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6章 屍易無限(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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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賢在格爾木的戈壁灘上已經走了三天。越野車陷在昨天的沙暴裏,隻剩下半瓶水和一塊硬得能硌掉牙的饢,揣在洗得發白的衝鋒衣內袋裏。風裹著沙粒打在臉上,像細針在紮,他眯著眼看向遠處——地平線上隱約凸起一道黑灰色的輪廓,不是雅丹地貌的風蝕柱,倒像是人工堆砌的牆體,在空曠的戈壁裏顯得格外紮眼。
他從背包裏翻出那本泛黃的筆記本,扉頁上是爺爺吳老狗潦草的字跡“格爾木西三百裏,黑沙下有塔,塔內藏‘青銅密符’,慎入,慎入。” 爺爺當年在西北做過考古隊的向導,這本筆記裏記滿了各地的奇聞異事,唯獨這一頁,字跡比別處重了三倍,末尾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骷髏頭,像是在警告什麽。
吳賢本來沒把這當回事,直到上個月在潘家園,一個戴墨鏡的中年人拿著張拓片找到他,說拓片上的符號和他爺爺筆記裏的“青銅密符”能對上,隻要找到密符,就能解開“九層妖樓”的第一層機關。他當時正欠著當鋪的錢,又架不住“考古”的名頭誘惑,揣著筆記就一路殺到了格爾木。
現在看來,筆記裏的“黑沙下有塔”恐怕不是假話。他加快腳步,越走近越覺得那輪廓不對勁——那不是普通的土牆,而是用青黑色的磚塊砌成的,磚縫裏還嵌著幹枯的沙棘枝,磚麵布滿了風蝕的紋路,像是在沙裏埋了幾百年。
走到近前,吳賢才發現這是一座半截埋在沙裏的塔基,露出地麵的部分不到兩米,塔身布滿了不規則的孔洞,像是被什麽東西啃過。他繞著塔基走了一圈,在背風的一麵發現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洞口邊緣的磚塊很新,像是剛被人撬開不久。
“有人先來過?”吳賢心裏一緊,手不自覺摸向腰間的工兵鏟。他往洞口裏扔了塊石子,沒聽到回聲,反而傳來一陣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東西在爬。他打開手電筒,光束照進去,隻見洞口裏是一條傾斜向下的通道,通道壁上抹著一層灰白色的膏泥,上麵畫著模糊的圖案——有騎著駱駝的人,有圓形的太陽,還有一些扭曲的符號,和筆記裏的青銅密符有幾分相似。
通道裏的空氣又潮又冷,和外麵的幹燥酷熱完全是兩個世界。吳賢貓著腰往裏走,走了大概十幾米,通道突然變寬,眼前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地宮。地宮中央立著一根方形的石柱,石柱上纏著幾根發黑的鐵鏈,鐵鏈另一端拴著一個青銅匣子,匣子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正是他要找的青銅密符。
“找到了!”吳賢心裏一陣激動,剛想上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哢嗒”一聲輕響。他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束裏,站著一個穿黑色衝鋒衣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正對著他的胸口。
“把燈關了,慢慢轉過身來。”男人的聲音很低,帶著一股沙啞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吳賢慢慢關掉手電筒,心裏快速盤算著——對方有槍,硬拚肯定不行,隻能先穩住他。“兄弟,都是道上的,求財而已,沒必要動刀動槍吧?”
男人冷笑一聲“道上的?你也配?這青銅密符不是你能碰的,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吳賢注意到男人的左手一直揣在兜裏,像是在捂著什麽,而且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受了傷。“兄弟,你是不是傷著了?我包裏有急救包,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密符這麽大,咱們分了也行啊。”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剛想說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左手從兜裏拿出來時,吳賢看到他的袖口沾著血跡。趁男人咳嗽的間隙,吳賢猛地抄起工兵鏟,朝著男人的手腕砸去。男人疼得叫了一聲,手槍掉在地上,吳賢趁機撲上去,將男人按在地上。
“說!你是誰?為什麽來搶青銅密符?”吳賢死死按住男人的肩膀,問道。
男人掙紮著,喘著粗氣說“我是……考古隊的,這密符是國家文物,你不能拿走!”
“考古隊的?”吳賢皺了皺眉,“考古隊的會帶槍?還偷偷摸摸地撬墓?”
男人急道“我們隊裏出了內鬼,他們想把密符賣給外國人,我是來阻止他們的!剛才在上麵,我被他們打了一槍,好不容易才逃到這裏……”
吳賢半信半疑,正想再問,突然聽到通道裏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喊“老三,找到密符了嗎?那小子跑哪兒去了?”
男人臉色一變“他們來了!快把我藏起來!”
吳賢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中央的青銅匣子,心裏猶豫了一下。如果男人說的是真的,那外麵的人就是文物販子,要是讓他們拿到密符,後果不堪設想。他咬了咬牙,把男人拖到石柱後麵的陰影裏,又撿起地上的手槍,藏在身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三個男人出現在地宮門口,為首的是一個留著寸頭的壯漢,手裏拿著一把開山刀,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手裏都拿著手電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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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呢?讓他來拿個密符,磨磨蹭蹭的,”寸頭壯漢罵罵咧咧地走進來,看到吳賢,愣了一下,“你是誰?老三呢?”
吳賢強裝鎮定,指了指石柱後麵“他在那,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起不來了。”
寸頭壯漢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朝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去看看。”
兩個年輕人剛走過去,突然從陰影裏竄出一個人影,正是剛才的男人,他手裏拿著一塊石頭,朝著其中一個年輕人的後腦勺砸去。年輕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年輕人嚇了一跳,剛想喊,吳賢已經衝了上去,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別動!”
寸頭壯漢沒想到會突然發難,反應過來後,舉起開山刀就朝吳賢砍來“找死!”
吳賢趕緊躲開,手裏的槍卻因為緊張走了火,子彈打在石柱上,濺起一串火花。寸頭壯漢趁機撲上來,一把奪過吳賢的槍,扔在地上,然後用開山刀抵住他的脖子“敢壞老子的好事,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裏!”
就在這危急關頭,地宮的頂部突然傳來一陣“轟隆”聲,緊接著,大量的沙子從頂部的裂縫裏灌下來。“不好!地宮要塌了!”男人大喊著,拉著吳賢就往通道口跑。寸頭壯漢和剩下的年輕人也慌了,顧不上青銅密符,跟著往通道口跑。
混亂中,吳賢被一塊掉落的磚塊砸中了後背,疼得他齜牙咧嘴,但還是拚命往前跑。剛跑出通道,身後的地宮就徹底塌了,沙子像潮水一樣湧出來,把洞口埋得嚴嚴實實。
四個人癱坐在沙地上,大口喘著氣。寸頭壯漢看了看吳賢和男人,又看了看被埋的洞口,臉色鐵青“媽的,密符沒拿到,還差點把命丟了!”
男人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文物販子,遲早會遭報應的!”
寸頭壯漢瞪了他一眼,剛想發作,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他臉色一變,站起來說“算你們運氣好,咱們走著瞧!”說完,帶著剩下的年輕人,朝著遠處的沙丘跑去。
吳賢看著他們跑遠,才鬆了口氣,後背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男人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水“剛才謝謝你了。我叫李建國,是西北考古隊的隊長。”
吳賢接過水,喝了一口“我叫吳賢,就是個普通人,來這裏是為了找我爺爺筆記裏的東西。”
李建國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你是吳老狗的孫子?我認識你爺爺!當年他還是我們考古隊的向導,可惜後來失蹤了……”
“失蹤了?”吳賢心裏一震,“我爺爺不是病逝的嗎?我爸媽一直這麽跟我說的。”
李建國歎了口氣“那是你爸媽怕你擔心,才騙你的。二十年前,我們隊在羅布泊考察,你爺爺為了保護一件重要的文物,和一群盜墓賊周旋,最後就失蹤了,再也沒找到……”
吳賢愣住了,他從小就聽爺爺講考古的故事,爺爺總說考古是為了保護文物,讓更多人了解曆史,沒想到爺爺最後竟然是因為保護文物失蹤的。他摸出爺爺的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那裏有一行他之前沒注意到的小字“若吾不歸,賢兒勿尋,好好生活。” 原來爺爺早就預料到自己可能回不來了,才寫下這句話。
“那你這次來格爾木,也是為了找我爺爺失蹤的線索嗎?”吳賢問道。
李建國點點頭“我們在整理你爺爺當年的遺物時,發現了這本筆記的副本,上麵提到的青銅密符,可能和你爺爺失蹤的事情有關。而且最近有消息說,有一群國際文物販子也在找這個密符,他們想通過密符找到九層妖樓,盜取裏麵的文物,所以我們才趕過來,沒想到隊裏出了內鬼,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吳賢看著被埋的地宮,心裏有些失落“可是密符已經被埋在沙子裏了,我們怎麽找啊?”
李建國笑了笑“別擔心,我剛才在裏麵的時候,已經把密符上的符號拓下來了。而且我知道,九層妖樓的入口不在格爾木,而在羅布泊的樓蘭古城遺址附近。我們現在就回市裏,聯係考古隊的其他成員,準備去羅布泊。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嗎?說不定能找到你爺爺失蹤的線索。”
吳賢看著手裏的筆記本,又想起爺爺的話,心裏做出了決定“我去!我一定要找到我爺爺,還要幫他完成保護文物的心願!”
李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我們現在就走,這裏不宜久留,那些文物販子說不定還在附近。”
兩人收拾好東西,朝著遠處的公路走去。夕陽西下,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戈壁灘上的風依舊在吹,但吳賢的心裏卻充滿了堅定。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危險,但為了爺爺,為了那些珍貴的文物,他必須走下去。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遠處傳來了汽車的燈光,李建國高興地說“是我們隊裏的車!他們來接我們了!”
吳賢抬頭望去,燈光越來越近,他仿佛看到了爺爺的身影,在前方的道路上,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他握緊了手裏的筆記本,心裏暗暗發誓爺爺,我一定會找到你,一定會保護好那些文物,不讓你的心血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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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在戈壁灘的土路上顛簸,車燈劈開濃稠的夜色,將沙礫和低矮的梭梭草影子拉得老長。李建國坐在副駕,手裏攥著那張拓著青銅密符的羊皮紙,指尖反複摩挲著那些扭曲的符號,眉頭擰成了疙瘩。吳賢靠在後座,後背被磚塊砸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但他沒心思管這些——滿腦子都是李建國說的羅布泊、樓蘭古城,還有爺爺失蹤前的最後線索。
“老吳當年在羅布泊,就是為了找樓蘭古城下的‘鎮河柱’,”李建國突然開口,打破了車廂裏的沉默,“那鎮河柱傳說是漢代戍邊將士立的,柱身刻著西域三十六國的秘聞,還有九層妖樓的大致方位。你爺爺說,那柱子裏藏著能克製妖樓裏邪祟的東西,可沒等找到,就出了事。”
吳賢坐直身子“我爺爺的筆記裏沒提過鎮河柱,隻說青銅密符能解妖樓第一層機關。”
“筆記是他故意藏了東西,”李建國苦笑一聲,從背包裏掏出個舊鐵盒,打開後裏麵是幾張泛黃的照片,“你看這張,是我們當年在羅布泊紮營時拍的,你爺爺身後那座土台,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就是鎮河柱的頂部,被沙子埋了大半。”
吳賢接過照片,照片裏的爺爺比他記憶中年輕不少,穿著藍色的工裝服,站在一座土黃色的台子旁,笑容爽朗。土台頂端隱約能看到一塊突出的青石板,上麵似乎刻著什麽圖案,和羊皮紙上的青銅密符有幾分相似。
“後來我們想回去挖開土台,可第二天就遇到了沙暴,營地被埋了一半,等沙暴過去,那土台就找不著了,”李建國的聲音有些低沉,“再後來,你爺爺就失蹤了,我們找了半個月,隻在他失蹤的地方,發現了這個。”
他從鐵盒裏拿出個小小的銅哨,哨身刻著簡單的花紋,和爺爺留給吳賢的那把銅鑰匙上的花紋一模一樣。吳賢心裏一緊,趕緊從脖子上扯下銅鑰匙——那是爺爺失蹤後,爸媽從他的遺物裏找出來的,一直讓他戴著,說是能保平安。
“這哨子和鑰匙是一套的,”李建國指著銅哨上的花紋,“你看這紋路,合在一起就是‘鎮河’兩個字的古體。當年你爺爺說,這是打開鎮河柱的鑰匙,可我們一直沒找到用法。”
吳賢把銅鑰匙和銅哨放在一起,兩道花紋果然嚴絲合縫,拚成了兩個模糊的古字。他摩挲著冰涼的金屬,突然覺得爺爺離自己很近,仿佛就在耳邊叮囑“賢兒,要護好這些東西,別讓它們落在壞人手裏。”
越野車跑了一夜,天快亮時終於到了格爾木市區。李建國把車開到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門口,剛停穩,就有個穿夾克的年輕人跑了出來,臉上帶著焦急“李隊,你們可回來了!隊裏的老張被人綁了,他們留話說,要拿青銅密符換人才放他!”
李建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是那群文物販子幹的?他們怎麽知道老張和我們的關係?”
“應該是內鬼泄的密,”年輕人咬著牙,“昨天你和吳賢走後,內鬼就借口出去買水,把老張的住處告訴了那幫人。我們也是剛發現老張不見了,在他屋裏找到這張紙條。”
他遞過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想要人,三天後帶青銅密符到羅布泊湖心島,不許報警,否則等著收屍。”
吳賢心裏一沉“湖心島?羅布泊不是早就幹涸了嗎?哪來的湖心島?”
“是‘地下湖心島’,”李建國解釋道,“羅布泊底下有個地下溶洞,裏麵積了水,形成了一個小湖,我們叫它湖心島。那裏以前是樓蘭古城的蓄水池,後來城毀了,就成了一片荒灘,隻有老輩的向導才知道路。”
“可我們沒有青銅密符啊,地宮都塌了,密符還埋在沙子裏,”年輕人急道,“就算我們想換,也拿不出東西來!”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看向吳賢“吳賢,你爺爺的筆記裏,有沒有提到過青銅密符的複製品?或者有沒有辦法根據拓片,做出一個假的密符?”
吳賢趕緊拿出筆記本,一頁頁翻著。翻到中間一頁時,他突然停住了——那一頁畫著青銅密符的完整圖案,旁邊還寫著一行小字“密符為青銅所鑄,內有空心,可藏字條,仿品需用紅銅摻錫,方能亂真。”
“有辦法!”吳賢激動地說,“我爺爺寫了仿品的做法,隻要找到紅銅和錫,就能做出假的密符!”
李建國鬆了口氣“好!小王,你去聯係市裏的五金店,買紅銅和錫,再找個鐵匠鋪,讓他們按拓片的樣子打造仿品。吳賢,你跟我去醫院處理下傷口,順便想想怎麽在湖心島救老張,還要提防那幫文物販子耍花招。”
兩人去了附近的醫院,醫生給吳賢的後背塗了藥膏,又纏了繃帶,叮囑他最近別劇烈運動。從醫院出來,李建國帶著吳賢去了一家茶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那幫文物販子的頭目叫馬三,是個亡命徒,以前在新疆倒賣過文物,手上沾過人命,”李建國壓低聲音,“他這次要青銅密符,肯定不隻是為了賣錢,說不定還想找九層妖樓裏的東西。我們去湖心島,不僅要救老張,還要把馬三這群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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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賢點點頭“可我們隻有三個人,馬三他們肯定帶了不少人,硬拚肯定不行。”
“我已經聯係了當地的公安,他們會派便衣跟著我們,在湖心島周圍埋伏,等馬三他們出現,就動手抓人,”李建國說,“我們的任務就是穩住馬三,拖延時間,等公安動手。”
兩人正說著,小王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急促“李隊,不好了!我剛才去買紅銅的時候,看到馬三的人了,他們好像在跟著我!”
李建國臉色一變“你別慌,先把東西藏起來,然後往人多的地方走,我們現在就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李建國和吳賢立刻起身,朝著小王說的五金店方向跑去。剛轉過一個街角,就看到小王被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堵在巷子裏,手裏的紅銅和錫被扔在地上。
“住手!”李建國大喝一聲,衝了上去。那兩個男人見有人來,也不戀戰,推了小王一把,轉身就跑。李建國想去追,卻被小王拉住了“李隊,別追了,他們有刀,而且前麵說不定有埋伏。”
吳賢撿起地上的紅銅和錫,發現都被砸變形了“這還能用嗎?”
小王歎了口氣“隻能試試了,我再找個鐵匠鋪,看看能不能把這些東西融了,重新打造。”
三人不敢耽誤,趕緊找了家偏僻的鐵匠鋪。鐵匠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師傅,聽他們說要打造青銅密符,一開始還不願意,直到李建國拿出考古隊的證件,又說了文物販子的事,老師傅才答應幫忙。
“你們放心,我年輕時在西安待過,見過不少古銅器,保證給你們做得一模一樣,”老師傅拍著胸脯,把紅銅和錫放進熔爐裏,“不過這活兒得慢慢來,最少要一天時間,你們明天再來取。”
三人隻好先回旅館等著。晚上,吳賢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他拿出爺爺的筆記本,借著台燈的光,一頁頁仔細看著。看到最後一頁時,他突然發現,爺爺寫的“若吾不歸,賢兒勿尋,好好生活”下麵,還有一行用米湯寫的小字——隻有在燈光下才能看到“湖心島下有暗道,通鎮河柱,切記,遇水則避,遇火則進。”
“遇水則避,遇火則進?”吳賢喃喃自語,趕緊叫醒李建國,把發現告訴了他。
李建國湊過來看了看,眼睛一亮“這肯定是你爺爺留下的線索!湖心島的地下溶洞裏有水,暗道應該在離水遠的地方,而且裏麵可能有火機關,隻要順著有火的地方走,就能找到鎮河柱!”
吳賢點點頭“那我們明天拿到仿品後,除了救老張,還能去暗道裏找找鎮河柱,說不定能發現我爺爺失蹤的線索。”
“好!”李建國興奮地說,“不過我們得小心,馬三他們肯定也知道湖心島的秘密,說不定早就派人在那裏埋伏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去了鐵匠鋪。老師傅果然沒讓人失望,打造好的青銅密符和拓片上的一模一樣,表麵還做了舊,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
“這密符的空心我也給你們留了,裏麵能藏張小字條,”老師傅把密符遞給吳賢,“你們一定要把那些文物販子抓住,別讓他們再糟蹋老祖宗的東西。”
三人謝過老師傅,趕緊收拾東西,開車朝著羅布泊出發。越野車在戈壁灘上跑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終於看到了羅布泊的輪廓——一片無邊無際的鹽灘,遠處的沙丘在夕陽下泛著金黃的光,看起來荒涼又壯觀。
“前麵就是地下湖心島的入口了,”李建國指著遠處一座低矮的土丘,“入口在土丘後麵的一個山洞裏,我們得小心,馬三他們肯定早就到了。”
三人把車停在離土丘很遠的地方,徒步走了過去。剛靠近土丘,就聽到山洞裏傳來說話聲。李建國示意吳賢和小王躲在石頭後麵,自己悄悄摸過去,透過山洞的縫隙往裏看。
山洞裏點著幾支火把,馬三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裏把玩著一把匕首,老張被綁在旁邊的柱子上,臉色蒼白。周圍還有五個男人,手裏都拿著刀或鐵棍,警惕地看著四周。
“馬三,我們來了,把人放了,密符給你!”李建國從石頭後麵走出來,手裏舉著青銅密符。
馬三抬頭看到李建國,冷笑一聲“李隊長,算你識相,把密符扔過來,我就放了他。”
“不行,你先把人放了,我再給你密符,”李建國說,“不然我就把密符砸了,大家魚死網破。”
馬三臉色變了變,想了想,說“好,我信你一次。你們把老張帶過去,我再拿密符。”
兩個男人押著老張,慢慢走到李建國身邊。吳賢和小王趕緊上前,把老張扶到後麵。就在這時,馬三突然大喊一聲“動手!”
周圍的男人立刻衝了上來,李建國早有準備,從懷裏掏出信號彈,對著天空發射。紅色的信號彈在夜空中炸開,遠處立刻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公安的便衣到了。
馬三見狀,臉色大變,趕緊去搶地上的青銅密符。吳賢一把攔住他,兩人扭打在一起。馬三手裏有匕首,吳賢漸漸落了下風,後背的傷口被匕首劃到,疼得他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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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老張突然衝了上來,抱住馬三的腿“吳賢,快躲開!”
吳賢趁機推開馬三,李建國也衝了上來,一腳把馬三手裏的匕首踢飛。馬三還想反抗,卻被趕來的公安按在了地上,戴上了手銬。
其他的文物販子見頭目被抓,也都沒了鬥誌,紛紛舉手投降。老張被鬆了綁,激動地說“謝謝你們,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李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就好,我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還不一定能抓住馬三。”
公安把文物販子押上警車,臨走前,帶隊的警官對李建國說“李隊,辛苦你們了,這些人我們會好好審,爭取把他們的同夥都抓起來。”
等警車走遠,李建國看著山洞裏的火把,說“現在該去找你爺爺說的暗道了,‘遇水則避,遇火則進’,我們沿著火把的方向走,應該就能找到。”
三人拿著火把,朝著山洞深處走去。山洞裏很潮濕,地麵上有很多積水,他們按照“遇水則避”的提示,盡量走幹燥的地方。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前麵突然出現了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和青銅密符一樣的符號。
“這應該就是暗道的入口了,”吳賢拿出銅鑰匙和銅哨,拚在一起,對準石門上的凹槽插了進去。隻聽“哢嗒”一聲,石門緩緩打開,裏麵傳來一陣溫熱的風,還夾雜著淡淡的硫磺味。
“裏麵有火,符合‘遇火則進’的提示,”李建國舉著火把,率先走了進去。吳賢和老張跟在後麵,心裏既緊張又期待——他們不知道裏麵等著他們的是什麽,但他們知道,離爺爺失蹤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石門後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每隔幾步就有一個火把,不知道燃燒了多少年,依舊明亮。走了大概十幾分鍾,通道突然變寬,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地宮,地宮中央立著一根十幾米高的石柱,柱身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案,正是他們要找的鎮河柱。
“終於找到了!”李建國激動地跑過去,仔細看著柱身上的圖案,“你看這圖案,畫的是西域三十六國的人,一起修建這座鎮河柱,還有九層妖樓的位置,就在羅布泊的西北方向!”
吳賢也湊了過去,在柱身的底部,發現了一行熟悉的字跡——是爺爺的筆跡“吾尋鎮河柱,遇妖樓守者,不得已入樓,賢兒若見此字,勿入妖樓,珍重。”
“爺爺進了九層妖樓!”吳賢的心裏又驚又喜,“他還活著!”
李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激動,我們先看看柱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線索。九層妖樓很危險,裏麵有很多機關和邪祟,我們得做好準備,才能進去找你爺爺。”
老張也說“是啊,吳賢,我們先把這裏的情況記錄下來,聯係隊裏的其他成員,再找些專家過來,一起研究怎麽進妖樓。安全第一,不能冒然行動。”
吳賢點點頭,拿出相機,開始拍攝柱身上的文字和圖案。他知道,找到爺爺隻是第一步,接下來要麵對的九層妖樓,肯定會更加危險。但他不會退縮——為了爺爺,為了那些珍貴的文物,他必須走下去,直到揭開所有的秘密。
地宮的火把依舊在燃燒,照亮了柱身上的文字和圖案,也照亮了吳賢堅定的眼神。他看著鎮河柱,心裏暗暗發誓爺爺,我一定會找到你,帶你回家。
地宮的火把劈啪作響,火光在鎮河柱上投下跳動的影子,將那些刻滿滄桑的文字和圖案映照得格外清晰。吳賢舉著相機,從柱底到柱頂,每一處細節都不放過。當鏡頭掃到柱身中段時,他突然停住了——那裏有一道新鮮的劃痕,不像是自然風化形成的,倒像是用匕首之類的工具刻上去的,劃痕旁邊還沾著一點暗紅色的痕跡,像是幹涸的血跡。
“李隊,你看這裏!”吳賢指著劃痕,聲音有些發顫,“這劃痕很新,說不定是我爺爺最近留下的!還有這血跡,會不會是他受傷了?”
李建國趕緊湊過來,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劃痕,又聞了聞那暗紅色的痕跡“這劃痕確實是新的,最多不超過一個月。血跡已經幹了,但還能聞到一點鐵鏽味,應該是人類的血跡。看來你爺爺真的還活著,而且最近還來過這裏!”
老張也激動地說“那他肯定是從九層妖樓裏出來過,又回到了這裏!說不定他在妖樓裏遇到了什麽危險,想在這裏留下線索,等著有人來救他!”
吳賢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仔細看著劃痕周圍的文字,突然發現那些文字的排列有些奇怪——有幾個字的刻痕比其他字深,像是被人特意加深過。他掏出筆記本,把那些加深的字記下來,連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句完整的話“妖樓三層有機關,需以密符啟之,水至則開,火至則閉。”
“是爺爺的提示!”吳賢興奮地說,“他在告訴我們,進妖樓三層需要用青銅密符,而且機關的開關和水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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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國點點頭“這就對了,之前我們以為青銅密符隻能解第一層機關,沒想到它還能打開三層的機關。看來我們必須拿到真的青銅密符,才能進妖樓找你爺爺。”
“可真的密符還埋在格爾木的地宮下麵,我們怎麽挖出來啊?”老張皺著眉,“那裏全是沙子,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文物販子的同夥在附近盯著,我們一挖,他們就會知道。”
吳賢想了想,說“我爺爺的筆記裏提到過,地宮下麵有一條暗道,是當年修建地宮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從暗道進去,就能直接到青銅密符所在的石柱旁邊,不用從上麵挖。我們可以從暗道進去,偷偷把密符拿出來。”
“太好了!”李建國高興地說,“那我們現在就回格爾木,找到暗道的入口,把密符取出來。然後再回來,準備進九層妖樓!”
三人不敢耽誤,沿著原路返回,走出山洞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們開車回到格爾木,找到之前的鐵匠鋪,把仿造的青銅密符取回來,又買了些挖掘工具和幹糧,然後朝著之前的地宮方向出發。
越野車在戈壁灘上跑了大半天,終於到了地宮所在的位置。吳賢根據爺爺筆記裏的描述,在附近的沙地裏找了起來——筆記裏說,暗道的入口在一棵枯死的沙棘樹下麵,沙棘樹的樹幹上刻著一個“吳”字。
找了大概一個小時,吳賢終於在一處沙丘後麵找到了那棵枯死的沙棘樹,樹幹上果然刻著一個“吳”字。他和李建國、老張一起,用鐵鍬挖開沙棘樹下麵的沙子,挖了大概半米深,就看到了一塊青石板,石板上刻著和鎮河柱上一樣的符號。
吳賢拿出銅鑰匙和銅哨,拚在一起,對準石板上的凹槽插進去,輕輕一轉,隻聽“哢嗒”一聲,石板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裏麵傳來一陣潮濕的空氣。
“這就是暗道的入口了!”吳賢高興地說,他打開手電筒,往洞裏照了照,隻見裏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壁上抹著膏泥,看起來很堅固。
三人依次鑽進通道,通道裏很矮,隻能彎腰走。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前麵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他們加快腳步,走出通道,發現竟然真的到了地宮的石柱旁邊——之前坍塌的地方就在不遠處,沙子堆得很高,正好把洞口擋住了,從上麵根本看不到這裏。
石柱上的青銅匣子還在,鐵鏈已經斷了幾根,顯然是之前坍塌時被砸斷的。吳賢小心翼翼地把青銅匣子取下來,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放著一塊巴掌大的青銅密符,密符上刻著的符號和拓片上的一模一樣,隻是比拓片上的更清晰,而且密符的邊緣還刻著一圈細小的花紋,看起來很精致。
“找到了!這就是真的青銅密符!”吳賢激動地把密符捧在手裏,感覺像是捧到了爺爺的希望。
李建國和老張也很高興,李建國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免得夜長夢多。等回到市裏,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密符,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秘密。”
三人順著暗道返回,剛走出洞口,就聽到遠處傳來汽車的聲音。李建國趕緊示意大家躲到沙丘後麵,透過沙丘的縫隙往外看,隻見三輛越野車朝著地宮的方向開來,車上坐著十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手裏都拿著槍。
“是馬三的同夥!他們肯定是發現我們沒來湖心島,猜到我們來這裏拿密符了!”老張壓低聲音說,臉色有些發白。
吳賢緊緊握著青銅密符,心裏很緊張“我們現在怎麽辦?他們人多槍多,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
李建國想了想,說“我們先把密符藏起來,然後往戈壁灘深處跑,他們的車在沙子裏跑不快,我們隻要能擺脫他們,就能安全回到市裏。”
三人趕緊把青銅密符藏在沙棘樹的樹洞裏,用沙子埋好,然後朝著戈壁灘深處跑去。後麵的越野車很快就到了地宮的位置,十幾個男人從車上下來,看到洞口,立刻朝著裏麵開槍,然後衝了進去。
“他們發現暗道了!”吳賢心裏一緊,跑得更快了。後麵的男人發現地宮裏沒人,又看到了沙棘樹下麵的洞口,知道他們跑了,趕緊開車追了上來。
越野車在沙子裏顛簸著,速度比他們跑快多了,越來越近。李建國回頭看了一眼,說“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就在這時,吳賢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片雅丹地貌,全是高大的風蝕柱,地形很複雜。他指著那裏說“我們去那裏!雅丹地貌裏車開不進去,他們隻能下來追,我們可以在裏麵繞,擺脫他們!”
三人趕緊朝著雅丹地貌跑去,鑽進風蝕柱之間的縫隙裏。後麵的男人果然下了車,拿著槍,在後麵追了上來。雅丹地貌裏的縫隙很窄,隻能一個人走,他們在裏麵繞來繞去,很快就把後麵的男人甩在了後麵。
但那些男人並沒有放棄,分成幾隊,在雅丹地貌裏搜索。吳賢三人躲在一根高大的風蝕柱後麵,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突然,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別躲了,我們知道你們在這裏!趕緊把青銅密符交出來,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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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賢心裏很害怕,但他知道,絕不能把密符交給他們。他悄悄從背包裏拿出工兵鏟,握在手裏,準備隨時反抗。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越來越近。追他們的男人聽到警笛聲,臉色大變,趕緊朝著越野車的方向跑。吳賢三人探頭一看,隻見幾輛警車朝著這裏開來,上麵寫著“格爾木公安”。
“是公安!我們有救了!”老張激動地喊了起來。
原來,李建國在來格爾木之前,就給公安留了聯係方式,告訴他們如果遇到危險,就會用信號彈求救。剛才他們在雅丹地貌裏躲起來的時候,李建國偷偷發射了信號彈,公安看到信號彈,就趕了過來。
警車很快就追上了那些男人,雙方展開了槍戰。那些男人雖然有槍,但公安的人更多,裝備也更好,很快就把他們包圍了。十幾個男人見逃不掉,隻好放下槍,舉手投降。
公安把那些男人押上警車,帶隊的警官走到李建國麵前,說“李隊,幸好你們及時發射了信號彈,不然我們還找不到這裏。這些人都是馬三的同夥,我們已經盯了他們很久了,這次終於把他們一網打盡!”
李建國鬆了口氣,說“多虧了你們,不然我們今天就危險了。我們還在沙棘樹下麵藏了青銅密符,那是重要的文物,得趕緊取回來。”
警官點點頭,派了幾個警察跟著他們,去沙棘樹那裏取青銅密符。密符還在樹洞裏,完好無損,吳賢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來,交給李建國“李隊,密符交給你保管,這樣更安全。”
李建國接過密符,說“我們現在就回市裏,把密符交給博物館保管,然後再準備進九層妖樓找你爺爺。這次有公安幫忙,我們的安全更有保障了。”
三人跟著公安回到市裏,把青銅密符交給了格爾木博物館,博物館的專家對密符進行了鑒定,確認它是漢代的文物,非常珍貴,具有很高的曆史價值。專家還在密符的空心部分發現了一張小字條,上麵寫著“妖樓之內,有長生之秘,亦有奪命之險,慎入。”
“長生之秘?”吳賢很驚訝,“難道九層妖樓裏真的有讓人長生不老的秘密?”
李建國搖搖頭“不一定是真的,古代很多帝王都追求長生不老,可能是當時的人編造出來的傳說。但不管怎麽樣,妖樓裏肯定有很多珍貴的文物,我們必須保護好它們,不能讓它們落在壞人手裏。”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國聯係了考古隊的其他成員,又邀請了幾位考古專家和地質專家,一起研究九層妖樓的情況。專家們根據鎮河柱上的圖案和青銅密符上的線索,繪製出了九層妖樓的大致結構圖——妖樓一共有九層,每層都有不同的機關,第一層需要用特定的手勢打開,第二層需要破解文字密碼,第三層就是用青銅密符打開,後麵的幾層暫時還不清楚。
“我們現在隻知道前三層的機關,後麵的幾層還需要進一步研究,”李建國拿著結構圖,對大家說,“而且妖樓裏的環境很複雜,可能有有毒的氣體,還有坍塌的危險,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進去。”
吳賢著急地說“可是我爺爺還在裏麵,我們不能再等了!萬一他有危險怎麽辦?”
一位老專家拍了拍吳賢的肩膀,說“小夥子,我知道你著急,但我們不能冒然行動。妖樓裏的機關很危險,一個不小心,不僅救不了你爺爺,我們自己也會陷進去。我們再研究幾天,肯定能找到進去的辦法,你放心。”
吳賢隻好點點頭,他知道老專家說的是對的,現在隻能耐心等待。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每天都和李建國他們一起研究妖樓的線索,有時候還會去博物館,看看青銅密符,希望能從中發現更多的秘密。
這天,吳賢在博物館裏看青銅密符時,突然發現密符的邊緣有幾個很小的凹點,排列得很有規律。他趕緊把李建國和老專家叫來,老專家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說“這些凹點是人為刻上去的,看起來像是一組密碼。你爺爺的筆記裏有沒有提到過類似的密碼?”
吳賢趕緊拿出筆記本,翻了起來。翻到最後幾頁時,他看到了一組數字“3,7,12,19”,旁邊還畫著一個小小的密符圖案。他把數字告訴老專家,老專家把數字和密符上的凹點對應起來,發現正好能對上——密符上有四個凹點,分別對應著這四個數字。
“這肯定是打開妖樓四層機關的密碼!”老專家興奮地說,“3,7,12,19,這幾個數字可能代表著妖樓四層裏的某個位置,或者是操作機關的次數!”
李建國也很高興“太好了!現在我們知道了前四層的機關,進去的把握又大了一些。我們明天就出發,去羅布泊,進九層妖樓找你爺爺!”
吳賢激動得睡不著覺,他拿出爺爺的照片,看著照片裏爺爺爽朗的笑容,心裏暗暗說“爺爺,我們明天就來救你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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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考古隊的成員和專家們就集合了,他們帶著挖掘工具、防毒麵具、照明設備和食物水源,坐上越野車,朝著羅布泊出發。越野車在戈壁灘上行駛,遠處的羅布泊越來越近,吳賢的心裏既緊張又期待——他不知道在九層妖樓裏會遇到什麽,但他知道,他離爺爺越來越近了。
經過一天的行駛,他們終於到了羅布泊的西北方向,也就是九層妖樓所在的位置。這裏是一片荒涼的戈壁,地麵上布滿了碎石,遠處有一座高大的土丘,土丘的形狀很奇怪,像是一座倒扣的金字塔,這就是九層妖樓的頂部。
“那就是九層妖樓!”李建國指著土丘,激動地說,“我們現在就開始清理土丘頂部的碎石,找到妖樓的入口!”
大家立刻開始行動,用鐵鍬和鏟子清理碎石。清理了大概兩個小時,終於在土丘頂部找到了一個方形的洞口,洞口周圍刻著和鎮河柱上一樣的符號,顯然這就是妖樓的入口。
吳賢走到洞口前,打開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裏麵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隻能聽到一陣微弱的風聲,從裏麵傳出來,像是有人在哭泣。他深吸一口氣,說“我們進去吧,我爺爺還在裏麵等著我們!”
李建國點點頭,讓大家戴上防毒麵具,打開照明設備,然後帶頭走進洞口。吳賢和其他成員跟在後麵,一步步走進九層妖樓。洞口裏麵是一條陡峭的台階,一直向下延伸,台階上布滿了灰塵,看起來很久沒有人走過了。
走了大概五十多級台階,他們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這就是九層妖樓的第一層。大廳的牆壁上刻滿了壁畫,畫著古代西域人的生活場景,還有一些奇怪的動物,像是龍和鳳凰。大廳的中央有一根石柱,石柱上刻著一個巨大的手掌圖案,這就是打開第一層機關的關鍵。
“根據鎮河柱上的線索,打開第一層機關需要用特定的手勢,”李建國走到石柱前,仔細看著手掌圖案,“這個手掌圖案的手指彎曲程度很特別,我們需要按照這個形狀,把手放在圖案上,才能打開機關。”
他按照手掌圖案的形狀,把手放在石柱上,輕輕一按。隻聽“轟隆”一聲,大廳的地麵開始震動,中間的石柱緩緩下降,露出一個洞口,通往第二層。
“成功了!”大家都很興奮,跟著李建國走進洞口,來到第二層。第二層的結構和第一層差不多,也是一個大廳,牆壁上刻著很多文字,這些文字都是古代西域的文字,沒有人認識。
“這就是第二層的文字密碼,”老專家走到牆壁前,仔細看著文字,“這些文字看起來像是一種密碼,需要找到對應的漢字,才能打開機關。我需要一點時間,解讀這些文字。”
老專家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文字,然後對照著古代西域文字的資料,一點點解讀。大家在旁邊耐心等待,吳賢的心裏很著急,他擔心爺爺在上麵的幾層,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老專家終於解讀出了文字的意思“這些文字連起來是一句話‘日月同輝,山河共舞’,我們需要在大廳的四個角落,找到對應的日月和山河圖案,按順序按下,才能打開機關。”
大家趕緊在大廳的四個角落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日月和山河的圖案。他們按照“日月同輝,山河共舞”的順序,依次按下圖案。隻聽“哢嗒”一聲,大廳中央的地麵裂開,露出一個洞口,通往第三層。
“走,我們去第三層!”李建國帶頭走進洞口,吳賢和其他成員跟在後麵,心裏越來越激動——他們離爺爺越來越近了,說不定在第三層,就能看到爺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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