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2章 萬龍迷蹤(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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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一的指尖觸碰到前世軀體的瞬間,天池的冰層轟然炸裂,時空在劇烈震顫中扭曲成漩渦。五方神器與水晶球迸發的光芒,與蛇神核心碎片產生共鳴,將他卷入一片混沌的記憶深海。在這裏,他親眼目睹三百年前張九霄與蛇神交易的完整真相——所謂的守護契約,實則是蛇神為複活布下的千年棋局,而張家曆代傳人,都不過是維係封印的活祭。
“原來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胡八一的低語被記憶浪潮吞沒。當他再度睜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青銅宮殿,四周的牆壁上流淌著液態的燭龍符文。宮殿中央,黑衣女子的殘魂正在凝聚,她的身體半透明,眼中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清明:“燭龍精魄選擇了你,不是偶然。”她揮動青銅鏡,鏡中投射出長白山深處的景象——那裏沉睡著一具被冰雪封印的巨人,其胸口鑲嵌著蛇神核心的主碎片。
天池戰場的局勢卻在此時急轉直下。巨蛟因命門被點燃而陷入癲狂,它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萬千攜帶蛇神咒文的冰蟲。這些冰蟲鑽入屍兵體內,使他們的力量暴漲數倍,火銃噴射出的紫色毒霧甚至能腐蝕空間。鷓鴣哨的金剛傘布滿裂痕,sey楊的洛陽鏟也被毒霧侵蝕得隻剩半截,而神秘組織的裝甲車已逼近,巨型弩機的箭矢破空而來,直指胡八一的命門。
“老胡!接著!”千鈞一發之際,王凱旋的聲音突然響起。胡八一回頭,隻見一道身影從雪山之巔躍下,背著的背包裏裝滿了自製炸藥。原來,王凱旋在玄冥淵的“死亡”隻是假死,他憑借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在雪崩中僥幸存活,並一路追蹤而來。“讓這些孫子嚐嚐火藥的滋味!”他將炸藥捆成一束擲出,劇烈的爆炸暫時逼退了敵人。
但危機遠未解除。神秘組織的獨眼男子取出萬龍珠殘片,殘片與蛇神核心碎片共鳴,召喚出一條由瘴氣凝聚的巨蛇。巨蛇張開血盆大口,將天池的湖水連同眾人一並吞下。胡八一在黑暗中握緊五方神器,突然感受到體內燭龍精魄的異動——它正在吸收蛇神瘴氣中的負麵能量,轉化為純粹的混沌之力。
當眾人再次見到光明時,發現自己置身於長白山深處的冰雪秘境。這裏的樹木都被凍成水晶狀,每一片樹葉上都刻著古老的守護符咒。在秘境中央,那具沉睡的巨人赫然是燭龍隕落前的化身,其胸口的主碎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然而,更可怕的是,明代古墓的神秘男子已先一步抵達,他正將手中的碎片嵌入主碎片的凹槽。
“張家後人,你終於來了。”神秘男子轉過身,臉上浮現出蛇鱗紋路,“三百年前,張九霄將我獻祭給蛇神,現在,該是清算的時候了!”他手中的碎片突然迸發紫光,燭龍化身的封印開始鬆動,巨人的身體上出現無數裂痕,從中滲出黑色的腐化之力。
胡八一與同伴們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決然。他們分散開來,各自應對不同的威脅:鷓鴣哨憑借敏捷的身手,與神秘組織的精英成員展開近身搏鬥;sey楊則利用從昆侖墟帶回的青銅玉簡,尋找破解封印的線索;王凱旋繼續用炸藥牽製敵人,他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中忽隱忽現,嘴裏還不忘念叨著:“當年在關東軍地下要塞都沒怕過,還能栽在這?”
胡八一則直麵神秘男子。五方神器在他手中重新融合,化作一把燃燒著混沌之火的巨劍。“不管過去如何,現在,我是龍脈的守護者!”他揮劍斬出,劍氣與神秘男子的紫光相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戰鬥中,胡八一逐漸發現,神秘男子的攻擊模式與五方神器的使用方式極為相似——原來,他正是被蛇神力量吞噬的張家先祖張九霄。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黑衣女子的殘魂突然出現。她將青銅鏡拋向胡八一,鏡中浮現出燭龍最後的記憶:燭龍在隕落前,將自己的心髒煉成一把鑰匙,唯有集齊七顆碎片,用這把鑰匙打開蛇神的核心,才能徹底消滅邪惡。而這把鑰匙,竟一直藏在胡八一的血脈之中。
胡八一閉上眼睛,用心感受體內的力量。當他再次睜眼時,眼中閃爍著燭龍的光芒。他舉起雙手,五方神器與七顆碎片同時懸浮在空中,相互共鳴。神秘男子見狀,露出驚恐的神色:“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話未說完,胡八一已發動致命一擊,混沌之火包裹著七顆碎片,射向燭龍化身胸口的主碎片。
隨著一陣天崩地裂的巨響,封印徹底解除。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蛇神的核心並未顯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散發著純淨光芒的球體——那是被蛇神力量汙染的燭龍本源。胡八一知道,這既是危機,也是轉機。若不能淨化燭龍本源,整個世界都將被卷入混沌;若成功,或許能徹底終結這場持續千年的紛爭。
此時,神秘組織的獨眼男子突然發動偷襲,他將萬龍珠殘片與弩機結合,射出一道蘊含毀滅力量的紫色光束。胡八一為了保護燭龍本源,硬生生接下這一擊,口吐鮮血跪倒在地。但他並未放棄,而是將五方神器刺入地麵,大聲喊道:“龍脈之力,聽我號令!”
長白山的龍脈在他的召喚下蘇醒,金色的能量順著神器湧入他的體內。胡八一的身體開始發光,他緩緩升空,朝著燭龍本源飛去。在他身後,鷓鴣哨、sey楊、王凱旋以及黑衣女子的殘魂,都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五方神器、七顆碎片與燭龍本源終於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將所有敵人困在其中。
結界內,蛇神的殘餘力量瘋狂掙紮,試圖衝破封印。神秘男子張九霄也在做最後的抵抗,他的身體不斷膨脹,化作一條巨大的邪龍。但胡八一等人的意誌堅不可摧,他們的力量與燭龍本源完美契合,形成了一股足以改天換地的力量。
“以燭龍之名,淨化世間邪祟!”胡八一的聲音響徹天地。隨著他的呐喊,結界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蛇神的力量、神秘組織的陰謀、張家先祖的遺憾,都在這光芒中煙消雲散。當光芒消散時,長白山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而胡八一等人卻知道,這隻是新的開始。蛇神雖被暫時封印,但誰也無法保證,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再次蘇醒。
在戰鬥的廢墟中,胡八一找到了一塊刻有張家祖訓的玉佩,上麵寫著:“守護,不是宿命,而是選擇。”他將玉佩收好,與同伴們相視一笑。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未知的挑戰,他們都將繼續前行,因為他們是龍脈的守護者,是這片土地最後的防線。
而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伴隨著低沉的呢喃:“這不會是結束……”
長白山的風雪漸漸停歇,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滿目瘡痍的秘境。胡八一等人癱坐在地,身上的傷口仍在滲血,五方神器黯淡無光地散落在旁,表麵布滿蛛網般的裂痕。空氣中還殘留著蛇神力量消散時的焦糊味,燭龍本源淨化後留下的金色光點在空中緩緩飄浮,如同一場無聲的祭奠。
“老胡,這次真懸啊。”王凱旋擦了擦臉上的血汙,試圖用一貫的輕鬆語氣打破壓抑,可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內心的餘悸。鷓鴣哨默默擦拭著破損的金剛傘,傘骨上蜿蜒的裂紋像極了他們千瘡百孔的前路。sey楊則專注地翻閱著那卷幾乎被焚毀的青銅玉簡,突然,她的手指頓住:“你們看,玉簡最後記載著‘燭龍歸位,七竅生變’,這會不會意味著......”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眾人驚恐地發現,被淨化的燭龍本源開始扭曲變形,化作七道流光射向天際。每道流光所過之處,天空裂開細密的縫隙,從中滲出詭異的黑霧。胡八一猛地起身,五方神器自動飛入他的掌心,盡管光芒微弱,卻依舊在黑霧中劃出五道微弱的光痕:“蛇神的力量沒被徹底消滅,這些流光裏肯定藏著新的危機!”
在他們商討對策時,千裏之外的苗疆蠱巫寨舊址,阿莎正跪在一座布滿青苔的祭壇前。她麵前的銅盆中,紫色的蠱蟲在沸騰的人血裏翻滾,拚湊出七道流光的軌跡。“師姐,你以為犧牲自己就能阻止一切?”她的嘴角勾起冷笑,從懷中掏出一塊刻滿蛇形紋路的骨牌,“蛇神大人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與此同時,神秘組織的地下基地裏,獨眼男子正對著全息投影破口大罵。投影中,七道流光的畫麵不斷閃爍,他一拳砸在操控台上:“立刻啟動‘暗影計劃’!無論如何,都要搶到其中一塊!”他身後的機械師們迅速行動,將萬龍珠殘片嵌入新型武器,金屬碰撞聲與電流滋滋聲交織成危險的樂章。
胡八一等人追蹤著第一道流光,來到了西北大漠。滾燙的沙礫下,隱隱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當他們挖開表層沙土,一座布滿蛇形浮雕的地下宮殿赫然顯現。宮殿大門緊閉,門上的青銅鎖孔與五方神器中的地印完美契合。“小心,這鎖孔裏有腐蝕氣息。”鷓鴣哨的提醒晚了一步,胡八一將地印插入的瞬間,鎖孔突然噴出黑色毒霧。
千鈞一發之際,sey楊甩出裝有特殊解藥的噴霧瓶,毒霧在接觸霧氣的刹那化作齏粉。大門緩緩開啟,內部卻沒有想象中的寶物,隻有一個巨大的沙漏,細沙呈詭異的紫色,每一粒都映出一個痛苦扭曲的人臉。“這是......噬魂沙?”胡八一倒吸一口冷氣,祖父的手記中記載過這種由萬千怨靈凝聚的邪物。
突然,牆壁上的蛇形浮雕活了過來,化作數百條沙蛇撲向眾人。王凱旋舉起改造後的霰彈槍掃射,可子彈擊中沙蛇後卻直接穿過,毫無作用。鷓鴣哨旋動金剛傘,傘麵彈出的刀片將沙蛇切成兩段,然而斷口處迅速重組,反而分裂出更多。胡八一握緊龍魂珠,珠光卻在接觸沙蛇的瞬間黯淡——這些怪物竟能吞噬守護之力。
“用燭龍本源的餘溫!”sey楊急中生智,從背包中取出一塊在長白山撿到的發光碎石。碎石接觸空氣的瞬間燃起金色火焰,沙蛇在火焰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紫色煙霧消散。眾人趁機衝向沙漏,卻發現流光碎片被封印在沙漏核心,周圍環繞著九道不斷旋轉的蛇形鎖鏈。
就在他們研究如何破解封印時,地麵突然塌陷。阿莎帶著一群蠱巫從天而降,她們的服飾上爬滿活生生的毒蠱,手中的骨笛吹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音調。“龍脈守護者,把命留下吧。”阿莎冷笑,骨笛發出尖銳的長鳴,蠱蟲如黑色潮水般湧來。胡八一揮動銅錢劍,劍氣所到之處蠱蟲爆裂,可更多的蠱蟲填補上來,將眾人逼向沙漏。
混亂中,神秘組織的機械部隊也趕到了。裝甲車的履帶碾過沙地,車載炮台鎖定目標,獨眼男子通過擴音器喊道:“誰都別想獨占碎片!”炮彈呼嘯著落下,爆炸的氣浪將胡八一等人掀飛。千鈞一發之際,胡八一將五方神器組合成盾牌,可神器表麵的裂痕卻在攻擊下進一步擴大。
“這樣下去不行!”胡八一望著沙漏核心的流光碎片,突然想起燭龍本源淨化時的共鳴。他集中精神,調動體內殘餘的燭龍之力,五方神器頓時光芒大盛。神器的光芒與流沙中怨靈的哀嚎產生共振,沙漏開始逆向旋轉,九道蛇形鎖鏈出現鬆動。阿莎和獨眼男子見狀,同時衝向碎片。
胡八一強撐著傷痛,率先觸及碎片。刹那間,無數記憶湧入他的腦海:燭龍與蛇神的最終決戰、張家先祖的無奈抉擇,還有一個更可怕的真相——蛇神的核心根本無法被徹底摧毀,每一次封印,都是為下一次蘇醒積蓄力量。而這七道流光,正是蛇神分散的“惡念載體”,一旦全部激活,將會誕生出比蛇神更恐怖的存在。
“大家小心!這碎片......”胡八一的警告被爆炸聲淹沒。神秘組織發射出電磁脈衝彈,整個地下宮殿陷入黑暗。阿莎趁機搶走碎片,消失在地道中。獨眼男子獰笑著下令:“毀掉這裏,不能留任何線索!”隨著定時炸彈的倒計時開始,胡八一等人在黑暗中摸索著逃生通道,而他們知道,一場關乎世界存亡的追逐戰,才剛剛拉開序幕......
電磁脈衝彈的餘波在地下宮殿中回蕩,胡八一的耳鳴聲與定時炸彈的滴答聲交織成死亡的前奏。sey楊迅速摸出戰術手電筒,光束劃破黑暗的刹那,眾人驚恐地發現牆壁上的蛇形浮雕開始滲出血液,那些血水匯聚成溪流,在地麵上勾勒出詭異的逃生路線。
“這是陷阱!”鷓鴣哨的金剛傘率先擋住從頭頂墜落的青銅閘刀,刀刃擦著傘骨落下,在地麵砸出火星。王凱旋卻注意到血水中閃爍的熒光:“老胡,這些血線在避開炸彈位置!也許...這是燭龍留下的指引?”胡八一握緊發燙的五方神器,神器表麵的裂紋中滲出金色光芒,與血水產生共鳴,他咬牙道:“賭一把!順著血線走!”
眾人在九曲回廊中狂奔,身後的爆炸聲震得碎石如雨。當他們衝出宮殿時,沙漠上空正盤旋著神秘組織的武裝直升機,探照燈在沙丘間織成光網。阿莎的身影出現在直升機艙門處,她手中的碎片與天空中某道流光產生共鳴,雲層中突然降下紫色閃電,擊中地麵形成傳送陣。
“追!”胡八一率先踏入閃電光圈。強光刺目,再睜眼時,眾人已置身於江南水鄉的古鎮。青石板路上空無一人,河道裏漂浮著刻滿蛇紋的燈籠,水麵倒映著扭曲的人影。更詭異的是,所有建築的門窗都用朱砂畫著殘缺的鎮魂符,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河腥味。
“這是...屍鎮?”sey楊翻開從昆侖墟帶出的古籍殘頁,“記載中,江南曾有漁村因祭祀蛇神遭詛咒,全村人化為行屍走肉。”話音未落,河道裏突然伸出無數慘白的手臂,抓住王凱旋的腳踝往水裏拽。鷓鴣哨的金剛傘旋出寒光,斬斷腐屍的手臂,腐肉濺在地上竟長出紫色菌絲。
胡八一揮動銅錢劍,劍氣所到之處菌絲燃燒,卻驚動了更多屍群。這些行屍的胸口都嵌著蛇形玉玨,行動間發出指甲刮擦瓷器的刺耳聲響。混戰中,胡八一發現有具屍身穿著張家服飾,腰間掛著半塊刻有“九幽”字樣的令牌——這與黑衣女子提到的“九幽歸墟”產生了微妙聯係。
“分頭找線索!”胡八一將令牌收入懷中。他在祠堂的供桌下發現暗格,裏麵藏著一本血寫的日記,字跡與張九霄的筆跡極為相似:“七魄散,九幽開,蛇神醒時天地哀......”沒等他細看,祠堂屋頂轟然炸裂,阿莎帶著蠱巫們從天而降,她們的骨笛吹出的音波震碎了所有窗欞。
與此同時,神秘組織的機械部隊也通過傳送陣抵達。獨眼男子這次帶來了改良版的“龍脈幹擾器”,裝置啟動時,胡八一感覺體內的燭龍之力如同被無形的手撕扯。五方神器的光芒忽明忽暗,銅錢劍上的符文開始剝落。更糟的是,河道裏的水突然沸騰,一條由屍骸拚湊而成的巨蟒破水而出,它的眼睛正是第二塊流光碎片。
“先毀幹擾器!”鷓鴣哨甩出捆屍索纏住幹擾器的核心部件,王凱旋趁機將炸藥包塞進裝置縫隙。爆炸的火光中,胡八一衝向巨蟒,龍魂珠化作鎖鏈纏住其咽喉。可巨蟒的屍骸每斷裂一處,就會從水中吸附更多腐屍重組,並且噴射出的屍毒霧氣能腐蝕神器光芒。
sey楊在混戰中發現,巨蟒的七寸處有塊完好無損的人皮,上麵用朱砂畫著生門符咒。她冒險擲出洛陽鏟,鏟頭的八卦鏡反射出陽光,暫時削弱了巨蟒的再生能力。胡八一抓住機會,將五方神器組合成光刃,斬斷了巨蟒的頭顱。然而,當他伸手去取碎片時,阿莎的蠱蟲突然組成盾牌,碎片被她搶走。
“你們以為能阻止蛇神?”阿莎狂笑著,她的瞳孔已完全變成豎瞳,“從玄冥淵到長白山,每一步都是大人的算計!”她手中的兩塊碎片相互碰撞,古鎮的空間開始扭曲,地麵裂開縫隙,無數觸手從九幽深處伸出。胡八一感覺體內的燭龍之力被瘋狂抽取,五方神器出現崩解的跡象。
千鈞一發之際,他懷中的張家令牌突然發光,在虛空中投射出張九霄的虛影。“後人聽著!”虛影的聲音帶著穿越時空的滄桑,“九幽歸墟的核心不是毀滅,而是...平衡!”虛影消散前,指向鎮外的竹林。胡八一等人在竹林深處發現一座被藤蔓纏繞的石碑,碑文記載著:唯有集齊七塊碎片,放入九幽歸墟的“天平鼎”,才能重置蛇神的封印。
但此時,天空中的流光已激活五處,整個江南開始下起紫色的雨。雨水接觸地麵後迅速生長出黑色的荊棘,將古鎮包裹成囚籠。神秘組織的援軍不斷湧入,獨眼男子的機械外骨骼上鑲嵌著第三塊碎片,他獰笑著啟動激光武器:“龍脈守護者,你們的末日到了!”
胡八一望著手中裂痕遍布的神器,又看向陷入重圍的同伴,突然想起黑衣女子最後的微笑。他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神器上:“五方神器,合!”光芒暴漲的瞬間,他看到燭龍的虛影在雲層中浮現,而在九幽深處,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凝視著這場注定載入史冊的對決......
燭龍虛影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其周身纏繞的赤色火焰與紫色雨幕相撞,在天際炸出漫天電芒。胡八一手中重組的五方神器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裂紋中滲出的金色流體順著他的手臂蜿蜒而上,在皮膚上勾勒出古老的守護圖騰。獨眼男子的激光武器率先發難,藍白色的光束撕裂雨幕,卻在觸及神器光芒的刹那扭曲成詭異的蛇形,反向射向機械部隊。
“啟動b計劃!”獨眼男子暴喝一聲,身後的士兵推出一台巨型裝置。那裝置形似古鍾,表麵布滿與萬龍珠殘片同源的紋路,鍾擺每擺動一次,地麵便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阿莎見狀,指揮蠱巫們將骨笛插入地麵,紫色蠱蟲順著笛身爬出,與溝壑中湧出的黑霧融合,化作數百隻遮天蔽日的蠱雕。這些巨鳥的羽翼邊緣流淌著腐蝕一切的毒液,所過之處,竹林瞬間化為齏粉。
“老胡,這樣下去撐不住!”王凱旋的霰彈槍早已打空,此刻揮舞著工兵鏟抵擋蠱雕的攻擊。他的後背被毒液濺中,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鷓鴣哨旋動金剛傘,傘麵彈出的機關刃將靠近的蠱雕斬成兩半,可斷口處立刻伸出新的肢體。sey楊則在混亂中發現,那座形似古鍾的裝置正在吸收天地間遊離的蛇神之力,每吸收一分,裝置表麵的紋路便亮起一分。
胡八一強撐著將神器插入地麵,五色光芒化作結界抵禦攻擊。他的意識卻順著神器的共鳴,進入一個奇妙的空間。這裏懸浮著無數記憶碎片,其中一塊映出三百年前張九霄的最後時刻——老祖宗將五方神器一分為五,藏於華夏大地的龍脈節點,同時留下遺言:“當蛇神七魄重現,唯有讓神器‘浴火重生’,方能破局。”
“浴火重生...原來如此!”胡八一猛地睜眼,將燭龍精魄的力量注入神器。五方神器表麵的裂紋中竄出赤色火焰,神器開始變形,最終融合成一把燃燒著五色火焰的戰斧。戰斧揮動間,空間被撕開道道裂縫,蠱雕群被火焰觸及,瞬間化作灰燼。但胡八一也付出了慘痛代價,火焰順著手臂灼燒,他的皮膚下隱隱可見蛇形紋路在遊走——這是蛇神之力反噬的征兆。
此時,古鍾裝置已吸收足夠力量,鍾體表麵的紋路完全亮起,一道紫色光柱衝天而起,與天空中未激活的兩道流光產生共鳴。更可怕的是,地麵的溝壑中爬出無數身披鎧甲的屍兵,他們胸口的蛇形玉玨與古鍾紋路呼應,手中的青銅戈上纏繞著黑色鎖鏈。獨眼男子狂妄大笑:“這是蛇神大人賜予的‘幽冥軍團’,你們拿什麽抵擋?”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笛聲清澈如清泉,與蠱巫的骨笛音波形成強烈對衝。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衣女子立於竹筏之上,她手持竹笛,腰間懸掛的玉佩竟與胡八一懷中的張家令牌完美契合。“燭龍部末裔,前來助戰!”女子笛聲一轉,化作鳳鳴之音,天空中突然降下金色羽毛,所到之處,屍兵的鎧甲寸寸崩解。
阿莎見狀,眼中閃過殺意:“叛徒!當年你姐姐阿依朵背叛蠱巫寨,你也得死!”她指揮蠱巫們結出“萬蠱噬天陣”,無數蠱蟲匯聚成黑色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咬向白衣女子。胡八一趁機揮動戰斧,五色火焰與巨蟒相撞,產生的衝擊波將阿莎震飛,她懷中的兩塊碎片脫手而出。
然而,獨眼男子早有準備。他啟動機械外骨骼的飛行裝置,瞬間掠走碎片。古鍾裝置吸收三塊碎片後,鍾體轟然炸裂,露出內部的黑色球體——那赫然是蛇神的惡念核心之一。球體表麵裂開縫隙,一隻布滿鱗片的巨手從中伸出,所過之處,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麵。胡八一感覺體內的燭龍之力被瘋狂抽取,戰斧的火焰開始黯淡。
“必須毀掉核心!”白衣女子將竹笛拋向胡八一,笛子化作青色巨龍纏住巨手。胡八一握緊戰斧,調動全身力量躍起,朝著黑色球體劈下。戰斧卻在觸及球體的瞬間被反彈回來,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口吐鮮血。此時,天空中最後兩道流光同時激活,整個世界開始顛倒,眾人腳下不再是地麵,而是翻滾著紫色雷雲的天空。
更糟的是,明代古墓的神秘男子突然現身。他腳踏由蛇骨堆砌的王座,手中把玩著第四塊碎片,身後跟著一群身披黑袍的人——他們胸口都鑲嵌著蛇形晶體,赫然是被蛇神之力改造的“蛇影衛”。“張家後人,你以為有燭龍之力就能逆天改命?”神秘男子冷笑著,將碎片拋向黑色球體,“真正的好戲,現在才開始......”
胡八一望著陷入絕境的同伴,又看了看手中裂痕更深的戰斧。他突然想起黑衣女子消散前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訣別。“就算是死,也要守護到底!”他咬破舌尖,將最後一絲精血注入戰斧,同時調動體內所有力量。這一刻,他仿佛與燭龍虛影融為一體,戰斧的五色火焰化作開天辟地般的光芒,朝著黑色球體斬去......
而在九幽歸墟深處,“天平鼎”開始發出震顫。鼎身的紋路與外界的戰鬥產生共鳴,預示著這場關乎天地平衡的決戰,即將迎來最終的時刻。神秘男子、獨眼男子、阿莎,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各方勢力,都在等待著那個足以改變世界命運的瞬間......
戰斧斬出的五色光芒與黑色球體相撞的刹那,整個空間陷入詭異的寂靜。胡八一的意識仿佛被抽離身體,他看到自己的力量如潮水般湧入戰斧,燭龍虛影在光芒中仰天長嘯,而神秘男子、獨眼男子等人的身影在強光中扭曲變形。黑色球體表麵的鱗片開始剝落,露出內部跳動的紫色核心,那核心每一次搏動,都引發空間如同玻璃般龜裂。
“給我破!”胡八一怒吼一聲,戰斧終於劈開核心。紫色能量如火山噴發般湧出,形成的衝擊波將眾人掀飛。王凱旋被氣浪卷著撞上石柱,一口鮮血噴出;鷓鴣哨用金剛傘勉強護住sey楊,兩人被震得耳鳴目眩;白衣女子的竹笛被能量撕碎,她口吐鮮血,踉蹌著扶住斷裂的竹筏。
神秘男子的蛇骨王座在能量風暴中崩解,他卻在混亂中抓住了一塊核心碎片。“愚蠢!”他的聲音混著能量的轟鳴,“蛇神的惡念是永恒的!”說罷,他將碎片按在胸口,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凸起無數蛇形血管,眨眼間化作一條千丈長的人麵蛇身怪物,蛇尾纏繞著剩餘的流光碎片。
獨眼男子趁機啟動機械外骨骼的隱藏裝置,其背後展開一對布滿激光炮的金屬翼。“龍脈?蛇神?在我的科技麵前都是垃圾!”他瘋狂大笑,數十道激光射向胡八一。千鈞一發之際,五方神器再次自主護主,地印化作盾牌擋下攻擊,雷鼓引動天雷反擊,卻被人麵蛇身怪物吐出的紫色瘴氣吞噬。
阿莎帶著蠱巫們躲在暗處,她掏出一個刻滿眼睛的青銅盒,盒中爬出一隻渾身散發熒光的蠱蟲——那是蠱巫寨失傳已久的“窺天蠱”。“看我找到你們的弱點!”她將蠱蟲拋向空中,蠱蟲的眼睛射出詭異的綠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時,胡八一發現自己體內躁動的蛇神之力竟被映照得清清楚楚。
白衣女子掙紮著來到胡八一身邊,她的玉佩與張家令牌產生共鳴,在空中投射出一幅古老星圖:“九幽歸墟的天平鼎...需要七魄歸位才能啟動。但現在蛇神惡念具象化,必須先斬斷它與流光碎片的聯係!”她話音未落,人麵蛇身怪物的尾巴突然橫掃而來,將眾人掃入一片紫色迷霧。
迷霧中,胡八一的意識再次陷入混亂。他看到了張家曆代先祖的記憶:祖父張九霄與蛇神交易後日夜悔恨,最終將五方神器拆分;父親為守護龍脈節點,被蛇神爪牙追殺致死。這些記憶如同鋒利的刀片,在他心中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原來我們張家,一直在還債......”他喃喃自語,手中的戰斧光芒黯淡。
“老胡!清醒點!”王凱旋的吼聲穿透迷霧。胡八一轉頭,看見同伴們渾身浴血卻目光堅定地站在身後。鷓鴣哨的金剛傘隻剩半截,卻依舊擺出防禦姿勢;sey楊舉著改裝過的信號槍,槍管因過度使用而發紅;白衣女子重新凝聚出竹笛的虛影,笛聲中帶著決絕。
“我們不是為了張家的過去而戰!”王凱旋將最後一個炸藥包綁在身上,“是為了現在,為了以後不再有人因蛇神受苦!”他的話如同一把火,點燃了胡八一心中的鬥誌。五方神器再次共鳴,這次光芒中摻雜著眾人的信念,形成一道金色鎖鏈,直取人麵蛇身怪物纏繞碎片的尾巴。
怪物發出震天怒吼,蛇尾劇烈擺動,紫色瘴氣中突然鑽出無數小型蛇形怪物。這些怪物形如嬰兒,卻長著毒蛇的獠牙,它們噴出的毒液連空間都能腐蝕。獨眼男子趁機指揮機械部隊發動總攻,無數導彈劃破天空,地麵上的幽冥軍團也舉著青銅戈衝鋒。
混戰中,胡八一發現阿莎的窺天蠱正在鎖定天平鼎的位置。他心中一驚,立刻揮動戰斧開辟出一條道路,朝著九幽歸墟的方向衝去。可神秘男子豈會輕易放過他,人麵蛇身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胡八一一口吞下。千鈞一發之際,燭龍虛影突然從胡八一體內衝出,與怪物纏鬥在一起。
胡八一趁機進入九幽歸墟。這裏是一片漂浮著無數殘魂的虛空,中央的天平鼎鏽跡斑斑,卻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他剛要將收集到的碎片放入鼎中,阿莎帶著蠱巫們突然出現。“想重置封印?做夢!”阿莎甩出蠱蟲組成的巨網,將胡八一困住。
而在歸墟之外,戰鬥已進入白熱化。王凱旋拉響炸藥包,與一群幽冥軍團同歸於盡;鷓鴣哨為保護sey楊,被激光炮擊中,金剛傘徹底破碎;白衣女子的笛聲引動天地之力,卻也遭到神秘男子的全力攻擊,口吐鮮血倒下。燭龍虛影漸漸透明,人麵蛇身怪物的攻擊卻愈發猛烈。
胡八一在蠱網中掙紮,五方神器的光芒越來越弱。危急時刻,他突然想起黑衣女子最後的線索——“以心為引,以魂為祭”。他閉上眼,將對同伴的愧疚、對守護的信念,全部注入五方神器。神器爆發出璀璨光芒,不僅燒穿了蠱網,還在天平鼎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
阿莎見勢不妙,想要搶奪碎片,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道黑影攔住。黑影摘下麵罩,竟是消失已久的黑衣女子。她的身體依舊半透明,但眼神中多了一絲清明:“阿莎,該結束了。”兩人纏鬥在一起,蠱蟲與燭龍殘魂的力量碰撞,掀起陣陣能量風暴。
胡八一趁機將碎片放入天平鼎。鼎身紋路亮起,開始吸收外界的蛇神之力。神秘男子察覺到不妙,舍棄與燭龍虛影的戰鬥,朝著九幽歸墟衝來。獨眼男子也駕駛著機械飛行器緊隨其後。而在歸墟深處,隨著天平鼎的運轉,一個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
天平鼎吸收碎片的刹那,九幽歸墟的虛空開始扭曲成漩渦狀,無數殘魂被卷入鼎中,發出淒厲的哀嚎。胡八一的五方神器與鼎身共鳴,光芒順著他的手臂蔓延至全身,在皮膚上烙下細密的燭龍紋路。黑衣女子與阿莎的纏鬥愈發激烈,阿莎操控的蠱蟲組成巨蟒,卻被黑衣女子青銅鏡中射出的燭龍殘火灼燒得節節敗退。
“你以為這樣就能封印蛇神?”阿莎突然詭異地笑起來,她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青銅盒上。盒中爬出的窺天蠱瘋狂膨脹,化作一隻覆蓋著複眼的巨型怪物,它的每隻眼睛都能射出腐蝕靈魂的光束。黑衣女子的燭龍殘火在光束中發出滋滋聲響,身體變得更加透明。
歸墟之外,人麵蛇身怪物掙脫燭龍虛影的束縛,蛇尾橫掃而過,將鷓鴣哨與sey楊掀飛數十丈。神秘男子張開血盆大口,紫色瘴氣凝聚成無數長矛,朝著天平鼎的方向射去。千鈞一發之際,王凱旋渾身浴血地從廢墟中爬起,他抱著僅剩的半箱炸藥,怒吼著衝向瘴氣長矛:“狗日的,老子跟你們拚了!”爆炸的火光中,他的身影消失在紫色煙霧裏。
獨眼男子趁機駕駛飛行器闖入歸墟,機械外骨骼上的激光炮鎖定胡八一。“龍脈守護者?不過是曆史的塵埃!”他瘋狂大笑,數十道激光射向天平鼎。胡八一強撐著調動神器之力,地印化作盾牌擋在鼎前,雷鼓引動天雷反擊。然而,神器表麵的裂紋在激光衝擊下迅速蔓延,胡八一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灼燒。
更可怕的變故發生了——天平鼎在吸收力量時出現異常。鼎身的紋路開始逆向旋轉,從中滲出漆黑如墨的液體。胡八一的祖父記憶突然湧入腦海:“若天平失衡,九幽將成蛇神重生之地!”他驚恐地發現,神秘男子等人的攻擊看似在破壞封印,實則是在加速蛇神惡念的融合。
“大家,阻止他們!”胡八一的吼聲在歸墟回蕩。鷓鴣哨忍著傷痛,用殘破的金剛傘纏住人麵蛇身怪物的尾巴;sey楊將信號槍改裝成電磁脈衝裝置,射向獨眼男子的飛行器;白衣女子重新凝聚竹笛,笛聲化作音波鎖鏈困住阿莎的蠱蟲巨蟒。黑衣女子則將青銅鏡插入窺天蠱的複眼,鏡中燭龍殘魂爆發出最後的力量。
神秘男子見狀,蛇身突然分裂出無數小蛇,每一條都銜著流光碎片。這些小蛇如潮水般湧向天平鼎,胡八一揮舞著五方神器融合的戰斧,五色火焰所到之處,小蛇紛紛化作灰燼。但他的力量在快速流失,戰斧的火焰漸漸黯淡,皮膚下的蛇形紋路開始不受控製地蠕動——這是蛇神之力反噬的征兆。
“老胡!接著!”sey楊拋出一個古樸的玉瓶,瓶中裝著從昆侖墟取得的燭龍精血。胡八一毫不猶豫地將精血倒入戰斧,火焰瞬間暴漲數倍,形成一道火焰屏障將小蛇群擋在外麵。然而,神秘男子趁機從蛇口中吐出一個黑色球體,那球體表麵布滿眼睛,赫然是蛇神惡念的核心載體。
黑色球體滾入天平鼎,整個歸墟開始劇烈震動。鼎身的漆黑液體如活物般蔓延,將胡八一等人的退路徹底封死。神秘男子的聲音混著空間崩塌的轟鳴響起:“張家後人,你以為能改寫命運?三百年前的契約,早就讓你們成為蛇神重生的祭品!”他的蛇身與天平鼎產生共鳴,歸墟的虛空開始坍縮,形成一個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胡八一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黑洞拉扯,五方神器的光芒即將熄滅。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想起祖父記憶中的最後畫麵——張九霄在臨終前將一縷殘魂封入五方神器,等待後世子孫覺醒。“原來如此......”他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神器深處的力量。
五方神器突然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張九霄的殘魂從中浮現。“後人聽著!”殘魂的聲音帶著穿越時空的滄桑,“唯有以守護之心,融合五方與燭龍之力,方能逆轉天平!”說罷,殘魂化作一道流光沒入胡八一體內。胡八一的身體開始發光,他的經脈中奔湧著全新的力量——那是張家守護意誌、燭龍本源與五方神器的融合。
“以我之身,重鑄封印!”胡八一高舉戰斧,衝向正在坍縮的黑洞。他的身影在光芒中越來越大,最終與燭龍虛影合二為一。戰斧劈下的瞬間,五色光芒與燭龍之火交織成網,將蛇神的惡念核心、神秘男子等人的攻擊,以及整個歸墟的混亂力量全部籠罩。
在光芒的中心,胡八一看到了同伴們的身影。王凱旋渾身是血卻咧著嘴笑,鷓鴣哨的眼神中充滿信任,sey楊堅定地舉起電磁脈衝裝置,白衣女子的笛聲化作清風,黑衣女子的殘魂則露出欣慰的微笑。他們的力量,連同五方神器、燭龍本源,全部注入天平鼎。
鼎身的紋路開始正向旋轉,漆黑液體被盡數淨化,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歸墟。神秘男子發出不甘的怒吼,他的蛇身被光芒撕碎;獨眼男子的飛行器在電磁脈衝中炸成碎片;阿莎的蠱蟲被燭龍之火燃盡。當光芒消散時,天平鼎恢複平靜,七塊流光碎片完美鑲嵌其中,形成一道全新的封印。
然而,歸墟之外的世界並未恢複安寧。天空中,剩餘的蛇神惡念化作七道流星,墜向世界各地。胡八一等人知道,這場戰鬥遠未結束。他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走出歸墟,長白山的風雪依舊呼嘯,但他們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堅定——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挑戰,作為龍脈的守護者,他們永遠不會退縮。
在歸墟深處,一個神秘的身影注視著這一切。他身披黑袍,手中握著一塊從未現身的蛇神核心碎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趣,真有趣......看來,該我親自上場了。”說罷,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一串意味深長的笑聲在歸墟回蕩......
長白山的風雪裹挾著細碎冰晶,在眾人傷痕累累的身軀上凝結成霜。胡八一望著手中重新分裂為五件的神器,銅錢劍上的符文依舊黯淡,地印表麵布滿蛛網般的裂痕,仿佛在無聲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王凱旋癱坐在雪地上,從懷裏摸出半盒被壓癟的香煙,卻發現火柴早已在爆炸中化為灰燼。
“老胡,這次算是把蛇神的爪子掰斷了幾根。”王凱旋強撐著咧嘴一笑,可咳出的血沫染紅了雪白的衣襟。鷓鴣哨默默擦拭著殘破的金剛傘,傘骨間卡著半截蛇鱗,鱗片表麵流轉的紫色暗光,讓他的眼神愈發警惕。sey楊展開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輿圖,用紅筆在七道流星墜落的位置重重標記:“根據古籍記載,這些地方都與上古凶地重合,蛇神的惡念恐怕會催生更可怕的東西。”
白衣女子的身體愈發透明,她將一枚刻著竹紋的玉佩遞給胡八一:“這是燭龍部最後的信物,若在江南遇困,可去秦淮畫舫尋‘青雀’。”話音未落,身形便消散在風雪中,隻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笛音。黑衣女子的殘魂在消散前,將青銅鏡化作流光沒入胡八一的掌心,鏡中浮現出一串神秘字符,與他懷中張九霄的殘頁產生共鳴。
一個月後,嶺南十萬大山深處。胡八一等人循著流星軌跡,在一處布滿瘴氣的山穀前停下腳步。山穀上空盤旋著無數血色蝙蝠,它們的翅膀邊緣燃燒著幽藍火焰,所過之處,樹葉瞬間化作黑色粉末。王凱旋舉起改裝過的霰彈槍,卻發現槍管在瘴氣中發出滋滋腐蝕聲。“這些蝙蝠的叫聲不對勁,像是在傳遞某種信號。”鷓鴣哨的金剛傘發出嗡鳴,傘麵的八卦鏡突然碎裂,鏡麵映出山穀深處若隱若現的青銅祭壇。
眾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山穀,腳下的腐葉突然蠕動起來,無數猩紅的蠱蟲破土而出。這些蠱蟲形似蜈蚣,卻長著人臉,口吐的黏液能瞬間融化岩石。胡八一迅速揮動龍魂珠,珠光形成的鎖鏈纏住蠱蟲群,但珠子表麵的光芒接觸黏液後,竟開始黯淡。千鈞一發之際,sey楊拋出從苗疆收集的辟蠱香,煙霧繚繞間,蠱蟲發出刺耳的尖叫,紛紛退入地底。
當眾人接近祭壇時,地麵突然裂開,一座由白骨堆砌的宮殿拔地而起。宮殿大門上雕刻著蛇神吞噬日月的圖案,門環竟是兩個活人頭顱,眼球還在滴溜溜轉動。“這是...古代南疆的血祭神殿。”sey楊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翻開從昆侖墟帶出的殘卷,“傳說中,這裏鎮壓著蛇神的一縷惡念,每隔百年便需用九十九對童男童女獻祭。”
宮殿內,燭火搖曳,數百具身披祭祀服飾的幹屍整齊排列,他們的胸口都插著刻有蛇形符文的青銅匕首。胡八一剛要靠近祭壇中央的黑色石棺,幹屍們突然齊刷刷轉頭,空洞的眼窩中亮起幽綠光芒。“小心!”鷓鴣哨的金剛傘率先擋住襲來的骨刀,刀刃上的毒液在傘麵腐蝕出深坑。王凱旋則將炸藥包投向幹屍群,爆炸的火光中,幹屍們非但沒有倒下,反而重組為更龐大的骸骨巨人。
千鈞一發之際,胡八一將五方神器按在地麵,五色光芒形成結界抵禦攻擊。他的意識卻在觸碰地麵的瞬間,被拉入一段塵封的記憶:三百年前,張九霄曾帶領張家弟子在此鎮壓蛇神惡念,卻因叛徒出賣,導致整個南疆分舵全軍覆沒。記憶的最後畫麵,是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將黑色石棺封印,麵具上的紋路,竟與神秘男子的蛇骨王座如出一轍。
“原來張家的舊賬,早就記在了這裏。”胡八一握緊拳頭,五方神器的光芒暴漲。此時,石棺轟然炸裂,一個渾身纏繞鎖鏈的女子緩緩升起。她的肌膚蒼白如雪,眼瞳卻是蛇類的豎線,額間鑲嵌著一塊閃爍紫光的碎片——正是蛇神惡念的載體之一。“張家的後人,來償還三百年前的血債了?”女子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她揮手間,骸骨巨人的手臂化作萬千骨箭,射向眾人。
與此同時,神秘組織的殘餘勢力也悄然逼近。他們駕駛著改裝的裝甲車,車頂架著的不是槍炮,而是裝滿紫色蠱蟲的發射艙。獨眼男子的機械外骨骼經過升級,肩部的炮管能發射出腐蝕龍脈之力的強酸。“龍脈守護者?這次你們插翅難逃!”他的狂笑混著引擎轟鳴,裝甲車的履帶碾過蠱蟲,將它們碾成散發惡臭的漿液。
戰鬥愈發激烈,胡八一的五方神器在強酸與骨箭的攻擊下傷痕累累。王凱旋為了保護sey楊,被骸骨巨人的尾巴掃中,肋骨傳來斷裂的脆響;鷓鴣哨的金剛傘徹底報廢,隻能用傘骨與敵人近身搏鬥;而那神秘女子的力量卻在戰鬥中不斷增強,她每吸收一具幹屍的力量,身上的鎖鏈便崩斷一根。
千鈞一發之際,胡八一突然想起黑衣女子留下的字符。他集中精神,將燭龍精魄的力量注入五方神器,口中念念有詞。神器光芒大盛,在空中組成古老的封印陣法。然而,就在陣法即將完成時,神秘女子竟掏出一枚刻滿蛇形紋路的令牌,令牌與石棺產生共鳴,整個宮殿開始劇烈震動。地麵裂開巨大的縫隙,從中湧出無數血色觸手,觸手頂端長著密密麻麻的眼睛,每隻眼睛都映出胡八一等人驚恐的麵容。
更糟的是,獨眼男子趁機發動總攻,紫色蠱蟲如潮水般湧來。這些蠱蟲不僅能腐蝕血肉,還能鑽入人的意識,讓人陷入最恐懼的幻境。胡八一在蠱蟲的侵蝕下,看到了同伴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中,而他自己則變成了蛇神的傀儡。“不!這不是真的!”他咬破舌尖,用疼痛喚醒意識,揮舞著神器斬向蠱蟲。
戰鬥中,胡八一發現神秘女子的弱點在額間的碎片。他強撐著傷痛,調動全身力量衝向女子。可就在即將觸及碎片時,獨眼男子的強酸炮擊中他的後背,劇痛讓他險些握不住神器。王凱旋見狀,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撲向裝甲車,將炸藥包塞進引擎。爆炸的火光中,他的聲音混著轟鳴傳來:“老胡,別管我!幹掉那個妖女!”
胡八一望著陷入火海的王凱旋,眼中閃過滔天怒意。他將五方神器重新融合,化作一把燃燒著複仇之火的巨劍。“以張家之名,斬盡邪祟!”他的吼聲震碎宮殿的穹頂,巨劍斬出的瞬間,燭龍虛影在他身後浮現,與他的身影合二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