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9章 天墓無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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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聯的槍聲像爆豆般密集,混著日軍的嘶吼聲穿透雪原。吳吉握著金色劍往前衝,鷹神之力在體內流轉,每一步都踏得積雪咯吱作響。孫大麻子拎著獵槍緊隨其後,剛跑幾步就踉蹌了一下 —— 之前被鷹骸掃中的傷口還在滲血,卻咬牙不肯落後“吳小哥,左邊山包有重機槍!俺去炸了它!”
    吳吉抬頭望去,日軍的重機槍正從山包掩體裏噴吐火舌,抗聯戰士被壓製得抬不起頭。他剛要應聲,李老道突然拽住他“別衝動!那掩體是鋼筋水泥的,普通炸藥炸不開!” 老學究喘著粗氣追上來,懷裏的古籍被風吹得嘩嘩響“古籍說山包下是鮮卑的殉葬坑,有鬆動的斷層,能從下麵挖地道進去!”
    吳守山立刻掏出羅盤定位“西北三十步,地下三尺就是殉葬坑入口!” 陳瞎子摸出工兵鏟(從日軍守衛身上搜的),幾下就刨開積雪,露出塊鬆動的青石板。吳吉掀開石板,一股腐朽的氣息湧出來,下麵果然是條狹窄的地道,隱約能聽見上方的機槍轟鳴聲。
    “小吉帶兩個人從地道摸上去,我和清風道長帶百姓繞去右翼,吸引日軍注意力。” 吳守山將玉璽塞進吳吉懷裏,“殉葬坑裏有鮮卑的絆馬索機關,記得按‘左二右三’的順序踩磚!” 吳吉點了點頭,叫上孫大麻子和抗聯派來的聯絡員小王,三人舉著火折子鑽進地道。
    地道裏彌漫著黴味與鐵鏽味,牆壁上刻著殘缺的鷹形浮雕,顯然是鮮卑工匠所鑿。孫大麻子不小心踢到塊骨頭,嚇得差點喊出聲 —— 竟是具孩童遺骸,脖子上還掛著銅製的鷹形吊墜。“這殉葬坑太邪門了。” 小王壓低聲音,手裏的駁殼槍握得發白,“聽說關東軍挖這掩體時,挖出過不少屍骨,當場就嚇死兩個新兵。”
    走了約莫百十米,前方出現岔路口,左側通道傳來 “咚咚” 的震動聲,正是重機槍的後坐力所致。吳吉對照著爺爺的囑咐,踩著地磚上的凹陷處往前走,突然腳下一沉,差點掉進陷阱 —— 竟是個埋著鐵刺的深坑,幸好被他及時抓住岩壁凸起。“娘的,這機關比古墓裏的還陰損。” 孫大麻子抹了把冷汗,趕緊跟著吳吉的腳印走。
    地道盡頭是塊薄薄的土層,能清晰聽見日軍的說話聲。吳吉示意兩人退後,握緊金色劍狠狠劈去,土層瞬間被劈開個大洞。上麵的日軍正專注於射擊,根本沒察覺身下的動靜。吳吉縱身躍出,劍光一閃就削斷了機槍手的脖子,孫大麻子和小王立刻衝上去,將剩下的兩個日軍士兵撲倒在地。
    “重機槍到手了!” 小王興奮地大喊,調轉槍口朝著山下的日軍掃射。山包下的日軍頓時亂了陣腳,抗聯戰士趁機發起衝鋒,喊殺聲震得雪原都在發抖。吳吉剛要往下衝,突然瞥見山包另一側的空地上,日軍正圍著個奇怪的法陣忙碌 —— 十幾根木樁上綁著百姓,鮮血順著木樁流進陣眼,黑川的副手佐藤正舉著骨杖念咒,陣中央的黑布下似乎蓋著什麽龐然大物。
    “是血祭陣!” 老學究的聲音從山下傳來,他正扶著古籍大喊,“日軍要用活人血激活邪物!” 吳吉心裏一沉,古籍裏提過這種鮮卑禁術,一旦完成血祭,被召喚的邪物會刀槍不入,甚至能操控死屍。他剛要衝過去,佐藤突然舉起骨杖,陣眼的鮮血瞬間沸騰,黑布被風吹開,露出輛裹著屍骸的戰車 —— 車輪是用人骨拚的,車身嵌著無數屍僵的手臂,車頭竟頂著顆巨大的雪僵頭顱,正發出沉悶的嘶吼。
    “屍骸戰車!” 吳守山臉色慘白,“關東軍把古墓裏的邪物全拚在一起了!” 戰車突然啟動,屍僵手臂瘋狂揮舞,朝著抗聯戰士衝去。幾個戰士躲閃不及,當場被抓得血肉模糊,連槍都被掰成了彎鐵。佐藤站在戰車旁狂笑“吳吉!交出鷹神之眼,皇軍饒你不死!”
    吳吉握緊金色劍衝上去,鷹神之力順著劍尖湧出,劈向戰車的車輪。“當” 的一聲脆響,劍刃竟被彈開,車輪上的人骨泛著黑氣 —— 顯然被屍油浸泡過。李老道甩出大把符咒,貼在戰車上燃起藍火,可火焰剛燒起來就被屍僵手臂撲滅,反而激怒了車頭的雪僵頭顱,噴出股寒氣將旁邊的樹木凍成冰雕。
    “用寒玉匕首!” 吳守山大喊,將之前繳獲的匕首扔過來。吳吉接住匕首,掌心的冰涼與金色劍的灼熱形成鮮明對比,兩道光芒突然交織成螺旋狀。他縱身躍起,借著鷹神之力踩在戰車車頂,匕首狠狠刺進雪僵頭顱的眉心。
    “滋啦” 一聲,寒氣瞬間消散,雪僵頭顱化作冰水。可戰車依舊在前進,車身的屍僵手臂突然抓住吳吉的腳踝,要把他拖進屍骸堆裏。孫大麻子突然扔來顆手榴彈,在戰車履帶旁炸開,履帶頓時卡住不動。吳吉趁機用金色劍斬斷屍僵手臂,跳下車時卻瞥見陣眼的木樁上,綁著個熟悉的身影 —— 竟是之前在村莊裏失蹤的獵戶王大柱的女兒,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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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 吳吉大喊著衝過去,佐藤突然舉槍射擊,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陳瞎子及時搖響銅鈴,鈴聲刺得佐藤頭暈目眩,骨杖掉在地上。吳吉趁機砍斷綁住小花的繩索,剛要帶她離開,陣眼的鮮血突然湧起,化作隻巨大的血手,朝著兩人抓來。
    “用玉璽鎮住!” 老學究撲過來,將玉璽按在陣眼的石碑上。玉璽發出藍光,血手瞬間凝固成血塊,碎落在地。佐藤見勢不妙,轉身就往密林跑,孫大麻子舉槍就射,子彈打在他的腿上,佐藤慘叫著滾進雪溝,卻還是爬起來消失在樹林裏。
    抗聯戰士很快解決了殘餘的日軍,百姓們圍著獲救的親人哭成一片。小花撲進吳守山懷裏“吳爺爺,日軍把俺爹…… 把俺爹做成了戰車的零件……” 吳守山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孩子,我們會為你爹報仇的。” 吳吉握緊金色劍,眼神冰冷 —— 佐藤跑了,日軍的陰謀肯定還沒結束。
    清理戰場時,小王在佐藤的帳篷裏搜出份加密電報,上麵全是日文和奇怪的符號。老學究戴上老花鏡看了半天,臉色越來越沉“關東軍要在長白山主峰的‘鷹神台’舉行終極血祭,用十萬百姓的血喚醒鷹神的黑暗麵,打造真正的不死軍隊!電報裏說,佐藤要去搬救兵,還提到了‘鮮卑女真合葬墓’裏的‘血玉棺’。”
    “合葬墓?” 吳吉愣住了,之前的古籍隻提過鮮卑和女真結盟,從沒說過有合葬墓。吳守山翻開完整版《尋龍點穴秘要》,指著其中一頁“這裏寫著,兩族的最後一位首領合葬在天坑西側的‘血霧穀’,血玉棺裏藏著鷹神的‘黑暗心核’,日軍肯定是想拿它增強邪物力量。”
    眾人立刻收拾行裝,朝著血霧穀出發。雪越下越大,風卷著雪沫子打在臉上生疼。走了約莫三個時辰,前方出現片暗紅色的霧氣,將山穀籠罩得嚴嚴實實 —— 正是血霧穀。陳瞎子剛踏進霧裏就咳嗽起來“這霧裏有屍毒,得用艾草熏身才能進去!”
    李老道趕緊點燃艾草,分給眾人隨身攜帶。走進血霧穀,兩側的岩壁都是暗紅色的,像被鮮血浸透,地上散落著許多殘缺的兵器,顯然發生過慘烈的戰鬥。吳守山的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指向穀中央的土坡“合葬墓的入口就在那,被血霧掩蓋了!”
    吳吉舉起金色劍,劍上的金芒劈開血霧,露出個隱蔽的洞口,上麵刻著鷹形與蛇龍形交織的圖騰,比之前見過的更繁複。老學究將玉璽和鷹神之眼同時按在圖騰上,兩道光芒交融,洞口緩緩打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湧出來,差點讓人作嘔。
    墓道裏鋪著暗紅色的地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凝固的血上。牆壁上的壁畫記錄著兩族合葬的場景鮮卑首領與女真首領並肩站在祭壇上,將一把金色的劍插入大地,鷹神從天空飛下,賜給他們一塊血紅色的玉石 —— 正是血玉棺裏的黑暗心核。
    “小心機關。” 吳吉提醒道,他發現地磚上的紋路有細微的差異,和之前殉葬坑的機關相似。剛走五十步,前方突然射出數十支毒箭,孫大麻子反應快,一把推開身邊的小花,自己的胳膊卻被射中,瞬間腫起個大包。“這箭有毒!” 李老道趕緊掏出解毒藥敷在他傷口上,“是鮮卑的‘腐骨毒’,再晚一步胳膊就廢了!”
    吳守山蹲下身觀察地磚“這些紋路是‘生死局’,踩錯就觸發機關,得按‘鷹飛蛇走’的軌跡走 —— 先踩鷹爪形地磚,再踩蛇身形地磚!” 他率先踏上鷹爪形地磚,果然平安無事。眾人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終於抵達主墓室。
    主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口巨大的血玉棺,棺身泛著暗紅色的光澤,上麵刻滿了詛咒符文。棺槨周圍立著八尊石像,分別是鮮卑和女真的勇士,手裏握著青銅劍,眼神猙獰。吳吉剛要靠近,石像突然動了起來,青銅劍朝著眾人劈來。
    “是‘血祭石像’!” 老學究大喊,“被血霧滋養了千年,刀槍不入!” 吳吉舉起金色劍迎戰,劍與青銅劍相撞,火花四濺。他發現石像的關節處有縫隙,顯然是弱點,便朝著縫隙劈去,果然將一尊石像的手臂砍斷。
    陳瞎子搖響銅鈴,鈴聲幹擾著石像的動作,李老道趁機甩出符咒,貼在石像的頭上,符咒燃起烈火,石像發出沉悶的嘶吼,動作漸漸遲緩。吳守山和清風道長則合力推開血玉棺的棺蓋,裏麵躺著兩具遺骸,胸前抱著塊血紅色的玉石,正是黑暗心核,散發著不祥的紅光。
    “快拿出來!” 吳守山喊道。吳吉剛要伸手,血玉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響,石像們突然瘋狂起來,青銅劍劈得地磚碎石飛濺。孫大麻子舉著獵槍射擊,子彈打在石像上隻留下個白印,根本沒用。
    “黑暗心核在操控石像!” 老學究大喊,“得用鷹神之力淨化它!” 吳吉縱身躍起,金色劍劈向血玉,劍上的金芒與血玉的紅光碰撞,發出劇烈的聲響。血玉瞬間裂開道縫隙,石像們的動作突然停住,化作一堆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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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守山趕緊將黑暗心核裝進錦盒“這東西不能見光,否則會釋放出黑暗力量!” 眾人剛要離開,墓道突然劇烈晃動,頂部的石塊紛紛掉落 —— 顯然是佐藤帶著日軍追來了,還炸開了墓道的支撐。
    “快從密道走!” 清風道長指著棺槨後麵的暗門,“壁畫上畫著密道,連著穀外的山洞!” 吳吉推開暗門,裏麵是條狹窄的通道,隻能容一人通過。眾人依次鑽進去,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爆炸聲,主墓室徹底塌陷了。
    通道盡頭是個山洞,外麵傳來日軍的說話聲。陳瞎子悄悄探出頭,看見佐藤帶著十幾個日軍守衛,還有個穿白大褂的日本人,正圍著輛卡車忙碌,車廂裏裝著許多鐵籠,裏麵關著百姓。“那是關東軍的軍醫,專管提煉屍毒!” 陳瞎子低聲說道。
    吳吉握緊金色劍,示意眾人做好戰鬥準備。他突然衝出山洞,劍光一閃就解決了兩個守衛。佐藤見狀大驚,舉著槍就要射擊,孫大麻子突然扔出顆手榴彈,在日軍中間炸開,當場炸死三個。
    日軍的軍醫嚇得鑽進卡車,啟動車輛就要跑。吳吉縱身躍起,金色劍劈向卡車輪胎,輪胎瞬間爆掉,卡車失控撞在岩壁上。軍醫剛要爬出來,就被小花用石頭砸中腦袋,昏了過去。
    “快救百姓!” 吳吉大喊,眾人趕緊打開鐵籠,裏麵的百姓大多虛弱不堪,顯然被關押了很久。一個老人拉住吳守山的手“吳先生,日軍要把我們帶到鷹神台當祭品,那裏已經搭好祭壇了!”
    吳守山臉色一變“不好!我們得趕緊去鷹神台,不然就來不及了!” 眾人帶著百姓往穀外跑,剛出穀就看見遠處的天空中,十幾架日軍直升機朝著鷹神台飛去,機身上掛著更多的鐵籠,顯然是從其他地方抓來的百姓。
    “日軍的速度太快了!” 李老道喘著氣,“鷹神台在長白山主峰,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等我們到了,血祭早就開始了!” 吳吉突然想起金翅鷹骸“鷹骸能飛!我們可以騎鷹骸過去!”
    他吹了聲口哨,金翅鷹骸突然從雲層裏飛下來,落在眾人麵前,翅膀展開足有三丈寬。吳守山笑了“我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之前在密道裏給鷹骸喂了金脈玉髓,它現在能馱起三個人!”
    吳吉、李老道和孫大麻子爬上鷹骸的背,鷹骸發出一聲嘶鳴,衝天而起。下方的雪原在腳下飛速掠過,日軍的直升機在前方飛行,顯然沒察覺到身後的威脅。孫大麻子舉著獵槍“吳小哥,俺把直升機打下來!”
    “別!” 吳吉攔住他,“直升機上有百姓,打下來他們也活不成!我們先去鷹神台,等日軍把百姓放下再動手!” 鷹骸突然加速,很快就超過了直升機,朝著鷹神台飛去。
    鷹神台位於長白山主峰的頂端,是個巨大的圓形平台,中央搭著高達十丈的祭壇,周圍插滿了日軍的旗幟。平台上已經聚集了上千名百姓,被日軍用鐵絲網圍著,佐藤站在祭壇上,手裏舉著骨杖,身邊圍著十幾個術士,正在布置血祭陣。
    鷹骸在離平台不遠的樹林裏降落,三人悄悄摸過去,看見祭壇上擺放著許多陶罐,裏麵裝滿了黑色的液體 —— 正是日軍提煉的屍毒。佐藤舉起骨杖,開始念咒,陶罐裏的屍毒突然沸騰起來,順著管道流進陣眼,百姓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顯然被屍毒感染了。
    “不能等了!” 吳吉大喊著衝出去,金色劍劈向日軍守衛。李老道和孫大麻子緊隨其後,一個甩符咒,一個開槍,瞬間放倒十幾個日軍。佐藤見狀大怒,骨杖一揮,陣眼的屍毒化作無數條毒蛇,朝著三人撲來。
    吳吉舉起金色劍,劍上的金芒劈開毒蛇,朝著祭壇衝去。剛跑幾步,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轟鳴聲,回頭一看,竟是三輛屍骸戰車衝了過來,比之前見過的更龐大,車頭頂著雪僵頭顱,車身嵌著機關槍,顯然是日軍的新武器。
    “小心!” 孫大麻子大喊著開槍,子彈打在戰車上根本沒用。戰車的機關槍噴出火舌,李老道趕緊甩出符咒擋住,卻被戰車的屍僵手臂抓住拂塵,硬生生拽了過去。吳吉縱身躍起,劍劈向戰車的履帶,卻被雪僵頭顱噴出的寒氣凍住了劍尖。
    “用黑暗心核!” 老學究的聲音突然傳來,他帶著吳守山和百姓們從樹林裏衝出來,“黑暗心核能克製屍毒,快拿出來!” 吳守山將錦盒扔給吳吉,吳吉打開錦盒,黑暗心核的紅光與金色劍的金芒交織,瞬間融化了劍尖的寒冰。
    他舉起黑暗心核,朝著戰車扔過去,心核在戰車上炸開,紅光擴散開來,屍毒瞬間被淨化,戰車的屍僵手臂紛紛掉落,變成堆白骨。佐藤氣得吐血,舉著骨杖親自衝過來,與吳吉纏鬥在一起。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佐藤的骨杖有毒,吳吉不敢輕易碰它,隻能靠著鷹神之力周旋。李老道趁機爬上祭壇,毀掉了陶罐裏的屍毒,百姓們的慘叫聲漸漸停止。孫大麻子則帶著抗聯戰士(之前聯係的聯絡員搬來的救兵)解決了剩下的日軍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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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藤見大勢已去,突然從懷裏掏出個黑色的球,就要往地上摔。“是手雷!” 吳吉大喊著撲過去,將佐藤撲倒在地,手雷在旁邊炸開,氣浪將兩人掀飛。吳吉爬起來時,佐藤已經沒了氣息,手裏還攥著半張地圖,上麵畫著個奇怪的符號,像是鷹神的眼睛。
    吳守山撿起地圖,臉色凝重“這是‘鷹神禁地’的標記,在長白山最深處,裏麵藏著鷹神傳承的終極秘密,還有…… 日軍的最後據點。” 他翻開古籍,“古籍說禁地被‘時光霧’籠罩,進去的人會迷失在過去,隻有鷹神之力和玉璽同時作用才能進去。”
    眾人休息了片刻,帶著百姓往鷹神禁地出發。走了約莫四個時辰,前方出現片白色的霧氣,與其他地方的霧不同,這霧氣竟在緩緩流動,像是時間在流轉。陳瞎子剛靠近霧氣就大喊起來“俺看見俺娘了!她在叫俺回家!” 顯然是被幻象迷惑了。
    吳吉趕緊將鷹神之眼按在他眉心,金芒閃過,陳瞎子才清醒過來“好險!那幻象太真實了!” 吳守山將玉璽和鷹神之眼同時舉起,兩道光芒交織成屏障,護住眾人“跟著我走,別離開屏障範圍!”
    走進時光霧,周圍的景象不斷變化,一會兒是鮮卑女真結盟的盛典,一會兒是日軍屠殺百姓的慘狀,一會兒又是吳家祖先守護陵墓的畫麵。吳吉看見爺爺年輕時的身影,正和黑川周旋,將鷹神之眼分成兩半;還看見爹臨終前的模樣,手裏緊緊攥著半本《尋龍點穴秘要》,嘴裏喊著 “守護長白山”。
    “別分心!” 吳守山的聲音喚醒了他,“這些都是過去的殘影,分心就會被困在這裏!” 吳吉咬緊牙關,不去看周圍的幻象,終於走出了時光霧。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石門,上麵刻著隻有一隻眼睛的鷹神圖騰,正是地圖上的符號。
    吳吉將鷹神之眼按在圖騰的眼睛位置,石門緩緩打開,裏麵是個巨大的空間,像是天然形成的溶洞,中央的高台上擺放著個水晶棺,裏麵躺著一具完整的鷹神遺骸,比金翅鷹骸大了三倍,翅膀上的羽毛閃著金光,正是傳說中真正的鷹神。
    高台周圍站著十幾個日軍,為首的是個穿中將製服的男人,正舉著軍刀,對著手下大喊“快啟動‘時光機’!隻要吸收了鷹神的力量,皇軍就能掌控時間!” 吳吉心裏一震,日軍竟然想利用鷹神的力量操控時間,簡直瘋了!
    “動手!” 吳守山大喊,眾人衝了上去。日軍立刻開槍,抗聯戰士舉著盾牌掩護,李老道甩出符咒,貼在日軍的槍上,槍瞬間炸開。吳吉朝著高台衝去,剛跑幾步,突然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 正是日軍啟動的時光機產生的護盾。
    “哈哈哈!你們進不來!” 日軍中將狂笑著,“時光機馬上就要吸收完鷹神的力量了,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吳吉舉起金色劍,劍上的金芒劈向屏障,卻被彈了回來。他發現屏障的能量來自高台周圍的四個石柱,上麵插著日軍的軍旗,正散發著黑色的光芒。
    “毀掉石柱!” 吳吉大喊,孫大麻子立刻帶著幾人衝向石柱,用炸藥炸開了一個,屏障頓時黯淡了幾分。日軍中將見狀大怒,下令啟動備用裝置,高台突然升起,露出下麵的巨大機器,正是時光機,上麵連接著許多管子,插進鷹神遺骸的身體裏,吸收著金色的能量。
    “快阻止他們!” 吳守山大喊,吳吉縱身躍起,金色劍劈向另一個石柱,屏障徹底消失。他衝上高台,朝著時光機劈去,劍上的金芒與時光機的黑色能量碰撞,發出劇烈的聲響。日軍中將舉著軍刀衝過來,與吳吉纏鬥在一起。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日軍中將的軍刀是特製的,能抵擋鷹神之力,吳吉一時竟占不到上風。李老道突然甩出張引雷符,貼在時光機上,符咒炸開,時光機頓時冒出黑煙,吸收能量的管子紛紛斷裂。鷹神遺骸突然動了起來,翅膀展開,拍飛了幾個日軍,發出一聲響徹溶洞的嘶鳴。
    日軍中將見狀大驚,轉身就要跑,吳吉趁機一劍刺進他的後背,中將倒在地上,臨死前按下了時光機的自爆按鈕“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時光機發出刺耳的警報聲,上麵的指示燈不斷閃爍,顯然即將爆炸。
    “快出去!” 吳守山大喊,眾人朝著石門跑去。吳吉最後一個離開,剛跑出石門,身後就傳來轟然巨響,時光機爆炸了,氣浪將石門炸塌,將鷹神遺骸和日軍的殘餘勢力都埋在了裏麵。
    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吳吉看著石門的方向,心裏五味雜陳 —— 鷹神傳承的終極秘密雖然沒能完全解開,但至少阻止了日軍的陰謀。吳守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遺憾,鷹神的力量已經融入你的體內,你就是新的鷹神守護者,這比任何秘密都重要。”
    老學究翻開古籍,最後一頁畫著個嬰兒的畫像,旁邊寫著一行字“鷹神守護者將帶領各族人民,守護這片土地,直到和平降臨。” 他笑著說“小吉,你就是畫像裏的人,你的使命還沒結束,關東軍在東北還有殘餘勢力,需要你去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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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吉站起身,金色劍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他看了看身邊的爺爺、李老道、陳瞎子、孫大麻子和百姓們,又看了看遠處的長白山,心裏充滿了責任感。雖然日軍的主力被消滅了,但還有很多百姓在受苦,還有很多秘密等著他去揭開,還有很多使命等著他去完成。
    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一個抗聯戰士騎著馬跑過來,手裏舉著份電報“吳小哥,抗聯總部來電,關東軍在鬆花江畔建了個新的據點,正準備運送一批屍毒到前線,用來對付美軍!”
    吳吉握緊金色劍,眼神堅定“我們去鬆花江!” 眾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朝著鬆花江的方向走去。雪地裏的腳印延伸向遠方,越來越長。吳吉知道,前方的鬆花江畔,不僅有日軍的據點,還有新的凶險在等著他們,而他的守護之路,才剛剛開始。
    走了約莫半天,前方出現條寬闊的大江,正是鬆花江,江麵上結著厚厚的冰,日軍的據點建在江對岸的山頭上,隱約能看見鐵絲網和炮樓。陳瞎子摸了摸冰麵“這冰能承受重車,日軍肯定是從冰上運送屍毒。” 吳守山掏出羅盤“江底有女真的水下古墓,能從裏麵繞到據點後麵,避開日軍的崗哨。”
    眾人走到江邊,吳吉舉起金色劍,劍上的金芒劈開冰麵,露出個洞口,裏麵是條水下通道,泛著淡淡的藍光。“進去後跟著我,水下有女真的‘魚妖’守護,別被它拖走了。” 吳守山率先鑽進洞口,吳吉和其他人緊隨其後。
    水下通道裏很清澈,能看見遊動的魚群,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約莫百十米,前方突然出現個巨大的黑影,朝著眾人遊來 —— 正是陳瞎子說的魚妖,體型像頭牛,長著人的臉,嘴裏滿是尖牙。
    “用硫磺粉!” 李老道大喊,眾人趕緊撒出硫磺粉,魚妖聞到氣味,轉身遊走了。吳吉鬆了口氣,剛要繼續往前走,突然看見通道壁上刻著一行熟悉的字“吳守山到此一遊,民國八年。” 顯然是爺爺之前來過這裏。
    “爺爺,您以前來過?” 吳吉問道。吳守山點了點頭“當年為了找鷹神之眼,我走遍了長白山的古墓,這水下古墓裏有女真的‘避水符’,能在水裏呼吸,等會兒對付日軍能用得上。” 他指著前方的石門,“裏麵就是避水符的存放地,還有個驚喜在等著你們。”
    吳吉推開石門,裏麵是個幹燥的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著許多黃色的符咒,正是避水符。石台旁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竟是之前在實驗室被鷹骸掃昏的孫大麻子的兄弟,孫二麻子“吳小哥,俺們沒死!被吳爺爺救了!”
    原來孫二麻子他們被日軍抓去當苦力,後來被吳守山救了出來,一直躲在水下古墓裏。孫大麻子看見弟弟,激動得說不出話,兄弟倆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吳吉看著眼前的眾人,心裏充滿了希望 —— 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打敗日軍,守護好長白山,守護好這片土地。
    眾人拿起避水符,朝著據點的方向遊去。水下通道的盡頭是個洞口,直通據點的後院,裏麵靜悄悄的,顯然日軍都在前麵的崗哨。吳吉示意眾人躲起來,自己則悄悄探出頭,看見十幾個日軍正圍著輛卡車忙碌,車廂裏裝著許多黑色的陶罐,正是屍毒。
    “動手!” 吳吉大喊著衝出去,金色劍劈向日軍,孫大麻子和孫二麻子舉著獵槍射擊,李老道甩出符咒,瞬間放倒了大半日軍。剩下的日軍嚇得轉身就跑,卻被趕來的抗聯戰士攔住,當場被消滅。
    眾人打開卡車的車廂,裏麵的陶罐果然裝著屍毒,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吳守山掏出古籍“這些屍毒得用鷹神之力淨化,不然會汙染鬆花江,毒死百姓。” 吳吉舉起金色劍,劍上的金芒照射在陶罐上,屍毒瞬間化作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剛處理完屍毒,前方突然傳來槍聲,還有日軍的嘶吼聲。抗聯戰士跑來報告“吳小哥,日軍的援軍到了,有上百人,還帶著坦克!” 吳吉握緊金色劍,眼神堅定“沒關係,我們有鷹神之力,有玉璽,還有大家的幫助,一定能打敗他們!”
    眾人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雪地裏的腳印越來越密集。吳吉回頭看了一眼鬆花江,江水在陽光下閃著波光,像是在為他們加油。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艱難,但隻要他們不放棄,隻要鷹神之力還在,隻要還有人願意守護這片土地,勝利就一定屬於他們。而他的故事,還將在這片冰雪覆蓋的土地上繼續書寫下去。
    “轟!” 一發坦克炮彈擦著據點炮樓飛過,炸得冰麵裂開半丈寬的口子,碎冰飛濺如刀。吳吉死死按住懷裏的避水符,鷹神之力順著掌心往冰麵滲,試圖凍結那道不斷擴大的裂縫。孫大麻子趴在雪堆後,獵槍瞄準坦克了望口“娘的,這鐵疙瘩皮太厚,子彈打上去跟撓癢癢似的!”
    李老道拽著幾捆浸過煤油的柴草滾到吳吉身邊“得用‘火攻冰阻’之法!先燒斷履帶,再用冰棱困住它!” 話音剛落,第二發炮彈又炸過來,據點後院的木棚瞬間塌了半邊,埋在下麵的陶罐碎了一地,幸好屍毒已被淨化,隻揚起陣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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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守山舉著羅盤在冰麵上疾走,指針在一處泛著藍光的冰麵劇烈打轉“這裏是水下古墓的排氣口!女真的‘沉冰陣’機關就在下麵,能引江水凍成冰刺!” 他掏出玉璽按在冰麵,藍光驟然亮起,冰層下隱約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
    “抗聯的同誌頂住三分鍾!” 吳吉大喊著衝出去,金色劍橫掃向撲來的日軍步兵。劍光過處,兩名日軍應聲倒地,可更多的日軍從坦克後湧出來,步槍齊射的火光在雪霧中連成一片。陳瞎子搖響銅鈴,鈴聲穿透炮火聲,日軍前鋒的腳步頓時亂了 —— 銅鈴震得他們耳鳴眼花,準頭失了大半。
    孫二麻子帶著幾個兄弟抱著煤油柴草往坦克履帶衝,剛靠近就被機槍掃中胳膊,柴草散落一地。“俺來!” 小花突然舉著捆點燃的柴草從據點後跑出來,她的棉襖上還沾著血漬,卻跑得飛快,借著坦克轉向的間隙,一把將柴草塞到履帶裏。
    “轟!” 柴草燃起熊熊烈火,坦克履帶瞬間被燒得通紅,卡住不動。日軍駕駛員急得猛踩油門,履帶打滑濺起火星,卻再也前進不得。吳吉趁機縱身躍起,金色劍劈向坦克炮塔,劍上的金芒撞得鐵甲發出悶響,炮塔竟暫時轉不動了。
    “沉冰陣啟動!” 吳守山突然大喊,玉璽在冰麵壓出個凹陷,排氣口的藍光化作光柱直衝天際。冰層下傳來轟然巨響,數十根碗口粗的冰刺從坦克四周破土而出,瞬間將坦克圍在中央,冰刺尖上還掛著凍硬的水草 —— 正是水下古墓的機關被激活。
    日軍中將(援軍首領)在指揮車裏氣得大罵,下令步兵強行衝鋒。可冰麵被炮火炸得坑窪不平,又有冰刺阻攔,步兵剛跑幾步就摔得人仰馬翻。李老道趁機甩出符咒,貼在冰刺上,符咒燃起藍火,冰刺瞬間蔓延出無數冰棱,像張巨網將日軍步兵困在其中。
    就在眾人以為穩住局勢時,遠處突然傳來汽笛聲,三艘日軍汽艇衝破江麵薄霧,朝著據點駛來,艇上架著機關槍,還堆著不少木箱 —— 顯然是運送屍毒彈的補給船。“不好!他們要從水上包抄!” 清風道長大喊,手裏的拂塵指向汽艇,“木箱裏定是屍毒彈,炸到冰麵就完了!”
    吳吉剛要衝向江邊,突然瞥見水下通道的洞口泛著黑浪 —— 竟是之前的魚妖又回來了,而且不止一隻,七八條黑影在江底遊動,正朝著汽艇的方向去。“魚妖在獵食日軍!” 陳瞎子耳朵貼在冰麵,“它們怕火卻喜食活人,這下有好戲看了!”
    果然,最前麵的汽艇突然劇烈晃動,艇身被魚妖撞出個大洞,江水瞬間湧進去。日軍士兵慘叫著掉進江裏,剛浮出水麵就被魚妖拖入水底,江麵泛起陣陣血泡。剩下的兩艘汽艇嚇得掉頭就跑,卻被突然升起的冰刺紮穿了艇底,很快就沉了下去。
    “趁現在!毀掉坦克!” 吳吉大喊著衝向被冰刺困住的坦克。日軍中將見大勢已去,竟打開炮塔頂蓋,舉著信號槍朝天空發射 —— 紅色信號彈在雪霧中格外刺眼,顯然是在召喚更多援軍。孫大麻子一槍打中他的肩膀,中將慘叫著縮回炮塔,卻按下了另一個按鈕。
    坦克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響,炮塔側麵竟伸出個發射器,對準據點方向射出枚黑色炮彈。“是屍毒彈!” 老學究大喊著撲向旁邊的小花,將她按在雪地裏。炮彈落在冰麵上炸開,黑色的屍毒瞬間彌漫開來,所過之處,積雪都化作黑水,冰麵開始融化。
    吳吉趕緊舉起金色劍,劍上的金芒形成屏障擋住屍毒,卻感覺體內的鷹神之力在快速消耗 —— 這屍毒比之前的更濃烈,顯然加了黑暗心核的碎片。“用避水符!” 吳守山扔來幾張符咒,“貼在身上能隔絕屍毒!”
    眾人趕緊貼上避水符,吳吉趁機衝到坦克旁,金色劍狠狠刺進炮塔縫隙。劍上的金芒順著縫隙往裏鑽,炮塔裏傳來日軍的慘叫,很快就沒了動靜。他剛要掀開炮塔頂蓋,突然聽見冰層下傳來 “哢嚓” 聲 —— 竟是沉冰陣的機關被屍毒腐蝕,開始崩塌。
    “快回水下古墓!” 吳守山大喊,“冰麵要塌了!” 眾人趕緊衝向排氣口,吳吉最後一個跳下去,剛鑽進通道,身後的冰麵就轟然塌陷,江水裹挾著碎冰湧進來,瞬間淹沒了據點。
    水下通道裏的夜明珠被水流晃得明暗不定,魚妖的嘶吼聲在遠處回蕩,顯然還在追擊逃竄的日軍。吳守山帶著眾人往古墓深處走,通道突然開闊起來,出現一個巨大的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具女真水神的雕像,手裏握著個水晶瓶,瓶裏裝著清澈的液體。
    “這是‘淨水露’,能淨化一切屍毒。” 吳守山拿起水晶瓶,倒出幾滴在吳吉的劍上,劍上的金芒瞬間恢複耀眼,“當年我找到這裏時,水神雕像前還擺著吳家的祖牌,看來咱們祖上不僅是鷹神守陵人,還和女真水神有過盟約。”
    孫大麻子突然指著雕像後麵的石壁“那上麵有字!” 眾人湊過去一看,石壁上刻著女真文和漢文對照的碑文,記載著女真水神與吳家祖先聯手封印 “黑水妖” 的故事 —— 原來鬆花江裏的魚妖是黑水妖的後裔,而淨水露正是克製它們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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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魚妖怕硫磺卻不怕咱們,原來得用淨水露才能徹底解決。” 李老道摸著雕像,“這雕像裏怕是藏著機關,水晶瓶隻是引子。” 吳吉將水晶瓶按在雕像的手心,雕像突然轉動,露出個暗格,裏麵放著本藍色封皮的古籍,還有個青銅製的水羅盤。
    “《水神秘要》!” 老學究激動得發抖,“這裏麵記載著操控江水的法門,還有鬆花江水下古墓群的地圖!” 他翻開古籍,突然臉色一變,“不好!日軍的真正目標不是運送屍毒彈,而是要炸開水下古墓群的‘鎮水靈脈’,讓鬆花江的水變成毒水,汙染整個東北的水源!”
    吳吉心裏一沉,難怪日軍在據點囤積這麽多炸藥,原來是為了炸水靈脈。他拿起水羅盤,指針正指向鬆花江下遊的一處峽穀“鎮水靈脈就在這兒,離咱們不到十裏!” 眾人來不及休息,趕緊拿著淨水露和古籍,順著另一條水下通道往峽穀方向趕。
    通道裏的水流越來越急,牆壁上的夜明珠漸漸被黑色苔蘚覆蓋 —— 顯然已經靠近被屍毒汙染的水域。陳瞎子突然停住腳步,耳朵貼在岩壁上“前麵有機器聲,還有日軍的說話聲,他們已經在裝炸藥了!”
    通道盡頭是個隱蔽的溶洞,能清晰看見峽穀底部的景象數十名日軍正圍著根巨大的石柱忙碌,石柱上刻著水神圖騰,正是鎮水靈脈的核心,周圍堆著上百箱炸藥,佐藤的副手正舉著圖紙指揮,顯然是接替了佐藤的位置。
    “那石柱是水靈脈的泉眼,炸斷它,江水就會變成毒水。” 吳守山壓低聲音,“小吉帶孫大麻子兄弟從左邊繞過去,毀掉炸藥;我和李老道、陳瞎子從右邊用符咒引開日軍;清風道長帶著百姓在溶洞接應,一旦得手立刻撤退。”
    吳吉點了點頭,將淨水露倒進隨身攜帶的皮囊裏,又把青銅水羅盤別在腰間。他帶著孫大麻子兄弟鑽進溶洞的側洞,裏麵布滿了濕滑的苔蘚,稍不留意就會摔倒。孫二麻子突然指著前方“看!日軍在炸藥旁設了崗哨,手裏還牽著狼狗!”
    吳吉摸出塊凍硬的肉幹,扔向遠處的岩石,狼狗立刻狂吠著衝過去。崗哨剛要跟過去,就被孫大麻子從背後捂住嘴,一刀抹了脖子。三人趁機衝到炸藥旁,孫大麻子兄弟立刻用撬棍撬開炸藥箱,將裏麵的炸藥倒出來,吳吉則用金色劍斬斷導火索。
    “誰在那兒?” 一名日軍士兵發現了他們,舉著槍大喊。吳吉趕緊舉起金色劍,劍光一閃就解決了他,可槍聲還是驚動了其他日軍。佐藤副手大喊著下令開槍,子彈在溶洞裏亂飛,孫二麻子的胳膊被打中,鮮血瞬間染紅了棉襖。
    “快走!” 吳吉拽著孫二麻子往側洞跑,剛跑出幾步,就看見李老道他們在峽穀另一側甩動符咒,無數道藍火朝著日軍飛去。日軍以為遭到主力攻擊,紛紛調轉槍口射擊,正好給了吳吉他們撤退的機會。
    剛回到溶洞,突然聽見峽穀底部傳來轟然巨響,石柱竟被日軍提前引爆了炸藥!巨大的衝擊波將溶洞震得劇烈晃動,碎石紛紛掉落,江水瞬間變成黑色,裹挾著毒浪衝向遠方。“完了,水靈脈斷了!” 清風道長臉色慘白,聲音裏滿是絕望。
    吳吉突然想起《水神秘要》裏的記載,水靈脈雖斷,卻能用水神之力和淨水露重聚,隻是需要有人獻祭自身精血。他掏出青銅水羅盤,將淨水露倒在羅盤上,又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上麵。羅盤突然發出藍光,飛向斷裂的石柱,在空中化作個巨大的水神圖騰。
    “小吉!不要!” 吳守山大喊著衝過來,卻被李老道攔住,“阻止不了了,這是他的使命!” 吳吉感覺體內的鷹神之力和精血順著羅盤流走,眼前漸漸模糊,卻看見斷裂的石柱正在緩緩愈合,黑色的江水漸漸恢複清澈,魚妖的嘶吼聲也消失了 —— 顯然是水靈脈重聚,淨化了屍毒。
    當吳吉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溶洞的幹草堆上,身邊圍著眾人,臉上滿是關切。吳守山握著他的手,眼眶通紅“你小子嚇死爺爺了,幸好水靈脈重聚時反哺了你一股力量,不然……”
    吳吉坐起身,感覺體內的鷹神之力比之前更強大,青銅水羅盤正懸浮在他胸前,與金色劍和玉璽形成三角之勢。老學究笑著說“你現在不僅是鷹神守護者,還是水神的繼承者,真正能守護這片土地的山水了。”
    眾人剛要離開溶洞,突然聽見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陳瞎子耳朵貼在岩壁上“是日軍的運輸機,至少有五架,正朝著長白山方向飛去!” 吳守山翻開《水神秘要》,臉色一變“他們要去‘冰封天池’,那裏藏著鮮卑的‘冰魄神珠’,能操控極寒之力,比黑暗心核更厲害!”
    眾人趕緊收拾行裝,順著溶洞的出口往長白山方向趕。雪地裏的腳印被新雪覆蓋,可他們的步伐卻異常堅定。吳吉握著青銅水羅盤,能清晰感覺到冰封天池的方向傳來一股極寒的力量,與鷹神之力相互排斥 —— 顯然日軍已經開始搶奪冰魄神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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