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6章 有我無敵(71)

字數:14565   加入書籤

A+A-


    雨是淩晨三點開始下的,裹著海腥氣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的水花裏混著碎骨渣。吳迪蹲在龍王廟的門檻上,指尖撚起塊顱骨碎片,內側的刻痕在閃電中亮起——不是常見的鎮邪符文,是串倒寫的星圖,北鬥七星的鬥柄指向廟後的礁石群,像被人硬生生掰彎了方向。
    “這地方邪性。”王胖子用洛陽鏟撬開供桌下的地磚,磚縫裏滲出的不是水,是粘稠的黑血,落在地上凝成蠍子狀的血珠,“漁佬說昨晚漲潮時,有艘明代的福船憑空冒出來,船帆上就畫著這鬼星圖,早上再去看,隻留下滿地碎骨頭。”
    白蠍子突然從吳迪的袖管裏竄出,尾鉤對著神像後的陰影猛蟄。陰影裏傳出甲殼摩擦的脆響,一隻巴掌大的海蟑螂爬了出來,背甲上的紋路竟與星圖刻痕完全重合,觸須上還纏著半片腐朽的船帆纖維,纖維裏隱約能看到“永樂”二字。
    “明代官船。”吳迪扯斷纖維,海蟑螂突然炸開,黑色的體液濺在供桌上,竟在木紋裏蝕出條船的輪廓,船底的位置有個月牙形的凹槽,正好能放進他脖子上掛著的青銅符——那是爺爺從西沙沉船裏帶出來的,符背麵的月牙紋與凹槽嚴絲合縫。
    青銅符嵌進去的瞬間,神像突然前傾,露出背後的暗門,門楣上的石龍吐出水珠,水珠落地的位置形成個漩渦,漩渦裏浮出張人皮紙,上麵用朱砂畫著福船的剖麵圖,貨艙中央標注著個“囚”字,旁邊的注解是行潦草的小字“星落為棺,魚食為祭”。
    “這船是口活棺材?”王胖子用燈照向暗門深處,裏麵的石階上長滿了海苔,苔絲裏纏著腐爛的鎖鏈,鏈環上的鏽跡在燈光下泛著金屬藍,“鏈子裏摻了隕鐵,能鎖陰物。”
    走下石階才發現,所謂的暗門其實是條海底隧道,岩壁上的牡蠣殼裏嵌著無數骸骨,顱骨的眼眶都朝著隧道盡頭,像是在跪拜什麽。白蠍子突然對著頭頂嘶鳴,吳迪抬頭,看見隧道頂部的岩層裏嵌著艘船的龍骨,龍骨的縫隙中滲出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聚成北鬥七星的形狀,隻是鬥柄的方向與星圖刻痕相反。
    “船是被硬生生嵌進岩壁的。”吳迪摸出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後停在龍骨的位置,“這裏的地磁被隕鐵擾亂了,星圖是反的,真正的入口在鬥柄指向的反方向。”
    王胖子突然踩到塊鬆動的骸骨,腳下的岩層應聲裂開,露出底下的暗河,河水泛著詭異的熒光,裏麵漂浮著無數透明的魚卵,卵裏的胚胎長著人的手指和魚的尾鰭。“是‘星落魚’的卵。”他認出這是《海錯圖》裏記載的怪魚,傳說以隕鐵為食,能在星光照耀下化為人形,“人皮紙上的‘魚食為祭’,指的就是這玩意兒。”
    暗河中央的石台上,果然停著艘福船的殘骸,船身的朱漆雖已剝落,但“永樂通寶”的船徽仍清晰可見。貨艙的門虛掩著,裏麵傳出鐵鏈拖地的聲響,吳迪推開門的瞬間,一股腥甜的氣息撲麵而來——艙壁上掛著十幾具被剝了皮的屍體,皮膚被繃在船骨上,拚成了張完整的星圖,星圖的中心,一個穿著明代官服的人影正背對著他們,手裏把玩著半截鐵鏈。
    “終於來了。”人影轉過身,他的臉是張拚湊的人皮,左眼是魚眼,右眼嵌著顆隕鐵珠,鐵鏈的另一端鎖著個巨大的鐵籠,籠裏的星落魚已經成年,魚頭人身,鱗片上的星點與艙壁星圖完全對應,“我等了六百年,就等有人能看懂反星圖。”
    白蠍子的尾鉤突然射出毒液,人影卻不閃不避,毒液落在他身上竟冒起白煙,露出底下的甲殼——他根本不是人,是用人皮、魚骨和隕鐵拚湊的怪物。怪物甩出鐵鏈纏住吳迪的腳踝,鏈環上的星圖刻痕突然亮起,與青銅符產生共鳴,吳迪的眼前瞬間閃過無數畫麵福船在星夜下航行,船員將星落魚裝進鐵籠,一個戴著青銅符的官員正在繪製星圖,最後畫麵定格在一場海嘯,船被卷入漩渦,官員將青銅符塞進魚嘴……
    “你是當年的押運官?”吳迪掙脫鐵鏈,青銅符在掌心發燙,“你把自己和魚拚成共生體,就是為了等後人來解密?”
    怪物發出咯咯的笑聲,鐵籠裏的星落魚突然撞向欄杆,鱗片上的星點連成線,在貨艙頂部組成個真實的星圖,與爺爺筆記裏記載的“永樂星圖”完全一致,隻是在紫微垣的位置多了個黑點,“那是‘鎮星’,當年被隕石撞偏了軌道,朝廷怕星變示警,才派我們押運星落魚去西沙,想用魚血祭祀鎮星。”
    王胖子突然發現船底在滲水,暗河的水位正在上漲,星落魚的卵開始孵化,幼魚的牙齒已經長成,正順著船板的縫隙往上爬。“這船要塌了!”他揮起洛陽鏟砸向鐵籠的鎖,鎖芯裏掉出塊玉佩,上麵刻著“鄭和”二字,“是鄭和船隊的東西!”
    玉佩落地的瞬間,星落魚突然發出悠長的鳴叫,貨艙頂部的星圖開始旋轉,鎮星的黑點越來越亮,最後化作道光束射向隧道入口。怪物的甲殼在光束中漸漸剝落,露出裏麵的骸骨,骸骨的胸腔裏,藏著一卷羊皮地圖,上麵標注著鎮星隕石的墜落點——不在西沙,在更東的琉球海域,那裏有座海底祭壇。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隕石裏藏著星核。”骸骨的下頜骨上下開合,像是在傳遞最後的信息,“朝廷騙了我們,他們要的不是祭祀,是……”話沒說完,船身突然斷裂,暗河的水瞬間灌滿貨艙。
    吳迪抓起羊皮地圖,白蠍子叼著青銅符跳上他的肩頭。王胖子背著他衝出斷裂的船身,星落魚的幼魚已經布滿隧道,卻在接近青銅符時紛紛避開,像在敬畏什麽。當他們爬出暗門回到龍王廟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海麵上泛起金光,一艘完整的福船虛影正在晨曦中航行,船帆上的星圖鬥柄直指東方,與羊皮地圖的標記完全吻合。
    “琉球海域。”吳迪展開地圖,祭壇的位置畫著個三足鼎的符號,與爺爺在歸墟見過的青銅鼎一模一樣,“隕石、星核、祭壇……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白蠍子突然對著東方嘶鳴,海平線的盡頭,一輪紅日正從海麵升起,陽光穿過雲層,在海上投下道金色的光帶,光帶的盡頭,隱約能看到座島嶼的輪廓,島上的礁石在晨光中像無數隻伸向天空的手。
    王胖子摸出酒壺灌了口,酒液裏映出的星圖正在變化,鎮星的位置不再是黑點,而是顆閃爍的紅星,像隻睜開的眼睛。“老吳,你說那隕石裏,會不會真藏著什麽星變的秘密?”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將青銅符係得更緊。他知道,羊皮地圖上的每處標記都藏著危險,海底祭壇的深處,或許有比星落魚更可怕的東西,或許有朝廷掩蓋的真相,或許有爺爺當年沒能帶走的遺憾。但此刻海風吹在臉上,帶著星核的氣息,他突然覺得掌心的青銅符不再冰冷,像有顆心髒在裏麵跳動,與遠處的紅星遙相呼應。
    遠處的漁船開始出海,漁民的號子在海麵上回蕩,沒人知道龍王廟下藏著六百年的秘密,沒人知道海底的福船正在等待下一次漲潮。吳迪望著琉球的方向,白蠍子的尾鉤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知道,這趟航程才剛剛開始,而那座海底祭壇裏,一定有什麽東西,正等著青銅符的到來,等著有人揭開鎮星墜落的真正原因。
    至於祭壇裏是機關密布,還是有更詭異的共生體,誰在乎呢。重要的是洛陽鏟已經上好了油,羅盤的指針指向了正確的方向,海麵上的光帶還沒消失,像在為他們引路,通向那片被鎮星隕石改變的海域,去看看六百年前的星變,究竟藏著怎樣的驚天騙局。
    船行至琉球海域第三夜,王胖子把最後半塊壓縮餅幹掰給白蠍子時,甲板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有什麽重物砸在了船板上。吳迪正對著羊皮地圖比對星象,聽見動靜猛地抬頭——月光下,船舷邊趴著個黑影,濕漉漉的頭發裏纏著海帶,背上的鱗片在銀輝中泛著冷光,竟是條成年的星落魚。
    “這玩意兒怎麽跟來了?”王胖子抄起洛陽鏟,星落魚卻突然開口,聲音像水泡破裂般含混“祭壇……活了……”它的胸鰭指向東北方向,那裏的海平麵泛著詭異的綠光,像被打翻的熒光劑,“隕石在啃食海溝……”
    話音未落,星落魚突然抽搐起來,鱗片下滲出黑色的血液,落在甲板上蝕出細密的小孔。吳迪按住它的背鰭,發現鱗片下藏著張人皮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幅解剖圖星落魚的頭骨裏嵌著枚隕鐵釘,釘尾纏著根紅線,線的另一端連著個小小的三足鼎,正是地圖上標注的祭壇符號。
    “是被人控製了。”吳迪拔出隕鐵釘,星落魚的瞳孔漸漸恢複清明,“有人在祭壇用紅線操控星落魚,讓它們當誘餌。”白蠍子突然對著綠光的方向嘶鳴,尾鉤彈出的毒液在空中凝成道弧線,指向綠光中心的暗礁群——那裏的礁石形狀竟與祭壇的三足鼎完全吻合,隻是其中一足的位置陷進了海溝,露出底下的青銅紋路。
    船靠近暗礁時,吳迪才發現所謂的“綠光”是從海溝裏滲出來的。海溝邊緣的岩壁上布滿了抓痕,深達數寸,像是有巨物從這裏爬過,抓痕裏殘留的鱗片與星落魚的完全相同,但尺寸要大上十倍。王胖子用探照燈往海溝裏照,光柱穿透綠霧,照出無數具星落魚的骸骨,骸骨的頭骨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海溝底部的祭壇入口,那裏的青銅門虛掩著,門縫裏滲出的綠光中,隱約能看到晃動的人影。
    “是‘養魚人’。”星落魚突然開口,聲音帶著恐懼,“他們是當年押運官的後裔,靠吸食星落魚的精血維持壽命,現在正用隕石的能量喚醒祭壇裏的‘鎮星獸’。”它的胸鰭指向岩壁上的一個溶洞,“那裏有密道,能直通祭壇的控製室。”
    溶洞裏的鍾乳石都長著尖利的倒刺,刺尖掛著腐爛的人皮,皮上的星圖刻痕與福船貨艙裏的完全一致。吳迪用青銅符碰了碰鍾乳石,倒刺突然縮回,露出裏麵的青銅管道,管道中流淌著綠色的液體,湊近聞有股鐵鏽味,正是被隕石汙染的星落魚血液。
    “這是養魚人的供血係統。”王胖子用洛陽鏟敲碎一段管道,綠色液體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竟化作無數條小紅線,順著地勢流向祭壇,“紅線能操控星落魚,靠的就是這玩意兒。”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密道盡頭的控製室裏,十幾個穿著明代服飾的人影正圍著個巨大的青銅鼎,鼎裏插著根隕鐵柱,柱頂鑲嵌的鎮星隕石正在發光,綠光順著鼎耳的管道流向海溝,岩壁上的星落魚骸骨突然開始顫動,像是要重新組合。為首的養魚人轉過身,他的臉一半覆蓋著魚鱗,一半長著人臉,手裏拿著個羅盤,盤麵上的指針竟是用星落魚的脊椎骨做的。
    “終於等到青銅符了。”養魚人笑起來,露出尖利的牙齒,“當年先祖沒能完成的事,該由我們來收尾了——用星落魚的精血喂養鎮星獸,讓它帶著隕石砸向大明,改寫星變的結局!”
    吳迪突然注意到青銅鼎的底部刻著行小字“永樂三年,鄭和鑄鼎鎮星,實為囚獸”。原來所謂的祭祀根本是個幌子,朝廷真正的目的是用隕石能量困住鎮星獸,養魚人卻曲解了祖訓,以為要喚醒它。
    白蠍子的尾鉤突然射向隕鐵柱,毒液在綠光中炸開,養魚人們紛紛後退。星落魚趁機撞向青銅鼎,鼎身劇烈搖晃,鎮星隕石的光芒瞬間暗淡,海溝裏的骸骨停止了顫動。王胖子揮起洛陽鏟砸向養魚人,鏟頭的星靈泉能量與他們身上的魚鱗碰撞,爆出金色的火花,魚鱗下露出的皮膚竟與吳迪爺爺的星航服材質相同。
    “你們也是玄鳥族的後裔!”吳迪的青銅符突然發燙,養魚人臉上的魚鱗在符光中剝落,露出裏麵的玄鳥紋,“鄭和船隊裏的玄鳥族人,奉命看守祭壇,卻被星落魚的精血誘惑,才變成了養魚人!”
    為首的養魚人發出痛苦的嘶吼,他的手臂突然化作魚鰭,狠狠拍向青銅鼎。鼎耳斷裂的瞬間,隕鐵柱轟然倒塌,鎮星隕石滾落在地,綠光如潮水般湧向海溝深處,那裏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整座暗礁群開始劇烈震動。
    “鎮星獸要出來了!”星落魚用身體護住吳迪,“它以隕石為食,現在沒了隕鐵柱鎮壓,誰也攔不住它!”控製室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通道,通道盡頭的陰影裏,一雙巨大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瞳孔裏映著旋轉的星圖。
    吳迪抓起鎮星隕石,青銅符與隕石接觸的瞬間,兩者同時爆發出金光,海溝裏的咆哮聲突然停止。他的眼前閃過無數畫麵鄭和站在祭壇前,將玄鳥族的星核碎片嵌進隕石;養魚人的先祖在星落魚的誘惑下劃破手掌,將血滴進青銅鼎;爺爺的星艦在西沙沉沒前,曾發射過一枚信號彈,彈光正好落在祭壇的位置……
    “星核碎片能安撫鎮星獸!”吳迪將青銅符按在隕石上,符背麵的月牙紋與隕石的凹槽嚴絲合縫,金光順著通道湧向海溝深處,鎮星獸的眼睛漸漸閉上,陰影裏伸出的巨爪緩緩縮回。
    養魚人們在金光中恢複了人形,他們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向吳迪手裏的青銅符,突然跪地叩首“我們錯把囚禁當喚醒,差點釀成大禍。”其中一人從懷裏掏出塊玉佩,與王胖子找到的鄭和玉佩正好能拚合,“這是開啟祭壇底層的鑰匙,裏麵藏著玄鳥族的星艦殘骸,能淨化被隕石汙染的海域。”
    完整的玉佩在金光中亮起,控製室的地麵裂開更大的縫隙,露出底下的星艦殘骸。艦身上的玄鳥紋在符光中閃閃發亮,駕駛艙裏的控製台還在運轉,屏幕上的星圖正自動更新,除了鎮星的位置,還標注著其他幾顆偏離軌道的星辰,最近的一顆在南美雨林的方向,旁邊畫著個太陽形的符號。
    “還有其他隕石墜落點。”吳迪的青銅符與星艦控製台產生共鳴,屏幕上彈出段音頻,是鄭和的聲音“玄鳥族後裔,若見此訊,速去淨化其餘星核,星軌偏移,不止鎮星……”
    音頻中斷的瞬間,海溝裏的綠光徹底消散,暗礁群停止了震動。養魚人們開始清理祭壇,他們用星艦殘骸的能量淨化綠色液體,星落魚的幼魚在淨化後的海水中歡快地遊動,鱗片上的星點組成了新的星圖,鬥柄指向南美雨林的方向。
    王胖子將兩塊玉佩收進懷裏,玉佩的光芒透過布衫映出星艦的航線,從琉球海域到南美雨林,沿途的暗礁都標注著玄鳥族的安全標識。“老吳,分兵?”他拍了拍吳迪的肩膀,“你帶養魚人修複星艦,我去探探南美雨林的路,白蠍子和星落魚跟著你,它們對隕石能量敏感。”
    吳迪點頭,將青銅符分成兩半,一半遞給王胖子“雨林裏的太陽符號,可能是玄鳥族的‘日軌祭壇’,那裏的星核碎片能量更強,小心別被汙染。”他看向養魚人,對方的眼神裏不再有貪婪,隻有愧疚和堅定,“星艦修複需要三天,我們在雨林邊緣的瑪雅遺址匯合。”
    星落魚突然躍出水麵,用背鰭托起吳迪,朝著星艦殘骸的方向遊去。白蠍子則鑽進吳迪的背包,尾鉤叼著半塊星砂糖,顯然是準備路上吃的。養魚人的首領腰間的青銅匕首閃著寒光,那是鄭和賜給他們的,匕柄上的玄鳥紋與吳迪的青銅符完全相同。
    “我們會讓星艦重新起航。”養魚人對著吳迪的方向鞠躬,“等你們回來,就能看到淨化後的海域。”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王胖子背著半塊青銅符往溶洞外走,星落魚的幼魚在他腳邊帶路,鱗片的光芒在地上畫出箭頭,指向停靠在暗礁邊的漁船。他回頭望了眼祭壇的方向,星艦殘骸的輪廓在月光中漸漸清晰,玄鳥紋的光芒與鎮星隕石的金光交織,像兩顆跳動的心髒,在海溝深處守護著這片被遺忘的海域。
    南美雨林的輪廓在海平線的盡頭若隱若現,據說那裏的瑪雅金字塔頂端,常年有綠光盤旋,當地土著稱之為“太陽的眼淚”。王胖子知道,日軌祭壇就在那片綠光裏,那裏的星核碎片或許比鎮星隕石更危險,或許藏著玄鳥族與瑪雅人的共生秘密,或許還有爺爺當年沒能帶走的星圖。
    但他看著懷裏的半塊青銅符,又摸了摸背包裏的鄭和玉佩,突然覺得沒什麽好怕的——鄭和、爺爺、養魚人的先祖,還有那些不知名的玄鳥族守護者,他們的力量都在這符裏,在這玉佩裏,在每個知道星軌偏移真相的人心裏。
    漁船的引擎發出轟鳴,王胖子解開纜繩,星落魚的幼魚們跟著船尾遊動,鱗片的光芒在海麵上連成條金色的路。他知道,真正的淨化,才剛剛開始。但他看著南美雨林的方向,看著手裏青銅符的微光,突然覺得胸口的玄鳥紋不再發燙,而是變得溫暖,像有無數雙手在推著他往前走,一直走到雨林的深處,走到日軌祭壇的頂端,走到所有星核碎片的源頭。
    至於源頭有什麽?誰在乎呢。重要的是,他和吳迪約定好了要在瑪雅遺址匯合,要看看淨化後的海域,要弄明白星軌偏移的真正原因。
    而在南美雨林的瑪雅金字塔頂端,綠光中的太陽符號突然變得明亮,符號中心的黑曜石裏,隱約能看到隻巨大的鳥影在盤旋,翅膀上的羽毛沾著星核碎片的光澤,像在等待著什麽。
    王胖子的漁船靠近雨林海岸時,突然聽到叢林裏傳來“沙沙”的響動,像是什麽東西在樹葉間穿行。他握緊手裏的洛陽鏟,青銅符在口袋裏微微發燙,星落魚幼魚的鱗片突然變得暗淡,紛紛鑽進船底的縫隙——它們感受到了熟悉的隕石能量,比鎮星隕石更狂暴,更灼熱,像團燃燒的火焰,在雨林深處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他跳下漁船,腳踩在濕熱的泥土上,泥土裏的樹根突然纏繞上來,根須上的紋路竟與青銅符背麵的月牙紋完全相同。王胖子的嘴角勾起抹笑意,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日軌祭壇的密道,就在這些會動的樹根下麵。
    而在祭壇的最深處,那塊被隕石能量汙染的星核碎片正在微微顫動,碎片的裂縫裏長出了株紅色的植物,葉片上的紋路正在綠光中流動,像在畫一張新的地圖,一張通往其他星核墜落點的地圖。
    王胖子看著那株植物的方向,突然想起爺爺航海日誌裏的一句話,字跡已經被海水泡得模糊,卻依稀能辨認“星軌如鏈,一環斷,全鏈危。”
    他握緊了手裏的洛陽鏟,吳迪的青銅符在口袋裏微微發燙,星落魚幼魚的鱗片在船底閃爍,像一顆顆警惕的眼睛,注視著雨林深處的動靜。
    前路的叢林裏,瑪雅人的圖騰柱在綠光中若隱若現,柱頂的太陽符號正對著天空,像在召喚什麽。王胖子知道,日軌祭壇的秘密就在那符號後麵,或許有更可怕的守護獸,或許有玄鳥族與瑪雅人的古老盟約,或許就在明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落在那株紅色植物上時,新的星圖就會展開,等著他們再次出發,帶著鎮星隕石的淨化能量,去看看南美雨林的太陽祭壇,看看那裏的玄鳥紋與瑪雅符號,是不是也像琉球的星落魚與玄鳥族一樣,曾是守護星軌的夥伴。
    雨林的霧氣帶著鐵鏽味,王胖子用洛陽鏟撥開纏腳的氣生根,根須斷裂處滲出紅色的汁液,滴在地上竟燙出白煙。青銅符在他胸口發燙,符麵的月牙紋與樹根的紋路產生共鳴,那些原本糾纏的根係突然自動分開,在前方鋪出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徑,徑兩側的蕨類植物葉片翻轉,露出背麵的銀白斑點,像無數隻眼睛在暗中窺視。
    “這地方比海溝邪乎。”他摸出半截蠟燭,火苗在潮濕的空氣裏明明滅滅,燭光照亮的樹幹上,刻著與瑪雅金字塔符號相同的太陽紋,隻是每個太陽的中心都嵌著塊暗紅色的碎石——是星核碎片的邊角料,正隨著他的腳步微微震顫。
    星落魚幼魚從背包裏探出頭,鱗片的光澤突然變得暗淡,對著左側的密林發出細碎的嘶鳴。王胖子順著它的視線望去,霧氣中浮出個巨大的陰影,輪廓像尊倒立的瑪雅雕像,石質皮膚的縫隙裏長滿了寄生藤,藤蔓的頂端結著肉瘤,瘤子裏隱約能看到眼球轉動的痕跡。
    “是‘守日俑’。”他想起養魚人給的筆記,上麵記載瑪雅人用星核碎片混合黑曜石雕琢守陵俑,能感知活物的心跳,“筆記說它們怕火,尤其是混了星靈泉的火。”
    王胖子摸出火折子,往火焰裏撒了點星核粉末,火苗瞬間竄起半尺高,呈現出詭異的青藍色。守日俑的陰影在火光中後退,寄生藤的肉瘤紛紛炸裂,流出的汁液在地上凝成太陽紋,紋路邊緣的土壤開始隆起,露出底下埋著的骸骨——是穿著玄鳥族星航服的遺骸,骨骼的關節處還嵌著未融化的星核碎片。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玄鳥族人來過這兒。”他蹲下身撥開骸骨的胸腔,裏麵的胸骨被改造成了瑪雅曆法的形狀,骨縫裏卡著片青銅殘片,殘片上的玄鳥紋與吳迪星艦殘骸的紋路完全吻合,“他們和瑪雅人一起改造了守日俑,這些骸骨是鑰匙。”
    將青銅殘片按在守日俑的眉心,石質皮膚突然裂開,露出裏麵的青銅骨架,骨架上纏繞的星核鎖鏈自動解開,化作道紅光射向密林深處。守日俑的眼眶亮起紅光,轉身朝著紅光的方向跪拜,原本擋路的陰影紛紛退散,露出被掩蓋的石階,階麵的鑿痕裏嵌著發光的星砂,組成條通往金字塔的星軌圖。
    石階盡頭的平台上,矗立著尊真人大小的瑪雅祭司雕像,手裏捧著個三足鼎,鼎內的灰燼中插著根水晶杖,杖頭的太陽石正在吸收霧氣,凝結成水珠順著杖身流淌,滴落在鼎底的凹槽裏,竟拚出與琉球祭壇相同的星圖,隻是在南極星的位置多了個漩渦標記。
    “這鼎能推演星軌。”王胖子用手指蘸了滴水晶水,指尖立刻傳來灼燒感,眼前閃過片段畫麵瑪雅祭司將星核碎片放進鼎中,玄鳥族人用青銅符激活星圖,兩族的人影在火光中歃血為盟,最後畫麵被一場地震撕裂,金字塔的尖頂墜入地底,露出底下的暗河……
    畫麵消散時,水晶杖突然炸裂,碎片濺落在平台的石板上,拚出條向下的通道。通道口的岩壁上刻著行瑪雅象形文,旁邊用玄鳥族的星軌文標注著注解“日軌之心,藏於地脈,星核失衡,河為鎖鑰”。
    往下走的石階比琉球祭壇的更陡峭,岩壁滲出的不是水,是粘稠的金色液體,聞起來有股蜂蜜的甜香,接觸到空氣後迅速硬化,變成透明的水晶,水晶裏封存著細小的星核顆粒,像凝固的星光。王胖子用洛陽鏟刮下點金液,發現它能與青銅符產生反應,符麵的月牙紋亮起,照亮了通道盡頭的暗河——河水泛著與水晶相同的金光,河麵上漂浮著無數蓮花狀的植物,花瓣中央的花蕊竟是縮小的太陽紋。
    “是‘星核蓮’。”筆記裏說這種植物隻在星核能量富集的暗河生長,花瓣能感應星軌變化,“順著暗河走,就是日軌祭壇的核心。”
    他解開背包讓星落魚幼魚入水,小家夥立刻遊向河中央,鱗片的光芒與星核蓮產生共鳴,蓮花紛紛轉向,露出底下的石質橋墩,橋墩的側麵刻著玄鳥族與瑪雅人的共生紋,顯然是兩族共同建造的通道。王胖子踩著橋墩往前走,暗河深處傳來鍾鳴般的回響,每聲回響都讓星核蓮的花瓣開合一次,像在呼吸。
    第三個橋墩的位置,河水突然翻湧,浮出個巨大的生物,身體像鱷魚,背部卻長著瑪雅金字塔形狀的甲殼,甲殼頂端的太陽紋正在發光,與水晶杖的光芒完全一致。“是‘日軌獸’。”王胖子握緊洛陽鏟,這東西在筆記裏被稱為暗河的守護神,以星核能量為食,“筆記說它的弱點在腹甲的共生紋。”
    星落魚幼魚突然射出道銀光,擊中日軌獸的眼睛,巨獸吃痛地甩動尾巴,腹甲的共生紋暴露出來。王胖子趁機跳上獸背,將青銅符按在紋路上,符麵的月牙紋與紋路嚴絲合縫,日軌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甲殼的縫隙裏滲出金色的血液,血液滴在暗河裏,星核蓮突然全部綻放,露出花蕊中的微型星圖,圖上的南極星漩渦正在旋轉,指向暗河的下遊。
    “下遊有通往南極星墜落點的通道。”王胖子拍了拍日軌獸的甲殼,巨獸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溫順地調轉方向,馱著他往下遊遊去。暗河兩側的岩壁漸漸開闊,露出人工開鑿的痕跡,每隔百米就有盞水晶燈,燈內的星核碎片正在發光,照亮了岩壁上的壁畫——玄鳥族的星艦與瑪雅人的太陽船並排航行,兩族的人正在搬運一塊巨大的星核,最後將它埋進地心,旁邊的文字寫著“雙星平衡,地脈永固”。
    日軌獸在一處瀑布前停下,瀑布的水簾上凝結著層水晶膜,膜上的星圖正在流動,南極星的漩渦標記越來越清晰。王胖子穿過水簾,發現裏麵是間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的高台上,懸浮著顆籃球大小的星核碎片,碎片周圍的磁場扭曲了光線,讓它看起來像團燃燒的火焰,碎片下方的基座刻著玄鳥族與瑪雅人的盟約“共享星核,共守地脈”。
    但盟約的邊緣被人用黑曜石劃了道裂痕,裂痕裏嵌著塊玉佩,與鄭和的玉佩材質相同,隻是上麵刻的不是“鄭和”,而是個“朱”字。“是明代藩王的東西。”王胖子認出這是永樂年間分封的琉球藩王玉佩,“他們來過這兒,破壞了盟約。”
    拿起玉佩的瞬間,星核碎片突然爆發出強光,石室的地麵裂開,露出底下的岩漿池,池中央的石柱上綁著具木乃伊,身上的瑪雅祭司服飾裏裹著玄鳥族的星航服,胸口的青銅符與王胖子的完全相同,隻是符麵的月牙紋已經發黑——是被星核能量汙染的玄鳥族人。
    “是當年的守護者。”木乃伊的繃帶突然散開,露出裏麵的骸骨,頭骨的眼眶裏嵌著兩塊星核碎片,碎片中封存著最後的記憶畫麵明代士兵闖進石室,用黑曜石劃破星核,守護者試圖用青銅符修複,卻被汙染的星核能量反噬,最後抱著碎片墜入岩漿池……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記憶畫麵消散時,星核碎片的光芒突然暗淡,岩漿池的水位開始上漲,暗河的河水倒灌進來,在石室裏形成漩渦。王胖子將兩塊青銅符拚在一起,符麵的月牙紋組成個完整的圓,與星核碎片產生共鳴,碎片周圍的扭曲光線漸漸平複,露出裏麵的星軌圖——除了已經發現的鎮星和南極星,還有七顆星辰的墜落點,分布在全球各地,最近的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那裏的標記是個沙漏形符號。
    “總共有九顆星核碎片。”他將星核碎片裝進特製的鉛盒,盒子是吳迪臨行前給的,能隔絕星核能量,“集齊它們才能修複星軌,明代藩王偷走了其中一塊,藏在撒哈拉。”
    日軌獸突然撞向石室的岩壁,撞出個逃生通道,通道外傳來熟悉的引擎聲——是吳迪的星艦!王胖子抱著鉛盒跳上獸背,星落魚幼魚在前麵引路,日軌獸馱著他們穿過暗河,衝出瀑布時,正好看見星艦的探照燈掃過雨林的樹冠,玄鳥紋的光芒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老吳!”他對著星艦揮手,星艦的艙門打開,吳迪站在舷梯上,身邊的養魚人首領手裏捧著塊修複好的星核碎片,“我們在琉球找到了明代藩王的日誌,他們把偷來的星核碎片交給了北非的商隊。”
    星落魚幼魚躍出水麵,鱗片的光芒在星艦的玄鳥紋上流動,像在傳遞信息。吳迪的青銅鏡突然亮起,映出撒哈拉沙漠的全息圖,沙漠深處的綠洲旁,有座用星核碎片建造的金字塔,塔尖的沙漏符號正在旋轉,與日軌獸腹甲的紋路完全相同。
    “是‘時軌祭壇’。”吳迪指著全息圖上的標記,“日誌說那裏的星核碎片能操控時間流速,商隊用它來保存珍貴的貨物,後來被當地的部落奉為神物。”
    王胖子將裝著星核碎片的鉛盒遞給吳迪,盒麵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像有顆心髒在裏麵跳動。他看著遠處的瑪雅金字塔,頂端的綠光正在星艦的能量影響下漸漸消散,露出原本被掩蓋的玄鳥紋,與雨林深處的壁畫遙相呼應。
    “三天後在撒哈拉匯合?”他笑著拍了拍吳迪的肩膀,洛陽鏟在手裏轉了個圈,“我去探路,你們修複星艦,這次可得給我配輛沙漠車,別再讓我用腿量了。”
    吳迪點頭,星艦的控製台突然彈出份星圖,上麵標注著九顆星核碎片的墜落點,每個點都用不同的符號標記鎮星的三足鼎、南極星的漩渦、時軌的沙漏……最後在北極點的位置,有個由所有符號組成的圓形標記,旁邊寫著“星核之源”。
    “集齊碎片就能找到源頭。”吳迪將半塊青銅符遞還給王胖子,符麵的月牙紋已經重新變得完整,“爺爺的日誌說,源頭藏著玄鳥族的星軌錨點,能讓偏移的星辰回歸原位。”
    日軌獸發出悠長的鳴叫,轉身潛入暗河,星核蓮的花瓣紛紛閉合,像在送別。王胖子跳上前來接應的直升機,星落魚幼魚蜷縮在他的背包裏,鱗片的光澤映著窗外的雨林,那些曾經糾纏的根係正在重新編織,將通道徹底封閉,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直升機穿過雲層時,王胖子低頭看向雨林,瑪雅金字塔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頂端的太陽符號雖然已經暗淡,但地基深處的星核能量仍在流動,與琉球海域的星艦殘骸、歸墟的地脈龍氣、昆侖的通天冰梯產生共鳴,像無數個音符在奏響同一首旋律。
    他知道,撒哈拉的時軌祭壇不會是終點。那裏的星核碎片或許藏在流沙之下,或許被部落的巫祝掌控,或許還封存著明代商隊的秘密。但他摸了摸胸口的青銅符,又看了看背包裏的星落魚幼魚,突然覺得前路的風沙都變得溫暖——吳迪的星艦會帶著修複的星核碎片趕來,養魚人會淨化沿途的星核汙染,那些曾經被遺忘的盟約,正在被一點點重新拾起。
    直升機降落在北非港口時,沙漠的熱風帶著沙礫撲麵而來,遠處的商隊駱駝鈴在風中回蕩,鈴聲裏似乎藏著星核碎片的震顫。王胖子握緊手裏的洛陽鏟,鉛盒裏的星核碎片在陽光下微微發燙,像在催促他快點出發,去看看那座時軌祭壇的沙漏裏,究竟藏著怎樣被時間封存的秘密。
    而在撒哈拉沙漠的深處,那座星核金字塔的沙漏符號突然旋轉得更快,塔底的流沙中,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外殼的星核碎片反射著陽光,在沙漠上投下道巨大的陰影,像隻正在展開翅膀的玄鳥,等待著青銅符的到來,等待著有人能撥動時間的指針,讓所有偏離的軌跡,重新交匯在正確的星軌上。
    王胖子換乘的沙漠車在沙丘上顛簸,車載電台突然傳來斷斷續續的信號,裏麵夾雜著玄鳥族的星航語和當地部落的歌謠,兩種截然不同的語言,竟在電波中形成了奇妙的和諧。他調大音量,看著窗外連綿起伏的沙丘,突然覺得那些沙丘的輪廓,像極了星圖上的星軌,隻是其中一段軌道的弧度,與日軌祭壇的暗河走向完全重合。
    “原來地脈真的連著星軌。”他喃喃自語,踩下油門,沙漠車的輪胎卷起黃沙,在身後留下道長長的軌跡,軌跡的盡頭,時軌祭壇的金字塔尖已經刺破地平線,在陽光下閃著暗紅色的光,像顆埋在沙漠裏的心髒,每跳動一次,就有一粒星砂從塔頂落下,墜入無盡的流沙之中。
    至於時軌祭壇裏的時間流速是快是慢,星核碎片是否還保持著純淨,誰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銅符還在發燙,星落魚幼魚還在警惕地觀察四周,吳迪的星艦正在趕來的路上,而那座金字塔裏,一定有什麽東西,正等著他們去發現,去喚醒,去重新寫入正確的星軌坐標。
    風沙越來越大,幾乎要掩蓋住沙漠車的軌跡。但王胖子看著前方越來越清晰的金字塔輪廓,突然笑了——不管風沙多大,隻要星核還在跳動,青銅符還在共鳴,他們就不會迷路。這條路或許還有很長,但每一步,都在讓那些偏離的星辰,離正確的軌道,更近一點。
    喜歡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