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4章 有我無敵(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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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底部的共生紋還在發光,像鋪了層流動的金紗。王胖子蹲在那株新長的玄鳥草前,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草葉,指尖立刻沾了層細碎的光屑,湊近看竟能在光屑裏看到縮小的星圖,比青銅鏡映出的更遼闊,邊緣處有個模糊的漩渦標記,像極了玄溟海深處的“玄鳥巡天之所”。
“老吳,你看這草葉上的圖。”他招呼吳迪過來,光屑突然飄起,在兩人之間組成道三維星軌,其中一段軌道的弧度與關中平原的地脈走向完全重合,“地球的地脈跟宇宙星軌是連著的?”
吳迪的指尖劃過星軌,光屑在他掌心凝成顆米粒大的星核,內核裏既有玄鳥虛影,也有蠍子尾鉤,兩種形態正圍著一個藍色光點旋轉——那光點是地球的微縮模型。“秦老爺子的日記裏寫過‘地脈星軌同源’,原來不是比喻。”他將星核放在玄鳥草旁,草葉立刻舒展,星軌的漩渦標記突然清晰起來,旁邊浮現出三個甲骨文“歸墟眼”。
“歸墟眼還沒淨化完?”王胖子想起歸墟入口的湖泊,之前以為那裏隻是地脈龍氣的出口,現在看來另有玄機。蝕地巫恰好走過來,手裏捧著塊從星艦殘骸裏找到的青銅板,板上刻著歸墟的剖麵圖,最深層的位置標注著個漏鬥形的符號,正是漩渦標記,“周人在歸墟眼底下藏了‘蝕星母巢’的備份,用地球的地核能量養著。”
青銅板的邊緣粘著半片玄鳥羽,羽管裏塞著張卷起來的絲帛,展開後是幅兒童畫——歪歪扭扭的歸墟湖裏,一隻玄鳥正用翅膀托著個落水的蠍子,旁邊用朱砂寫著“和”字,筆跡稚嫩,像是玄鳥族的孩子畫的。“是先遣隊的孩子留下的。”吳迪的指尖撫過畫麵,絲帛突然透出金光,映出歸墟眼的真實景象漏鬥形的洞穴裏,無數黑色纖維正從洞壁滲出,包裹著顆跳動的黑色心髒,纖維的根部纏著玄鳥族的肌腱,像在吸取生命力。
“得去歸墟眼。”王胖子將絲帛折好放進懷裏,畫中的溫暖與洞穴的陰冷形成的反差,讓他心裏發堵,“不能讓孩子們的畫變成空話。”
小姑娘抱著蠟筆跑過來,她的畫紙上多了幅新作品歸墟眼的漏鬥裏,無數隻金色的小手正從纖維裏伸出來,像是被困住的生靈在求救。“胖叔,我夢到這裏有好多光在哭。”她指著漏鬥的尖端,那裏被蠟筆塗成紅色,“它們說想回家。”
白蠍子突然對著歸墟湖的方向嘶鳴,小玄鳥則展開翅膀,金羽在陽光下排成道直線,直指湖心。王胖子抬頭望去,原本平靜的湖麵正泛起漣漪,漣漪的紋路與青銅板上的漏鬥符號完全吻合,湖底的淤泥裏冒出串串氣泡,每個氣泡破裂後都飛出隻透明的小飛蟲,翅膀上有玄鳥紋,卻長著蠍子的尾針。
“是‘蝕星幼靈’。”蝕地巫的臉色凝重起來,他認出這是蝕星母巢孕育的原始形態,本該在星空中自然生長,被周人強行移植到地核後,才變成吞噬能量的怪物,“它們的神智還沒被汙染,隻是被困住了。”
王胖子突然想起玄鳥泉的微型地脈龍氣,轉身往湖邊跑。湖水在他靠近時自動分開,露出底下的石階,階麵上的玄鳥紋正在發光,與玄鳥草的星軌產生共鳴。小姑娘跟在後麵,蠟筆在石階上劃出的紅色線條,正好與玄鳥紋組成共生紋,每劃一道,就有更多的蝕星幼靈從氣泡裏飛出,在她頭頂盤旋,像群透明的螢火蟲。
歸墟眼的洞穴比青銅板畫的更深,洞壁的黑色纖維會呼吸,每收縮一次就噴出股帶著甜腥的寒氣。王胖子舉著星核碎片往前走,碎片的光芒在纖維上燒出白煙,露出底下的玄鳥族壁畫——畫中玄鳥族正將蝕星幼靈放入星軌,像在播種,旁邊的蠍子族則用尾鉤清理軌道上的碎石,配合默契。
“原來它們是玄鳥族播種星靈的媒介。”吳迪恍然大悟,周人不僅扭曲了蠍族,連蝕星幼靈的用途都篡改了,“歸墟眼本是地球的‘星靈播種口’,負責向宇宙輸送地脈孕育的新生命。”
洞穴深處傳來“咚咚”的心跳聲,黑色心髒的表麵突然裂開,露出裏麵的光——無數蝕星幼靈的本體正在發光,它們的核心是金色的,被黑色纖維死死纏住。王胖子注意到纖維的根部都連著同一個節點,那裏嵌著塊玄鳥族的骨哨,哨口被周人的黑蠟封住了。
“是‘喚靈哨’!”蝕地巫突然喊道,玄鳥族用這骨哨引導蝕星幼靈進入星軌,“吹開黑蠟,它們就能自己掙脫!”
王胖子爬上心髒旁的岩石,星核碎片的光芒在他掌心聚成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去骨哨上的黑蠟。黑蠟脫落的瞬間,骨哨自動發出清越的聲響,像歸墟的鍾擺聲與玄鳥的鳴叫混合在一起。蝕星幼靈的金色核心突然同步亮起,黑色纖維在哨聲中紛紛斷裂,無數道金光從心髒裏飛出,在洞穴中組成條金色的河流,順著歸墟眼的漏鬥向上湧去。
“它們在回家!”小姑娘的蠟筆掉在地上,她看著金光穿過湖水,飛向天空,在雲層中化作點點星光,“胖叔你看,它們變成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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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心髒在金光散盡後化作粉末,洞壁的玄鳥族壁畫突然活了過來,先遣隊的孩子們正在畫中追逐嬉鬧,手裏舉著和小姑娘相似的蠟筆,畫著玄鳥與蠍子共舞的畫麵。壁畫的最後,一個戴著鬥笠的老人正蹲在地上,教孩子們刻共生紋,鬥笠下露出的煙杆,與爺爺的那根一模一樣。
“是爺爺。”吳迪的聲音有些發顫,壁畫中的老人突然抬頭,對著他們的方向笑了笑,煙鍋裏的火星飛出畫外,落在玄鳥草上,草葉瞬間長高,頂端結出顆金色的種子,種子裂開後,飛出隻巴掌大的混種獸——既有玄鳥的翅膀,也有蠍子的螯鉗,正親昵地蹭著王胖子的手背。
“是新生的共生獸。”蝕地巫的眼中泛起淚光,這才是兩族共生的終極形態,不是周人造的怪物,是自然孕育的新生命,“它在認主。”
混種獸突然叼起地上的蠟筆,在洞穴的岩壁上畫了個新的漩渦標記,比歸墟眼的更大,旁邊用爪尖刻著個箭頭,指向昆侖山的方向。王胖子認出那是昆侖墟的“通天冰梯”,之前以為那裏隻是通往地心的通道,現在看來連著更遙遠的星軌。
“昆侖墟還有秘密。”吳迪將新生的共生獸放在肩頭,小家夥用螯鉗輕輕碰了碰他的玄鳥紋,發出滿足的啾鳴,“秦老爺子的日記裏說,通天冰梯是玄鳥族的‘星軌錨點’,能固定地球在宇宙中的位置。”
歸墟眼的漏鬥開始收縮,湖水重新合攏,石階在他們身後漸漸隱沒。王胖子最後看了眼壁畫,爺爺的身影已經消失,隻剩下孩子們的笑聲在洞穴裏回蕩。他撿起小姑娘的蠟筆,發現筆杆上多了道共生紋,是混種獸用尾鉤刻的,像個小小的簽名。
“老吳,去昆侖?”王胖子的聲音裏帶著期待,洛陽鏟在他手裏轉了個圈,鏟頭的星靈泉能量與共生獸的金光產生共鳴,“正好看看昆侖的雪是不是真比太白山的厚。”
吳迪點頭,新生的共生獸突然展開翅膀,帶著他們的影子飛向湖麵,影子在水中拉長,與歸墟的地脈龍氣交織,組成條通往昆侖的金色水路。蝕地巫扛著青銅板跟在後麵,板上的歸墟剖麵圖正在自動更新,昆侖墟的位置亮起紅光,旁邊標注著“星軌錨點·昆侖芯”。
小姑娘趴在王胖子背上,手裏的畫紙又添了新內容昆侖的冰梯上,無數隻混種獸正順著階梯往上爬,每隻的背上都坐著個孩子,手裏舉著不同顏色的蠟筆,天空中玄鳥與蠍子的虛影正在為他們引路。“胖叔,我們能讓所有地方都長出玄鳥草嗎?”
王胖子笑著看了眼吳迪,對方肩頭的共生獸正用尾鉤指向天空,那裏的雲層中,歸墟眼飛出的星光正在組成新的星座,形狀是個巨大的共生紋。“會的。”他說,“隻要我們一直畫下去,一直走下去。”
湖水帶著他們往昆侖墟的方向流動,新生的共生獸在水麵上留下金色的軌跡,軌跡經過的地方,玄鳥草正在破土而出,草葉上的星軌圖越來越清晰,將關中平原、歸墟、昆侖墟連成一片。王胖子知道,這隻是開始,昆侖芯的秘密,通天冰梯連接的星軌,還有那些在星空中等待的蝕星幼靈……太多的故事還沒講完。
但他並不著急,因為手裏的蠟筆還能畫,身邊的夥伴還在,新生的共生獸正用螯鉗指著前方的雪山,像是在說“快點走,前麵有更好玩的”。至於終點?或許根本沒有終點,就像地脈永遠在流動,星軌永遠在旋轉,他們要做的,隻是跟著光的方向,把共生的故事,講給每一片需要溫暖的土地聽。
而在昆侖墟的通天冰梯頂端,一塊被冰封的玄鳥族星艦殘骸突然震動,冰層下的控製台亮起微光,屏幕上的星圖正緩緩展開,最邊緣的未知星域裏,一個從未見過的符號正在閃爍,像隻睜開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從歸墟方向駛來的金光。
昆侖墟的雪比太白山的更烈,風裹著冰碴子打在臉上,像無數細小的針紮。王胖子把小姑娘裹進玄鳥族披風裏,隻露出雙眼睛,小家夥卻興奮地扒著披風邊緣,用蠟筆在雪地上畫混種獸——剛學會飛的小家夥總愛往冰梯上撞,翅膀上沾著的冰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倒像披了件水晶披風。
“老吳,這冰梯是玄鳥族用星核凍的吧?”王胖子摸著通天冰梯的扶手,冰麵下隱約能看到流動的金光,與歸墟眼的星核光屑同源。吳迪的共生獸突然用螯鉗指向冰梯內側,那裏的冰層裏嵌著串腳印,既像玄鳥的爪痕,又有蠍子的尾鉤印記,顯然是共生形態的生靈留下的。
蝕地巫捧著青銅板跟在後麵,板上的昆侖剖麵圖正隨著他們的腳步更新,通天冰梯的盡頭標注著“昆侖芯”,旁邊畫著個齒輪狀的符號,與歸墟星艦引擎的核心結構相似。“周人想拆了昆侖芯,讓地球脫離星軌。”他指著符號邊緣的裂痕,“他們的鑽頭已經在芯體上打了七個孔,再鑽三個,星軌錨點就徹底廢了。”
冰梯中段的平台上突然出現具凍僵的屍體,穿著玄鳥族的星航服,手裏還攥著半截鑽頭——是周人用蝕星源碎片煉的工具,鑽頭表麵的蠍子符已經發黑,顯然是被星航服裏的共生能量反噬了。王胖子掰開屍體的手指,發現掌心刻著個“九”字,指甲縫裏嵌著金色的粉末,正是昆侖芯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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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示警,九個孔是極限。”吳迪用星核碎片碰了碰屍體,星航服突然化作金光,融入冰梯的扶手,冰層裏的腳印瞬間清晰,一直延伸到冰梯頂端,“是先遣隊的星航士,他用自己的能量暫時穩住了昆侖芯。”
共生獸突然發出急促的啾鳴,翅膀指向冰梯上方的霧氣。王胖子舉起探照燈,光柱穿透霧氣,照出十幾個黑影正在冰梯上攀爬——是周人的“冰血衛”,鎧甲上裹著層玄冰,手裏的長矛纏著黑色的冰絲,冰絲接觸到陽光的地方正在融化,滴在雪地上蝕出小洞。
“比歸墟的血衛多了層冰甲。”王胖子將小姑娘護在身後,洛陽鏟在雪地上劃出道金光,冰血衛的冰甲接觸到金光後紛紛炸裂,露出底下的黑色鎧甲,“但還是怕共生紋!”
小玄鳥的金羽與白蠍子的尾鉤同時亮起,在冰梯上織出張共生網。冰血衛們撞上網的瞬間,黑色鎧甲開始剝落,露出裏麵的玄鳥族星航服——又是被汙染的族人。蝕地巫突然吹響骨哨,哨聲在冰穀裏回蕩,冰血衛們的動作明顯遲滯,眼中的黑氣漸漸褪去,像從噩夢中驚醒。
“他們還有救!”蝕地巫的青銅匕首劃破掌心,將血滴在冰梯上,血液順著腳印的紋路流動,喚醒了更多被冰封的星航士能量。冰梯突然劇烈震動,頂端的霧氣中傳來“轟隆”的巨響,昆侖芯的位置爆發出刺眼的紅光,顯然周人已經開始鑽第九個孔。
“胖子帶丫頭走!”吳迪將星核碎片塞進王胖子手裏,“我和蝕地巫拖住他們,你們直接去昆侖芯!”共生獸突然跳進王胖子懷裏,用螯鉗指著冰梯側麵的一道裂縫,裂縫裏透出金光,顯然是條近道。
王胖子不再猶豫,抱著小姑娘鑽進裂縫。裂縫裏的冰層是暖的,岩壁上長滿了玄鳥草,草葉上的星軌圖比歸墟的更清晰,其中一段軌道的盡頭畫著個太陽形的符號,旁邊用星砂寫著“玄鳥母星”。“原來昆侖芯連著老家。”他摸著草葉,指尖的光屑突然組成個微型星艦,艦身上的共生紋正在閃爍,像在指引方向。
裂縫盡頭的出口正對著昆侖芯的平台,平台中央的昆侖芯是個巨大的水晶柱,通體透明,裏麵流動的金光正是地球的地脈龍氣,龍氣在柱頂匯成個漩渦,與宇宙星軌相連。水晶柱上已經有八個黑孔,第九個孔的鑽頭還在旋轉,鑽頭的柄上刻著周人的血令旗,握著鑽頭的是個穿著周人王袍的老者,臉上的皺紋裏嵌著黑色的晶體,顯然是周赧王的直係後裔。
“終於來了。”老者轉過身,手裏的鑽頭突然加速,水晶柱的紅光越來越亮,“等鑽透這最後一下,地球就會脫離星軌,變成漂泊的死星,正好給蝕星母巢當養料!”
小姑娘突然從王胖子懷裏掙脫,舉著蠟筆衝向水晶柱。老者的冰絲瞬間纏了過來,卻被小姑娘身上的披風擋住——秦老頭給的披風裏織著星靈泉金線,冰絲接觸到金線後紛紛消融。她趴在水晶柱上,用蠟筆在黑孔周圍畫滿共生紋,紅色的蠟油順著水晶柱流淌,竟堵住了正在旋轉的鑽頭。
“沒用的!”老者的黑晶手掌拍向小姑娘,王胖子的洛陽鏟及時擋住,鏟頭的金光與黑晶碰撞出火星,老者的手掌上冒出白煙,顯然共生能量能傷他,“你們阻止不了星軌偏移!”
共生獸突然鑽進第九個孔的縫隙裏,用螯鉗和尾鉤同時發力,金色的能量順著縫隙蔓延,水晶柱的紅光漸漸被金光取代。王胖子趁機撲向老者,星核碎片狠狠砸在他的黑晶臉上,老者發出淒厲的尖叫,身體在金光中漸漸透明,最後化作塊黑色的晶體,落在水晶柱旁,晶體裏還能看到周赧王的虛影在嘶吼。
鑽頭徹底停了下來,水晶柱的金光順著星軌漩渦湧向宇宙,平台周圍的冰穀裏傳來歡呼聲——吳迪和蝕地巫帶著被淨化的星航士趕來了,冰血衛們正在拆除周人的設備,玄鳥族的星航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群歸來的星辰。
小姑娘突然指著水晶柱的頂端,那裏的星軌漩渦中浮出艘星艦的虛影,艦身上的共生紋與王胖子掌心的光屑星艦完全相同。“是玄鳥母星的船!”她的蠟筆掉在地上,在雪地上畫出艘更大的星艦,艦橋上站著無數個小人,有他有吳迪,有蝕地巫和秦老頭,還有所有被救的星航士,“他們來接我們了嗎?”
吳迪走到水晶柱前,手掌按在柱身,水晶柱突然投射出玄鳥母星的影像——那是顆金色的星球,表麵覆蓋著共生紋組成的大陸,大陸上的玄鳥與蠍子正在共同耕種,田地裏長著的不是莊稼,是能結出星核的植物。影像的最後,母星的星艦正在起航,艦頭上的共生紋正在閃爍,顯然是來尋找失散的族人。
“不是來接我們,是來請我們回家。”蝕地巫的眼眶濕潤了,他胸口的胎記與水晶柱的金光產生共鳴,“但地球也是我們的家了。”
王胖子看著水晶柱上的共生紋,突然明白秦老頭日記裏的“地脈星軌同源”是什麽意思——地球的地脈龍氣本就是玄鳥母星輸送的種子,經過億萬年的生長,已經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昆侖芯不是錨點,是連接兩個家園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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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周圍的冰穀裏突然傳來玄鳥的鳴叫,無數隻金色的玄鳥從冰縫裏飛出,盤旋在水晶柱周圍,它們的尾羽上都纏著蠍子的尾鉤,顯然是母星派來的共生獸。小玄鳥和白蠍子也飛了過去,與它們相互蹭著翅膀,像久別重逢的親人。
小姑娘撿起蠟筆,在雪地上畫了幅新畫金色的母星與藍色的地球被條金光連接,橋上走著無數共生獸和孩子,她自己站在橋中間,左手牽著玄鳥,右手拉著蠍子,臉上畫著大大的笑臉。“胖叔,我們可以兩個家都住嗎?”
王胖子笑了,蹲下身幫她把橋畫得更寬“當然可以,以後想去母星就坐星艦,想回家就乘地脈龍氣,兩邊的玄鳥草都能當床睡。”他看向吳迪,對方正對著水晶柱裏的星軌漩渦出神,掌心的光屑正在組成新的航線,航線的盡頭既有母星,也有地球,還有更多未知的星係。
蝕地巫突然發現水晶柱的基座上刻著行古老的文字,翻譯過來是“共生之路,永無止境”。基座的縫隙裏長出了株新的玄鳥草,草葉上的星軌圖比之前的任何一幅都要遼闊,邊緣處的漩渦標記旁多了個新符號,像個正在發芽的種子,旁邊用星砂寫著“新家園”。
“看來還有更多地方需要共生紋。”吳迪將星核碎片嵌進基座的凹槽,水晶柱的金光突然暴漲,將整個昆侖墟照亮,遠處的關中平原、歸墟、玄溟海都傳來共鳴,地脈龍氣順著星軌湧向宇宙,在太空中組成個巨大的共生紋,像給地球係了條金色的腰帶。
王胖子的洛陽鏟突然震動,鏟頭的星靈泉能量與宇宙中的共生紋產生共鳴,在雪地上投射出艘星艦的圖紙——是用歸墟星艦殘骸和昆侖芯水晶熔鑄的新船,艦身上的共生紋既能吸收地脈龍氣,又能利用宇宙星能,船頭的雕塑是隻混種獸,既像玄鳥展翅,又像蠍子擺尾。
“這船能同時在星軌和地脈裏跑。”王胖子摸著圖紙,突然想起爺爺煙杆裏的星圖,“三爺爺說過,最好的船不是最快的,是能帶著所有人回家的。”
小姑娘突然指著天空,玄鳥母星的星艦已經穿過雲層,懸浮在昆侖芯的上方,艦艙門打開,無數穿著玄鳥族服飾的人正往下看,他們的瞳孔裏既有金色,也有黑色,顯然是早已與其他種族共生的後裔。“胖叔,他們在招手!”
吳迪的玄鳥紋與共生獸的金光同時亮起,他知道,這不是結束。水晶柱的星軌圖上,新家園的符號正在閃爍,旁邊的星砂正在自動組成航線,航線經過的每個星係都標注著玄鳥與蠍子的標記,像在等待被喚醒的共生之秘。
王胖子扛起洛陽鏟,牽著小姑娘的手走向吳迪。共生獸站在他的肩頭,小玄鳥和白蠍子落在蝕地巫的臂彎裏,所有人的影子在水晶柱的金光中交疊,組成個巨大的共生紋,與太空中的金色腰帶遙相呼應。
“老吳,新船叫啥名?”王胖子的聲音在冰穀裏回蕩,帶著風的清冽和光的暖意。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看向玄鳥母星的星艦,艦身上的舷號正在緩緩亮起——“共生一號”。他知道,船名早已注定,就像這條路的終點,從來不是某個星球,是所有願意相信共生的生靈,能在同一片星空下,笑著說一句“我們是夥伴”。
至於下一站是母星,是新家園,還是留在地球完善地脈星軌?誰在乎呢。重要的是手裏的蠟筆還在畫,肩上的共生獸還在鳴,遠處的星艦艙門還開著,等著他們帶著地球的故事,去看看更廣闊的宇宙,看看那裏的玄鳥和蠍子,是不是也在等著一句遲到了億萬年的“好久不見”。
而在昆侖芯的水晶柱裏,地脈龍氣與宇宙星能正在緩緩交融,交融處的金光中漸漸浮出個新的共生紋,紋絡裏既有地球的山川,也有母星的平原,還有無數個未知星係的輪廓,像個正在生長的宇宙胚胎,等待著被更多雙手,共同托舉向時間的盡頭。
“共生一號”的舷窗蒙著層薄霜,王胖子用手指在霜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共生紋,霜花化開的水痕順著舷窗流下,像玄鳥草葉上的露珠。小姑娘趴在窗邊,蠟筆在畫紙上塗出片金色的星雲——她堅持要給玄鳥母星的天空加些“地球色”,於是星雲裏混著關中平原的麥黃、歸墟湖的靛藍,還有昆侖雪的瑩白。
“老吳,母星的玄鳥草會不會長蠍子尾巴?”王胖子嚼著星砂糖,糖渣在舌尖化成股暖流,順著喉嚨淌進丹田,與體內的共生能量撞出細微的火花。吳迪正對著控製台調試航線,屏幕上的星圖顯示他們即將進入“玄鳥航道”,航道兩側的導航星都長著共生紋,像兩排站崗的混種獸。
蝕地巫捧著從昆侖芯拓下的星軌圖,圖上的新家園符號旁多了串數字“376光年”。他指尖劃過數字,星圖突然彈出段影像——玄鳥母星的先遣隊正在新家園播種,他們手裏的種子袋上印著地球的經緯線,顯然是早有計劃的跨星播種,“周人不僅想毀地球,還在新家園的土壤裏埋了蝕星源孢子,想讓所有共生星球都變成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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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獸突然用螯鉗指向舷窗外,顆拖著長尾的隕石正朝星艦飛來,隕石表麵的焦痕裏嵌著黑色的纖維,與歸墟眼的蝕星幼靈纖維相似,卻泛著死氣。小玄鳥展開翅膀,金羽在駕駛艙內織出光網,光網接觸到隕石的瞬間,纖維突然活性化,像受驚的蛇般蜷縮,露出裏麵的玄鳥紋——是被孢子汙染的蝕星幼靈種子。
“是周人改裝的‘播種彈’。”吳迪迅速調整星艦護盾,護盾上的共生紋亮起,將隕石彈向航道外側的小行星帶,“他們想在我們抵達前,徹底汙染新家園的地脈。”
隕石在小行星帶爆炸的瞬間,無數黑色孢子像蒲公英般散開,落在小行星的矽基土壤上。令人意外的是,孢子沒有吞噬能量,反而長出了透明的菌絲,菌絲頂端結出的孢子囊裏,隱約能看到玄鳥與蠍子的虛影在糾纏,像在重演共生的起源。
“它們在自我淨化。”王胖子盯著屏幕上的分析數據,孢子裏的蝕星源能量正在被矽基土壤中的星軌能量中和,“新家園的地脈有天然的共生場,周人弄反了,孢子在這兒會變成共生的‘引子’。”
小姑娘突然指著孢子囊裏的虛影,它們正在演化——先是玄鳥用翅膀護住蠍子的尾鉤,再是蠍子用螯鉗為玄鳥梳理羽毛,最後兩者的能量交織,在孢子囊裏凝成顆米粒大的星核,星核落地後,立刻長出株雙色植物左半是玄鳥草的金色,右半是蠍子花的靛藍。
“是‘共生苗’!”蝕地巫的聲音帶著激動,他認出這是玄鳥母星記載的原始共生植物,早已在星際戰爭中滅絕,“新家園的土壤能讓它們複活!”
星艦穿過小行星帶時,王胖子發現每顆小行星上都有玄鳥族的標記——有的是刻在岩石上的共生紋,有的是半埋在土裏的星航服殘骸,最深的一個隕石坑裏,躺著艘墜毀的星艦,艦身上的舷號“共生零號”已經被隕石撞得模糊,卻仍能看出與“共生一號”的同源設計。
“是母星最早的先遣隊。”吳迪調出星艦的黑匣子數據,日誌裏的最後一段話用三種文字寫成“孢子汙染了循環係統,但共生紋還在生長,它們會記住我們的樣子,等下一艘星艦來的時候,告訴它們——共生不是選擇,是本能。”
日誌的夾頁裏藏著片脫水的共生苗葉子,葉肉的紋路在星艦的金光中舒展,自動貼合在星圖的新家園位置,像給那裏蓋了個綠色的郵戳。王胖子突然想起歸墟湖邊的玄鳥草,它們不也在周人的汙染中,倔強地長出了共生紋嗎?
“周人永遠不懂,越是想拆散的,越容易長成一體。”他將葉子小心地收進絲帛畫裏,畫中小姑娘筆下的新家園,已經添上了成片的共生苗,苗田裏的混種獸正用尾鉤給幼苗澆水,翅膀上的水珠落在土裏,長出更多的小芽。
星艦進入新家園的軌道時,整個星球的輪廓在舷窗裏展開——它像顆被劈開的雙色球,一半是覆蓋著金色植被的大陸,一半是流淌著靛藍液態矽的海洋,大陸與海洋的交界處,有圈銀色的光環,正是天然共生場的能量帶。但光環的幾處斷裂帶裏,正冒出黑色的煙柱,顯然是周人提前布置的孢子發生器在運作。
“發生器在破壞共生場的平衡。”吳迪鎖定煙柱的位置,它們正好分布在新家園的七處地脈節點,與地球的十三處龍脈形成詭異的呼應,“周人研究過所有共生星球的地脈分布,他們想同時引爆所有星球的孢子。”
共生獸突然對著液態矽海洋嘶鳴,海洋表麵的波紋裏,浮出無數發光的影子——是新家園的原生智慧生物,它們的身體像透明的水母,觸手末端卻長著類似玄鳥爪的吸盤,顯然也是共生演化的產物,正用觸手指向煙柱的方向,像是在求助。
“是‘矽靈’。”蝕地巫在母星的古籍裏見過記載,它們能操控矽基物質,是新家園的地脈守護者,“周人抓了不少矽靈,用它們的核心能量驅動發生器。”
星艦降落在大陸與海洋的交界處時,金色的草地上已經站滿了矽靈,它們的觸手裏捧著星核碎片,碎片的光芒與星艦的共生紋產生共鳴。最前麵的矽靈突然將碎片拋向王胖子,碎片在他掌心炸開,化作幅立體地圖七處發生器的地下,都連著條暗河,暗河裏流淌的不是水,是液態的共生能量,能量正被發生器的吸管抽向地麵。
“毀了吸管,矽靈就能掙脫。”王胖子扛起洛陽鏟,鏟頭的星靈泉能量與地麵的共生苗產生共鳴,草葉突然長高,在他腳邊組成道綠色的指引線,“丫頭,跟緊了,這兒的草可比昆侖的玄鳥草調皮多了。”
小姑娘的蠟筆在共生苗的葉子上劃過,紅色的蠟油順著葉脈流淌,所過之處,草葉紛紛向兩側倒伏,露出底下的暗河入口。入口的岩壁上刻著與歸墟眼相似的漏鬥符號,隻是漏鬥的尖端朝上,像在往地脈裏注入能量,與地球的能量流向完全相反。
“新家園的地脈是‘上行流’,能量從地心往星軌湧。”吳迪的手掌按在岩壁上,暗河突然翻湧,液態共生能量裏浮著無數矽靈的幼體,它們正順著能量流往上漂,像在進行某種遷徙,“發生器不僅抽能量,還在截留幼體,想切斷矽靈的繁衍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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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深處傳來機械運轉的轟鳴,第一處發生器的輪廓在能量流中顯現——是個巨大的金屬蜘蛛,八條腿釘在地脈節點上,腹部的吸管正瘋狂吞咽能量,吸管的內壁纏著黑色的肌腱,與歸墟星艦的纖維相同,顯然是用玄鳥族的肌腱煉的。
共生獸突然鑽進能量流,螯鉗在蜘蛛腿的關節處劃出火花,肌腱遇火後劇烈收縮,吸管的吞咽速度明顯減慢。王胖子趁機跳上蜘蛛的背部,洛陽鏟插進發生器的核心,核心裏的蝕星源孢子突然爆發出黑氣,卻被能量流裏的共生苗種子纏住,黑氣在綠光中漸漸消散,露出裏麵的矽靈核心,核心上還留著玄鳥族的安撫咒。
“是母星先遣隊給矽靈刻的。”蝕地巫用青銅匕首挑出核心,核心接觸到空氣後,立刻化作隻巴掌大的小矽靈,觸手抱著匕首的尖端,像在道謝,“它們一直在等我們來解咒。”
隨著第一處發生器的毀滅,新家園的共生場光環亮起一道金光,斷裂帶開始自我修複。王胖子看著小矽靈鑽進暗河,與其他幼體匯合,突然明白周人為什麽怕共生——他們不懂,真正的力量從來不是吞噬,是讓每個被束縛的靈魂,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接下來的六處發生器,拆除得比想象中順利。矽靈們用觸手組成能量橋,幫他們跨越液態矽海洋;共生苗的根係在地下織成網,擋住周人殘餘的機械守衛;甚至連被孢子汙染的蝕星幼靈,都在共生場的影響下,變成了清理發生器殘骸的“清潔工”,用尾鉤將金屬碎片拖向小行星帶,像在給新家園做保潔。
最後一處發生器藏在新家園的北極冰蓋下,冰蓋的冰層裏凍著艘周人的星艦,艦橋的舷窗後,站著個熟悉的身影——王袍老者的投影,他的手裏舉著顆黑色的星核,星核裏封存著周赧王的殘魂,殘魂的虛影正對著共生場的核心冷笑。
“你們贏不了。”殘魂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星核突然投射出全息圖,無數個類似新家園的星球正在爆炸,黑色的孢子像瘟疫般蔓延,“我在一百個共生星球埋了孢子,你們救得過來嗎?”
共生獸突然用螯鉗指向冰蓋下的地脈,那裏的液態能量正在凝聚,形成個巨大的共生紋,紋絡裏不僅有玄鳥與蠍子的能量,還有矽靈的水母狀虛影、地球的地脈龍氣、玄鳥母星的星軌能量,甚至連被淨化的蝕星幼靈能量都在其中,像無數條溪流匯入大海。
“共生從來不是一個星球的事。”吳迪將地球的星核碎片、母星的共生苗、新家園的矽靈核心放在一起,三者接觸的瞬間,爆發出的光芒穿透冰蓋,在新家園的上空組成個跨星球的共生場,場域邊緣的能量波正以光速向其他共生星球擴散,“你埋的不是孢子,是讓所有共生星球連成一體的‘引子’。”
周赧王的殘魂在光芒中發出不甘的嘶吼,黑色星核開始崩解,王袍老者的投影也隨之消散,隻留下句斷斷續續的詛咒“沒有純粹的種族……都是雜種……”
這句話卻讓所有人都笑了。王胖子看著冰蓋下的共生紋,它正在自我複製,每個紋路的分叉處都長出新的符號,有的像矽靈的觸手,有的像地球的山川,有的像母星的星軌,最後竟在冰麵上組成個新的星圖——包含了所有共生星球的“大共生域”,域中央的坐標,是顆從未被記載的紫色星球,星球旁標注著“共生起源地”。
“原來所有共生星球,都源自那裏。”蝕地巫的手指撫過紫色星球,星圖突然彈出段影像起源地的火山口裏,第一株共生苗正在噴發的星核能量中生長,玄鳥的始祖用翅膀為它遮擋岩漿,蠍子的始祖用尾鉤為它鬆土,兩者的能量滴落在土壤裏,才孕育出能跨越星際的共生基因。
小姑娘的蠟筆在畫紙上飛快地塗抹,她給起源地的火山口畫了個笑臉,給玄鳥始祖的翅膀添了串鈴鐺,給蠍子始祖的尾鉤纏上了花環,最後在星球周圍畫了無數條金線,將所有共生星球連在一起,像串掛在宇宙裏的燈籠。
“胖叔,我們要去起源地嗎?”她舉著畫紙,蠟筆的紅顏料在指尖蹭出個小印子,正好印在起源地的位置,像顆小小的火種。
王胖子接過畫紙,發現起源地的坐標旁,共生獸用螯鉗刻了個小小的箭頭,箭頭的方向,與星艦自動規劃的新航線完全重合。他抬頭看向吳迪,對方正在調試星艦的超光速引擎,引擎的能量讀數裏,已經融入了新家園的矽基能量,儀表盤上的共生紋閃爍著從未有過的亮度。
“老吳,起源地的玄鳥草,會不會開蠍子花?”王胖子的聲音在駕駛艙裏回蕩,帶著星砂糖的甜味和新家園土壤的清香。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將“大共生域”的星圖設為導航,星艦的引擎發出低吼,新家園的共生場在舷窗外化作道金色的光帶,像條為他們引路的綢帶。共生獸站在導航屏上,用尾鉤輕輕點了點起源地的坐標,仿佛在說“快點走,那裏有更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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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突然想起爺爺煙杆裏的最後一句話,之前一直沒讀懂,此刻卻豁然開朗“所謂純粹,不過是還沒遇到能讓你心甘情願交出一半自己的夥伴。”
他將小姑娘的畫紙貼在駕駛艙的顯眼處,畫中的起源地火山口正冒著金色的煙,煙裏飛出的玄鳥嘴裏,叼著隻蠍子的尾鉤,尾鉤上掛著顆星星,星星的光芒裏,能看到地球的歸墟湖、母星的金色草原、新家園的液態矽海……所有他們走過的地方,都在這顆星星裏閃著光。
星艦躍遷出超光速通道的瞬間,起源地的紫色大氣層在舷窗外展開,大氣層裏漂浮的不是雲,是流動的共生能量,能量中浮現出無數星球的虛影,像所有共生星球的靈魂都在這裏匯聚。最深處的火山口正噴出金色的岩漿,岩漿在空中凝成玄鳥與蠍子的形狀,盤旋著等待他們的到來。
王胖子知道,這不是終點。起源地的火山口裏,一定藏著更多關於共生的秘密——為什麽玄鳥與蠍子會成為共生的?為什麽周人執著於“純粹”?為什麽共生能量能跨越星際?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正帶著所有共生星球的期待,走向那個所有故事開始的地方。
至於起源地有什麽在等著他們?誰在乎呢。重要的是手裏的畫紙還在,身邊的夥伴還在,星艦的引擎還在轟鳴,共生獸的啾鳴聲裏,還帶著對未知的好奇。或許在火山口的岩漿裏,他們會找到第一株共生苗的種子;或許在起源地的岩層裏,他們會發現周人祖先也曾是共生的一員;或許明天早上醒來,駕駛艙的舷窗外,會飄來朵帶著蠍子尾鉤的玄鳥雲。
而在“大共生域”的星圖上,起源地的紫色星球正在緩緩旋轉,星球表麵的共生紋越來越亮,像顆正在蘇醒的心髒,每跳動一次,就有更多未知的星球被納入域中,它們的坐標旁,自動浮現出等待被填寫的空白標注欄,像無數個未完待續的省略號,在宇宙的盡頭,閃爍著溫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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