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6章 天墓無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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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在昆侖山脈的碎石路上顛簸,車輪碾過凍結的冰縫,發出刺耳的 “咯吱” 聲。吳吉扶著車窗遠眺,前方的雪山如銀甲巨人般矗立,峰頂的積雪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白光,而手腕上的平衡印記卻泛起微弱的青黑紋路 —— 這不是之前靈氣節點的滯澀感,而是一種更深沉、更陰冷的邪氣,仿佛來自地底深處。
“這地方的氣場不對勁,靈氣裏裹著股子‘土腥氣’,像是埋了萬年的腐屍。” 李老道撚著胡須,拂塵尖竟結了層薄霜,“昆侖靈脈本該是至純至陽的,怎麽會有這麽重的陰邪之氣?怕是連著地底的‘不幹淨’東西。” 他突然從布囊裏掏出個銅製魚形器物,正是摸金幫祖傳的 “司天魚”,魚眼此刻正泛著渾濁的黑氣,“這東西能感知地脈異動,黑氣越重,地底的凶險越甚,比羅盤還準。”
王小六抱著一摞古籍,其中一本封麵殘破,印著 “禹跡考” 三個古字,正是出發前從抗聯聯絡點找到的孤本,裏麵夾雜著幾頁《謎蹤之國》的殘篇抄錄“這裏寫著,昆侖山下藏著‘深淵海眼’,是地球空心論裏的‘地脈泄口’,上古時禹王鑄九鼎鎮壓,其中一尊‘鎮幽鼎’就埋在瑤池聖地。拜蛇人部族曾想打開海眼,釋放裏麵的‘屍骸妖鬼’,被禹王後裔擊退,留下無數蛇形遺跡警示後人。” 他指著書頁上的插圖,赫然是與三星堆青銅紋相似的蛇形紋飾,“這拜蛇人文與之前三星堆的青銅紋同源,都與地脈泄口有關!”
陳瞎子突然勒住馬韁(眾人已換乘抗聯的馬匹,卡車無法駛入雪山深處),耳朵貼在寒風中顫了顫“前麵有玉石滾動的聲響,還有…… 蛇吐信的‘嘶嘶’聲,很悶,像是從山腹裏傳來的。” 話音剛落,前方的雪坡突然塌陷,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洞口兩側的岩石上刻滿了扭曲的蛇形紋飾 —— 正是拜蛇人的遺跡,洞口邊緣還散落著幾具白骨,骨頭上纏著青銅蛇形環,顯然是試圖闖入的人。
“是拜蛇人的‘蛇骨洞’,直通瑤池聖地的地底。” 吳守山翻身下馬,撫摸著岩石上的紋飾,指尖觸到一處凹陷,“這是‘禹王符’,用來壓製蛇形機關的,看來當年禹王後裔確實在這裏布過防。” 他掏出司天魚,魚眼的黑氣更濃了,“裏麵的地脈邪氣已經快溢出來了,鎮幽鼎怕是出了問題。”
眾人牽著馬走進蛇骨洞,洞口狹窄,僅容一人通過,牆壁上的蛇形紋飾隨著深入越來越清晰,甚至能看到紋飾縫隙裏嵌著的細小蛇骨。走了約莫百十米,通道突然開闊,出現一個巨大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具青銅棺,棺身纏繞著九根青銅蛇柱,每根蛇柱的蛇頭都對著棺槨,嘴裏銜著燃燒的人魚膏燭,照亮了石室四周的壁畫 —— 上麵畫著拜蛇人舉著蛇形權杖,試圖撬動一尊巨鼎,鼎下的黑水裏爬出無數青黑色的怪物,正是《謎蹤之國》殘篇裏記載的 “屍骸妖鬼”。
“青銅棺裏是拜蛇人的末代祭司,棺材下麵肯定連著地脈泄口。” 胡老七掏出工兵鏟,敲擊棺身四周的地麵,果然聽到 “空洞” 的回響,“這是‘懸棺機關’,棺材一移開,下麵的蛇骨陣就會啟動。” 話音剛落,石室深處突然傳來 “哢嚓” 的齒輪轉動聲,青銅棺竟自行移動,露出下方丈許寬的黑洞,裏麵湧出股帶著腥氣的寒風,黑氣順著洞口往上冒,司天魚的魚眼瞬間黑如墨染。
“快退!是蛇骨機關啟動了!” 吳守山大喊,眾人剛後退幾步,黑洞周圍的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根帶著倒刺的蛇形骨矛從地裏刺出,正是拜蛇人留下的 “萬蛇攢心陣”。孫大麻子舉槍射擊,子彈打在骨矛上隻留下白痕,反而激怒了機關,更多的骨矛從四麵八方刺來。
“用禹王符破解!” 吳吉突然想起洞口的凹陷,催動體內的三神本源,指尖泛起微光按在石壁的禹王符上,符文瞬間亮起金光,順著牆壁蔓延到石室中央,骨矛的動作突然停滯,緩緩縮回地裏。眾人鬆了口氣,剛要靠近黑洞,石室頂部突然落下無數青銅蛇形鏢,鏢尖淬著黑色毒液,落在地上冒出 “滋滋” 的白煙。
李老道立刻甩出大把符咒,符咒在空中炸開,形成一道藍火屏障,擋住了青銅蛇鏢。吳吉趁機躍到石台上,金色劍劈向黑洞邊緣的蛇形紋飾,劍光與紋飾碰撞,發出 “嗡嗡” 的聲響,黑洞裏的黑氣暫時被壓製。“下麵是‘地脈回廊’,直通瑤池聖地的地底祭壇,鎮幽鼎就在祭壇中央!” 吳守山大喊,將司天魚扔給吳吉,“跟著魚眼的方向走,避開地脈泄口的邪氣聚集區!”
眾人順著黑洞往下爬,通道壁上布滿了濕漉漉的苔蘚,散發著腥氣,司天魚的魚眼始終朝著正前方,指引著方向。爬了約莫半個時辰,雙腳終於落地,眼前是一條寬闊的地下回廊,地麵鋪著青石板,石板上刻著 “禹王步” 的足跡紋路,兩側的牆壁上嵌著無數夜明珠,照亮了回廊盡頭的光門 —— 正是瑤池聖地的地底祭壇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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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裏散落著不少殘破的青銅蛇形器,還有幾具穿著西式軍裝的屍體,屍體發黑腫脹,顯然是被地脈邪氣所傷,腰間還掛著 “古物勘探隊” 的徽章,正是之前覬覦三星堆和良渚的境外勢力。“他們比我們早來一步,看來是衝著鎮幽鼎來的。” 孫大麻子撿起一具屍體旁的炸藥包,“這是 tnt 炸藥,威力足夠炸碎青銅鼎!”
穿過光門,地底祭壇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祭壇呈圓形,直徑足有數十丈,中央的高台上擺著尊青銅巨鼎,鼎身刻著禹王治水的紋飾,正是鎮幽鼎,鼎下的石縫裏不斷滲出黑氣,鼎身的紋飾已經黯淡了大半,顯然鎮壓之力正在減弱。祭壇四周的牆壁上嵌著無數蛇形青銅燈,燈火搖曳,照亮了祭壇上的身影 —— 十幾個境外勢力的人正圍著鎮幽鼎忙碌,為首的人戴著防毒麵具,手裏舉著個黑色儀器,正在掃描鼎身的紋飾。
“是‘地脈探測儀’,用來尋找鼎下的地脈泄口!” 王小六壓低聲音,“他們想炸碎鎮幽鼎,打開深淵海眼,釋放裏麵的屍骸妖鬼!” 話音剛落,為首的人突然按下儀器上的按鈕,鎮幽鼎突然震動起來,鼎下的黑氣噴湧得更急了,祭壇四周的地麵開始輕微晃動。
“動手!不能讓他們炸鼎!” 吳吉大喊著衝出去,金色劍劈向最近的境外分子,劍光閃過,那人的探測儀被劈成兩半。境外勢力的人紛紛舉槍射擊,子彈在青銅燈上濺起火花,孫大麻子和巴圖立刻舉槍還擊,當場放倒三個。李老道甩出符咒,貼在境外分子的槍上,槍瞬間被藍火包裹,無法開火。
為首的人見狀,突然從懷裏掏出個遙控器,厲聲喊道“你們再過來,我就引爆炸藥!鎮幽鼎一碎,這整個祭壇都會被屍骸妖鬼淹沒,誰也活不了!” 祭壇四周的雪堆突然炸開,露出藏在裏麵的炸藥包,引線已經被拉到臨界點,隨時可能引爆。
吳吉剛要衝過去,祭壇中央的鎮幽鼎突然發出巨響,鼎身的紋飾亮起金光,鼎口噴出一股金色氣流,擊中為首那人的手腕,遙控器掉在地上。眾人循聲望去,鼎後站著個身穿羊皮襖的老人,手裏握著根玉石杖,杖頭刻著禹王符,正是守護鎮幽鼎的 “觀山太保” 後裔,吳守山曾在古籍裏見過記載,這一脈世代守護禹王鼎,精通地脈之術。
“我守了這鼎三十年,倒要看看誰能毀了它!” 老人怒喝著舉起玉石杖,祭壇四周的青銅蛇形燈突然熄滅,黑暗中傳來無數 “嘶嘶” 聲,竟是之前蛇骨洞的青銅蛇形鏢再次襲來,不過這次的目標是境外勢力。境外分子猝不及防,紛紛被鏢擊中,慘叫著倒地,黑氣順著傷口湧入體內,瞬間沒了氣息。
為首的人嚇得轉身就跑,卻被突然升起的青銅蛇柱絆倒,摔進鼎下的石縫裏,瞬間被黑氣吞噬,隻留下一聲淒厲的慘叫。剩下的境外分子見狀,紛紛跪地投降,被孫大麻子和巴圖捆了起來。
老人走到吳吉麵前,看到他手腕上的平衡印記,眼神一凝“你是三神本源的繼承者?古籍記載,隻有集齊四大靈脈信物的人,才能修複鎮幽鼎的封印。” 他指向鼎身的裂紋,“三年前境外勢力第一次來偷鼎,雖被我趕走,卻炸裂了鼎身,封印已經快撐不住了,深淵海眼裏的屍骸妖鬼已經開始躁動。”
吳吉走上前,撫摸著鎮幽鼎的裂紋,催動體內的三神本源,平衡印記的四色光芒順著指尖注入鼎身,裂紋處泛起金光,緩緩愈合。老人見狀大喜,舉起玉石杖,杖頭的禹王符亮起綠光,與鼎身的金光交織“這是‘禹王引靈術’,能引地脈靈氣助你修複封印!”
隨著靈氣注入,鎮幽鼎的紋飾越來越亮,鼎下的黑氣漸漸收縮,司天魚的魚眼也恢複了清明。就在封印即將完成時,祭壇突然劇烈晃動,地麵裂開道巨大的縫隙,無數青黑色的手臂從縫隙裏伸出來,正是屍骸妖鬼的爪子,指甲裏滲出黑色毒液,朝著眾人抓來。
“是深淵海眼的封印鬆動了!鎮幽鼎還沒完全修複!” 老人大喊著舉起玉石杖,杖頭的禹王符噴出綠光,逼退了靠近的爪子,“必須有人下去加固海眼的‘蛇骨封印’,不然妖鬼會源源不斷地爬出來!”
“我去!” 吳吉縱身躍向縫隙,金色劍在手中亮起,三神本源的力量護住全身。老人扔給他一根青銅蛇形環“這是拜蛇人的‘通幽環’,能在海眼裏呼吸,還能避開妖鬼的感知!記住,蛇骨封印在海眼中央的‘龍骸舟’上,轉動舟首的蛇形舵,就能重新加固封印!”
吳吉接住青銅環,套在手腕上,縱身跳進縫隙。縫隙裏漆黑一片,隻有青銅環泛著微弱的藍光,他能感覺到身體在快速下墜,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妖鬼的嘶吼聲。不知過了多久,雙腳終於落地,竟是一片濕漉漉的黑土,周圍彌漫著濃鬱的腥氣,無數青黑色的影子在黑暗中晃動 —— 正是屍骸妖鬼,它們的身體由腐爛的血肉和白骨組成,眼睛是渾濁的紅光,看到吳吉立刻嘶吼著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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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吉握緊金色劍,青銅環的藍光形成一道屏障,妖鬼一靠近就被彈開。他按照老人的指引,朝著藍光最亮的方向跑去,那裏正是深淵海眼的中央,一艘巨大的龍形木舟靜靜停在黑水上,舟身由巨大的龍骸製成,正是龍骸舟,舟首的蛇形舵泛著綠光,正是蛇骨封印的核心。
龍骸舟周圍圍著數十隻屍骸妖鬼,體型比其他妖鬼更大,顯然是 “妖鬼頭領”,它們的爪子能撕裂普通的靈氣屏障,朝著龍骸舟瘋狂抓撓。吳吉縱身躍到舟上,金色劍劈向最近的頭領,劍光閃過,頭領的身體被劈成兩半,黑氣從屍骸中湧出,卻被青銅環的藍光淨化。
他衝到舟首,握住蛇形舵,剛要轉動,身後突然傳來巨大的嘶吼聲,一隻體型堪比龍骸舟的妖鬼從黑水裏鑽出來,正是深淵海眼的 “妖鬼王”,它的頭頂長著隻獨眼,射出紅光,擊中吳吉的後背,青銅環的藍光瞬間黯淡。
吳吉噴出一口鮮血,卻咬牙握緊蛇形舵,催動體內最後的三神本源,平衡印記的四色光芒注入舵中。蛇形舵突然轉動,龍骸舟發出 “嗡嗡” 的聲響,舟身的龍骸骨突然亮起金光,無數金色鎖鏈從舟身射出,纏住妖鬼王的身體,將它拖回黑水裏。同時,海眼四周的岩壁上射出無數蛇形骨刺,重新加固了封印,妖鬼們的嘶吼聲漸漸減弱,最終消失在黑暗中。
吳吉癱坐在龍骸舟上,青銅環的藍光恢複了柔和,他能感覺到鎮幽鼎的金光從上方傳來,與海眼的封印相互呼應,地脈邪氣終於被徹底壓製。他掏出司天魚,魚眼已經恢複純淨的藍光,指引著返回的方向。
順著來時的縫隙爬回祭壇,眾人正焦急地等候,看到他平安歸來,紛紛鬆了口氣。老人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多虧了你,不然整個昆侖山脈的地脈都會被邪氣汙染,四大靈脈節點也會跟著失衡。” 他指向鎮幽鼎,鼎身的紋飾已經完全亮起,“這鼎現在由你掌控,以後守護地脈泄口的使命,就交給你們了。”
吳吉點頭答應,心裏卻明白,這隻是守護的一部分。境外勢力對上古遺跡的覬覦從未停止,地球空心論裏的地脈泄口不止昆侖一處,拜蛇人的遺跡也遍布華夏大地,他們的路還很長。
眾人跟著老人走出蛇骨洞,雪山的陽光格外刺眼,手腕上的平衡印記泛著四色柔光,與四大靈脈節點遙相呼應。老人站在洞口,揮手送別“若遇地脈異動,可持禹王符來尋我,觀山太保永遠是守陵人的盟友。”
眾人翻身上馬,朝著抗聯根據地的方向駛去。路上,王小六翻看著《謎蹤之國》的殘篇,突然指著其中一頁“這裏寫著,除了昆侖的深淵海眼,湘西的‘怒晴湘西’、雲南的‘獻王墓’附近都有地脈泄口,拜蛇人的後裔還在尋找打開這些泄口的方法,試圖複活他們的蛇神。”
吳守山接過殘篇,眉頭緊鎖“看來拜蛇人部族從未消失,他們與境外勢力勾結,就是想利用地脈邪氣和屍骸妖鬼顛覆秩序。四大靈脈節點雖然穩定了,但地脈泄口的威脅還在,我們得盡快找到其他泄口,加固封印。”
孫大麻子握緊韁繩,臉上滿是堅定“走!不管是怒晴湘西還是獻王墓,俺們都去!隻要有俺們在,拜蛇人和境外勢力就別想搞鬼!” 李老道撚著胡須,拂塵輕揮“正好我早年去過湘西,認得怒晴雞的棲息地,那東西能克製蛇形邪物,對付拜蛇人正好用。”
吳吉勒住馬韁,回頭望了一眼昆侖雪山的方向,鎮幽鼎的金光仿佛還在天際閃耀。他握緊金色劍,手腕上的平衡印記與司天魚的藍光相互呼應,心裏充滿了力量。拜蛇人的陰謀、地脈泄口的凶險、境外勢力的覬覦,這些都擋不住他們守護的腳步。
馬匹在雪山草原上疾馳,揚起長長的塵土,朝著湘西的方向越走越遠。遠處的天際線泛起淡淡的青色,正是怒晴湘西的方向,那裏的地脈邪氣已經開始躁動,拜蛇人的蛇形遺跡正等待著他們的到來。而他們的故事,還將在湘西的密林深處、雲南的深山老林裏繼續書寫,直到所有地脈泄口被加固,所有邪物被鎮壓,直到華夏大地的地脈靈氣永遠純淨,直到守陵人與觀山太保的守護使命代代相傳,永不停歇。
馬匹踏過湘西連綿的陰雨,蹄子濺起的泥水混著腐葉的氣息,在青石板路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印記。吳吉勒住韁繩,望著前方被白霧籠罩的密林,手腕上的平衡印記泛起淡青的邪氣紋路 —— 比昆侖深淵海眼的陰邪更細碎,卻像附骨之疽般纏著地脈流動,顯然這裏的地脈泄口已被巫蠱邪氣浸染。
“這林子邪性得很,霧裏藏著‘蠱氣’,吸多了骨頭縫都發疼。” 李老道用拂塵撥開垂落的濕枝,拂塵絲上沾著的水珠落地時,竟泛起細微的黑泡,“怒晴湘西的‘蛇母洞’就在這片‘霧瘴林’深處,拜蛇人後裔肯定用巫蠱加固了地脈泄口,尋常符咒怕是鎮不住。” 他從布囊裏掏出個竹籠,裏麵裝著隻羽毛枯黃的雞雛,正是出發前從觀山太保處求得的 “怒晴雞種”,“得先找成年怒晴雞,這小東西要喂三天蛇膽才能覺醒血脈,能克一切蛇形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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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六抱著《謎蹤之國》殘篇和一本《湘西巫蠱誌》,指尖在 “蛇母洞” 記載處劃過“殘篇說蛇母洞是拜蛇人‘巫蠱分支’的聖地,洞底的地脈泄口連著‘黑水龍淵’,裏麵藏著‘蛇母蠱卵’,是煉製蛇神蠱的核心。巫蠱誌裏提過,附近的‘老熊嶺’有趕屍匠聚居,他們世代看守蛇母洞入口,或許知道怒晴雞的下落。”
剛穿過霧瘴林邊緣,就見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的漢子背著桃木劍,牽著三具貼黃符的屍體從林裏走出。漢子看到眾人腰間的武器和李老道的拂塵,臉色驟變,抬手就要撒出糯米“你們是哪路盜墓賊?敢闖老熊嶺的地界!”
吳守山趕緊掏出觀山太保給的禹王符拓片“我們是守陵人,來加固蛇母洞的地脈泄口,不是盜墓的。這是觀山太保的信物,你該認得。” 漢子看到拓片上的禹王符,神色緩和下來,收起桃木劍“我叫羅老歪,是這一代的趕屍匠頭。蛇母洞最近不對勁,洞裏的蛇都瘋了,還咬傷了好幾個趕屍的兄弟,身上的蠱毒連糯米都解不了。” 他指向林深處的木屋,“先去我那兒歇腳,成年怒晴雞隻有‘苗婆’手裏有,她住在嶺西的吊腳樓,脾氣怪得很,未必肯給。”
眾人跟著羅老歪往木屋走,沿途的樹上纏著不少蛇蛻,有的竟有碗口粗,顯然是被地脈邪氣滋養的巨蛇所留。木屋院裏堆著不少黑狗血浸泡的桃木樁,羅老歪說這是用來擋蛇蠱的“三天前,有群穿黑衣的人來找苗婆買怒晴雞,被趕跑了,那些人腰上掛著蛇形徽章,就是拜蛇人後裔。”
正說話間,院外突然傳來雞叫,一隻羽毛火紅的公雞衝破霧瘴飛來,翅膀上沾著黑色蠱血,後麵跟著條兩丈長的青鱗蛇,蛇眼泛著紅光,正是被蛇母蠱控製的 “蠱蛇”。“是苗婆的怒晴雞!” 羅老歪抄起桃木劍衝出去,公雞見狀突然撲騰翅膀,啄向蠱蛇的七寸,蛇身劇烈扭動,噴出一股綠色蠱霧。
“快用黑狗血!” 李老道大喊,孫大麻子立刻將隨身攜帶的黑狗血潑過去,蠱霧遇血瞬間消散。吳吉趁機催動三神本源,金色劍劈向蠱蛇的頭顱,劍光閃過,蛇身轟然倒地,體內爬出無數細小的蠱蟲,被怒晴雞一口啄盡。
這時,一個穿著苗繡服飾的老婦拄著蛇頭拐杖走來,正是苗婆,她抱起受傷的怒晴雞,眼神警惕地盯著眾人“你們要借怒晴雞?可以,但得幫我殺了蛇母洞的‘蛇蠱祭司’,他偷了我的‘本命蠱罐’,用來養蛇母蠱卵。” 她從懷裏掏出張地圖,“蛇母洞的入口在‘黑水潭’底,得用‘避水蠱符’才能下去,洞裏麵有‘蛇骨橋’和‘蠱毒霧陣’,都是拜蛇人的機關。”
次日清晨,眾人帶著怒晴雞和避水蠱符出發前往黑水潭。潭水漆黑如墨,水麵漂浮著蛇蛻和腐葉,羅老歪往潭裏扔了塊桃木片,片上的符咒瞬間變黑“蠱氣太重,得用怒晴雞的血引路。” 苗婆割破怒晴雞的雞冠,鮮血滴入潭水,水麵立刻分開一條通道,露出水下的石門,門上刻著蛇形與蠱蟲交織的紋飾 —— 正是蛇母洞的入口。
吳吉將避水蠱符貼在眾人身上,率先潛入水中。石門後是條寬闊的水下通道,牆壁上嵌著發光的蠱卵,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約莫百十米,通道突然向上,眾人浮出水麵,竟是個幹燥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具蛇皮裹著的屍體,正是被蛇蠱祭司殺害的趕屍匠,屍體上纏著青銅蛇形鏈,鏈上的符咒已經失效。
“蛇骨橋就在前麵!” 羅老歪指著石室盡頭的石橋,橋身由無數蛇骨堆砌而成,下麵的黑水裏遊動著無數蠱蛇,橋對麵的霧氣裏隱約能看見洞口,正是通往地脈泄口的 “蠱毒霧陣”。吳吉剛踏上石橋,蛇骨突然轉動,無數蛇頭形的暗器從橋身射出,怒晴雞突然撲騰翅膀,發出尖銳的啼鳴,暗器竟紛紛落地 —— 原來怒晴雞的啼鳴能震碎巫蠱機關。
穿過蛇骨橋,蠱毒霧陣撲麵而來,霧氣呈綠色,聞起來有甜膩的腥氣。王小六突然咳嗽起來,臉色發黑“是‘腐心蠱霧’,吸入會讓蠱蟲在肺裏產卵!” 李老道立刻甩出烈火符,符咒燃起藍火,霧氣被燒得滋滋作響,卻很快又重新凝聚。“用怒晴雞的血!” 苗婆大喊,怒晴雞再次啼鳴,雞冠滴落的鮮血在空中化作紅光,霧氣遇紅光瞬間消散。
霧陣盡頭的地脈泄口比昆侖的更小,卻更詭異 —— 泄口周圍的岩壁上嵌滿了蛇母蠱卵,泛著暗紅色的光,中央的石台上站著個穿蛇皮長袍的人,正是蛇蠱祭司,手裏舉著個黑陶蠱罐,罐口不斷湧出黑色邪氣,正是苗婆的本命蠱罐。
“你們來得正好,省得我去找怒晴雞了!” 蛇蠱祭司冷笑一聲,將蠱罐扔向地麵,罐口裂開,無數蠱蛇從裏麵爬出,朝著眾人撲來。怒晴雞突然衝天而起,啼鳴聲響徹洞穴,蠱蛇紛紛蜷縮成球,不敢靠近。蛇蠱祭司見狀大怒,掀開長袍,露出布滿蛇鱗的手臂,竟是半人半蛇的 “拜蛇人後裔”,他嘴裏念起巫咒,地脈泄口突然噴出黑氣,黑氣凝聚成蛇形虛影,正是 “蛇母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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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蛇母蠱卵的邪氣化成的!” 李老道甩出大把符咒,貼在蛇母虛影身上,符咒燃起藍火,虛影卻毫發無損。吳守山突然大喊“攻擊泄口的蛇母蠱卵!那是虛影的力量來源!” 吳吉立刻催動三神本源,金色劍劈向岩壁上的蠱卵,卵殼碎裂,黑色邪氣湧出,被平衡印記的光芒淨化。
蛇蠱祭司徹底瘋狂,縱身撲向吳吉,蛇鱗手臂上的毒牙閃著寒光。孫大麻子舉槍射擊,子彈打在蛇鱗上隻留下白痕,巴圖趁機揮刀砍向祭司的腳踝,那裏沒有蛇鱗覆蓋,祭司慘叫著倒地。怒晴雞突然俯衝而下,啄向祭司的眼睛,祭司疼得滿地打滾,被羅老歪用桃木劍刺穿胸口,當場氣絕。
吳吉趕緊走到地脈泄口前,平衡印記的四色光芒注入泄口,泄口噴出的黑氣漸漸收縮。苗婆撿起本命蠱罐,將裏麵的蠱蟲倒出,怒晴雞一口啄盡“蛇母蠱卵還剩最後一個,在黑水龍淵的‘蛇母殿’裏,不毀掉它,地脈泄口還會複發。” 她指向泄口深處的暗門,“這門通著龍淵,裏麵有拜蛇人的‘萬蛇朝宗陣’,得用怒晴雞的血脈才能破。”
穿過暗門,黑水龍淵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巨大的洞穴中央是片黑水池,池中央的石台上擺著顆籃球大小的蛇母蠱卵,泛著妖異的紅光,周圍的岩壁上爬滿了蛇形石像,正是萬蛇朝宗陣,石像的眼睛裏不斷滲出蠱毒,滴入黑水池,池水泛起綠色的漣漪。
“小心石像的蠱毒!” 羅老歪舉起桃木劍,劍氣劈開飛來的毒滴,“陣眼在蛇母蠱卵下麵的蛇形基座,得轉動基座上的禹王符!” 吳吉縱身躍向石台,石像突然動起來,蛇頭噴出蠱霧,怒晴雞突然啼鳴,紅光掃過,石像的動作瞬間停滯。
他剛要轉動基座,黑水池突然掀起巨浪,一條巨大的蛇形怪物從水裏鑽出來,正是蛇母蠱卵孕育的 “蛇母蠱王”,蛇身覆蓋著堅硬的鱗片,頭上長著兩隻肉角,嘴裏噴著綠色蠱毒。“用三神本源和怒晴雞血脈合力!” 吳守山大喊,吳吉立刻將本源之力注入金色劍,怒晴雞突然撲到劍上,鮮血順著劍刃流淌,劍光瞬間變成金紅交織的顏色。
吳吉縱身躍起,一劍劈向蛇母蠱王的頭顱,劍光與鱗片碰撞,火花四濺,蠱王發出淒厲的嘶吼,蛇身劇烈扭動,掀起的巨浪將眾人逼得連連後退。李老道趁機甩出符咒,貼在蛇母蠱卵上,符咒燃起烈火,卵殼開始熔化。蛇母蠱王見狀,發瘋般衝向石台,想要保護蠱卵,孫大麻子和巴圖立刻舉槍射擊,吸引蠱王的注意力。
吳吉抓住機會,再次躍起,一劍刺穿蛇母蠱王的七寸,劍上的金紅光華順著傷口湧入,蠱王的身體漸漸僵硬,化作一堆蛇骨。蛇母蠱卵被烈火徹底燒毀,黑色邪氣從卵殼裏湧出,被平衡印記的光芒淨化。地脈泄口的黑氣徹底消散,岩壁上的石像紛紛碎裂,萬蛇朝宗陣被破。
眾人走出蛇母洞時,陰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霧瘴林灑下,手腕上的平衡印記恢複了柔和的光澤。苗婆將怒晴雞種遞給吳吉“這雞種留給你們,以後對付拜蛇人用得上。蛇母洞的事了了,但雲南獻王墓的地脈泄口更凶險,拜蛇人的主力都在那邊。”
羅老歪也湊過來“我認識獻王墓附近的‘搬山道人’,他們懂機關破解之術,能幫上你們。” 吳守山翻開《謎蹤之國》殘篇,上麵果然記載著獻王墓的地脈泄口連著 “地下鬼市”,拜蛇人想利用鬼市的陰邪之氣孵化蛇神蠱。
眾人辭別苗婆和羅老歪,牽著馬朝著雲南方向出發。沿途的湘西村寨裏,百姓們正在晾曬被蠱毒汙染的衣物,看到怒晴雞,紛紛露出敬畏的神色。吳吉看著竹籠裏的怒晴雞種,心裏明白,蛇母洞隻是拜蛇人陰謀的冰山一角,獻王墓的地下鬼市、蛇神蠱的真正用途,還有更多的秘密等著他們揭開。
馬匹在湘西的山道上疾馳,前方的天際線漸漸與雲南的山巒相接。王小六趴在馬背上,翻看著新找到的《獻王墓考》“獻王墓的地脈泄口藏在‘懸棺崖’下,崖上的懸棺裏全是拜蛇人的巫蠱機關,地下鬼市就在泄口深處,裏麵的‘鬼市掌櫃’是拜蛇人的眼線,專做古物和邪物交易。”
李老道撚著胡須,拂塵輕揮“搬山道人擅長‘分山掘子甲’,能在地底開道,正好能避開懸棺崖的機關。不過他們性子孤僻,未必肯輕易合作,得用‘雮塵珠’的消息換他們出手 —— 殘篇裏說獻王墓裏有雮塵珠的仿製品,是搬山道人一直在找的東西。”
吳吉握緊金色劍,手腕上的平衡印記泛著淡淡的邪氣紋路,顯然獻王墓的地脈泄口已經被拜蛇人攪動得愈發凶險。他回頭望了一眼怒晴湘西的方向,霧瘴林在陽光下漸漸清晰,那裏的地脈靈氣已經恢複順暢。但他知道,這不是結束,拜蛇人的蛇神蠱計劃一旦成功,整個華夏的地脈都會被汙染,四大靈脈節點也會隨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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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越過湘西與雲南的界碑,踏上雲南的紅土地。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懸棺崖的輪廓在雲霧中隱約可見,地下鬼市的陰邪之氣順著地脈蔓延,與平衡印記的光芒相互排斥。孫大麻子握緊衝鋒槍,臉上滿是堅定“管他什麽獻王墓、地下鬼市,俺們有怒晴雞、有三神本源,還怕治不了拜蛇人這群雜碎!”
吳吉沒有說話,隻是催馬加快速度。他能感覺到,獻王墓的地下鬼市裏,拜蛇人的蛇神蠱已經快要孵化,境外勢力的探測器正在掃描地脈泄口的位置,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等著他們。而他們的故事,還將在雲南的懸棺崖下、地下鬼市的陰暗中繼續書寫,直到徹底粉碎拜蛇人的陰謀,直到所有地脈泄口被加固,直到華夏大地的每一寸地脈都恢複純淨,直到守陵人的旗幟永遠飄揚在守護的路上。
馬匹踏過雲南紅土地時,蹄子沾染的泥水都帶著鐵鏽般的色澤。吳吉勒住韁繩,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巒,懸棺崖的輪廓在水汽中若隱若現,崖壁上懸掛的數百具棺木像風幹的果實,在風中微微晃動。手腕上的平衡印記泛起細碎的黑紋,比湘西蛇母洞的邪氣更沉滯,顯然地脈泄口的陰邪已與地下鬼市的怨氣纏成一團。
“這地方的陰邪氣裹著‘屍腐味’,不是普通巫蠱能生出來的。” 李老道用拂塵撥開粘在臉上的濕霧,拂塵絲上竟凝著細小的黑色蠱蟲,落地即死,“懸棺崖下的地下鬼市是‘陰陽交匯口’,拜蛇人把地脈泄口藏在那兒,就是要借鬼市的怨氣養蛇神蠱。” 他從布囊裏掏出司天魚,魚眼此刻黑得發亮,“這魚都快被邪氣染透了,鬼市裏麵怕是已經成了邪物窩。”
王小六抱著《獻王墓考》和《謎蹤之國》殘篇,指尖在 “搬山道人” 記載處劃過“殘篇說獻王墓附近有搬山道人隱居,他們擅長‘分山掘子甲’和‘卸嶺甲’,能破地下機關。考裏提過,搬山首領鷓鴣哨的後人叫陳玉樓,就在懸棺崖西側的‘黑風寨’,但此人性格孤僻,從不與外人合作。”
剛靠近黑風寨,就聽見寨門後傳來炸藥爆炸的聲響,接著是喊殺聲。眾人催馬衝過去,隻見十幾個拜蛇人後裔正圍著寨門放火,手裏的蛇形彎刀劈向寨牆上的弓箭手,寨門的木柱已被燒得焦黑。“是拜蛇人找搬山道人麻煩!” 孫大麻子舉槍掃射,子彈打穿兩個拜蛇人的肩膀,他們慘叫著倒地,傷口裏立刻爬出細小的蠱蛇。
寨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短褂、背著洛陽鏟的漢子衝出來,手裏甩著鐵鏈,鐵鏈末端的鐵鉤勾住一個拜蛇人的喉嚨,正是陳玉樓。他看到吳吉手中的金色劍和李老道的拂塵,眼神一凝“你們是守陵人?” 吳守山趕緊掏出禹王符拓片“我們來破獻王墓的地脈泄口,需要你的分山掘子甲開路。” 陳玉樓冷笑一聲,鐵鏈又勾住一個拜蛇人“憑什麽幫你們?搬山道人從不和外人聯手。”
“我們知道雮塵珠仿製品的下落。” 王小六突然喊道,舉起《獻王墓考》,“考裏記載,獻王墓的蛇神殿裏有顆雮塵珠仿製品,能引你們找到真珠。” 陳玉樓的動作突然停住,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 搬山道人世代尋找雮塵珠,正是為了解除族人的詛咒。他踹開最後一個拜蛇人,喊道“跟我來!懸棺崖的機關隻能從地底繞開,分山掘子甲已經備好。”
黑風寨的地窖裏,三具鐵殼甲蟲狀的器物正趴在地上,正是分山掘子甲,外殼布滿尖刺,能在地底鑽行。陳玉樓撫摸著甲身“這東西能破岩石,但怕巫蠱機關,得用怒晴雞的啼鳴護著。” 他指向甲身的凹槽,“把怒晴雞放在這兒,它的血脈能驅避蠱蟲。”
眾人鑽進分山掘子甲,甲蟲立刻啟動,尖刺旋轉著鑽入地下。地底的泥土帶著潮濕的腥氣,甲身的探照燈照亮前方的路,偶爾能看到細小的蛇形蠱蟲爬過,被怒晴雞的啼鳴震得紛紛逃竄。鑽了約莫半個時辰,甲身突然停住,陳玉樓喊道“到懸棺崖底了!前麵就是地下鬼市的入口,有‘蛇形石閘’擋著。”
打開甲門,眼前是個巨大的溶洞,中央的石閘刻滿蛇形紋飾,閘縫裏滲出黑色邪氣,正是地脈泄口的方向。石閘兩側的石壁上嵌著數十個蛇頭石雕,嘴裏銜著青銅鈴,正是拜蛇人的 “巫蠱音波機關”。“鈴鐺一響,就會噴出蠱毒霧!” 陳玉樓甩出鐵鏈,鐵鉤勾住一個蛇頭,“我拉著鈴鐺,你們用禹王符破石閘!”
吳吉將禹王符拓片貼在石閘中央,催動三神本源,拓片突然亮起金光,蛇形紋飾開始扭曲。拜蛇人的石雕突然轉動,青銅鈴發出刺耳的聲響,綠色蠱霧從蛇頭噴出。怒晴雞立刻啼鳴,紅光掃過,蠱霧瞬間消散,鈴鐺也應聲碎裂。石閘 “哢嚓” 一聲升起,露出後麵的地下鬼市。
鬼市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無數盞油燈掛在溶洞頂部,照亮了兩旁的攤販,攤販們個個麵無表情,有的賣青銅蛇形器,有的賣發黑的蠱罐,甚至有賣幹枯的蠱蟲屍體,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腥氣。最深處的高台上坐著個穿黑袍的人,正是鬼市掌櫃,腰間掛著蛇形徽章,顯然是拜蛇人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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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要買點什麽?” 掌櫃的聲音沙啞,眼睛裏沒有瞳孔,全是渾濁的黑色,“蛇母蠱卵、屍骸妖鬼的骨頭,應有盡有。” 吳守山走上前,掏出塊青銅蛇形環“我們找拜蛇人的蛇神殿,這是信物。” 掌櫃的突然冷笑,拍了拍手,四周的攤販突然舉起蠱罐,無數蠱蟲從裏麵爬出來“早就等你們了!祭司說了,守陵人的血最適合養蛇神蠱!”
“不好!是陷阱!” 陳玉樓甩出鐵鏈,勾住高台的石柱,縱身躍上去,洛陽鏟劈向掌櫃的。掌櫃的突然掀開黑袍,露出布滿蛇鱗的身體,竟是拜蛇人的 “鬼市祭司”,他甩出蛇形鞭,纏住陳玉樓的腳踝,將他拽向地麵。孫大麻子舉槍掃射,子彈打在攤販身上,他們卻毫發無損 —— 原來都是被蠱蟲操控的 “活屍”。
李老道立刻甩出烈火符,符咒燃起藍火,燒得活屍紛紛後退。吳吉催動三神本源,金色劍劈向蠱蟲,劍光閃過,蠱蟲紛紛被燒成灰燼。怒晴雞突然撲騰翅膀,啼鳴聲響徹鬼市,活屍體內的蠱蟲瞬間被震死,屍體轟然倒地。鬼市祭司見狀大怒,甩出蛇形鞭纏住怒晴雞,就要往嘴裏塞 —— 他想吞噬怒晴雞的血脈增強力量。
“住手!” 吳吉縱身躍起,一劍斬斷蛇形鞭,救下怒晴雞。鬼市祭司徹底瘋狂,嘴裏念起巫咒,地脈泄口的方向突然噴出黑氣,黑氣凝聚成無數蛇形虛影,朝著眾人撲來。“是拜蛇人的‘萬蛇招魂術’!” 陳玉樓喊道,從背包裏掏出個鐵盒,裏麵裝著 “震天雷”,“用這個炸散黑氣!”
孫大麻子接過震天雷,點燃引線扔向黑氣,爆炸聲響起,黑氣瞬間潰散。吳吉趁機衝過去,金色劍劈向鬼市祭司的胸口,劍刃刺穿他的蛇鱗,黑色邪氣從傷口湧出。祭司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化作黑煙,隻留下個黑色的蛇形令牌,上麵刻著 “蛇神殿” 三個字 —— 正是通往地脈泄口的鑰匙。
穿過鬼市深處的石門,蛇神殿的景象赫然出現巨大的溶洞中央是個圓形祭壇,祭壇上擺著顆人頭大的蛇神蠱卵,泛著妖異的紅光,卵的周圍纏著九根青銅蛇柱,每根蛇柱都刻著拜蛇人的巫咒,正是 “蛇神養魂陣”。祭壇下方的黑水池裏,無數蛇形蠱蟲遊動,正是地脈泄口的位置,池水泛著黑色的漣漪,與地麵的邪氣相互呼應。
“不好!蛇神蠱卵快孵化了!” 王小六大喊,卵殼上已經出現裂紋,裏麵隱約能看見蛇形的影子,“祭壇下麵的蛇形基座是陣眼,得轉動基座上的禹王符!” 吳吉剛要衝過去,祭壇突然劇烈晃動,三個穿黑袍的人從蛇柱後走出,正是拜蛇人的 “三大祭司”,手裏各舉著個蠱罐,罐口噴出黑色邪氣。
“守陵人,你們的死期到了!” 為首的祭司冷笑一聲,將蠱罐扔向地麵,罐口裂開,無數蠱蛇從裏麵爬出,朝著眾人撲來。陳玉樓立刻啟動分山掘子甲,甲蟲衝進蠱蛇群,尖刺旋轉著將蠱蛇碾成肉泥。李老道甩出符咒,貼在青銅蛇柱上,符咒燃起藍火,蛇柱上的巫咒漸漸消退。
孫大麻子和巴圖舉槍射擊,子彈打穿祭司的黑袍,他們卻毫發無損 —— 原來黑袍裏穿著青銅蛇甲。“攻擊他們的眼睛!那裏沒有甲片!” 陳瞎子突然喊道,他的耳朵貼在地麵,聽出祭司的呼吸聲在頭部兩側,“左邊的祭司左眼是弱點!”
孫大麻子立刻瞄準左邊祭司的左眼,一槍命中,祭司慘叫著倒地,黑色邪氣從傷口湧出。吳吉趁機衝向祭壇,金色劍劈向蛇神蠱卵,劍刃卻被卵殼彈開 —— 卵殼被巫咒加固過,普通攻擊無效。“用怒晴雞的血和三神本源合力!” 吳守山大喊,怒晴雞突然撲到吳吉的劍上,鮮血順著劍刃流淌,劍光瞬間變成金紅交織的顏色。
吳吉再次劈向蠱卵,劍刃深深刺入卵殼,裂紋瞬間擴大。為首的祭司見狀大怒,縱身撲向吳吉,手裏的蛇形彎刀劈向他的後背。陳玉樓甩出鐵鏈,勾住祭司的手腕,洛陽鏟順勢劈向他的脖子,祭司的頭顱滾落,黑色邪氣從頸腔湧出。最後一個祭司想要逃跑,被孫大麻子一槍打爆膝蓋,巴圖上前一刀結果了他。
蛇神蠱卵發出 “哢嚓” 的巨響,卵殼徹底裂開,一隻半蛇半人的怪物從裏麵爬出來,正是 “蛇神幼蟲”,它的身體覆蓋著細密的鱗片,頭上長著兩隻肉角,嘴裏噴著綠色蠱毒。“是蛇神蠱的雛形!殺了它!” 吳守山大喊,吳吉立刻催動三神本源,金色劍的光芒暴漲,一劍刺穿蛇神幼蟲的胸口,幼蟲發出淒厲的嘶吼,身體漸漸化作黑煙。
吳吉趁機轉動祭壇基座上的禹王符,符印突然亮起金光,順著青銅蛇柱蔓延,蛇柱上的巫咒徹底消失。地脈泄口的黑氣漸漸收縮,黑水池裏的蠱蟲紛紛死去,手腕上的平衡印記也恢複了柔和的光澤。司天魚的魚眼不再發黑,重新泛起純淨的藍光。
就在眾人鬆口氣時,溶洞突然劇烈晃動,地麵裂開道巨大的縫隙,無數碎石紛紛掉落。“是境外勢力在炸地脈!他們想搶蛇神蠱的殘片!” 陳玉樓大喊,他的分山掘子甲突然發出警報,“東麵有炸藥爆炸的聲響,距離這裏不到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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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趕緊朝著鬼市的方向跑去,剛穿過石門,就看見十幾個穿西式軍裝的人正舉著探測器掃描地麵,正是之前覬覦三星堆和良渚的境外勢力,他們的手裏拿著炸藥包,顯然是想炸塌地脈泄口,奪取殘留的邪氣用於研究。“快阻止他們!” 吳吉大喊著衝過去,金色劍劈向最近的士兵,劍光閃過,探測器被劈成兩半。
境外勢力的首領見狀,立刻下令引爆炸藥,引線瞬間燃燒起來。孫大麻子一把抓起地上的蠱罐,朝著引線扔過去,蠱罐裂開,蠱蟲爬滿引線,將其咬斷。首領氣得大喊,舉著衝鋒槍掃射,子彈打在溶洞的岩壁上,碎石紛紛掉落。
陳玉樓突然啟動分山掘子甲,甲蟲衝向首領,尖刺刺穿他的膝蓋,首領慘叫著倒地。剩下的士兵見狀,紛紛放下武器投降。眾人鬆了口氣,卻發現地脈泄口的方向突然又泛起微弱的黑氣 —— 蛇神蠱的殘片還在,雖然被淨化了大半,卻依舊殘留著一絲邪氣。
“獻王墓的地脈泄口暫時穩住了,但殘片必須徹底銷毀。” 吳守山撿起地上的殘片,殘片泛著淡淡的紅光,“而且境外勢力的首領說,他們在西域的‘精絕古城’找到了拜蛇人的‘蛇神聖經’,裏麵記載著打開所有地脈泄口的方法,想要複活真正的蛇神。”
陳玉樓突然開口“精絕古城我去過,裏麵有‘黑沙暴’和‘屍香魔芋’,機關重重,但搬山道人有地圖。我和你們一起去,雮塵珠的仿製品雖毀,但真珠或許在精絕古城裏。” 他撫摸著洛陽鏟,眼神堅定,“搬山人的詛咒,也該了結了。”
李老道撚著胡須“精絕古城的地脈泄口是‘西域第一泄口’,連著‘地下暗河’,拜蛇人想利用暗河的水汽養蛇神,一旦打開,西域的地脈都會被汙染。” 他從布囊裏掏出新畫的符咒,“這些‘驅沙符’能擋黑沙暴,‘避毒符’能防屍香魔芋,該準備的都備好了。”
眾人辭別黑風寨的搬山道人,牽著馬朝著西域的方向出發。雲南的紅土地在身後漸漸遠去,前方的天際線與戈壁相連,精絕古城的輪廓仿佛在沙塵中若隱若現。吳吉握緊金色劍,手腕上的平衡印記泛著淡淡的邪氣紋路,顯然精絕古城的危機比之前的任何一處都更凶險。
怒晴雞在竹籠裏發出清脆的啼鳴,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鼓勁。孫大麻子扛著衝鋒槍,嘴裏哼著東北小調,臉上滿是堅定“管他什麽精絕古城、蛇神聖經,俺們有三神本源、有怒晴雞、還有搬山道人,肯定能把拜蛇人和境外勢力一鍋端!”
吳吉沒有說話,隻是催馬加快速度。他能感覺到,精絕古城的黑沙暴已經開始肆虐,蛇神聖經的巫咒正在喚醒地下的邪物,境外勢力的探測器已經鎖定了地脈泄口的位置。一場關乎整個華夏地脈平衡的決戰,正在西域的沙塵中等著他們。而他們的故事,還將在精絕古城的廢墟裏、地下暗河的陰暗中繼續書寫,直到徹底粉碎拜蛇人的終極陰謀,直到所有地脈泄口被永久加固,直到華夏大地的每一寸地脈都流淌著純淨的靈氣,直到守陵人的腳步永遠停留在守護的征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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