂開外殼,露出裏麵包裹著的巨大星圖。星圖上的每顆星辰都對應著墓室裏的機關,此刻全部亮起刺目的紅光。白景明的萬象之鑰劇烈震顫,他突然想起帛書上最後那句被朱砂塗掉的話——“以星為引,以血為祭,方能見真神”。他咬牙割破手掌,將鮮血滴在鑰匙上。
    金光與血霧交織,水晶棺轟然炸裂。少女的魂魄化作萬千星屑,融入青銅塔的每一寸縫隙。整座塔開始逆向旋轉,湖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當光芒消散時,白景明三人發現自己回到了最初的墓室,石棺和壁畫都已消失不見,隻留下地麵上一個巨大的北鬥七星圖案。
    離開墓室時,暴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阿貴擦拭著納米戰甲上的黏液,突然愣住:“等等,我們進來時的青磚...不見了!”白景明回頭望去,身後隻有空蕩蕩的山穀,連他們挖掘的痕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妹妹翻看著古帛書,發現原本空白的最後一頁,不知何時浮現出一行朱砂小字:“七星歸位,輪回重啟,真神...仍在注視。”
    山風掠過,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編鍾樂聲,與墓室裏的旋律如出一轍。白景明握緊微微發燙的萬象之鑰,他知道,這場與星辰之謎的較量,才剛剛揭開序幕。而在更深的地底,某個沉睡的存在,正因為他們的闖入,悄然轉動了命運的齒輪。
    返程途中,車載電台突然發出刺耳的電流聲,原本播放的新聞節目被替換成一段詭異的童謠。那聲音像是孩童稚嫩的嗓音,卻透著說不出的陰冷:“七星轉,命盤亂,生人入,不複返……”白景明猛地踩下刹車,儀表盤上的指針瘋狂擺動,gps定位係統顯示他們正在一片虛無中行駛,而車窗外,熟悉的國道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條鋪滿青磚的古道,兩側立著高大的石人俑。
    “又掉進什麽鬼地方了!”阿貴的手按在腰間的配槍上,納米戰甲的金屬表麵泛起細密的電流。妹妹翻開古帛書,書頁間突然飄落一張泛黃的信箋,上麵用朱砂寫著:“若見石人拜北鬥,速閉雙目莫回頭。”然而已經晚了,石人俑的頭部齊刷刷轉向他們,空洞的眼眶中燃起幽綠的火焰。
    白景明抓起萬象之鑰,光芒照亮的瞬間,石人俑的表麵裂開蛛網狀的紋路。可不等他們有所動作,地麵突然塌陷,三人連同越野車一起墜入黑暗。失重感持續了數秒,車輛重重砸在一片鋪滿星圖的地麵上。白景明掙紮著爬出車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圓形地宮,穹頂鑲嵌著數以萬計的夜明珠,組成浩瀚的星空。更驚人的是,星圖上的每顆星辰都對應著地麵凸起的青銅柱,柱身纏繞著鎖鏈,鎖鏈末端消失在腳下深不見底的溝壑中。
    “這些鎖鏈...和青銅塔下的一模一樣。”妹妹蹲下身,用放大鏡觀察鎖鏈上的符文,“而且你們看,北鬥七星的位置,正好對應著七個最深的溝壑。”話音未落,地宮突然響起沉悶的鍾鳴,七根青銅柱同時亮起紅光。阿貴的戰術手表發出警報:“輻射值超標三百倍!這些柱子裏有放射性物質!”
    白景明的萬象之鑰自動懸浮而起,鑰匙表麵的紋路與青銅柱上的符文產生共鳴。光芒中,溝壑深處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某種龐然大物正在蘇醒。“分頭行動!”白景明大喊,“我去查看星圖中樞,阿貴守著車防止機關啟動,小妹破解符文!”他沿著星圖的軌跡奔跑,發現中央位置有一座石質祭壇,上麵擺放著七個刻著星宿名稱的青銅鼎。
    就在白景明觸碰青銅鼎的瞬間,整個地宮開始翻轉。他被甩到牆壁上,眼睜睜看著阿貴和妹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牆壁上浮現出動態壁畫,描繪著一個古老的占星師家族。他們世世代代守護著“星辰囚籠”,用北鬥七星的力量鎮壓著從宇宙深處降臨的“星外異神”。而石棺女屍和水晶棺少女,不過是祭祀儀式中的容器。
    “原來我們一直在替古人完成未竟的祭祀!”白景明後背發涼。此時,萬象之鑰傳來灼熱的痛感,他抬頭看見穹頂的夜明珠紛紛爆裂,漆黑的觸手從裂縫中探入地宮。那些觸手表麵布滿人類的麵孔,每一張臉都帶著絕望的神情。阿貴的怒吼從通訊器傳來:“這些怪物會讀心!它們知道我們的弱點!”
    妹妹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帶著哭腔:“符文...符文是反的!這些鎖鏈根本不是用來囚禁,而是用來供奉!”白景明終於明白,所謂的七星歸位,不是封印異神,而是喚醒它。他拚盡全力衝向祭壇,試圖逆轉青銅鼎的位置,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觸手已經纏住了他的身體,冰冷的觸感中,他看到了自己最恐懼的畫麵:阿貴和妹妹倒在血泊中,萬象之鑰被異神捏碎。
    “不對...這是幻覺!”白景明咬破舌尖,疼痛讓他短暫恢複清醒。他調動全身力量,將血液注入萬象之鑰。金光暴漲的瞬間,他看到了地宮的真實結構——在他們所處空間的上方,還存在著一個鏡像空間。真正的祭壇中樞,藏在倒立的星圖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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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貴!用戰甲的反重力裝置!小妹,把帛書貼在穹頂!”白景明的聲音在劇烈震動的地宮中回蕩。阿貴啟動納米戰甲的推進器,逆著重力飛向穹頂;妹妹將古帛書按在夜明珠爆裂的位置,帛書上的朱砂突然流淌,在空中勾勒出新的符文。當三人在鏡像空間匯合時,他們終於看到了“星辰囚籠”的真相——七個巨大的青銅囚籠懸浮在虛空,裏麵囚禁著散發著詭異光芒的肉塊,每一塊肉都在不斷重組,隱約能看出人臉和肢體的輪廓。
    “這些根本不是異神,而是被吞噬的文明!”妹妹的聲音充滿震驚。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斬斷鎖鏈,囚籠中的肉塊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光點融入萬象之鑰。然而,當最後一個囚籠被打開時,整個鏡像空間開始坍縮。穹頂裂開巨大的縫隙,一隻布滿星辰紋路的巨眼緩緩睜開,瞳孔中旋轉著無數個破碎的世界。
    “你們以為自己是拯救者?”巨眼傳來的聲音讓三人的意識幾乎崩潰,“從觸碰玉璧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是我蘇醒的祭品。”阿貴的納米戰甲在聲波攻擊下開始解體,妹妹的古帛書被撕成碎片。千鈞一發之際,萬象之鑰突然分裂成七道流光,分別插入巨眼的七個角落。白景明看到了星外異神的記憶:它本是守護宇宙平衡的存在,卻在漫長的歲月中被熵寂之力侵蝕,最終墮落成吞噬文明的怪物。
    “我們不做你的祭品,隻做自己的主宰!”白景明怒吼著將全身力量注入萬象之鑰。金光與星辰紋路激烈碰撞,地宮在能量衝擊下分崩離析。當光芒消散時,三人再次回到地麵。越野車停在熟悉的國道旁,仿佛一切隻是一場噩夢。但白景明手中的萬象之鑰多了一道星辰狀的裂痕,而遠處的秦嶺山脈中,隱約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預示著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從秦嶺歸來後的第七日,白景明在整理探險裝備時,發現萬象之鑰的星辰裂痕中滲出了銀白色的微光。那光芒如同活物般遊走,在桌麵上勾勒出北鬥七星的圖案,最後凝聚成一行閃爍不定的文字:“七宿移位,幽冥現形;輪回再啟,命數難違。”與此同時,阿貴的納米戰甲突然自動啟動防禦係統,金屬表麵浮現出與青銅柱上如出一轍的符文,而妹妹的古帛書無風自動,空白處漸漸暈染開暗紅的血漬。
    三人再次聚首時,城市上空正籠罩著詭異的血月。天文台發布緊急通告,稱觀測到北鬥七星的位置出現異常偏移,而民間論壇早已炸開了鍋,各地陸續有人上傳拍到的離奇畫麵:古建築上的獸首雕像集體流淚、古墓遺址的封土自行裂開、深夜街頭遊蕩著身著戰國服飾的虛影。白景明將萬象之鑰放在電子顯微鏡下,赫然發現鑰匙內部的原子結構正在發生重組,朝著某種未知的晶體形態轉變。
    “根據帛書殘頁的記載,北鬥七星對應著人間七處‘地脈眼’。”妹妹將泛黃的書頁投影在全息屏幕上,上麵用朱砂繪製的星圖旁,標注著七個模糊的地名,“一旦七星異位,地脈眼就會貫通,連接陽世與幽冥的通道將被打開。”阿貴調出衛星地圖,發現這七個位置恰好構成一個巨大的困魔陣,而陣眼所在之處,竟是位於湘西的一座廢棄古城——夜郎鬼城。
    當三人乘坐的直升機掠過鬼城上空時,地麵騰起的黑霧如同沸騰的瀝青,將陽光切割成詭異的碎片。古城的城牆布滿青苔與藤蔓,城門上方的匾額早已腐朽,卻依稀可辨“幽冥關”三個大字。剛一落地,阿貴的戰術手表就發出刺耳警報:“磁場強度超標!所有電子設備正在失靈!”話音未落,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紛紛爆成碎片,唯有妹妹背包裏的青銅羅盤,指針開始逆時針飛轉。
    穿過搖搖欲墜的城門,街道兩側的商鋪殘破不堪,木質招牌上的字跡斑駁難辨,卻都畫著相同的圖案——一隻銜著星辰的玄鳥。白景明注意到青石板縫隙間滲出黑色黏液,與秦嶺古墓中的如出一轍,而遠處的建築陰影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突然,一陣陰森的童謠從四麵八方傳來:“玄鳥歸,黃泉開,生人入,骨成埃……”
    “小心!是屍傀!”阿貴的納米戰甲瞬間展開能量護盾。成群結隊的黑影從巷子裏湧出,那是由枯骨與藤蔓拚湊而成的怪物,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幽綠的鬼火。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金光所及之處,屍傀的骨骼發出脆響,卻又在黑霧中迅速重組。妹妹急忙翻出從秦嶺帶出的青銅鈴鐺,鈴身刻著的北鬥紋路與萬象之鑰共鳴,清越的鈴聲暫時驅散了怪物。
    沿著布滿符咒的石板路深入,一座巨大的九層幽冥塔聳立在古城中央。塔身由漆黑的玄鐵鑄成,每一層都懸掛著數以百計的青銅風鈴,卻無風自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嗡鳴。塔底的大門緊閉,門板上鑲嵌著七個凹槽,形狀與萬象之鑰的裂痕完全吻合。“這是開啟地脈眼的最後一道封印。”妹妹指著門上的銘文,“但強行插入鑰匙,可能會引發更可怕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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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血月突然變得猩紅如血,幽冥塔劇烈震顫,塔頂裂開一道縫隙,垂下無數鎖鏈。鎖鏈末端纏繞著的,竟是一個個被封印的人臉,他們的表情凝固在恐懼與絕望中。阿貴舉起戰甲的粒子炮轟擊鎖鏈,卻被反彈的能量震得虎口發麻:“這些鎖鏈上有詛咒!攻擊隻會讓它們更強大!”
    白景明的左眼泛起金色光芒,在高維視角下,他看到鎖鏈的源頭連接著塔內深處的巨大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每一次搏動都引發空間扭曲,而心髒表麵,密密麻麻爬滿了與星外異神相似的星辰紋路。“原來這裏才是囚禁異神殘識的真正牢籠。”白景明握緊萬象之鑰,“秦嶺的古墓,不過是個誘餌。”
    當萬象之鑰插入凹槽的刹那,幽冥塔轟然洞開。內部階梯盤旋向上,兩側牆壁鑲嵌著用人皮製成的長明燈,火焰燃燒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越往上走,空氣越發寒冷,白景明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霧在空中凝結成冰晶。第八層的密室裏,擺放著七口水晶棺,棺中沉睡著身著不同星宿服飾的少女,她們的麵容與秦嶺古墓中的石棺女屍、水晶棺少女極為相似,胸口處都插著刻有北鬥七星的青銅匕首。
    “這些是曆代守陣人。”妹妹撫摸著棺槨上的銘文,聲音哽咽,“她們用自己的生命封印異神,卻在死後不得安息。”阿貴試圖拔出匕首,卻觸發了棺底的機關,七道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塔頂。最頂層的祭壇上,那顆黑色心髒正在瘋狂膨脹,異神的殘識逐漸凝聚成型,它的身體由星辰與黑霧交織而成,每一個動作都撕裂空間。
    “愚蠢的螻蟻,你們以為能阻止命運?”異神的聲音震得三人耳膜出血,“當北鬥異位,便是我重臨世間之時!”白景明將萬象之鑰與七口水晶棺中的青銅匕首共鳴,金光與星光交織,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妹妹咬破舌尖,用血在祭壇上繪製古老的鎮魂陣,阿貴則啟動戰甲的自爆程序,準備與異神同歸於盡。
    激烈的能量碰撞中,白景明的意識突然被拉入一個神秘空間。這裏漂浮著無數記憶碎片,他看到了夜郎古國的興衰、守陣人的悲壯犧牲,以及異神從守護者墮落的全過程。原來,真正的封印並非消滅異神,而是喚醒它被汙染前的意識。白景明將自身意識融入萬象之鑰,引導金光注入黑色心髒,在混沌與秩序的交界處,一場關乎人神命運的較量,正在悄然展開……
    白景明的意識沉入萬象之鑰的瞬間,無數光流在他周身湧動。他仿佛置身於星河漩渦的中心,四周漂浮著異神自宇宙誕生以來的記憶殘片:最初的異神是由創世餘燼凝聚而成的光之子,手持星辰權杖,穿梭於各個星係之間,為新生文明播撒秩序的火種;然而隨著熵寂之力的侵蝕,它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權杖也被黑暗包裹,開始將文明視作威脅平衡的存在。
    “原來你也曾守護過光明。”白景明的意識波動在空間中回蕩。那些記憶碎片突然劇烈震顫,拚湊出異神最後一次清醒時的畫麵:它在自我意識即將完全墮落之際,將一部分純淨的本源之力封印在北鬥七星的星核之中,並在人間設下七處地脈眼作為最後的防線。
    與此同時,現實中的幽冥塔正處於崩潰邊緣。阿貴的納米戰甲爆發出刺目的藍光,粒子炮持續轟擊異神的軀體,卻隻在其表麵激起陣陣漣漪。妹妹的鎮魂陣不斷被異神的黑暗力量侵蝕,她的嘴角溢出鮮血,仍咬牙維持著符文運轉。異神的手臂化作觸手,纏住白景明的身體,冰冷的觸感中夾雜著強烈的精神衝擊:“光明?不過是短暫的幻象,唯有永恒的黑暗才能帶來真正的平衡!”
    白景明的意識突然與萬象之鑰深處的封印共鳴,七道星光從鑰匙的裂痕中射出,直衝塔頂。光芒所過之處,異神的觸手紛紛崩解。他在意識空間中找到異神被汙染前的本源碎片,將其與萬象之鑰的力量融合。現實中,萬象之鑰開始變形,化作一把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星辰權杖,與異神手中的黑暗權杖遙相呼應。
    “你看清楚!”白景明揮動星辰權杖,杖頭的北鬥七星圖案投射出無數文明的影像,“生命或許脆弱,文明或許短暫,但正是這些不完美,才讓宇宙充滿生機。”異神的動作微微一滯,它的記憶深處,那些曾見證過的文明崛起與隕落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來:古埃及人建造金字塔時的智慧之光,敦煌壁畫上的飛天神韻,人類第一次登上月球時的歡呼……
    幽冥塔的震動越發劇烈,塔外的黑霧開始凝結成實體,化作猙獰的怪物向三人撲來。阿貴的戰甲能量即將耗盡,他卻笑著將最後的能量集中在腿部推進器:“老夥計,這次換我給你們開路!”他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怪物群,納米戰甲爆炸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夜空。
    妹妹含淚將一枚青銅鈴鐺拋向空中,鈴鐺化作巨大的鍾罩,暫時抵擋住了怪物的攻勢。她轉身對白景明大喊:“我來拖延時間,你快完成封印!”白景明握緊星辰權杖,將自身意識與異神殘存的光明本源完全融合。在意識空間中,他看到異神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黑暗力量被星光驅散,露出了最初的純淨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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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中,異神的軀體開始崩解,化作漫天星光。那些被它吞噬的文明殘識紛紛顯現,在星光中發出解脫的歎息。幽冥塔的九層塔身也開始坍塌,白景明揮動星辰權杖,杖頭的北鬥七星光芒大盛,將地脈眼的裂縫逐一修複。
    當最後一塊塔磚墜落,黎明的曙光刺破血月的陰霾。阿貴的納米戰甲殘骸散落在廢墟中,卻不見他的身影。妹妹跪在地上,淚水滴落在古帛書上,原本暗紅的血漬逐漸褪去,顯現出新的文字:“七星歸位,幽冥重封;光明不滅,輪回新生。”
    白景明握緊手中重新變回萬象之鑰的神器,鑰匙上的星辰裂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如銀河般璀璨的紋路。他知道,這並非終點。在宇宙的某個角落,熵寂之力仍在蠢蠢欲動,而萬象之鑰的光芒,將永遠指引著他們守護光明與希望。
    返程的路上,三人誰也沒有說話。白景明望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與異神對抗的每一幕。突然,他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短信,上麵隻有短短幾個字:“遊戲,才剛剛開始。”與此同時,萬象之鑰微微發燙,鑰匙表麵的銀河紋路泛起詭異的紅光。
    而在夜郎鬼城的廢墟深處,一顆黑色的種子正在悄然生長,它的表麵布滿星辰紋路,散發著微弱卻危險的氣息。在種子的周圍,那些被消滅的怪物殘骸逐漸匯聚,重新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身影。它望著白景明等人離去的方向,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在空曠的廢墟中回蕩,久久不散……
    三個月後的深夜,白景明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電話那頭傳來考古研究所的緊急通知:在羅布泊的一處新發掘遺址中,出土了一批刻有北鬥七星圖案的青銅器,器物表麵的紋路與萬象之鑰如出一轍,而參與發掘的工作人員,已有半數陷入昏迷,昏迷者的瞳孔中均浮現出細小的星芒。白景明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萬象之鑰在抽屜裏發出不安的震顫,鑰匙表麵的銀河紋路泛起細密的裂紋。
    阿貴的全息投影突然在房間內亮起,納米戰甲的肩部裝甲還殘留著幽冥塔之戰的焦痕:“老夥計,衛星監測到羅布泊上空出現異常能量場,形狀就像...一隻正在閉合的眼睛。”話音未落,妹妹的通訊請求緊接著接入,她的身後是翻動的古籍書頁和閃爍的電腦屏幕:“我在敦煌藏經洞的殘卷裏找到線索,羅布泊曾是古代星象師封印‘星隕災厄’的禁地,而這次出土的青銅器,很可能是喚醒災厄的鑰匙。”
    三人連夜搭乘軍用運輸機趕往羅布泊。當飛機穿過厚重的雲層,下方的荒漠呈現出詭異的暗紫色,無數發光的沙粒在地麵流淌,匯聚成巨大的星圖輪廓。阿貴調試著戰甲的掃描係統,金屬義肢發出機械運轉的嗡鳴:“檢測到高頻次的量子糾纏信號,這些沙子裏...好像埋著什麽活物。”
    降落後,白景明踏著滾燙的沙地前行,靴底與發光沙粒接觸的瞬間,沙粒突然組成文字:“擅闖者,將永困星獄。”考古隊的臨時營地一片狼藉,帳篷東倒西歪,昏迷的工作人員躺在地上,皮膚表麵浮現出黑色的脈絡,宛如星辰隕落的軌跡。妹妹蹲下身為其中一人檢查,指尖剛觸到對方手腕,那人突然睜眼,瞳孔裏的星芒暴漲,抓住她的手臂嘶喊:“快逃!星隕要吞噬一切了!”
    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金光掃過地麵,沙地下的青銅器破土而出。那是七尊青銅鼎,每尊鼎上都雕刻著不同的天象:血月蔽日、流星墜地、星辰逆行。鼎內盛滿黑色液體,液體表麵漂浮著細小的星屑,當萬象之鑰的光芒觸及液體,星屑突然化作飛蟲,密密麻麻撲向眾人。
    阿貴的戰甲展開能量屏障,粒子炮將飛蟲群轟成齏粉,可這些齏粉落地後又重新凝聚。妹妹從背包裏取出秦嶺古墓中得到的青銅鈴鐺,鈴音震蕩間,飛蟲群出現短暫停滯。白景明趁機觀察青銅鼎,發現每尊鼎的底部都刻著半行銘文,七行銘文拚湊起來,竟是“星隕降世,諸星皆寂;唯有以光,破此劫局”。
    “這些鼎是用來鎮壓星隕災厄的,但現在卻成了容器!”白景明話音未落,遠處的沙丘突然隆起,一隻巨大的蠍尾破土而出,尾針閃爍著幽藍的光芒。蠍尾橫掃而過,考古隊的卡車瞬間被攔腰斬斷。怪物的全貌逐漸顯現,它的身體由無數隕石碎片拚接而成,背部的甲殼上刻滿扭曲的星圖,八隻複眼中流轉著毀滅的光澤。
    阿貴衝向怪物,戰甲的刀刃劈在隕石甲殼上濺起火花。怪物的螯鉗夾住他的腰部,納米戰甲發出不堪重負的警報。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刺向怪物的複眼,卻發現鑰匙的光芒被吸收轉化為怪物的能量。妹妹在一旁大喊:“它的弱點在腹部!那裏有未愈合的隕石裂縫!”
    戰鬥正酣時,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無數燃燒的流星墜落。白景明抬頭望去,縫隙深處隱約可見一張布滿星辰的麵孔,與異神的殘識極為相似。墜落的流星砸在地上,化作更多的隕石怪物。萬象之鑰的裂紋中滲出黑色物質,白景明感覺一股陰冷的意識試圖侵入他的腦海:“愚蠢的螻蟻,星隕災厄是宇宙毀滅的序章,你們的反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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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翻開從藏經洞拓印的殘卷,突然驚呼:“星隕災厄需要借助北鬥七星的力量才能完全降臨,這些青銅鼎正在吸收羅布泊地下的星核能量!”她指向營地邊緣的探測設備,屏幕上顯示地下深處有一個不斷膨脹的能量球,其波動頻率與北鬥七星的運轉周期完美契合。
    白景明咬牙將萬象之鑰插入最近的青銅鼎,試圖切斷能量傳輸。鑰匙與鼎產生劇烈共鳴,他的意識再次被拉入神秘空間。這裏漂浮著古代星象師的記憶:千年前,一顆攜帶毀滅力量的隕星即將撞擊地球,星象師們耗盡畢生修為,將隕星的核心封印在羅布泊地下,並鑄造七尊青銅鼎,以北鬥七星之力鎮壓。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封印逐漸鬆動,被異神殘識察覺的星隕災厄,即將衝破束縛。
    現實中,怪物的攻勢越發猛烈。阿貴的戰甲能量即將耗盡,他啟動自毀程序的備用開關:“老夥計,這次真得拚了!”妹妹則用鮮血在地麵繪製星象圖,試圖引導北鬥七星的力量。白景明在意識空間中找到星隕災厄的本源核心,那是一團漆黑的能量,表麵纏繞著異神的殘識。
    “你以為毀滅就是終結?”白景明的意識與萬象之鑰的光明力量融合,“真正的宇宙,容得下創造與毀滅的輪回。”他衝向能量核心,在劇烈的碰撞中,星隕災厄的本源開始崩解。現實中的隕石怪物紛紛坍塌,化作一地碎石。天空的縫隙逐漸閉合,最後一顆流星墜落,恰好砸中青銅鼎群。
    爆炸的光芒中,白景明看到了未來的片段:在宇宙的另一端,異神的殘識正在凝聚新的軀體;某個古老文明的遺跡中,一件散發著詭異光芒的器物即將蘇醒;而萬象之鑰的裂紋深處,有一抹暗紅的光芒在悄然生長。當塵埃落定,羅布泊恢複平靜,唯有七尊青銅鼎的殘骸上,多了一道與萬象之鑰相同的銀河紋路,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也預示著新的危機即將來臨。
    羅布泊之戰結束後的半年,白景明在同盟總部的實驗室裏研究萬象之鑰的異變。鑰匙表麵的銀河紋路雖然暫時穩定,但其內部的量子結構仍在持續波動,不時滲出帶有腐蝕性的暗紫色物質。阿貴帶著新研發的納米修複裝置趕來時,正看見白景明的指尖被暗物質灼傷,傷口處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碳化。
    “這樣下去不行。”阿貴將修複裝置貼在白景明的傷口上,納米機器人迅速覆蓋創麵,“我在戰甲數據庫裏發現了類似的能量波動記錄——上次在秦嶺古墓,那些黏液怪物的腐蝕特性和這如出一轍。”妹妹抱著一摞古籍匆匆而入,書頁間夾著從羅布泊帶回的隕石碎片,“藏經洞的殘卷裏提到過,當‘星隕災厄’的封印鬆動時,會在地表形成‘暗星脈絡’,這些脈絡連接著遠古時期被埋藏的禁忌之地。”
    三人調出全息星圖,將各地發生的異常事件標記在地圖上:北極圈的極光呈現詭異的紫色,其中隱約浮現出星圖輪廓;南美熱帶雨林深處,土著部落突然集體陷入瘋狂,他們在樹幹上刻滿與青銅鼎相似的銘文;更令人不安的是,太平洋底的一處古文明遺址正在釋放強烈的量子輻射,其頻率與萬象之鑰的波動產生了共振。這些地點連成的線條,恰好構成了一個巨大的星盤,而中心位置,指向了昆侖山脈深處。
    當他們駕駛著特製的越野車隊進入昆侖山脈時,天空開始飄落黑色的雪花。這些雪花觸碰到地麵就化作液體,腐蝕出深不見底的坑洞。阿貴的戰甲自動展開防護層,車載雷達顯示前方三公裏處存在一個巨大的地下空洞,其結構與羅布泊的星核封印極為相似。妹妹突然指著雪山峭壁上的岩畫,那些用赤色顏料繪製的圖案描繪著一群身披星辰長袍的人,他們將一個散發著黑暗光芒的球體埋入地底,周圍環繞著七隻巨大的玄鳥。
    “這是...昆侖墟的傳說。”妹妹的聲音微微顫抖,“相傳這裏是天地的樞紐,埋藏著能顛覆宇宙秩序的‘混沌之源’。”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青銅鎖鏈破土而出,纏住了車隊的車身。鎖鏈表麵刻滿了與萬象之鑰同源的符文,但此刻卻散發著邪惡的氣息。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斬斷鎖鏈,卻發現鑰匙的光芒被鎖鏈吸收後,反而助長了其力量。
    他們棄車徒步前行,穿過一條由冰晶與隕石混合而成的隧道。隧道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個漆黑的球體,球體表麵流轉著銀河般的紋路,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祭壇四周矗立著七座冰雕,雕像是七名女子,她們的麵容與秦嶺古墓中的石棺女屍、夜郎鬼城的守陣人如出一轍,手中捧著的玉璧上,北鬥七星的圖案正在滴血。
    “混沌之源...原來這才是異神殘識真正想要的東西。”白景明的左眼泛起金色光芒,在高維視角下,他看到漆黑球體內部,異神的殘識正在與某種更古老的力量融合。阿貴的戰甲突然發出警報,祭壇四周的冰雕開始融化,七名女子睜開眼睛,她們的瞳孔中燃燒著幽藍的火焰,齊聲吟唱著古老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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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冰錐從地麵突起,阿貴揮舞著能量刀刃將其擊碎,納米戰甲的推進器帶著他騰空而起,朝著漆黑球體發動攻擊。然而,當他的刀刃觸及球體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整個人吞噬。妹妹急忙翻開古籍,尋找破解之法,卻發現記載昆侖墟的頁麵全部變成了空白,唯有書頁邊緣,用血寫著一行小字:“以光為引,以魂為祭,方能平息混沌。”
    白景明握緊萬象之鑰衝向球體,鑰匙的光芒與球體的黑暗激烈碰撞。在能量的衝擊中,他的意識被拉入一個混沌空間,這裏漂浮著宇宙誕生前的原始物質,以及異神墮落的完整記憶。原來,異神在對抗熵寂之力的過程中,接觸到了昆侖墟的混沌之源,這股力量侵蝕了它的心智,使其從秩序的守護者變成了毀滅的使者。
    現實中,漆黑球體開始膨脹,整個祭壇搖搖欲墜。妹妹將古帛書拋向空中,帛書化作一道光盾,暫時抵擋住了球體的衝擊波。她望著白景明大喊:“必須有人進入球體內部,找到混沌之源的核心,將其淨化!”白景明沒有絲毫猶豫,縱身躍進球體的黑暗之中。
    在黑暗的深處,他看到了異神的殘識,此刻的異神已經與混沌之源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人形。“你還在執著於所謂的光明?”異神的聲音震耳欲聾,“混沌才是宇宙的本質,一切秩序終將歸於虛無!”白景明揮動萬象之鑰,金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混沌與秩序本就共存,隻有平衡,才是宇宙的真理。”
    激烈的戰鬥中,白景明的意識與萬象之鑰的力量完全融合,他看到了自己的記憶,也看到了人類文明的堅韌與希望。當金光觸及混沌之源的核心時,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阿貴從球體中掙脫出來,納米戰甲破損嚴重,卻依然揮動著武器加入戰鬥;妹妹則用盡全力維持著光盾,她的嘴角溢出鮮血,眼神卻無比堅定。
    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混沌之源的核心終於被淨化。漆黑球體開始崩解,化作漫天星光。異神的殘識在光芒中發出不甘的怒吼,最終消散在虛空中。當一切恢複平靜,白景明發現萬象之鑰的裂紋中,那抹暗紅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柔和的白光。
    然而,在他們離開昆侖墟後,遠在銀河係邊緣的一顆無名星球上,一個巨大的黑色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上擺放著七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晶體,晶體表麵的紋路,與萬象之鑰曾經的裂紋一模一樣。祭壇中央,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凝聚,它望著昆侖墟的方向,發出低沉的笑聲:“遊戲,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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