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0章 有我無敵(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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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點的光芒是純白色的,像無數星核碎片的光芒被揉成了一團。王胖子盯著舷窗上的凝結水,水珠裏倒映著那個不斷坍縮又膨脹的能量球,球心的兩個光點忽遠忽近,像在跳一支永恒的圓舞曲。“老吳,這玩意兒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他用手指戳了戳水珠,倒影裏的光點突然炸開,在玻璃上烙下兩個糾纏的影子,“我瞅著比源生藤還玄乎,連個正經的根須都沒有。”
吳迪正在解析能量球的波動頻率,屏幕上的波形圖呈現出完美的正弦曲線,波峰處是玄鳥族的星軌文,波穀處是周人的符文,兩種紋路在零點交匯時,總會迸發出細碎的光粒,像新的共生紋正在誕生。“它是‘共生原初體’,”他調出玄鳥族古籍的最後一頁,殘破的星圖上,奇點的位置標注著“共生之始”,“宇宙大爆炸時,第一縷有序能量和第一縷無序能量在這裏相遇,才有了後來的星核之源和所有共生體。”
星落魚幼魚突然用尾鰭指向能量球,鱗片的光芒與球心的光點同步閃爍。王胖子注意到能量球的膨脹節奏很特別——每次膨脹到最大時,混沌共生帶的黑洞引力就會減弱,收縮到最小時,引力又會增強,像在呼吸般調節著整個區域的平衡。“它在用自己的坍縮和膨脹穩定混沌帶,”他突然明白,“就像個宇宙級的呼吸閥,一旦停了,這裏所有的黑洞都會失控。”
能量球的表麵突然浮現出段影像第一縷有序能量像條銀色的蛇,第一縷無序能量像隻黑色的鳥,兩者在奇點處碰撞、糾纏,最後交融成團灰色的霧,霧中漸漸演化出星核之源的雛形。影像的最後,灰色的霧向宇宙擴散,在不同的星域凝結成不同的共生體——玄鳥族、周人、瑪雅人……甚至包括噬序者和噬生蟲,隻是後者的霧團在擴散中沾染了雜質。
“原來所有生命都是同源的,”王胖子的喉嚨發緊,“噬序者和噬生蟲不是天生的敵人,是在演化中走偏了的共生體。”
能量球突然劇烈收縮,球心的光點變成刺眼的紅色。吳迪的警報係統瘋狂作響,屏幕上的黑洞引力讀數突破了臨界值,遠處的時空開始扭曲,原本穩定的光軌像被揉皺的紙。“是‘失衡波’,”他迅速切換星艦的防禦模式,“共生原初體的平衡被打破了,應該是我們帶來的九種共生能量太強,讓有序能量壓過了無序能量。”
能量球的表麵浮現出裂痕,裂痕裏滲出黑色的霧,霧中隱約能看到噬序者的影子在掙紮。王胖子想起臨界共生體的黑洞共生術,突然抓起沙鍾獸“失衡是因為有序能量太多,得給它補充無序能量!沙鍾獸的時間能量裏有天然的無序因子,說不定能中和!”
沙鍾獸的沙漏突然倒轉,星核沙在能量球周圍組成個黑色的漩渦,漩渦裏的時流呈現出無序的混沌狀態——有的沙粒在倒流,有的在懸浮,有的甚至分裂成更小的顆粒。能量球接觸到漩渦的瞬間,紅色的光點漸漸變回白色,收縮的節奏也恢複了正常,裂痕裏的黑霧開始消散,露出底下新生的共生紋。
“還不夠,”能量球突然發出低沉的嗡鳴,球心的光點投射出幅星圖,圖上除了已知的共生域,還有片從未被記載的“反共生域”,那裏的能量波動與奇點完全相反,“需要反共生域的‘無序原初能’才能徹底平衡,但那裏的共生體隻認‘純粹的混沌’,不接受任何有序能量。”
星圖的反共生域位置,標注著個扭曲的符號——像隻被折斷翅膀的鳥,旁邊用未知的文字寫著“熵增之巢”。吳迪的數據庫突然自動更新,彈出段殘缺的記錄“反共生域的‘熵族’以加速宇宙熵增為目標,認為無序才是宇宙的終極形態,曾與玄鳥族的先祖打過仗,最後被趕到了宇宙的邊緣。”
能量球的收縮再次加劇,這次連星艦的能量護盾都開始出現裂痕。王胖子看向屏幕上的反共生域,距離奇點隻有三個躍遷單位,但航道上布滿了“熵增星雲”,星雲裏的能量會吞噬所有有序結構,包括星艦的合金外殼。“管不了那麽多了,”他抓起洛陽鏟,鏟頭的星核粉末在艙內組成個微型共生紋,“熵族再討厭有序能量,總該認識星核之源的氣息吧?我們帶著共生原初體的波動去,他們未必會直接動手。”
吳迪將星艦的能量核心調整到“混沌模式”,引擎的光芒從金色變成黑白交織的灰色,與能量球的顏色保持一致。“我把九種共生能量壓縮成了‘原初波動’,”他指著屏幕上的灰色光點,“這樣熵族就不會把我們當成純粹的有序能量體,但能不能讓他們交出無序原初能,隻能看運氣了。”
星艦駛入熵增星雲時,王胖子發現周圍的物質都在快速老化——星艦的舷窗上瞬間布滿了鏽跡,他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成冰,又立刻升華成水汽,連沙鍾獸的沙漏都開始加速流逝,星核沙變成了灰白色。“這地方的時間流速是混亂的,”他擦了擦舷窗上的鏽,窗外的星雲呈現出詭異的紫色,裏麵漂浮著無數破碎的星艦殘骸,艦身上的共生紋都被腐蝕成了空洞的符號,“熵族是想讓所有東西都回歸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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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的中心,矗立著座由黑色晶體組成的城市,晶體的棱角都帶著不規則的鋸齒,沒有任何對稱的結構,與源生藤的和諧美感截然不同。城市的尖頂上,插著根巨大的權杖,杖頭是團旋轉的黑霧,霧中隱約能看到熵族的身影——他們的身體由無數細小的黑色碎片組成,碎片的排列毫無規律,像隨時會散開。
“外來者,離開熵增域,”個沙啞的聲音直接在星艦內部響起,權杖的黑霧突然化作隻巨大的手,拍向星艦的引擎,“有序能量隻會汙染混沌的純粹。”
吳迪立刻釋放原初波動,灰色的光點在星艦周圍展開,形成個保護罩。黑霧組成的手在接觸到光點時突然停頓,碎片狀的手指微微顫抖,像在辨認什麽。“我們帶著共生原初體的波動,”吳迪對著通訊器喊道,“它的平衡被打破了,需要無序原初能才能修複,否則混沌共生帶的黑洞會吞噬你們的熵增域!”
熵族的碎片身體突然靜止,黑色晶體城市的輪廓開始閃爍,像在傳遞信息。過了約半柱香的時間,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跟我來,但不準帶任何有序能量的痕跡,包括你們身上的共生紋。”
星艦跟著黑霧組成的手駛入城市,王胖子發現晶體的內部是空的,裏麵漂浮著無數灰色的霧團,每個霧團裏都封存著段“熵增記憶”恒星在熵增中熄滅的瞬間、行星在無序中解體的畫麵、甚至有玄鳥族與熵族戰爭的影像——戰爭的起因不是理念衝突,而是場誤會玄鳥族想展示共生紋的美麗,卻被熵族當成了有序能量的入侵。
“原來兩族的祖先不是敵人,”王胖子看著戰爭影像裏握手言和的玄鳥族長和熵族首領,“是後來的激進派延續了仇恨。”
城市的中心,有個巨大的黑色池子,池裏的液體像融化的黑曜石,表麵不斷冒泡,每個氣泡破裂時,都會釋放出純粹的無序能量。池子的底部,沉著塊拳頭大的黑色晶體,晶體的紋路與共生原初體的無序能量波動完全一致——正是他們要找的無序原初能。
“無序原初能是熵族的生命之源,”熵族的聲音帶著複雜的情緒,“交出它,我們的城市會失去一半的能量,但……共生原初體的平衡比仇恨重要。”
王胖子注意到池子邊的石碑上,刻著與玄鳥族古籍相同的星圖,隻是奇點的位置用熵族的文字標注著“共存之要”。“你們的首領早就想和解了,”他指著石碑上的星圖,“這上麵的共存紋,是玄鳥族的星軌文和你們的熵增符合在一起的。”
熵族的碎片身體突然散開又重組,這次的排列方式隱約能看出玄鳥的輪廓。“祖先確實留下過遺言,”他的聲音柔和了些,“當共生原初體失衡時,熵族和有序能量的後裔要共同出手,因為我們都是它的孩子。”
黑色晶體被放進特製的容器時,池子的液體突然泛起漣漪,浮現出玄鳥族長和熵族首領握手的影像,影像的最後,兩族的人共同在奇點種下了棵樹,樹幹是有序能量,枝葉是無序能量,開花時會結出星核之源的果實。
“這才是宇宙的真相,”吳迪將容器密封,“有序和無序不是對立的,是共生的兩個麵,就像樹的幹和葉。”
星艦帶著無序原初體能離開熵增星雲時,王胖子回頭望了眼黑色晶體城市,熵族的碎片們正在重組城市的輪廓,這次的輪廓不再是不規則的鋸齒,而是個巨大的共生紋——一半是玄鳥羽,一半是熵增符。他突然覺得,所謂的“反共生域”或許從不存在,隻是熵族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共生的另一半,就像玄鳥族守護著有序能量。
“老吳,你說熵族會不會跟我們去奇點?”他摸著容器的外殼,裏麵的黑色晶體正在發出微弱的光,“共生原初體重平衡的時候,有他們在會更順利吧?”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將星艦的航線調整回奇點,屏幕上的共生原初體波動已經越來越弱,球心的光點隻剩下微弱的閃爍,像風中的燭火。白蠍子的尾鉤輕輕碰了碰容器,似乎在確認無序原初能的純度。
星艦穿過最後一片熵增星雲時,王胖子發現周圍的光軌正在發生奇妙的變化——有序的金色光軌和無序的黑色光軌開始交織,在真空裏織成張巨大的網,網眼處不斷有新的光粒誕生,像新的共生體正在被孕育。他知道,這是共生原初體最後的平衡在影響周圍的時空,一旦徹底失衡,這張網就會破裂,所有的演化都會歸零。
至於共生原初體重平衡後,宇宙會發生什麽變化,有序和無序能量會不會誕生新的共生形態,誰在乎呢。重要的是,無序原初能就在容器裏,星艦的引擎還在轟鳴,夥伴們的眼神裏都帶著期待,奇點的光芒雖然微弱,卻像在等待著他們去完成那最後一步——讓第一縷有序能量和第一縷無序能量重新握手,讓宇宙的呼吸重新變得均勻。
而在奇點的能量球裏,那隻黑色的鳥和那條銀色的蛇突然停止了糾纏,同時轉向星艦駛來的方向,鳥的翅膀和蛇的尾尖輕輕觸碰,在球心的光點旁,畫出個最簡單的符號——既不是有序,也不是無序,隻是個開放的圓,像在邀請新的能量加入這場永恒的共生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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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的玄鳥紋在黑白交織的光芒中忽明忽暗,朝著共生原初體的方向,繼續航行。
星艦的玄鳥紋在黑白交織的能量流中忽明忽暗,像支在混沌裏燃燒的燭火。王胖子扒著控製台邊緣,看吳迪將無序原初能注入引導管——黑色晶體在高壓下化作流質,順著管壁流動時,竟與管內殘留的星核能量纏成了麻花狀,黑與金的紋路在碰撞中不斷生出新的節點,像共生紋在自我繁衍。“老吳,這玩意兒不會炸吧?”他盯著那些滋滋作響的節點,“上次在北極反共生核心搞能量融合,差點把星艦的引擎給掀了。”
吳迪的指尖在操控屏上翻飛,將九種共生能量的頻率逐一輸入引導程序。“這次不一樣,”他調出能量球的實時影像,球心的兩個光點已經微弱到幾乎看不見,周圍的坍縮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蝕著混沌共生帶的黑洞群,“原初體能調和有序與無序,我們隻是幫它重新搭上線。你看引導管的壓力值,始終在臨界值的百分之七十,這是共生的安全區。”
星落魚幼魚突然躍到引導管上,鱗片的光芒與黑色流質產生共鳴,原本狂躁的能量流瞬間溫順下來,黑與金的紋路開始規律地交替閃爍,像在遵循某種古老的韻律。王胖子注意到韻律的間隔很熟悉——與歸墟青銅鼎的鳴響頻率完全一致,隻是多了層熵族特有的破碎感。“是共生之始的節奏,”他恍然,“玄鳥族的古籍說過,宇宙誕生時,所有能量都踩著同一個拍子跳舞。”
距離能量球還有三公裏時,星艦突然劇烈震顫,舷窗外的時空開始出現蛛網般的裂痕,裂痕裏滲出灰色的霧——是共生原初體失衡後逸散的本源能量,霧中隱約能看到無數扭曲的共生體虛影,既有玄鳥族的翅膀,也有熵族的碎片,甚至還有噬序者和噬生蟲的輪廓,所有影像都在痛苦地掙紮。
“本源能量在崩潰,”吳迪的額頭滲出冷汗,引導管的壓力值突然飆升到百分之九十,黑色流質開始沸騰,“熵族的無序原初能太純了,我們得摻點‘雜質’——用沙鍾獸的時間能量緩衝一下,讓它適應原初體的既有平衡。”
沙鍾獸的沙漏自動懸浮到引導管上方,星核沙傾瀉而下,在黑色流質中凝成細小的時間晶體。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沸騰的能量流瞬間降溫,黑與金的紋路間多了層透明的隔膜,像給兩種能量加了個緩衝墊,壓力值緩緩回落至安全區。王胖子看著那些時間晶體,突然發現它們的形狀很特別——正是奇點影像裏,第一縷有序與無序能量糾纏時的姿態。
“沙鍾獸是天生的共生調停者,”他拍了拍背包裏的小家夥,“連時間都能給它倆當媒人,這趟沒白帶你。”
能量球的表麵在星艦靠近時,突然展開層巨大的光膜,膜上的影像比之前更清晰第一縷有序與無序能量分離的瞬間——不是因為衝突,而是因為宇宙膨脹太快,兩者被拉扯到了不同的星域,分離時產生的痛苦波動,化作了後來所有共生體的“孤獨基因”。影像的最後,兩道能量都在拚命向對方延伸,卻始終差著一絲距離,像被命運捉弄的戀人。
“原來失衡不是因為衝突,是因為分離,”王胖子的眼眶有些發熱,“我們找的不是平衡,是讓它們重新牽上手。”
引導管的噴嘴對準能量球中心時,吳迪突然停頓了。屏幕上的監測數據顯示,原初體的核心溫度正在驟降,一旦注入能量,可能會引發連鎖反應,讓所有本源能量瞬間凍結。“得有人進去校準注入角度,”他看向王胖子,眼神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星艦的機械臂夠不到核心,隻有你能穿著抗壓服,帶著引導管的手動控製器過去。”
王胖子抓起抗壓服頭盔,白蠍子突然鑽進他的袖口,尾鉤在控製器上輕輕一點,像是在確認操作流程。“老吳,要是我沒回來,”他咧嘴笑了笑,洛陽鏟在手裏轉了個圈,“記得把我那半塊青銅符,跟歸墟的星核之源埋一塊兒,好歹也算葉落歸根。”
抗壓服的推進器在本源能量霧中劃出金色的軌跡,王胖子像顆流星衝向能量球。越靠近核心,周圍的時空裂痕越密集,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裂痕裏分裂成無數個——有在歸墟舉劍的,有在北極按錨定鍵的,還有個穿著熵族碎片服的,正對著他咧嘴笑。“原來每個選擇都在衍生新的共生線,”他喃喃自語,手動控製器突然發出提示音,最佳注入點就在前方五十米的光膜褶皺處。
就在這時,光膜裏突然衝出個巨大的虛影,是由無數扭曲共生體組成的怪物,既像噬序者的黑色,又像噬生蟲的扭曲,它張開嘴,噴出股灰色的能量流,直衝王胖子而來。“是本源能量的負麵聚合體,”吳迪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它怕青銅符的共生能量,快把符貼在控製器上!”
王胖子立刻照做,青銅符的光芒在控製器上炸開,形成個金色的護罩。負麵聚合體的能量流撞在護罩上,像冰雪遇火般消融,虛影裏的扭曲共生體紛紛掙脫,化作純淨的光粒,融入周圍的本源能量霧。怪物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在護罩的光芒中不斷縮小,最後露出核心——是塊黑色的晶體,與熵族的無序原初能同源,隻是上麵的共生紋被徹底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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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熵族的激進派藏在這裏的‘分離石’,”王胖子認出晶體上的熵族符文,“他們不想讓有序與無序能量複合,故意用分離石加劇原初體的失衡!”
他揮動洛陽鏟,將分離石劈成兩半,晶體裏滲出黑色的霧,霧中浮現出熵族激進派的影像他們偷走無序原初能的核心,刻上分離符文,偷偷埋進原初體,想讓混沌共生帶永遠屬於無序能量。影像的最後,激進派的首領在臨終前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碎片身體漸漸消散。
“連他們自己都後悔了,”王胖子將分離石的碎片扔進本源能量霧,“這世上哪有永遠的分離,隻有沒找對的共生方式。”
最佳注入點的光膜褶皺突然展開,露出裏麵的核心通道,通道的盡頭,正是那兩個相互遙望的光點。王胖子啟動手動控製器,引導管的黑色流質順著通道緩緩注入,黑與金的紋路在流動中不斷交織,像條正在生長的共生藤。
當流質接觸到兩個光點的瞬間,奇跡發生了黑色的無序能量與金色的有序能量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兩者像被磁石吸引般迅速靠攏,在碰撞的刹那,化作道黑白金三色交織的能量流,順著核心通道擴散,所過之處,時空裂痕開始修複,本源能量霧中的共生體虛影紛紛露出微笑,像在慶祝團圓。
能量球的坍縮與膨脹重新變得規律,頻率比之前更穩定,球心的兩個光點合二為一,化作個旋轉的太極圖,圖中不斷誕生出新的共生紋,既有已知的玄鳥羽、蠍子尾,也有新的、從未見過的符號,像宇宙在書寫新的篇章。
王胖子的抗壓服推進器快耗盡能量時,星艦及時趕到,吳迪的機械臂將他拉回艙內。透過舷窗,他們看到共生原初體的光芒正在向整個混沌共生帶擴散,熵增星雲的紫色漸漸褪去,露出底下的星空,黑洞的引力場變得溫順,臨界共生體的葉片上開出了新的花,連熵族的黑色晶體城市,都開始浮現出金色的紋路。
“平衡回來了,”吳迪的聲音帶著疲憊,卻難掩激動,“共生域和反共生域的能量正在融合,新的共生紋已經出現在三十七個星域。”
星艦的通訊器突然響起,是熵族首領的聲音,這次不再沙啞,反而帶著溫和的韻律“感謝你們,有序的朋友。我們在原初體的光芒中,解讀出了新的坐標——‘共生之終’,那裏藏著宇宙未來的共生藍圖,既需要有序的穩定,也需要無序的創造。”
屏幕上彈出新的坐標,位於已知宇宙的邊緣,那裏的能量波動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複雜模式,既有星核之源的穩定頻率,也有熵增能量的創造特質,像首正在譜寫的交響樂。王胖子注意到坐標旁的符號——是個由無數共生紋組成的螺旋,像條通往未來的路。
“共生之終?”他摸著胸口的青銅符,符麵的共生紋又多了幾種新的符號,“聽著像終點,其實是新的吧?”
吳迪調出坐標的航線圖,沿途標注著無數新的共生體信號,有的在恒星的核心,有的在中子星的表麵,甚至還有個在暗物質星雲裏,信號的波動都帶著興奮的節奏,像在等待他們的到來。“宇宙的共生故事永遠沒有終點,”他將新坐標設為導航,“我們找到的越多,未知的就越多,這不正是最有趣的地方嗎?”
星落魚幼魚和沙鍾獸依偎在控製台旁,鱗片和星核沙的光芒與舷窗外的共生原初體同步閃爍。白蠍子的尾鉤在屏幕上輕輕一點,新坐標的螺旋符號突然旋轉起來,像在催促他們出發。
離開奇點時,王胖子最後看了眼那個旋轉的太極圖,能量球的表麵浮現出段新的影像玄鳥族、周人、熵族、臨界共生體……所有他們遇見的共生體手拉手,在星空下跳舞,舞陣的形狀正是那個螺旋符號,舞者的隊伍裏,還有兩個模糊的身影,一個舉著洛陽鏟,一個拿著青銅鏡,像在向他們招手。
“老吳,你說共生之終的藍圖裏,會不會有我們的位置?”他的聲音在星艦裏回蕩,洛陽鏟在手裏轉得飛快,鏟頭的星核粉末在空氣中劃出金色的螺旋,“說不定後世的共生體,會把我們當成‘牽線人’的傳說。”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將星艦的引擎功率調到最大。玄鳥紋的光芒在星艦尾部拉出長長的光帶,與共生原初體的黑白金光交織在一起,像條連接過去與未來的紐帶。王胖子知道,前方的宇宙邊緣,一定有更奇妙的共生體在等著他們,有更複雜的共生紋需要他們去解讀,有更動人的故事需要他們去見證。
至於共生之終的藍圖到底是什麽樣子,宇宙的未來會走向何方,誰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銅符還在記錄新的共生紋,夥伴們還在身邊,星艦的舷窗外,永遠有片值得探索的星空,永遠有句等著被回應的問候“你好,願意和我一起,寫下共生的新篇章嗎?”
而在已知宇宙的邊緣,一片由暗物質和星雲組成的區域裏,無數細小的光點正在匯聚,每個光點都是個等待被發現的共生體,它們在黑暗中閃爍,像在編織一張巨大的網,網的中心,有個螺旋狀的入口,正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仿佛在說“歡迎回家,牽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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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的玄鳥紋在黑白金三色光帶中閃閃發亮,朝著宇宙的邊緣,繼續航行。
星艦的玄鳥紋在暗物質星雲裏拉出淡金色的軌跡,像在墨色宣紙上劃過的狼毫。王胖子盯著舷窗上凝結的暗物質粒子,那些粒子總在不經意間組成奇怪的圖案——時而像歸墟的青銅鼎,時而像熵族的黑色晶體,最後總會坍縮成螺旋狀的符號,與“共生之終”的坐標標記如出一轍。“這地方的暗物質比混沌帶的黑洞還邪乎,”他用手指戳了戳玻璃,粒子組成的螺旋突然散開,化作隻半透明的蝴蝶,翅膀上的共生紋一半是玄鳥羽,一半是暗物質特有的虛線,“老吳,你看這蝶子裏的共生紋,是不是有點眼熟?”
吳迪正在調試暗物質探測器,屏幕上的波形圖呈現出周期性的脈動,每次脈動的峰值處,都會浮現出與蝴蝶翅膀相同的共生紋。“是‘終末蝶’,”他調出共生原初體傳遞的數據庫,“玄鳥族的創世史詩裏提過這種生物,說是宇宙誕生時第一批‘概念共生體’,靠暗物質與可見物質的糾纏存活,能預兆新的共生形態誕生。它翅膀上的虛線,其實是暗物質能量的可視化形態。”
終末蝶突然振翅,在星艦前方組成道螺旋狀的通道,通道壁上的暗物質粒子開始發光,照亮了星雲深處的景象無數巨大的“共生繭”懸浮在真空裏,繭的外殼由暗物質與星核能量交織而成,表麵流動的共生紋正在緩慢演化,有的已經顯現出類似人類的輪廓,有的則是機械與植物的混合體,最邊緣的那隻繭上,甚至能看到噬序者與守日俑的特征在和諧共存。
“共生之終不是終點,是孵化器,”王胖子突然明白,“這些繭裏的,是宇宙未來的共生體,正在吸收暗物質和星核能量完成演化。”
星艦跟著終末蝶駛入通道,王胖子發現每個共生繭周圍,都環繞著圈細小的光粒——是之前遇到的所有共生體的能量印記源生藤的銀色汁液、臨界共生體的黑洞能量、熵族的無序原初能……甚至有他自己的青銅符光芒,像無數雙手在共同托舉這些未來的生命。“原來我們都在給它們當‘養分’,”他摸著胸口發燙的青銅符,符麵新浮現的螺旋紋正在與繭上的紋路產生共鳴,“共生之終的藍圖,就是讓所有過去的共生體,共同孕育未來的形態。”
通道盡頭的星雲突然散開,露出片巨大的平台,平台由暗物質結晶構成,表麵刻著幅立體星圖,圖上標注著已知宇宙的所有共生域,每個域的邊緣都有虛線延伸,最終匯聚到平台中心的漩渦——那裏正是螺旋符號的源頭,漩渦中不斷湧出暗物質與星核能量的混合體,像在給共生繭輸送養分。
平台的邊緣站著個身影,他的身體一半是玄鳥族的金色鱗片,一半是暗物質組成的虛影,手裏握著根權杖,杖頭的水晶裏封著隻終末蝶,翅膀的共生紋正在緩慢旋轉。“你們終於來了,”他的聲音像暗物質粒子的振動,既虛無又清晰,“我是‘守終者’,是第一批終末蝶演化出的意識體,負責記錄共生繭的演化過程。”
王胖子注意到他權杖上的水晶,裏麵的終末蝶翅膀上,有塊紋路與爺爺航海日誌裏的玄鳥符完全一致。“你認識玄鳥族的先祖?”他舉起青銅符,符麵的螺旋紋與水晶產生共鳴,“日誌裏說,玄鳥族的第一艘星艦,就是跟著終末蝶找到歸墟的。”
守終者的暗物質半體突然泛起漣漪,權杖水晶裏的終末蝶振翅飛出,在平台上空展開幅影像玄鳥族的先祖駕駛著簡陋的星艦,在終末蝶的指引下穿越暗物質星雲,他們在平台上留下了第一塊星核能量碑,碑上的共生紋正是螺旋符號的雛形。影像的最後,先祖們將自己的能量印記注入共生繭,繭上第一次浮現出玄鳥羽的特征。
“所有共生文明的先祖都來過這裏,”守終者的金色半體亮起,“周人的先祖留下了蠍子尾的能量,瑪雅人帶來了太陽紋的頻率,甚至熵族的激進派,在悔恨中也將無序原初能注入了最邊緣的繭——那隻正在演化噬序者與守日俑共生形態的繭,就是他們的作品。”
平台突然劇烈震顫,最邊緣的那隻繭表麵浮現出裂痕,暗物質外殼開始剝落,露出裏麵的黑色能量——是被汙染的無序原初能在反噬。守終者的權杖指向裂痕,終末蝶的翅膀射出金色的光,卻隻能勉強阻止剝落的速度。“是‘終末熵’,”他的聲音帶著焦慮,“暗物質與星核能量的平衡被打破了,可能是你們帶來的九種共生能量太強,加速了繭的早熟。”
王胖子看向裂痕裏的黑色能量,突然想起沙鍾獸的時間能量能中和失衡的能量流。“老吳,把沙鍾獸的能量通過星艦主炮導出去,”他抓起洛陽鏟,鏟頭的星核粉末在平台上劃出螺旋狀的軌跡,“終末蝶的光負責穩住外殼,時間能量負責延緩內部的反噬,我們得給這隻繭爭取重新平衡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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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鍾獸的沙漏懸浮到星艦主炮的能量槽上,星核沙與主炮的能量融合,化作道銀色的光束射向裂痕。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黑色能量在光束中漸漸放慢了反噬的速度,繭表麵的裂痕開始愈合,暗物質與星核能量重新交織,甚至在愈合處生出新的共生紋——噬序者的黑色碎片與守日俑的石質紋路纏在一起,像在跳一支和解的舞。
“還不夠,”守終者突然指向平台中心的漩渦,“終末熵的源頭在漩渦底部的‘共生之心’,那裏儲存著所有共生繭的本源能量,一旦被汙染,整個平台的繭都會失衡。”
漩渦底部的共生之心是顆巨大的水晶,裏麵封存著宇宙大爆炸時的第一縷共生能量,能量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光點,每個光點都是一個共生體的“靈魂原型”。王胖子跟著守終者潛入漩渦時,發現水晶的表麵已經蒙上了層黑霧,黑霧中隱約能看到熵族激進派的影子在掙紮——他們的能量印記在悔恨中不斷衝撞,反而加劇了終末熵的擴散。
“他們不是故意的,”王胖子看著那些影子,突然舉起青銅符,符麵的螺旋紋與水晶產生共鳴,“他們想彌補,卻找錯了方式。混沌與有序的共生,從來不是單方麵的犧牲。”
青銅符的光芒順著水晶表麵流淌,黑霧中的影子漸漸平靜下來,開始與水晶裏的本源能量產生新的共鳴——黑色的無序能量與金色的有序能量在碰撞中生出灰色的霧,霧中演化出種新的共生紋既有熵族的破碎感,又有玄鳥族的流暢美,像首帶著雜音卻格外動人的交響樂。
當最後一縷黑霧消散時,共生之心的水晶突然射出道強光,照亮了整個平台。所有共生繭的表麵都浮現出新的共生紋,既有過去的印記,又有未來的特征,最邊緣的那隻繭徹底穩定下來,暗物質外殼上,噬序者與守日俑的共生紋正在向周圍的繭擴散,像在傳遞和解的信號。
“平衡回來了,”守終者的暗物質半體與金色半體完全融合,化作隻巨大的終末蝶,“但還有更遙遠的共生域在呼喚,那裏的共生體正在演化出我們無法理解的形態——有的能與時空本身共生,有的則在虛實之間穿梭。”
平台中心的漩渦突然擴大,露出新的航道,航道盡頭的星圖上,標注著個比共生之終更遙遠的坐標,坐標旁的符號是個不斷旋轉的莫比烏斯環,一半是已知的共生紋,一半是完全陌生的虛線。終末蝶的翅膀在星圖上輕輕一點,莫比烏斯環開始流動,已知與未知的紋路在環上不斷交融,像在預示著新的共生可能。
王胖子看著舷窗外的共生繭,有的已經開始破殼,露出裏麵新奇的共生體形態一隻長著機械翅膀的玄鳥正在試飛,它的尾羽是暗物質組成的虛線;一株能在真空中生長的植物,葉片上的共生紋正在模仿星艦的引擎頻率。“老吳,你說那些能與時空共生的家夥,會不會記得我們這些‘養分’?”他的洛陽鏟在手裏轉了個圈,鏟頭的星核粉末在空氣中劃出莫比烏斯環的形狀,“說不定等我們到了新坐標,會有個長著沙漏腦袋的家夥跟我們打招呼。”
吳迪沒有回答,隻是將新坐標輸入導航係統。星艦的引擎開始預熱,玄鳥紋的光芒與共生之心的水晶產生共鳴,儀表盤上的能量讀數呈現出完美的正弦曲線,既包含有序的穩定,又帶著無序的活力。白蠍子的尾鉤在屏幕上輕輕點了點莫比烏斯環,像是在確認新的航線。
離開平台時,王胖子最後看了眼那些破殼的新生共生體,它們正圍著終末蝶盤旋,翅膀上的共生紋不斷閃爍,像在演奏首歡送的樂章。他突然覺得,所謂的“共生之終”其實是麵鏡子,照見了過去所有共生體的努力,也映出了未來無限的可能——每個時代的共生者,都是下一個時代的“養分”,在看似終點的地方,其實埋下了新的。
至於新坐標的莫比烏斯環裏藏著什麽,那些能與時空共生的體形態有多奇特,誰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銅符還在記錄新的共鳴,終末蝶的軌跡還在前方引路,夥伴們的眼神裏依然閃爍著好奇的光,星艦的舷窗外,暗物質星雲正在能量的影響下漸漸透明,露出底下更遙遠的星空,那裏的光點正在組成新的圖案,像在等待著被命名、被理解、被寫入新的共生史詩。
而在莫比烏斯環坐標的深處,一片由時空碎片組成的區域裏,某個模糊的身影正在揮手,它的輪廓一半是王胖子舉著洛陽鏟的樣子,一半是從未見過的、由光與影組成的形態,揮手的動作在時空中留下漣漪,漣漪裏浮現出句古老的問候,用所有共生體都能理解的頻率傳遞著“歡迎來到共生的新維度,我們,等你很久了。”
星艦的玄鳥紋在暗物質與星光的交織中閃閃發亮,朝著莫比烏斯環的方向,繼續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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