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6章 無畏擒龍(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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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舟的舷窗突然蒙上一層灰霧,霧中浮現出青石板路的紋路——是合脈島古墓的地磚紋樣。王胖子伸手去擦,指尖卻直接穿過舷窗,觸到一片冰涼的濕土,土腥味裏混著星脈稻腐朽的氣息。“他娘的,這虛無淵還帶自動導航到墳頭的?”他剛罵完,混沌舟突然劇烈震顫,船身的混沌能量像被什麽東西吸走,竟在我們腳下凝結成座石碑,碑上刻著“李茂貞藏兵塚”五個篆字,筆畫間滲出暗紅色的液珠,滴在地上冒起白煙。
我摸出定脈箭對準石碑,箭身的符文突然亮起,與碑文產生共鳴,碑後傳來石門開啟的吱呀聲——是道隱藏的墓道,兩側的石壁上嵌著長明燈,燈油竟是融化的星鐵,燃燒時冒出的不是火苗,而是十二脈域的地脈紋。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自動翻開,書頁上的空白處開始生成墓道地圖,地圖邊緣標注著“鏽脈煞殘留區”“共生脈流陷阱”,最深處畫著個骷髏頭,旁邊寫著“超脈域核心”。
“看來李茂貞把最後的家底藏在這兒了。”王瞎子用探龍針敲了敲石壁,針尖傳來金屬共鳴,“這牆裏灌了鐵疙瘩域的合金,還混著域外域的能量砂,硬闖肯定不行。”他指著石壁上的地脈紋,“得按十二脈域的順序注入脈流,才能打開機關。”
王胖子立刻用三態鐮引出星脈域的脈流,注入第一個地脈紋,燈油的火焰突然變藍;我用定脈箭引導合脈島的地脈流,點亮第二個紋路,火焰轉成金色;楊雪莉讓《萬脈同生錄》釋放靈脈域的透明脈流,第三個紋路亮起時,火焰化作透明的光帶。當十二脈域的脈流依次注入,石壁突然向內凹陷,露出條通往地下的階梯,階梯的台階是用超脈域發生器的殘骸鋪成的,踩上去能聽到微弱的電流聲。
墓道深處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王胖子握緊三態鐮,鐮刃的光在前方照出個模糊的影子——是具穿著李茂貞軍甲的骷髏,骨架上纏繞著黑色的鏽脈煞,手中的長刀還在滴落腐蝕性的液珠。“是‘守墓煞兵’!”楊雪莉的古籍自動翻到“煞體圖鑒”,“是李茂貞用戰死士兵的屍骨混合鏽脈煞煉製的,刀上的液珠能腐蝕所有脈流防護。”
王胖子揮鐮劈向煞兵,鐮刃與長刀碰撞的瞬間,火花裏飛出無數細小的鐵鏽,落在地上燒出小坑。我趁機射出定脈箭,箭身的光芒在煞兵骨架上炸開,黑色的鏽脈煞像潮水般退去,露出裏麵的白骨——骨頭上刻著星脈域的稻紋,看來這士兵生前是合脈島的農夫,被強征入伍後戰死在此。
“媽的,連死人都不放過!”王胖子一腳踹碎煞兵的頭骨,頭骨裏滾出顆暗淡的能量珠,“是源初島的能量珠,被煞體汙染了。”他將珠子扔進混沌舟的殘留能量爐,珠子在爐內發出滋滋聲,黑色褪去,露出裏麵純淨的初始能。
繼續深入,墓道兩側的石壁開始滲出黑色的霧,霧中浮現出李茂貞軍的幻影士兵們正在合脈島強行征集星脈稻,將源初族的能量珠敲碎當燃料,鐵疙瘩域的工匠被鐵鏈鎖著,被迫趕製超脈域發生器。幻影接觸到我們的脈流,突然變得狂暴,伸出霧狀的手抓向王胖子,被他用三態鐮劈開,鐮刃帶起的風讓幻影露出痛苦的表情。
“這些是‘怨念霧’,”楊雪莉的古籍在霧中自動翻頁,“是被李茂貞迫害的生靈怨念凝結的,需要用‘和解脈流’才能安撫。”她讓我們同時釋放各自的本源脈流,我的定脈箭光、王胖子的星脈稻流、她的古籍金光在霧中交織,形成道溫暖的光網,幻影在光網中逐漸平靜,化作透明的光粒,滲入石壁,留下十二脈域生靈和平共處的壁畫。
墓道盡頭是座圓形大廳,廳中央的石台上懸浮著顆黑色的球體,正是超脈域發生器的核心,球體周圍纏繞著十二根鎖鏈,每根鎖鏈都刻著一個脈域的符號,鎖鏈的另一端連接著廳壁的凹槽,槽內鑲嵌著對應的脈域本源物合脈島的星脈稻種、鐵疙瘩域的星鐵錠、源初島的能量晶……
“這是‘鎖脈陣’,”王瞎子用探龍針指著球體,“李茂貞想通過發生器強行抽取十二脈域的本源,注入混沌源,創造隻屬於他的法則。陣眼就是這顆核心,周圍的鎖鏈吸收了百年怨念,已經化成‘怨脈煞’。”他剛說完,黑色球體突然裂開,十二根鎖鏈像活蛇般抬起頭,鎖鏈上的符號滲出黑色的液珠,滴在地上腐蝕出冒煙的坑。
怨脈煞的攻擊比守墓煞兵更猛烈,鎖鏈抽打在石台上,碎石飛濺,碎石接觸到的地麵都開始融化。王胖子將混沌舟殘留的能量注入三態鐮,鐮刃的光帶與鎖鏈碰撞,竟讓部分鎖鏈上的怨脈煞暫時消散,露出裏麵的古銅色鏈條——鏈條上刻著棉脈域的絨花紋,看來是用棉脈域的金屬礦鍛造的。
“用對應的脈域本源物!”楊雪莉突然想起古籍上的記載,“槽內的本源物能克製鎖鏈的怨脈煞!”她讓王胖子去取合脈島的星脈稻種,自己則衝向鐵疙瘩域的星鐵錠,我負責源初島的能量晶。當星脈稻種接觸到刻有合脈島符號的鎖鏈,鎖鏈立刻劇烈震動,黑色液珠蒸發成白煙;星鐵錠碰到鐵疙瘩域的鎖鏈,鏈條上的怨脈煞像遇到烈火的冰,迅速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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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麻煩的是連接混沌源符號的第十三根隱藏鎖鏈,它沒有對應的本源物,怨脈煞也最濃鬱,抽打的力道能震碎王胖子的三態鐮光帶。我突然想起混沌源的生成能量,將定脈箭插入地麵,引導地下的混沌流衝擊鎖鏈,鎖鏈上的怨脈煞在生成能量中痛苦地扭曲,露出裏麵的材質——竟是用無數生靈的骨粉混合混沌能量煉製的,骨粉中還能看到星脈稻的纖維和源初族的能量痕跡。
“李茂貞這老小子夠狠的!”王胖子將所有本源物的能量集中到三態鐮,鐮刃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胖爺我讓你徹底安息!”他跳上石台,將鐮刃刺入第十三根鎖鏈,鎖鏈在強光中崩解,黑色的怨脈煞化作無數怨念碎片,碎片中浮現出被殘害生靈的麵孔,這些麵孔在接觸到生成能量後,逐漸露出解脫的表情,化作光粒消散。
當十二根鎖鏈全部斷裂,超脈域發生器的核心失去支撐,落在石台上,黑色的外殼開始剝落,露出裏麵的“本源核心”——是顆半透明的球體,球內封存著李茂貞的意識碎片。碎片中,年輕的李茂貞站在混沌源前,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隻要吸收所有脈域的本源,就能創造永恒的法則,讓所有人都服從我的秩序……”
他的意識碎片突然轉向我們,眼中的狂熱變成困惑“為什麽……你們能讓煞體安息?為什麽不同的脈域能共存?”王胖子撿起塊鎖鏈碎片,扔給意識球“因為沒人喜歡被強迫,連法則都得講道理!”他的話讓意識球劇烈震動,球內的畫麵開始變化李茂貞看到合脈島的星脈稻與源初島的能量珠共生,看到鐵疙瘩域的飛船載著各族生靈,看到王胖子的美食城前,十二脈域與域外域的生靈排著隊,笑聲震碎了天空的雲彩。
意識球的黑色徹底褪去,化作顆金色的“和解晶”,晶體內封存著李茂貞最後的懺悔“我錯把控製當秩序,把掠奪當融合……真正的法則,是讓每種存在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和解晶落在《萬脈同生錄》上,書頁自動翻到最後一頁,空白處開始生成新的地圖,地圖上,十二脈域、域外域、諸法源、混沌源被一條金色的線連接,線的盡頭,是虛無淵的紫色電光。
大廳的地麵突然震動,石台下降,露出條通往更深處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新的壁畫正在自動生成李茂貞的意識碎片化作光粒,融入十二脈域的土地,合脈島長出結著能量珠的星脈稻,鐵疙瘩域的飛船用上了源初族的能量流,王胖子的美食城開到了混沌源,守墓煞兵的白骨上開出共生花。
王胖子撿起和解晶,揣進懷裏“這玩意兒能當混沌烤串的調料,肯定帶勁!”他突然聽到通道深處傳來流水聲,探頭一看,眼睛立刻亮了,“媽的,裏麵有河!河上還飄著船!”
通道盡頭果然有片地下湖,湖水泛著銀色的光,是混沌源的生成能量滲入地下形成的“源能河”。河上漂浮著艘古船,船身刻著李茂貞軍的徽記,船上的帆卻縫著十二脈域的布料,看來是當年反抗李茂貞的各族聯軍留下的。王瞎子用探龍針測試河水,針尖傳來溫暖的脈動“這水能淨化所有煞體,還能增強脈流共鳴。”
我們乘上古船駛向湖中心,湖底的淤泥中不時有光粒升起,接觸到船身就化作透明的魚,魚身上的鱗片是十二脈域的符號混合而成的。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在船頭自動展開,書頁上的地圖延伸到湖中心,標注著“李茂貞秘庫”的位置。
船行到湖心,水下突然升起座石台,台上的石箱裏堆滿了寶物有能自動修複的鐵疙瘩域合金、結著能量珠的星脈稻種、記錄著所有煞體弱點的古籍……最奇特的是個黑色的陶罐,罐口飄著紫色的霧,與虛無淵的氣息一模一樣。王胖子打開陶罐,裏麵的霧突然化作隻小獸,獸身一半是合脈島的融生體,一半是混沌影的形態,對著我們發出友好的嗚咽聲。
“是‘虛無獸’,”楊雪莉的古籍自動注釋,“能在虛無與存在之間穿梭,是打開虛無淵的鑰匙。”小獸蹭了蹭我的定脈箭,箭身的符文與獸身的混沌影產生共鳴,湖中心的水麵突然旋轉,形成個通往地下的漩渦,漩渦深處,紫色的電光越來越亮,正是虛無淵的方向。
王胖子將陶罐揣進懷裏,拍了拍小獸的頭“以後你就是胖爺我的寵物了,跟著我有吃不完的烤串!”小獸歡快地跳進他懷裏,尾巴掃過船上的星脈稻種,種子立刻發芽,在船板上長出帶著能量珠的稻穗。
古船順著漩渦下沉,源能河的水在船周圍形成保護罩,隔絕了虛無淵的吞噬力。漩渦兩側的岩壁上,新的壁畫正在生成我們與守墓煞兵戰鬥的畫麵、淨化怨脈煞的場景、李茂貞意識碎片懺悔的瞬間……這些畫麵與之前的壁畫連接,形成完整的故事,從李茂貞的崛起,到各族的反抗,再到如今的和解共生。
漩渦的盡頭越來越亮,紫色的電光中,隱約能看到虛無淵的黑暗輪廓,黑暗中漂浮著無數船隻的殘骸,有的掛著李茂貞軍的徽記,有的飄著十二脈域的旗幟,看來從古至今,無數人曾試圖探索這裏。王胖子的虛無獸突然從他懷裏跳出,在船頭化作道紫色的光帶,指引著古船向黑暗深處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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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船的帆被虛無淵的風吹得鼓鼓的,帆上的十二脈域布料在黑暗中發出微光,像十二顆引路的星。王胖子站在船頭,舉著三態鐮,嘴裏念叨著“胖爺我倒要看看,虛無淵裏有沒有能吃的東西……”楊雪莉在整理從秘庫找到的古籍,書頁翻動的聲音與虛無獸的嗚咽、船頭的風聲混合,形成奇特的航行曲。
我握著定脈箭,箭身的符文與虛無獸的光帶共鳴,在黑暗中劃出金色的軌跡。軌跡的兩側,無數船隻的殘骸在閃爍,仿佛在為我們照亮前路。古船繼續向前,紫色的電光越來越密集,虛無淵的核心已經隱約可見——那是個比混沌核更深邃的點,周圍沒有任何存在,卻又能感覺到所有存在的倒影,像一麵映照萬物的黑暗鏡子。
虛無獸突然發出警告的嗚咽,古船前方的黑暗中,浮現出巨大的陰影——是無有煞的本體,它像團沒有邊界的灰色意識,正在吞噬靠近的一切,包括光線、能量,甚至是“存在”的概念。陰影中,無數恐懼的意識在尖叫,有李茂貞對失敗的恐懼,有守墓煞兵對永恒束縛的恐懼,還有所有探索者對虛無的恐懼,這些恐懼交織在一起,形成能凍結靈魂的壓力。
王胖子卻突然大笑起來,他將和解晶扔進三態鐮的能量槽,鐮刃爆發出十二色的光“怕個屁!胖爺我連混沌源的烤串都吃過,還怕你這團灰霧?”他的笑聲在黑暗中回蕩,竟讓無有煞的陰影後退了幾分。
古船繼續駛向虛無淵的核心,無有煞的攻擊越來越猛烈,灰色的意識霧不斷拍打船身的保護罩,罩上的光芒開始閃爍。楊雪莉將《萬脈同生錄》舉過頭頂,書頁釋放的金光與虛無獸的光帶融合,在船頭形成道“存在之盾”——盾上的畫麵不斷變化,從合脈島的日出到混沌源的生成海,從十二脈域的紛爭到萬法共生的星圖,每一幅畫麵都在宣告即使終將麵對虛無,存在過的痕跡也永遠不會消失。
我的定脈箭在手中發燙,箭身的阿武虛影與無數守護者的麵孔重疊,他們的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堅定。我舉起箭,瞄準無有煞的核心,箭身的符文與虛無淵的紫色電光產生共鳴,形成道貫穿黑暗的光柱。王胖子揮舞三態鐮,與光柱同步衝向無有煞,他的吼聲在虛無中傳播,像一聲來自所有存在的宣言。
古船穿過無有煞的陰影,繼續向虛無淵的核心駛去。船後的黑暗中,無有煞的咆哮與我們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奇特的和聲。虛無獸在船頭歡快地跳躍,它的光帶在黑暗中畫出新的軌跡,軌跡的盡頭,虛無淵的核心越來越近,那個既包含一切又空無一物的點,正在等待著我們去觸摸,去理解,去……
古船衝破無有煞的陰影時,船身的保護罩已經布滿裂痕,源能河的能量在快速消耗。王胖子趕緊將秘庫找到的星鐵錠扔進船底的能量爐,錠塊融化時釋放的星鐵脈流讓保護罩暫時穩定,卻在船板上凝結出帶著鐵鏽的花紋——是鏽脈煞的殘留痕跡,看來這古船當年也經曆過煞體的侵襲。
虛無淵的核心比想象中更奇特,它不是實體,而是片“概念真空”,任何靠近的存在都會被剝離形態王胖子的三態鐮開始變得透明,鐮刃的光帶在真空中不斷伸縮;楊雪莉的《萬脈同生錄》書頁邊緣在消失,文字卻漂浮在空中,組成立體的法則圖譜;我的定脈箭箭身的符文在脫落,化作閃爍的光點,像一群離巢的螢火蟲。
“這地方連‘存在’都能給你扒層皮!”王胖子使勁攥著鐮柄,生怕它徹底消失,“胖爺我的烤串還沒賣到虛無淵呢,可不能在這兒歇菜!”他懷裏的虛無獸突然跳出,在概念真空中化作道紫色的光膜,將我們與真空隔離開,光膜上浮現出十二脈域的符號,每個符號都在釋放微弱的存在能量,維持著我們的形態。
概念真空的“守核者”不是實體,而是段“真空念”,直接在我們意識中響起“無有煞不是敵人,是虛無淵的平衡者——它吞噬存在,是為了給新生騰出空間;它恐懼虛無,是因為存在需要延續。你們要做的不是消滅它,而是理解它。”念流中浮現出畫麵虛無淵的核心每吞噬一個世界,就會在另一側誕生一個新法域,像呼吸一樣,一呼一吸間維持著宇宙的平衡。
我們跟著真空念深入概念真空,周圍的光點開始重組,形成李茂貞晚年的記憶碎片他站在超脈域發生器前,看著因強行抽取脈流而枯萎的十二脈域,眼中的狂熱變成悔恨;他將和解晶封入秘庫,在古籍上寫下“共生高於控製”的批注;他最後一次望向虛無淵,輕聲說“或許隻有虛無,才能讓所有存在平等”。
記憶碎片接觸到虛無獸的光膜,突然化作道通往核心的光橋,橋的兩側是無數正在被吞噬的舊世界與正在誕生的新法域,像一條連接消亡與新生的時間河。王胖子在光橋上撿到塊正在消失的星鐵,鐵錠在他手中化作能量流,融入三態鐮,鐮刃的光帶突然變得更凝實,竟能在概念真空中保持穩定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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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存在的關鍵不是形態,是本質。”楊雪莉的漂浮文字突然組合成新的句子,“就像十二脈域的本質是共生,不是統一形態;探索的本質是理解,不是征服。”她的話讓光橋兩側的新舊世界產生共鳴,舊世界的消亡能量與新法域的生成能量交織,形成道溫暖的光霧,光霧接觸到我們,讓正在消失的形態重新穩定。
無有煞的本體在核心處浮現,不再是灰色的恐懼霧,而是團由無數光粒組成的意識雲,雲團中既有消亡的哀鳴,也有新生的歡呼。它向我們傳遞出複雜的情緒既感謝我們理解了它的使命,又擔憂平衡被打破——最近消亡的世界越來越多,誕生的新法域卻越來越少,概念真空正在擴大,再這樣下去,連混沌源都會被吞噬。
“是因為法則僵化了。”王瞎子的探龍針在真空中畫出法則圖譜,“舊世界的法則拒絕演化,新法域的生成受到束縛,就像合脈島當年拒絕與源初族交流,最終隻會走向消亡。”他指著光橋盡頭的核心點,“需要用‘演化共識’注入核心,讓消亡與新生重新平衡——所有存在都必須接受演化,既保留本質,又擁抱變化。”
王胖子突然將三態鐮插入光橋,鐮刃的共生脈流與新舊世界的能量產生共鳴,光橋上浮現出十二脈域的演化史合脈島從分裂到共生,鐵疙瘩域從封閉到開放,源初族從孤立到融合……這些曆史畫麵化作金色的光流,注入無有煞的意識雲,雲團中的哀鳴逐漸減弱,歡呼變得響亮。
楊雪莉讓漂浮的文字組成“演化宣言”,文字在真空中閃爍“存在的意義不在於永恒不變,而在於在變化中保持本質;平衡的關鍵不是靜止,而是消亡與新生的動態循環。”宣言融入核心點,概念真空的擴大突然停止,新舊世界的能量流開始均勻流動,像呼吸一樣平穩。
無有煞的意識雲在我們周圍形成道“平衡環”,環內的光點既在誕生,也在消亡,卻始終維持著總量的穩定。真空念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解開了虛無淵的失衡,現在可以帶走‘源初火種’——它是混沌源誕生前的第一縷能量,能點燃任何死寂的世界,讓法則重新演化。”平衡環的中心,一顆米粒大小的金色火種正在閃爍,散發著比混沌能量更古老的氣息。
王胖子小心翼翼地將源初火種捧在手心,火種接觸到他的體溫,突然化作條金色的小蛇,纏繞在他的手腕上,蛇鱗上閃爍著十二脈域的符號。虛無獸歡快地蹭著小蛇,兩者的能量產生共鳴,在概念真空中形成道通往外界的光門,光門的另一端,是萬法網與創生網交織的星圖,無數新法域正在星圖邊緣閃爍。
離開虛無淵時,無有煞的平衡環順著元法網蔓延,注入所有新舊世界。正在消亡的舊世界開始釋放最後的能量,滋養周圍的新法域;新生的法域則保留著舊世界的本質痕跡,比如合脈島的星脈稻在新法域結出了帶著能量珠的稻穗,鐵疙瘩域的合金在新法域能自動修複共生脈流的損傷。
王胖子手腕上的源初火種小蛇吐著信子,他盤算著要在宇宙級美食城的地基裏埋上一縷火種,讓美食城能隨著世界演化自動更新菜單,永遠保持“最新鮮的味道”。
光門的另一端是“萬法墟”,這裏是所有消亡世界的殘骸與新生法域的交界處,地麵上散落著各種文明的碎片超脈域發生器的零件、棉脈域的絨花化石、源初族的能量晶遺跡……空氣中漂浮著“記憶霧”,霧中能看到消亡世界最後的畫麵有的在戰爭中毀滅,有的因拒絕演化而僵化,有的則平靜地融入新法域,像落葉回歸泥土。
萬法墟的守墟者是“記憶影”,他們由消亡世界的意識組成,能通過記憶霧與來訪者交流。族長的影子在我們麵前重現了超脈域文明的最後時刻他們過度依賴發生器的能量,忽視了與其他脈域的共生,最終能量耗盡,文明崩塌,隻留下發生器核心藏在李茂貞的藏兵塚。
“萬法墟的‘墟核’正在冷卻,”記憶影的聲音帶著歎息,“如果核完全冷卻,所有消亡世界的記憶都會消失,新法域將失去演化的參照,可能重蹈覆轍。是‘忘憂煞’在吸收記憶能量,那煞是所有存在對‘遺忘’的恐懼凝結的,它害怕被遺忘,就瘋狂吸收記憶霧,卻導致墟核的能量失衡。”
我們跟著記憶影來到墟核所在的“遺忘穀”,穀中彌漫著灰色的忘憂煞霧,霧中漂浮著失去光澤的記憶碎片。王胖子不小心吸入一口霧,突然愣在原地,迷茫地問“我是誰?這是哪兒?”楊雪莉趕緊用《萬脈同生錄》的金光罩住他,書頁上浮現出我們一起冒險的畫麵,王胖子看到烤串的畫麵,突然一拍腦袋“媽的,胖爺我是宇宙級美食城的老板!”
忘憂煞的核心在穀底的“記憶池”中,池裏的液體原本是彩色的記憶能量,現在卻變成了灰黑色,池邊的石碑上刻著“遺忘是救贖,也是懲罰”。王瞎子用探龍針測試池水,針尖傳來微弱的記憶波動“這煞能剝離特定的記憶,比如痛苦的經曆、失敗的教訓,讓存在變成沒有過去的空殼。”他指著池底,“核心藏在池底的‘記憶晶’裏,需要用‘完整記憶’才能淨化——既不忘記痛苦,也不沉溺過去,接受所有經曆塑造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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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頭收集能喚醒記憶的物品王胖子去“殘骸堆”找他掉落的燒烤簽(上麵沾著十二脈域的味道記憶),我去“記憶霧”中捕捉合脈島的日出畫麵(承載著與阿武的回憶),楊雪莉和王瞎子則在記憶池邊,用《萬脈同生錄》記錄所有收集到的記憶碎片。
王胖子在殘骸堆裏翻找時,忘憂煞霧突然變得濃厚,他的三態鐮開始失去光澤,鐮刃上的共生脈流痕跡正在消失。他趕緊摸出懷裏的勇氣粒子,粒子在霧中炸開,讓他想起與我們並肩作戰的所有瞬間味脈域熬粥時的默契、觸脈域對抗痛覺煞的信任、混沌源共享烤串的溫暖……這些記憶化作金色的光,驅散了周圍的霧,讓三態鐮重新煥發光彩。
當所有記憶物品投入記憶池,池裏的灰黑色液體開始變色,浮現出十二脈域的完整曆史既有戰爭與衝突的痛苦,也有和解與共生的溫暖,既有李茂貞的偏執與悔恨,也有我們如今的探索與理解。忘憂煞的核心從記憶晶中浮現,不再是灰色的霧,而是顆透明的晶體,晶體內封存著所有消亡世界的教訓拒絕交流隻會走向孤立,害怕變化終將迎來僵化,唯有在記憶中汲取智慧,才能在演化中保持方向。
記憶影送給我們個“憶念盒”,盒子能儲存特定的記憶能量,需要時可以釋放出來,喚醒被遺忘的經曆。王胖子在盒裏存了不少燒烤的記憶,打開盒子,就能聞到十二脈域混合的烤串香,看到我們圍坐篝火的畫麵,看得記憶影的影子都在微微顫抖,仿佛也想起了屬於他們的溫暖瞬間。
離開萬法墟時,墟核的記憶能量順著平衡環蔓延,注入所有新法域的記憶霧,霧中的畫麵不再隻有消亡的痛苦,更多的是共生的希望合脈島的孩子與源初族的夥伴一起種星脈稻,鐵疙瘩域的飛船載著各族的工匠,聲脈域的歌謠裏混合著十二種語言的祝福。
王胖子的憶念盒裏還存著不少溫暖的記憶,他盤算著要在宇宙級美食城設個“記憶餐廳”,客人可以通過憶念盒重溫最溫暖的用餐記憶,餐廳的標語寫著“味道會消失,但記憶裏的香永遠都在”。
我們的航船(這次是用記憶晶與星鐵混合打造的“憶航艦”)在星圖中繼續前行,萬法墟的記憶霧與虛無淵的平衡環在舷窗外交織,形成張覆蓋所有存在的“記憶網”——網上的每個節點,都閃爍著過去的教訓與未來的希望,像一串用記憶串起的警示燈,也像一條由經曆鋪就的前行路。
王胖子突然指著記憶網的邊緣,那裏有片從未見過的彩色星雲,星雲的光中隱約能看到無數個“記憶域”的輪廓,每個輪廓都比萬法墟更龐大,散發著“集體潛意識”的氣息。“那是什麽地方?”王胖子的憶念盒突然震動,盒內的記憶畫麵開始快速切換,最終定格在三個字“識海界”。
真空念的聲音在艦艙內響起,他的意識流組成解釋畫麵“那是所有存在的集體意識海洋,每個生靈的記憶都會匯入其中,形成共同的潛意識法則。識海界的核心是‘識海核’,核內儲存著宇宙誕生以來的所有記憶,這些記憶既是智慧的源泉,也可能成為束縛的枷鎖——最近核周圍的‘識流’開始混亂,是‘迷識煞’在作祟,它是所有存在對‘真相’的恐懼凝結的,害怕發現記憶中的謊言,恐懼集體潛意識裏的黑暗,這種恐懼讓識流變得渾濁,甚至開始篡改記憶。”
王胖子的源初火種小蛇突然抬起頭,金色的蛇眼與識海界的星雲產生共鳴“管它什麽迷識煞,胖爺我倒要看看,集體記憶裏有沒有失傳的烤串秘方!”他的憶念盒中,記憶畫麵已經開始浮現識海界的景象無數記憶光帶在識海中流動,有的光帶明亮溫暖,有的則暗淡冰冷,光帶交織的地方,形成新的意識島嶼,島上的建築是用不同文明的記憶碎片搭建的。
憶航艦朝著識海界的方向駛去,艦身的記憶晶與星鐵在識流的映照下,浮現出我們所有冒險的畫麵合脈島的初遇、時脈域的時間環、混沌源的勇氣粒子、虛無淵的平衡環……這些畫麵在艦身上流動,像一部正在播放的冒險紀錄片。
我知道,識海界的探索會觸及最深處的記憶,可能會揭開李茂貞未說出口的秘密,可能會發現十二脈域起源的真相,甚至可能麵對我們自己記憶中的謊言。但看著王胖子興致勃勃研究烤串秘方的樣子,看著楊雪莉已經準備好記錄“識海筆記”的空白紙頁,看著憶航艦上流動的冒險畫麵,突然覺得無論記憶中藏著什麽,隻要我們一起麵對,就能在真相中找到前行的力量。
憶航艦的引擎發出平穩的轟鳴,艦首的記憶晶在識流中閃爍,像一隻好奇的眼睛,注視著前方那片浩瀚的集體意識海洋。識海界的光帶在艦舷兩側流動,光帶中夾雜著無數細碎的記憶片段有合脈島農夫的晨耕,有源初族孩童的笑聲,有鐵疙瘩域工匠的敲打聲,還有無數陌生文明的生活剪影,這些片段交織在一起,形成首無聲的宇宙歌謠。
旅程,正隨著記憶的河流,朝著集體潛意識的深海,繼續延伸。而識海界的風,已經順著記憶網,吹到了憶航艦的甲板上,帶著所有存在的呼吸與心跳,等待著我們去觸摸那片由記憶組成的海洋,去理解那些被遺忘的、被珍藏的、被恐懼的,最終構成我們之所以為我們的——所有記憶的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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