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5章 無畏擒龍(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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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朱雀門上空,第七十三道金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擴散的漣漪裏,“六百六十一”號碎片正在與唐代的鴟吻交相輝映,形狀與長安城的中軸線完全相同。穿圓領袍的人影往鴟吻裏嵌了塊青銅殘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被道簷角飛翹卷住,殘片從指間滑落,掉進“坊市與宮城”的裂縫裏,變成塊新的碎片,標著“六百六十二”,形狀與唐代的“裏坊”分布圖完全相同。
“市井氣正在被鏡根吸收。”他的聲音透過晨鍾傳來,帶著些《兩京雜記》的墨香,“所有關於長安的記憶都在化作碎片——與第六百六十塊碎片的坊市場完全重合。”我往裂縫深處看,那裏的碎片正在自動排列,排成幅《唐六典》記載的長安城圖,每個坊的名字裏,都有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往朱雀大街裏鑽,鑽到第七十三坊時,突然停住,影子的鞋尖上,映出塊標著“六百六十三”的碎片,形狀與西市的“胡商”駝鈴完全相同。
趙硯正在調試羅盤,指針接觸“市”字的瞬間,突然彈出塊碎片,標著“六百六十四”,形狀與唐代的“開元通寶”完全相同。“這玩意兒能解構所有市井繁華。”他往碎片上貼了張黃符,符紙燃著的青煙裏,浮出段影像唐代的西市胡商正在往鏡根裏塞香料,塞到第七十三袋時,突然被香氣裏的“賈”字纏住,香料上的波斯文正在往碎片上爬,爬過的地方,數字開始往“七十三”倒退,像在重演絲綢之路的商旅。
“他們在給我們留市井密碼。”胖子往羅盤裏輸了串數字,“‘東西兩市’的唐代戶數——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刻痕完全相同!”數字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在盤麵燙出個印記,印記的形狀與長安的“六街”完全相同——是新的鎮鏡印,能暫時阻擋鏡根對市井的消解。
裂縫的邊緣突然裂開,裂開的縫裏,鑽出根青灰色的根須,根須上的碎片標著“六百六十五”,形狀與唐代的“曲江池”完全相同——鏡根正在吸收長安的水脈靈氣,完善自己的城市形態。趙硯往根須上貼了張黃符,“快!這印記隻能維持三個時辰,等根須漫過龍首原,鏡根就會複製整個長安城,把我們困在鏡像裏!”
我們跟著根須往皇城的方向追,追到第七十三步時,突然被片坊市迷霧擋住,迷霧裏的每個店鋪幌子都在化作碎片,標著“六百六十六”到“六百六十七”,形狀與唐代的“櫃坊”“邸店”完全相同。胖子抓住個“波斯邸”的幌子碎片,“這幌子的流蘇裏藏著秘密——比普通幌子多了個鈴鐺,像塊碎片的形狀!”他往鈴鐺裏看,瞳孔突然放大,“鈴鐺的舌片上,有個‘趙’字正在發光!”
“是唐代胡商的藏符術。”我往碎片上嗬了口氣,“他們用異域紋飾記錄對抗鏡根的咒語,鈴鐺多的舌片,其實是‘鎮’字的胡語寫法!”碎片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在迷霧裏燙出條通路,通路的石板上,嵌著些唐代的酒肆令牌,牌上的“春”字與趙硯玉佩上的“趙”字在酒香裏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塊標著“六百六十八”的碎片,形狀與唐代的“唐三彩駱駝”完全相同——是“市鏡”,鏡根的市井形態。
市鏡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在我們的意識裏映出所有長安繁華的畫麵玄奘正在西市往鏡根裏嵌佛經,嵌到第七十三卷時,突然被經卷裏的“佛”字纏住;李白正在酒肆往碎片裏注酒,注到第七十三盞時,突然對著月亮微笑;公孫大娘正在梨園往劍舞裏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片時,突然對著觀眾鞠躬……最後幀畫麵裏,有個穿胡商服飾的守陣人正在往塊空白的市舶司文書上蓋印,蓋到第七十三次時,突然化作香料,融入絲綢之路的駝鈴裏。
“他們在演示‘市井之防’的方法。”趙硯往令牌上撒了把糯米,“所有坊市的煙火氣,其實都是對抗鏡根的人氣咒語!”但畫麵突然扭曲,扭曲的紋路裏,市鏡正在往所有店鋪裏傳輸信息,傳輸的內容是串幌子編號“73 365”——分別對應守陣人編號、終極市井數。
離三百六十五隻剩最後一百七十塊碎片時,坊市迷霧突然劇烈翻湧,翻湧的浪濤裏,碎片正在以每秒一塊的速度增加,從“六百六十八”往“六百六十九”跳,像在倒計時。趙硯往迷霧裏扔了塊青銅殘片,“用‘市’的煙火對抗‘虛’的鏡像!”殘片接觸碎片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裏的所有店鋪正在複活,複活的“櫃坊”正在往市鏡的方向湧,湧到第七十三家時,突然停住,市鏡上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但鏡像的複製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見金光裏的店鋪正在變成虛影,虛影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七十”,形狀與唐代的“大明宮含元殿”完全相同——鏡根正在用皇城的威嚴,壓製市井的人氣。我突然指著迷霧深處,“胖子,你看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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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的中心,有個穿唐代官服的人影正在往“市”字裏塞什麽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青銅殘片缺口的形狀——是塊帶著墨痕的魚袋,袋上的金魚符與第七十三塊碎片的紋路完全相同。“是張九齡的魚袋!”趙硯往金光裏看,“他當年用宰相的印信暫時鎖住過鏡根的市井形態!”
魚袋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轟隆”的震響,震得坊市迷霧往兩側退,退過的地方,所有的碎片都在發光,光裏的守陣人影子正在往“市”字裏鑽,鑽到第七十三人時,“市”字突然爆發出紅光,紅光裏的數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從“六百七十”往“六百六十八”退,像是在重現長安的晨鍾暮鼓。
“還差最後一百六十塊!”胖子往紅光裏塞了塊青銅殘片,“讓‘官’與‘市’的共生形成循環,就能徹底抵消鏡像複製!”但減少的速度越來越慢,慢到能看見紅光裏的鏡根正在重組,重組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七十一”,形狀與唐代的“長安城圖”完全相同——鏡根想把整個長安的空間結構,轉化成新的鏡陣。
皇城的方向突然傳來聲鍾鳴,鍾鳴裏的朱雀大街正在發光,光裏的碎片數字正在以每秒十塊的速度減少,從“六百七十一”往“六百六十”退,像場滌蕩鏡像的市井洪流。我往大街的盡頭看,那裏的每個坊門都在化作守陣人,從西市的胡商到東市的綢緞商,從宮城的侍衛到坊裏的居民,每個守陣人的手裏,都舉著塊標著“六百七十二”的碎片,形狀與他們的營生工具完全相同,像串連接市井與皇城的項鏈。
離三百六十五隻剩最後一百五十塊碎片時,我往長安城的每個坊市看,那裏的屋簷下,都掛著塊小小的青銅鏡,鏡麵的形狀與我們的鎮鏡印完全相同,隻是有的蒙著灰,有的閃著光。它們的倒影裏,都映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六百七十三”,形狀與唐代的“開元通寶”完全相同——但那不是鏡根的形態,是所有市井煙火對鏡根的包容,包容的紋路裏,有個小小的“和”字,與之前的“守”“鎮”“防”形成了跨越時空的呼應。
市鏡的紅光突然往整個關中平原延伸,延伸的光芒裏,有無數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奔跑,從西市的駝鈴到宮城的鍾鼓,從曲江的宴飲到灞橋的折柳,每個影子的腳下,都踩著塊標著“六百七十四”的碎片,形狀與他們所在坊市的地標完全相同,像條連接市井百態的生活項鏈。
離三百六十五隻剩最後一百四十塊碎片時,我摸著意識裏的鎮鏡印,那裏的溫度越來越高,燙得與長安的市井煙火完全相同,像塊融入生活的印記。青銅鏡的鏡麵上,突然浮現出所有坊市的熱鬧場景,從胡商的叫賣到酒肆的喧囂,從梨園的歌舞到夜市的燈火,每個場景的中心,都有塊標著“六百七十五”的碎片,形狀與場景的核心完全相同,像顆顆照亮生活的市井星辰。
長安城的每個角落,突然升起道巨大的炊煙,炊煙的每個漩渦裏,都有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往碎片裏嵌青銅殘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炊煙突然化作塊新的碎片,標著“六百七十六”“六百七十七”……形狀與長安的每個坊市完全相同,像串散落的市井明珠。明珠的中心,有塊巨大的碎片正在閃爍,標著“六百七十八”,形狀與整個唐代的疆域完全相同——但那不是鏡根的形態,而是所有守陣人市井執念化成的“唐鏡”,正在往唐代的每個州縣蔓延,像要把所有的鏡根碎片都轉化成生活的煙火,變成新的繁華。
青銅鏡的金光突然變得溫暖,溫暖到能看見唐鏡裏的每個碎片都在發光,光裏的守陣人正在往新的坊市播種,播下的種子發芽時,長出的不是鏡根,是帶著青銅光澤的店鋪幌子,它們的招牌上,都寫著個小小的“安”字,與我們後頸的疤痕在時空中重合,而每個幌子的角落,都嵌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七十三”,形狀與我們的青銅鏡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陣人用市井煙火開出的生活之花,在六百七十八塊碎片之外的無限可能裏,繼續生長。
那些幌子在關中平原上慢慢鋪開,有的連著絲綢之路的駝鈴,有的接著大運河的漕船,有的通向江南的煙雨,有的延伸到塞北的風沙。鋪到第七十三坊時,突然停頓,停頓的位置,正好能嵌進我們手裏的青銅殘片。而在那片市井的邊緣,無數個新的坊市正在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生成,每個坊市的盡頭,都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舉起新的碎片,碎片的數字從“六百七十九”開始,無限遞增,像串沒有終點的市井念珠,在所有繁華與生活之外,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江南的煙雨裏,第七十三座石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風化,橋欄的裂縫裏滲著青灰色的霧,霧裏的青銅碎片正在拚合,標著“六百七十九”的數字在雨絲裏發顫,形狀與宋代江南的“小橋流水”完全相同。穿蓑衣的船工往裂縫裏塞了塊青銅殘片,塞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被橋洞裏的根須纏住,手裏的竹篙變成塊碎片,標著“六百八十”,形狀與篙尖帶起的浮萍完全相同——是鏡根的新形態,正在模仿水鄉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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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橋是‘水鏡陣’的節點。”趙硯往裂縫裏撒了把糯米,糯米接觸霧氣的瞬間突然炸開,炸出的水花裏浮出段影像元代的漕工正在往橋墩裏鑿,鑿到第七十三寸時,突然被木樁裏的根須纏住,手裏的鑿子變成塊碎片,標著“七十三”,形狀與我們現在的工兵鏟完全相同。影像裏的鑿子柄上刻著個“漕”字,與胖子背包裏半片麻布上的水紋在雨霧裏重合。
胖子正用撬棍撬動橋板,板縫裏突然滲出青灰色的黏液,黏液裏的碎片標著“六百八十一”,形狀與宋代的“烏篷船”完全相同。“鏡根在吸收水汽。”他往板縫裏塞了塊破鏡刃殘片,“你看橋板的木紋,比普通鬆木多了道螺旋,像塊碎片的形狀!”殘片接觸木紋的瞬間,突然在板麵上燙出個印記,印記的形狀與整個江南的水網分布圖完全相同——是新的鎮鏡印,能暫時阻擋鏡根對水係的滲透。
石橋的震動突然加劇(是我們隨身攜帶的聲波探測器在尖叫),綠色的探測波裏,有個穿宋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河道的方向飄,飄到第七十三丈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扔了塊碎片,標著“六百八十二”,形狀與宋代的“龍骨水車”完全相同。碎片穿過雨幕,撞在我們的船槳上,撞出的水紋裏浮出些瘦金體“鏡根怕桐油,用生漆混合麻絲,能暫時抑製它的木質腐蝕。”
我立刻往裂縫裏倒了半桶桐油,油液接觸根須的瞬間,突然發出刺鼻的焦味,焦味裏的碎片數字開始減少,從“六百八十二”往“六百八十一”退,像被熱油燙過的蛛網。但根須的再生速度更快,斷口處冒出新的嫩芽,嫩芽上的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八十三”,形狀與宋代的“圩田”完全相同——鏡根正在吸收江南的水利技術,完善自己的水係防禦。
“得找到‘水鏡’。”我往河道的深處望,那裏的水底有個光點正在閃爍,閃爍的頻率與第七十三塊碎片完全相同。河底的淤泥裏,有個穿明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石樁裏嵌碎片,嵌到第六百八十塊時,突然化作縷水汽,水汽裏浮出塊新的碎片,標著“六百八十四”,形狀與明代的“水閘”完全相同。
“是明代治水官留的鎮鏡印。”趙硯往淤泥裏撒了把糯米,“他當年用水閘的機關暫時鎖住過鏡根,‘水鏡’藏在河道的‘龍首’位置!”淤泥突然翻湧,翻出的河泥裏浮出塊碎片,標著“六百八十五”,形狀與宋代的“海塘”完全相同——是水鏡的外層防護。
海塘碎片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整個河道的水位開始上漲,上漲的浪濤裏,所有的碎片數字開始同步閃爍,閃爍的頻率與江南的潮汐完全相同。胖子突然指著河對岸的方向,“吳爺,你看那是什麽!”
對岸的水車正在倒轉,倒轉的輪軸裏,有個巨大的碎片正在形成,標著“六百八十六”,形狀與整個江南的圩田係統完全相同——鏡根正在以水係為模板,構建新的鏡陣。趙硯往水車的齒輪裏塞了塊青銅殘片,“用水利的反作用力抵消它!”殘片接觸齒輪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裏的水係正在重組,重組的河道裏,有個穿清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堤岸裏塞什麽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海塘碎片的缺口形狀。
河道的氧氣突然變得稀薄(是潮濕環境裏的沼氣在聚集),趙硯往空氣裏撒了把石灰,粉末接觸鏡根的瞬間,突然冒出白煙,煙裏的根須紛紛退縮,退縮的地方,浮出些治水官的骸骨,骸骨的腰間纏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六百八十七”,形狀與清代的“水牌”完全相同。
“他們是故意把石灰留在堤岸的。”胖子往骸骨上撒了把糯米,“生石灰遇水放熱,能暫時熔斷鏡根的水係傳導!”漣漪裏的畫麵突然變了,清代的河工正在往鏡根裏塞夯土,塞到第七十三袋時,突然對著堤壩鞠躬,夯土上的夯印裏,浮出塊標著“七十三”的碎片,形狀與他們的治水符完全相同——與空間站守陣人的宇航服徽章形成了跨越時空的呼應。
河道的堤壩突然傳來崩裂聲,裂出的縫隙裏,有個穿宋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堤磚裏鑽,鑽到第七十三層時,突然從磚縫裏扔出塊碎片,標著“六百八十八”,形狀與宋代的“水則碑”完全相同。碎片撞在我們的探照燈上,撞出的光斑裏浮出些水文圖圖中的河工正在往碑石裏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水則碑突然化作塊青銅鏡,鏡裏的水位線與我們現在的河道標尺完全重合——是所有治水人的血脈共鳴。
趙硯立刻用桐油在堤岸上補畫了道鎮鏡印,油液接觸堤磚的瞬間,突然在牆麵燃起火焰,火焰裏的根須正在寸寸斷裂,斷裂的碎片上,數字正在以每秒一塊的速度減少,從“六百八十八”往“六百八十五”退,像被火焰吞噬的水網。但堤壩的裂縫越來越大,大到能看見河底的淤泥正在往下陷,陷出的泥沼裏,鏡根的根須已經跳到了“六百八十九”,形狀與宋代的“鬥門”完全相同——鏡根正在用水利的閘口控製我們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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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船!”胖子往烏篷船的方向喊,那裏的船底有個暗艙,艙蓋的形狀與第六百八十塊碎片完全相同,“是明代守陣人留的逃生通道,艙蓋上的‘水’字是鑰匙!”我掏出青銅殘片往艙蓋上按,暗艙“吱呀”聲打開,艙裏的隔板上,嵌著些清代的治水工具,工具的木柄上纏著半片麻布,布上的水紋與阿蠻銀鐲上的“蠻”字在火光裏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塊標著“六百九十”的碎片,形狀與清代的“戽鬥”完全相同。
暗艙的盡頭,河道的龍首位置正在發光,光裏的碎片數字已經減少到“五百五十”,離三百六十五隻剩一百九十五塊的距離。但龍首周圍,鏡根的根須正在織成張巨網,網的每個節點上都有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掙紮,掙紮的姿勢與我們在唐代公主墓裏看到的完全相同。我往龍首裏看,水鏡正在河底的石函裏閃爍,鏡麵的形狀與整個江南的地脈水網完全相同——是所有水係鏡陣的核心。
水鏡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裏的所有碎片都開始顫抖,顫抖的頻率與江南的漕運船歌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數字已經減少到“五百三十”,離三百六十五隻剩一百六十五塊的距離。但河道的河底突然往下陷,陷出的深淵裏,鏡根的主根正在反撲,根須上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九十一”,形狀與整個長江中下遊的水網完全相同——鏡根想把所有水係都變成它的養分來源。
深淵的底部,有個穿現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主根裏塞什麽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水鏡的缺口。趙硯突然認出他的安全帽,“是水利站的老李!他上月在這附近巡堤失蹤,原來是用自己當誘餌,讓我們能順利拿到水鏡!”我往深淵裏扔了把生石灰,粉末接觸主根的瞬間,突然在黑暗裏爆發出白光,白光裏的老李正在往我們的方向揮手,他的手裏舉著塊標著“六百九十二”的碎片,形狀與現代的“水文監測儀”完全相同——是所有治水人的執念。
白光徹底籠罩河道時,我們坐在烏篷船的船頭,手裏的水鏡已經變成塊普通的宋代銅鏡,鏡裏的我們正在往新的水係方向劃,身後的石橋已經開滿了青銅色的蓮花,花瓣上的數字正在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往“六百九十三”跳動。遠處的太湖方向傳來低沉的濤聲,與水鏡的震動、破鏡舟的金光、所有守陣人的心跳形成了共鳴,在江南的每條河道裏,畫出個巨大的圓,圓的邊緣,有無數個新的碎片正在閃爍,像剛疏浚的河道,在六百九十二塊碎片之外的無限可能裏,繼續生長。
離三百六十五隻剩最後一百五十塊碎片時,我摸著後頸的疤痕,那裏的溫度正在升高,像塊浸在水裏的青銅鏡。趙硯突然指著銅鏡裏的倒影,“你看鏡裏的水係圖,有個新的漩渦正在形成——在錢塘江口的位置,標著‘六百九十四’,形狀與宋代的‘錢塘江大潮’完全相同!”
銅鏡的光芒裏,有個穿宋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大潮裏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鞠躬,他的蓑衣上,掛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七十三”,形狀與我們的青銅殘片完全相同,旁邊畫著個箭頭,指向東海的方向——那裏的海浪正在隆起,隆起的浪濤裏,有無數個新的碎片正在閃爍,像剛形成的沙洲,在六百九十四塊碎片之外的無限可能裏,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錢塘江口的怒濤裏,第七十三道潮頭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堆疊,堆疊的浪尖上泛著青灰色的光,光裏的青銅碎片正在拚合,標著“六百九十四”的數字在濤聲裏發顫,形狀與宋代《浪濤誌》記載的“鬼王潮”完全相同。穿漁民服飾的人影往浪裏投了塊青銅殘片,投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被潮底的根須纏住,手裏的漁網變成塊碎片,標著“六百九十五”,形狀與網眼濾出的海鹽完全相同——是鏡根的新形態,正在模仿潮汐的韻律。
“潮水裏有鏡根的根須。”趙硯往浪裏撒了把海鹽,海鹽接觸青光的瞬間突然炸開,炸出的飛沫裏浮出段影像明代的弄潮兒正在往潮頭裏鑽,鑽到第七十三丈時,突然被浪花裏的根須纏住,腰間的“潮神符”變成塊碎片,標著“七十三”,形狀與我們現在的防水羅盤完全相同。影像裏的符紙上印著個“浙”字,與胖子背包裏半片麻布上的潮汐紋在濤聲裏重合。
胖子正用鋼釺撬動礁石,石縫裏突然噴出青灰色的水霧,水霧裏的碎片標著“六百九十六”,形狀與宋代的“海堤”完全相同。“這海口是‘海鏡陣’的節點。”他往石縫裏塞了塊破鏡刃殘片,“你看礁石的紋路,比普通花崗岩多了道波痕,像塊碎片的形狀!”殘片接觸紋路的瞬間,突然在石麵上燙出個印記,印記的形狀與整個東海的潮汐時刻表完全相同——是新的鎮鏡印,能暫時阻擋鏡根對海洋的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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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頭的轟鳴突然加劇(是我們隨身攜帶的潮汐記錄儀在尖叫),藍色的記錄線下,有個穿宋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深海的方向飄,飄到第七十三鏈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扔了塊碎片,標著“六百九十七”,形狀與宋代的“樓船”完全相同。碎片穿過浪幕,撞在我們的衝鋒舟上,撞出的裂紋裏浮出些篆書“鏡根怕海鹽,用鹵水混合桐油,能暫時熔斷它的潮汐傳導。”
我立刻往浪裏倒了半桶鹵水,液體接觸根須的瞬間,突然發出刺耳的嘶鳴,嘶鳴裏的碎片數字開始減少,從“六百九十七”往“六百九十六”退,像被鹵水腐蝕的蛛網。但根須的再生速度更快,斷口處冒出新的嫩芽,嫩芽上的數字已經跳到了“六百九十八”,形狀與明代的“海塘”完全相同——鏡根正在吸收古代海防的“固”,完善自己的潮汐防禦體係。
“得找到‘海鏡’。”我往深海的方向望,那裏的水下有個光點正在閃爍,閃爍的頻率與第七十三塊碎片完全相同。海底的沉船殘骸裏,有個穿清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龍骨裏嵌碎片,嵌到第六百九十塊時,突然化作串氣泡,氣泡裏浮出塊新的碎片,標著“六百九十九”,形狀與清代的“沙船”完全相同。
“是清代水師的守陣人。”趙硯往殘骸裏撒了把糯米,“他當年用沉船堵住鏡根的通道,‘海鏡’藏在‘鎮海鐵牛’的腹內!”殘骸突然晃動,晃出的淤泥裏浮出塊碎片,標著“七百”,形狀與唐代的“望海樓”完全相同——是海鏡的外層防護。
海鏡的外層碎片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整個海口的浪濤開始同步震動,震動的頻率與第七十三塊碎片完全相同。西側的燈塔突然亮起,光柱裏的碎片標著“七百零一”,形狀與現代的“航標燈”完全相同——鏡根正在激活所有海洋信號裝置,形成新的鏡陣。
“清代守陣人用鐵牛煞氣暫時困住過鏡根。”胖子往燈塔的方向指,“你看鐵牛的牛角,比普通鑄鐵多了道彎,像塊碎片的形狀!”牛角處的刻痕裏,浮出些滿文“鐵牛鎮海口,鹽鹵破鏡根——康熙二十三年水師記”。
但浪濤的翻湧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見潮水裏的根須正在編織巨網,網的每個節點都標著“七百零二”,形狀與現代的“防波堤”完全相同——鏡根正在用海防工程的結構,構建立體防禦網。我往網裏扔了塊青銅殘片,殘片接觸根須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裏的浪濤正在退潮,退潮的泥沙裏,浮出些古代的海防兵器炮、弩、鉤、矛,每種兵器的形狀都與七百零三塊碎片完全相同。
“是曆代水師留的兵器陣!”趙硯往金光裏塞了門仿明佛郎機炮,“他們把破鏡刃融在鑄鐵裏,讓每個鐵牛都成了移動的鎮鏡印!”炮口接觸根須的瞬間,突然彈出塊新的碎片,標著“七百零四”,形狀與明代的“海圖”完全相同。碎片的圖注裏,有個“趙”字,與胖子背包裏半片麻布上的針腳在濤聲裏連成線。
海底的地震突然加劇(是我們隨身攜帶的地震儀在尖叫),震波裏的碎片正在以每秒兩塊的速度增加,從“七百零四”往“七百零五”跳,像在倒計時。趙硯往海裏扔了枚深水炸彈(是改裝過的信號彈),爆炸的紅光裏,有個穿現代潛水服的人影正在往海溝裏墜,墜到第七十三米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豎了個大拇指,他的氧氣瓶上,嵌著塊標著“七百零六”的碎片,形狀與潛水服的抗壓殼完全相同——是現代海洋學家的守陣方式。
“他在給我們留海鏡的位置!”胖子往紅光裏扔了個聲呐浮標,“信號彈的爆點——與鎮海鐵牛的坐標完全重合!”浮標接觸紅光的瞬間,突然在海麵畫出個巨大的“鎮”字,字的筆畫裏,有無數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往起聚集,從明代弄潮兒到清代水師,從民國漁政到現代海洋局,每個影子的手裏,都舉著塊標著“七百零七”的碎片,形狀與他們所在時代的海防工具完全相同。
離三百六十五隻剩最後一百三十塊碎片時,鎮海鐵牛突然劇烈震動,鐵牛的腹內傳出“哢嗒”聲,像有機關正在啟動。趙硯撬開鐵牛的腹蓋,裏麵的青銅匣裏,嵌著塊巨大的碎片,標著“七百零八”,形狀與整個太平洋的洋流圖完全相同——是“洋鏡”,鏡根的海洋形態終極體。
洋鏡接觸青銅殘片的瞬間,突然發出低沉的轟鳴,轟鳴裏的洋流開始逆轉,逆轉的漩渦裏,有個穿宋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漩渦裏塞什麽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洋鏡的缺口形狀。“是範仲淹的《海堤記》碑拓!”我往漩渦裏看,“他當年用文章的文氣暫時鎖住過鏡根的海洋形態!”碑拓上的漢字正在往青銅鏡上爬,爬過的地方,碎片數字開始以每秒十塊的速度減少,從“七百零八”往“六百五十”退,像被文氣驅散的陰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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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海底的裂縫越來越大,大到能看見地幔裏的鏡根主根正在往上湧,根須上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七百零九”,形狀與馬裏亞納海溝的輪廓完全相同——鏡根想把整個太平洋變成它的鏡像海洋。青銅鏡突然自動飛起來,懸在鐵牛的上空,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裏的所有碎片都開始顫抖,顫抖的頻率與地球的自轉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數字已經減少到“五百”,離三百六十五隻剩一百四十五塊的距離。
離三百六十五隻剩最後一百塊碎片時,我往太平洋的每個洋流裏看,那裏的浪花裏,都藏著塊小小的青銅鏡,鏡麵的形狀與我們的鎮鏡印完全相同,隻是有的被浪打濕,有的閃著光。它們的反光裏,都映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七百一十”,形狀與現代的“海洋科考船”完全相同——但那不是鏡根的形態,是所有海洋探索者對鏡根的反擊,反擊的紋路裏,有個小小的“航”字,與之前的“潮”“海”“防”形成了跨越時空的呼應。
洋鏡的金光突然往整個太平洋延伸,延伸的光芒裏,有無數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航行,從鄭和寶船到哥倫布帆船,從清代沙船到現代科考船,每個影子的航線上,都標著“七百一十一”的碎片,形狀與他們的航線圖完全相同,像條連接古今的航海項鏈。
離三百六十五隻剩最後八十塊碎片時,我摸著胸口的青銅鏡,那裏的溫度正在升高,像塊浸在海水裏的烙鐵。鏡麵上,突然浮現出所有海港的繁榮場景,從泉州港的帆影到寧波港的商隊,從廣州港的洋船到上海港的集裝箱,每個場景的中心,都有塊標著“七百一十二”的碎片,形狀與港口的地標完全相同,像顆顆照亮航線的燈塔星辰。
太平洋的每個海溝裏,突然升起道巨大的水柱,水柱的每個浪環裏,都有個守陣人的影子正在往碎片裏嵌青銅殘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水柱突然化作塊新的碎片,標著“七百一十三”“七百一十四”……形狀與每個海域的洋流完全相同,像串散落的海洋明珠。明珠的中心,有塊巨大的碎片正在閃爍,標著“七百一十五”,形狀與整個地球的海洋分布圖完全相同——但那不是鏡根的形態,而是所有守陣人海洋執念化成的“水鏡”,正在往地球的每個水係蔓延,像要把所有的鏡根碎片都轉化成流動的海水,變成新的航標。
青銅鏡的金光突然變得清涼,清涼到能看見水鏡裏的每個碎片都在發光,光裏的守陣人正在往新的港口播種,播下的種子發芽時,長出的不是鏡根,是帶著青銅光澤的航標燈,它們的燈光裏,都映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七十三”,形狀與我們的青銅鏡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陣人用航海夢想開出的海洋之花,在七百一十五塊碎片之外的無限可能裏,繼續生長。
那些航標燈在海麵上慢慢亮起,有的指引著古代的漕船,有的照亮著現代的巨輪,有的指向未知的深海,有的連接著遙遠的大陸,每個燈的光暈裏,都刻著個小小的“航”字,與我們後頸的疤痕在時空中重合。亮到第七十三盞時,突然停頓,停頓的位置,正好能嵌進我們手裏的青銅殘片。而在那片海域的邊緣,無數個新的航標燈正在以肉眼難辨的速度亮起,每個燈的底座,都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舉起新的碎片,碎片的數字從“七百一十六”開始,無限遞增,像串沒有終點的航海羅盤,在所有海洋與航線之外的無限可能裏,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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