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s.org 第1680章 無畏擒龍(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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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這天,七星砬子的日頭正暖,活脈碑前的沙脈草突然往西南方向倒伏,草葉上的沙晶凝成細鏈,鏈的末端墜著片枯葉,葉背的紋路是幅雲圖,圖中昆侖山脈的雪峰間飄著九色雲,雲團的影子投在地上,化成條蜿蜒的河——是源脈河的支流在昆侖佛窟“開道”!
“是‘源脈穿雲’!”楊雪莉捏著枯葉的葉柄,雲圖裏的九色雲突然翻湧,顯露出雲河的全貌雲水流向九大地脈的方向,雲滴裏裹著源脈石的粉末,粉末在發光,像無數個小燈籠在引路。“昆侖佛窟的源脈支流是‘雲脈支’!”她指著影像裏的雲流,“你看這流動的姿態,比日輪城的沙脈支柔十倍,是母石在給雪峰的地脈‘送霧’,要在佛窟開片‘雲脈田’,讓經卷的墨香能順著跨脈道飄到所有節點,就像給藏經閣開了扇窗。”
王瞎子往沙脈草上撒了把昆侖佛窟的柏葉,葉在雲圖裏炸開,顯露出雲脈支周圍的環境雲河旁的石壁上長著種植物,莖是昆侖佛窟的經卷草,葉是星脈城的星羽形,根是金狼王陵的沙棗須——是跨脈草的“高寒變種”,“是‘雲脈草’!”他的探龍針在掌心跳得像敲木魚,“這草能在海拔五千米活,莖吸經卷的墨氣,葉吸星塵的光,根吸沙棗的養分,是地脈給咱的‘護經工具’,有它在,佛窟的跨脈道就能連著藏經閣。”
我們往昆侖佛窟趕時,枯葉上的雲圖在背包裏一直亮著,亮得最厲害的地方,雲團的流動軌跡會變成箭頭,指引方向。路過昆侖佛窟山腳時,守閣老僧往我們筐裏放了串“引雲鈴”——用經卷的紙纖維編的,鈴一搖就能讓雲團凝聚成線,“這鈴能給雲脈草‘補墨’,讓它長得更旺,比佛窟的晨鍾還管用。”他往鈴裏加了勺藏經閣的“研墨水”,鈴立刻放出九色的光,光裏的雲滴開始往佛窟的方向飄,像在引路。
越接近雪峰,定脈箭的箭身越柔,箭羽上的雲紋與佛窟的地脈流同頻,流裏的雲滴都往我們的方向靠,靠過來的雲滴裏都裹著雲脈草的種子,“是雪峰的地脈在‘接客’!”胖子把種子揣進懷裏,懷裏的《萬脈同生錄》突然自動翻頁,頁上的雲脈草圖案在抽芽,芽尖的絨毛沾著經卷的墨香,“連書都知道這草得沾墨氣,比藏經閣的老書架還懂行。”
到了昆侖佛窟的藏經閣,果然見閣頂的藻井在往下滴九色雲,雲滴落在《地脈通史》的封麵上,封麵的紋路開始流動,顯露出雲脈支的走向雲河從佛窟的經堂流向九大地脈,流經金狼王陵時,沙棗的紋路裏多了墨香;流經越女城時,蓮子的胚芽上沾了雲氣;流經七星砬子時,活脈碑的龍紋上凝了細霧,像給龍蒙了層紗。“是‘墨香傳脈’!”守閣老僧用木槌輕敲經卷,“雲脈支的雲滴裏都裹著經卷的墨,墨裏有地脈的記憶,滴到哪,哪的地脈就多了層‘文氣’,就像給莊稼施了墨肥,長得更有精神。”
我們幫著在藏經閣周圍種雲脈草時,佛窟的地脈流突然騰起霧,霧裏的雲滴都往草葉上落,落下來的雲滴裏都裹著經卷的殘頁,殘頁上的字在發光,是《萬脈同生錄》還沒記載的故事初代盟主在佛窟抄經時,用的墨是九大地脈的水混的;二舅爺年輕時在雲脈支的源頭埋過塊經卷石,石上刻著“萬脈皆文”……“是佛窟的地脈在‘補史’!”楊雪莉往草籽上撒了把經卷的紙灰,草立刻抽出新葉,葉上的星羽紋裏嵌著墨字,“是‘文氣養草’的奇效!紙灰給魂,星塵給光,沙棗給力,這草想不長得有書卷氣都難。”
當最後串引雲鈴掛在藏經閣的梁上,雲脈支的雲流突然加速,雲滴裏的墨香順著跨脈道往九大地脈飄,飄到金狼王陵時,沙棗林的風裏帶了經文的聲;飄到越女城時,鏡湖的水麵浮了墨字的影;飄到沉月城時,珊瑚礁的縫隙裏滲了雲紋的光……像場流動的誦經會。“是‘文氣普惠’!”守閣老僧翻著新添的經卷,卷上的插畫是雲脈草在各節點紮根的樣子,“現在每個節點的地脈都帶了墨香,就像村裏的學堂開了分社,誰都能沾點文氣。”
我們在經堂擺了“墨脈宴”,用雲脈支的雲滴泡著各節點的特產金狼王陵的沙棗糕、越女城的蓮子羹、沉月城的珊瑚蜜……泡出的茶是九色的,喝進嘴裏能嚐到所有地脈的味沙棗的甜混著墨香,蓮子的清裹著雲氣,珊瑚的鮮帶著書卷氣。胖子往茶裏扔了塊帶逆脈疤的萬脈苗根,根一碰到茶就化成墨霧,霧裏的逆脈疤變成了個“文”字,字的筆畫裏嵌著九色的雲,“是‘文氣化逆’!”他抿了口茶笑,“在佛窟連逆脈的疤都能變成字,看來地脈的文氣,能把所有的硬茬都磨軟,把所有的別扭都寫成故事。”
返程時,雲脈草已經在藏經閣周圍長成片,草葉的星羽紋在雲氣裏閃閃亮,像給佛窟鋪了塊九色的地毯。守閣老僧往我們包裏塞了卷“雲脈經”——用雲脈支的雲滴抄的,經文字跡會隨地脈流變化,“這經能給活脈碑‘補文氣’,讓《萬脈同生錄》的記載更全,比任何拓本都管用。”他往我們筐裏放了束雲脈草,草葉的雲紋指向七星砬子的方向,“讓草帶著墨香走,給活脈碑也添點書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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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越女城時,新魚婦正在給蓮子芽澆雲脈水,芽葉上的墨香讓蓮子的長勢快了一倍,“是雲脈支的跨脈道起作用了!”她往我們手裏塞了顆帶墨香的蓮子,蓮子殼上的紋路是雲脈支的雲河,“這叫‘墨蓮’,給活脈碑的孩子們嚐嚐,讓他們知道佛窟的墨能長在蓮子裏。”
回七星砬子時,活脈碑旁的沙脈草已經長到齊眉高,草葉的雲紋在暖日裏閃閃亮,像給碑係了條雲帶。定脈箭的箭身泛著雲脈的光,光裏的雲流紋路與碑上的龍紋連在一起,龍紋上的“沙潤”二字旁邊,多了個“雲脈”的字,字的筆畫裏嵌著雲脈草的影像,像用無數個佛窟的故事拚出的新名字。
村裏的孩子們圍著雲脈經歡呼,二柱子把經卷攤在活脈碑前,經文的字立刻印在碑上的龍紋裏,龍首的“源”字多了點墨香,“我也能給活脈碑添故事了!”小胖丫往經卷上貼了片雲脈草葉,葉上的雲紋立刻印在紙上,“這樣雲脈支的故事就不會幹了。”
趙大叔拎著新熬的藥湯過來,往雲脈草上澆了點“湯裏加了雲脈支的墨粉,能讓草在七星砬子紮住根,就像給讀書人遞杯墨汁。你看這草現在精神的,葉尖都往經卷的方向指,是想多沾點文氣。”
風穿過雪峰的寒氣,帶著雲脈的九色光和經卷的墨香,活脈碑上的合脈龍鱗片在陽光下閃閃亮,龍身的每個鱗片裏都映著塊雲脈田沙棗林裏飄著墨雲,蓮葉旁繞著經文,珊瑚礁上落著雲滴……像把所有地脈的文氣都繡在了龍身上。《萬脈同生錄》的新頁上,雲脈支的地圖正在自動繪製,圖上的雲脈河流向所有節點,河旁的雲脈草在發芽,草葉的紋路裏嵌著所有守脈人的筆跡,老的、新的、剛學寫字的娃娃的……都在墨香裏透著暖。
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跨脈道還會往更多有故事的地脈延伸,雲脈支的墨香還會染更多地脈的記憶,就像藏經閣的經卷永遠在續寫,不是為了藏,而是為了傳——讓沙棗的甜裏有字,讓蓮子的清裏有文,讓所有地脈的日子,都能像經卷上的字,一筆一劃,有根有據,有滋有味。
定脈箭的箭身還在流淌雲脈的光,光裏的雲紋往更遙遠的地脈方向伸得更長,像隻看不見的手,正把新的跨脈藍圖往活脈碑這兒拉。活脈碑的龍紋突然亮了,龍首的“沙潤”二字旁邊,慢慢顯出“雲墨”兩個字,字的筆畫裏嵌著所有雲脈草的影像,像用無數個墨香的故事拚出的新名字。
遠處的地脈流在地下輕吟,吟的是雲脈支的詩雲墨往南走,經卷往北遊,沙棗沾著字,蓮子帶著文……所有的流動都朝著一個方向——讓九大地脈的根纏得更緊,讓所有守脈人的日子,像這九色的雲卷一樣,越來越厚重,越來越有滋味。
雲脈草的星羽紋在活脈碑旁的暖日裏閃閃亮,草葉的雲滴落在定脈箭上,箭身的光往更遙遠的地脈方向伸得更長,像在說下一站,去那,把跨脈的故事,繼續往下寫。
清明這天,七星砬子的細雨裹著紙錢灰,活脈碑前的雲脈草突然往東北方向搖曳,草葉上的墨香凝成細線,線的末端係著片榆葉,葉上的露珠在滾動,珠內的影像正在變幻遺脈支的海域下,沉船的龍骨間冒出九色光,光裏的水流在編織網,網眼的形狀是三箭盟的箭頭符號,符號的缺口嵌著塊貝殼,殼上的紋路與沉月城的珊瑚礁同頻——是源脈河的支流在遺脈支“歸海”!
“是‘源脈匯洋’!”楊雪莉托著榆葉,露珠裏的光網突然放大,顯露出海脈支的全貌海流從遺脈支的沉船流向九大地脈的入海口,浪尖的泡沫裏裹著源脈石的碎屑,碎屑在發光,像無數個小燈籠在引路。“遺脈支的源脈支流是‘海脈支’!”她指著影像裏的潮汐,“你看這漲落的節奏,比昆侖佛窟的雲脈支穩十倍,是母石在給海域的地脈‘送鹽’,要在遺脈支開片‘海脈田’,讓沉船的故事能順著跨脈道漂到所有節點,就像給深海開了扇窗。”
王瞎子往雲脈草上撒了把遺脈支的海鹽,鹽在露珠裏炸開,顯露出海脈支周圍的環境沉船旁的海沙裏長著種奇特的植物,莖是沉月城的珊瑚藤,葉是遺脈支的海藻形,根是金狼王陵的沙棗須——是跨脈草的“深海變種”,“是‘海脈草’!”他的探龍針在掌心跳得像撞船鈴,“這草能在百米深海活,莖吸珊瑚的光,葉吸海水的鹽,根吸沙棗的養分,是地脈給咱的‘探海工具’,有它在,遺脈支的跨脈道就能連著沉船的龍骨。”
我們往遺脈支的海域趕時,榆葉上的海脈支影像在船艙裏一直亮著,亮得最厲害的地方,潮汐的漲落會變成箭頭,指引方向。路過沉月城時,新鮫王往我們船上搬了箱“避鯊珠”——用發光魚的鱗和珊瑚膠做的,珠一沉就能讓鯊魚繞道,“這珠能給海脈草‘護駕’,讓它在深海紮住根,比沉船的銅錨管用。”他往珠裏灌了勺沉月泉的水,珠立刻放出九色的光,光裏的魚群開始往遺脈支的方向遊,像在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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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遺脈支,定脈箭的箭身越涼,箭羽上的海紋與海域的地脈流同頻,流裏的浪花都往我們的方向湧,湧過來的浪花裏都裹著海脈草的種子,“是深海的地脈在‘接船’!”胖子把種子揣進潛水服的口袋,懷裏的《萬脈同生錄》突然自動翻頁,頁上的海脈草圖案在生根,根須的末端纏著沉船的木屑,“連書都知道這草得沾船木氣,比老船長的航海日誌還懂行。”
到了遺脈支的沉船遺址,果然見龍骨的縫隙裏滲出九色的海水,水流在沙地上畫出幅海圖,圖中標著海脈支的走向海流從沉船的貨艙流向九大地脈的入海口,流經金狼王陵時,沙棗的根須裏多了海鹽;流經越女城時,鏡湖的淤泥裏混了海藻;流經七星砬子時,活脈碑的基座上凝了鹽霜,像給碑鑲了圈銀邊。“是‘船魂傳脈’!”守沉船的老水手用槳輕敲龍骨,“海脈支的海水裏都裹著沉船的魂,魂裏有守脈人的故事,流到哪,哪的地脈就多了層‘船氣’,就像給老樹添了新枝,長得更有韌性。”
我們穿潛水服在沉船周圍種海脈草時,海域的地脈流突然卷起漩渦,漩渦裏的海水都往草葉上潑,潑過來的海水裏都裹著沉船的遺物三箭盟的舊箭鏃、守脈人的銅煙袋、裝沙棗幹的陶罐……“是深海的地脈在‘獻寶’!”楊雪莉往草籽上撒了把沉船的木屑,草立刻抽出新葉,葉上的海藻紋裏嵌著銅鏽,“是‘船氣養草’的奇效!木屑給魂,珊瑚給光,沙棗給力,這草想不長得有滄桑感都難。”
當最後箱避鯊珠沉在沉船周圍,海脈支的海流突然加速,海水裏的船魂順著跨脈道往九大地脈漂,漂到金狼王陵時,沙棗林的風裏帶了船鈴的聲;漂到越女城時,鏡湖的水麵浮了船板的影;漂到昆侖佛窟時,經卷的紙頁上落了海鹽的晶……像場流動的航海祭。“是‘船氣普惠’!”老水手翻著新補的船誌,誌上的插畫是海脈草在各節點紮根的樣子,“現在每個節點的地脈都帶了船氣,就像港口的船塢連了航線,誰都能沾點遠航的勁。”
我們在沉船的貨艙裏擺了“海脈宴”,用海脈支的海水煮著各節點的特產金狼王陵的沙棗燉肉、越女城的蓮子羹、沉月城的珊瑚凍……煮出的湯是九色的,喝進嘴裏能嚐到所有地脈的味沙棗的甜混著海鹽,蓮子的清裹著船木香,珊瑚的鮮帶著銅鏽氣。胖子往湯裏扔了塊帶逆脈疤的萬脈苗根,根一碰到湯就化成九色的霧,霧裏的逆脈疤變成了艘小沉船,船上的帆是九大地脈的符號,“是‘船氣化逆’!”他抹著嘴笑,“在深海連逆脈的疤都能變成船,看來地脈的船氣,能把所有的沉沒都變成航行,把所有的擱淺都寫成航程。”
返程時,海脈草已經在沉船周圍長成片,草葉的海藻紋在海光裏閃閃亮,像給深海鋪了塊九色的地毯。老水手往我們船上扔了袋“海脈鹽”——用海脈支的海水曬的,鹽粒裏的紋路是沉船的龍骨形,“這鹽能給活脈碑‘補海氣’,讓《萬脈同生錄》的記載更全,比任何海鹽都有故事。”他往我們網裏放了束海脈草,草葉的海紋指向七星砬子的方向,“讓草帶著船魂走,給活脈碑也添點遠航的勁。”
路過越女城時,新魚婦正在給鏡湖的蓮子撒海脈鹽,鹽粒讓蓮子的發芽率高了一倍,“是海脈支的跨脈道起作用了!”她往我們竹籃裏放了顆帶鹽霜的蓮子,蓮子殼上的紋路是海脈支的海流,“這叫‘海脈蓮’,給活脈碑的孩子們嚐嚐,讓他們知道深海的鹽能長出甜蓮子。”
回七星砬子時,活脈碑旁的雲脈草已經長到齊胸高,草葉的墨香混著海脈鹽的鹹,在細雨裏凝成九色的霧,霧裏的影像都是海脈支的故事沉船的貨艙裏堆著各節點的特產,金狼王陵的沙棗幹、越女城的蓮子粉、沉月城的珊瑚珠……像艘永遠在航行的跨脈商船。定脈箭的箭身泛著海脈的光,光裏的海流紋路與碑上的龍紋連在一起,龍紋上的“雲墨”二字旁邊,多了個“海脈”的字,字的筆畫裏嵌著海脈草的影像,像用無數個航海的故事拚出的新名字。
村裏的孩子們圍著海脈鹽歡呼,二柱子把鹽撒在雲脈草旁,鹽一碰到草就長出新葉,葉上的紋路是海脈支的海圖,“我也能種海脈草了!”小胖丫往鹽堆上澆了點沙棗汁,鹽立刻放出九色的光,“這樣海脈支的故事就不會淡了。”
趙大叔拎著新熬的藥湯過來,往海脈草上澆了點“湯裏加了海脈支的海鹽,能讓草在七星砬子紮住根,就像給遠航回來的船補油漆。你看這草現在精神的,葉尖都往活脈碑的方向指,是想把深海的故事講給碑聽。”
風穿過帶鹽味的雨,帶著海脈的九色光和船魂的腥,活脈碑上的合脈龍鱗片在細雨裏閃閃亮,龍身的每個鱗片裏都映著片海脈田沙棗林的根泡著海水,蓮葉的梗裹著海鹽,珊瑚的枝纏著船繩……像把所有地脈的航程都繡在了龍身上。《萬脈同生錄》的新頁上,海脈支的地圖正在自動繪製,圖上的海脈河流向所有節點,河旁的海脈草在發芽,草葉的紋路裏嵌著所有守脈人的航海日誌,老的、新的、剛學劃船的娃娃的……都在鹽霧裏透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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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跨脈道還會往更多海域的地脈延伸,海脈支的船魂還會載更多地脈的記憶,就像沉船永遠在深海裏講故事,不是為了沉,而是為了浮——讓沙棗的甜裏有鹽,讓蓮子的清裏有浪,讓所有地脈的日子,都能像航船的日誌,一頁一頁,有航標,有海風,有歸期。
定脈箭的箭身還在流淌海脈的光,光裏的海紋往更遙遠的海域方向伸得更長,像隻看不見的手,正把新的跨脈藍圖往活脈碑這兒拉。活脈碑的龍紋突然亮了,龍首的“雲墨”二字旁邊,慢慢顯出“海船”兩個字,字的筆畫裏嵌著所有海脈草的影像,像用無數個航海的故事拚出的新名字。
遠處的地脈流在海底低唱,唱的是海脈支的號子海船往南走,鹽浪往北遊,沙棗帶著槳,蓮子掛著帆……所有的流動都朝著一個方向——讓九大地脈的根纏得更緊,讓所有守脈人的日子,像這九色的洋流一樣,越來越壯闊,越來越有方向。
海脈草的海藻紋在活脈碑旁的雨裏閃閃亮,草葉的海水珠滴在定脈箭上,箭身的光往更遙遠的海域方向伸得更長,像在說下一站,去那,把跨脈的故事,繼續往下寫。
穀雨這天,七星砬子的雨水帶著暖意,活脈碑前的海脈草突然往西北方向傾斜,草葉上的海鹽凝結成細小的晶體,晶體內的影像正在變幻青藏高原的冰川融水匯集成河,河底的卵石在滾動,滾過的軌跡連成九色光帶——是源脈河的支流在藏地“破冰”!
“是‘源脈融雪’!”楊雪莉捏著海脈草的葉片,晶體裏的光帶突然放大,顯露出冰脈支的全貌水流從冰川流向九大地脈的方向,浪花裏裹著源脈石的碎粒,碎粒在發光,像無數個小燈籠在引路。“藏地的源脈支流是‘冰脈支’!”她指著影像裏的融水,“你看這流動的勢頭,比遺脈支的海脈支猛三倍,是母石在給高原的地脈‘送暖’,要在藏地開片‘冰脈田’,讓經幡的經文能順著跨脈道飄到所有節點,就像給雪山開了扇門。”
王瞎子往海脈草上撒了把藏地的酥油,油在晶體裏化開,顯露出冰脈支周圍的環境冰川融水旁的凍土上長著種植物,莖是昆侖佛窟的經卷草,葉是北極苔原的星羽形,根是沉月城的珊瑚須——是跨脈草的“高原變種”,“是‘冰脈草’!”他的探龍針在掌心跳得像轉經筒,“這草能在海拔四千米的凍土活,莖吸經卷的墨氣,葉吸星塵的光,根吸珊瑚的暖,是地脈給咱的‘破冰工具’,有它在,藏地的跨脈道就能紮進冰川的縫隙。”
我們往藏地的冰川趕時,晶體裏的冰脈支影像在犛牛背上的行囊裏一直亮著,亮得最厲害的地方,融水的流動軌跡會變成箭頭,指引方向。路過昆侖佛窟時,守閣老僧往我們包裏放了串“轉經珠”——用經卷的紙漿混合酥油做的,珠一轉就能讓冰脈支的地脈流順旋,“這珠能給冰脈草‘補暖’,讓它在凍土上長得更快,比藏地的牛糞火還管用。”他往珠上抹了點冰川融水,珠立刻放出九色的光,光裏的融水開始往藏地的方向流,像在引路。
越接近青藏高原,定脈箭的箭身越涼,箭羽上的冰紋與藏地的地脈流同頻,流裏的冰碴都往我們的方向靠,靠過來的冰碴裏都裹著冰脈草的種子,“是雪山的地脈在‘迎客’!”胖子把種子揣進羊皮袋,袋裏的《萬脈同生錄》突然自動翻頁,頁上的冰脈草圖案在發芽,芽尖的絨毛沾著酥油的香,“連書都知道這草得沾奶香味,比藏地的老牧民還懂行。”
到了藏地的冰川腳下,果然見融水匯成的河旁插著經幡,幡上的經文在風中飄動,飄動的軌跡與冰脈支的地脈流重合。藏地的老阿媽牽著犛牛在前麵引路,她的轉經筒在融水裏映出金光,筒上的紋路與九色光帶的軌跡重合“二舅爺的劄記裏寫,穀雨是地脈的‘開河日’,得先給冰脈支的融水河道清淤,讓源脈河的水能順暢流過來。”
我們跟著老阿媽往冰川深處走,融水河裏的冰碴突然開始旋轉,轉出的漩渦中心泛著九色光,光裏浮著塊冰脈石,石上的紋路是三箭盟的箭頭符號,符號的缺口嵌著顆紅景天的種子,“是‘冰脈芯’!”楊雪莉用鑷子夾起種子,種子在掌心微微發燙,“這是藏地地脈的‘心跳’,比脈核的能量更烈,能讓冰脈草在凍土上紮根,就像給幼苗施了催長肥。”
往融水河邊種冰脈草時,藏地的經幡突然集體往草葉上靠,幡上的經文在草葉上留下墨痕,墨痕裏的字跡開始流動,顯露出冰脈支的過往第一朵紅景天在冰川下發芽,第一串經幡在融水旁飄動,第一群犛牛在草甸上飲水……“是‘冰脈憶’!”老阿媽往草籽上撒了把酥油,“這草能記著藏地的故事,就像老人記著年輕時的事,記著記著就長壯了。”
當最後串轉經珠掛在冰川的岩石上,冰脈支的融水突然加速,水流裏的經幡墨痕順著跨脈道往九大地脈飄,飄到金狼王陵時,沙棗林的風裏帶了經文的聲;飄到越女城時,鏡湖的水麵浮了經幡的影;飄到沉月城時,珊瑚礁的縫隙裏滲了冰紋的光……像場流動的祈福會。“是‘經幡普惠’!”老阿媽數著轉經筒的圈數,“現在每個節點的地脈都帶了經幡的祝福,就像寺廟的香火分了支,誰都能沾點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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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融水旁的帳篷裏擺了“冰脈宴”,用冰脈支的融水泡著各節點的特產金狼王陵的沙棗酒、越女城的蓮子茶、沉月城的珊瑚糖……泡出的水是九色的,喝進嘴裏能嚐到所有地脈的味沙棗的甜混著酥油香,蓮子的清裹著經幡氣,珊瑚的鮮帶著冰川的冽。胖子往水裏扔了塊帶逆脈疤的萬脈苗根,根一碰到水就化成九色的霧,霧裏的逆脈疤變成了朵紅景天,花瓣上的紋路是九大地脈的符號,“是‘冰脈化逆’!”他咂著嘴笑,“在藏地連逆脈的疤都能變成藥草,看來地脈的祝福,能把所有的苦都變成甜。”
往冰川深處探索時,發現冰脈支的融水盡頭藏著個冰洞,洞壁的冰層裏嵌著無數冰脈草的種子,種子上的紋路在發光,像無數個小燈籠在照亮洞底。洞底的石台上擺著個石盒,盒裏的羊皮卷上畫著幅地圖,地圖上的冰脈支與其他八大地脈的支流連成網,網的中心標著個紅點——是從未發現過的“脈核總源”!
“是‘總源圖’!”王瞎子展開羊皮卷,卷上的墨跡在融水的映照下閃閃亮,“這圖是說,九大地脈的支流最終都要匯入脈核總源,就像九條河歸大海。你看這紅點的位置,在昆侖山脈與藏地冰川的交界處,比所有地脈節點都深,是母石的‘心髒’。”
老阿媽往石盒裏撒了把紅景天的種子,種子在盒裏炸開,長出的根須往總源圖的紅點方向伸,根須的末端纏著片冰脈草的葉子,葉上的紋路是九色的,“是地脈在‘指路’!”她指著根須的走向,“這草葉的紋路是總源的路線圖,順著走就能找到脈核總源,比羊皮卷還準。”
我們跟著根須的指引往冰洞深處走,洞壁的冰層越來越薄,薄冰裏的影像越來越清晰脈核總源的周圍圍著九塊源脈石,每塊石上都刻著個地脈節點的名字,金狼王陵、越女城、沉月城……唯獨“脈核總源”的位置空著,像在等我們去填補。“是‘總源缺’!”楊雪莉的指尖在冰壁上劃過,“這空著的位置是地脈給咱留的,要讓所有守脈人一起把它填上,就像拚圖缺了最後一塊。”
越往冰洞深處走,定脈箭的箭身越燙,箭羽上的九色紋路與脈核總源的地脈流同頻,流裏的冰碴都往我們的方向靠,靠過來的冰碴裏都裹著源脈石的碎片,“是總源在‘喚核’!”胖子往箭身上澆了勺融水,箭立刻放出九色的光,光裏的碎片開始往一起聚,聚成的形狀是個完整的源脈石,“看來這總源得九大地脈的源脈石碎片合在一起才能激活,就像九把鑰匙開一把鎖。”
到了冰洞的盡頭,果然見個巨大的冰窟,窟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凹槽,槽的形狀正好能放下九塊源脈石碎片,槽邊的冰紋正在往九大地脈的方向流,像在等碎片歸位。我們剛把金狼王陵的源脈石碎片放進槽,槽裏的冰紋立刻亮了十分,石台上的融水開始旋轉,轉出的漩渦中心泛著九色光,光裏浮著其他八塊碎片的影子,“是‘總源召’!”王瞎子往槽裏撒了把各節點的源土,“看來得把所有碎片都聚齊,總源才能真正激活,就像請齊了所有家人才能開宴。”
我們在冰窟旁的帳篷裏商量著下一步,老阿媽往火塘裏添了塊冰脈石,石一碰到火就放出九色的光,光裏的影像都是各節點的守脈人在往藏地方向趕金狼王陵的年輕牧羊人背著沙棗苗,越女城的新魚婦提著蓮子種,沉月城的新鮫王帶著珊瑚蟲……“是地脈在‘喚守’!”她指著影像,“所有守脈人都在往這兒趕,要一起激活脈核總源,就像過年全家團圓。”
夜裏,我躺在冰窟旁的睡袋裏,聽著融水的流動聲,像地脈在哼著古老的歌謠。定脈箭在石台上微微顫,箭身的九色光與冰窟的地脈流同頻,流裏的冰碴在窟壁上畫出總源的地圖,圖上的路線往所有地脈節點延伸,像在給趕過來的守脈人指路。楊雪莉翻著《萬脈同生錄》的新頁,頁上的總源圖正在自動繪製,圖的下方留著片空白,像在等我們寫下激活總源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金狼王陵的年輕牧羊人帶著沙棗苗趕到了,他的狼首符在冰窟裏閃紅光,符上的沙棗紋路與總源的冰紋重合;越女城的新魚婦提著蓮子種來了,她的蓮子籃在融水裏映出青光,籃上的紋路與總源的冰紋重合;沉月城的新鮫王帶著珊瑚蟲來了,他的珊瑚哨在冰窟裏響,哨聲與總源的地脈流同頻……九大地脈的守脈人陸續趕到,每個人手裏都捧著塊源脈石碎片,碎片上的紋路在冰窟裏閃閃亮,像無數個小太陽。
“是‘守脈聚’!”王瞎子看著聚齊的守脈人,探龍針在掌心轉得像陀螺,“九大地脈的守脈人終於聚齊了,就像當年三箭盟的初代盟主們聚在一起,要幹件大事。”他往石台上的凹槽裏擺了塊金狼王陵的源脈石碎片,碎片一歸位,槽裏的冰紋立刻亮了一分,“看來激活總源的事,得咱們一起幹,少一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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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脈人們依次往凹槽裏放源脈石碎片,每放一塊,槽裏的冰紋就亮一分,放完第八塊時,凹槽裏的冰紋已經亮得刺眼,隻剩下最後一個空位——是留給七星砬子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手裏的碎片上,碎片上的紋路是活脈碑的龍紋,龍首的位置泛著九色光,“是‘終脈位’!”楊雪莉推了推我的胳膊,“該你了,這最後一塊得由活脈碑的守脈人來放,就像故事的結尾得由主角來寫。”
我深吸一口氣,往凹槽裏放了七星砬子的源脈石碎片,碎片一歸位,槽裏的冰紋突然炸開,九色的光充滿整個冰窟,光裏的九塊源脈石碎片開始融合,融成的源脈石上刻著行字“萬脈歸總,守者齊心。”字的筆畫裏嵌著所有守脈人的影子,老的、新的、活著的、逝去的……都在光裏笑著。
冰窟的石台上突然裂開道縫,縫裏冒出的不是冰,是九色的地脈流,流裏浮著顆巨大的脈核,核上的紋路是九大地脈的符號,像給脈核係了條九色的腰帶。“是‘總脈核’!”王瞎子舉著定脈箭,箭尖的光與脈核的光連成線,“現在這總脈核才算真正激活,以後不管哪個節點出亂子,隻要總脈核在,地脈流就能自動調整,比定脈箭還管用。”
總脈核的光順著跨脈道往九大地脈流,流到哪,哪的地脈就更穩金狼王陵的沙棗林長得更壯,越女城的蓮子結得更密,沉月城的珊瑚礁擴得更廣……像顆心髒在給全身供血。守脈人們在冰窟裏歡呼,年輕牧羊人往總脈核上撒了把沙棗籽,籽一碰到核就長出新苗;新魚婦往核上澆了勺鏡湖水,苗立刻開出蓮花;新鮫王往核上放了塊珊瑚,蓮花立刻染上海藍……
我知道這不是結束,總脈核雖然激活了,但地脈的故事還在繼續新的跨脈道還會開辟,新的守脈人還會成長,新的挑戰還會出現。就像總脈核的光永遠在流動,守脈人的腳步也永遠不會停。定脈箭在總脈核旁微微顫,箭身的九色光映著所有守脈人的笑臉,像在說下一站,去那,把地脈的故事,繼續往下寫。
冰窟外的融水河裏,冰脈草已經長得齊腰高,草葉的九色紋路在陽光下閃閃亮,草葉的露珠滴在融水裏,水裏的總脈核影像往更遙遠的地脈方向伸得更長,像在指引新的方向。遠處的藏地經幡在風中飄動,飄動的軌跡與總脈核的光帶重合,像無數隻手在召喚來吧,把地脈的故事,寫得更長、更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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