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3章 無憂無律(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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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景儀愣了一下,趕緊從儲物袋裏取出藏魂匣。匣子入手冰涼,刻在表麵的符文在邪氣中泛著微弱的白光,像是在與周圍的黑暗對抗。我接過藏魂匣,指尖觸到匣蓋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暖意——和祖父留下的青銅符一樣,這股氣息似乎能與我產生某種共鳴。
    “怎麽打開?”藍景儀的聲音帶著急促,屏障外的邪氣已經開始滲透,不少修士的臉色變得蒼白,顯然快要撐不住了。我盯著藏魂匣上的符文,突然想起祖父筆記裏畫過的圖案,那些圖案與陰虎符殘紋恰好相反,是用來引導靈識的。
    我將青銅符貼在藏魂匣的符文上,符麵的藍光與匣身的白光瞬間融合,匣蓋發出“哢嗒”一聲輕響,緩緩彈開。匣內沒有想象中的器物,隻有一團淡金色的光暈懸浮著,光暈中隱約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周身散發著與邪氣截然相反的淨化之力——這就是魏無羨的靈識殘片。
    “快!讓靈識殘片靠近祭壇!”江氏女子大喊著,一劍劈開湧來的邪氣,為我們開辟出一條通路。我捧著藏魂匣,朝著祭壇衝去,阿苑緊緊跟在我身後,手裏拿著一把從聶氏修士那裏借來的短刀,警惕地盯著周圍。
    黑衣人見狀,臉色驟變,手裏的黑劍朝著我揮來,一道黑色的劍氣直逼麵門。藍景儀及時趕到,避塵劍擋住劍氣,劍光與劍氣碰撞的瞬間,產生的衝擊波將周圍的邪氣震開了一片。“吳悠,快!我來攔住他!”
    我趁機加快腳步,衝到祭壇旁。祭壇上的兩枚陰虎符殘片正在劇烈震動,黑色的邪氣從殘片中源源不斷地湧出,匯入陣法中,陣法邊緣的符文已經開始閃爍,顯然黑衣人即將完成煉製。我將藏魂匣中的靈識殘片捧出來,淡金色的光暈一接觸到邪氣,就發出“滋滋”的聲響,周圍的邪氣像是遇到了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
    “不!”黑衣人發出一聲怒吼,掙脫開藍景儀的糾纏,朝著我撲來。他的周身纏繞著濃重的邪氣,指甲變得又長又尖,看起來像是被邪氣徹底侵蝕了。阿苑趕緊揮起短刀,朝著黑衣人的腿砍去,卻被他一腳踹開,重重地摔在地上。
    “阿苑!”我心裏一急,靈識殘片的光暈頓時弱了幾分。黑衣人趁機伸出手,想要搶奪靈識殘片,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光暈時,青銅符突然從我的衣襟裏飛出來,貼在他的手腕上。符麵的藍光瞬間爆發,黑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腕上冒出陣陣黑煙,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
    趁著黑衣人吃痛的間隙,我將靈識殘片朝著祭壇上的陰虎符殘片遞去。淡金色的光暈一籠罩住殘片,黑色的邪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迅速朝著靈識殘片匯聚,然後被徹底淨化。兩枚殘片失去了邪氣的支撐,漸漸失去了光澤,變成了兩塊普通的黑色石頭,從祭壇上滾落下來。
    陣法失去了邪氣的驅動,邊緣的符文也漸漸熄滅,周圍的邪氣開始消散。黑衣人看著滾落的殘片,眼神中充滿了瘋狂,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黑劍,朝著我刺來“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得到!”
    藍景儀和江氏女子同時出手,避塵劍和江氏的佩劍同時刺向黑衣人,分別擊中了他的肩膀和腹部。黑衣人噴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身體開始被邪氣反噬,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幹枯。他看著我,嘴裏喃喃地說著“陰虎符……還會……有人找到的……”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就化作了一堆黑色的粉末,被風一吹,消散在空氣中。
    我們都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阿苑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被踹疼的肚子,走到我身邊“吳悠,你沒事吧?剛才可嚇死我了。”我搖了搖頭,將靈識殘片放回藏魂匣,心裏卻沒有輕鬆——黑衣人雖然死了,但他最後說的話像是一根刺,紮在我的心裏。陰虎符還有其他殘片,隻要還有人在尋找,這場危機就不會真正結束。
    藍景儀收起避塵劍,走到我身邊,看著藏魂匣“這靈識殘片太重要了,有它在,就能壓製陰虎符的邪氣。我們得把它好好保管起來,絕不能再讓它落入壞人手中。”江氏女子也點了點頭“沒錯,而且我們得盡快通知各大世家,讓他們加強戒備,尋找剩下的陰虎符殘片,不能再給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
    我們收拾好東西,帶著滾落的陰虎符殘片,朝著煉魂洞外走去。洞外的邪氣已經消散了不少,陽光透過黑風口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聶氏修士和其他世家的修士看到我們出來,都圍了上來,得知黑衣人已經被解決,陰虎符殘片也被淨化,大家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回到聶氏後,藍曦臣也趕了過來。他看著被淨化的陰虎符殘片和藏魂匣裏的靈識殘片,臉色凝重“雖然這次解決了危機,但陰虎符還有其他殘片流落在外,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已經和其他世家的宗主商量好了,接下來我們會聯合起來,在各地巡查,尋找殘片的下落,同時加強對百姓的保護,防止邪氣再次危害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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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祖父的青銅符,對藍曦臣說“藍宗主,我祖父的青銅符似乎能與陰虎符殘片和靈識殘片產生共鳴,或許它能感應到其他殘片的位置。如果你們需要,我願意帶著青銅符,和你們一起尋找殘片。”
    藍曦臣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那太好了,有青銅符的指引,我們尋找殘片的效率會高很多。不過這一路上肯定會遇到很多危險,你確定要去嗎?”
    我看了看身邊的阿苑,又想起村裏的村民,堅定地說“我確定。隻有找到所有的殘片,徹底銷毀它們,才能讓百姓真正過上安穩的日子,這也是我祖父的心願。”
    阿苑也趕緊說“我也要去!我對邪氣很敏感,而且我還能幫你們照顧吳悠,說不定還能幫上其他忙呢!”藍曦臣看著我們,笑著點了點頭“好,那你們就和景儀一起,加入巡查的隊伍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在聶氏做了短暫的休整,藍景儀給我和阿苑講解了更多關於修士的知識和應對邪祟的方法,還教了我一些簡單的符咒,讓我在遇到危險時能自保。其他世家的修士也在積極準備,有的在整理各地邪祟異動的消息,有的在煉製更多的清心丸和避邪符,大家都在為接下來的巡查做準備。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我拿著祖父的青銅符,坐在聶氏的庭院裏。月光灑在符麵上,殘紋中的藍光與月光交融,顯得格外柔和。我想起祖父臨終前的眼神,他當時肯定知道,這枚青銅符會帶我走上一條充滿危險的路,但他還是選擇把它交給我——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我們家族的使命。
    阿苑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這是我娘留給我的護身符,能避邪,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接過護身符,布包裏是一塊小小的桃木牌,上麵刻著簡單的符文,摸起來很溫暖。“謝謝你,阿苑。”
    “我們是朋友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阿苑笑了笑,坐在我身邊,“你說我們接下來會去哪裏?會不會遇到比黑衣人更厲害的邪祟?”
    我看著遠處的月光,笑了笑“不知道,但無論遇到什麽危險,我們都會一起麵對。而且我們還有藍道友和其他世家的修士幫忙,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難。”
    阿苑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嗯!我們一定能找到所有的陰虎符殘片,徹底解決這場危機!”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跟著巡查隊伍出發了。隊伍分成了幾個小隊,分別前往不同的地區。我和阿苑、藍景儀在一個小隊裏,負責前往南方的水鄉——那裏最近有消息傳來,說有村民在河邊看到過黑色的霧氣,還聽到過奇怪的嘶吼聲,懷疑有邪祟出沒,可能與陰虎符殘片有關。
    我們乘坐飛行法器,朝著南方飛去。下方的景色從北方的荒涼逐漸變成了南方的綠意盎然,河流縱橫交錯,村莊錯落有致,看起來一派祥和。可我知道,在這祥和的表麵下,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
    青銅符在我的衣襟裏微微發熱,符麵的藍光朝著前方閃爍,顯然已經感應到了邪氣的存在。藍景儀看著下方的河流,臉色凝重“根據消息,邪祟出沒的地方就在前麵的‘月牙河’附近,我們先降落在附近的村莊,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我們在村莊外的一片空地上降落,剛走到村口,就看到幾個村民正圍著一個道士打扮的人,似乎在爭論著什麽。走近一聽,才知道那個道士說村裏有邪祟,要村民們交出家裏的財物,才能幫他們驅邪,可村民們根本不信,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又是這種招搖撞騙的假道士。”阿苑小聲地說,顯然對這種人很不滿。藍景儀走上前,朝著村民們抱了抱拳“各位鄉親,我們是姑蘇藍氏的修士,聽說這裏有邪祟出沒,特地來幫忙,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講講具體情況?”
    村民們看到我們穿著修士的衣服,又聽說我們是姑蘇藍氏的人,頓時熱情起來。一個年長的村民歎了口氣,說“這位道友,你們可算來了!最近這月牙河邪乎得很,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河裏傳來嘶吼聲,還有幾個村民去河邊打水,再也沒回來過,隻在河邊找到他們的水桶,上麵還沾著黑色的東西,聞起來特別臭。”
    另一個村民補充道“昨天晚上,我看到河裏有黑色的霧氣冒出來,霧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嚇得我趕緊跑回了家,一晚上都沒敢睡覺。”
    藍景儀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過什麽奇怪的生物,或者撿到過黑色的石頭?”村民們都搖了搖頭,說除了黑色的霧氣和嘶吼聲,什麽都沒看到。
    我摸了摸衣襟裏的青銅符,符麵的藍光變得更亮了,顯然邪氣就在月牙河附近。“我們去月牙河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線索。”我對藍景儀說。藍景儀點了點頭,帶著我們朝著月牙河走去。
    月牙河的河水很清澈,河岸邊長滿了蘆葦,看起來平靜無波。可走近後,就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邪氣在空氣中彌漫,青銅符的藍光也變得更加急促。藍景儀掏出一張避邪符,貼在河邊的石頭上,符紙瞬間燃起藍色的火焰,火焰朝著河中央的方向跳動,顯然邪氣的源頭在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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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祟應該在河底。”藍景儀皺著眉,“這河水看起來很深,而且邪氣很隱蔽,我們得想辦法潛到河底看看。”江氏女子的小隊裏有擅長水術的修士,可我們這個小隊裏沒有,隻能靠法器輔助。
    藍景儀從儲物袋裏取出三枚“避水符”,分給我和阿苑“這避水符能讓我們在水裏呼吸,還能抵擋一部分水下的邪氣,你們貼在身上,我們潛到河底看看。”
    我們把避水符貼在身上,然後跳進了月牙河。河水很涼,可避水符一貼在身上,就感覺到一股暖意包裹著身體,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我們朝著河底遊去,越往下,邪氣就越濃,青銅符的藍光也越亮。
    遊了約莫十幾米,終於到了河底。河底布滿了淤泥和鵝卵石,能見度很低,隻能靠青銅符的藍光照明。突然,青銅符的藍光朝著前方的一個洞穴射去,洞穴裏黑漆漆的,邪氣正是從裏麵傳來的。
    我們朝著洞穴遊去,洞穴裏很寬敞,走了約莫幾分鍾,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與陰虎符相似的殘紋,邪氣就是從石門後麵傳來的。藍景儀掏出避塵劍,朝著石門砍去,劍光擊中石門,石門發出一聲巨響,卻紋絲不動。
    “這石門很堅固,而且上麵的殘紋有邪氣加持,普通的攻擊根本打不開。”藍景儀皺著眉,“吳悠,你的青銅符能不能與殘紋產生共鳴,打開石門?”
    我掏出青銅符,貼在石門的殘紋上。符麵的藍光與殘紋的黑氣瞬間碰撞,石門開始劇烈震動,上麵的殘紋漸漸變得暗淡。突然,石門發出“哢嗒”一聲,緩緩打開,裏麵的邪氣撲麵而來,比外麵濃了好幾倍。
    我們走進石門,裏麵是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放著一個黑色的石台,石台上擺放著一枚陰虎符殘片,殘片周圍刻著一圈符文,正在不斷地吸收周圍的邪氣。石室的角落裏,堆著幾具村民的屍體,屍體已經被邪氣侵蝕,皮膚呈現出黑色,看起來格外恐怖。
    “是陰虎符殘片!”藍景儀的聲音帶著憤怒,“有人把殘片藏在這裏,用邪氣害死了這麽多村民!”阿苑看到屍體,臉色變得蒼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我趕緊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別怕,我們會毀掉殘片,不讓它再害人了。”
    我掏出藏魂匣,打開匣蓋,靈識殘片的淡金色光暈瞬間籠罩住石室。殘片上的邪氣開始迅速消散,符文也漸漸熄滅。就在這時,石室的牆壁突然開始震動,一塊巨石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朝著我們砸來。藍景儀趕緊揮起避塵劍,劍光劈開巨石,巨石分成兩半,落在地上。
    “不好,有人在外麵操控石室的機關!”藍景儀警惕地看著石門的方向,“吳悠,快毀掉殘片!我來攔住外麵的人!”
    我趕緊拿起石台上的殘片,靈識殘片的光暈一接觸到殘片,殘片就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響,很快就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就在這時,石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衝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朝著我刺來。
    藍景儀及時擋住,避塵劍與匕首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聲。那人的身手很敏捷,在石室裏不斷地躲閃,顯然是想趁機搶奪靈識殘片。我趕緊將殘片和靈識殘片放回藏魂匣,阿苑則在一旁幫忙,用短刀幹擾那人的動作。
    戰鬥持續了一會兒,那人漸漸體力不支,想要逃跑。藍景儀趁機一劍劃傷了他的胳膊,那人噴出一口血,卻還是衝出了石門,跳進了月牙河,消失在水中。藍景儀想要去追,卻被我攔住了“別追了,他已經受傷了,而且我們已經拿到了殘片,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裏,石室快要塌了。”
    石室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天花板上不斷有石頭掉下來。我們趕緊朝著石門跑去,剛跑出石門,石室就徹底坍塌了,河水瞬間灌滿了洞穴。我們朝著河麵遊去,很快就浮出了水麵,回到了河岸邊。
    我們坐在河岸邊,喘著氣。藍景儀看著那人逃跑的方向,臉色凝重“那個人肯定也是在尋找陰虎符殘片的,而且他的身手很像之前被滅門的‘玄陰門’的人。玄陰門擅長操控邪氣和機關,之前黑衣人煉製陰虎符的陣法,很可能就是玄陰門的秘術。”
    我心裏一沉,沒想到還有其他勢力在尋找殘片。“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玄陰門的人會不會還有其他同夥?”
    藍景儀點了點頭“肯定還有同夥,而且他們手裏很可能還有更多關於陰虎符的秘密。我們得趕緊把這裏的情況告訴藍宗主,讓他通知其他小隊,加強戒備,防止玄陰門的人再次偷襲。”
    我們收拾好東西,朝著村莊走去。村民們看到我們回來,都圍了上來,得知我們找到了邪祟的源頭,還毀掉了陰虎符殘片,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個之前招搖撞騙的道士,看到我們真的解決了邪祟,羞愧地收拾好東西,偷偷地離開了村莊。
    我們在村莊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朝著下一個目的地出發。青銅符在我的衣襟裏微微發熱,符麵的藍光朝著西方閃爍,顯然下一枚陰虎符殘片就在西方。我看著前方的路,心裏知道,接下來的旅程肯定會更加艱難,但隻要有藍景儀、阿苑和其他修士的幫助,我們一定能找到所有的殘片,徹底解決這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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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沒有想到,西方等待我們的,不僅僅是陰虎符殘片,還有一個關於祖父和陰虎符的秘密,這個秘密將會徹底改變我們的命運……
    我們順著青銅符指引的方向往西方走,越往西,地勢就越崎嶇,從水鄉的溫婉漸漸過渡到山地的險峻。沿途偶爾能看到被邪氣侵蝕的村莊,房屋破敗,田地荒蕪,隻剩下少數僥幸存活的村民,眼神裏滿是恐懼。每到一個這樣的村莊,藍景儀都會留下一些清心丸和避邪符,教村民們簡單的自保方法,我則用青銅符淨化村裏殘留的邪氣,阿苑幫著安撫村民的情緒,告訴他們邪祟終將被清除。
    走了約莫五天,我們來到了一座名為“落霞山”的山峰下。青銅符的藍光變得格外強烈,符麵微微發燙,顯然這裏的邪氣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地方都要重。山腳下有一個小村莊,村裏靜得出奇,連狗吠聲都沒有,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透著一股詭異的死寂。
    “這村子不對勁,大家小心。”藍景儀拔出避塵劍,劍光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藍光,“吳悠,你用青銅符感應一下,村裏的邪氣來源在哪裏?”
    我握緊青銅符,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受。很快,一股強烈的邪氣從村莊深處傳來,還夾雜著一絲熟悉的氣息——和祖父青銅符上的氣息有些相似,卻又帶著幾分邪氣的扭曲。“邪氣在村子後麵的山洞裏,而且……那裏的氣息和我的青銅符有關。”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村莊,路上看不到一個村民,隻有緊閉的房門和散落的農具,像是村民們突然消失了一樣。走到村莊深處,果然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山洞,洞口周圍的岩石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邪氣,幾隻被邪氣侵蝕的烏鴉在洞口盤旋,發出淒厲的叫聲。
    “進去看看。”藍景儀帶頭走進山洞,避塵劍的藍光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山洞裏很寬敞,通道兩旁的牆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祭祀儀式,圖案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邪氣。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個完整的陰虎符圖案,圖案中間鑲嵌著一枚黑色的殘片——正是我們要找的陰虎符殘片。
    “終於找到了!”阿苑興奮地說,就要上前去拿,卻被藍景儀攔住了。“別衝動,這石門上的圖案不對勁,像是一個陷阱。”藍景儀仔細觀察著石門,突然臉色一變,“這是‘血祭陣’,隻要有人觸碰殘片,就會觸發陣法,用周圍的活人為祭品,增強陰虎符的邪氣!”
    我心裏一沉,難怪村裏的村民都不見了,肯定是被陣法當成了祭品!“那我們該怎麽辦?不能眼睜睜看著殘片在這裏危害更多人,也不能觸發陣法傷害村民啊!”
    就在這時,青銅符突然從我的衣襟裏飛出來,貼在石門的陰虎符圖案上。符麵的藍光與圖案的黑氣相互碰撞,石門開始劇烈震動,圖案上的邪氣漸漸消散,露出了後麵的一個暗格。暗格裏放著一本泛黃的筆記,封麵上寫著兩個熟悉的字——“吳淵”,那是我祖父的名字!
    我趕緊拿起筆記,翻開一看,裏麵是祖父的字跡,記錄著他年輕時的經曆。原來,祖父年輕時曾是玄陰門的弟子,後來發現玄陰門在研究陰虎符,想要用陰虎符的力量稱霸天下,殘害生靈,於是就帶著一枚青銅符和一本記載著陰虎符秘密的古籍,逃離了玄陰門。這些年來,祖父一直在尋找陰虎符殘片,想要徹底銷毀它們,卻沒想到在尋找最後一枚殘片時,被玄陰門的人追殺,重傷而亡。
    筆記的最後幾頁,記錄著落霞山山洞的秘密——這裏是玄陰門的一個秘密據點,石門後的陰虎符殘片是玄陰門故意留下的誘餌,用來引誘尋找殘片的人觸發血祭陣,增強陰虎符的邪氣。而村裏的村民,已經被玄陰門的人抓進了山洞深處的密室,作為血祭陣的祭品。
    “不好,村民們有危險!”我趕緊把筆記遞給藍景儀,“我們得趕緊去救村民,不能讓玄陰門的人觸發血祭陣!”
    藍景儀看完筆記,臉色凝重“玄陰門的人肯定還在山洞裏,我們得小心行事。吳悠,你拿著青銅符,它能感應到玄陰門人的氣息;阿苑,你跟在我身後,用短刀保護自己;我來開路,一旦遇到玄陰門的人,就立刻動手!”
    我們順著山洞深處的通道往前走,通道裏的邪氣越來越濃,青銅符的藍光也越來越亮,指引著我們前進的方向。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扇鐵門,鐵門後傳來村民們的哭聲和求饒聲。
    “村民們就在裏麵!”阿苑興奮地說,就要去推鐵門,卻被藍景儀攔住了。“別衝動,鐵門後麵肯定有玄陰門的人看守。”藍景儀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張符紙,貼在鐵門上,符紙瞬間燃起藍色的火焰,鐵門發出“滋滋”的聲響,很快就被燒出了一個洞。
    我們從洞裏鑽進去,果然看到幾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玄陰門弟子,正拿著鞭子抽打村民,逼迫他們站到血祭陣的陣眼上。陣眼周圍已經站了十幾個村民,他們的臉上滿是恐懼,卻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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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藍景儀大喊一聲,揮起避塵劍,朝著玄陰門弟子刺去。玄陰門弟子見狀,趕緊放下鞭子,掏出武器反擊。我握緊青銅符,符麵的藍光籠罩著村民,村民們身上的邪氣漸漸消散,恢複了一些力氣。阿苑則衝過去,幫助村民們離開陣眼,躲到安全的地方。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幾個玄陰門弟子根本不是藍景儀的對手,很快就被製服。我趕緊跑到村民們身邊,詢問他們的情況。一個年長的村民哭著說“道友,你們可算來了!玄陰門的人三天前闖進村裏,把我們都抓了過來,說要把我們當成祭品,喚醒什麽邪物。我們反抗過,可他們會邪術,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啊!”
    我安慰了村民們幾句,然後和藍景儀、阿苑一起,帶著村民們朝著山洞外走去。剛走到通道口,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山洞開始劇烈震動,天花板上的石頭不斷掉下來。
    “不好,玄陰門的人肯定觸發了山洞的自毀裝置!我們得趕緊出去!”藍景儀大喊著,帶著我們加快腳步,朝著山洞外跑去。
    我們剛跑出山洞,山洞就徹底坍塌了,變成了一堆廢墟。村民們看著坍塌的山洞,臉上滿是後怕,紛紛向我們道謝。我看著手裏的祖父筆記,心裏感慨萬千——原來祖父還有這樣一段經曆,而我,也終於繼承了祖父的遺誌,開始尋找並銷毀陰虎符殘片。
    我們帶著村民們回到村莊,幫他們修補房屋,清理村裏的邪氣。村民們很感激我們,殺了雞,煮了粥,熱情地招待我們。晚上,我們坐在村民們的院子裏,看著天上的星星,藍景儀突然說“根據你祖父的筆記,玄陰門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據點,在西方的‘黑石城’,那裏藏著最後一枚陰虎符殘片,也是玄陰門的總部。隻要我們拿到最後一枚殘片,徹底銷毀它們,就能徹底解決這場危機了。”
    我點了點頭“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去黑石城!不過,玄陰門的總部肯定防守嚴密,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貿然行動了。”
    阿苑也說“是啊,玄陰門的人會邪術,還有很多弟子,我們隻有三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不如我們先聯係藍宗主,讓他派更多的修士來幫忙,這樣我們才有勝算。”
    藍景儀點了點頭“我已經用傳訊符告訴宗主這裏的情況了,宗主說他會盡快聯係其他世家,派修士來支援我們,讓我們先去黑石城附近探查情況,等支援的修士到了,再一起進攻玄陰門總部。”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和村民們告別,朝著黑石城的方向出發。黑石城位於西方的沙漠邊緣,是一座古老的城池,據說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沿途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從山地漸漸變成了戈壁,最後變成了沙漠,天氣也越來越炎熱,陽光像火球一樣炙烤著大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走了約莫三天,我們終於看到了黑石城的輪廓。黑石城的城牆是用黑色的石頭砌成的,高達十幾米,城牆上布滿了箭孔和了望塔,看起來戒備森嚴。城門口站著幾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玄陰門弟子,手裏拿著武器,仔細檢查著進出城池的人,顯然是在防止外人進入。
    “玄陰門的防守果然嚴密。”藍景儀皺著眉,“我們不能直接從城門進去,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偷偷潛入進去。”
    我們繞著黑石城走了一圈,終於在城池的西北角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排水口,排水口的蓋子已經生鏽了,看起來很久沒有打開過。藍景儀用避塵劍撬開蓋子,裏麵黑漆漆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我們從這裏進去。”藍景儀率先鑽進排水口,我和阿苑跟在後麵。排水口裏麵很狹窄,隻能容一個人彎腰行走,裏麵的汙水沒過了腳踝,散發著難聞的臭味。我們沿著排水口往前走,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那是排水口的出口,位於黑石城的一條小巷裏。
    我們從排水口鑽出來,趕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清理掉身上的汙水和臭味。藍景儀從儲物袋裏取出幾件黑色的鬥篷,遞給我們“穿上這個,假裝成玄陰門的弟子,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我們穿上鬥篷,戴上兜帽,遮住了自己的容貌,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出小巷,混入了黑石城的街道。黑石城裏的街道很寬敞,兩旁是高大的建築,建築的風格很奇特,都是用黑色的石頭砌成的,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街道上的人很少,大多是穿著黑色鬥篷的玄陰門弟子,他們表情嚴肅,步伐匆匆,像是在準備著什麽。
    我們沿著街道往前走,想要找到玄陰門的總部。青銅符的藍光越來越亮,指引著我們朝著城池中央的一座高大建築走去。那座建築是用黑色的玉石砌成的,高達幾十米,頂部有一個巨大的陰虎符雕塑,顯然就是玄陰門的總部。
    我們剛走到建築附近,就被兩個玄陰門弟子攔住了“你們是哪個分舵的?總部附近禁止隨意靠近,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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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景儀趕緊說“我們是落霞山分舵的弟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門主稟報,還請通融一下。”
    那兩個玄陰門弟子懷疑地看了看我們,其中一個說“落霞山分舵的人?可有令牌?”
    藍景儀心裏一緊,他沒有玄陰門的令牌,隻能隨機應變“令牌在之前的戰鬥中丟失了,我們是僥幸逃回來的,還請你們趕緊帶我們去見門主,不然耽誤了大事,你們可擔當不起!”
    那兩個玄陰門弟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吧,跟我們來,不過要是你們敢騙我們,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跟著那兩個玄陰門弟子,走進了玄陰門總部。總部裏麵很寬敞,大廳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三枚陰虎符殘片,周圍刻著複雜的符文,顯然是在準備某種儀式。大廳的兩側,站著許多玄陰門弟子,他們表情嚴肅,手裏拿著武器,戒備森嚴。
    大廳的正上方,坐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麵具,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顯然就是玄陰門的門主。他看到我們,眼神一冷“你們是落霞山分舵的弟子?落霞山的據點已經被摧毀了,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藍景儀心裏一沉,知道暴露了,趕緊說“我們是來投靠門主的,我們知道陰虎符殘片的秘密,還知道哪裏有能增強陰虎符力量的寶物!”
    玄陰門門主冷笑一聲“投靠我?我看你們是來送死的!”他說著,從座椅上站起來,手裏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長劍,劍身上纏繞著濃重的邪氣,“來人啊,把這幾個冒充玄陰門弟子的人給我拿下!”
    周圍的玄陰門弟子聽到命令,紛紛朝著我們衝過來。藍景儀趕緊揮起避塵劍,擋住了他們的攻擊。我握緊青銅符,符麵的藍光籠罩著我們,玄陰門弟子一靠近藍光,就發出痛苦的嘶吼,不敢再往前一步。阿苑則掏出短刀,保護著我們的後方,防止玄陰門弟子偷襲。
    玄陰門門主看到我們不好對付,親自朝著我們衝過來,手裏的黑色長劍朝著藍景儀刺去。藍景儀趕緊揮劍抵擋,劍光與邪氣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聲響,藍景儀被震得往後退了幾步,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
    “藍道友!”我趕緊上前,用青銅符的藍光幫藍景儀抵擋邪氣。玄陰門門主冷笑一聲,長劍一揮,一道黑色的邪氣朝著我射來。我趕緊躲開,邪氣擊中了旁邊的柱子,柱子瞬間就被腐蝕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趕緊把青銅符和藏魂匣交出來,我還能饒你們一命!”玄陰門門主冷笑著說,手裏的長劍再次朝著我們揮來。
    就在這時,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緊接著,一群穿著不同世家服飾的修士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藍曦臣和聶氏、江氏的宗主。“玄陰門門主,你的死期到了!”藍曦臣大喊著,手裏的朔月劍朝著玄陰門門主刺去。
    玄陰門門主臉色一變,趕緊揮劍抵擋。其他世家的修士也紛紛朝著玄陰門弟子衝過去,大廳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我看著衝進來的修士,心裏鬆了口氣——支援的人終於來了!
    藍景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重新舉起避塵劍,朝著玄陰門門主衝過去“這次,我們一定要徹底消滅玄陰門,毀掉所有的陰虎符殘片!”
    我點了點頭,握緊青銅符,和阿苑一起,朝著玄陰門弟子衝過去。青銅符的藍光不斷淨化著玄陰門弟子身上的邪氣,他們的動作越來越遲緩,很快就被世家的修士製服。
    玄陰門門主看到自己的弟子紛紛被製服,心裏越來越著急,手裏的長劍邪氣越來越濃,朝著藍曦臣刺去。藍曦臣揮起朔月劍,劍光與邪氣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聲響。聶氏宗主和江氏宗主趁機從兩側進攻,玄陰門門主腹背受敵,很快就被刺傷,倒在地上。
    “你們……別得意……”玄陰門門主掙紮著站起來,手裏的長劍朝著祭壇上的陰虎符殘片揮去,“就算我死了,也要讓你們和我一起陪葬!”
    我們都大驚失色,想要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了。玄陰門門主的長劍擊中了祭壇上的陰虎符殘片,殘片瞬間爆發出強烈的邪氣,整個大廳開始劇烈震動,天花板上的石頭不斷掉下來,顯然是要坍塌了。
    “不好,大廳要塌了!我們得趕緊出去!”藍曦臣大喊著,帶著我們朝著大廳外跑去。玄陰門門主被邪氣吞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就被掉落的石頭砸中,再也沒有了聲息。
    我們跑出玄陰門總部,看著坍塌的建築,心裏鬆了口氣。藍曦臣看著我們,笑著說“多虧了你們,我們才能順利找到玄陰門的總部,消滅玄陰門的人。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枚陰虎符殘片了,隻要我們找到它,徹底銷毀它,就能徹底解決這場危機了。”
    我點了點頭,心裏卻有些擔憂——玄陰門門主在臨死前,用長劍擊中了陰虎符殘片,殘片爆發出的邪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不知道殘片有沒有被摧毀,還是被邪氣帶到了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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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青銅符突然從我的衣襟裏飛出來,符麵的藍光朝著黑石城的西方閃爍,那裏是一片茫茫的沙漠,看不到任何東西。藍景儀看著青銅符的方向,臉色凝重“看來,最後一枚陰虎符殘片被邪氣帶到了沙漠裏,我們得趕緊去尋找,不能讓它落入其他人手中。”
    我們收拾好東西,和其他世家的修士告別後,就朝著沙漠的方向出發。沙漠裏的天氣格外炎熱,陽光炙烤著大地,腳下的沙子滾燙,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青銅符的藍光在前方指引著我們,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讓我們在茫茫沙漠中不至於迷失方向。
    走了約莫兩天,我們來到了沙漠中央的一座古城遺址。古城的城牆已經坍塌了大半,隻剩下一些殘垣斷壁,在沙漠中顯得格外荒涼。青銅符的藍光在這裏變得格外強烈,顯然最後一枚陰虎符殘片就在古城遺址裏。
    我們走進古城遺址,裏麵布滿了沙子和碎石,偶爾能看到一些破碎的陶器和玉器,顯然這裏曾經是一座繁華的古城,後來因為某種原因被沙漠吞噬了。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我們來到了古城的中心,那裏有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形建築,建築的頂部有一個黑色的光點,正是最後一枚陰虎符殘片,它被一團濃重的邪氣包裹著,不斷地吸收著周圍的邪氣。
    “終於找到了!”阿苑興奮地說,就要上前去拿,卻被我攔住了。“別衝動,這枚殘片被邪氣包裹著,而且周圍的邪氣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地方都要濃,肯定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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