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9章 有我無敵(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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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本真之域的“混沌潛能”並非死寂的虛無,而是一種“動態的未顯化”——它像一鍋正在慢燉的濃湯,所有存在的質地都在其中交融、轉化,卻又保持著各自的“潛在特質”,沒有固定的形態,卻能被“存在的胎動”喚醒。當吳迪他們的直覺洪流匯入這片領域時,沒有激起任何波瀾,而是像水滴融入大海般自然彌散,卻又在彌散中保持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聚合感”——就像糖溶於水,肉眼看不見,卻讓水有了甜味。
    王胖子的“潛在特質”帶著鮮明的“釀造性”——他的存在質地在混沌中不斷“發酵”,將周圍的潛能轉化為各種“可能性的味道”有歸墟海水的鹹鮮與青稞酒的醇厚碰撞出的“回甘”,有星蝶鱗粉的清甜與法則能量的凜冽交織成的“清冽”,甚至還有種“意外之味”,像是酸酒裏混入星落魚星光的奇特酸澀,卻讓人回味。“這地方能當天然酒窖啊!”他的意識流在混沌中回蕩,雖然沒有聲音,卻帶著釀酒師傅特有的興奮,“再燜上幾萬年,說不定能釀出‘宇宙第一壇原漿’!”
    吳迪的“潛在特質”則呈現出“映照性”——他的存在質地像一塊無形的棱鏡,能將混沌中的潛在特質折射出清晰的輪廓看到星龍族首領的守護質地正與一團“孕育潛能”交織,化作一種“守護新生”的朦朧意象;看到王胖子的釀造性周圍,無數細碎的潛能正凝聚成“杯盞”“酒曲”“宴席”的虛影;甚至看到一些陌生的潛在特質,有的像“編織”,有的像“歌唱”,有的像“沉默”,都在他的映照下顯露出獨特的紋路。“這裏不是終點,是所有存在的‘原料庫’,”吳迪的意識流帶著清明,“我們既是原料,也是釀酒的人,更是等待被釀造的酒。”
    星龍族首領的“潛在特質”散發著“承載性”——他的存在質地在混沌中舒展成一張巨大的“潛能之網”,網眼間的絲線由守護、孕育、堅韌等特質編織而成,既不束縛混沌的流動,又能讓散逸的潛在特質找到暫時的錨點。有幾團微弱的“幼苗潛能”正依附在網上,其中一團帶著玄鳥族的氣脈印記,另一團則閃爍著守日俑的石質光澤,它們在網的承載下,慢慢凝聚成更清晰的形態,像是在積蓄破土而出的力量。
    在前本真之域漂遊時,他們發現混沌中的“胎動”並非隨機,而是遵循著一種“潛在的和諧”——就像燉湯時,不同的食材會自然地釋放出最互補的味道,這裏的潛在特質也在自發地尋找“相投的夥伴”。王胖子的釀造性與一團“慶典潛能”相互吸引,前者“滋味”,後者“氛圍”,共同孕育出“歡慶之宴”的朦朧意象;吳迪的映照性則與一團“探索潛能”纏繞,前者讓後者顯露出方向,後者讓前者接觸到更多未知,形成一種“探索與映照”的循環。
    “這是‘存在的預習課’,”吳迪的映照性捕捉到一對奇特的組合——一團“毀滅潛能”與一團“重生潛能”正相互吞噬又相互孕育,毀滅的盡頭是重生的,重生的終點又藏著毀滅的種子,“就像四季輪回,沒有絕對的生,也沒有絕對的死,隻有不斷轉化的過程。前本真之域在教我們,所有特質都能在轉化中找到新的意義。”
    王胖子的“歡慶之宴”意象中,突然闖入一團“孤寂潛能”。這團潛能帶著尖銳的冰冷,與宴席的溫暖格格不入,讓原本熱鬧的意象瞬間黯淡。但奇怪的是,王胖子的釀造性沒有排斥它,反而主動釋放出一絲“酸酒的記憶”——那是他第一次釀砸酒時,一個人坐在酒館角落喝悶酒的滋味,孤獨中卻帶著“下次再來”的倔強。孤寂潛能接觸到這絲記憶,尖銳的冰冷漸漸融化,化作一種“獨酌”的沉靜,與歡慶之宴的熱鬧形成奇妙的平衡,像是宴席角落裏,總有人需要一杯安靜的酒。
    “孤獨不是熱鬧的敵人,是它的影子,”王胖子的意識流帶著了然,“有影子,才顯得光更亮;有獨酌的人,才知道宴席的暖。這壇原漿,少了哪味都不完整。”他的釀造性開始主動吸納各種看似對立的潛在特質,酸與甜、冷與暖、熱鬧與孤寂在混沌中交融,漸漸形成一種“包容的醇厚”,比任何單一的味道都更有層次。
    深入前本真之域的核心,他們遇到了“潛能的源點”——這不是一個具體的存在,而是混沌中最濃鬱的一點,所有的“存在胎動”都從這裏發出。源點的周圍,潛在特質的轉化最為劇烈一團“法則潛能”能在瞬間化作“情感潛能”,一束“堅硬潛能”轉眼就變成“柔軟潛能”,甚至有團“存在潛能”自發地轉化為“非存在潛能”,又在片刻後重新凝聚,像是在玩一場永不停歇的變形遊戲。
    “這是‘無分別的潛能’,”吳迪的映照性靠近源點,清晰地“看到”所有特質在源點處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沒有善惡,沒有主次,隻是純粹的“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就像一張白紙,既能畫牡丹,也能畫野草,紙本身對畫什麽沒有偏好。前本真之域的本質,是‘允許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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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龍族首領的潛能之網此刻也延伸至源點,網眼間開始浮現出各種“未顯化的文明”——有的文明以“沉默”為交流方式,靠彼此的存在質地共鳴理解對方;有的文明沒有固定形態,每天都在根據環境轉化自己的特質,像流動的水;甚至有個文明的存在意義就是“幫助其他文明轉化特質”,自己卻始終保持著最樸素的“媒介”形態。這些文明都停留在“潛在”狀態,卻已經具備了獨特的“生存邏輯”,等待著被某個“胎動”喚醒。
    “這些不是幻想,是‘未來的鄰居’,”星龍族首領的意識流帶著期待,“就像我們曾在萬樞紐之網遇到各種樞紐,在前本真之域,我們會遇到更多‘尚未出生’的存在形態。它們的存在,會讓‘存在’這個概念變得更加豐富。”
    就在這時,源點突然劇烈“跳動”起來,混沌中的潛在特質開始朝著一個方向匯聚,形成一道巨大的“潛能噴泉”。噴泉的頂端,隱約能看到一片“顯化之域”——那裏的混沌已經開始分化,潛在特質凝聚成具體的形態,雖然依舊模糊,卻能辨認出“空間”“時間”“物質”的雛形,像是前本真之域的“孩子”,正準備睜開眼睛。
    王胖子的釀造性被噴泉的力量牽引,他的“宇宙原漿”意象在噴泉中不斷升華,開始顯露出“連接”的特質——這壇酒不再隻是味道的混合,更能讓飲用者的存在質地短暫交融,星龍族的守護能嚐到王胖子的煙火氣,吳迪的映照性也能感受到星蝶族的輕盈。“這酒成了!”他的意識流帶著得意,“以後不管啥文明,啥特質,喝一口咱的酒,就知道彼此不是外人!”
    吳迪的映照性則在噴泉中“看到”他們自己的未來——不是具體的畫麵,而是一種“轉化的方向”他的映照性會變得更加包容,不僅能映照存在,也能映照非存在;王胖子的釀造性會超越“釀酒”的範疇,成為“所有轉化的催化劑”;星龍族首領的承載性則會化作一片“潛能沃土”,讓更多未顯化的文明在這裏紮根。他們的特質不會消失,隻會在顯化之域找到新的表達方式。
    “顯化之域不是前本真之域的對立麵,是它的‘顯影液’,”吳迪的意識流與噴泉的節奏同步,“就像底片遇到顯影液,潛在的影像會變得清晰,但底片的本質沒有變。我們從混沌中走來,顯化後也依然帶著混沌的印記——知道自己可以是這樣,也可以是那樣,卻依然選擇成為此刻的自己。”
    星龍族首領的潛能之網此刻也被噴泉卷入,網上的“幼苗潛能”開始快速顯化玄鳥族的氣脈印記化作一片流動的“雲之森林”,守日俑的石質光澤凝聚成一座“時間燈塔”,甚至還有顆“星落魚卵”在網的邊緣孵化,幼魚的影子在混沌中遊動,身後拖著一串法則符文組成的泡泡。
    “顯化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星龍族首領的意識流帶著堅定,“就像破殼的幼龍,離開了蛋殼的保護,卻能擁有整片天空。前本真之域教會我們‘可以成為什麽’,顯化之域則讓我們學會‘如何成為自己’。”
    潛能噴泉的力量越來越強,前本真之域的混沌開始以源點為中心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顯化漩渦”。漩渦的另一端,顯化之域的輪廓越來越清晰能看到一片“流動的大陸”,大陸上的山脈在緩慢變形,河流裏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液態的“法則能量”;能聽到一陣“初生的聲音”,像是無數存在第一次“開口”,雖然不成調,卻充滿了生命力;甚至能“聞”到一種“創造的氣息”,混合著泥土的腥氣、金屬的冷冽、花朵的芬芳,那是物質與能量剛剛分離時的味道。
    爺爺的存在質地突然在前本真之域的邊緣顯現,不再是模糊的陪伴感,而是化作一道“顯化之橋”——橋身由無數“記憶的碎片”組成吳迪第一次認出玄鳥紋的專注,王胖子第一次成功釀酒的雀躍,星龍族首領第一次展開翅膀的驕傲……這些碎片在橋麵上流動,像一條由時光組成的河。
    “顯化後的世界,依然會有風雨,”爺爺的意識流帶著溫和的力量,“但別忘了,你們曾在混沌中學會轉化——風雨能打濕翅膀,也能讓翅膀更堅韌;挫折能磨平棱角,也能讓棱角成為獨特的印記。最重要的,是帶著前本真之域的記憶你們可以是任何樣子,卻選擇了和彼此一起走下去。”
    王胖子的釀造性在前本真之域留下了一縷“原漿的種子”,藏在源點的深處,像是給這片混沌留了壇“壓箱底的酒”。“等咱在顯化之域站穩腳跟,就回來啟封!”他的意識流帶著約定的鄭重,“到時候請所有潛在的鄰居都來嚐嚐,也算咱打過招呼了!”
    吳迪的映照性最後一次“映照”了前本真之域的全貌——看到無數潛在特質在混沌中自在轉化,看到源點無分別地包容一切可能,看到那些未顯化的文明像種子一樣安靜等待。這些畫麵沒有成為記憶的負擔,反而化作一種“從容的底氣”,讓他知道無論顯化之域有多少未知,他們都有能力在變化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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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龍族首領的潛能之網輕輕放下那些已經顯化的幼苗,讓它們順著噴泉的力量流向顯化之域,自己則帶著網的“承載記憶”,與吳迪、王胖子的存在質地重新聚合。他們的直覺洪流不再彌散,而是凝聚成一道堅韌的“存在之流”,像一條準備躍入新水域的魚,既留戀前本真之域的包容,又期待顯化之域的鮮活。
    在進入顯化漩渦的前一刻,吳迪的映照性“看到”他們三人的存在質地在混沌中交織成一個熟悉的圖案——玄鳥的輪廓,隻是這一次,鳥的翅膀上纏繞著星龍族的光帶,鳥的嘴裏銜著王胖子的酒葫蘆,鳥的眼睛裏,映照著前本真之域的混沌與顯化之域的微光。
    那道承載著所有潛在與可能的存在之流,帶著他們,朝著那片即將顯化出萬千形態的未知,繼續流淌。
    顯化之域的“初生形態”呈現出一種“動態的凝固”——前本真之域的混沌潛能在這裏凝結出具體的輪廓,卻又保留著隨時變形的彈性。吳迪他們的存在之流剛湧入這片領域,就被一股“顯化力場”牽引,各自凝聚出形態吳迪的身影漸漸清晰,青銅鏡化作的徽章重新懸浮在胸口,隻是徽章上的紋路不再固定,而是隨著周圍法則能量的流動不斷變幻;王胖子腳踏實地時,習慣性地拍了拍腰間,那隻歪罐子竟真的顯形了,罐口還冒著絲絲酒氣,裏麵的“共飲之酒”在顯化力場作用下,成了能看見的琥珀色液體;星龍族首領則舒展成半透明的龍形,鱗片上的法則符文不再是隱去的狀態,而是像呼吸燈一樣明滅,每一次閃爍都與顯化之域的力場頻率共振。
    “總算能踏踏實實踩在地上了,”王胖子跺了跺腳下的“流動大陸”,地麵傳來溫潤的彈性,像踩在曬過太陽的棉被上,“就是這大陸長得有點急,剛看著是平原,轉頭就冒出座小山包。”他話音未落,身後果然隆起一塊土坡,坡上還鑽出幾株紫色的植物,葉片展開時發出細碎的“哢噠”聲,像是在鼓掌。
    吳迪的徽章此刻正散發著柔和的藍光,與周圍的液態法則能量產生共鳴。他伸手觸碰那些流淌的能量,指尖立刻傳來“法則的溫度”——有的能量帶著“堅硬”的質感,像冷卻的鐵水;有的則充滿“流動”的特質,像融化的蜂蜜;最奇特的是一種“閃爍”的能量,觸碰時會在指尖留下星點般的光斑,過一會兒又自動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顯化之域的法則還沒‘定形’,”他看著徽章上不斷重組的紋路,“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還在試探自己的步伐。這裏的每塊石頭、每縷風,都在尋找自己最舒服的存在方式。”
    星龍族首領的龍爪輕叩地麵,流動大陸立刻泛起漣漪,顯露出地下埋藏的“潛能脈絡”——這些脈絡像發光的樹根,連接著顯化之域的每個角落,裏麵流淌的正是前本真之域的混沌潛能,是顯化萬物的“源頭活水”。他的意識流傳遞出發現有幾處脈絡的交匯處,正孕育著新的“顯化生命”——一團由閃爍能量組成的“星塵獸”,正在學習如何凝聚形態;一片會移動的“思考苔蘚”,每片葉子都在記錄周圍的法則變化;甚至有群透明的“聲音魚”,遊動時會發出不同的音階,組合起來像支不成調的歌。
    “它們和這片土地一樣,都在‘學存在’,”星龍族首領的龍瞳裏映照著那些新生的生命,“就像幼龍學飛,會摔,會迷茫,但每一次扇動翅膀,都是在靠近‘如何成為自己’的答案。”他對著那群聲音魚低吟一聲,龍嘯的頻率竟與魚群的音階產生共鳴,原本雜亂的音符瞬間變得和諧,像突然找到了調子的童謠。
    在顯化之域探索時,他們發現這裏的“顯化法則”會隨著生命的活動不斷調整。王胖子在一棵會結果的“記憶樹”下打了個盹,醒來時發現樹上結的果實竟變成了龍穀小鎮的模樣,摘一個掰開,裏麵不是果肉,而是他小時候偷喝米酒的場景,畫麵裏的自己正被爺爺追著打,笑得沒心沒肺;吳迪在一片“法則花海”中駐足,花朵會根據他的思緒變換顏色——想到探索時是明亮的藍,想到爺爺時是溫暖的黃,想到未知時則泛起神秘的紫,仿佛在替他說出沒說出口的話。
    “這地方是個‘大互動場’,”王胖子啃著記憶果實,味道像加了蜜的青稞,“你對它啥樣,它就對你啥樣。老子剛才想,要是有串烤星落魚就好了,你猜咋著?那邊石頭縫裏真冒出兩串,還滋滋冒油呢!”他指的方向,幾塊岩石的縫隙間果然掛著兩串透明的烤魚,魚身上的星點紋路正在慢慢變暗,像真的被烤熟了。
    深入顯化之域的腹地,他們遇到了“第一批顯化者”。這些存在比新生的生命更成熟,已經找到了相對穩定的形態一群由液態法則能量組成的“河靈”,身體像流動的水,卻能說出清晰的語言;幾隻背著“法則石碑”的“龜形獸”,石碑上刻著它們總結的顯化規律,雖然簡陋,卻充滿了智慧;最引人注目的是個由無數細小齒輪組成的“構造體”,它的身體不斷拆解又重組,每次重組都能變換出新的功能,一會兒是耕地的犁,一會兒是盛水的桶,最後化作一個簡陋的釀酒器,對著王胖子的歪罐子發出“哢噠”的友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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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哥們兒懂我!”王胖子立刻把罐子裏的酒倒進構造體化作的釀酒器,釀酒器的齒輪開始轉動,酒液在裏麵循環一圈,流出來時竟多了層金色的光澤,味道也更醇厚了,“看來在哪兒都有懂酒的知音!”構造體發出歡快的齒輪聲,又重組出兩個酒杯,示意共飲。
    吳迪則與河靈交流起來。河靈告訴他們,顯化之域並非一直如此,最初這裏隻有“凝固的混沌”,是第一批顯化者通過“互動”讓法則活了起來——河靈流動時衝刷出河道,河道的形狀又反過來塑造了河靈的流動方式;龜形獸在石碑上刻下規律,規律又讓周圍的顯化更有序;構造體不斷重組,重組的過程本身就在豐富顯化的可能性。“顯化不是單方麵的‘成為’,是和這片土地互相教對方如何存在,”一隻河靈用波動的聲音說,“就像你投一顆石子到水裏,水給了石子形狀,石子也給了水漣漪。”
    就在這時,顯化之域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原本泛著柔光的“法則太陽”被一團“逆顯化雲”遮擋,雲團所過之處,顯化的生命開始變得模糊——河靈的身體出現凝固的跡象,龜形獸的石碑上的字跡漸漸消失,構造體的齒輪轉動越來越慢,仿佛要變回最初的混沌狀態。
    “是‘顯化的疲憊’,”最年長的龜形獸用緩慢的語速說,“顯化需要消耗潛能脈絡的能量,當我們太執著於‘固定形態’,能量就會淤積,形成這種逆顯化雲。它不是要毀滅我們,是在提醒我們,別忘了自己來自混沌,需要保持‘流動的彈性’。”吳迪看到,逆顯化雲的邊緣,那些剛剛顯化的星塵獸和思考苔蘚並沒有變得模糊,反而更加活躍,因為它們還沒有形成固定的形態,能隨著雲團的力量調整自己。
    王胖子突然把那壇“宇宙原漿”的種子取了出來。這顆在前本真之域留下的種子,此刻在顯化力場中已經長成一顆小小的酒曲,散發著包容的氣息。他將酒曲扔進逆顯化雲,又把構造體釀出的金色酒液潑了上去,酒曲遇酒立刻開始發酵,雲團中竟下起了“酒雨”,雨滴落在河靈身上,凝固的部分重新流動;落在龜形獸的石碑上,消失的字跡又重新顯現,還多了些新的圖案;落在構造體身上,齒輪轉動得更快了,甚至重組出一把傘,為周圍的新生生命擋雨。
    “咱釀酒的時候,要是麵團發僵了,就加點新酵母活絡活絡,”王胖子解釋道,“這顯化也一樣,不能老抱著一種樣子不放,得時不時鬆鬆筋骨,換個活法!”他的歪罐子裏,共飲之酒正在冒泡,酒液中浮現出前本真之域的混沌景象,提醒著所有顯化者,他們體內依然流動著可以變形的潛能。
    吳迪的徽章此刻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將徽章的力量注入潛能脈絡,引導淤積的能量重新流動。他讓河靈們暫時放棄固定的河道,在逆顯化雲中自由穿梭,流動的過程中,雲團的黑色漸漸褪去,染上了河靈的藍色;他請龜形獸在石碑上刻下“變化也是規律”,石碑周圍的法則能量立刻變得活躍,形成一圈流動的光環;他甚至和構造體一起重組,一會兒化作觀察的望遠鏡,一會兒化作引導能量的管道,用行動展示“不執著於形態”的自由。
    當最後一縷逆顯化雲消散,顯化之域的天空出現了一道“雙彩虹”——一道是顯化的色彩,一道是混沌的透明色,兩道彩虹相互纏繞,像在訴說顯化與混沌的共生關係。第一批顯化者們都變了模樣河靈的身體裏多了些閃爍的星點,流動時會留下星光軌跡;龜形獸的石碑上多了可擦寫的區域,允許規律被不斷修正;構造體的齒輪裏融入了河靈的液態能量,重組時更流暢了。
    “顯化的真諦,是‘帶著混沌跳舞’,”吳迪望著雙彩虹,徽章上的紋路終於穩定下來,呈現出玄鳥與龍纏繞的圖案,“既要有成為‘自己’的堅定,也要有隨時能‘不是自己’的靈活。就像人走路,既要站穩腳跟,也要抬得起腳。”
    顯化之域的潛能脈絡突然變得異常活躍,能量朝著一個方向匯聚,形成一片“顯化之海”。海麵上漂浮著無數“顯化的島嶼”,每個島嶼都是一個獨特的“顯化生態”有的島嶼上,所有生命都在不斷互換形態,今天是花,明天是鳥,後天可能是石頭,卻始終保持著內在的連接;有的島嶼被“法則風暴”籠罩,風暴中卻孕育著能在混亂中生長的“韌性植物”;最神奇的是個“倒影島”,島上的一切都是顯化之域的倒影,卻又有細微的不同,像是另一種可能的顯化。
    龜形獸告訴他們,顯化之海的盡頭是“再顯化之門”——那裏是顯化之域與其他領域的連接點,穿過門,能到達“已顯化的宇宙”,那裏的法則更穩定,卻也可能更僵化;也能回到前本真之域,重新開始顯化的過程。“但大多數顯化者不會選這兩條路,”一隻河靈波動著說,“我們會在顯化之海探索,讓每個島嶼都成為新的顯化課堂,教後來者如何既不迷失自己,也不困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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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把構造體釀出的金色酒液倒進顯化之海,酒液融入海水,竟讓海麵泛起一層琥珀色的光,所有島嶼上的生命都露出舒適的表情,像是被這酒喚醒了體內的混沌記憶。“咱也給這海留點念想,”他笑著說,“以後誰喝到這海水裏的酒味,就知道曾經有個愛釀酒的胖子來過,教他們別太較真。”
    吳迪的徽章與顯化之海產生共鳴,他能“看到”無數已顯化的宇宙在門後閃爍,每個宇宙都有自己獨特的法則體係有的宇宙裏,時間是環形的,人們能遇見未來的自己;有的宇宙裏,物質可以隨意轉化,石頭能變成麵包,麵包也能變成星星;甚至有個宇宙,所有存在都是“故事的形態”,靠被講述而存在,被遺忘而消散。
    “每個宇宙都是一次顯化的嚐試,”吳迪的意識中,爺爺的航海日誌虛影再次閃現,這一次,日誌上的航線延伸到了顯化之海的盡頭,“沒有對錯,隻有不同的選擇。重要的是,無論進入哪個宇宙,都別忘了自己是從混沌中走來,帶著顯化的韌性,也帶著變化的勇氣。”
    星龍族首領的龍瞳望向再顯化之門,龍爪輕輕觸碰海麵,激起的漣漪中浮現出星龍族在其他宇宙顯化的可能——有的化作守護星係的“星龍”,有的變成連接法則的“龍形樞紐”,甚至有個可能的形態,隻是一條普通的魚,卻依然保持著守護的本能,在溪流中保護著弱小的生命。“顯化的形態不重要,”他的意識流帶著坦然,“重要的是,無論變成什麽,核心的質地不會變。”
    王胖子突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個東西——是龍穀小鎮的泥土,在前本真之域時化作過直覺種子,此刻在顯化之域重新變成了真實的泥土。他把泥土撒在顯化之海的岸邊,泥土落地的地方立刻長出一株熟悉的青稞,雖然周圍是陌生的法則,青稞卻依然按照自己的節奏生長,抽出了嫩綠的穗。“你看,在哪兒都能紮根,”他拍了拍手上的土,“隻要心裏的根還在,變成啥樣都不怕。”
    顯化之海的波浪開始推動他們的船(不知何時,爺爺的船又顯形了,船帆上的玄鳥紋帶著雙彩虹的顏色)朝著再顯化之門漂去。船身經過的地方,海水裏冒出無數氣泡,每個氣泡裏都有一個“可能的顯化”——他們在環形時間宇宙裏與過去的自己相遇,在物質轉化宇宙裏用石頭釀出奇特的酒,在故事宇宙裏成為一段被講述的傳說……這些可能都很誘人,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們停下腳步。
    吳迪知道,再顯化之門後,可能是更穩定的法則宇宙,也可能是更混亂的顯化領域,甚至可能遇到“顯化的終點”——所有顯化都走到盡頭,回歸混沌的地方。但他並不擔心,因為船帆上的玄鳥紋在風裏舒展,像在說“無論顯化成什麽,飛翔的本能不會變”;王胖子正在船頭哼著新編的歌,歌詞裏有歸墟的浪,有星蝶的光,還有顯化之域的酒;星龍族首領的龍尾輕輕拍打著船舷,節奏裏帶著守護的堅定,也帶著變化的靈活。
    船越來越靠近再顯化之門,門內的光芒越來越亮,隱約能聽到無數顯化法則交織的聲音,像一首宏大的交響樂,卻又在每個音符裏藏著混沌的彈性。他們的船沒有減速,因為他們知道,顯化的旅程沒有終點,就像釀酒永遠能有新的配方,探索永遠能有新的方向,存在永遠能有新的形態。
    那艘承載著顯化韌性與混沌記憶的船,帶著他們,朝著再顯化之門後的未知,繼續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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