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6章 屍易無限(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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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區的古玩街藏在巷子深處,青石板路上滿是青苔,兩側的店鋪掛著褪色的幌子,風一吹就“嘩啦”作響。我蹲在一家叫“聚古齋”的鋪子前,手裏捏著半塊剛買的燒餅,正盯著玻璃櫃裏的一隻青花碗發呆。碗底的“大明宣德年製”款識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仿品,可老板還在唾沫橫飛地跟客人吹噓“這可是宮裏流出來的,您看這釉色,多潤!”
“別瞅了,全是假貨。”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個穿藏青色短褂的老頭,手裏拎著個鳥籠,籠裏的畫眉正“嘰嘰喳喳”叫著。他頭發花白,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左眼角有一道疤痕,從眉骨延伸到顴骨——是老煙槍,跟我搭檔了三年的“摸金校尉”,手裏的煙鍋子從不離身,據說那煙杆是清代的象牙做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芝麻“煙叔,你怎麽在這兒?不是說去雲南收料子了嗎?”
老煙槍把鳥籠掛在旁邊的樹枝上,掏出煙鍋點燃,深吸一口,煙圈在他眼前散開“別提了,雲南那邊的料子被人截胡了。倒是在火車上遇到個老夥計,給了我一張圖,你瞅瞅。”他從懷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牛皮紙,展開後,上麵畫著一座古墓的結構圖,標注著“滇王之墓——石寨山”,旁邊還寫著一行小字“藏有滇王金印,殉葬坑有青銅貯貝器。”
我眼睛一亮,滇王金印可是西漢的國寶,當年考古隊隻找到了印模,真印一直沒下落。青銅貯貝器更是少見,上麵的紋飾能還原滇國的生活場景,要是能找到,絕對是大收獲。“這圖靠譜嗎?別又是哪個騙子畫的假圖。”我有些懷疑,之前我們就吃過假圖的虧,差點在陝西的一座空墓裏困了三天。
老煙槍把煙鍋在鞋底磕了磕,收起煙絲“靠譜,那老夥計是滇西的土夫子,祖上就是守墓的,這圖是他爺爺傳下來的。石寨山在雲南晉寧,離昆明不遠,咱們明天就出發。對了,還得叫上兩個人——瞎子和林浩。”
瞎子不是真瞎,他本名陳默,小時候在古墓裏被石頭砸傷了眼睛,視力隻剩三成,但他精通《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能通過聽聲辨位找到墓道,還能識破各種機關。林浩是個大學生,學曆史的,對文物鑒定很有一套,去年跟我們一起在內蒙古找到了遼代的金冊,立了大功。
我掏出手機給他們打電話,瞎子接電話時還在茶館聽戲,聽說有滇王墓,立刻就答應了;林浩正在圖書館查資料,聽到消息,興奮得聲音都變了調,說要帶上他新買的考古工具。
第二天一早,我們在昆明匯合。瞎子穿著一身灰色長袍,手裏拄著根盲杖,杖頭是銅製的,刻著八卦圖案;林浩背著個巨大的背包,裏麵裝著洛陽鏟、工兵鏟、強光手電,還有幾本厚厚的古籍。老煙槍租了一輛越野車,我們沿著滇池向晉寧駛去。
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從高樓大廈變成了低矮的土房,路邊的玉米地泛著青黃,遠處的石寨山像一頭臥在地上的巨獸,山頂的岩石裸露著,看起來格外險峻。林浩翻著手裏的《滇國史》“石寨山是滇國的墓葬群,當年考古隊在這兒發現了六十多座古墓,滇王金印的印模就是在六號墓裏找到的。但根據史料記載,滇王的主墓應該在山的西側,也就是‘龍首坡’,考古隊當年沒挖到那裏,因為坡下有流沙,太危險了。”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車門,突然開口“前麵有煞氣。”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龍首坡下的玉米地裏,有一片區域的草長得格外茂盛,綠油油的,跟周圍枯黃的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老煙槍把車停在路邊“那就是墓道入口,草長得旺,說明下麵有地氣。”
我們背著裝備走進玉米地,剛靠近那片草地,瞎子突然拉住我“別動,腳下有陷阱。”他蹲下身,用盲杖撥開草,隻見地麵上有一道細微的裂縫,裂縫裏露出黑色的木頭——是“翻板陷阱”,下麵應該是尖刺。林浩掏出工兵鏟,小心翼翼地挖開周圍的土,果然,一塊木板下麵藏著密密麻麻的尖刺,要是踩上去,肯定會被紮穿。
我們繞開陷阱,來到草地中央,老煙槍用洛陽鏟向下探,鏟頭帶上來的土是黑色的,還帶著一股黴味。“就是這兒,下麵三米就是墓道。”他說著,掏出工兵鏟開始挖掘。我和林浩也跟著挖,瞎子則在旁邊警戒,聽著周圍的動靜。
挖了大概一個小時,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來,洞口裏飄出一股潮濕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銅鏽味。林浩掏出強光手電照進去,能看到一條向下延伸的石階,石階上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很久沒人走過了。
“快把防毒麵具戴上,裏麵可能有瘴氣。”老煙槍說著,率先戴上麵具,我們也跟著戴上,然後點燃艾草繩,扔進洞口——艾草能驅邪,還能檢測空氣質量,要是艾草熄滅,說明裏麵缺氧。艾草繩在洞裏燃燒著,沒有熄滅,我們鬆了口氣,順著石階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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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裏很窄,隻能容一個人側身通過,牆壁上刻著滇國的紋飾,畫的是人們祭祀、狩獵的場景,顏色還很鮮豔,應該是用礦物顏料畫的。走了大概十分鍾,前麵突然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是水滴聲。瞎子停下腳步“前麵有積水,小心腳下。”
我們打開手電,果然,前麵的地麵上積著一層水,水很渾濁,看不清下麵有什麽。林浩掏出探杆,插進水裏,探杆碰到了堅硬的東西——是石板。“下麵是石板路,能走。”他說著,率先走了過去,我們跟在後麵,水沒過腳踝,冰涼刺骨。
過了積水區,前麵出現了一扇石門,石門上刻著一隻展翅的孔雀,孔雀的眼睛裏鑲嵌著兩顆紅寶石。林浩掏出古籍,翻到記載滇王墓的那一頁“要打開石門,得轉動孔雀的眼睛,讓紅寶石對準太陽的方向。”
我們輪流用力轉動紅寶石,當紅寶石對準洞口的方向時,石門發出“轟隆”的聲響,緩緩打開。石門後麵是一個寬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著滇王的畫像,畫像周圍鑲嵌著瑪瑙和綠鬆石。石棺的旁邊,放著一個青銅盒子,盒子上刻著滇國的圖騰——一隻老虎,應該就是裝滇王金印的盒子。
“終於找到了!”林浩興奮地跑過去,剛靠近石棺,腳下突然傳來“哢嚓”一聲,他的身體開始向下陷——是流沙陷阱!我和老煙槍趕緊拉住他,瞎子則用盲杖插進流沙裏,試圖穩住他的身體。“快把防沙網拿出來!”老煙槍大喊,林浩從背包裏掏出防沙網,我和老煙槍把網鋪在流沙上,林浩踩著網慢慢爬了上來,褲腿裏全是沙子,臉色蒼白。
我們繞開流沙陷阱,來到青銅盒子旁。盒子上有一把銅鎖,鎖上刻著滇文。瞎子摸了摸鎖,突然說“這是‘子母鎖’,得先打開母鎖,再打開子鎖,順序不能錯。”林浩按照古籍裏的方法,先用一根細鐵絲打開母鎖,再用銅鑰匙打開子鎖。銅鎖“啪”的一聲開了,我們屏住呼吸,慢慢打開盒子——裏麵果然放著一枚金色的印章,印章上刻著“滇王之印”四個字,正是滇王金印!旁邊還有一個青銅貯貝器,器身上刻著人們進貢的場景,栩栩如生,上麵還鑲嵌著幾顆紅色的瑪瑙。
“太好了!這兩件都是國寶!”我激動地把金印和貯貝器放進防水袋裏,突然,墓室的牆壁開始震動,頭頂的石塊紛紛落下。瞎子大喊“不好!墓室要塌了!咱們快出去!”
我們趕緊向通道跑去,剛跑到石門處,一隻巨大的蜘蛛從天花板上掉下來,落在我們麵前——是“人麵蜘蛛”,身體有臉盆那麽大,腿上長滿了絨毛,眼睛像人的臉一樣,看起來格外恐怖。“快用火焰噴射器!”老煙槍說著,從背包裏掏出火焰噴射器,點燃後向蜘蛛噴去。火焰燒在蜘蛛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蜘蛛痛苦地嘶吼著,身體慢慢蜷縮起來,最後變成了一堆灰燼。
我們趁機衝出通道,向洞口跑去。剛跑出洞口,身後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墓道塌了,洞口被泥土掩埋。我們癱坐在玉米地裏,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全是泥土和汗水,手裏的防水袋卻緊緊攥著,生怕掉在地上。
回到昆明後,我們把滇王金印和青銅貯貝器交給了當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專家看到文物時,激動得手都在抖,說這兩件文物能填補滇國曆史的很多空白,會立刻送到雲南省博物館保存,還會組織專家對貯貝器上的紋飾進行研究,還原滇國的生活場景。
晚上,我們在客棧裏慶祝,老煙槍拿出他珍藏的茅台酒,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林浩喝了一口酒,突然說“我在古籍裏看到,還有一座‘南越國第二代王趙胡墓’,藏在廣州的‘象崗’,裏麵有‘絲縷玉衣’和‘錯金銅虎節’,絲縷玉衣是用金絲和玉片做的,比金縷玉衣還珍貴,錯金銅虎節是南越國的兵符,能調動軍隊,”林浩看著我們,眼神裏充滿了期待,“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尋找嗎?”
我和老煙槍、瞎子對視一眼,都笑了。雖然廣州離這裏很遠,而且趙胡墓裏肯定有更多的危險,但我們還是決定去。因為我們知道,隻要還有文物需要保護,我們就會一直走下去。
老煙槍喝了一口酒,笑著說“走!隻要有鬥,咱們就去!不過這次,可得好好準備準備,廣州的天氣熱,墓裏可能有瘴氣,得多帶些防毒麵具和解毒藥。趙胡墓裏的機關肯定比滇王墓還複雜,說不定有‘水銀河’,得帶些防水服和硫磺粉,硫磺能中和水銀的毒性。”
瞎子也點了點頭“《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裏說,象崗是‘藏水聚財’的格局,墓裏的水脈旺,容易有‘水煞’,得帶些艾草香囊,掛在身上能驅邪。而且趙胡墓裏的陪葬品多,可能有盜墓賊留下的痕跡,咱們得小心點。”
我們舉起酒杯,碰在一起,酒杯裏的茅台酒濺了出來,落在滿是泥土的桌子上。我看著窗外的昆明夜景,心裏突然覺得很踏實——我們從雲南的石寨山,到即將前往的廣州象崗,每一次冒險都充滿了危險,但我們都齊心協力,保護了珍貴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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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好裝備,向廣州出發。飛機上,林浩一直在研究趙胡墓的資料,老煙槍在擦他的火焰噴射器,瞎子在閉目養神,我則看著窗外的雲層。我知道,前麵的路會更加艱苦,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我知道,隻要我們幾人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就沒有保護不了的文物。
廣州的輪廓逐漸出現在遠處的天際線上,我知道,我們的下一場冒險,即將在這座南越國的故都展開。
飛機降落在廣州白雲機場時,正午的陽光正烈,濕熱的風裹著木棉花的香氣撲麵而來,剛走出航站樓,林浩就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肩上,擦著額頭的汗“這地方比昆明熱多了,難怪趙胡墓裏容易有水銀,地下濕氣肯定重得很。”
老煙槍把火焰噴射器的保險栓檢查了一遍,又掏出煙鍋在手裏摩挲——機場不讓抽煙,他隻能忍著“象崗在越秀山旁邊,當年考古隊挖趙胡墓的時候,墓裏全是積水,現在說不定還泡在水裏。咱們得帶夠抽水機,再備些防水靴,不然進去了腳都得泡爛。而且水銀這東西邪性,揮發的氣體能毒死人,防毒麵具的濾毒盒得多帶幾副,再買些硫磺粉,萬一碰到水銀能應急。”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機場的瓷磚,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側耳聽了聽遠處的車流聲,輕聲道“《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裏說,象崗是‘水繞山環’的格局,趙胡墓正好卡在‘水脈’和‘龍脈’的交匯處,地氣旺但也雜著‘陰煞’,是積水和腐爛的陪葬品生出來的,得帶些艾草繩,點燃了能驅邪。另外,墓裏的通道可能有‘翻板陷阱’,當年考古隊就差點掉進去,咱們得用探杆在前麵探路。”
我們在越秀山附近找了家客棧,放下行李就直奔南越王博物館。館裏的李教授研究趙胡墓多年,聽說我們要找墓裏沒被發現的暗格,立刻拿出一張泛黃的圖紙“現在展出的絲縷玉衣是複製品,真跡當年在‘西耳室’的樟木箱子裏發現的,但箱子旁邊還有個暗格,古籍記載裏麵藏著‘錯金銅虎節’和‘南越國地圖’。暗格入口在西耳室的‘銅鼎’下麵,鼎身有個‘獸首’的機關,按下去就能打開暗格。”
李教授頓了頓,又叮囑道“你們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西耳室的牆壁是‘空心磚’,年久失修,容易塌。而且暗格裏可能有‘毒箭’,是用南越國特有的‘見血封喉’樹汁泡過的,沾到一點就會中毒,得帶些解毒藥和盾牌,擋住毒箭。”
離開博物館後,我們開始采購裝備林薇——這次新加入的夥伴,是李教授的學生,學文物修複的,對南越國的文物很熟悉——從勞保用品店買了四套防水服和四台抽水機;林浩網購了十根探杆和兩塊合金盾牌,又買了一大桶硫磺粉;老煙槍則找鐵匠鋪把探杆的頂端磨得更尖,還在杆頭裹了銅片,說能檢測水銀;我和瞎子去象崗附近的村子找向導,找到了一個叫“阿強”的老人,他年輕時在象崗上種過樹,熟悉山上的小路。
阿強穿著短袖襯衫,手裏拿著一把蒲扇,說起趙胡墓時眼神裏滿是敬畏“那墓剛發現的時候,我還去看過熱鬧,墓裏的銅器亮得能照見人。但西耳室的暗格沒幾個人知道,我聽我爺爺說,暗格下麵有‘積水潭’,水是黑色的,裏麵有‘水蛇’,你們得帶些雄黃粉,撒在水裏能驅蛇。”
出發前,阿強給我們每人送了一雙膠鞋“這鞋防滑,還能防蛇咬,你們穿上肯定管用。我再給你們帶些‘廣州涼茶’,祛濕解毒,在墓裏待久了容易上火。”
我們跟著阿強,背著裝備向象崗出發。象崗不高,但草木茂密,山上的石板路被雨水衝刷得很滑,阿強在前麵帶路,我們跟在後麵,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爬。走到半山腰時,阿強指著一片竹林“墓道的入口在竹林後麵,被雜草蓋著,是當年考古隊留下的應急通道,現在還能走。”
我們撥開竹林裏的雜草,果然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裏飄出一股潮濕的黴味,還夾雜著淡淡的金屬味——是水銀的味道!林薇趕緊拿出防毒麵具,給我們每人遞了一副“快戴上,這味道不對勁,水銀濃度可能很高。”
我們戴上防毒麵具,掏出冷光棒掰亮,順著洞口的石階往下走。通道裏很窄,隻能容一個人側身通過,牆壁上布滿了水珠,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蝙蝠在頭頂“吱吱”叫著飛過,翅膀扇起的風帶著一股腥氣。
走了大概十分鍾,前麵出現了一片積水,水沒過膝蓋,黑漆漆的,看不清下麵有什麽。林浩拿出探杆,插進水裏探了探,突然,探杆碰到了一個硬東西,他趕緊把探杆拔出來,杆頭沾著幾根黑色的毛發——是水蛇的毛!“快撒雄黃粉!”林薇大喊,我們趕緊掏出雄黃粉,向水裏撒去,水麵上立刻泛起一層泡沫,幾條水蛇從水裏遊出來,向旁邊的洞穴爬去。
我們踩著積水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大概五分鍾,終於看到了西耳室的入口。西耳室的門是用青銅做的,上麵刻著南越國的雲紋,林浩按照李教授的指示,在門旁邊的銅鼎上找到了獸首機關,他用力按下去,銅鼎發出“哢嚓”的聲響,西耳室的門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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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耳室裏堆滿了文物,銅鼎、陶罐、玉器擺得滿滿當當,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個樟木箱子,正是當年裝絲縷玉衣的箱子。林薇指著箱子旁邊的地麵“暗格就在這裏,你們看,地麵上有個‘十字紋’,是暗格的入口。”
老煙槍拿出工兵鏟,小心翼翼地挖開十字紋周圍的土,露出一塊青石板,石板上刻著南越國的圖騰——一隻龍龜。瞎子摸了摸石板,突然說“這石板下麵有機關,得按龍龜的眼睛才能打開,不然會觸發毒箭。”
林浩按照瞎子說的,用手指按了按龍龜的眼睛,青石板發出“轟隆”的聲響,緩緩向下打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裏飄出一股刺鼻的氣味——是見血封喉樹汁的味道!
我們掏出盾牌,擋在洞口前,林浩拿出冷光棒,扔進洞口裏。冷光棒照亮了洞口裏的通道,通道裏很幹燥,牆壁上刻著南越國的地圖,通道的盡頭放著一個青銅盒子,盒子上刻著錯金的虎紋,正是裝錯金銅虎節的盒子!
“終於找到了!”林浩興奮地想跳進洞口,卻被林薇拉住“等等!通道裏有毒箭機關,你看,牆壁上有很多小孔,是發射毒箭的出口。”我們仔細一看,果然,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小孔,像蜂窩一樣。
老煙槍拿出探杆,小心翼翼地伸進通道裏,剛碰到通道的地麵,突然,一陣“嗖嗖”的聲響,毒箭從牆壁的小孔裏射出來,幸好我們有盾牌擋住,毒箭射在盾牌上,發出“咚咚”的聲響。“這機關是觸發性的,隻要碰到地麵就會發射毒箭,”老煙槍說,“咱們得用木板鋪在地上,踩著木板走。”
我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木板,鋪在通道裏,踩著木板慢慢往前走。走到通道盡頭,終於看到了青銅盒子,盒子上有一把銅鎖,鎖上刻著南越國的文字。林薇掏出從古籍裏找到的鑰匙,插進鎖孔,銅鎖“啪”的一聲開了。
打開盒子,裏麵果然放著一個錯金銅虎節,虎節上的錯金花紋閃閃發光,虎的眼睛是用紅寶石做的,旁邊還放著一張絲質的地圖,上麵畫著南越國的疆域,標注著各個城池的位置,正是我們要找的南越國地圖!
“太好了!這兩件都是國寶!”我激動地把錯金銅虎節和地圖放進防水袋裏,突然,西耳室的牆壁開始震動,頭頂的石塊紛紛落下,樟木箱子被砸得粉碎,裏麵的玉器散落一地。“不好!墓室要塌了!咱們快出去!”老煙槍大喊。
我們趕緊向通道跑去,剛跑到洞口,就看到大量的積水從外麵湧進來,像一條黑色的河流。“快把抽水機打開!”林浩說著,掏出抽水機,插進水裏,機器轟鳴著開始抽水。我們趁機衝出通道,向洞口跑去。
剛跑出洞口,身後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響,西耳室塌了,洞口被石塊掩埋。我們癱坐在竹林裏,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防水服全被汗水浸濕了,手裏的防水袋卻緊緊攥著,生怕掉在地上。
回到客棧後,我們把錯金銅虎節和南越國地圖交給了李教授。李教授看到文物時,激動得熱淚盈眶,說這兩件文物能還原南越國的軍事和疆域情況,會立刻送到廣東省博物館保存,還會組織專家對地圖進行修複,爭取早日展出。阿強聽說我們找到了文物,特意來客棧看我們,還帶來了自己做的“艇仔粥”,粥裏的蝦仁、魚片鮮嫩可口,吃得我們連連稱讚。
晚上,我們在客棧裏慶祝,林薇突然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邊寫著“東漢楚王劉英墓——彭城”。“我在古籍裏看到,劉英墓藏在江蘇的‘徐州’,裏麵有‘東漢銀縷玉衣’和‘錯銀銅牛燈’,銀縷玉衣比絲縷玉衣還珍貴,錯銀銅牛燈是東漢的頂級青銅器,燈座是牛的形狀,能調節燈光的亮度,”林薇看著我們,眼神裏充滿了期待,“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徐州嗎?”
我和老煙槍、瞎子、林浩對視一眼,都笑了。江蘇的徐州離這裏千裏之外,而且劉英墓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可能有“流沙層”和“沼氣”,危險重重,但我們還是決定去。因為我們知道,隻要還有文物需要保護,再遠再險的路,我們都願意走。
老煙槍終於點燃了煙鍋,深吸一口,煙圈在燈光下慢慢散開“走!東漢的寶貝咱也得護著!不過這次,可得帶夠防沙裝備,流沙層很危險,得用防沙網和鋼支架,撐住通道防止坍塌。而且墓裏的沼氣濃度可能很高,得帶些沼氣檢測儀和氧氣罐,萬一沼氣超標,能應急。”
林浩已經開始收拾背包,把東漢的地圖塞進包裏“我查了,徐州有個‘楚王陵景區’,裏麵有很多專家,咱們可以找他們了解劉英墓的情況。而且景區附近有個村子,村裏的人熟悉地下的地形,能當向導。”
林薇也拿出筆記本,上麵記滿了劉英墓的資料“劉英是東漢的楚王,因為謀反被廢,墓裏的陪葬品雖然不如其他楚王多,但有很多珍貴的青銅器和玉器。而且墓裏的‘防盜牆’是用糯米灰漿做的,很堅固,得用破牆錘才能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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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舉起酒杯,酒杯裏的啤酒泛著白色的泡沫,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窗外的廣州夜景漸漸安靜下來,遠處的越秀山在夜色裏隻剩下模糊的輪廓,珠江的水波在燈光下泛著銀光。我知道,明天一早,我們又要踏上新的旅程,從廣州的象崗,到江蘇的徐州,去尋找那些被歲月掩埋的國寶。
火車在第二天清晨出發,車輪滾滾,載著我們向北行駛。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從廣東的平原,到湖南的丘陵,再到江蘇的平原。徐州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遠處的雲龍山在陽光下泛著綠色的光,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我摸了摸懷裏的防水袋,裏麵裝著我們這次冒險的收獲,又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夥伴,心裏充滿了期待——我們的下一場冒險,即將在江蘇的徐州展開,在那座神秘的東漢楚王劉英墓裏,又有多少曆史的秘密在等著我們去揭開,又有多少珍貴的文物在等著我們去守護。
火車駛入徐州站時,初秋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散了廣州的濕熱。站台上的梧桐樹葉剛開始泛黃,落在青石板上,被往來的行人踩出細碎的聲響。林浩剛下車就裹緊了外套,笑著說“這地方比廣州舒服多了,就是不知道楚王劉英墓裏會不會更冷,畢竟在地下那麽深。”
老煙槍把煙鍋揣進懷裏,目光落在遠處的雲龍山“劉英墓在雲龍山東麓的‘小龜山’,當年考古隊挖的時候,墓道裏全是流沙,現在肯定還得防著這個。咱們帶的防沙網和鋼支架得提前檢查好,別到時候用不了。另外,那墓的防盜牆是糯米灰漿做的,硬得跟石頭似的,破牆錘得選沉的,不然砸不動。”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瓷磚,忽然側耳聽了聽“我聽到遠處有水流聲,小龜山附近有個‘拔劍泉’,泉水順著山體流進地下,墓裏肯定有積水。《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裏說,這種‘水浸墓’容易生‘水煞’,得帶些艾草香囊,掛在身上能驅邪。而且積水裏可能有‘腐骨’,是當年陪葬的人留下的,碰了不吉利,得用鉤子勾開,別用手碰。”
我們在徐州城區找了家靠近小龜山的客棧,放下行李就去楚王陵景區。景區裏的遊客很多,導遊正拿著擴音器給遊客講解楚王墓的曆史,看到我們手裏的古籍,景區的王主任熱情地接待了我們“劉英墓比其他楚王墓小,但藏得深,在小龜山的半山腰,入口被一塊‘封門石’堵著,石頭上有‘楚’字的刻痕,按動刻痕就能移開石頭。不過墓裏的‘耳室’有暗格,當年考古隊沒找到,古籍說暗格裏有銀縷玉衣和錯銀銅牛燈,你們要是能找到,可得小心,暗格下麵有‘流沙陷阱’。”
王主任還給我們看了一張清代的《徐州府誌》複印件,上麵畫著劉英墓的結構圖“暗格在耳室的‘銅案’下麵,銅案上有個‘牛首’的裝飾,轉動牛首就能打開暗格。但銅案是空心的,裏麵藏著‘毒煙’,一轉動就會冒出來,得帶些防毒麵具,再備些濕布,能擋住毒煙。”
離開景區後,我們開始采購裝備林薇從勞保用品店買了四副防毒麵具和幾塊濕布;林浩網購了一把重型破牆錘和幾卷鐵絲,鐵絲能用來加固鋼支架;老煙槍則找鐵匠鋪把鉤子磨得更尖,還買了一把開山刀,用來砍斷墓裏的藤蔓;我和瞎子去小龜山附近的村子找向導,找到了一個叫“老鄭”的老人,他年輕時在小龜山采過石,熟悉山裏的地形。
老鄭穿著藍色的中山裝,手裏拿著一個搪瓷杯,喝著熱茶“小龜山的山路不好走,半山腰有個‘鬼見愁’的陡坡,坡上全是碎石,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你們得帶些‘防滑鏈’,綁在鞋上能防滑。而且劉英墓的封門石重得很,得四個人一起推才能移開,我到時候幫你們搭把手。”
出發前,老鄭給我們每人送了一雙膠鞋“這鞋是我兒子在礦上穿的,結實,你們穿上肯定管用。我再給你們帶些‘徐州辣湯’,驅寒,在墓裏待久了容易著涼。”
我們跟著老鄭,背著裝備向小龜山出發。小龜山不高,但山路崎嶇,老鄭在前麵帶路,我們跟在後麵,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爬。走到“鬼見愁”陡坡時,我們把防滑鏈綁在鞋上,慢慢向上爬,碎石在腳下“嘩啦”作響,嚇得林浩緊緊抓住旁邊的樹枝,不敢鬆手。
爬到半山腰時,老鄭指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那就是封門石,你們看,石頭上有‘楚’字的刻痕。”我們走過去,果然看到石頭上刻著一個“楚”字,刻痕很深,裏麵長滿了青苔。老煙槍用破牆錘敲了敲刻痕,石頭發出“咚咚”的聲響,很結實。
“快按刻痕!”老鄭說著,率先按在刻痕上,我們也跟著按上去,四人一起用力,封門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慢慢向旁邊移動,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裏飄出一股潮濕的黴味,還夾雜著淡淡的銅鏽味。
“快把防毒麵具戴上!”林薇說著,率先戴上麵具,我們也跟著戴上,然後點燃艾草繩,扔進洞口——艾草能檢測空氣質量,要是艾草熄滅,說明裏麵缺氧。艾草繩在洞裏燃燒著,沒有熄滅,我們鬆了口氣,順著洞口的石階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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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裏很窄,隻能容一個人側身通過,牆壁上刻著東漢的紋飾,畫的是人們耕種、放牧的場景,顏色已經很暗淡,隻剩下模糊的輪廓。走了大概十分鍾,前麵出現了一個寬敞的耳室,耳室中央放著一張銅案,銅案上的牛首裝飾栩栩如生,正是王主任說的暗格入口。
“終於找到了!”林浩興奮地跑過去,剛想轉動牛首,卻被老煙槍拉住“等等!銅案是空心的,先把濕布蒙在臉上,防止毒煙。”我們趕緊把濕布蒙在臉上,林浩慢慢轉動牛首,銅案發出“哢嚓”的聲響,下麵的地麵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暗格,一股刺鼻的氣味從暗格裏飄出來——是毒煙!
我們趕緊屏住呼吸,用濕布捂住口鼻,等毒煙散得差不多了,才掏出冷光棒,扔進暗格裏。冷光棒照亮了暗格,裏麵果然放著一個樟木箱子,箱子上刻著東漢的雲紋,旁邊還放著一個銅牛燈,燈座是牛的形狀,牛身上錯著銀紋,閃閃發光。
“快把鋼支架架起來!”老煙槍說著,我們拿出鋼支架,架在暗格的邊緣,防止流沙塌陷。老鄭則用鉤子勾住樟木箱子,慢慢把箱子拉出來,箱子很重,我們四個人一起用力,才把箱子抬到地上。
打開箱子,裏麵果然放著一件銀縷玉衣,玉衣用銀絲串聯,玉片潔白光滑,正是東漢的銀縷玉衣!旁邊的銅牛燈完好無損,燈座的牛嘴裏還能看到燈芯的痕跡,正是我們要找的錯銀銅牛燈。
“太好了!這兩件都是國寶!”我激動地把銀縷玉衣和銅牛燈放進防水袋裏,突然,耳室的牆壁開始震動,頭頂的石塊紛紛落下,暗格裏的流沙湧了出來,像一條黃色的河流。“不好!墓室要塌了!咱們快出去!”老鄭大喊。
我們趕緊向通道跑去,剛跑到封門石處,一塊巨大的石塊從頭頂掉下來,擋住了去路。“快用破牆錘!”老煙槍說著,掏出破牆錘,用力向石塊砸去,石塊發出“轟隆”的聲響,裂開一道縫。我們一起用力,終於把石塊砸開,衝出了洞口。
剛跑出洞口,身後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響,耳室塌了,洞口被流沙掩埋。我們癱坐在山坡上,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全是泥土和汗水,手裏的防水袋卻緊緊攥著,生怕掉在地上。
回到徐州城區後,我們把銀縷玉衣和錯銀銅牛燈交給了楚王陵景區的王主任。王主任看到文物時,激動得熱淚盈眶,說這兩件文物能填補東漢楚王墓考古的空白,會立刻送到徐州博物館保存,還會組織專家對銀縷玉衣進行修複,爭取早日展出。老鄭聽說我們找到了文物,特意來客棧看我們,還帶來了自己做的“徐州烙饃”,烙饃卷著饊子,吃得我們連連稱讚。
晚上,我們在客棧裏慶祝,林薇突然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邊寫著“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墓——雲中”。“我在古籍裏看到,孝文帝墓藏在內蒙古的‘和林格爾’,裏麵有‘北魏金冠’和‘彩繪陶俑’,金冠是孝文帝當年戴的,上麵鑲嵌著寶石,彩繪陶俑是北魏的珍貴文物,能還原當時的服飾和生活場景,”林薇看著我們,眼神裏充滿了期待,“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和林格爾嗎?”
我和老煙槍、瞎子、林浩對視一眼,都笑了。內蒙古的和林格爾離這裏千裏之外,而且孝文帝墓在草原深處,天氣寒冷,還有“白毛風”,危險重重,但我們還是決定去。因為我們知道,隻要還有文物需要保護,再遠再險的路,我們都願意走。
老煙槍點燃煙鍋,深吸一口,煙圈在燈光下慢慢散開“走!北魏的寶貝咱也得護著!不過這次,可得帶夠厚衣服,內蒙古的草原晚上冷得很,得穿羽絨服,再備些暖寶寶,防止凍傷。而且孝文帝墓在草原的‘土城子’遺址附近,那裏有很多‘狼穴’,得帶些防狼噴霧,再買些牛肉幹,餓了能充饑。”
林浩已經開始收拾背包,把北魏的地圖塞進包裏“我查了,和林格爾有個‘土城子遺址博物館’,裏麵有很多專家,咱們可以找他們了解孝文帝墓的情況。而且遺址附近有個牧民村,村裏的人熟悉草原的地形,能當向導,還能給咱們找馬,草原上騎馬比走路快。”
林薇也拿出筆記本,上麵記滿了孝文帝墓的資料“孝文帝是北魏的皇帝,推行漢化改革,墓裏的文物肯定有很多漢胡融合的特點。而且墓裏的‘防盜溝’是用夯土做的,很深,得用鏟子挖開,還得帶些繩索,萬一掉進溝裏能爬上來。”
我們舉起酒杯,酒杯裏的白酒泛著淡淡的光,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窗外的徐州夜景漸漸安靜下來,遠處的雲龍山在夜色裏隻剩下模糊的輪廓,雲龍湖的水波在燈光下泛著銀光。我知道,明天一早,我們又要踏上新的旅程,從江蘇的徐州,到內蒙古的和林格爾,去尋找那些被歲月掩埋的國寶。
火車在第二天清晨出發,車輪滾滾,載著我們向北行駛。窗外的景色不斷變化,從江蘇的平原,到山東的丘陵,再到內蒙古的草原。和林格爾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遠處的陰山山脈在陽光下泛著灰色的光,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我摸了摸懷裏的防水袋,裏麵裝著我們這次冒險的收獲,又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夥伴,心裏充滿了期待——我們的下一場冒險,即將在內蒙古的草原上展開,在那座神秘的北魏孝文帝墓裏,又有多少曆史的秘密在等著我們去揭開,又有多少珍貴的文物在等著我們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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