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8章 屍易無限(33)
字數:16444 加入書籤
朝著南方行進的隊伍,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清河鎮一戰後,眾人身上的傷口還未愈合,隨身攜帶的幹糧和藥品也所剩無幾。張保慶走在隊伍最前麵,胸口的鎮國石依舊散發著微弱的紅光,卻遠不如之前那般耀眼,就像他此刻的狀態——強撐著意誌力前進,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口的傷口,帶來陣陣刺痛。
“保慶哥,你先歇會兒吧,我來帶隊走一會兒。”二鼻子看著張保慶蒼白的臉色,忍不住開口說道。他手裏的銅鈴鐺不知何時纏上了一圈暗紅色的紋路,之前清脆的鈴聲變得有些沉悶,卻能在靠近邪氣時發出更強烈的嗡鳴,像是在提前預警。
張保慶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半塊幹硬的麵餅,掰成幾塊分給身邊的人:“不用,咱們得盡快趕到南方。青林軍的領地大多是山林,一旦邪祟在山林裏紮根,再想清理就難了。”他咬了一口麵餅,幹澀的口感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隻能靠少量的水慢慢咽下去。
菜瓜走在隊伍右側,正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山林。自從進入青林軍的地界,周圍的樹木就變得異常詭異——樹葉呈現出不正常的墨綠色,樹幹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像是被邪氣侵蝕過。她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一棵大樹:“你們看,那棵樹上好像有東西。”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棵大樹的樹幹上,掛著一個用藤蔓編織的籠子,籠子裏關押著一個村民。村民的臉色慘白,嘴唇幹裂,顯然已經被關押了很久。張保慶趕緊跑過去,用短刀砍斷藤蔓,打開籠子將村民救了下來。
“老鄉,你沒事吧?這裏怎麽會有邪祟的籠子?”張保慶問道。
村民喝了點水,緩過勁來後,聲音顫抖地說道:“邪祟……邪祟在前麵的黑風嶺建立了王國,把附近的村民都抓了過去,有的被當成食物,有的被用來煉製邪氣……我是趁邪祟不注意,才逃出來的,沒想到剛跑沒多遠,就被抓了回來。”
“黑風嶺?”青林軍將軍皺起眉頭,“那是青林軍的重要據點,沒想到竟然被邪祟占領了。”她握緊了手中的綠色長弓,眼神裏滿是憤怒,“咱們必須盡快趕到黑風嶺,救出被關押的百姓!”
眾人加快腳步,朝著黑風嶺的方向趕去。越靠近黑風嶺,空氣中的邪氣就越濃,周圍的樹木也越來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的沼澤,沼澤裏不斷冒著氣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沼澤中隱約能看到一些白骨,顯然是之前試圖逃離的百姓留下的。
“大家小心腳下,這沼澤可能有問題。”張保慶提醒道,他撿起一根樹枝,試探著插入沼澤中。樹枝剛接觸到沼澤水,就瞬間被腐蝕成了黑色的粉末,看得眾人一陣心驚。
老羊皮從背包裏翻出幾張“避邪符”,貼在眾人的鞋子上:“這符紙能暫時抵擋沼澤水的腐蝕,但效果有限,咱們得盡快走過去。”
眾人踩著沼澤中的石頭,小心翼翼地朝著對岸走去。就在這時,沼澤中突然冒出幾道黑色的觸手,朝著走在最後的幾個士兵纏去。士兵們來不及反應,被觸手纏住腳踝,拖進了沼澤中。隻聽幾聲淒厲的慘叫,士兵們就徹底消失在了沼澤裏,連屍骨都沒留下。
“是邪祟的沼澤怪!”張保慶大喊著,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朝著他纏來的觸手砍斷。黑色的觸手被砍斷後,很快又重新長了出來,繼續朝著眾人撲來。
青林軍將軍趕緊召喚出無數藤蔓,將眾人圍了起來,擋住了觸手的進攻:“大家快加快速度,藤蔓撐不了多久!”
眾人不敢耽擱,加快腳步朝著對岸跑去。終於,在藤蔓被徹底腐蝕前,眾人成功抵達了對岸。可還沒等他們喘口氣,黑風嶺的方向就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嘶吼聲,緊接著,一支龐大的邪祟軍隊從黑風嶺中衝了出來,朝著他們撲來。
這支邪祟軍隊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支都要強大——士兵們穿著金色的鎧甲,手中握著鋒利的長刀,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邪氣。軍隊的最前麵,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邪祟將領,他的頭上長著一對巨大的黑色 horns,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戰斧,正是邪祟王國的將領——“黑角將軍”。
“你們這些渺小的人類,竟敢闖入我的領地,今日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黑角將軍怒吼著,揮舞著戰斧,朝著眾人劈來。一道巨大的黑色風刃從戰斧中射出,朝著眾人襲來。
張保慶趕緊用鎮國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風刃的進攻。可風刃的力量實在太強,屏障瞬間被撞出一道裂縫,張保慶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斷湧出。
“保慶哥!”二鼻子和菜瓜趕緊衝上來,扶住張保慶。四位將軍也紛紛釋放出自己的力量,青林軍將軍召喚出藤蔓纏住黑角將軍的四肢,炎陽軍將軍釋放出金色的火焰攻擊他的鎧甲,滄海軍將軍召喚出藍色的水柱衝擊他的胸口,鎮北軍將軍則帶領士兵們組成盾牆,擋住邪祟軍隊的進攻。
黑角將軍被藤蔓纏住,又受到火焰和水柱的攻擊,變得更加憤怒。他用力掙紮,想要掙脫藤蔓的束縛,可藤蔓卻越纏越緊。他的鎧甲在火焰的灼燒下,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縫,露出裏麵黑色的皮膚。
“就是現在!攻擊他的皮膚!”張保慶大喊著,他掏出青銅盒子,將鎮國石、本源冰晶和創世火種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一道紅藍相間的光柱從盒子裏射出,擊中黑角將軍的胸口。
黑角將軍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胸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湧而出。他用力揮舞著戰斧,想要反擊,可藤蔓卻死死地纏住他的四肢,讓他無法動彈。
士兵們趁機衝上去,用塗滿本源冰晶粉末的武器攻擊黑角將軍的傷口。黑角將軍的身體開始快速消散,最終化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解決掉黑角將軍後,眾人朝著黑風嶺的邪祟王國衝去。王國的大門由兩塊巨大的黑色岩石組成,岩石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著濃鬱的邪氣。張保慶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岩石砍成兩半,大門緩緩打開。
大門後麵,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關押著無數的百姓,他們被鐵鏈鎖在石柱上,臉色慘白,眼神空洞。廣場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火焰中隱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正是邪祟王國的國王——“邪暗之王”!
邪暗之王緩緩睜開眼睛,眼睛裏燃燒著黑色的火焰,他看著衝進來的眾人,聲音冰冷地說道:“你們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隻要我用這些百姓的靈魂獻祭,就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被我統治!”
“你休想!”張保慶怒吼著,朝著邪暗之王衝去,“今天我們就要消滅你,救出所有的百姓!”
邪暗之王冷笑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黑色權杖,召喚出無數道黑色的閃電,朝著眾人射來。張保慶趕緊用鎮國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閃電的進攻。可閃電的力量實在太強,屏障很快就被擊穿,眾人紛紛被閃電擊中,倒在地上。
“保慶哥!”二鼻子掙紮著站起來,他握緊銅鈴鐺,用盡全身力氣搖晃起來。清脆的鈴聲在廣場上回蕩,那些被關押的百姓聽到鈴聲,眼神漸漸恢複了清明,開始掙紮著想要掙脫鐵鏈。
邪暗之王看到百姓們想要反抗,憤怒地大喊著:“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還想反抗我?簡直是癡心妄想!”他揮舞著權杖,朝著百姓們射去一道黑色的閃電,想要將他們徹底消滅。
張保慶趕緊衝過去,用身體擋住了閃電的進攻。閃電擊中他的身體,他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可他依舊死死地擋在百姓們的前麵,不讓邪暗之王傷害他們。
“保慶哥!”菜瓜和老羊皮趕緊衝過來,扶住張保慶。四位將軍也紛紛站起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釋放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一道四色光柱從他們的身體裏射出,擊中邪暗之王的胸口。
邪暗之王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他不甘心地喊道:“我不會就這麽輸的!隻要還有邪氣存在,我就會再次重生!你們永遠都別想贏我!”
隨著邪暗之王的消失,黑色的火焰漸漸熄滅,廣場上的鐵鏈也紛紛斷裂。百姓們紛紛跑過來,朝著張保慶和眾人跪拜:“多謝英雄們救命之恩!”
張保慶看著百姓們,臉上露出了笑容,可他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眼前漸漸發黑。二鼻子和菜瓜趕緊扶住他,擔心地說道:“保慶哥,你沒事吧?”
張保慶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沒事,隻要百姓們沒事就好。”他看著遠方,心裏清楚,邪暗之王雖然被消滅了,但邪祟的威脅並沒有完全解除,隻要還有一絲邪氣存在,就有可能再次滋生出新的邪祟。
就在這時,張保慶口袋裏的羅盤突然再次亮起,指針朝著東方轉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撿起羅盤,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不好!東方可能還有邪祟!”
二鼻子、菜瓜和老羊皮也趕緊圍了過來,看著羅盤上轉動的指針,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四位將軍也紛紛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東方是炎陽軍的領地,難道那裏還有邪祟?”炎陽軍將軍皺著眉頭說道,心裏很是擔心。
張保慶點了點頭:“羅盤不會出錯,東方肯定有邪祟。咱們必須盡快趕過去,不能讓邪祟危害東方的百姓。”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渾身是傷,但為了百姓,為了這個世界,他們必須繼續前進。
張保慶看著身邊的眾人,心裏充滿了感動。他深吸一口氣,朝著東方的方向望去:“走吧,咱們去東方,消滅那裏的邪祟,守護東方的百姓。”
眾人紛紛站起身,整理好武器,扶著受傷的同伴,朝著東方走去。他們不知道,東方的邪祟已經掌握了一種能快速繁殖的邪術,無數的邪祟正在東方的平原上聚集,一場新的、更加艱難的戰鬥,正在東方等待著他們,而這一次,他們將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朝著東方行進的隊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艱難。黑風嶺一戰中,不少士兵和百姓都受了傷,隊伍的行進速度大大減慢。張保慶被二鼻子和菜瓜一左一右扶著,胸口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著劇痛。鎮國石的紅光越來越微弱,像是隨時都會熄滅,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陽氣正在快速流失,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沉重。
“保慶哥,要不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你看大家都快撐不住了。”二鼻子看著隊伍裏越來越多麵色蒼白的人,忍不住開口說道。他手裏的銅鈴鐺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光澤,之前能發出的嗡鳴聲也變得細若蚊蠅,顯然連鈴鐺都快撐不住了。
張保慶抬頭望了望前方,遠處的地平線上隱約能看到一片金色的麥田,那是炎陽軍領地特有的景象。按照路程,他們再有一天就能抵達炎陽軍的主城——炎陽城。可看現在的情況,隊伍恐怕連半個時辰都撐不住了。“好吧,咱們就在前麵的破廟裏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繼續趕路。”
眾人攙扶著彼此,朝著不遠處的破廟走去。破廟的屋頂已經塌了一半,牆壁上布滿了蜘蛛網,隻有正中央的神像還勉強保持著完整。老羊皮從背包裏翻出最後一點幹柴,點燃後升起一堆火,溫暖的火光終於讓眾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菜瓜將僅剩的幹糧分成小塊,分給每個人:“大家省著點吃,咱們現在隻剩下這麽多了,得撐到炎陽城才能補充物資。”她自己隻拿了最小的一塊,放進嘴裏慢慢咀嚼,眼神卻一直盯著張保慶,生怕他出什麽意外。
張保慶接過幹糧,卻沒有立刻吃,而是遞給了身邊一個受傷的小士兵:“你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快吃吧。”小士兵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卻搖了搖頭,把幹糧遞了回去:“張大哥,還是你吃吧,你要是倒下了,咱們就徹底沒希望了。”
就在這時,破廟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穿著炎陽軍鎧甲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他的鎧甲上布滿了血跡,身上還插著幾支黑色的箭羽,顯然是剛從戰場上逃出來的。“救……救救我們……炎陽城……炎陽城快被邪祟攻破了!”
眾人聽到這話,瞬間都站了起來。炎陽軍將軍一把抓住士兵的肩膀,急切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邪祟怎麽會突然進攻炎陽城?”
士兵喘了口氣,聲音顫抖地說道:“邪祟……邪祟掌握了一種能快速繁殖的邪術,它們在東方平原上製造了無數的邪祟士兵,還召喚出了一個巨大的邪祟怪物,那個怪物的力量太強大了,咱們的城牆根本抵擋不住……將軍,您快回去救救大家吧!”
炎陽軍將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握緊了手中的金色長劍,眼神裏滿是焦急:“不行,咱們必須立刻出發,要是炎陽城被攻破了,東方的百姓就全完了!”
張保慶也掙紮著站起來,他掏出鎮國石,用盡全身力氣將陽氣注入其中,鎮國石終於重新亮起一絲微弱的紅光:“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炎陽城還在等著咱們,東方的百姓還在等著咱們!就算拚了性命,咱們也要守住炎陽城!”
眾人紛紛響應,雖然每個人都疲憊不堪,但為了炎陽城的百姓,他們還是強撐著站起身,朝著炎陽城的方向趕去。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從炎陽城逃出來的百姓,百姓們的臉上滿是恐懼,嘴裏不斷喊著“怪物來了”“城要破了”之類的話,讓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終於,在第二天黎明時分,眾人抵達了炎陽城。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徹底驚呆了——炎陽城的城牆已經塌了一半,黑色的邪祟士兵像潮水一樣從缺口湧入城中,金色的麥田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焦土,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和邪氣。城牆上,炎陽軍的士兵們還在苦苦支撐,可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少,眼看就要徹底潰敗。
“快!咱們衝上去,幫助炎陽軍守住城牆!”張保慶大喊著,率先朝著城牆衝去。他揮舞著短刀,金色的光芒將衝在最前麵的邪祟士兵劈成兩半,為後麵的人開辟出一條道路。
炎陽軍將軍也帶領著士兵們衝了上去,金色的長劍在他手中揮舞,每一劍都能帶走一個邪祟士兵的性命。四位將軍和老羊皮、二鼻子、菜瓜也紛紛加入戰鬥,一時間,破廟前的戰場上殺聲震天。
可邪祟士兵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他們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從東方平原上不斷湧來。更可怕的是,遠處的平原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它的身體像一座小山,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頭上長著三隻巨大的眼睛,嘴裏長滿了鋒利的尖牙,正是邪祟召喚出的怪物——“暗黑巨獸”!
暗黑巨獸剛一出現,就朝著炎陽城的城牆噴了一口黑色的火焰。火焰落在城牆上,瞬間將城牆燒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城牆上的士兵們紛紛被火焰吞噬,發出淒厲的慘叫。
“不好!咱們根本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老羊皮大喊著,從背包裏翻出所有的符紙,朝著暗黑巨獸扔去。符紙落在暗黑巨獸的身上,卻隻留下幾道淡淡的焦痕,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
張保慶看著不斷逼近的暗黑巨獸,心裏清楚,要是不盡快消滅它,炎陽城很快就會被攻破。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所有的力量都注入鎮國石,鎮國石瞬間亮起耀眼的紅光。他朝著暗黑巨獸衝去,短刀帶著金色的光芒,朝著暗黑巨獸的眼睛刺去。
暗黑巨獸看到張保慶衝過來,發出一陣憤怒的嘶吼,它揮舞著巨大的爪子,朝著張保慶拍去。張保慶趕緊側身躲開,爪子拍在地上,將地麵拍出一個巨大的深坑。他趁機跳到暗黑巨獸的背上,短刀狠狠刺進它的鱗片縫隙裏。
暗黑巨獸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它瘋狂地扭動身體,想要將張保慶甩下來。張保慶死死地抓住鱗片,任憑身體被甩來甩去,他不斷地用短刀刺向暗黑巨獸的身體,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湧而出,濺得他滿身都是。
“保慶哥,我來幫你!”二鼻子大喊著,他用盡全身力氣搖晃著銅鈴鐺,雖然鈴鐺的聲音依舊微弱,卻能暫時幹擾暗黑巨獸的動作。菜瓜也拉滿弓弦,一支塗滿本源冰晶粉末的箭矢射向暗黑巨獸的眼睛,箭矢精準地命中目標,暗黑巨獸的眼睛瞬間被凍結,暫時失去了視力。
張保慶抓住這個機會,將短刀刺進暗黑巨獸的頭頂,金色的光芒瞬間傳遍暗黑巨獸的全身。暗黑巨獸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很快就化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解決掉暗黑巨獸後,眾人的士氣瞬間高漲起來。他們朝著邪祟士兵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邪祟士兵失去了暗黑巨獸的支援,很快就開始節節敗退。炎陽軍將軍趁機帶領士兵們發起反擊,從城牆的缺口衝了出去,將邪祟士兵們徹底趕出了炎陽城。
眾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被修複的城牆,臉上露出了笑容,可他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眼前漸漸發黑。二鼻子和菜瓜趕緊衝過來,扶住他,擔心地說道:“保慶哥,你沒事吧?”
張保慶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沒事,隻要炎陽城沒事就好。”他看著遠方的東方平原,心裏清楚,邪祟雖然被暫時擊退了,但它們掌握的快速繁殖邪術還在,隻要邪術不被破解,邪祟就會源源不斷地出現。
就在這時,張保慶口袋裏的羅盤突然再次亮起,指針朝著北方轉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撿起羅盤,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不好!北方可能還有邪祟,而且它們可能已經掌握了更厲害的邪術!”
二鼻子、菜瓜和老羊皮也趕緊圍了過來,看著羅盤上轉動的指針,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四位將軍也紛紛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北方是鎮北軍的領地,難道邪祟又去進攻北方了?”鎮北軍將軍皺著眉頭說道,心裏很是擔心。
張保慶點了點頭:“羅盤不會出錯,北方肯定有危險。咱們必須盡快趕過去,阻止邪祟的陰謀,不然整個世界都會被邪祟毀滅!”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渾身是傷,但為了這個世界,為了天下百姓,他們必須繼續前進。
張保慶看著身邊的眾人,心裏充滿了感動。他深吸一口氣,朝著北方的方向望去:“走吧,咱們去北方,破解邪祟的邪術,消滅所有的邪祟,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眾人紛紛站起身,整理好武器,扶著受傷的同伴,朝著北方走去。他們不知道,北方的邪祟已經在鎮北軍的領地中心建立了一個巨大的邪術陣,無數的百姓被當作祭品,用來增強邪術陣的力量。一旦邪術陣完成,整個世界都會被邪氣籠罩,到時候再想消滅邪祟,就徹底不可能了。一場關乎世界存亡的最終之戰,正在北方等待著他們,而這一次,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隊伍朝著北方行進時,天氣突然變了。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厚重的烏雲籠罩,鉛灰色的雲層低得仿佛要壓到頭頂,風裏裹著刺骨的寒意,刮在人臉上像刀割一樣疼。更奇怪的是,越往北走,周圍的時間仿佛都變慢了——路邊的野草不再隨風擺動,空中的飛鳥懸停在半空,連士兵們呼吸時呼出的白氣都凝固在眼前,形成細小的冰晶。
“這不是自然現象,是邪術造成的時間停滯。”老羊皮從懷裏掏出那本泛黃的《域外秘錄》,手指在書頁上快速滑動,最終停留在一段用朱砂寫的文字上,“書上說,域外邪祟的‘時滯邪術’能扭曲周圍的時間,讓敵人的動作變慢,而邪祟自己卻能正常行動。看來北方的邪祟已經掌握了這種高階邪術,咱們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張保慶嚐試著抬起手臂,果然感覺動作比平時慢了一倍,體內的陽氣流動也變得遲緩,原本能輕鬆調動的鎮國石力量,此刻像被困在泥潭裏一樣,半天才能引出一絲微弱的紅光。他看向身邊的二鼻子,發現二鼻子正費力地想要舉起銅鈴鐺,鈴鐺在他手中搖搖晃晃,半天才能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連之前能幹擾邪祟的效果都消失了。
“這樣下去不行,咱們還沒到鎮北軍領地,就會被邪術困死在這裏。”菜瓜端著獵槍,槍杆上凝結的冰晶讓她握槍的手不斷打滑,“得想辦法破解這時滯邪術,不然連邪祟的麵都見不到,咱們就先垮了。”
就在這時,隊伍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騎著一匹白馬,正朝著他們快速趕來。那人的動作絲毫不受時滯邪術的影響,白馬四蹄翻飛,轉眼間就來到了隊伍麵前。
“你們是去北方對抗邪祟的吧?”鬥篷人掀開兜帽,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女臉龐,她的眼睛是罕見的銀灰色,瞳孔裏仿佛有細碎的星光在流動,“我叫靈汐,是守護北方‘時光之泉’的守護者。時滯邪術的力量來源就是時光之泉,隻要咱們能奪回時光之泉,就能破解邪術。”
鎮北軍將軍皺起眉頭,警惕地看著靈汐:“我們憑什麽相信你?萬一你是邪祟派來的臥底怎麽辦?”
靈汐從懷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著複雜的符文,與鎮北軍將軍鎧甲上的符文隱隱呼應:“這是鎮北軍初代將軍留下的‘鎮時佩’,隻有時光之泉的守護者才能持有。之前邪祟偷襲時光之泉時,我拚死才逃出來,就是為了找能對抗邪祟的人。”
鎮北軍將軍接過玉佩,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是真的後,才鬆了口氣:“抱歉,是我多心了。既然你知道時光之泉的位置,那就麻煩你帶我們過去吧。”
靈汐點了點頭,調轉馬頭:“時光之泉在北方的霧凇穀裏,邪祟在那裏布置了重重陷阱,咱們得小心行事。另外,邪祟的首領‘時疫鬼王’就守在時光之泉旁邊,他不僅能操控時滯邪術,還能釋放讓人快速衰老的‘蝕時瘴氣’,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眾人跟著靈汐朝著霧凇穀的方向走去。有了靈汐身上鎮時佩的庇護,周圍的時滯邪術果然減弱了不少,雖然動作還是比平時慢一些,但至少能正常行動了。霧凇穀的入口被一層厚厚的冰霧籠罩,冰霧裏隱約能看到無數道黑色的影子在晃動,正是邪祟布置的陷阱。
靈汐從背包裏翻出一瓶透明的液體,將液體灑在眾人的衣服上:“這是‘破霧露’,能讓咱們在冰霧裏不被邪祟發現。跟緊我,別走錯路,冰霧裏的每一步都可能踩著能吞噬人的冰窟。”
眾人跟著靈汐走進冰霧,腳下的地麵結著厚厚的冰層,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冰霧裏的能見度不足一米,隻能聽到身邊傳來“哢嚓哢嚓”的冰層斷裂聲,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邪祟嘶吼聲。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芒,正是時光之泉發出的光芒。
可還沒等眾人高興,周圍的冰霧突然散去,無數道黑色的觸手從冰層下伸出來,朝著眾人纏來。這些觸手比之前在沼澤裏遇到的更粗,表麵還覆蓋著一層冰霜,被纏住的地方瞬間就結滿了冰晶。
“是時疫鬼王的‘冰縛觸手’!”靈汐大喊著,從懷裏掏出一把銀色的短刀,短刀上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她用短刀朝著觸手砍去,觸手被砍斷後,很快又重新長了出來,“大家別硬拚,朝著時光之泉的方向跑,隻要到了泉邊,觸手就不敢靠近了!”
張保慶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纏向自己的觸手砍斷,同時拉著二鼻子和菜瓜朝著時光之泉跑去。士兵們也紛紛揮舞著武器,掩護著百姓們撤退。可觸手的數量實在太多,很快就有幾個士兵被觸手纏住,拖進了冰層下的冰窟裏,再也沒有出來。
終於,眾人衝到了時光之泉邊。時光之泉是一個圓形的水潭,潭水泛著藍色的光芒,水麵上漂浮著無數道細小的光帶,正是流動的時間之力。果然,那些冰縛觸手一靠近時光之泉,就被潭水發出的光芒融化,再也不敢靠近。
可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從雲層中緩緩降落。他的皮膚像幹枯的樹皮,臉上布滿了皺紋,手裏拿著一根鑲嵌著黑色寶石的權杖,正是時疫鬼王。
“沒想到你們竟然能闖到這裏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時疫鬼王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生鏽的鐵片在摩擦,他揮舞著權杖,朝著眾人釋放出一團黑色的霧氣,“不過沒關係,讓你們嚐嚐蝕時瘴氣的厲害,感受一下生命快速流逝的滋味吧!”
黑色霧氣落在最前麵的一個士兵身上,士兵瞬間發出一陣慘叫,原本年輕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老,頭發和胡須很快就變成了白色,身體也開始佝僂起來,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不好!快躲開瘴氣!”張保慶大喊著,將鎮國石的力量釋放出來,金色的光芒在眾人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暫時擋住了蝕時瘴氣的進攻。可屏障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裂縫,黑色的霧氣開始從裂縫中滲透進來,幾個靠近裂縫的百姓已經開始出現衰老的跡象。
靈汐突然衝到時光之泉邊,將手中的銀色短刀插進泉水中。潭水瞬間掀起一陣巨浪,藍色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一道藍色的光柱從泉水中射出,擊中了時疫鬼王的權杖。權杖上的黑色寶石瞬間碎裂,時疫鬼王發出一陣慘叫,身體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時光之泉的力量能克製時滯邪術,大家快用泉水處理武器!”靈汐大喊著,用雙手捧起一捧泉水,灑在張保慶的短刀上。短刀接觸到泉水後,金色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還泛著一層淡淡的藍光。
張保慶立刻明白了靈汐的意思,他用短刀蘸取泉水,朝著時疫鬼王衝去。時疫鬼王想要再次釋放蝕時瘴氣,可權杖已經失去了力量,瘴氣剛一出現就被短刀上的藍光驅散。張保慶趁機將短刀刺進時疫鬼王的胸口,藍色的光芒順著傷口蔓延到他的全身,時疫鬼王的身體開始快速融化,最終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隨著時疫鬼王的消失,周圍的時滯邪術終於徹底破解,凝固的時間重新流動起來,路邊的野草恢複了擺動,空中的飛鳥繼續飛翔,士兵們呼吸時呼出的白氣也消散在風中。時光之泉的光芒變得更加柔和,潭水開始緩緩流動,將周圍的邪氣一點點驅散。
眾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靈汐走到時光之泉邊,將銀色短刀從泉水中拔出來,短刀上的藍光漸漸消失,恢複了原本的銀色:“時滯邪術雖然破解了,但邪祟在北方布置的邪術陣還在。根據我之前得到的消息,邪術陣的核心在鎮北軍的主城‘鎮北城’下,邪祟用無數百姓的性命來催動邪術陣,一旦陣成,整個北方都會被邪氣籠罩,到時候連時光之泉的力量都無法抗衡。”
張保慶站起身,胸口的鎮國石重新亮起紅光,雖然還是有些微弱,但比之前強了不少:“那咱們現在就去鎮北城,絕不能讓邪術陣完成。靈汐,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去,有你的幫助,咱們成功的幾率會更大一些。”
靈汐點了點頭,將銀色短刀收進懷裏:“我跟你們一起去,守護這片土地本來就是我的責任。不過鎮北城裏的邪祟數量比霧凇穀多得多,而且邪術陣周圍還有‘時空扭曲帶’,進去的人很可能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咱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鎮北軍將軍從背包裏翻出一張地圖,攤開在地上:“這是鎮北城的地形圖,邪術陣的入口應該在城主府的地下密室裏。咱們可以分成兩隊,一隊從正麵進攻,吸引邪祟的注意力;另一隊從密道進入地下密室,破壞邪術陣的核心。”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分配任務。張保慶、靈汐、二鼻子和菜瓜組成突襲隊,從密道進入地下密室;鎮北軍將軍和其他三位將軍帶領士兵們組成正麵隊,從正麵進攻鎮北城,吸引邪祟的注意力;老羊皮則帶著百姓們在鎮北城附近的山洞裏躲藏,等待他們的消息。
分配好任務後,眾人立刻行動起來。正麵隊很快就抵達了鎮北城的城門下,鎮北軍將軍揮舞著金色的長劍,大喊著:“兄弟們,為了鎮北城的百姓,為了北方的土地,跟邪祟拚了!”
士兵們紛紛響應,朝著城門衝去。城門後的邪祟士兵也紛紛衝了出來,雙方很快就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鎮北軍將軍的金色長劍在邪祟士兵中揮舞,每一劍都能帶走一個邪祟的性命;青林軍將軍召喚出無數藤蔓,將邪祟士兵纏住;炎陽軍將軍釋放出金色的火焰,焚燒著邪祟的身體;滄海軍將軍召喚出藍色的水柱,衝擊著邪祟的陣型。
突襲隊則趁著雙方戰鬥的間隙,從鎮北城側麵的密道入口鑽了進去。密道裏漆黑一片,隻能聽到前方傳來的“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靈汐從背包裏掏出一盞銀色的燈籠,燈籠裏的火焰泛著藍色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扭曲的光影,正是靈汐所說的時空扭曲帶。光影裏隱約能看到無數道錯亂的畫麵,有過去的鎮北城景象,也有未來被邪氣籠罩的慘狀。
“大家抓緊我的手,千萬別鬆開,一旦被時空扭曲帶分開,就會被傳送到未知的地方。”靈汐伸出手,張保慶、二鼻子和菜瓜趕緊抓住她的手。四人一起走進時空扭曲帶,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得錯亂起來,耳邊傳來無數道嘈雜的聲音,有百姓的哭聲,有邪祟的嘶吼聲,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四人終於衝出了時空扭曲帶,落在了一個巨大的密室裏。密室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圓形法陣,法陣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符文裏流淌著黑色的血液,正是邪術陣的核心。法陣周圍綁著無數的百姓,他們的身體正被法陣不斷吸收著生命力,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快!破壞法陣的核心!”張保慶大喊著,朝著法陣衝去。可還沒等他靠近,法陣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一道黑色的屏障將他擋了回來。屏障上布滿了尖刺,張保慶的手臂被刺中,瞬間就流出了黑色的血液,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是邪術陣的‘血障’,需要用純淨的陽氣才能打破。”靈汐從懷裏掏出時光之泉的泉水,灑在張保慶的手臂上,傷口處的黑色血液很快就被泉水淨化,“用你的鎮國石力量,再加上時光之泉的泉水,應該能打破血障。”
張保慶點了點頭,將時光之泉的泉水灑在鎮國石上。鎮國石瞬間亮起耀眼的紅光,還泛著一層淡淡的藍光。他將鎮國石舉過頭頂,朝著黑色屏障衝去,紅光與藍光同時擊中屏障,屏障上的尖刺瞬間融化,屏障也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縫。
就在這時,密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無數的邪祟士兵衝了進來,朝著四人撲來。二鼻子和菜瓜趕緊衝上去,二鼻子用銅鈴鐺幹擾邪祟的動作,菜瓜用塗滿泉水的獵槍射擊邪祟的要害,為張保慶爭取時間。
張保慶趁機加大鎮國石的力量,屏障上的裂縫越來越大,最終徹底碎裂。他朝著法陣的核心衝去,短刀帶著紅藍相間的光芒,朝著法陣的中心刺去。
“不!你不能破壞我的法陣!”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邪祟將領從邪祟士兵中衝出來,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戰斧,朝著張保慶劈來。張保慶趕緊側身躲開,戰斧劈在法陣上,法陣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周圍的百姓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生命力被吸收得更快了。
“是邪祟的‘血斧將軍’!他的戰斧能增強邪術陣的力量!”靈汐大喊著,用銀色短刀朝著血斧將軍刺去。血斧將軍揮舞著戰斧,擋住了靈汐的攻擊,同時朝著張保慶再次劈來。
張保慶抓住血斧將軍揮斧的間隙,朝著他的胸口刺去。短刀帶著紅藍相間的光芒,精準地刺進血斧將軍的胸口。血斧將軍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最終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解決掉血斧將軍後,張保慶再次朝著法陣的核心衝去。他用短刀狠狠刺進法陣的中心,法陣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黑色的光芒開始快速消散,周圍的百姓也停止了痛苦的慘叫,生命力的流失終於被阻止了。
可就在這時,整個密室突然劇烈搖晃起來,洞頂的石塊不斷往下掉,像是要崩塌一樣。“不好!邪術陣被破壞後,密室要塌了!咱們快帶著百姓離開!”靈汐大喊著,用短刀砍斷綁著百姓的繩索。
張保慶、二鼻子和菜瓜也趕緊幫忙,將百姓們一個個扶起來,朝著密道的方向跑去。就在他們即將跑出密道的時候,洞頂突然落下一塊巨大的石塊,擋住了密道的出口。
“怎麽辦?出口被堵住了!”二鼻子著急地喊道,聲音裏帶著絕望。
張保慶看著擋住出口的石塊,又看了看身後不斷崩塌的密室,心裏突然想起炎陽軍將軍的火焰之力。他趕緊掏出信號彈,朝著密室的上空發射。紅色的信號彈穿過洞頂的裂縫,在空中炸開,正是他們之前約定好的信號。
很快,密道的出口處傳來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響,石塊被人從外麵搬開,鎮北軍將軍和其他三位將軍帶著士兵們衝了進來:“快!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密室馬上就要塌了!”
眾人帶著百姓們衝出密道,剛跑出鎮北城,整個密室就徹底崩塌,鎮北城的城主府也隨之塌陷,揚起一陣巨大的灰塵。眾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張保慶看著身邊的百姓們,臉上露出了笑容,可他心裏清楚,雖然邪術陣被破壞了,但邪祟並沒有被徹底消滅,他們隻是暫時擊退了邪祟的進攻。而且,他能感覺到,在更遠的北方,還有一股更強大的邪氣在湧動,那股邪氣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要強大,顯然是邪祟的最終力量。
就在這時,張保慶口袋裏的羅盤突然再次亮起,指針瘋狂地朝著北方的盡頭轉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他撿起羅盤,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看來,邪祟的最終據點就在北方的盡頭,那裏有咱們必須麵對的最終敵人。”
靈汐走到張保慶身邊,看著羅盤上的指針,銀灰色的眼睛裏滿是凝重:“北方的盡頭是‘永凍荒原’,那裏是世界上邪氣最濃鬱的地方,傳說中域外邪祟的始祖‘永凍魔祖’就沉睡在那裏。看來,咱們必須去永凍荒原,徹底消滅永凍魔祖,才能真正結束這場戰爭。”
眾人紛紛站起身,雖然每個人都疲憊不堪,渾身是傷,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們知道,這場戰爭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徹底消滅永凍魔祖,才能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張保慶深吸一口氣,朝著北方的盡頭望去:“走吧,咱們去永凍荒原,跟邪祟做個了斷。”
眾人紛紛點頭,整理好武器,扶著受傷的同伴,朝著永凍荒原的方向走去。他們不知道,永凍荒原上等待著他們的,不僅是沉睡了千年的永凍魔祖,還有無數被邪祟控製的上古異獸,以及能凍結一切的“永凍瘴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